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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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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蜀羽之笑了笑道,“臣侍还以为豫贤贵君是见如今凤后和皇贵君因为荣王和太女的事情而和陛下闹着,便想回来捡个便宜。”

“你——”蒙斯醉始终还是被蜀羽之激怒了。

蜀羽之却丝毫不在意,“不过臣侍还是要劝劝豫贤贵君,便宜虽然多,但是也不是那般好捡的,有时候还会扎手,当然了,若是豫贤贵君觉得着大半年来被冷落的实在寂寞,也可以去试试。”

“蜀羽之!”蒙斯醉低声喝道,“你未免太过放肆了!”

蜀羽之却仍是笑着,“豫贤贵君是要治臣侍的罪吗?”

“蜀父君!”司以佑也忍不下去了,“母皇可能已经等急了,蜀父君还是快些去吧。”

蜀羽之笑了笑,“也对,陛下当然是等急了。”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蒙斯醉,随后行了行礼,“臣侍告退。”起步离开。

蒙斯醉双手攥紧,面色已经难看之极。

“父君……”司以佑握着父亲的手,“我们回宫吧。”

蒙斯醉合了合眼,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前方交泰殿的方向,又看向身边担心的儿子,挤出了一抹微笑,“嗯。”

父子两人起步离开。

……

交泰殿

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了,可是御书房内却并没有点灯。

昏暗之中,永熙帝坐在御桌前,撑着额头沉默着。

蜀羽之静静地站在御桌前。

许久之后,直到窗外最后一丝光芒褪尽,永熙帝方才开口,“你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是。”蜀羽之没有与之前一般和永熙帝怄气,便是他得知这件事也是不敢相信。

永熙帝静默了半晌,随后,死寂的御书房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声响,那是摔碎了茶杯的声音,随即,便是永熙帝沉怒的低吼,“贱人!”

她一直怀疑他有问题,却没想到他居然狠心到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还有司徒氏……

“是朕老了老眼昏花,还是朕太小看这些男子!”

程秦有问题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连司徒氏也是两面人!

蜀羽之看向前方,便是因为室内没有光看不清永熙帝的神色,却还是可以想象的出来此时她的脸色有多难看,“陛下,如今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太女正君可洗清冤屈,荣王正君也可以昭雪了。”

永熙帝却没有回应。

蜀羽之也没有继续开口,他明白便是真相大白了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一切,因为下手的人还是太女的侍人,而只要荣王正君一日没有康复,太女便是将程秦交给荣王,也无法平息荣王的愤怒,而且若是将这件事公告天下,太女便成了笑话,将来登基之后也会是一大污点。

还有程秦这般做的原因……是单纯的为了争宠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司徒氏,他能对谣言添油加醋,便是证明司徒家在京城并非毫无根基,而司徒氏如今的行为,是司徒氏自己的主意还是有司徒雨在背后支撑?

御书房内沉寂许久,永熙帝方才再次开口,“你先退下,这件事不得泄露出去!”

“是。”蜀羽之应道,“那另一件事……”

散播谣言的幕后之人虽然很小心,但是只要做了便一定会留下痕迹,和预计中的一样,果然还有她的手笔!

永熙帝沉吟会儿,“羽之,朕想静静。”

蜀羽之看着黑暗中的人影,最终还是没有逼她,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讥讽蒙氏,但是对她,对如今的她,却还是无法狠心,“是,臣侍告退。”随后,起步走了出去。

蜀羽之除了交泰殿,远远的便看见雪暖汐。

只是他却是停在了宫道上,而没有继续往前。

蜀羽之起步上前,“见过皇贵君。”

雪暖汐看着他,“陛下召你来的?”

“不是。”蜀羽之回道,“是臣侍有些事情禀报陛下。”

雪暖汐看了看他,却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皇贵君可是要去见陛下?”蜀羽之问道。

雪暖汐笑了笑,“她会见我吗?”

“皇贵君没去过怎么知道陛下不会见你?”蜀羽之反问,“臣侍有句话一直想说,却不知皇贵君愿不愿意听。”

雪暖汐看着他,“你说吧。”

“臣侍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只有皇贵君一人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和陛下生了嫌隙。”蜀羽之缓缓道,“可如今,臣侍却是错了。”

雪暖汐脸色一变。

“其实皇贵君为了女儿,不管如何都是无可厚非的。”蜀羽之继续道,“而臣侍也没有资格说皇贵君什么,只是,臣侍心里却还是有一丝的欣喜,觉得和皇贵君的距离没有那般的远。”

“蜀羽之……”

“皇贵君。”蜀羽之打断了他的话,“其实,陛下很苦。”

雪暖汐没有再开口。

“臣侍告退。”蜀羽之行礼离开。

雪暖汐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站着,一直看着前方灯火辉煌的交泰殿,许久之后方才低喃出声,“冷雨,本宫错了吗?”

