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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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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大风暴出现。幸好船队行程还算快,没有耽搁太多,依照现在的风速,风帆全开,不用五天,船队就能到达北天竺。

    海上艳阳偏西,海风习习,战船劈波斩浪,逐浪而行。

    “杨兄,明年回去以后你想做什么?”汤鷽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你这么问,我还真想不到,也许会回武学继续求学。你呢,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杨丛义转头问道。

    汤鷽看着远处的海面,想了想,说道:“我不想去临安,也不想回老家了,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杨丛义哈哈笑道:“怎么,出海几个月你还喜欢上流浪了?”

    汤鷽道:“你不知道,我只是有些厌倦。在去临安求学前,我被家里盯着,没有一点自由,去了临安以后以为可以轻松点,谁知每隔十天就来一封家书,离家两千里,还是被家里控制的死死的。出海以来的这几个月我很轻松,很自由,我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杨丛义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想有个家,五年来我一直在漂泊,没有根的感觉很不好,你有个十天给你一封家书的家,我羡慕都来不及。要珍惜啊,汤兄。”说着拍拍他的肩膀。

    汤鷽道:“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最近越来越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其实在武学的生活也不错,我们一起练武读书,虽说太平静,可那也是一段有意思的经历。”

    杨丛义不知道汤鷽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像跟之前比,太多愁善感。不过他还是回道:“加入回易督造这一年太忙了,等明年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闲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

    汤鷽摇摇头没有接话,停了一会儿又道:“杨兄,我们好像很久没这么聊过天了吧。在大船上实在没意思,根本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

    杨丛义笑道:“离开武学以后见面的时间都少。江恺、沈缙不是在大船上,都是年轻人,还能没得聊?”

    汤鷽道:“他们啊,江恺不是读书,就是算账,沈缙不是读书,就是跟工匠一起摆弄一些奇怪的东西,跟他们没得聊。不想在海上无聊死,就跑你这儿来了,结果你不是打坐,就是练剑,一样的无聊。”

    杨丛义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就该珍惜时光,哪能轻易浪费。来,汤兄陪我练练剑,我跟张道长学了几个月,没个合适的对手,总觉得学的很慢。”说着起身回舱去拿剑,不管汤鷽是不是愿意。

    片刻之后,甲板上空出一块丈许空地出来,杨丛义跟汤鷽各持一剑,在场中你来我往,相互较技,一连切磋了几十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两人剑术,谁高谁低,连围观的军士都看得出,毕竟还是练剑时间太短,要不是汤鷽想给杨丛义留些面子,就他那还没练熟的剑法,根本就难敌三招。

    又切磋数招之后,汤鷽手腕一抖,拨开杨丛义的刺来的剑势,滑步上前,一剑点在他肩窝处。

    汤鷽收剑,笑道:“杨兄,承让了。”

    杨丛义挽几个剑花,高声道:“别来这套,这次不准让我,拿出你的真实势力。”说完一剑刺过去。

    汤鷽慌忙举剑荡开,挥剑还击。

    三招过后,杨丛义被汤鷽一剑锁喉。

    甲板上一片安静,只能听到船下的海浪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杨丛义收剑,不由得讪笑道:“练剑时间太短,我还是自己练吧。”

    汤鷽收剑道:“杨兄,你枪法那么厉害,怎么改练剑,我练了十年剑,也就这样而已,要是你用枪,我估计连你三招都接不住。”

    杨丛义转头见军士们似乎在暗笑,当即道:“练个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去吃饭,天都要黑了。”

    军士们一听这话,赶紧转身回舱,眨眼间,甲板上就没人了。

    “杨兄,这天好像不对啊,太阳刚落,就黑的这么快。”汤鷽看看天色。

    杨丛义抬头一望,天上生出有阴云,估计要下雨。

    这个夏季风时下雨可不是好事,一旦下雨那就是大雨。

    这些天也遇过几次雨,好在风浪不大,只要把风帆降低一些,船就能安全航行。

    每艘船上都有测试风力大小和风向的工具,好随风力大小随时降帆和转动风帆方向。出海以来,几乎没遇到大风天气,降半帆就能保证船只安全航行。

    天越来越黑,原本值岗的军士,从船舱里出来,问道:“大人,要不要降帆?”

