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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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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丛义拍拍他的肩旁,什么话也没说。

    不久,两军主将被召集在一起,评判组三人,加上杨丛义,六人聚集。

    “首先我要说这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从两军还没真正开始接触,此战就注定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神骑军以疲弱之师,迫使成竹在胸的选将部队退守营区,而后更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在山间小道上急行军上百里来到对手早已摆下阵势的阵地,又不顾疲惫,一鼓作气掩杀过来,冲散对手摆下的阵型,勇气可嘉!如果这是一场真刀真枪的生死厮杀,胜负难料。但很可惜,也很庆幸,这不是一场生死厮杀。既然对战,就有胜败,以实战情况来说,选将部队略胜一筹,神骑军的表现也只得嘉奖!”

    章大人代表评判组宣布这场挑战结果,对神骑军大加赞赏。

    “多谢章大人,多谢李将军、邵将军,多谢杨大人!”

    明复此时依然难以平复内心深处的激动之情,将在场的上官,挨个致谢一遍。

    “多谢诸位大人、将军!”

    姚昶抬手抱拳,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很识趣的没有多话。

    “神骑军行军确实有一套,我跟李兄差点跟不上,不然就错过了方才那场精彩的战斗。”

    邵将军看了明复一眼,微微笑道。

    “神骑军战斗意志,行军纪律都不错,我与邵兄跟了一路,你们表现不错,在殿前司这些禁军里不多了。”

    李将军接着又是一番夸赞,甚至抬出整个殿前司驻军来比较。

    “两位将军过奖了,神骑军久在山野,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来一趟,不过是拼死一搏。”

    两位将军的夸奖,明复不敢照单全收,怕落个狂妄之名,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谦虚一番。

    “拼死一搏,说的好!现在不知有多少军队早就在天下太平中忘了他们应该肩负的生死重担,只知道享乐。”

    邵将军摇头苦笑,不知意指何处。

    “邵兄说对了,来选将营的一共有四十多支军队,我听说这几天抽签之后,放弃挑战的部队都有近十支,连进山挑战都不敢,更别论生死了。”

    李将军随口应和。

    “好了,此战结束。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

    章大人见他二人似乎是在阴阳怪气的说些怪话,于是赶紧打断,让众人各自散去。

    “章大人、李将军、邵将军、杨大人、姚将军,末将先走一步了!”

    明复向众人抱拳行礼,而后迅速离去。

    几天后,随着神骑军将士拖着疲惫身躯,面带笑意,如胜利般回到选将营,流言与议论随即涌现。

    有人说,神骑军直接一路杀到选将部队营地,他们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也有人说,选将部队直接被神骑军牵着,在山里绕晕了,迷了路,连回营的路找不到了。

    还有人说,神骑军其实是大败了,一进山就败了,不好意思那么早出来,怕被人笑话,就一直躲在山里,带的口粮吃完了,才不得不出来。

    甚至还有人说,神骑军在山里跑了几天,跟选将部队捉迷藏,根本就不敢跟对方碰面,说是进山挑战,其实都是噱头,压根就没想挑战,躲几天就出来了,跟放弃挑战也没啥区别。

    营区里,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离谱的流言与议论,神骑军主将一直没有站出来说明,只有普通士兵跟那些人争的脸红脖子粗,进行理论。

    神骑军的挑战结束,下一场还要继续。

    帅营议事厅里,在次聚集的抽签主将已经少了很多,进山挑战过和已经明确放弃挑战的,已经不用再来了。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开始抽签吧。”

    沈缙看着议事厅里的主将们,他很平静,今天有多少人放弃,他根本不在意,不敢出战的人也不用进山浪费大家时间。

    “备!”

    “备!”

    “备!”

    “战。”

    “战或是不战?”

    “不战。”

    “我代表选将营在此宣布,神射军放弃选将挑战!继续抽签。”

    “备!”

    “备!”

    “备!”

    。。。。。。。。。。。。

    “战。”

    “战或是不战?”

    “不战。”

    “我代表选将营在此宣布,广捷军放弃选将挑战!继续抽签。”

    “备!”

    “备!”

    “备!”