“主子……”

“本宫知道的……都是知道的……”雪暖汐合上了眼睛,低声呢喃着,“我知道的……”

至于知道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

次日,永熙帝下旨取消早朝,可是却未曾制止朝中大臣对于荣王一事的反应,不过是一个早上,永熙帝的御桌上的折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永熙帝不必翻看也能猜出折子上的内容,不是要求严惩荣王便是要求彻查太女正君,也有弹劾白瑞教子不善,甚至有弹劾太女的。

这几日永熙帝并未离开御书房,昨晚更是一夜未睡,清早下了取消早朝之后,便坐在御桌前看着冷雾将一叠一叠的折子送进来。

“陛下,不如休息一下吧。”冷雾又送进来了一叠折子之后,低声开口。

永熙帝面容威严,若不是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甚至看不出昨夜一夜未睡,“可还有?”

“应该没了。”冷雾回道,“若是陛下不想休息,奴侍去让人将早膳端来。”

“冷雾。”永熙帝看着他,“你说朕该如何处理?”

冷雾看了一眼主子,“奴侍不知。”

永熙帝笑了笑,“你倒是好,一句奴侍不知,便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了。”

“奴侍无能。”冷雾跪下。

永熙帝还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冷雾见状,也没有再劝,便欲退下,可方才出了交泰殿,便见一个宫侍前来禀报,“冷总管。”

“什么事?”冷雾问道。

那宫侍道:“方才内务府派人来禀报说祥贵太君病危。”

冷雾微微一惊,“好端端的怎么病危了?”

“奴侍也不清楚。”那宫侍道。

冷雾回道:“可通知凤后了?”

“内务府的人说凤后和皇贵君都在佛堂,而且都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那宫侍道,“内务府已经派人出宫去通知十一皇子了。”

冷雾沉思会儿,“让人去佛堂禀报凤后。”

“是。”那宫侍领命而去。

冷雾考虑半晌,先让人去太医院打听消息,随后方才进了御书房,“启禀陛下,内务府派人前来禀报祥贵太君病危。”

永熙帝沉吟半晌,“好端端的怎么出事?”

“根据太医院的记录,这几年祥贵太君的身子一直都有问题,加之年老,五脏六腑都开始衰退,如今便到了油尽灯枯。”冷雾道,“自入夏以来,祥贵太君的身子比之前又差了许多,召御医的次数也多了,只是因为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祥贵太君不想惹麻烦,便嘱咐为其看诊的御医不得泄露病情,对进宫来看望他的十一皇子也是隐瞒。”

“情况真的很差?”永熙帝问道。

冷雾点头,“御医说估计就是这一两日了。”

“吩咐下去,祥贵太君宫中所需一切内务府都优先提供,命礼部准备。”永熙帝缓缓下旨,随后,垂下了头。

冷雾低头领命,“是。”

……

佛堂内

水墨笑和雪暖汐虽都跪在佛像前,但是却相隔甚远,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两人都地低着头默念着经文。

气氛肃穆。

许久,一个宫侍推门进来,走到了水墨笑的跟前。

水墨笑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开口训斥,便听那宫侍道:“启禀凤后,内务府传来消息,祥贵太君病危,陛下有旨,请凤后即可前去。”

“什么?!”水墨笑一愣。

雪暖汐也是睁开眼睛变了脸色。

水墨笑看着那宫侍,“好端端的怎么……”话没有问完,便断了,随后看了看雪暖汐,然后起身,“去准备一下。”

“是。”那宫侍领命退下。

水墨笑看向雪暖汐,“你可要去?”