    杨丛义看看船上绑的布条,只是微微向东北飘扬,风力不大,没有危险,便道:“先等等吧,也许只是下雨。”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强风刮来,船身一颤,甲板倾斜,众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侧风向的布条瞬间飘起,与海面平行。

    紧接着,只听“啪”一声响,主帆转了方向,随强风摇摆不定,战船也开始左右晃动。

    “降帆!”杨丛义瞬息之间,一声大喊。

    军士们原本离桅杆不远,可大风一起,船身摇晃,桅杆近在眼前,却不能立即靠近。足足过了几息,他们才适应战船忽然的摇晃,来到桅杆下,手忙脚乱的解开降帆绳索,用力一拉,降帆绳索却纹丝不动。

    “大人,绳子缠在桅杆上了!”随着晃动不已的战船,桅杆下的军士焦急的大喊。

    “上去解开!”杨丛义扶着甲板,降低身体重心,慢慢朝船舱方向走去。

    这风大的有些超出预期,船身倾斜的很厉害,在甲板上手里不扶东西,很容易滑到海里去。杨丛义转头一看,汤鷽在他身后,也正慢慢向船舱走。

    两丈多远的距离,他们似乎用了很久,终于到了船舱门口,抓住舱门旁的扶手,心里才踏实。

    “风大,你先进舱去。”杨丛义看着桅杆下几名焦急的军士,让汤鷽进去。

    汤鷽抬腿先进船舱,但他也只在舱门内而已。

    强风不息,船身左右摇晃的更厉害了,杨丛义着急,负责降帆的军士更着急。

    那名军士爬上桅杆,使劲拉扯被缠住的绳索,可那绳索经风帆转动之后,在桅杆上缠的死死的,根本扯不动。

    如果风帆再不降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战船就会被强风吹翻,船上是几百个兄弟,他们的性命就在自己手里,就在这根绳索上,说什么也得把它扯动!

    只见那军士放开了稳定身体的左手,双手一起抓住那根被缠住的绳索,双脚猛蹬桅杆,腮帮子鼓起,使出吃奶的劲来,想要将绳索拉开。可那绳索只是微微离开桅杆几寸,并没有升降半分。

    那军士不敢放弃,一次又一次将双脚上移,一次又一次拼尽全力,片刻之间,他的双腿已经跟桅杆成了直角,直接站在桅杆上!

    他最后一次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双腿绷直,憋住一口气,死命拉起那条绳索,挣扎了整整一息,眼角挣出泪水,手掌开始滴血,就在他快要窒息时,只听“嘭”一声,拼命拉扯的绳索断裂了!

    绳子断了,风帆可以降下来了吧。

    那军士力气全无,从桅杆掉落下来,转头看着甲板上的兄弟们,开心的笑了。

    结果强风一吹,他没有掉在甲板上, 而是径直飘落进大海。

    亲眼看着这一切的杨丛义和军士们刚刚准备欢呼,顿时脸色难看之极。

    可更糟糕的是,他们还来不及伤感,就发现风帆根本就没降下来,上面仍然被缠着,不知道缠了多少道。

    风帆呼呼乱转,战船摇摆不定,似乎顷刻之间就要倾覆!

    桅杆下的一名军士不等杨丛义吩咐,从一人腰间拔出匕首叼在嘴里,手脚并用爬上桅杆,一直爬到风帆后面,一手抱住桅杆,一手拿起匕首去割被缠住的绳索。

    谁知他刚割几下,风帆一转,直接把他撞下桅杆,随着强风落尽大海。

    眼见如此,桅杆下剩余的两名军士,根本不做更多考虑,一人取过佩刀挂在腰间,手脚并用,快速向风帆爬去,可他刚刚爬到一半,风帆一转,就把他直接击落下来,掉在船边,他一伸手抓住船舷,正要爬上船来,船身猛然晃动,朝他那边倾斜不少,抓住船舷的手顿时一滑,跌落大海。

    强风不息,风帆随意转动,战船左右摇晃的十分厉害,左右倾斜超过三十度,风帆再不降下来,战船倾刻间就得倾覆,船毁人亡。

    片刻之间,三人落海,风帆挂在桅杆上,没有丝毫降来的迹象,杨丛义此时焦急万分。

    推倒桅杆?砍倒桅杆?短时间内根本行不通。

    主风帆再不降来,脚下的战船真的就完了!