    。。。。。。。。。。。。

    抽完一轮,抽到“战”字的六名禁军主将全部选择放弃,沈缙不得不再备纸团,开始第二轮抽签。

    结果当场就有人提议,何不让不愿进山挑战的人离开,剩下的人直接抽签,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但这个提议被沈缙否决了,在他看来,既然来了,每一个人都得抽签,除非他众人面前亲口说出“不战”二字,否则他不放心,担心那些人最终看到好处会反悔、赖皮。

    既然没想过要进山挑战,也没准备进山挑战,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就没有资格获得任何奖励。

    他要那些在军中混日子的人在众人面前主动放弃,不给他们任何反悔的机会,不给他们再次挑战的机会。

    “继续抽签。”

    “备!”

    “备!”

    “备!”

    。。。。。。。。。。。。

    “战!”

    “战或是不战?”

    “战!”

    “我代表选将营在此宣布,第三支进山挑战的禁军是龙骑军!恭喜龙骑军,今晚领取准备,明日卯时开始挑战!”

    又有连续五人抽到“战”字,放弃选将挑战后,终于有一支禁军在抽出“战”字之后,接受选将挑战。

    这一轮抽签结束,众人很快散去。

    “祝你好运,争取也能杀到选将部队营门前。”

    “多谢沈参军,龙骑军一定不负参军所望!”

    将校抱拳行礼,而后迅速离开,明天进山,今晚还得做些准备。

    沈缙默默的收拾着议事厅内的竹筐,虽然面色平静,心下却是有些忧虑。

    截至今天为止,宣布放弃选将挑战的禁军已经有十几支,很可能最终选择挑战的不足十支,而这十支里又能选出多少个附和条件的良将?

    沈缙不敢想,朝廷这次花了这么多钱,要是最终没有达到预期,文官们怕是要掀起一番风雨,杨大人不知有多深的根基,能不能站得住。

    “沈兄,今日如何?”

    沈缙回头一看,见是陆游笑盈盈的走进议事厅。

    “不行啊,今天又有十一人放弃选将挑战,这么下去,最后怕是没几个人了。”

    沈缙摇头苦笑。

    “有多少放弃了?三十八支禁军,总会有进山挑战的。”

    陆游伸手入筐取出一个纸团,展开一看,见是个“备”字,便顺手再取一个。

    “已经十七个放弃了,还有十八个没抽签,我担心这么抽下去,不到月底就没人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有些人就不是来参加选将挑战的,是不是他们自己的本意,我不清楚,反正只要不挑事就行。哟,战!我两下就抽到了。”

    “是啊,据我所知有些人确实没有参加挑战的意愿,而有些则是上官特意有交代,不允许他们擅自参加选将,来选将营也就为了混那五千贯补贴。”

    “军中的事儿有些乱,我们还是别掺合太深,先做好眼前的,他们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算了,别多惹麻烦。”

    “陆兄,你是不是在哪儿听到什么风声了?”

    陆游脸上一僵,打个哈哈就想搪塞过去。

    “陆兄,听到什么就说,你还信不过我?”

    见陆游这般模样,沈缙越发想打听打听了。

    “行,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出去跟他们乱说,不然起了乱子,你自己收拾。”

    “你还不信我?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金华协调选将营粮草,就跟老知州见了一面,听他说起临安之事,说是最近朝野震动,先是恩平郡王巡视襄鄂水患,回来之后,不少官员因贪腐骄奢被贬斥罢官,而后张俊加官太师,随后整顿襄鄂屯驻大军,将军权彻底收归朝廷,而其主帅为秦桧近臣,本月副相兼枢密院事余尧弼被罢免,遣返原籍,之后进义副蔚刘允中冒犯圣颜,指斥皇帝,被当街处死。”

    “这些事情跟我们关系最大的就是这个被处死的刘允中了,他是殿前司宿卫军,值守皇城,此事一出,殿前司上下焦头烂额,临安的大小官员避之不及,不敢靠近,更不说接触。听知州大人说,这把从殿前司宿卫军烧起来的火,已经向临安以外的各路驻军烧过去了,目前在选将营里的各路禁军几乎个个榜上有名,而选将营却召集了几乎所有属殿前司统管的禁军,你说我们会遭遇什么?”

