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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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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也是担心周氏,跟着起身道:“这几日天气真的是太热了,若是正君不舒服便要赶紧召御医。”
周氏额上开始渗出了冷汗,身子也索索发抖起来。
“看来正君真的是很不舒服。”舒君在一旁仍旧没有停下来,一脸的关心,只是,眸底却是冷的。
周氏的目光盯向了舒君,狠戾狠戾的,像是要吃了舒君一样。
司以佑发现了不妥,眉头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蒙斯醉见状,心里也沉了沉,舒君之前究竟对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受了这般大的打击?
舒君仿若没有看见周氏的目光似的,依旧从容镇定。
“父君……”司以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看出了是和舒君有关系,便道:“不如儿臣先送正君回去休息吧。”
蒙斯醉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周氏,最后点头对着周氏道:“先回去休息吧,不必在这里陪本宫了。”
周氏的目光被蒙斯醉的话给拉了回来,面容颤了颤,然后,僵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蒙斯醉不禁忧心不已。
“父君放心,儿臣会照顾好正君的。”司以佑说完,便跟了上去。
舒君嘴边挂着一抹无比畅快的笑。
“舒君心情很好。”蒙斯醉缓缓开口,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带着一抹凌厉。
舒君出乎意料地没有掩饰,“贵君既然已然知晓,何必多问了?”
“温氏。”,蒙斯醉声音转冷,“本宫不想插手你和周家正夫之间的恩怨,可是,周氏如今是本宫女儿的正君!”
舒君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贵君放心,今日得贵君恩赐,让臣侍有机会一顺心里积压多年之气,往后,臣侍不会再因为当年的那些恩怨而为难礼王正君!”
蒙斯醉眯着眼看着舒君,似乎有些不信,不过却还是道:“最好如此。”
舒君抬头,微笑道:“看来贵君也不会有心情与臣侍一同用晚膳了,臣侍便先告退了。”说罢,行礼离开。
蒙斯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紧,半晌过后,让人唤来了忆古,吩咐道:“从今日起,让人盯紧了舒君的一举一动!”
若是真如他所说的就这样作罢,他便也算了,若他口是心非,那也别怪他!
“是。”
……
周氏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一直往外跑。
司以佑一路紧追的,好不容易方才追上了周氏,而此时,周氏也是精疲力尽了,整个人扶着路边路边的一刻葱郁大树用力地喘息着。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了。
即便道旁有设有石雕宫灯,此时已经点上了烛火,着凉了整条的宫道。
司以佑走进了他,因为周氏低着头,没有看清他的脸色,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臂,却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正君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周氏抬起了头看向司以佑,面容暴露在了烛火之下。
司以佑看了周氏的面色,顿时大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周氏没有回答,而是咬着牙关看着司以佑,身上的颤抖也没有消失,此时他的脸色可以说是已经呈现了灰色了,让人看了极为的心惊。
司以佑见他不回答,因为过于的担心便没有继续追问,便扬声叫人,“来人……”
“不要!”周氏忽然间打断了司以佑的叫喊,“二皇兄不要叫人,不要叫人……”
司以佑停下了叫喊,看着周氏,心里开始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我……”周氏狠狠地咬了牙一下下唇,“我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可能是有些中暑了……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不要叫人过来,免得父君担心……这天太热了,若是叫了人便会惊动父君,让父君奔波便不好……”
司以佑蹙了蹙眉,“那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多谢二皇兄……”周氏低着头道。
司以佑心里对周氏的话有些怀疑,但是看着他这般样子,也没有追问,而是扶着周氏回了汀兰小筑他的住处,随后便又要叫御医,可还是被周氏打断了。
“不需要了,我休息一下便好,不要让父君担心。”周氏忙道。
司以佑无法赞同,“可是你如今这个样子怎能不让御医过来看看?”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周氏的语气忽然间强硬起来,“我说没事便是没事!若是惊动了父君,让父君忧心从而影响到了父君的身子,殿下若是知晓了必然会怪罪我的!我来南苑是陪着父君的,而不是让父君担心的!”说完,或许也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了,便缓和了下来,恳求地看着司以佑,“二皇兄你放心,若是我真的撑不下去,我自然会让人去请御医的,对了,我方才那般跑出来,父君怕是还在担心,劳烦二皇兄去看看父君,告知他我没事,明日一早再去陪他。”
司以佑看着这般的周氏,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是却也无可奈何,“那好,你便好好歇着吧,我先去父君那边。”
“多谢二皇兄。”周氏低着头,紧紧地攥着拳头道。
司以佑又叮嘱了几句,随后也吩咐了周氏的随侍小侍一番,方才离开。
便在司以佑离开之后,周氏的随侍小侍见了主子这般难受,便忧心问道:“主子,你真的不需要请御医吗?”