    眼见甲板上最后一名负责升降风帆的军士又要上桅杆,杨丛义大喊一声:“我来!”话音未落,便一蹬舱门朝桅杆飞奔过去。
………………………………

第244章   随风入海

    到了桅杆下,只见他将长剑往腰间一插,手脚并用迅速爬上桅杆,为避免被转动的风帆撞到,他直接抓住风帆,从风帆上爬上一丈多高的风帆顶头,一手抓绳索,一手从腰间拔出长剑。

    “杨兄小心啊!”汤鷽见杨丛义亲自去爬桅杆,立即从舱里出来,飞奔到桅杆下,紧紧的抓住桅杆上绑着的绳索,十分紧张的抬头观察杨丛义的动向。

    前边三个落海的军士他都看到了,风实在太大,一旦从上边落下来,没有抓牢绳索,肯定会被吹进海里,所以他不得不担心,暗中做好准备。

    杨丛义一剑往风帆顶头紧绷的绳索斩去,只听“嗡”一声响,风帆上紧绷的绳索断裂飞起,他顿时感觉脚下一轻,心中大喜,风帆降落了!

    当他正要伸手抓住桅杆上的绳索时,忽觉手腕一紧,定睛一看,原来是被绳索缠住,正觉得奇怪,身体瞬间离开桅杆五尺距离。

    大惊之下,仔细一看,原来是被缠在风帆上,正被风帆拖拽着向船外飘去!

    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忽然眼前冲来一人,伸手大叫:“抓住我!”

    杨丛义想也不想,闪电般抓住对方手腕,随之手臂一紧,身体在半空停住,抬头一看,却是汤鷽。

    只见汤鷽咬牙迸出几字:“抓紧!别松手!”他也抓紧了杨丛义的手腕。

    两人左手相握,身体绷直,横在半空。

    杨丛义顾不得说任何话,转头去看被绳索缠住的右手腕,只见那绳索随着风帆抖动,在手上越勒越紧,手里虽然还握着剑,剑锋距离绳索只有几分,但在风帆巨力扯动下,手腕根本无法转动半分,根本不能割断绳索。

    强风继续狂吹,风帆抖动,飞上桅杆顶头,战船被拉的又倾斜几分,再吹片刻,船就要翻沉。

    原来汤鷽慌乱间抓住的绳索,另一头固定在桅杆最顶上,原本风帆上下有绳索牵引拉扯,再大的风,风帆也根本不可能飘的更高,但现在风帆上下的绳索全部断裂,飘离桅杆数丈远,犹如狂风中的风筝,能飞多高就飞多高,直把桅杆顶头的绳索绷直。

    一条绳索,两个人,此时成了一条直线,牵引着那张巨大的风帆。

    桅杆高三四丈,风帆未飞时,战船倾斜三十度,此时风帆飞上桅杆顶,在顶头一卷,拉起倍增,战船顿时倾斜四十五度以上,倾刻间就要翻沉!

    说来话长,就在杨丛义抓住汤鷽,看了一眼右手拿着的剑过后,未做过多任何考虑,前后不过一息,当即放开汤鷽的手,急促的喊道:“放手,船要翻了!”

    汤鷽一见杨丛义放手,心里大急,回头一看倾斜的战船,眼中瞬间飞出泪来,随后冲杨丛义一笑,放开右手抓着的绳索。

    “你干什么!”杨丛义眼见汤鷽放开绳索,顿时大怒,却又见他脸上满意笑意,立即手腕一翻,五指用力再次抓住他的左手腕。

    汤鷽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着,手腕一松,慢慢闭上了眼睛。

    杨丛义紧紧抓着汤鷽的手腕,两人被风帆拉着飞往半空,就像断线,被风筝拖着,在风中随意摆动。

    低头一看海面,不知飞了多高,只觉得下面的海水黑沉沉,顿时有些眩晕。

    汤鷽晕过去了,他绝对不能晕,于是赶紧抬头,紧盯着风帆,再也不敢看一眼海面。

    天空漆黑如锅底,风帆随风飞卷,不知带着他们要飞往何方。

    二人就这么被风帆拖着,也不知飞了多久,或许半个时辰,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两个时辰,杨丛义不知道,反正飞了很久很久。

    就在他感觉手臂酸痛,再也没有力气抓住汤鷽时,风力减弱,风帆开始下降,他们二人渐渐从被拖着,变成吊在风帆下面。

    低头一看,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是山野,还是海面。

    不多时,忽然感觉左手一轻,紧接着浑身一凉,冰冷的水将他淹没,他们掉进了海里!