    沈缙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
………………………………

第479章  杞人忧天

    “选将营远离临安,七月初就已经离开,临安之事跟我们有何关系?陆兄不要耸人听闻。”

    沈缙多少有些心虚,他在临安学习生活多年,朝中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一些令街头巷尾、勾栏瓦肆谈论不休的事情,但短时间绝对不会太多。

    如果陆游听来的消息都是真的,那么临安真是发生大事了。

    而他方才所言的几件大事,除了恩平郡王巡视襄鄂,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跟军伍有关,张俊是军中名宿,早年手握数十万精锐屯驻军,早已进封清河郡王,如今加官太师,不疼不痒,恐怕现在给他加官是就是为了震慑襄鄂一带的屯驻军,至于当的好好的副相余尧弼被罢免是否跟他兼任的枢密院事有关,是否跟襄鄂屯驻军有关就难说了。

    而随后的皇城宿卫军士兵当面斥责皇帝,这事就有说头了,是不是有人指使,受何人指使?先查宿卫军,再查殿前司,等各衙门查完,顺手就会查到各大禁军头上,最终会查出来什么真不好说,但此事定然不简单,恐怕是有人刻意要掀起波澜。

    而临安掀起此次波澜的目的是什么,沈缙猜不到。

    “小弟哪里耸人听闻了,此间种种,哪件事不透露着怪异?我们都该小心了!”

    陆游显然也不该知道内情,但他肯定听那身在金华的婺州老知州跟他聊过一些自己的猜测,或是临安传来的小道消息。

    “有何怪异,你且说来听听。”

    沈缙心下一惊,这几件事确实很怪异,期中似乎有联系,但他却摸不到头绪。

    “你可知道巡视襄鄂水患的恩平郡王是何来历?”

    见沈缙摇头,陆游低声道:“这恩平郡王是官家早年从太祖子孙中挑选出来的养子,之前一直养在宫里,为何要将太祖的子孙养在宫里?”

    “因为听说官家早年被金人追击受到惊吓,以致不能再生养,而官家亲生的太子早已夭折,唯恐大宋江山后继无人,就从民间找到太祖子孙,认作养子,供养在宫里,只待官家百年之后继承江山。若官家只有一个养子便好了,但恰恰不是,而是有两个养子,他们都有继承大宋江山的可能,这另一个便是普安郡王!”

    “普安郡王?选将营主帅?”

    沈缙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震撼。

    大宋宗室里各种郡王有不少,都是没有实权的虚名,他哪里会想到这个空挂主帅名号,还没见过面的普安郡王会有这般大的来历,有这么尊贵的身份!

    “对,选将营主帅。你能猜出临安发生的一切跟两位郡王有何关系吗?”

    沈缙还在震惊之中,哪里有时间思考这其中有何关系。

    “我们七月初离开临安时,就已经知道普安郡王是选将营主帅了吧,而在其后恩平郡王迅速巡视襄鄂水患,查明贪腐,随后张俊加官太师,襄鄂屯驻军就被整顿,马上又将兼职枢密院事的余尧弼罢官,明明巡视的是水患,为何突然整顿襄鄂屯驻军,还连累到副相余尧弼?紧接着又发生宿卫军士兵当面斥责皇上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瞬间就把整个殿前司拖进漩涡之中,进而牵扯殿前司统管的禁军。策划出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是什么?”

    “选将营!”

    “主帅?”

    “对,就是主帅。选将营集合了所有朝廷待查的禁军,而他的主帅却是有机会继承江山的郡王,你不觉得太过巧合吗?”

    “可那普安郡王从没来过选将营啊,即使前来参加选将的禁军有问题,也不可能牵扯上他啊?”

    “沈兄这么想就错了,普安郡王是从何时开始任职选将营主帅的?不是七月初吗?不来义乌,就不能插手选将营事务了?况且郡王身份何等尊贵,要做事何须自己动手。只要查出问题,传出风声,把目标指向主帅还不容易?”

    “这么说来,他们的目的是打击主帅声望?剥夺他继承大宋江山的机会?”

    “说对了,临安最近发生的一切最终就是这个目的。正因为如此,主帅才迟迟不敢离开临安,不敢前来选将营。”

    沈缙沉默了,这么看来,选将营确实要出大事,连主帅都不敢露面了,谁还能扛起选将营?杨大人行吗?

