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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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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规矩……”

“本宫让你照做就是!”蜀羽之厉声打断了暗卫的话,“其他的事情本宫自会处理,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本宫只是让你们看着她,而不是让你们做什么,如何违反规矩!”

暗卫抬头看了有些歇斯底里的蜀羽之一眼,然后垂头,“是。”随后,起身退下。

蜀羽之坐立不安,他原本是想直接动用暗卫将那些折子给抢回来,可是若是这般,暗卫便暴露在了司予述面前,可若是没有永熙帝的允许,暗卫不能暴露在任何人,尤其是一众皇女的面前!尤其是如今司予述整个人都像是疯魔了一样,蜀羽之更是不敢去想若是她知晓皇族背后还有这般一股力量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司予述的反应,却又出乎他的预料。

他以为司予述会立即动手用折子上面的事情来将礼王擒拿。

可是她却没有!

蜀羽之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司予述暂时不动不是想作罢,而是要做的更绝,更狠!

如今他应该怎么做?

告诉凤后?

这件事怕是凤后也无法阻止,若是凤后知晓了让陛下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是礼王,怕也不会放过她!

可若不告诉凤后,这件事该如何了结?

难道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

虽然蜀羽之一直没有动作,但是司予述也一直防着他,而这也是司予述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之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要准备妥当,然后一击即中!

而要将一切布置好,还需要时间!

若是将事情公之于众,礼王自然是彻底毁了,可是,因为这件事而起得动乱,司予述也是不得不事先准备。

司予述回府之后的整个下午,顺天府尹于灵,户部尚书谢净芸,兵部侍郎庄铭歆前后请到了太女府中。

而每一个人从太女府中出来之后,脸色都是极为的难看。

夜色,渐渐地降临,漫天的大雪开始将整个京城装饰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

白,原本该是世上最纯净的颜色,然而,偏偏是这种颜色,最容易将真实的污秽掩盖,让世人只能看见外面的纯净。

宵禁之后的京城大街,寂静无声。

然而便如同被白色覆盖的京城一般,这片安静也永远不过是表面罢了。

庄府

庄铭歆自从在太女府回来之后,便一直呆在了书房中。

庄家主夫得知了消息心里开始不安,原本是想让人去叫女儿过府来看看,可是自从京城实行了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允许在外面走动,都会被擒拿进顺天府大牢。

可干坐着,庄家主夫却也是各种的不安,想了想,便去书房。

二十多年的相处,不管是当初走到一起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庄铭歆对于这个结发之夫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因而,对于他的到来,她也没有给他吃闭门羹。

“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些,可是……我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庄家主夫看着自家妻主,焦虑道:“原本是想去叫斯儿过来得,可是宵禁之后,根本出不了门……妻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庄铭歆苦笑于心,太女将她留到了入夜之后方才放行,便是不给她机会去找其他人,便是斯儿也不能,“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你不必忧心。”

“真的没事?”庄家主夫不太相信。

庄铭歆点头,“没事。”

“若是没事,你怎么……便是陛下传出染疫的消息之后,你也未曾这般,如今……”庄家主夫不信,毕竟是相处了二十多年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庄铭歆仍旧是没有说出:“如今陛下病重,的确会出现很多的事情,而我身为兵部侍郎,自然是忧心,好了,政事上面,你便不要多问了。”

此时牵涉到了蒙家,以太女的意思,便是要将蒙家连根拔起,她自然不能告诉自家正夫。

庄家主夫见状,虽然仍是不安,但是却也只好作罢。

庄铭歆稍稍安抚了几句,便打发了他,然后,开始寻思着如何在即将发生的事情当中保存自身,太女找上她,便是不打算连消带打地一同对付庄家,只是,如今陛下虽然病重,但是却未曾真正的驾崩,陛下既然将这件事瞒到了现在,便是仍旧犹豫着如何处理。

而太女,又是如何得到那些折子?

是远在东南的李浮,还是二皇女?

或者是,太女已经掌控了皇宫?

