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画家王盛烈-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大先生还不放心家中的事,不敢久留,所以站一会便说道:

    “谢谢长老赐给我的字!我会好好珍藏,仔细玩味这人生格言。”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来放到桌上。

    “这是我的一点……不成敬意,权做长老润笔费,茶资……还望长老笑纳!”

    “施主,这……不可!万万不可!你我虽说一僧一俗,但都是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还是请施主收回,不要折煞老僧。”

    送出去的钱哪有收回的道理,大先生也不搭话,把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宝又都归弄到袋囊中,把云鹤长老写的字小心翼翼卷起来,一切收拾停当,便抱拳当胸对云鹤长老说道:

    “恕弟子不能奉陪,在下就此告辞!”

    “施主有事在身,老僧也不便挽留,只是这钱……既然施主心意已决,老僧也不便坚持,那就捐给寺里面吧,这也是施主一份功德!”

    “一切均由长老自便!功德应归长老!”

    就这样,大先生向云鹤长老拱拱手,转身离开净室。云鹤长老一直把他送到庙门口,两人依依不舍惜别!
………………………………

第六章童年兄弟趣事多

    大先生离开中华寺,展目四外观瞧,灰兰的天空下,苍茫的大地上,两个孩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如今两个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他们已下到来时经过的那一条快要干涸的河床里,俩个人嘻嘻哈哈,正在那里走石头玩呢!

    玩是小孩子们天性,再说盛祚也想过:反正已经向父亲通完风报完信了,剩下是大人们的事了,和他没他什么关系了,可以心安理得的抽空玩一会了。

    这不是说小家伙没心没肺置身事外,而是――其实他们的母亲与人吵架也不是一回两回……自从开了那间小铺,吵架成了家常便饭了,小哥俩不说是司空见惯,但也是有点麻木见怪不怪了。

    方才是急了点,那是刚刚发生,怕母亲吃亏,怕父亲不知道,如今父亲已经知到了,心里踏实不少。

    盛烈年纪尚小,他是哥哥的跟屁虫,整天缠着哥哥,希望哥哥能带他玩,今天得空,又有了机会,对他求之不得,玩起来他自然欢天喜地,乐个不停!

    小孩子不玩便罢,一玩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别说回家,连吃饭都不想!

    他们一边玩一边搭讪唠嗑,哥哥在前,弟弟在后。

    “喂,我说,看那个老和尚……长的慈眉善目的,看他见你的样子好像挺喜欢你似的!你怎么跑他身后坐子去了?”

    “不知为什么,我挺愿意听他们唠嗑的,有时还谈到我……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就悄悄躲到他们身后,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所以……”

    “他们都说些啥,那么让你专心致至不动地方的听?”

    “谈古论今,诗词歌赋呗!”

    “你懂么?你在那听!你是不是不懂装懂?”

    “才不是呢!他们提到一个叫李清照的女孩,坐在他爸爸的怀里那么大,就能背诵唐诗,咱们和人家比差老远了……他们津津乐道,让我也深受感染,也发生了浓厚兴趣!……那个老僧还唱歌了呢!……”

    “唱歌?唱什么歌?”

    “就是爸爸经常哼唱的那首――送别歌!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这首歌是一个叫弘一的和尚写的。”

    “噢!……你一直在听他们谈话?”

    “不,也不是,一开始爸怕我影响他们的谈话,把我支开了,我没事就挨个房间走东瞧瞧西看看……”

    “怎么样?我没吓唬你吧!寺里的那些泥像,够吓人的了吧!”

    盛祚问盛烈。

    两个人边说边在大小石头上互相追逐,有时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身子就要东扭西歪的,两支胳膊在空中绕环半天才能稳住。

    “才不呢!……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啊!……就有那么一个屋,就是有小鬼阎王的那个屋,屋里幽暗……有点吓人!我进去时屋里一点声都没有,对那些张牙咧嘴的泥像,心里真是“森”的荒!……那小鬼一个个,青面獠牙……那架势真有点像要把你吃了似的……吓的我心蹦蹦直跳!我没敢往里走,赶忙跑了出来……”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一想你也会这样!你就是胆小如鼠……”

    “你说我胆小如鼠?哼,你不胆小如鼠!……有能耐咱俩回去,你进去呆半天给我看看!”盛烈被哥哥笑红了脸,有点忿忿不平。

    “哼!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没进去过!不是我吹牛,告诉你我还上他们身上玩过呢!”