    杨大人的背景再深,也没有主帅深,看来选将营要成危险之地了。

    “陆兄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弟没有功名在身,只是杨大人找来在营里做些杂事的小民,真出什么事,扯不上我的关系。沈兄不也是一样吗?没什么可担心的。”

    “陆兄说的是,朝廷这等层面上的大事,哪里会牵扯到我们这种小民,你我杞人忧天了!”

    “沈兄说的是。今日所言到此为止,可千万不要传出去。”

    “陆兄放心,我可不是大嘴巴的人。”

    言罢,两人一同走出帅营议事厅。

    第二日,阴。

    天空阴沉,龙骑军准时东出选将营。

    这次来送行的禁军主将更少了,其中多数只是来看看热闹,等龙骑军离开,他们也就很快散去。

    不多时,再次随军观战的李将军、邵将军在禁军护卫下来到营门口。

    一连在山中奔波多日,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同时也激起了他们的斗志,步履虽缓,却步步沉稳。

    “今日天气不好,山路难行,李将军、邵将军一路多加小心!”

    小队精锐禁军很快护卫两位将军出了营门,朝远处走去,跟在他们身后十几丈远的是选将营后勤保障部队。

    “王校尉,我这儿有封信,若这次进山能见到杨大人,你要亲手把这信交到杨大人手中,切记不要交给别人。若没有机会见到杨大人,就原封不动带回来给我。”

    说完,沈缙将一封密封好的信件交到后勤保障队押官王全手中。

    “是!”

    王全将信放进怀中,贴身保管。

    后勤保障队很快出营,跟上先走一步的精锐禁军。

    第三支挑战的禁军进山了,沈缙不知他们能否取胜,愿他们好运吧。

    灰色的天空,阵阵冷风,天上阴了半天,下午山里终于飘起了雨丝。

    “大人,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我们在山腰找到一个山洞可以避雨。”

    护卫亲兵掀开临时帐篷,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

    “章大人,我们去避避吧,这雨今天估计不会停了。”

    “行,这一下雨啊,仗是打不起来了。”

    章大人、杨大人在小队亲兵护卫下,很快从山顶的帐篷转移到一里外的一个山洞。

    山洞已经被亲兵简单清理过,火堆也已经生起来,虽有烟熏之感,但一进山洞还是感觉缓和不少。

    “天公不作美啊,一场雨,这一仗不知要拖几天了。”

    “快一个月没下雨,也是该下一场了。山外来挑战的禁军应该也被这场雨留在半路,要是雨下的大了,他们进山不深,应该会退回选将营。”

    杨丛义、章大人分坐在火堆两旁,看着山洞外的雨丝,遇上这场雨,心情说不上好。

    他们从营地出来没几个时辰,天上就开始下雨,运气实在是有点差,但也没有办法,选将部队不愿留在营区作战,天气不好还要主动出击,他们随队观战,不能干涉部队行军和部署,只能在后边跟着。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雨势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在慢慢变大。

    “杨副使,这天气打不了仗,不是真刀真枪,在山里也会有伤亡。要不下令让他们撤了?”

    章大人说的十分客气,似乎是在跟杨丛义商议。

    “大人,选将挑战已经开始了,不分出胜负,他们怕是不会中止。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吧,打还是撤,等他们自己决定。大人以为呢?”

    战场上的意外情况很多,杨丛义希望能练练他们的临机决断能力,进还是退,有时候关的是胜负,有时候关的是生死,一军主将该有担负责任的勇气。

    “行吧,看看这帮小子们在雨天里会如何吧。”

    章大人没有坚持,他虽然在军中是老资历,但很久之前就已经没了统兵之权,赋闲在家,若被人怀疑他再起沾惹军权之心,养老恐怕也不能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亲兵来报:“大人,姚将军带部队下山,往山外去了!”

    “山外?”

    杨丛义、章大人同时一惊,这鬼天气他们还出山?

    “大人,山高路滑,阴雨连绵,你就不要下山了,我跟过去看看,遇到李将军、邵将军,我把他们的意见带回来就是了。”

    “好,老夫就在这儿等你们的消息。”

    杨丛义劝住章大人,带着十名亲兵就出了山洞。

    章大人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早已大不如前,平常走山路,有些地方都还要士兵帮扶,雨天路滑,他怎么能出去,一旦出了意外受伤,跟谁都没法交代。

    “加点柴。”

    一阵风来,坐在火堆旁的章大人,忽然觉得有些冷。

    老了就不该跟年轻人一样折腾,何苦受这份罪呢?

