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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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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剑!?”那声音忽然惊道:“惊鸿剑在你手里?”声音与其说是惊恐,倒不如说是惊讶。
“没错。”李奉英道:“这乃是我养父辛千彻遗留给我的。”
“你说谎!”那声音忽然吼道:“惊鸿剑是太子的随身佩剑,从未离开过太子身边!怎么可能。。。等下。。。。你说你养父叫什么?辛千彻?哪个辛?哪个千?哪个彻?”
“我说的句句是实,并没有半句假话,我养父辛千彻乃是辛苦的辛,千万的千,彻底的彻。你问这个干吗?”李奉英不解道。
“辛千彻,辛千彻。”那声音将这名字念了两遍,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辛千彻啊,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丹阳的养母?”
“咦?”李奉英惊疑道:“我养母的确是叫木丹阳。你又如何会知道这些?”
“哈哈哈。”那声音大笑道:“木丹阳,木丹阳。哈哈哈。好一个辛千彻木丹阳。真是两个十足的骗子!”
“你住口!”李奉英听那人竟然这般称呼他的养父母,不由得大怒道:“我父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说他们骗子!?你这般对逝者不敬!如果不给我个理由,我要你好看!”
“逝者?”那笑声忽然停了,半晌方道:“死了?那俩活宝死了?”问声之间,竟然微有颤意:“怎么死的?”
“我父亲被奸人害死,我又被误当成杀人凶手被抓,好不容易逃出囚笼,回到家中,却正遇到那奸人杀害我母亲。”李奉英想起当日场景,不由得又气又恨。“只可惜那贼人武功高强,不光杀死了我父母,还掳走了我的妹妹,逼我学会惊鸿剑法传授给他。”
“原来如此。”那声音说道,却温柔了不少。“你可知他们是谁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奉英抬头道。
“若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声音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李奉英急道:“快告诉我那个黑衣人是谁?!我父母又是谁?为什么会被卷入这些事里?”他一下暴躁起来,疯狂的大吼。
“你的父亲,乃是建成太子手下的大将军薛万彻,而你的母亲,便是李建成的妹妹丹阳公主。”相比起李奉英,那声音却忽然温和了许多,像是一个安抚着暴躁孩子的老者。
“将军。。。公主。。。”李奉英一下子呆住了。他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我父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只说这惊鸿剑是建成太子手下的一个大将送给他的。。。。”正这般说着,不由得一怔,哈哈大笑起来:“石儒复,石儒父,是汝父啊,我怎么这般笨,竟然没听出来。”这般说着,不由得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你还好吗?”那声音听他语气不对,便问道。
“没事,想起了一些往事。”奉英擦了眼泪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恶人是谁。”
“唔。。。”那声音顿了一顿道:“当时觊觎惊鸿剑法的只有一个人,为了得到这惊鸿剑法,他曾不惜将自己的妹妹嫁给随建成太子学剑的薛万彻。”
“妹妹??”李奉英忽然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
“没错。”那声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即使不是本人,也必定和他有莫大关系。”
“李世民!”李奉英忽然喊了出来。
………………………………
第43章 成誓弑天子
“前辈。”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密室,李奉英问道:“晚生李奉英,还没请教前辈姓名。”
“我姓司马。”那老者道:“家有两个弟弟,排行老大,你就叫我大司马就好。”
“大司马前辈。”李奉英道:“晚辈和朋友如今被人困在这地牢里不见天日,大司马前辈既然是这地牢的建造者,一定有办法带我们出去是吗?”
“嘿嘿。”大司马笑道:“当初我奉了建成太子之命在修建了这地下迷宫,并且发过毒誓,不对任何人讲起此事。为了让建成太子放心我一直居住在这里。”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还是没能等到太子来接我。”
“逝者已去。”奉英靠着墙壁躺坐着,看着一侧昏睡的石头哥,自言自语道:“不过如今的皇帝还算不错。”
“哼!不错?”那声音忽然尖锐起来道:“杀了自己兄弟的人能好到哪里?”顿了顿却又忽然道:“小子,我决定了,你现在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帮你逃离这里。你说建成太子是在玄武门被秦王杀死的是吗??”
“没错。”李奉英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你杀了李世民!”那声音恶狠狠地道:“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玄武门上祭奠建成太子!”