周氏靠着床头坐着,摇头道:“不用……我没事……没事……”
在这样炎热的天中,他却没有感觉到了丝毫的炎热,此时他浑身上下,只有冰冷。
那小侍给主子倒了一杯茶,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问道:“主子,到底舒君跟你和少主少主夫说了什么?为什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周氏倏然间摔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面容瞬间狰狞起来,对着那小侍喝道:“不要再在本君的面前提起那个贱人!贱人——”
那小侍惊的当即跪了下来,呆住了。
周氏没有理会那小侍,而是仅仅地攥着双手,紧的手指甲都几乎渗进了掌心的肉里,双眸睁大,微红,满是无法理解以及怨恨。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怎么会这般的下作!
他是想害死所有人吗?
他想让所有人陪他一起死吗?!
为什么吗?
为什么当年那个那般善良的大哥哥现在会变成这般一个恶毒的魔鬼!
……
司以佑回了蒙斯醉那边,没有多说其他闲话,便直接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道了出来,蒙斯醉得知了周氏的那些话之后,心里叹息一声,“的确是个好孩子,也是为难了他了。”
“父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司以佑问道。
蒙斯醉看了看儿子,随后便将温家两兄弟的恩怨说了出来,不过去隐去了周氏一开始进宫陪伴舒君的目的,便是不相信儿子,而是,不想再让他搀和进这些事情里头来。
他的婚姻已经这样了,往后,他只希望将来他的日子能够一直平平稳稳。
司以佑听完了温家的恩怨之后,愣了好半晌,“原来是这般……只是,白日里舒君究竟对正君他们做了什么?让正君见了他这般反应?”
蒙斯醉摇了摇头,“当时屋里的宫侍下人都被遣了出来,屋子里面便只有舒君,周氏以及周家少主以及周正夫四人,不过里面倒是没有传出争吵声,想来也没什么大冲突,不过难听的话肯定是不少,舒君也可能是折辱了他们一番。”
司以佑沉默会儿,“舒君平日看起来也不是这般一个不依不饶之人,怎么如今却……”
“每个人心里都有其阴暗面,舒君对待其他人或许和善,只是,面对积怨已深之人,这般做法也是正常。”蒙斯醉缓缓道:“父君如今只希望,这件事正如他所言的,就这样作罢了。”
司以佑想了想,“舒君和周家正夫有这般一段积怨,那为何当日父君选了周氏当昀儿的正君?”说罢,又补充道:“儿臣记得当初母皇是有意将如今的二皇女正君嫁给昀儿的。”
蒙斯醉闻言,却是沉默。
司以佑看着他会儿,“儿臣不该知道吗?”
蒙斯醉笑了笑,“不是你不该知道,而是……很多事情,父君和说不清楚……包括为何你母皇当日会想给昀儿定下薛氏。”
司以佑垂了垂眼帘,“其实父君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接受而已,对吗?”
蒙斯醉一愣,看着儿子不语。
“父君。”司以佑缓缓开口,“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母皇的心意已定,不可能更改的,若是雪父君没有出事,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如今……母皇心里一直认为是她害了雪父君……爱可以转移,疼惜可以减弱,但是,愧疚却是永远抹灭不了的……父君,其实,母皇心里也是很苦……”
蒙斯醉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父君还记得上次儿臣进宫小住一事吗?”司以佑笑了笑,问道。
蒙斯醉抬起眼帘,看着他,却还是不说话。
“那晚上,母皇来流云殿用晚膳,之后似乎和父君又不欢而散了,母皇出来之后,我便缠着母皇让她陪我一同散步……”司以佑微笑着,“那晚上,儿臣和母皇说了好些话,最后,母皇将儿臣送到了流云殿的门口,然后方才离开,儿臣站在宫门口一直看着母皇离开,即便母皇身边有很多人簇拥着,可是,儿臣却觉得,母皇很孤单,很寂寞……儿臣说这些话不是想帮母皇说话,而只是……父君,儿臣知道,母皇这般行为是伤害了父君,更是伤害了昀儿,可是,在伤害我们的同时,母皇也在受伤,而且,可能伤的比我们还要深……父君,其实,母皇……”
“好了。”蒙斯醉打断了儿子的话。
“父君……”司以佑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他真的不希望看着母皇和父君的关系继续这般恶化下去,更不希望昀儿再一次走上那条不该走的路。
昀儿是很聪慧,可是,她终究不是母皇的对手。
若是要走到将来母女相残的那一步……
司以佑不敢再往下做猜想。
这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蒙斯醉见儿子面带挣扎之色,语气缓和了下来,“你的意思父君明白,只是,父君和你母皇之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君答应你,父君会努力去尝试体谅你母皇,可是佑儿,父君也希望你能够体谅一番父君。”
司以佑抿唇点头:“儿臣明白……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苛责了父君了……”
“傻孩子。”蒙斯醉笑道,“父君知道你是好意,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用晚膳吧,至于周氏那边,待会儿父君会找个御医过去给他看看,你不必担心。”
司以佑点了点头,犹豫会儿,终究还是问了一直很想知道的那个问题,“父君,当日二皇妹救了薛氏那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蒙斯醉神色一愣,看了看儿子,随后缓缓道:“既然你母皇说了是意外,那便是意外,佑儿,这件事往后不要再提及,这样对谁都不好,尤其是二皇女正君,明白吗?”