    没有任何考虑,杨丛义奋力踩水,迅速将汤鷽拉出水面,刚吸一口气,就被落下来的风帆压在水下。

    再次入水之后,杨丛义急抖右手腕,将手从缠绕的绳索中抽出,拖着汤鷽就往前游去,等头顶一空,脱离了风帆覆盖,急忙将汤鷽从水中拉起,转身游回风帆边缘。

    随即将汤鷽双臂挂在风帆上的木头,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一探之下,发觉他已经没有呼吸,顿时焦急万分,一手搂紧他的腰腹狠狠一勒,连续四五次之后,再探鼻息,发现他已经开始有微弱的呼吸,他活着。

    杨丛义心里顿时一松。

    但现在情况很糟,海面很不平静,数尺高的海浪不时打过来,冲的他根本不能稳定住身体,汤鷽还没能清醒过来,挂在木头上的手臂不受力,差点被重新冲进海里。

    焦急之间,伸手在木头上四处一摸,便抓住了上面的绳索,急忙将汤鷽绑住。

    长时间拖着汤鷽飞行,他自己力气快耗尽,疲惫不堪,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要是稍一疏忽,汤鷽被海水淹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淹死。

    风帆上有三根数丈长的木头,浮力应该不小,想到这里,便趁着还有些力气,急忙闭气沉入水下,手臂勾住身旁的木头用力下压,而肩膀则顶住汤鷽身体,将他托出水面,之后手臂一抖,把他掀上风帆。

    接着伸手一探,发现风帆的浮力确实够大,汤鷽的脑袋已经完全露出水面,甚至他的身体都有一半在水面以上。

    将汤鷽处理好,杨丛义顺着风帆边缘,摸到第三根木头,找到上面的绳索,在精疲力竭之前,把自己一条手臂绑在木头上。做完这些,精神顿时松弛下来,立刻昏昏沉沉,就只想闭眼睡去。

    船队离开安达曼海后,直接折向西北方向,战船所在的位置距离陆地至少上千里,他们随着风帆乱飞,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没吃没喝,即使不被风浪淹死,也得渴死饿死。

    在茫茫大海上,是生是死,他已经做不了主,反正就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不多时,黑沉沉的夜里,冰冷的海水中,杨丛义睡着了,抱着木头,浮浮沉沉。

    海水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天空辽阔,夜无声。

    当汤鷽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冷的不行,随后就发现原来自己半躺在水中,头枕木头,背靠沙滩,浑身酸痛。

    脑袋还有些昏沉,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正要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手臂被绑在身下的木头上。见此情形,他们被带离战船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中,杨兄!

    “杨兄!杨兄。。。。。。。”汤鷽转头四顾,发现身旁并没有杨丛义的身影,焦急的连叫数声。

    沙滩上,大海里,无人回答。

    杨兄肯定还在这儿,他不会死,他肯定不会死!

    汤鷽迅速解开手臂上的绳索,向海里扑去。

    自己被绑在风帆上,杨兄一定也在风帆周围,他不会轻松放弃生命,他一定还活着!

    汤鷽抓着风帆,踩着海滩泥沙,沿风帆边缘寻找。

    片刻之后,当他看到漂浮在海面上的木头上,露出半个脑袋时,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不知道杨丛义的情况,他顾不得兴奋和感伤,急忙靠过去,将手臂上的绳索解开,抓着风帆,踩着海底,连拖带架,把他搬回沙滩上。

    一到沙滩,当即伸手去探鼻息,发现杨丛义还在呼出热气,汤鷽眼泪喷涌而出,掩面而泣。

    哭了一会儿之后,汤鷽将杨丛义搬上海岸干燥的地方,远离海水和潮湿的沙滩。

    天还朦胧未亮,不知道这是在陆地还是在海岛上,杨丛义未醒,汤鷽无心,也不敢一个人去查探。

    滴水的衣裳穿在身上,一阵海风吹来,全身更冷更凉,坐了一会儿,牙开始打颤。汤鷽没有生火的工具,能做的也许只有把湿衣裳脱下来拧干,晾干。

    环首四顾,确定周围不见一点火光,没有任何外人之后,他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迅速拧干水,只将贴身内衣穿上,其他衣裳暂时放在一旁,等身上穿的内衣暖干,应该就不冷了吧。

    过了一会儿,汤鷽发现只穿拧干的薄衣内衫,确实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他已经不打颤。

    接着,他又将杨丛义的上衣脱光,拧干之后,也只给他披了一件衣裳。

    做完这些就等天亮,然后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做其他打算。

    汤鷽看着身边躺着的杨丛义,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慌张。

    此时此刻多像在武学的时候,他们每天就在彼此的身旁,读书、吃饭、练武、睡觉,天天朝夕相处,那是一段平静而美好的时光,当时还不觉得怎样,离开武学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每日奔忙,好不容易见一次,谈论的还都是回易。