    火堆旁,一声长长的叹息,随着青烟飘出山洞,消散在雨中。
………………………………

第480章   雨夜心冷

    天上的雨一直没停,冷风中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到了正午还没有停的迹象,天色依然灰蒙蒙。

    龙骑军昨天入山不到十里,便在雨中安营扎寨。

    雨一直在下,不知龙王爷何时才会收起神通,所以部队是进是退,全军拿不定主意。

    若是他们退出山外,而选将部队没退,他们会不会被认为是放弃挑战,可如果天上的雨不停,他们在这儿呆着就没有意义。

    直到评判组的两位将军就在身后一里之地,龙骑军主将便亲自跑了一趟,他想问问两位将军的意思,是退回选将营,还是在原地等到雨停。

    李将军和邵将军没有见他,也没给他任何意见。

    由于猜不到两位评判将军的意思,龙骑军便僵在原地,不敢退,更不敢继续前进。

    雨中,又是几个时辰过去,天依旧没晴。

    申时末,天渐渐变暗,下了一天雨,龙骑军安排在外围不多的岗哨早已悄悄溜回营中,此时营外几乎无人值守。

    翻山越岭,走了二十余里山路的选将部队将士看着一两里外的树林里外冒出的一缕缕烟雾,努力忍住内心的冲动,在原地一等再等。

    雨中走了这么远,这一场一定要赢的漂亮,挽回前一场被人打到营门前的颜面。

    等着等着,天色又暗下来一些,十丈之外已经看不清了。

    姚昶抬眼望望眼前的树林,发现攻击时机已到。

    “按既定计划,出发!”

    将令发出,选将部队整整一指挥兵力,在各队押官带领下,悄无声息的朝龙骑军营地摸去。

    山中的风声雨声,营中的篝火吵闹,天色昏暗,躲在营中取暖的龙骑军将士,没人能听到营外的轻微异动,直到他们听到一个声音。

    “出来!你们被包围了!”

    “出来!你们被包围了!”

    。。。。。。。。。。。。

    这句话在龙骑军中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盖住了山风,盖住了篝火,盖住了士兵们的吵闹。

    龙骑军输了,毫无反抗,全军覆没。

    他们方才还想着今晚又能睡个安稳觉,转眼间就输给了仿佛从天而降的对手。

    看着对面浑身湿透,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寸干布的对手,龙骑军主将无话可说,这一场他输的心服口服。

    几刻钟后,听到消息赶到龙骑军营地的李将军和邵将军当场宣布了此战结果,选将部队大获全胜,龙骑军毫无还手之力。

    战斗结束,皆大欢喜,选将部队赢的漂亮,挽回颜面,龙骑军将士可以离山,评判组也不用在山里淋雨。

    天已经黑了,选将部队不可能连夜在湿滑的山路行军,当晚便在距离龙骑军不远的地方扎营。

    这一场突然开始,突然结束,除了龙骑军主将,不管是谁,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黑夜中,一堆堆篝火。

    杨丛义进了姚昶的营帐。

    “怎么样,这一场感觉如何?”

    “大人,你怎么来了?”

    姚昶听到杨丛义的声音,抬头一看,赶紧起身。

    “你的胆子很大,行军路上可有伤亡?”

    “回大人,没有伤亡,只有三个士兵摔倒擦伤,破了皮肉,没伤到骨头。”

    “这就好,敢打仗是好事,可军心也很重要,要是主将一心想打胜仗,而置手下将士们的感受于不顾,一旦军心散了,别说打胜仗,军队还能不能收拢起来都是问题。”

    “是,多谢大人教诲,末将一定反省!”