雪暖汐看着他,他明白,水墨笑在向他示好,或许,他在后悔。

“你不要误会,这件事和赫儿的事情没有关系。”水墨笑不等他开口便又道,似乎生怕雪暖汐认为他是为了帮司予赫方才对他示好,“赫儿那般做或许有错,可是……”

“我明白。”雪暖汐没有让他说完,“陛下那边恐怕没有这般快做出决定,先处理好祥贵太君的事情吧。”

自从出事之后,雪暖汐并未去见过永熙帝。

不知道是害怕她会做出让自己难以接受的决定还是不想利用两人之间的感情来逼迫她。

水墨笑看着他半晌,颔首:“好。”随后,转身起步离开。

……

荣王的事情还未解决,宫中便传出了祥贵太君病危的消息。

这是先帝最后一名有正式名分育有孩子的君侍,多多少少分散了荣王一事的刺激。

先帝十一皇子携妻主谢净芸以及女儿谢研入宫守候。

礼部也开始准备丧仪。

后宫多多少少弥漫了悲戚的气氛。

便在祥贵太君离世前的一夜,永熙帝前来看望。

水墨笑看了看她,“祥贵太君方才服了药,十一皇弟在守着。”

永熙帝颔首,随后走进了内室。

先帝十一皇弟见到来人,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嗯。”永熙帝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床边,坐下,“祥父君感觉如何了?”

祥贵太君坐在了床头,面容虽然消瘦,但是精神很好,只是却只是带来了更多的悲伤。

御医已经明确地告知了先帝十一皇子,祥贵太君这是回光返照。

“陛下来了。”祥贵太君微笑道。

永熙帝笑道,“儿臣来迟了,祥父君请恕罪。”

“陛下日理万机,自然很忙。”祥贵太君微笑道,“而且也来的不晚。”

永熙帝笑了笑,“祥父君不生气便好。”

祥贵太君笑了两声,似乎并没有觉得永熙帝的态度有问题,倒是一旁的先帝十一皇子听的心惊胆颤的。

这般多年陛下对父君最多也不过是尽了赡养先帝遗君的义务罢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陛下根本便没有将父君当做庶父一般敬重,可是如今却像一个晚辈一般对待长辈。

祥贵太君看了看一旁的儿子,“父君和陛下有几句话说说,你出去休息一下吧。”

“父君……”

“去吧。”祥贵太君道,“你妻主和研儿在宫中多有不便,你去看看她们还缺什么。”

先帝十一皇子见状也只有应下,跟永熙帝行了行礼,便退下了。

永熙帝抬手对一旁的宫侍道:“都退下吧。”

“是。”

待众宫侍退下之后,永熙帝方才缓缓道:“祥父君有什么话想跟儿臣说?”

“这话该是我问陛下。”祥贵太君笑道,“我想跟陛下说什么,相信陛下心里早已经猜出来了,只是陛下心里想什么,我却想不到。”

永熙帝看着他,“祥父君放心,只要谢家不谋逆,朕便不会动。”

“这我就可以放心去见先帝了。”祥贵太君松了口气。

永熙帝看着他,“祥父君可还记得先帝?”

祥贵太君一愣。

“祥父君不要误会。”永熙帝微笑道,“朕这些年已经渐渐的想不起先帝的模样了。”

祥贵太君凝视着她,“如今我都是个快死的人了,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然你这般问我,我便说了,别说是现在,便是在先帝去了之后几年,我便已经记不清了,其实……便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我对先帝的模样也都是模糊的,我进宫的时候,昭皇贵君便已经独宠后宫,陛下来我宫中的时间根本不多,便是后来我生了儿子,也是如此,而且每一次陛下来,我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惹怒了陛下,虽然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神色,可最终却反而记不清楚她模样。”

永熙帝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陛下应当明白我所说的吧?”祥贵太君看着她,问道。

永熙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那祥父君可以记得当年先帝是如何对待朕的?”

祥贵太君一愣。

“祥父君觉得母皇当时狠吗?”永熙帝继续道。

祥贵太君沉思了半晌,“那是先帝对陛下寄以厚望,所谓爱之深才责之切。”

“是啊,爱之深所以责之切。”永熙帝缓缓道,神色有些迷茫,“朕曾经听闻过过北方山涧有一种鹰,它们培养幼鹰的方式便是直接将小鹰从悬崖上摔下去,用这样的方式让小鹰学会飞翔……老鹰其实不是不疼不爱小鹰,而是这样是最能让孩子成长的办法。”

祥贵太君又是愣怔了一下。

“祥父君好好休息。”永熙帝淡淡笑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祥贵太君点了点头,“陛下……多谢陛下这般多年来的照顾。”

“你是朕的父君,朕照顾您是该做的。”永熙帝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次日黎明时分,祥贵太君病逝。

天,渐渐亮了。

水墨笑从充斥着哀伤的寝室走了出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便低声对身边宫侍道:“陛下可来了?”