    如此美好的夜晚,汤鷽忍不住想要去抚摸杨丛义的脸,手伸出一半,却停在半空,终是收了回来。转头望向远处朦胧的海面,点点星光的夜空,眼框里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天渐渐亮了,汤鷽将衣裳穿好,杨丛义依然在沉睡。

    沙滩上飞来许多觅食的海鸟,相互争夺追赶,好一番热闹、繁忙的景象。

    也许该去弄点吃的,汤鷽起身朝海鸟群走去。

    “汤兄。”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

第245章   流落孤岛

    汤鷽回头,只见杨丛义坐起身正望着他。

    又见他笑道:“汤兄,你还好吗?”

    汤鷽将抬起半寸的脚重新放下,没有转身回去,而是回道:“我没事,多谢杨兄,不然我就要沉海喂鱼了。”

    杨丛义看看身上的单衣,又看看衣着整齐的汤鷽,揉揉脸道:“该我谢汤兄才是,不是你不顾危险救我,也不会被我拉下水。这是哪里,汤兄可知道?”说完起身,转首四下张望。

    汤鷽笑道:“我也刚醒不久,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听这么一说,略感惊讶,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直径朝海边走去。

    救了他们两人性命的风帆一头在沙滩上,一头还在海里泡着,杨丛义弯腰将那木头抱起来,想将风帆拖出海面,无奈十分费力,便喊道:“汤兄,来帮个忙把它拖上来,或许还有用。”

    汤鷽听到此话,这才回身朝他走去。

    不多时,两人便将整个两丈来宽、一丈多长的大帆拖上海岸放好。

    “好了,就先这样吧。既然汤兄还没探过这个地方,那我们一起去看看,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回去。”说完,杨丛义沿着沙滩向前走去。

    汤鷽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一边。

    想起昨天他们在桅杆顶头那一幕,汤鷽就尴尬不已,好在杨丛义也没有提起。

    二人无话,沿着沙滩一直往前走去,沙滩不远处的海岸上,是茂密的森林,不清楚情况,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

    走了一刻钟左右,杨丛义回头一望,他们离开的地方已经被森林挡住,这就说明,这一刻钟他们走的路是有弧度的,并不是平直的海岸线。

    又走一刻钟,再回头一望,杨丛义就知道了,这海岸线的弧度偏向同一个方向,并没有左右摇摆。他默默计算,在脑中勾勒走过的海岸线的形状,汤鷽安静的陪在一旁。

    半个时辰之后,杨丛义发现海岸线还是偏向同一个方向。

    这时杨丛义就有了猜测,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半岛的顶端,还是一个完整的小岛?沙滩上沙质松软,他们走的慢,走的不是太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还不能确定。

    又走了一会儿,杨丛义正在心里勾勒地形,忽听汤鷽惊叫起来:“那不是我们离开的地方吗?”

    杨丛义抬头一望,不远处的海滩上有收起来的风帆,还有他的衣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汤兄,我们来的恐怕不是个好地方,这是一个圆形小岛,如果我所料不差,横穿这个岛路程不会超过五里。”

    汤鷽听后却是忽然变的轻松起来,笑道:“五里,那这个岛也不算太小吧。既然探完了,我们去找点吃的。”

    杨丛义眉头轻锁,小岛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见汤鷽似乎不在意,便解释道:“汤兄,方圆不过五里的海岛上是没有河流的,所以能不能找到淡水,就看岛中间有没有低洼处存有雨水了,但依据那些树的种类来看,这里是低纬度地区,光照强烈,基本存不住雨水。还有刚刚我们绕岛一周,你可曾发现岛外除了海水,还能发现什么?什么都没有。这说明,这个小岛远离大陆。一个远离大陆,又没有淡水的小岛,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的,没人居住,这个小岛跟外界就没有联系。。。。。。”

    他一口气分析了这么多,却见汤鷽正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当即问道:“汤兄,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死地吗?”

    谁知却听汤鷽无所谓的回问道:“那又如何?”

    杨丛义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汤鷽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于是没好气的回道:“如何?我们要么老死在这儿,要么马上死在这儿!”