这一夜,同样不安的还有顺天府尹于灵,在整件事上面最无辜之人可以说便是她了,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便硬生生地背了这般一个大黑锅。

失去了安王府的庇护之后,于灵这些年已经格外的谨慎小心,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最终让她狠狠地栽了的自然是自己的正夫。

在从司予述口中得知了西南大营的事情而自家正夫参与了此时之后,于灵除了将苦水自己咽之外,没有其他的法子,即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正夫仍旧是打不得更休不得!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软禁了他,对外宣称他病了,不让他再出府闹事,而便是连这一点,也正中了先帝十四皇子的下怀,因为他根本便不想出府,甚至有些担心宫里面会传来消息让他进宫给良贵太君侍疾。

于灵并没有告诉先帝十四皇子他们所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一事告诉他,如今整件事的真相,她也更是没想过告诉他。

可明日之后,这件事终究会暴露出去,届时……

于灵想起了在太女府中司予述的暗示,心里更是乱作了一团。

对先帝十四皇子,于灵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结发之夫,自己孩子的父亲,若是便这般舍弃了,她也过不来自己的良心,可是,若是硬要抗下一切……届时,受难的不仅仅是她,更是于家!

她可以不在乎自身,便当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一辈子还给他,可是于家总就是的无辜的!

是舍还是保?

于灵陷入了结发之情与家族大义的挣扎中。

作为同样是被召去太女府的人,谢净芸便是最轻松的一个,这件事之后,她相信,礼王会永无翻身之地,太女上位,她便是扶持太女的功臣,届时,她在朝中的地位必定会不同往日,她比任何人都期待明日早朝的来临。

而此时,太女府内,司予述立在了书房之外的长廊下,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雪,嘴边,泛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父君,很快,儿臣便不必受制于人,更不必时时刻刻担心着被人暗害!

父君,儿臣不会让你失望的!

……

而此时,在承月殿内,蜀羽之在得知了司予述的举动之后,万般挣扎之下,终于做出了决定,往朝和殿而去。

方才到了朝和殿,还未进暖阁,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水墨笑震怒的声音,“你们怎么可以现在方才来告诉本宫!怎么可以!”

蜀羽之闻言,遍体冰寒,像是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一般,愣怔了半晌,快步冲了进去,随后便看见了水墨笑满脸的泪水。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水墨笑见了蜀羽之进来,怒意稍减,“翊君?你这是……”

“陛下……陛下是不是……”蜀羽之一手撑着地面,抬着头,惊惧地看着水墨笑,“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始终说不出来。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当即上前,代替了宫侍,亲手扶他起身,“陛下没事,她没事!她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她不会有事了!”

“可……可是……”蜀羽之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便是话也说的不顺。

水墨笑忙道:“不是,我不过是高兴,所以方才会落泪,陛下真的没事,你若是不信,便问李院正。”

一旁白发苍苍的李院正上前,“翊君,凤后说的没错,陛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要照着方子继续服药,陛下很快便可以康复过来!再过半月,半月,陛下便可以完全康复!”

“真的?”蜀羽之攥紧了水墨笑的手,再一次重复问道。

水墨笑笑着点头,“真的!她真的没事了!翊君,她真的熬过来了,真的熬过来了,她真的没事了!”

蜀羽之的呼吸这方才缓缓顺畅,“那……那为何风后方才……”

水墨笑听了这话,笑容敛去,转为了怒意,目光扫向了李院正,“既然陛下的身子早在十日之前便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为何你们一直未曾禀报本宫?!”

李院正低着头:“豫贤贵君说再没有真正确定之前,还是莫要将消息传出,否则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会更加的混乱……”

水墨笑闻言,倏然皱紧了眉头。

而蜀羽之,也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蒙氏让你们不来禀报本宫?”水墨笑沉下了声音道。

李院正想了想,最后道:“豫贤贵君提过了一下,不过最后决定的还是臣,因为陛下的身子情况比较特殊,臣等也没有把握陛下的情况是真的好转而不是……为了谨慎起见,便没有向外禀报,还请凤后降罪。”

说罢,便跪了下来。

水墨笑沉了沉眸子,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李院正救治陛下有功,本宫不会为了这等小事便降罪于你,只是本宫希望往后陛下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禀报本宫!”

