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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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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执第一次在这般多人的注视之下走向交泰殿,走进了御书房。

庄之斯并没有进御书房,她将人送到了交泰殿外之后便完成了任务了,看着眼前威严肃穆甚至有些肃杀的殿宇,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一股莫名的压抑笼罩着她的心头。

不是因为担心如今在御书房的二皇女,而是,担心不久之后将会发生之事。

这次事件,不管二皇女是否做过,都证明了一件事,身在皇家,即便真的与世无争,对人无害,可是,终究是逃不开皇家中人的命运。

而她,身为庄家唯一的嫡女,唯一的继承人,大皇子的妻主,将来这场风暴,怕也是逃不开!

她应该如何方才能够在这场风暴当中自保?

荣王殿下,她如今的平静又能够持续多久?

先帝一朝的夺嫡之争,她并没有见到,可是如今,她却亲眼见证了,一场新的皇位争夺正在一步一步地爆发。

司予执是被御前侍卫直接押进了御书房的。

御前侍卫不是庄之斯,不会顾及着司予执的身份以及颜面,她们押这一字做到了实处。

司予执没有反抗,任由着御前侍卫将她押了进去。

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去看御书房内的帝王。

因为她无法确定,这件事真的与自己无关。

即便她无伤害太女之心,可这件事若是真的与窦英有关系,那她便也是罪魁祸首!

侍卫将人押到了之后,便悄然退下。

“儿臣参见母皇。”司予执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袖中的双手始终紧扣着。

呼吸,仿佛也放缓了不少。

随后,一片沉寂。

司予执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可是,她却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了永熙帝的存在,而这也是这般多年来,她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地感觉到永熙帝的气息。

即使这气息是冰冷的,是带着厌恶甚至恨意的。

十一年了,一晃便十一年了。

恍惚间她似乎发现了,从懂事到现在,她和母皇亲近的日子便只有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而那几个月母皇的关切看重陪伴,还是因为她救了三皇弟。

可是,那几个月,却成了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回忆。

司予执合上了眼睛,将那便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压了回去,而这时候,永熙帝也开了口,声音冰冷入骨,如同司予执所感受到她的气息一般,也是呆着厌恶厌弃。

“你的本事不小!”司慕涵双眸深沉如海,即使神色沉静,可是,沉静之下的暗潮汹涌,却还是显露了一二,这话一出,帝王的威压随即释放。

司予执即使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可是此时却还是不由得颤了一颤,双拳握的更紧,要紧了牙关,然后,缓缓抬头,便见永熙帝立在了御案旁边,双手负背而立,一脸威严沉静,幽幽开口:“母皇……”

然而,她的话方才开头,便已经没有了机会说下去。

永熙帝便扬手拿起了御案上面放置着的一本札记之类的书籍扔到了她的身上,书籍砸中了她的额头,随后掉落到了她的面前。

司予执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沉的悲伤,永熙帝此举,像是在告诉她,她连听她唤一声母皇都不想,目光缓缓垂落,落到了眼前的那本书籍上面。

那不是什么札记,而是,她花了五天五夜撰写的手稿。

她的眼眸微微一睁,然后猛然抬头。

母皇,她连这件事也知道了吗?

司慕涵盯着司予执,额上的青筋却是隐隐凸现着,话一字一字地从唇瓣之间挤出,“朕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对太女下此毒手,直到朕得知了这份手稿出自你之手!因为太女并未为你请功,所以你便怀恨在心加害于她?!你以为太女将此事告知朕,朕便记住你的功劳对你论功行赏让你入朝重用你吗?!”

司予执惊诧,“母皇,儿臣并无这个意思!”

她想过手稿一事一旦事发,母皇会斥责她不安分斥责她心怀野心,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份手稿会成为她谋害太女的原因。

“母皇,儿臣当日将这份手稿交给余大人并无其他心思,只是一心想帮助太女,儿臣将手稿交给余大人之时便已经言明不希望太女知晓这件事,儿臣很清楚,若是太女知晓这件事必然不会看这份手稿的!母皇若是不信,大可去询问余大人,儿臣真的并无利用此时得到母皇重视之意!更没有因为太女未曾为儿臣请功而怀恨在心!儿臣一早便知晓太女并不知道手稿的真正出处,儿臣岂会对太女怀恨在心?”话顿了顿,随后方才继续道:“儿臣知道如今不管儿臣说什么母皇都不会相信儿臣,可是儿臣可以那性命担保,儿臣从未想过伤害太女!”