“这。。。”李奉英为难道:“这样不妥吧。”他虽从小流落他乡,但身在长安,却也见识了大唐的富庶安稳,虽然常有消息说边境战事不断,突厥西域各小部又朝秦暮楚,时战时和。但深居内陆,他实在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和平。
“呵!看样子外面现在还算不错啊,让你这般留恋不舍?”大司马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这般为外面的人着想,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百十步的地下有一个傻子在为他们着想。养父母被杀,妹妹被掳,呵,你眼中的好世道呵!”
一番话,宛如一个惊雷打在李奉英身上。的确,自小逃荒他乡,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养父母又被人杀死,妹妹被掳,自己也不明不白地成了杀人犯。如此这般,自己竟然还想为外面的人着想,想来着实可笑:“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救我和石头哥离开这里,我便帮你杀掉李世民!”
“这才像回事!”大司马笑道:“你放我出来,我便带你出去。”
“好!”李奉英起身拔剑道:“前辈你身在何处,我该怎么救你出来?”
“你现在所站位置向右走,靠近墙壁,有四块一人大的巨石并列。你在下方第二块巨石左面三寸处向下发力。就能让我出来了。”大司马道。
奉英来到石壁前,果见有四块一人大小的方正巨石并列,相比其他处,那纹路过于平整。照着大司马说的地方摸去,果见有一个巴掌大小青石镶嵌在底部,隐藏的十分隐秘。奉英按住那石块使劲向下发力,便听咔啪一声,那青石并被他直接按进地面。原来那青石形状独特,下方一小块本是空的,其后卡合其他石块,只可上下,而内部的巨石,却使用了榫卯之法,被这一块青石卡住,如果不把这一块石头移开,任你有万钧之力,休想动这石壁分毫。奉英将那一块青石移开,就听到墙壁里面咔嚓咔嚓,不停的有石板破碎挪动之声,想来便是那大司马前辈在里面拆解机关。果然,不一会儿,便听到大司马道:“好小子!离得远点,我要出来了!”奉英听了,忙抱起石头哥往一边挪去,自觉到了安全地方,便大声道:“前辈你出来吧。”
“好!”大司马喊道。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第二块青石竟然轰然向外倒去,落地一声巨响,带着一阵尘烟,震得地牢为之猛地一晃。
“我出来了,小子。”大司马哈哈笑着,从烟尘中走出身来,奉英看到眼前的大司马,不由得目瞪口呆,本以为他是个长髯白发的高大老者,没想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到自己腰的黑瘦的小侏儒!
“怎么?”大司马看到奉英这般神情,早已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和你想的不一样?”
“是有点。。。”奉英自觉失了礼,便扯开话题道:“不知道大司马前辈怎么带我们出去。”
“这个简单。”大司马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道:“这地牢是我建造的,不光是用来储藏金银财宝,而且还有很多的岔道。但是这个屋子,里面隐藏地通道就有三条。”他这般说着,便凭着记忆摸索起来,先是在个侧墙壁上观察了一番,接着便拿起一块碎石,在某些地方敲来敲去。只不过方法奇特,有时候只敲一下便停,有时候却又在一块地方的三个位置反复敲打,有时候又在同一个地方大力敲了三四次。如此重复了几次,忽然便听他大喊道:“好了好了。快闪开!”说着便拉着李奉英向一旁躲去,只听轰隆一阵巨响,却是先前放着石桌地方的石壁忽然从夹缝裂开,露出一派通往更下处的阶梯。
“时间长了,里面可能有水脉渗透。”大司马道:“我在前面摸索,你和你朋友在后面跟着我。”说着便跳了下去,奉英抱着石头哥犹豫了一阵,最终咬了咬牙,也跟着下了石阶。
时间转眼到了晚上,这会儿窦府刚下工。工人们都各自散了,只等一会儿开饭。刘大壮干了一天的活,身子疲惫不堪,正要回屋休息一会儿,却忽然听到身后穆莺喊他,便忙转了身子笑道:“莺儿找我有什么事啊?”
“大壮哥。”穆莺脸上愁云惨淡,勉强挤出笑容道:“我忙了一天心情烦闷,想出府转转,只是现在天色完了,我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如此想着,便想找个人陪我一起,所以这不就来麻烦大哥你了吗。还不知刘大哥愿不愿意陪小妹我去外面转转?”