李院正领命:“臣领旨。”

“你再给本宫说说陛下的具体情况!”水墨笑揭过了这件事,“翊君,你也坐。”

蜀羽之点头,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如今稍稍松了开来。

李院正详细地将情况说了一遍,“……陛下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是这一次的病对陛下的身子消耗的很严重,若是要真正地恢复,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只要静养,便一定可以康复?”水墨笑追问道。

李院正不敢打包票,“若是陛下能够做到放下一切专心静养,身子会渐渐康复。”

水墨笑蹙了蹙眉,又道:“如今京城入冬了,这般冷的天可是会影响陛下静养?”

“天气是会有些影响,但……也是难免。”李院正说完,静默了会儿,又道:“臣记得陇县行宫有温泉,冬日也比京城要暖和许多,若是可以,陛下不妨前去行宫静养。”

“陛下的身子可经得起这般挪动?”水墨笑正有此意,可仍旧是有顾虑。

“陛下的病并非外伤,只要不要太过于劳累颠簸,便不会有大碍。”李院正道。

水墨笑从展笑容,“这便好!待陛下病情完全好了之后,本宫便安排陛下去行宫静养!好了,本宫要问的都问完了,李院正便快些回交泰殿候着!还要,请李院正帮本宫问问陛下,看看陛下是否愿意见本宫!如今陛下的病情大好,应该不会过人了!本宫想尽快见见陛下!”

李院正领了旨意,随后便退了出去。

便在李院正退下之后,蜀羽之却忽然间跪在了水墨笑的面前。

水墨笑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蜀羽之抬头看着水墨笑,神色异常的严肃认真,“陛下,臣侍想见陛下。”

“本宫也想!”水墨笑道,“只是这也要陛下愿意方才行!她不让我们进去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方才李院正的话你也是听到了,便是她现在不愿见我们,再过半月,我们一样可以见到的,这般久都等了,还差……”

“凤后,臣侍必须立刻见到陛下!”蜀羽之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更是凝重,“十万火急!”

水墨笑渐渐地收敛了情绪,神色也转为了凝重,沉默地凝视了他半晌,然后,一字一字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结局卷 夺嫡  098 朝堂发难

肆虐了一晚上的大雪,将京城装饰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如同过去的每一日一般,一众大臣清早时分便纷纷赶往皇宫上朝,太女监国,上朝的自然是太女,而经过了这半月的事情,朝臣对于皇位之下所设御座上的太女也少了之前的几分轻慢,多了几分忌惮。

即便是大雪封街,但也未曾有一个大臣延缓上朝或者告假。

今日的正宣殿似乎比往日更加的威严肃穆。

四周的积雪在众人前来早朝之前便已经被当值的宫侍给清扫干净,便是大殿上琉璃瓦上的积雪也被清扫了干净。

若不是天上仍旧飘着细雪,昨夜的一场大雪便更像是梦境。

众大臣踏着冰冷的地面不缓不急地往殿内走去,站在了自己所属的位置之后,便低声与身旁相熟的同僚低声寒暄。

而昨夜受邀前往太女府的三人,除谢净芸满眼压不住的兴奋之外,其他的两人,都是低着头,神色平静的几乎可以说是木然。

而对于庄铭歆和于灵来说,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们没有能力阻止,但是,却真心不希望发生。

不是支持礼王而不支持太女,而是,这件事揭发,对两人都各有损伤,甚至可能就此受制于太女,庄铭歆还好,还有转弯的余地,而于灵,从今往后,便只能依附太女生存。

然而自古,完全依附当权者的朝臣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早朝的时辰将至,一众大臣停下了寒暄,各自站好,等候着这个帝国未来的主人进来。

然而,她们先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礼王。

司予昀是在今早方才接到了司予述派人传得口信,她让她今日早朝务必出席,传口信的只是一个正宣殿内的一个寻常宫侍,她无法从那宫侍口中问出什么,这样不清楚情况的话,她本不该听,可是,在如今这样的状况之下,她却不得不来!不是忌惮她会借她不听诏令而发难,而是担心她会在此时再做什么!

司予述这半月的举动可以说是完全出乎司予昀的意料之外。

她没想到在永熙帝还未驾崩之时便开始借机揽权,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

对于司予昀的到来,除了知情的三人之外,一众大臣纷纷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绷紧了心弦,自从上一次司予昀被水墨笑带走之后,便一直未曾出现在朝臣面前。

对外,宣称她是在宫中侍疾,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礼王是被凤后约束在了宫中!