司慕涵没有回话,而是冷冷地盯着她,那目光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似的,“从未想过伤害太女?若是你从未想过,为何刺客会出现在你的府邸?为何你会和一杀手多次见面?为何前两个月你和她经常见面?而又为什么,那行刺太女的刺客的招数和那个杀手的惯用招数那般相似?司予执,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朕一件也不知道吗?!”

司予执听了这话,心底已然一片冰冷,“刺客真的是她吗?”

“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朕面前假装不知?!”司慕涵扬手扫落了旁边御案上的物件,勃然大怒。

司予执垂合了合眼,“儿臣的确和杀手窦英有过往来,可儿臣从未要她伤害过太女,更从未……”

“够了!”司慕涵厉声打断了司予执的话。

司予执凄然一笑,却坚持说下去,“母皇……儿臣从未想过伤害太女,当年之事,儿臣一清二楚,儿臣知道儿臣是罪人,也知道父君罪大恶极,更清楚,儿臣和父君欠太女的这一辈子怕也是还不完,儿臣不求太女能够原谅儿臣,儿臣只是希望能够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偿还,窦英一事,儿臣的确不知,可是她却是儿臣招来的,纵使儿臣从未想过伤害太女,但是太女遇刺,儿臣难辞其咎,儿臣愿领一切责罚,可是,在这之前,儿臣恳请母皇准许儿臣亲自将窦英缉拿归案!”

司慕涵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冷冷地凝了她半晌,随后方才开口,“这些年,朕以为你和你那生父或许有一些不一样,所以,只要你安分守己,朕便当多养一个闲人,可是朕错了,你们都是一样,一个样!当年你的生父便是这样,不管事情到了如何绝境的地步,他总是能够找到借口,总是以为别人好为借口来为自己开脱,然后,寻找机会再行作恶!”

她寻不着半丝的温度,隐隐的杀意浮动着,“朕信了,可朕相信的代价就是朕失去了朕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如今,你以为朕还会相信这样的誓言吗?!”

眼前这个她一直忽视一直最不想见到甚至连一丝消息也不想听见的人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般多事情!

当年她的一时疏忽让她失去了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直至今日,她也悔恨不已,可是她没有想到,今日,这样的事情再一次重演。

而对象却不再是官氏,而是他所生的女儿!

而这一次,她也差一点便失去了最重要的女儿!

“当年朕便不应该让人救你,更不应该让你回京,让你立府,让你继续玷污我司家皇室!”

她的话,染上了杀意,冰冷的杀意。

这些话,一字一字像是化成了尖刀一般,直刺司予执的心扉,直刺她心中最痛之处。

这些年,司予执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并不是官氏所犯下的那些罪行,而是她身体里留着外族的血统,流着那些土著人肮脏的血液!

玷污司家皇室!

她的确是玷污了司家皇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是否流有司家皇室的血统!

司予执的身子渐渐地失去了温度,泪水滑落脸庞,带着绝望以及决绝,半晌之后,缓缓开口:“母皇,儿臣知道儿臣的存在是皇家的耻辱,是司家血脉的污点,儿臣知道……当年母皇能够留儿臣一命儿臣一直感念在心……这般多年来,母皇一直允许儿臣好好活在这个世上……让徽儿能够承欢蜀父君膝下……甚至没有杀父君……这些……于母皇来说,是极为艰难痛苦之事……儿臣感激母皇,一直感激着……如今……母皇也说得没错,像儿臣这等耻辱不该继续存活于世上,儿臣不会让母皇为难……”

话说吧,然后,缓缓磕下了头,“请母皇赐儿臣死罪!”

司慕涵笑了,极阴极冷,“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

司予执抬头,没有说话,却是淡淡笑了。

司慕涵面色一狞,“来人!”

外面候着的侍卫随即进来。

“将二皇女押下去!”司慕涵一字一字地阴沉道:“斩——立——决!”

------题外话------

这个情节写的我也想把自己给砍了……明天继续

结局卷 夺嫡  048 是对是错

斩立决?