“莺儿说的什么话。”刘大壮见穆莺脸上有些异色,只当是她说的那般劳累所致,便未曾放在心上。又见自己送他的沉香紫玉绽春簪此时已经簪在了额头,不由得心里欢喜:“能陪莺儿散心,我求之不得,何来劳烦一说?”说着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道:“咱这就去吧。”周围工友听到他们谈话,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二人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去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街上,其时天色已晚,宵禁马上便要开始,故而街上应没有什么行人。二人比肩走着,也不知行了多久。刘大壮从未在夜里走这么长的路,不由得有些担心道:“莺儿,马上就要宵禁了,咱们转的够远了,该回去了吧?”
“大壮哥。”见刘大壮想转身回去,穆莺忽然拉住他的手道:“大壮哥你喜欢我吗?”刘大壮冷不丁地被她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愣,脸便红了起来道:“莺儿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呀?一定是你累糊涂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说着便转身要走,谁知刚转了身子过去,便听啪的一声,瞬间颅里一空,没了知觉,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穆莺收了手刀。看着脚下昏迷不醒的刘大壮,眼中万分痛苦。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银针,正是先时同奉英交手时用的,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对着脚下的刘大壮伸去,却又在半途停住。她眉头紧皱,榴齿微咬,沉默良久,忽然转身,将那瓷瓶狠狠地向一侧的墙上摔去。
………………………………
第44章 情孝两自深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穆莺的脸上,穆莺本跪着,被这耳光猛地扇下,整个人不由得一个趔趄,险些倒下,却强忍着疼痛,仍是一言不发。“这些年我白疼了你!”窦娘喝道:“近十年啊!我养了你快十年!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汉子,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好一个莺儿啊,是不是我这个主子老了,管不了你了?”
“夫人冤枉。”穆莺吃了这一记耳光,半个脸颊都肿了起来,她抬头看着窦娘道:“夫人的恩情,莺儿至死难忘,可是大壮哥他喜欢我,待我很好,夫人想要血药,我再去帮夫人找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用大壮哥的血啊??”如此说着不由得眼中流起泪来道:“难道夫人不想让莺儿找到爱情?还是说大壮哥他哪里得罪了夫人?如果是真的这样,夫人你告诉我,大壮哥犯的错,我帮他受罚便是了。只求夫人不要杀他,莺儿求您了。”
“你先起来。”窦娘见穆莺哭的动情,不由得心软起来。她伸出手将穆莺扶了起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一面给她擦了眼泪,一面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夫人我不想让你喜欢别人,可你和那刘大壮相识不过一个月,他是好是坏你完全不知。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和相识不久的人在一起呢?万一他是骗子,将你骗了去,最后又狠狠抛弃,那对你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再者说,万一他是坏人,影响了我们的大事,到时候又该怎么办?义举指日可行,各地早已准备妥当,只待我们宗主登高一呼,到时候群雄并起,里应外合,一举将那皇帝推翻。这事何等重要?你此时分神,万一出了岔子,如何担待得了?莺儿,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宗主的大事啊。”说着又伸出手来,为穆莺揉了揉红肿的脸颊。
“莺儿知道。”穆莺低了头道:“莺儿可以不再去找大壮哥,但我只求夫人能放过他。至于夫人的药,我一定努力再去找新的。”
“那刘大壮现在在哪里?”窦娘见穆莺松口,便问道,又见莺儿的神色有些害怕,便又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杀他便是。”
“昨晚我将他带出府去。”穆莺道:“半路上我趁他不注意将他打晕,托付给咱们安排在城门处的守卫,让他将他带走。现在估摸着早已出了城了。”说着又忽然拉住窦娘手道:“夫人,只要你不杀他,您要莺儿做什么都行。夫人您答应莺儿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窦娘看着莺儿泪眼婆娑的神情,不由得心软道:“但从今以后,你也不能再见他。直到我们大事做成。你可愿答应?”