    “死不死的,以后再说吧,先找点东西填肚子,我可是很饿了。”汤鷽一笑,向三四丈外的树林走去。

    汤鷽莫不是在水里泡傻了?杨丛义对他刚才和现在的表现难以理解,肯定是病了,还是脑袋上的病。

    “杨兄,你快点过来,林子这么大,赶紧找吃的。”汤鷽回头见杨丛义站在原地发呆,便高声喊他过去,让他一个人进林子,他是不敢的。

    “我们两手空空怎么进林子,等我穿好衣裳,找根趁手的棍子再进去。”杨丛义说完便走回原地,将衣裳穿好。

    在风帆上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带铁的东西,只得将上面的绳子全部解下来带在身上,这也许就是他们带来的唯一的工具了。

    进林子之前,他们在林边折了两枝结实的树枝,弄掉枝叶,做成能拿在手中的棍棒。

    小岛上的树木生长的十分高大茂密,不说十丈,五六丈高的树木比比皆是,这样一来,林下阳光照射不到,自然就没有小树,只有一些喜阴的低矮灌木和草本植物。

    从进入树林以后,二人直接往岛中间走,一直向前,方向不变,所以走的都是上坡路。

    爬上一个小陡坡后,杨丛义道:“汤兄,这肯定是一个火山岛,中间高四边低,湖泊洼池估计是找不到了,没有淡水,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得死在这儿。”

    汤鷽笑道:“怎么,你怕死吗?”

    杨丛义边走边道:“开玩笑,年纪轻轻的你不怕死啊,我可还没活够,可惜啊,好多没去过的地方再也不能去了,好多想做的事情也来不及去做了。不甘心啊!”

    汤鷽笑道:“这就是命,我们得认命。”

    他说着话继续往上走时,脚下却是一滑,直接往后摔倒。

    走在他身后几步的杨丛义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手腕,将他提起。

    等他站稳,这才放开手腕,说道:“林子里滑,脚下小心点。”

    汤鷽却突然耳根一红,接下来的瞬间整张脸都红彤彤的。

    虽然他转过身去了,但这可把发现异状的杨丛义吓了一跳。一时疑问丛生,汤鷽这是怎么了,真生病了?不像啊,那脸红转身的样子,倒像是害羞了,他长的是白净点,但他杨丛义可没有这种爱好。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寒难受。

    两人此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登上了小岛最高处。

    高处是一块方圆三四十丈的平地,树木生长的有些杂乱,种类不少。

    汤鷽在这儿找到一种绿色的长条状的果实,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去找杨丛义辨认。

    杨丛义一见那东西大喜,当即撕掉皮,几口吞进肚子里,看得汤鷽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只听他解释道:“这是香蕉,南方产的一种果实,可以吃。大宋也有,广州、琼州有很多,只是这东西容易坏,摘了以后放不到三五天就烂。有这东西,我们能在小岛上活一段时间了。”

    汤鷽一听这话,自然也是大喜,当即朝摘果实的地方跑去,口中喊道:“杨兄,你过来看,这边有好多。”

    杨丛义自然知道香蕉树不是单株生,小岛上既然有,那肯定是有一片,不过他觉得汤鷽有些奇怪,就没有过去,自己在上面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东西。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找到除香蕉之外的另外几种热带水果和果实,看样子,岛上可以食用的果实有不少,撑过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但随即问题就来了,既然不会在这里饿死,那是要老死在这里吗?这想想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这么小的一个岛屿,两个人要在这儿生活几十年,那该是多无聊,多枯燥,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疯了。还是要想办法离开才行。

    杨丛义登上最高处,爬上一棵最高的大树最顶端,拨开枝叶四下一望,整个岛屿尽在眼底。

    这真是一个圆形的岛屿,很圆,这么圆的岛屿就只能是火山喷发,岩浆冷却之后形成的了。这个岛在海中,周围又什么陆地、岛屿都看不到,这就说明这个岛是海底火山多次喷发的结果,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岛屿最中心是一块平地,并且土层深厚,土壤肥沃,一定是岛屿形成后,脚下的火山口又喷发过,才能留下这么多火山灰。

    既然这个岛屿是一个海底火山多次喷发形成的,那么能多次喷发火山需要巨大的能量,绝不是偶然行为,必然是板块运动,相互挤压,给火山喷发提供了足够了能量。

    他们从船上飞走前处于印度洋孟加拉湾海域,当时刮的是西南风,那他们此时肯定还在孟加拉湾,根据板块构造学说,孟加拉湾海域正好就处在印度洋板块范围内,而孟加拉湾东海岸的中南半岛,却处在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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