    “没那么严重,发布将令考虑到将士们的承受能力就行。将士们今天淋了一天雨,少不得会有人受冷着凉,郎中没跟来,你们自己多加注意,让将士们把火烧大点,别穿湿衣裳睡,要是都病了,后面的挑战你们怎么应对。”

    “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

    姚昶抱拳招呼一声,赶紧出去吩咐传令兵。

    杨丛义则留在帐中,伸手捡起两根枯枝丢进面前的小火堆。

    进山挑战的队伍已经有三支,除了神骑军,另外两支都败的干脆利落,若是选将营里等待进山挑战的各路禁军一起商讨一番,他们肯定就会知道进山之后从北边绕行的胜算更大,如果后面的挑战队伍都跟神骑军一样从北边走,那么后面的每一场很可能都要在临时营区前战斗了。

    营区前的战斗几乎用不上任何计谋,双方排兵布阵,拼的都是实打实的硬实力,不存在取巧的可能,若是这样,选将部队失败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毕竟还有三十多支禁军。

    虽不是真刀真枪,可面对面拼到眼红的时候,有些人还是会下狠手,虽然不至于断胳膊断腿,闹出人命,可每拼一场还是会有人受伤,拼的场数多了,减员自然不会少,选将挑战的质量必然会降低。

    若评判标准不变,对前边参战的队伍就很不公平,若调整标准,可能更不公平,甚至会引发难以收拾的争端,所以要想解决问题,还得选将部队自己想办法才行。

    这几天杨丛义一直在想怎么堵住北边的窟窿,避免让挑战部队遭遇不到任何抵抗,就直接出现在选将部队营区前,要给从北边走的挑战部队增加挑战难度,好让选将部队能给他们多制造麻烦,只有他们经历的困难越多,最终挑出来的将校才会更优秀,如此才能对得起朝廷花的这一笔钱。

    也许可以把北边的路截断几条,给挑战部队尽量少一些行军路线选择,给选将部队人为制造一些优势,毕竟选将主要考核的是挑战部队,又不是选将营自己。

    整个山区的地形图,包括一些可以勉强行军的路,杨丛义基本已经记下来了,北边哪些路应该设置障碍,该好好想一想了。

    “大人,有人找你。”

    正在沉思的杨丛义被打断,抬眼一看,见是自己的近卫。

    “什么人?”

    “他说他是沈参军派来的,有东西要亲自交给大人。”

    “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浑身湿透的校尉出现在杨丛义面前。

    “大人,这是沈参军让末将带给大人的东西。”

    王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来,双手呈上。

    杨丛义接过来看了看,但并没有打开,信封是油纸,里面的信应该没有打湿。

    “沈参军还说了什么?”

    “沈参军把信给末将的时候交代末将要亲手把信交给大人,如果见不到大人,就把信带回去。就这一句话。”

    “好,回去吧。”

    杨丛义心里微微一惊,选将营难道出了问题不成,沈缙派人送信还这般谨慎。

    等王全离开,帐内无人之时,他迅速撕开信封,取出信来。

    暗夜里依着火光将信看完,心里凉了半截。

    沈缙在信中所写正是那晚陆游跟他透露的消息,还有他们二人对临安之事的猜想。

    原以为朝廷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同意调动四十余支禁军参与选将,真是为了重塑大宋军队,重振军威,最后不过是梦一场,大宋军人的命运还是牢牢操控在文官手中,依然让他们肆意践踏蹂躏,丝毫不给军队缓一口气的打算。

    并且这次一石二鸟,军队成了绞索,成了玩物和陪衬,两方斗争之下,连主角都算不上了,沦为了纯粹的牺牲品。

    也许在选将章程上递朝廷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有些人的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还为他们挖好坑,设置好了陷阱,而他们还满怀希望,懵懂不知。

    奔前忙后几个月的杨丛义便是其中一位,他以为只要能激发将士们的斗志,选出优秀的将领,在所有前来选将营的将士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大宋军队很快就能重整军威,但他想不到他的所有努力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还帮了他们。

    在这个局里,军中几乎没有胜者,除了那些投靠文官的人,还有那些早已退出军中多年的将帅名宿,殿前司必然要整顿,它统管的各路禁军必然要整顿,作为*的选将营自然更讨不到任何好处。

    也不知是普安郡王把选将营、殿前司坑了,还是选将营把普安郡王坑了,如今同在一个坑里,谁都爬不上去。

    杨丛义将手里的信丢进了火中,一股青烟,化为灰烬。

    之前还一心想着如何选出优秀的将校,如何为将来培养优秀的将领,现在他没有一点心情,因为他们所有想要提高军队战力的努力,都是朝廷那帮掌权者不愿意看到的。

    已经弱到军中尽是老弱病残,弱到各路禁军在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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