面对永熙帝的旨意,应诏进来的两名御前侍卫愣了起来,便是已经做了必死打算的司予执闻言,眼底也是闪过了极为深沉的悲痛之色。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般一步。

母皇,若是儿臣的死可以让你放开这般多年的痛苦,儿臣甘愿赴死,而且死,或许对儿臣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人死了,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

父君,儿臣无法将你替你恕罪了,徽儿,皇姐不能再照顾你了。

对不起……

司予执合上了眼睛,面色平静。

而在同一时间,御书房外传来了一声焦急而惊愕地厉喝:“陛下!”

两名呆愣中的侍卫闻言,不禁回头,便是此时已经心如死灰的司予执也睁开了眼睛扭转了头,随即便看见水墨笑一脸震惊和焦急地走了进来。

永熙帝眸子一沉,冷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水墨笑此时无法顾及永熙帝的怒意,快步上前跪下道:“陛下,不管发生什么,二皇女毕竟是陛下的皇女,岂能说斩便斩?!”

他是方才得知了二皇女被押解进宫的消息。

昨日太女遇刺,今早二皇女便被押解进宫,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能够想到。

先不论太女遇刺一事是否真的与二皇女有关系,只要她牵涉进了这件事,那事态便会失控!这般多年来,陛下别说是见到二皇女,即使是听到她的名字也会心生不悦,更何况如今她还牵涉进了太女遇刺一案!

因而他赶了过来,甚至不顾外面的宫侍侍卫阻拦强行进来,而结果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失态已经到了最为严重的地步!

司予执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水墨笑。

凤后,是来为她求情?

他想救她吗?

永熙帝没有回应水墨笑的话,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正快步走进来的冷雾。

冷雾是进来请罪的,“奴侍该死,奴侍未曾来得及阻止凤后。”

“今日交泰殿当值守卫全部杖责三十!”永熙帝没有斥责,而是直接下了惩处的旨意。

冷雾领了旨意,“是。”然后,退了下去。

水墨笑心中一沉,双手紧紧攥紧,“陛下……”

“来人,送凤后回宫!”永熙帝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扬声下令。

命令一下,方才退了出去的冷雾再一次进来,神色依旧冷淡,仿若并未受到御书房内的暗潮汹涌的影响,“凤后,请。”

水墨笑咬着牙关半晌,然后,缓缓站起,却并未离开,而是直视永熙帝,“陛下,二皇女究竟所犯何罪,让陛下下旨斩立决?”

即使已经猜到了理由,可是他还是不得不问。

永熙帝脸色随即又阴沉了一些。

“陛下,臣侍知道臣侍闯进御书房有违宫规,臣侍愿意领一切责罚。”水墨笑压下了内心的焦急不安,缓缓说道,“只是臣侍作为大周凤后,作为二皇女的嫡父,这件事,臣侍责无旁贷。”

永熙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冷冷地盯着他。

水墨笑也没有退缩。

这一次,他没有如同过去一般与她直接冲突,这件事牵涉到了太女,他若是硬碰硬最后只会是不欢而散,往常不欢而散的后果最多也不过是她几个月的冷漠,可是这一次若是还是不欢而散,那代价就是二皇女的性命。

因为官氏的关系,他对二皇女并无多少感情,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成年皇女,而且,当年出了那件事她尚且让人保住了她的性命,如今这般下令诛杀,大约也只是在气头上。

他不希望将来她后悔!

一直跪着的司予执见了这一幕缓缓开口,“父后,儿臣……”

“你给本宫闭嘴!”水墨笑转过身对她叱喝了一声,对永熙帝需压住脾气,可是对司予执,他却压不住。

这些年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怎么如今便弄出了这般一件事?!

若是她真的与这件事有关,他也不会放过她,可是如今,得先保住她的小命!

要惩处她有的是办法,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

他不想陛下以后后悔,更不想史书上留下一笔永熙帝下旨斩杀骨血的记载!

大周从太祖立朝以来,不少皇女死于皇权斗争当中,基本不是自尽便是圈禁而死或郁郁而终,先不论这些这些人最后是自愿死还是被逼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当朝帝王亲自明令下旨斩杀的!

永熙帝已经留下了太多嗜杀的例子,不能再多添一个斩杀骨血的名声!

司予执闻言,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而是愣愣地看着水墨笑。

“陛下。”水墨笑跪了下来,“不管二皇女做了什么,还请陛下暂且息怒,待……”

“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是吗?”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声音不高,可是,却是冰冷入骨,“那朕就告诉你,她收买杀手谋害太女!”