    “啊?就你?还敢上他们身上玩?吹牛吧!谁信啊?……”

    “不信拉倒!……那庙里的和尚都认识我!说我是调皮蛋,一看见我就往外撵我!不信你问他们去!”

    “是啊!……”

    盛烈听哥哥这么一说,才有点深信不疑。

    他觉得哥哥实在是胆大,在他的幼小心灵里,哥哥一向是了不起,如今对哥哥更加肃然起敬。

    “哥,其实我胆也不小……”

    盛烈生怕哥哥瞧不起,于是说道。

    “我说的那是一开始,真的好害怕!后来就不了……我好奇……我不干心就这样拉倒,我硬着头皮,一次一次的探头探脑向里看,但是站在门外,看不到什么……于是我又一步一步往里蹭,那一个个……拿父亲的话说,造型啊,表情啊什么的……表现的太夸张……让我产生了兴趣……也许是这个原因,不知不觉把我吸引住了,觉得很好玩,,渐渐的就把害怕忘了!……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也不奇怪!爸爸说了,是凡害怕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可不是,爸爸说的对极了,真是这么回事!……哥,这回咱们比赛比赛,咱们就画那个大肚弥勒佛,看谁画的像!”

    “好啊,只怕是到时候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可不一定,这次我看的可仔细了!连脸上的皱纹,身上的纹丝都记住了!这回画出来肯定比你强!”

    “哼!光记那些有什么用,画画你得有灵性……”

    “什么灵性?”

    “这……我也说不好!反正你不行!”

    “行不行,画出来看!”盛烈不服气的说道。

    “行怎么办,不行又怎么办?咱不能白比!”

    “不白比就不白比,你要胜过我,睡觉时我给你挠痒痒,胜不过我,你给我挠痒痒!”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可要算数!”

    “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不信咱们拉勾!”

    “拉勾就拉勾!”

    于是两个小家伙站住,坐地拉起勾来:

    “拉勾,上吊,一百年……”

    “说好了,咱们回去就画,让爸爸给咱做裁判!”

    小哥俩拉完勾又继续走石头,开始在河的两边来回的走,去时哥哥在前,回来时哥哥在后,两个人“离了歪斜”互相追逐笑闹。

    “哥,你说那些泥像也真是的……有的慈眉善目,仪表堂堂的,有的怪吓人的……这是为什么?”

    对弟弟的发问,盛祚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他又不干心被问住,便懵懵懂懂说道:

    “有好坏善恶之分!好人都好看,坏蛋都难看!阎王爷是好人,所以好看,坐着。小鬼是坏蛋,专门勾人,所以难看,站着!”

    盛祚的话,让盛烈点了一下头,他初一想是那么回事,但是一联系现实生活眼面前的事,他又疑惑了。

    “哥,要听你这么说,咱村的二丑子那可难看,应该是坏蛋……可是他比二嘎子,三秃子,四愣子心眼好多了!……记得咱们一起玩“阎王”,他当“阎王”总把当小鬼的饶了!而其余那些人一当上了“阎王”趾高气扬,对小鬼不依不饶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何解释?”

    “这……那是玩!和庙里的像,是两码事!”

    “怎么会是两码事?明明是一码事!……我看庙里的塑像不真实!”

    “真实,真实!就是真实!”

    “不真实,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小哥俩都因为解释不明白,开始犟犟起来了!

    小孩玩起来没长性,玩玩就下道,他俩也是,俩个人在滑溜溜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开始使坏,随着犟犟声,脚底的步子也在加快,身子左摇右摆……盛烈毕竟年纪小,工夫不如哥哥,一不小心一支脚滑落在石下水里,跟着那支脚,也踏入水里。鞋子是家做布鞋,一下子就全湿透了!