“我答应。”穆莺听窦娘这般说,忙点头道:“只要夫人同意不杀大壮哥。要我做什么都行,死都行。”
“傻孩子。”窦娘摸着穆莺的脸道:“说什么傻话。要中午了,快去看看那些工人吧。”
“嗯嗯。”穆莺点头道,说着便起身去了。见穆莺走远,窦娘挥手将下人叫了进来,关上门冷冷道:“听清了吗?下午出城,问问咱们的人,查出来那人去了哪里,弄干净点。”
那下人领命去了,窦娘站在屋中神情复杂的看着屋外风景,半晌叹了口气,轻轻道:“原谅我。”
地下迷宫中伸手不见五指,地道里除了隔一段放置的人鱼烛光亮微微,再不见其他光亮。李奉英扶着石头,在过胸的水里摸索着前进。地道年久失修,水脉渗入,他二人在水中走得艰难,大司马却在前面不远处刨着水打转,回头看着他二人道:“你俩怎么这么慢,总是让我停下来等你。”
“大司马前辈。”奉英满脸歉意道:“晚辈扶着朋友,实在是不便前行,还劳烦前辈放慢些脚步,等等我二人。”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暗想:“你身子不到我腰长,在这水里不是走却是在游,我扶着一个人本就不便,又怎么和你相比?”如此想着,不由得微微嘟了嘟嘴。谁曾想这个举动却被大司马看在眼里,只见大司马在那水中打了个转,转身刨了两下,身子便划到李奉英面前,咚的一声,一个爆栗子打在奉英脑袋上道:“脑子里想什么坏事呢?”
“前辈误会了。”李奉英忽然吃了一个爆栗子,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晚辈是在看路呢?哪里有想什么坏事?”
“我才不信。”大司马道:“肯定是在笑话我是个矮子,在这水路脚不着地,所以才走的比你快。”说着又嘟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这小屁孩一般计较。跟上我,该换路了。”说着一划水,便向前方去了。
“好嘞。”李奉英被大司马猜中心事,不由得尴尬,听大司马这么说,忙应了一声,快步赶上。又跟着大司马走了不久,忽听大司马说了声:“到了。”接着便见大司马伸手在上方洞顶一阵摸索,只听咔嚓一声,却是一块石板被他掀开,瞬间光亮从这开口倾泻下来,将下方的水路照亮。“跟上。”大司马挥手,说着便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不见了踪影。李奉英见有光亮,只当是已经到了地面,招呼着石头哥上去,自己向上看去,却仍然是个密室。“原来不过是个分支的房间。”李奉英心着:“建成太子派人在窦府下面建造了这般大的地宫,实在是壮观,但天道无常,谁又能知道,他费尽心思修建了地宫,自己却又会忽然在玄武门殒命呢?”这般想着,便要伸手上去。正要伸手,却忽听上面大司马颤喝一声道:“你。。。你是谁?怎么进的这密道?”
“有敌人?”李奉英目光一凛,不及多想,拔了惊鸿剑在手,左手猛地一用力,整个人瞬间从那水中拔起,飞身入了那屋,挥手便是一剑,正对着大司马前面的那个黑影砍去!
“咦?”那人正拿剑指着大司马,忽然看到李奉英从地下钻出,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剑当的一声挡下了李奉英的攻击。而李奉英听到他声音,此时也看清了面前的黑衣人,不由得也是一声‘咦。’忙收了惊鸿剑,撤势落地,起身惊讶的看着黑衣人问道:“怎么是你?”
站在三人面前的,正是幽并客。
………………………………
第45章 偕行话旧事
金光闪耀,映着烛火将墙壁染成金黄一片,小小的密室里,竟然整齐摆放了十多排堆成一人多高的金砖。
“我当你死在湖底了。”幽并客收了剑,面罩上露出的目光仍是彻骨寒冷。“没想到你竟然能摸索到这里,看来你已经认识大司马这个矮子了。”
“你是什么人?!”大司马不敢相信这地宫里除了他二人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出现,还未等奉英开口,便抢先发问。要知道,放在之前,即便是穆莺最多也只是走到先时制药的密室这冰山一角而已。“地宫之中陷阱重重,你为什么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这地宫的设计图,除了我和。。。”
“李建成吗?”幽并客冷冷道,目光从两侧整齐摆放的数十排金砖上挪开,低头看着大司马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李建成的心腹吗?一个身高不过腰长的矮子,心里没点数吗?”