那宫侍道:“还没。”

水墨笑沉吟会儿,“可让人去禀报了?”

“章善总管已经去了。”那宫侍道。

水墨笑颔了颔首,随后抬头看向渐渐亮了起来的天,心,却越发的沉重。

太庙内,便是大殿内一直燃着长明灯,却仍是驱散不了那仿佛已经凝固了的阴沉。

庄严肃穆与阴沉冰冷能够如此融合一起,怕也只有在太庙。

永熙帝站在了供奉着大周历代皇帝的牌位的供桌前,面色威严沉郁,看那僵直的身形,却不知站了多久。

半晌后,紧闭的大门被人缓缓从外面推开。

冷雾缓步走了进来,低头禀报,“启禀陛下,祥贵太君殁了。”

永熙帝抬手挑了挑长明灯的灯芯,“让内务府和礼部依着规矩办吧。”

“是。”冷雾领旨。

永熙帝又道,“传旨,今日早朝如常进行。”

冷雾一愣,祥贵太君虽然不是陛下的生父,但是以往先帝的遗君去世,陛下都会依着规矩休朝以示哀戚,可如今……

永熙帝侧过身,眯眼道:“有问题?”

冷雾抬头看了一眼主子,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心里的疑问却已经是得到了解答,“奴侍领旨。”

随后,退下。

随着一阵关门声传来,大殿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永熙帝转过身,取了三支香,点燃,“母皇,便让我们看看儿臣所选的继承人,你的孙女是否比儿臣当年出色吧。”

她曾经想过这般,可始终没有真正的施行,如今,或许真的已经到了时候了。

我的女儿们,你们也该浴火成长。

朕的太女,莫要让朕失望。

……

一大早,朝臣依旧赶往皇宫等候早朝。

便是如今身在漩涡之中,但是司予述依然照常上朝去衙门,仿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今日一大早,她也是如常地出门。

只是方才到了门口,便被白瑞给拦下了。

“下官有些话想与殿下说说,不知殿下可否愿意与下官一同进宫?”白瑞站在了马车前,恭敬问道。

司予述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神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岁的白瑞,颔首,“白大人若是不介意便与本殿共乘吧。”

“多谢殿下。”白瑞行礼谢恩,随后与司予述上了太女府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往皇宫而去。

马车内,白瑞并未立即开口说话,而是沉默了半晌,方才打破沉默,“殿下,莫要再上折子为弗儿担保了。”

自从荣王被拘之后,司予述便上折子替白氏担保。

永熙帝虽然接了折子,可却一直留中不发。

司予述没有放弃,继续上折子,可一直都没有回应。

司予述猜到白瑞是要跟她说白弗一事,可是却没想到她居然让她不再上折子为白弗担保,便是她不在乎白弗这个儿子,也不可能不在乎白家,若是白弗被落实了罪名,受牵连最深的是白家!

“殿下……”白瑞

“臣谢过太女对弗儿的信任,只是还请太女莫要再上折子为弗儿担保。”白瑞神色虽然悲痛,但是话却是坚决,“下官不是不相信弗儿,只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殿下不能再受连累!殿下,保存自身方才是最要紧!”

司予述看着她,“你就不怕白家因此而万劫不复?”

“便是弗儿无辜,可白鞍那逆子却是真的做了哪些事情,白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撇清的。”白瑞苦笑道。

“那你为何……”

“殿下。”白瑞打断了她的话,“下官不否认还是有私心,不管陛下如何处置弗儿,处置白家,都不可能赶尽杀绝,所以,只要殿下地位不动,白家便还有翻身的一日!”

“这般说你是要牺牲弗儿?”司予述冷笑。

白瑞苦笑一声,“殿下,你觉得弗儿会愿意看见殿下为了他而被陛下责难甚至处置吗?”

司予述抿唇不语。

“下官不否认下官这般请求有私心,可并非不顾儿子的死活!”白瑞继续道,“出事至今,陛下一直没有给出惩处便是还在犹豫,若是处置弗儿,那便会牵连殿下,这是陛下万万不愿意看到的,可若是不处置,那荣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将来恐怕会出更大的事情,而陛下也未曾惩处荣王,便是还是心疼荣王的,这时候,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陛下。”

司予述微微眯起了眼睛。

“殿下,你坚持不懈地为弗儿上折子担保,虽可证明殿下对弗儿情深义重,可在陛下的眼中,也可能认为殿下为了一个男子连手足甚至自身都不顾,若是再严重一些,陛下可能会认为殿下在那自己来要挟陛下放过弗儿。”白瑞继续道,“若是陛下真的这般认为,那弗儿在陛下的心里便成了祸患,弗儿便会更加的危险!殿下,身为太女,身为女子,不该为了一个男子而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过犹不及!”