水墨笑虽然已经猜到了,可是亲耳听了还是脸色一变,转身看了一眼司予执,见她脸上虽有焦急之色,可是却无惊恐。

真的是她吗?

这般多年来,她一直安分守己,也一直有意无意地想要替父恕罪,便是连他也不禁开始觉得这孩子可怜,可是如今……

难道是他看走了眼了?

正如当年他看错了官氏?!

“这件事你无须管!”永熙帝继续道,“给朕回你的朝和殿!”

不得不说,水墨笑没有硬碰硬的方法是作对了。

永熙帝没有进一步震怒,给了他颜面,可也便是因为永熙帝的冷静,让水墨笑更是清楚,她那个斩立决的旨意并非是真的,她是真的狠下了心要杀司予执。

水墨笑心里有些慌乱,双拳握的更紧,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咬着牙问道:“陛下可有证据?”

而也如他所预料的,他这话一出之后,永熙帝的脸色顿时变了,看着他的目光也变了,之前虽然是有怒意,但是却并非极致,可是如今,她看着他的目光便像是野兽暴怒之时的凶狠凶戾。

水墨笑心中一凛,可却还是咬着牙继续道:“陛下,斩杀皇女并非一件小事,大周自立朝以来,每一任的帝王都未曾亲自下令斩杀过骨肉血脉,即便是先帝一朝,废太女行刺一事,先帝也未曾下旨斩杀……”虽然最后废太女依旧难逃一死,可是却史书工笔记录的都是太女畏罪自尽,“臣侍知道陛下忧心太女,也知道陛下心里震怒不已,若是罪证确凿,陛下要杀二皇女,臣侍也无话可说,陛下,便将此事交与刑部彻查,若是最后证实了二皇女真的犯下了如此大罪,不管陛下如何惩处,臣侍都不会再说一个字!”

永熙帝不语,只是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阴冷阴沉。

水墨笑甚至感觉到了她震怒之外的怀疑,他这般维护二皇女,让她怀疑此事是否与他有关系,又或许是他这般做的目的!

即便她一字未说,可是这般多年的同床共枕,他却还是感觉到了。

水墨笑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份怀疑之后的后果,他如今只能先保住二皇女的性命,至于最后二皇女的惩处,他真的无能为力,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亲自下旨去杀!

“你以为你是朕的凤后便可以在朕面前为所欲为吗?!”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目光已经凝结成了冰,“朕敬你是朕的凤后,但是并不代表朕不管什么事情都纵容你!”

水墨笑身子一颤,却还是坚持道:“陛下……臣侍恳求陛下先将二皇女押入宗亲大牢,待一切查明罪证确凿之后再行处置!陛下,太女如今还未醒,臣侍以为,即使是太女也许希望将这件事彻底查清楚之后方才处置,而且,太女是受害人,如何处置,臣侍以为应当询问太女的意见,陛下……”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关,然后豁出去似的说道:“当年皇贵君出事之后,陛下对官氏对二皇女的处置也一直是太女心中芥蒂,若是陛下若是这般便斩杀了二皇女,臣侍担心,往后太女心中这个芥蒂便永远也消除不了!”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

双手攥的更紧,掌心当中已然是渗出了冷汗。

御书房随即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安静之中,水墨笑没有得到永熙帝的回应,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冰冷气息。

会儿之后,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与她的冰冷相会。

她的手很冷,一个让人心颤的冷。

她的脸庞一片沉静,威严无比,眼睛也是如此。

没有暴怒,有的只是可怕的沉静。

便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让人几欲疯狂。

水墨笑的身子渐渐僵硬了起来,却也没有说话,便这般安静地任由着她的气息席卷他周身。

许久之后,永熙帝开了口,冰冷的话从唇瓣之间缓缓溢出,“为何要保她?”

这般一句话,却让水墨笑的心落到了谷底,之前他的猜测全部成了事实,她怀疑他,“臣侍只是不希望陛下后悔……”

他的回话也是轻缓,温和温柔。

可是,所起到的效果却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朕如今只是后悔当年为何留下她。”永熙帝又道,握着他下巴的手掌加深了几分力道,“凤后,你说过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水墨笑微微一笑,却掩盖不住脸上的苍白之色,“臣侍是陛下的凤后,也是陛下的结发之夫,臣侍的心里想的都是陛下。陛下可以不信,臣侍相信,往后的每一日,都会证明臣侍对陛下的心从未有过虚假。”

如今,他又再一次明白,即便他做的再好,即便她对他再好,她始终无法如同相信雪暖汐一般相信他。

永熙帝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凝视了水墨笑良久,轻缓道:“朕如你所愿!”然后松开了手,“来人,将二皇女押入宗亲大牢,待擒拿住刺客查明一切之后再行问斩!”