    “糟糕!好啊!……”

    这一下子,两个孩子也不犟犟了,全吓傻了!他们知道,这要是湿漉漉的穿着回去,母亲问起来,非挨一顿胖揍不可!一起的盛祚也难逃干系……更何况母亲如今正在气头上……

    两个孩子只知道开心的玩,出了这意外情况,一时没了主意,小盛烈看着湿漉漉的鞋,一双脚感觉冰冰凉的……吓的他直想哭。

    盛祚毕竟年长四岁,遇事还能有点主意,他想:“这可怎么办?”急的他也是抓耳挠腮原地打磨磨!忽然他想到火,他想到大人拢火烤干衣服的事,他想火能烘干衣服,火也能把鞋烤干!对啊,何不用火!想到这他有了主意。

    可是怎么才能弄到火呢?他一想:“有了……”

    于是他跑到河岸上,用眼四处撒摸……恰巧附近地里有一拉苞米秸子的牛车……他仔细一看,认识!正是邻居吴老二爷俩,于是他跑过去红着个脸,气喘嘘嘘对吴爷爷说:

    “吴爷爷给一捆苞米秸子吧……”

    吴老爷子见是小盛祚,便奇怪的问:

    “你这小家伙,还没到三九隆冬……这时候你要一捆苞米秸子做何用啊?”

    “做什么用……您老就别管了!反正有用!”

    “你这小子,愣头青鬼头蛤蟆眼的,准没什么好事!……算了,看在你爹的份上,拿一捆去吧!”

    吴老爷子随即从车上扔下一捆,他见盛祚没动,不禁奇怪的问:“你怎么不……”

    “……我还想要几根火柴!”

    “呵,火柴?……你小子要的挺全啊!……想在地里,烧毛豆吃怎么的?现在地里也没豆子了!难道想烧荒地?……小子,那可使不得!秋干气燥,容易着火连成片,危险啊!”

    “不,我不烧荒,我是在河里……大爷,您就别管了!没事!我自有用处!快,快!求求您了!”

    “河里?想烧鱼……这孩子!真不知你在搞什么鬼!……好吧,我给你,你是遇见我这老旱烟了,若不……算了,这盒里只剩不几根了,连盒都给你吧!”

    吴老爷爷从腰里掏出一盒火柴,扔给了盛祚,盛祚急忙接过来,乐的屁颠屁颠的,扛着一捆苞米秸子,便下到河套里面去了。

    不一会便从河套里生出一股袅袅青烟。

    但是想烤干一双鞋,谈何容易,那得工夫,兄弟俩着急啊,恨不得马上就把鞋烤干,急的直门将鞋往火堆里靠近,恨不得一下子就烤干……不想急中生错,一双家作小布鞋,因为离火太近,鞋帮竟被烤糊了!

    如今穿一双鞋觉得没什么,坏了不当回事,别说坏了,就是旧了,不可心了,说扔就扔!那时作一双鞋相当不容易,还得打袼褙,一针一针的衲鞋底……全手工!挺不容易,挺不容易!

    小哥俩一见烧糊了的鞋帮,彻底傻了,惊慌的小眼睛互相对视着,那意思是这下子可完了……对他们来说是惹大祸了,这样子回家非得挨母亲一顿胖揍不可!……看样子这顿屁股板子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小哥俩感到惊恐,低着头望着那双烧糊的鞋,没有办法无计可施时……

    猛然一双很熟的一双脚映进他们俩的眼廉……

    兄弟俩像安上了弹簧,惊的一同跳起……
………………………………

第七章盛祚盛烈和盛藩

    站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管教他们最严厉的母亲。

    他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别的人家都是严父慈母,他们家恰恰相反是慈父严母。

    小哥俩惊慌之余在想,若是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父亲还好些,有一副慈祥的面孔,知识分子嘛,又是教书育人的先生,遇事通情达理,脸上总是带笑,和蔼可亲,从小到大就没动过手打过他们。

    然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冷若冰霜,一见就有点发怵的严厉母亲,身后还有五岁的小弟盛藩。

    “好啊!怪不得我在家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呢!原来你们俩在这玩上了!”

    母亲声色俱厉,说着她一眼就看到了盛烈光着的一双小脚。

    “阿呀呀!这怎么得了!挺冷的天,你怎么还光着脚!……”

    她随即发现了旁边已经烧完的一堆灰烬,又看到盛烈背着的手上还拎着那双已被烧糊了的鞋子,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掉水里了!啊呀呀……可了我给你作的那双鞋了!……我都奇怪,怎么还能把鞋烤糊了呢!真……真把我气死了!你可知道那鞋费了我多大的劲!你们就这样说败当就给我败当了……让你们说该打不该打!”