司以佑的心微微沉了沉,然后,点头道:“儿臣明白。”
经过了这般一番变故,今晚的晚膳注定了不会是愉悦的,父子两人用完了晚膳之后,蒙斯醉便让司以佑回去照顾儿子,而他原本也想去看周氏的,但是想起周氏告诉司以佑的那些话,以及想着他这时候应该是需要一个人静静,便没有去,只是让御医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过来禀报了周氏的病情,结论便如同周氏所说的那般,有轻微的中暑,蒙斯醉听了这个回复,心里叹息一声,虽然是中暑,但是他如今这般,多多少少还是和舒君有关系的,“好好给礼王正君用药吧。”
“是。”御医领命道。
……
白日里舒君宫中接见的事情自然也是传进了皇宫里头,水墨笑知晓了这件事之后皱了皱眉头,因为蒙斯醉并没有派人进宫向他请示,不过想着周氏和舒君的关系,以及蒙斯醉的行事作风,也没有将蒙斯醉此举放在心上,倒是对舒君在周家的人到了之后屏退宫侍,然后和他们那般待了一个多时辰的事情有些不满,虽然当时在场的还有周家正夫以及礼王正君,即便没有下人,舒君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可是,那周大人毕竟是女子,舒君这般做若是传出去了,岂不会惹人笑话?
不过水墨笑虽然不满,却也没有传话给蒙斯醉,只是交代了前来送消息的宫侍,往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水墨笑不担心舒君会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倒是担心他和外臣勾结从而插手朝政,同时也是担心,舒君这般行为的背后,有蒙斯醉的影子。
水墨笑知晓了这件事,蜀羽之更是知晓,而他对于舒君屏退下人只是单独和周氏三人一同谈了那般长得时间一事更是在意。
因而,晚上,在永熙帝来了之后,他立即便将这件事禀报了他。
“他们单独见面了?”司慕涵蹙着眉问道。
蜀羽之摇头:“不算是单独,当时礼王正君以及周家正夫也在里面,只是……即便如此,臣侍还是觉得不妥。”
“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司慕涵反应并不大。
“暗卫视线没有得到指示,因而没有近身监视。”蜀羽之道,“而且,周大人觐见舒君也是豫贤贵君恩准的。”
司慕涵并没有意外,若是当时只有周欣然和舒君,南苑的暗卫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那时候还有礼王正君以及周家正夫在,舒君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这般情况之下,暗卫不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险出现的。
蜀羽之见她脸色无异,便继续道:“虽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周大人和周正夫从舒君屋子里出来之时脸色很难看,便是礼王正君也是如此,晚上,礼王正君了便倒下了,豫贤贵君派人御医前去诊治,说是中了暑气,而舒君……却似乎心情很好,傍晚时分去了汀兰小筑,不过,呆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司慕涵看着蜀羽之,沉默半晌,“你很注意汀兰小筑的情况?”