“你!”大司马生平最讨厌别人拿他身高取笑,当时追随建成太子,除了太子一人待他如同亲生兄弟外,其他人见了他总是窃窃私语。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死心塌地追逐建成太子的原因之一。如今忽然被这陌生人拿身高取笑,大司马不由得瞬间心里腾起怒火,挥着手便要冲上去拼命。奉英见大司马便要动手,忙伸手拦住,将大司马拉在身后,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前天晚上我去窦府找你却不见你人影,找人相问才知道你已经几天没有消息,我又看到后院中的湖水变浊,便知道下面的密室出了事情,入口已经毁了,如果你在地下侥幸不死碰到这矮子,必定要走这条路出去,因此我便在这边等着。”幽并客说着,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石头:“这人是谁?”
“这是我朋友。”李奉英见幽并客问,忙跑过去将石头扶起道:“他被囚禁在窦府湖底的地宫里,被我看到,便救了下来。”
“哼。”幽并客瞥了石头一眼道:“手腕割伤,颈间隐隐可见针孔,怕是被窦娘喂了血丸,打算用来制作血药的吧?”
“咦?”李奉英惊异道:“你怎么知道血药的事情?我是最近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哼!”听李奉英这般说,幽并客显得有些生气:“你以为我们当年是用什么方法制伏的窦娘?”说着又叹了一声道:“只可惜,这窦娘劣性不改,竟然还在做这肮脏的勾当。看样子不能再留了。”
“你刚说什么?”大司马听幽并客这般说,不由得眉头微皱道:“当年我们设计智擒窦娘,本是十分隐秘的计划,为何你会知道?如果你知道此事,你却又是哪位故友?”
“别和我套近乎!”幽并客似乎对大司马相当厌烦,语气颇为严酷:“我是谁与你这矮子何干?”
“好了好了!”见这二人又要动手,李奉英忙站在二人中间将他俩隔开道:“你们要是想吵架,等我们出了这地宫再吵,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杀掉窦娘,不然我的那帮兄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她害死。”
“哼!”幽并客哼了一声,转身推开石门独自去了,李奉英看到,忙扶着石头哥拉着大司马在后面跟上,虽然幽并客与他有血仇一段,可不知为何,在这地宫之中见到他,李奉英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便如同一个久别家乡的孩子一下子见到了故乡的亲人一般。李奉英跟在幽并客身后,见他一直不语,便想开个话头,和他谈上一会儿,思前想后半天,才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密室里,有很多金砖。。。那是。。。”
“那是建成太子随高祖征战四方从各地搜罗来的金子铸成的,后来入了长安,我奉命修建这地宫,修成之后便将那金砖分为一十三份,储藏在这地宫中的十三个房间里,你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间而已。”还没等幽并客开口,大司马忽然抢道:“这些他肯定不知道。”说着对着幽并客的背影白了一眼。
“原来如此。”李奉英虽没听到幽并客开口,但知道这些,还是颇为惊讶,见幽并客仍是一言不发地走着,想了一会儿,还是想和他搭话,因而又向幽并客问道:“既然是从各地搜罗来的黄金,为什么要放在这私家宅院之下,而不是放在宫里以备不时之需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司马听李奉英这么问,得意洋洋道:“当时建成身为太子,高祖早有禅让之意思,只是秦王李世民当时手握兵权,征战在外,虽然远离皇城,但谁也不能保证皇宫里便没有亲王的亲信,因此我们预先分出一些金银,藏于砖瓦之中,又放出消息,说是窦建德搜刮来的财报,以此来迷惑他人,剩下的则由我带领,分别存放在这地宫之中,到今天为止,知道这事情的都没有几个人。”这消息本是天机不该泄露,但大司马见李奉英手拿惊鸿剑,早已将他当作自己人,加之又和幽并客赌气,虽然还不知道他是当年哪位同僚,但说出这些,只是为了在奉英面前显示自己:“这些他肯定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会在窦府的砖瓦里发现金条。”李奉英道,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仍然是问幽并客道:“可这么多的黄金,只靠大司马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全部运进来,必定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既然如此,这秘密定然是很多人都知道啊。”说着又看了幽并客的背影,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大司马头一抬,一脸自豪道:“当初参加搬运的苦力,都已经死在这里了。”
幽并客的身子忽然一颤,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继续前行。
“什么?”听大司马说出这话,李奉英不由得大惊道:“李建成杀了他们?”