司予述眼眸一颤,双手也攥成了拳头,“本殿若是连自己的结发之夫都保护不了,如何配当这个储君,如何配当女子!”

“殿下如今为弗儿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不管弗儿将来如何,都不会有人说殿下薄情寡义。”白瑞摇头,认真道,“况且,陛下未必会杀弗儿,以下官的观察,如今陛下还是偏向于太女的,若是定了弗儿的罪,便是杀了他,夺了他正君的位置,这个污点也抹不去,甚至还可能让荣王认为殿下参与其中,导致殿下和荣王之间的裂痕更深,所以,陛下应当不会杀弗儿,甚至可能不会废弗儿太女正君的位份!殿下能够如此爱重弗儿,是弗儿以及白家的福气,可殿下若是继续向陛下求情,只会让殿下的处境更加的艰难!”

这些事情司予述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当日父君出事的时候,她便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身边的男子受那样的苦,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身边的男子,可是如今,她和母皇有何不同?不!比当年母皇更加的没用!

“殿下……”白瑞继续道,“下官知道殿下心里不甘,知道殿下对弗儿是真心真意,可是这时候真的不能激怒陛下!若殿下继续为弗儿求情,对殿下,对弗儿都不好!殿下,罢手吧!弗儿也不会希望你为了她让自己身陷泥泽的!”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下官更担心这件事并非表面的这般简单。”

司予述眯起了眼。

“虽然整件事表面上不过是下官教子不善,养出了白鞍这个逆子,方才造成了这一切,可是殿下,您不觉得事情太巧合了吗?仿佛冥冥中有只手一直将殿下和荣王推向反目的境地!殿下,这般对谁最有利?!”白瑞始终还是怀疑礼王,即使这件事像是跟她没有半丝关系,可是最大的得利者却是她!

如今荣王看似要对付太女,可最终也只是为了报仇,而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当帝王的,经过这件事,她相信陛下也很清楚这一点!

“殿下,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一次,我们输了。”白瑞神色凝重,“殿下,我们不能再想着陛下宠爱皇贵君便认为陛下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撼动殿下的地位。殿下,下官跟在陛下身边二十多年,她有时候会感情用事,可是大事上面却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如今陛下已经到了不惑之龄,是时候给大周江山锤炼出一位新的帝王了!”

“可这位帝王却未必是本殿!”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

“至少太女如今占了上风!”白瑞继续道。

司予述嗤笑一声,随后看着她,“你不恨我?不恨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儿子?”

“太女对弗儿已然是情深义重了。”白瑞正色道,“下官如何会怪殿下?”

司予述攥紧了拳头,合了合眼睛,长长地道:“本殿明白了。”

白瑞凄苦地松了口气。

只要太女还是太女,弗儿便还有一线生机。

……

众臣进了宫,便听到了祥贵太君殁了的消息,原以为今日的早朝也会取消,可没过多久,御前的宫侍便来传旨今日早朝如常进行。

众臣虽然惊讶,但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正宣殿内,众臣各居其位,等待着永熙帝的到来。

半晌,殿外传来了一声高昂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随后,永熙帝一身黄袍神色威严地大步走进。

众人下跪行礼。

永熙帝入座,“众卿平身!”

“谢陛下!”

永熙帝环视众人,“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礼部尚书出列道。

永熙帝道:“祥贵太君的丧仪准备的如何?”