    她杏眼圆睁,愈说愈来气,气的她伸手就要拧盛烈的一双小招风耳。但是一看到儿子盛烈光着脚,低着头,眼泪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还是没忍心下得去手,伸出去的手在盛烈眼前绕了一圈,又收了回来,落在自己的嘴巴上。

    “老天爷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让人操心不够的孩子!前辈子做的是什么孽啊!”

    边说边打自己两个嘴巴。

    “妈,你别这样……二哥知道错了!二哥也不是故意的……呜……”

    母亲的这一举动吓的藏在她身后的三弟盛藩哭了!他毕竟还小没见过母亲这么动怒。

    母亲愣了愣,没有再继续骂恨下去,她是怕吓着孩子。

    “哼!告诉你们,这事没完,你等回家的,我再跟你算这笔帐!”

    她又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大儿子盛祚。

    “还有你……别像没事人似的,你怎么带弟弟玩的,是不是走石头时,你想看他的笑话,故意挤了他一把?……若不然他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

    “妈,不是你说的那样,是我不小心滑下去的,不怪大哥!”

    低着头的盛烈赶忙说,他怕大哥因为自己受那不白之冤,事实也是他说的那样。

    “呵!看你们三个秃小子,一有什么事,还都互相护子呢!哼!让你们护子……我回去挨个打!”

    母亲的话不知是真恨还是假恨,是气话还是……话说着,虽说是紧绷个脸,说话的口吻也狠歹歹的……但是,眼睛里却是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怜爱和欣慰。

    因为兄弟之间互相求情,也是她乐意看到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有那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不像有的家庭哥们之间谁也不管谁。

    母亲毕竟是母亲,说是打却一点打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在气头上,快快嘴,泄泄心头愤而已。

    孩子们可不是这么想,孩子们是认真的,一听这话光剩害怕了,一个个胆突的,哪还敢正眼瞅母亲一眼。

    如今弟兄三个沮丧个脸,垂着头,只等母亲将他们押送回府,去挨屁股板子!

    “老大,我问你,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你看到你那火上房还照样卖方步的父亲没有?”

    “看到了!信也带到了!”

    “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

    “他跟那个老和尚还有话说……就先打发我和二弟先回来了!”

    “哼!有什么事比我的事更重要!这个老夫子!真是愚不可及!全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三个孩子一听母亲又是在平白无故说父亲,不禁都反感的撇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母亲眼睛尖,她很不满意儿子这个抵触表情。

    “都撇什么嘴!我知道你们的父亲是老好人……哼!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管管你们!偏偏我这个做母亲的非打即骂……什么事都是他唱红脸,我唱黑脸……以后我也不希得管你们!”

    气的她狠歹歹的用手指戳了盛烈脑门一下。

    不过当她看到盛烈还光着脚,不禁又起了怜悯之心。

    “咳!我就是操心的命……说不管,还得管!……我就是贱的慌!”

    她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的小夹袄,让盛烈坐下,两手很麻利的将两个小脚裹上,刚要伏下身子去背,恰在这时大先生从中华寺方向走过来。

    “呀!你们怎么都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大先生先是一愣,他一眼看到了,盛烈的一双小脚被裹着……他不知发生什么事,心里未免有些发急。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三步两步上得前来就要解开看。

    “别动!好容易才包好的!”母亲一看是当家的气又来了:“哼!……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大冷天的,两脚踩到水里去了!……兄弟俩也真能整,还抱了一捆苞米秸子点火烤……亏他们想得出!结果……你看看吧!那鞋还在那呢!人弄成这个狼狈样!……你说气人不气人,该打不该打!”

    大先生听他们母亲这么一说,才明白个大概,悟出了其中原因。

    他长出口气:“我还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他看了一眼那双烧糊了的一双鞋,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盛烈。

    小盛烈也不时用那狐疑不定的眼神怯怯看着父亲……

    大先生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我当是脚受伤了呢?……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孩子吗,天性就是玩!不能怪他,他也是不小心,没关系,没关系!算了,算了……你们的母亲是能人,大不了再做一双!”

    “哼!你这个当父亲的也是的,什么事到你那,怎么就……你怎么不知管叫孩子!也不说他们两句!”