说罢,拂袖而去。

水墨笑随即跌坐在了地上,浑身冰冷。

司予执在侍卫的擒拿之中起了身,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水墨笑,感激而苍凉道:“父后……此事儿臣的确该死,请父后莫要为了儿臣再与母皇起冲突……”

在她临死之前还有一个人这般维护她,这般不惜一切救她,这便够了。

至少这个世上,除了徽儿之外,也并非所有人都是恨她,厌弃她。

水墨笑心里冰冷在这一刻被愤怒取代,倏然起来转过身,对着司予执用力挥出了一个巴掌,面容开始狰狞起来,“本宫让你闭嘴!”

司予执原本便不好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可怕,随后,露出了一个凄然绝望的笑。

“你以为本宫想管你的死活吗?这般多年,本宫已经自认是做到了嫡父该尽的责任,即便本宫不插手这件事,上至朝堂后宫下至民间都不会有一个人说本宫的不是!你以为本宫想管这件事吗?你以为本宫想为了你而和陛下闹成这般吗?!本宫根本便不想管你的死活!可是本宫不能让陛下落下一个斩杀骨血的污名!你和你的生父给她带来的痛苦已经够多了——”水墨笑厉喝道,几乎歇斯底里。

司予执面如死灰,笑容淹没在了死寂般的平静之中。

“将她押走!”水墨笑扬手怒喝道。

那两名押着司予执的侍卫闻言当即执行命令。

司予执没有任何的反抗,像是一个失去了魂魄傀儡一般,任由着自己被押走。

水墨笑合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呼吸了御书房内仍旧冰冷的空气,许久许久之后,方才睁开眼,随后看见了一旁站着的垂着头的冷雾,“本宫这般做对吗?”

冷雾没有回应。

“你是陛下的心腹,也曾经伺候过皇贵君,冷雾,你告诉本宫,陛下若是杀了二皇女,她会有朝一日后悔吗?当年,她亲手刺破了二皇女的胸膛,本宫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她的神情……本宫不想她后悔,更不想她再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水墨笑的话说到最后,语气已经由开始得犹豫转为了决绝,他没有等待冷雾的回应,说完了之后,便挺直背脊起步离开。

这件事还未解决,她还未消了杀二皇女的念头!

而如今,唯一能够阻止她的人,或许只有一个人……

结局卷 夺嫡  049 莫要冲动

御书房内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但是二皇女被关进了宗亲大牢以及永熙帝说的那句待擒拿住刺客查明一切之后再行问斩的话却是传出去了。

众人一片震惊。

谁也没想到太女遇刺一事居然是二皇女做的。

即便是司予昀以及司予赫也是震惊不已。

这一日的早朝永熙帝并没有缺席,当然因为出了这件事,所以早朝的气氛便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下朝了,司予赫便第一个往交泰殿冲去,不过没走多远便被司予昀给拦住了,“大皇姐!”

“你做什么拦着我?”司予赫脸色不好,态度也是不好,可以说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司予赫对司予昀的态度就一直不阴不阳的。

司予昀自然也是清楚,只是,此时却还未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也或许,即使她再解释也没用,如今,大皇姐可以说是已经靠拢到了太女那边,“大皇姐,你可是要去御书房?”

“自然是!”司予赫脸色不太好,“太女遇刺是大事,二皇妹牵涉进这件事也是大事,我身为皇姐不可能不管!”

“道理是没错,只是这件事皇妹劝大皇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司予昀正色道。

司予赫心里对司予昀的愤怒在她的这句话之后便被激了出来,怒色道:“太女是你我的皇妹,二皇妹是我的皇妹你的皇姐,我们都是手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岂能不管?!你心里就这么恨不得我们几个姐妹都死了?!”

司予昀脸色一变,“大皇姐,你这话可是要剐皇妹的心?!”

“话是你先说的!”司予赫争锋相对。

司予昀脸色铁青了起来,目光凌厉:“我知道上次疫症一事大皇姐一直在怀疑我,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不曾跟大皇姐解释,大皇姐可知道为什么?”