而今日,她忽然间出现在朝堂,再联系起最近太女的举动,那便预示着,即将有大事情发生!

不是礼王反击,那便是太女真正地将矛头指向礼王!

司予昀心中思绪虽然快速飞转,但是面上却平静无波,即便太女在这时候对她发难,但是,也得有发难的理由!

她面色平静地往前,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在这时候,原本站着一众皇亲的地方,此时,却是空旷的可怕。

康王、乐王在宫中侍疾,孝王在西南大营,而当朝的皇女,荣王也在西南大营,二皇女在东南,太女的位置,换成了金阶上新设得御坐上。

礼王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前后左右,都没有人。

她便像是一个被一切孤立的人似乎,孤零零地站在了那里。

而这一切,她感受到了,却也忍下了。

同时也咬牙发誓,总有一日,她会将今日所受的耻辱如数还回去!

站在了这个位子上,司予昀再也无法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时机,输给了她尚未丰满的羽翼!

她不是输给司予述,只是输给了自己!

而她,如今未必输不起!

只有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再输,而这一次,她也一定不会再给任何人在挟制她,打压她的机会!

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机会!

司予昀低垂着眼帘,长袖内的双手紧紧地扣着。

庄铭歆悄然地看想司予昀,心里的思绪复杂无比,能够设下那般一个局,心机城府暂且不说,单单是能够布下这样一个大局的能力,便是不容小觑,即便这里面有蒙家的手臂,可若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人,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

而整个局,唯一意外之处便是陛下。

可即便是陛下,恐怕也不得不承认,礼王这手笔于谋略而言的确做的不错。

君王要的不仅仅是仁心,还要谋略以及适当的阴谋诡计,可偏偏,礼王不是太女!

而如今,陛下心中的秤仍是偏在了太女一方。

礼王不是太女,而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罪大恶极!

若是,陛下不打算更换太女,那礼王将来的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

便是圈禁,恐怕也无法让陛下安心。

而太女这时候发难,是出自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女欲趁着陛下病重而除掉礼王,却仍是未知之数。

庄铭歆收回了视线,礼王能够逃过这一劫,怕真的要靠上天。

而作为内阁成员,姚心玉见了礼王到来之后,便蹙紧了眉头,随即,便是忧心,在这个时候,她是最不希望朝堂发生巨变,这也是她一直不阻拦太女打压异己的举动的主要原因。

因为太女所做虽然有独揽大权之嫌,但是,太女所作的打压的,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

朝中占据要职的大臣,立场仍是未曾有多大的变化。

可若是太女要在这时候对礼王下手,却是完全不同。

陛下病重,但是只要她一日不死,朝中的皇女一个也折损不起!

陛下便只有五个皇女!

即便太女已立,但是,只要未曾登基,太女仍旧是太女!

外面,宫侍扬声通报,“太女驾到。”

众人纷纷收起了发散的思绪,低头肃静。

礼王眼帘微抬,随即,便又是沉静。

司予述身着太女的朝服缓步走进,目不斜视,与往常唯一不同得是,那张脸日益的冷硬,她走过了众臣中间,踏上了金阶,走到了皇位下方设着的御坐上坐下。

一众大臣随即依例行礼,“参见太女,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予昀没有异动,跟着众人下跪。

司予述目光淡淡地扫过了司予昀,然后,扬声沉稳道:“众位大人平身。”

“谢太女。”众人谢恩,随即起身。

姚心玉随即上前,站于众臣面前,“诸位大人可又要事奏请太女?”

司予述面容肃穆,静待着众大臣的回复。

众人沉默半晌,随即,便又大臣出列奏禀手头上的事情。

早朝,也往常的没有区别。

这让先前憋着气的朝臣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可对于礼王忽然道来,却仍旧是不解。

司予昀自然不信司予述让她来只是想在气势上打压她折辱她,她抬起头,轻扫了司予述一眼,看着那张与永熙帝更为相似的面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不安。

她究竟手中握着什么,让她如此有把握?!

是上回截杀荣王正君一事?