    “咳!我是怕说他们,你心疼!他们都是你的心头肉……另外别把孩子吓着,因为这点事不值得……算了!喏!你帮我拿下东西,让我来背他,咱们回家吧!”

    母亲接过父亲手中的包。

    “咦?你这里是什么啊?纸包纸裹的,鼓鼓囊囊的!”

    “哦,你可得加点小心!别的不打紧,别把那卷纸,整皱巴了!那可是寺里云鹤长老给我提的字,很难得!……”

    “又一个难得!哼!我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费力巴拉的整那些玩意干啥!是能顶饭吃?还是能顶衣穿顶柴烧?……有时间挎个篮子拣拣粪也是好的!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没有粪,明年开春怎么种地?……竟整那些没用的!”

    “行了!你不懂,跟你说也没用!……说也是对牛弹琴!”

    大先生一听他说这话就来气,他不想与她争辩,背起小盛烈气哼哼的说:

    “走吧!时间长了,别把孩子的脚冻着了!”

    就这样一家五口,背包罗伞的,走出河床,顺着满是深深车辙的土道,向村里走去!

    “对了,竟忙活他们了,我忘问了,你今天又是和谁争吵起来了?吓的盛祚火急火燎的到我那报信?弄的我……在云鹤长老面前多丢人啊!”

    “丢人?丢什么人!你老婆在家受气,还不兴说说!”

    “受气?你还能受气?你又受谁的气了!”

    “还能有谁!后街的大胖媳妇大辣椒呗!”

    “我一想就是她!……你们俩是针锋对麦芒……你也是的,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对那样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犯不上跟她那种人斗气!”

    “躲?我干什么要躲!我又没偷他家的汉子!亏得你还是个男子汉大老爷们!软耷耷的一点不硬气!……自己老婆被人欺侮了,不说给自己老婆出气,反倒怪起你老婆来了!再说做买卖不能软的欺硬的怕,要是怕起来,人家竟在你脑袋瓜子上拉屎,那买卖还怎么做?”

    “让你说的,有那么蝎虎吗!买卖人家讲的是和气生财!这话你懂不懂?像你这样的以后谁还敢到你那小铺里买东西?没人买东西你那小铺还开得起来吗!”

    “开不起就关!老娘还真有点开腻了!话又说回来了,缺了她这个臭鸡蛋还做不了巢子糕!……没人买?哼!我才不信呢!俗话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酱醋店!”

    “你就仗子你这小铺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村子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若是再有第二家,你这小铺就够呛了!”

    “够什么呛,此地不养娘,只有养娘处!……对了,当家的,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斜对门老赵家的二小子回来了。”

    “就是在千金寨背煤的那个?”

    “对,就是他!……多亏他了,硬是把我和大辣椒拉开,若不然没完没了!……人家现在不下井背煤了,现在初息了,给矿上做饭成大师傅了!”

    “是啊?……”

    “小伙穿戴可整齐了,人也精神不少,胖乎乎的,到我那还买了一盒大前门,我一下子没认出是他,后来看他朝我一笑,我才……”

    “是啊!……”

    “要说现在这人没法看,走时还鼻汀邋溻的,现在人模狗样的……是他连哄带劝的把大辣椒弄走……我们俩也是没事,在小铺里闲咯哒牙,他对我说:

    “嫂子,你兄弟我能有今个,那是靠手勤腿勤嘴勤,这三勤,把东家的嘴填巴住了,……现在是脱离苦海了……要说那背煤的活,真不是人干的,挣的多少不说,老死人这一点可够吓唬人的。去那里背煤的,都是逃荒没有活路的老百姓!再分有一点活路的,也别去干那活!不是有那句话吗:“到了千金寨便把铺盖卖,新的换旧的,旧的换麻袋!”那真是活人的地狱呀!那煤黑子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有今个没明个的。有家有老小的还能省吃俭用,口挪肚攒些钱,可怜巴巴的。没家没业,光棍一根的,那就是一个胡花乱糟,抽烟喝酒赌博泡窑子……那是有多少花多少!一天天混,混死拉倒!咳!人若是混到那种地步……真够悲惨的了!”

    “是啊!……不是说千金寨那地方买卖云集……很繁华很热闹的吗!”

    大先生说着不禁摇了摇头叹口气:“咳!看来浮华后面全是悲惨和辛酸啊!”