司予赫抿着唇没有回答。

“那是因为我知道大皇姐不会相信我!”司予昀握紧了拳头道,咬牙切齿:“不仅是大皇姐,其他人,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都觉得是我故意害太女激怒母皇好夺她的差事!”

司予赫盯着她,仍旧是没有说话。

“即使我说破了嘴皮子,即使我千般解释,最后还是无法洗清嫌疑,既然如此,我还何必去解释?!”司予昀自嘲道,“反正这件事最后也不过是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司予赫开口问道。

司予昀看着她,“人人都说太女出事我便会得到最大的好处,可是为何大家不想想,治疗疫症其实一个好差事?别说是最后能不能立功,即便是这期间,也极有可能染上疫症身亡!大皇姐你也是去过京郊的营地的,你不会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即使是现在,京郊营地内还是每天都有人死!即使我再想博得母皇的喜欢,再想立功,但是也不至于去抢着这件可能会丢了性命的差事!大皇姐,我不是太女,不会所有人都对我小心翼翼保护的!”

司予赫凝视着她半晌,“好!便当上回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可是如今你为何要拦住我?!”

“大皇姐,在今早母皇让人包围二皇女府之前,你心里可曾怀疑这件事又是我做得?”司予昀问道。

司予赫脸色一僵。

“大皇姐有吧。”司予昀自嘲道,“不仅是大皇姐,恐怕京城之内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怀疑这件事是我做得!包括母皇在内!”

“这又与你阻止我去交泰殿见母皇有何关系?”司予赫开口道。

司予昀神情转为了凝重:“方才早朝之上母皇的态度大皇姐也是看见的,母皇根本便不想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大皇姐如今赶过去不正是撞到刀口上吗?便是母皇不怪罪,可是大皇姐以什么理由插手这件事?便是以你是我们的皇姐吗?大皇姐,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那般不用顾忌任何事情的样子了,我们成年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更有了……”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然后方才道:“更有了让母皇忌惮怀疑我们的能力。”

司予赫眼眸一睁,“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姐真的不明白吗?”司予昀苍凉笑道:“母皇已经立了太女,而且还是全宸皇贵君的女儿,外面的人总是说我有能力和太女一较高下,可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母皇根本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太女的地位!”

司予赫的脸色一青。

司予昀继续道:“大皇姐,太女遇刺之后,我自然是第一可疑之人,可是,大皇姐你也未必从未被怀疑过!大皇姐虽然不是凤后亲生,可是却一直是凤后养大的,又娶了李家的公子,且立下了军功,大皇姐,你是自圣祖以来第一个立有军功的皇女!”

“不可能!”司予赫青着脸道:“我早已经向母皇表明心迹,我根本无心于帝位,而母皇也明明白白告知了我我需要做得事情,母皇不可能怀疑我的!”

司予昀沉默不已,眸光染上了悲伤。

司予赫咬了咬牙,“即使母皇真的怀疑过我,可是如今已经是查清楚了,母皇自会消了对我的怀疑!”

“若是大皇姐不插手这件事或许母皇会,可是若是大皇姐执意要介入这件事,或者为二皇姐说什么……”司予昀吸了口气,“大皇姐仍这般笃定母皇不会怀疑大皇姐和二皇姐私下有谋?”

司予赫很想肯定地说出一个是字,可是这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大皇姐。”司予昀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想看着二皇姐便这般被母皇问斩,可是这件事,我们若是介入,不管是对二皇姐还是对我们都不会有好处,大皇姐,太女差一点便没了性命,母皇此时即便没有如同当年全宸皇贵君出事之时那样失控,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冷静到什么地步的,若是我们真的有心为二皇姐做些什么,那最该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司予赫脸色很是难看,浑身僵硬地站着。

司予昀继续道:“如今事情还未明朗,刺客也未曾抓到,二皇姐暂时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太女如今也没有性命危险,母皇只不过是震怒之下方才说要杀二皇姐,冷静下来必然会手下留情的,大皇姐可想想,便是先帝一朝,废太女谋害先帝,也不过是被圈禁罢了。”

“三皇妹忘了废太女最后还是死了吗?”司予赫咬着牙开口,“而且,我怎么也不信二皇妹会刺杀太女!她根本没有理由这般做!”

“大皇姐……”

“多谢三皇妹提醒!”司予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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