若是这事,她应该在先前谣言满天之时发作,而不应该留到现在!

可除了这事,她还有什么事情被她握做了把柄?

是谢净纹反悔投靠她?

还是……

司予昀眼底一颤。

不可能?!

东南的事情不可能留下把柄!

不可能!

便在司予昀心惊之时,司予述却如同往常一样,和朝臣商议着政事,能够当场解决的,便当场解决,不能的,便留待稍后和内阁商议。

半个时辰之后,早朝接近尾声。

再无大臣有事情奏禀。

姚心玉欲退朝,不想留待时间让司予述和礼王闹腾,然而,便在她开口欲宣布退朝之时,司予述抢先开了口,“诸位大人都无事再奏,本殿这里到有一件大事无法解决,还请诸位大人为本殿分忧解难。”

谢净芸第一个上前,“下官愿为殿下分忧。”

谢净芸的急迫让不少朝臣诧异,随即,其他的大人也开始附和。

“礼王,你可愿意为本殿分忧?”司予述终于点了礼王的名,整个早朝中,她便像是根本未曾看见礼王在旁似的。

司予昀心里虽然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既然太女开口,本殿自然愿意为太女解难!”

“如此便好!”司予述似笑非笑,随后,便看向众人,“东南一案悬而未决多时,大为有损朝廷威望,也让枉死的朝廷命官无法安息,幸好,二皇女不负母皇所托,终于将东南一案查了一个水落石出,昨日,二皇女已然将整个案件的始末一一写了折子呈送本殿,本殿今日便要在此还东南诸位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姚心玉对于此事甚是意外,“殿下,二皇女有折子上奏?”

为何她未曾听闻?

是太女截下了折子,还是,二皇女私下行为?

随二皇女一同前去的李浮,便是三皇子的妻主!

可这是与礼王有何关系?

太女让礼王来……是因为东南一事和礼王有关系?!

可这……怎么可能?!

姚心玉即便是官场上的老人,但是却仍是无法轻易接受让朝堂头痛多事的东南案件和礼王有关系,若是礼王真的有这个能力搅乱了整个东南,那如今岂会被太女给死死摁着?!

难道是太女意图将此事推到礼王身上,随后借机铲除?!

李浮是太女的人,而二皇女,虽然牵涉进先前太女遇刺一事,可是,最终太女为她求了情,而宫里面隐约传着,二皇女因为全宸皇贵君一事对太女一直有愧在心……

若是这些传闻都是真的,那李浮加上二皇女,的确是可以做出诬陷礼王一事,尤其是如今陛下病重,太女掌控朝政之时!

若是这般,她该如何做?

任由太女继续,还是……护住礼王?

若是太女不明不白处置礼王,她可以阻止,可若是二皇女和李浮联手,那便不再是不明不白,即便是诬陷,也是一个精密的局!

礼王因此折损,皇家便无人能与太女抗衡。

而陛下,又会如何?

姚心玉心更是乱了。

她一辈子效忠之人只有永熙帝一人,因而,她思考的,只是永熙帝的决定。

司予昀此时基本可以肯定司予述便是想利用东南一事来发作她,即便心里震惊,可是,她却没有坐以待毙,正如姚心玉所想的,派去查探东南一事的李浮和二皇女,都和司予述有着各种牵连,李浮便不必说了,至于司予执,司予昀此时已经做出了决定,便是将皇家的隐秘爆出也必须做事司予述联合司予执和李浮一同构陷她的罪名!

这是她唯一的生机!

上天也并非完全封杀了她,若是此趟去东南之人便是司予执和李浮,此时她便是有一般张口也说不清!

然而,这时候,司予昀最为惊惧的不是司予述即将的发难,而是,永熙帝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虽然她可以将司予执和司予述扯在一起,但是,她心里清楚,司予执最终效忠之人是永熙帝!

若是司予述知晓这事,那永熙帝也一定知晓?

而她究竟知晓多少?!

司予昀最忧虑的还是永熙帝若是知晓了全部,是否会将东南诸人之死记在了她的头上?!

若是如此,她的一切便全毁了!

不仅是她,便是蒙家也一样毁了!