    “你说那里买卖云什么……集?”万氏不懂当家的话。

    “云集就是多的意思!什么都不懂!”

    “你竟说文词我上哪懂去……对了,他还劝我到那边开小铺呢!”

    “到那边开小铺?……听他的呢!听他的话“澡堂子里洗澡裤子都穿不上!”你若是去了,小本还不得赔个精光!”

    “看你说的了!咱们也不少胳膊少腿的怕啥呀……你别狗眼看人低!……他说的我也琢磨了很实在,也可行!”

    “噢,还实在?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到他那矿上开小铺,光他一家要货,就差不多能养活咱一家,还有附近那么多矿工吃的用的哪不得靠钱买……别看他们穷,但花钱绝不像咱村大辣椒那样,斤斤计较,一分钱都能攥出汗来!那些煤黑子赚得起也花得起!比咱村的人大方多了!我想在那做买卖肯定能不错!”

    “那你的意思……你心动了?”

    “我动了心顶什么用?你是当家的!大主意你来拿,你说了算!我是爱唱的鸟诨身没二两沉!”

    “哦,这事不是小事,需要回去从长计议一下……我不是图什么发财,我是考虑孩子的前途,对咱们来说孩子前途是大事!我可不想让他们在庄稼院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千金寨毕竟是一个大地方……到那去上学读书不知若比这里好多少倍!孩子们若是把书念好了,都能出人投第,有一个光明前途。”

    大先生说到这觉得背上的小盛烈有点往下坠,搂着他脖子的小手也像是松开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盛烈小脸贴着他的脊梁背像是睡了!

    “这孩子!……”母亲发现急忙走过来,想帮大先生正道正道,被大先生制止了。

    “让他睡吧!离家也不远了,眼瞅子就到了!……这小子,昨天听我要带他去中华寺,高兴一宿没睡好!一早,早早就起来了……寺里那个长相很清奇的云鹤长老,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他会有初息,有大初息!”

    “哼!人家一说孩子有初息,看你那得意样!”

    “难道你不高兴!”

    说着,说着他们已来到家门前。
………………………………

第八章民族命运多苦难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帝国主义就是一群明火执仗的强盗他们看中了中国这片富饶的土地及这块土地孕育着的富庶……就像一群饿狗见了一块肥肉,让他们看的眼红,垂涎欲滴!

    但是碍于清廷的封建统治,碍于清廷的死硬闭关自守政策……急的他们在外面直绕圈圈,就是进不来!

    强盗就是强盗,他们想得到的,想什么办法他都想得到,于是找借口,寻衅滋事……

    鸭片战争就是一个例子。帝国主义用铁甲炮舰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于是就都蜂拥而入,到处烧杀抢掠,抢地盘,以至狗咬狗还咬的一嘴毛。

    东北这块肥沃的黑土地,自然也引得列强垂涎。日本与俄国以其地理条件的便利,近水楼台先得月,将魔爪首先伸向东北,他们争子抢子变子法的进行残酷的经济侵略和资源掠夺。

    为争东北这块肥肉,他们两家不惜牺牲那么多的士兵生命……打的昏天地黑,焦头烂额,后来日本占了上风。

    抚顺城,当时人们又称其为千金寨,盛产优质大块煤,黑黑的,亮亮的,轻轻的,特别招人喜欢!热量以大卡为计算单位,那也是名列前矛,闻名全世界!别说是如同黑金子的大块煤了,就是洗煤沉积下来的煤泥,那都是宝!人们争子抢子去买,因为好烧,物美价廉。

    因为盛产煤,所以抚顺又称煤都。

    当时日本是一个先进的工业国,但也是资源贫瘠的国家,尤其是对能源的需求,更是捉襟见肘,这是让他们头疼的问题,也是迫不及待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随着他们国家工业化的步伐加快,他们对能源的胃口也愈来愈大!偷偷摸摸小来小去已不能适应他们的发展需要,于是就想扩大侵略野心……

    当时东北处在奉系军阀张作霖统治时期,这个土匪出身的性格豪爽的东北汉子,心眼较多,他早就看清了小日本的野心。

    张作霖曾接见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孟禄博士,在回答孟禄的提问时他拍着胸脯说:

    “我张作霖没有别的能耐,但替国家守护这点土地,还敢自信!。日本人费莫大的力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