“没有。”大司马摇头道:“建成太子是纯良之人,才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些苦力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建成太子的,我只是把这个秘密的严重性告诉了他们,他们便同意了让我杀死他们。”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李奉英喃喃道,抬头看着有病可的背影。
“大行不顾细谨。”大司马摇头道:“我知道建成太子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所以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
“到了!”幽并客忽然停下,伸手从上方拉下一节长梯,咚的一声,梯子落地之声在地道里久久不绝。
“你干嘛?”大司马吓了一跳,嘟嘴道:“想吓死人啊?”
“赶紧给我上去!”幽并客扭头怒视着大司马冷冷道。
“不然我杀了你!”
………………………………
第46章 临湖惊风雨
“唔~”刘大壮微吟一声,睁开了双眼,却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窗外是半落的金色夕阳,身下是陌生的温暖床铺,环视一周,竟然没有一件自己认识的东西:“我这是在哪儿?”他揉了揉还在疼痛的后颈,对面前的一切不能理解。印象之中,自己好像是在夜里和莺儿一起散心,当时莺儿忽然问自己喜不喜欢她。。。
“难道我因为太激动晕倒了?”刘大壮忽然一拍脑门骂道:“刘大壮啊刘大壮,你这个大笨蛋。这么重要的关头你怎么能晕倒啊?”如此想着不由得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又自怨自艾了一会儿,便也不再去想。“我是怎么在这里的?这里是哪里?难道是莺儿的老家?可是为什么不见一个人呢?”刘大壮疑惑着,推开屋门,却是一个临着湖的小屋,站在屋门口,那湖中景色:远山叠翠,高云缱绻,被这夕阳撒成一片金黄,倒影水中,便如瑶池弱女遗梳之地,晚风吹过,将那铜镜般的湖面打成千万金光闪闪的跃鳞,湖边苇草曳曳,水中兰舟微微。看夕阳渐隐,赏倦鸟还山,神游其中,流连忘返,不知人间岁月,不知今夕何年。刘大壮看得痴了,半晌方才从这美景中缓过神来:“要是能和莺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该有多好,白天我做活,莺儿织布,傍晚坐船在这湖里看风景,等到了晚上,我们俩围着孩子坐在院里一起数星星。”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出起神来,却又忽然想到孩子一说,不由得想入非非,红起脸来。“想什么呢?”刘大壮傻笑道:“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自己如此想着,却又忍不住暗示自己道:“万一莺儿真的喜欢我呢?不然她为什么那么问我?”这样想着,便又不自觉打量起四周的院子。四下看去,这便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只不过临了小湖,看起来更加温馨。南边瓜藤豆架尚青,北面老槐石桌候客。看着好不惬意。“这园子看着不想荒废许久,单位和这其中却不见一人呢?”刘大壮微微皱眉,不能理解。日近傍晚,黑得便快,刘大壮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喃喃道:“难道真的是莺儿自家的宅子?”正这么想着,却忽见门外小道远远的有两个黑影向这边本来。“好像有人。”刘大壮本能地躲进屋内,将屋门掩了。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不是朋友。
那有朋友来拜访,是带着刀剑的。
刘大壮抄了门闩在手,悄悄躲进屋中的隐藏处,静候着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难道是莺儿的仇人?”刘大壮这般想着,不由得将门闩握的更紧:“敢伤害莺儿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嘭!”果然,屋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两个提刀的蒙面黑衣人冲了进来,直奔内屋。“果然不是朋友。”暗处的刘大壮心中暗道:“看这样子,却是来挑事儿的。”过了一会儿,便见那二人从内屋走出。“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人道:“不是说莺姑娘托人送到这里来了吗?怎么没有?”
“莺儿?”刘大壮大惊:“果然是莺儿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可为什么这二人要来与我为难?”
“我也不知。”另一个人摇头道:“看守城门的弟兄说的就是这里。莫不是记错了?”
“真是胡闹!”先时发问的那人怒道:“在城门当差,当着当着就当傻了!回去看我不抽他两鞭子。不把刘大壮的人头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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