司予昀心里暗恨不已,恨蒙家主居然落下了破绽让司予执查出这些事情!

面对姚心玉的询问,司予述先是环视一下众人,包括司予昀之后,方才回答:“折子是昨日傍晚直接送到本殿的府中,因为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本殿没有来得及和姚大人商议,因而,今日一早,便将此事拿到了朝堂上,与一众大人商议!”

司予昀抬头,“不是二皇姐查到了什么?东南一事的确拖得太久了,若是能够在今日解决,母皇知晓之后,病情必定会好转!”

最后一句,说的格外用力。

司予述淡淡一笑:“礼王所言极是。”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了几本折子。

若是仔细注意,便可以发现,司予述握着折子的手指有些发白,那是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

而为何用力过度,是不甘,也是,近乎心寒的不理解。

她手上的折子并不是司予执所送的原本,而是,昨日她让人临摹的新折子。

新折子的内容和久折子的一样,不同得是,少了永熙帝的龙飞凤舞的批复。

而那些批复虽然可以轻易地让蒙家在这世上消失,但是,对礼王,却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保护,即便出了这些事情,永熙帝仍旧是欲保礼王!

即便没有明说,可是,司予述却仍旧是看了出来。

她能够看出来的,朝堂上的这些人,也一样可以看出来。

司予述即便已经努力地拉拢大臣,但是,有些人,却仍旧是不为所动,也不是她现在可以拉拢的,内阁阁臣便是其中一批。

而她,今日要做的,便是将司予昀置之死地!

为了做成这件事,她甚至愿意给了蒙家一线生机,可没有礼王的蒙家,要将其覆灭,也并非难事!

“这些折子是昨日本殿收到的。”司予述面色肃然,声音凝重,“折子上面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东南一系列事情的始末,因为事情过于的重大,而且牵涉到了一位身份贵重之人,为了不让诸位大人怀疑本殿借机打杀异己,所以,折子上面的内容,还是交由姚大人来向诸位大人转述!”

说罢,便起身,走下了金阶,走到了姚心玉的面前,将折子递给了姚心玉。

姚心玉却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接过。

司予昀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姚大人?”司予述眯了眯眼,缓缓道,“有劳姚大人了!”

姚心玉抬头正视着司予述,却无法从她的凝重的面容当中推断出折子上面的内容,沉吟半晌,然后,伸手。

便当她的手便要碰到折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宫侍的高喊声:“凤后驾到——”

姚心玉当即收回了手,转身看向大殿的门口,眼底闪烁起了喜悦。

而司予述却是漫开了蔓延的暗沉……

------题外话------

卡住了,咋办?

明天再写呗

看了一下留言区,其实,作为作者,我也无法说清楚,究竟谁对谁错,或者,其实,站在每一个人的立场上面看,文中众人,都不能说是错,只是,各自做了不同得选择罢了

太女和礼王的争斗,远没有结束,应该说,刚刚开始

嗯,继续努力吧

结局卷 夺嫡  099 朕还没死

凤后为何驾到,司予述心里一清二楚!

终究,所有人都还是选择了背弃她!

便是同当年那将她视作了亲生女儿一般疼惜的蜀父君,也是一样!

一样!

水墨笑似乎来得很着急,身上只是着着寻常的冬衣,并没有穿上凤后朝服,不过神色还算是平静,他缓步步入了正宣殿,步履不急不缓,让一众大臣纷纷寻思他到来的目的,却不得结果。

“参见凤后。”姚心玉领着众人行礼。

水墨笑在离司予述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双目氤氲,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思绪。

司予述与他对视,并没有如同众人一般行礼。

水墨笑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明黄折子,然后,缓缓道:“平身。”

众人谢恩之后起身。

“不知凤后驾临……”姚心玉上前询问,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司予述沉声开口:“大周自立朝以来从未有过凤后临朝之例,上一次是因为母皇病重不得不如此,可如今,母皇病情稳定,且朝中亦无大事,凤后为何再一次出现在正宣殿?!”

众人一愣。

司予昀也眯起了眼睛,她也无法猜测出水墨笑出现在正宣殿的目的,虽然看似解了她的围,但是,她却仍旧不信水墨笑会帮她!

即便他要和太女作对,但是,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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