“回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礼部尚书道。

永熙帝颔首,“好。”随后又道:“来人,宣旨。”

冷雾领命随后上前两步,从旁边的宫侍手上取起了圣旨,打开之后宣读了起来,圣旨的内容有两点,第一是给祥贵太君定谥号,为宁,第二是给先帝十一皇子的开府恩旨。

第一件事众人没有什么感觉,第二件事倒是让不少人吃了一惊。

要知道如今谢家的情况复杂的很,如今给先帝十一皇子开府,谢净芸必定要到皇子府生活的,这从某种程度上便是将谢家二房分出来了。

谢净芸没有来上朝,因而没有人谢恩。

这道旨意过后,冷雾又取出了另一道旨意。

司予述看着那道明黄的圣旨,攥紧的双手手背上泛起了青筋。

和众人所猜测的一样,荣王一事,永熙帝做出了决定。

而结果便是各打五十大板。

荣王被削了荣王的称号,杖责三十。

太女正君白氏押入宗亲大牢圈禁。

兵部尚书白瑞教女不善,罢去兵部尚书一位,其子白鞍赐死。

这道旨意一出,满朝皆惊。

“众爱卿可有异议?”永熙帝凝着眼眸扫视众人,沉声道。

司予述低着头,牙关紧咬。

白瑞第一个出来,跪下领旨,“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太女?”永熙帝点了名。

司予述抬头直视着皇位上的帝王,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除了威严之外的任何情绪,静默半晌,缓步上前,跪下,一字一字地道:“儿臣领旨!”

“很好。”永熙帝回道。

“陛下,这般处置并未定罪名,还请陛下明确荣王以及太女正君的罪名!”其他的大臣还在斟酌着这件事,而御史头脑一向直,只发现这一点。

不管是荣王还是太女正君,虽然定了处置,但是却都没有罪名。

一个御史出头了,其他的御史自然不甘寂寞,纷纷出列请求永熙帝明确这一点,还有的说这般处置不管是对荣王还是对太女正君都太过于轻微了。

尤其是太女正君,谋害皇嗣可是死罪一条,可太女正君却只是被圈禁。

永熙帝却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惊不已的回复,她下旨将那出头的御史给打入了刑部大牢,这一次倒是给出了罪名,御前不敬。

这个处置好比在本就不平静的湖面击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正当一群御史欲死谏之时,永熙帝却宣布退朝,随即,扔下了心思各异的朝臣拂袖离去。

在永熙帝离去之后,司予述也起身快步离开。

“殿下……”

便是有人想拦住她打听消息也拦不住。

白瑞随之离去,只是却走得很慢。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走在这宫道上。

“白大人,下官送你一程吧。”庄铭歆上前道。

白瑞停下脚步,笑道:“在下已经是白身,当不起庄大人一声下官。”

“白大人……”

“庄大人保重。”白瑞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拱了拱手,随后起步继续离去。

庄铭歆看着离去的背影,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庄大人可愿与下官同行?”身后忽然间想起了一道声音。

庄铭歆过身,却见李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看了看她,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李大人请。”

“庄大人请。”李浮淡淡笑道。

白瑞被罢黜了官职,下一任的兵部尚书很可能就是身为兵部侍郎的庄铭歆,而她愿意接受她的建议,便是愿意与太女交好。

只是陛下这般处置……

李浮心中不禁一沉。

……

司予述是和内务府的人一同到达太女府的,前来缉拿白氏的是内务府的总管章善。

“太女殿下,下官奉命前来请太女正君前往宗亲大牢。”

司予述看着她,眼底闪过了一抹戾气,握着拳头沉默会儿,“请章总管稍后。”

章善沉吟会儿,“请太女殿下尽快。”

“来人!”司予述转过身厉声道:“将章总管请到花厅喝茶!”随后,起步往后院而去,一进了白氏的院子,便听到了哭泣声。

她的脚步顿了顿,面容也随之轻颤一下,随后,方才艰难地抬脚。

到了寝室外,院子内的小侍跪了一地,低声呜咽着。

司予述顿时心烦意乱,怒喝道:“闭嘴!”

众人一惊,纷纷停下了哭泣。

“都给本殿滚!”司予述又怒喝。

“殿下……”一个胆大的小侍跪爬到司予述的跟前,“殿下,您不能让主子去宗亲大牢……不能让主子……”

司予述没有理会他的话,越过了他进了屋,往内室走去,随后便见白氏坐在了床边,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锦袍,头发也是精心整理过的。

看着这样的白氏,司予述心头倏然一痛。

“殿下回来了。”白氏站起身来,随后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

司予述忽然间有种不敢直视他的感觉。

“殿下不必难过。”白氏微笑道,“能有这般结果对白弗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司予述咬紧了牙关,面容僵硬。

“往后我都不能照顾你了,殿下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白氏笑着继续道,“司徒侧君小孩子脾气,方侧君又拘着礼,难免有所疏忽,程侍人倒是好些,只是如今他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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