蜀羽之闻言一惊,“陛下……臣侍……”
“醉儿的情况如何?”司慕涵的打断了他的话,收回了视线端起茶杯喝起查来。
蜀羽之愣了愣,然后方才道:“很好,白日里和二皇子陪着雪少主,晚上德贵君等人便会去汀兰小筑请安说话,除了今晚礼王正君病了一事,汀兰小筑一切安好。”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豫贤贵君的脸色比在宫里面好许多。”
司慕涵搁下了茶杯,“这便好。”
“陛下……”蜀羽之攥了攥拳头,“臣侍承认臣侍对豫贤贵君的防备是比其他人深,只是……”
“好了。”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朕明白,只是,凡事都不要太过了,朕不想朕与他的关系再恶化下去。”
蜀羽之看着她,“是。”沉默会儿,又问道,“那舒君这件事……”
“既然是醉儿允许的,那便就这样作罢,不必再查什么了。”司慕涵缓缓道,“他们便是要闹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
“可若是这次不管,万一……”蜀羽之不放心,“陛下,周家虽然不重要,但是温家在南方却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的,若是……”
“周欣然不会再去见温氏的。”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至于温家,朕自有主张。”
蜀羽之对于后面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既然同意让周氏嫁给礼王,便已经是有了打算,可是前面的那句话,虽然只是寻常的话,可是他却听出了什么似的,“陛下为何认为周大人不会再去见舒君?”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
“臣侍不放心。”蜀羽之正视着她道。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缓缓道:“当年周欣然和舒君青梅竹马。”语气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像只是再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似的。
“什么?!”蜀羽之猛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周欣然和温氏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代表什么蜀羽之自然不会往单纯的方面去想,而且若是单纯的青梅竹马,那永熙帝方才便不会那般肯定地上说周欣然不会再去见舒君。
“陛下既然知晓,为何……”蜀羽之脸色难看地说着,只是话还未说完,便断了,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这般多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舒君这般多年一直病着,难道……不可能啊!若是他故意不让身子好起来,臣侍不可能不知道了的,难道……是陛下你……”
几年前凤后便跟他提过了舒君的情况,也暗示了他多注意一些,当时他也觉得奇怪,便派人观察了舒君一阵子,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一切正常。
便是御医也没有查出什么,只说是舒君身子是这般。
可是如今……
蜀羽之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看着司慕涵,眼中有着震惊。
司慕涵没有回避蜀羽之的视线,也没有隐瞒什么,而是缓缓道:“舒君进宫,朕的目的也达到了,既然如此,那他想要如何过后半辈子,朕便允了他。”
蜀羽之脸色僵硬,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司慕涵。
“怎么?”司慕涵嗤笑道:“觉得朕狠心?”
蜀羽之看着她半晌,然后方才坐下,缓缓摇头道,“陛下,臣侍是担心。”
司慕涵眸光掠过了一道暖意,随后,冷凝道:“舒君成不了第二个官氏。”
“可是……”蜀羽之仍旧无法放心。
“好了,朕累了。”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起身道,“你若是这般不放心那往后便让人看紧了他就是了,不过别让醉儿觉察到了。”
“是。”蜀羽之握紧了拳头道。
……
五月底,西南大营新一批的军需到位了。
而同时,康王和孝王接到了陶家秘密来信,说陶家已经清理干净将军需以次充好这事的一切尾巴,也让康王和孝王尽快清理干净西南大营里面的痕迹。
孝王将新一批的军需发放下去,随后便开始清理痕迹,食量是已经吃尽了肚子里,没有了痕迹,便只剩下将士们日常的军衣鞋袜等用具,孝王想着找一个借口将将士们旧的军服鞋袜等收上来清理干净,只是这件事在十万人当中并不是一件小工程,而且一旦做不好,还可能引起别人的猜忌。
正当孝王为了借口而苦思不已的时候,京城周边发生的一件大事给了她一个最完美的借口。
六月初,京城周边忽发疫症……
------题外话------
忽然发现,人的潜能都是无限的,今天不需要晚更,明天继续努力,O(∩_∩)O~
结局卷 夺嫡 033 长进不少
自从永熙帝方才登基那一年京城周边曾经发过疫症之外,这二十多年便从未出现过疫症,而且这一次的疫症并非人为,而是一场真正的疫症。
这一场的疫症来的很忽然,将所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从确定是疫情到大范围的爆发中间只有一段很短的时间。
永熙帝日以继夜地在交泰殿与一众大臣商议着处理这事,而太医院内的每一个太医御医也都取消了一切休沐,除了外出应诊之外其余时间都是驻守在太医院内寻找了治疗疫症的方子。
永熙帝也颁发了圣旨在民间广招名医。
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确诊是疫症之后,水墨笑便想让蒙斯醉等人从南苑回来,可正当她要下令内务府准备回程之时,宫里却也传出了疫症。
良贵太君宫中的一个宫侍染上了疫症。
这件事让水墨笑不得不延迟让他们回宫,南苑内虽然没有宫中这般容易召御医,但是至今南苑也未曾出现一人染疫,权衡之下,水墨笑只得继续让蒙斯醉等人留在南苑内,随后便派了几名御医带着所需的药材前往南苑做防疫。
从宫中出现了第一个疫症病人开始,水墨笑的神经几乎没有松弛过,可便是如此,疫症还是在宫中蔓延开来了,每一日,太医都会确诊病例,再后来,每一日都会有宫侍因为疫症而死,甚至到了最后,连侍卫也开始染上疫症。
不过几日下来,水墨笑整个人都几乎瘦了一圈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南苑至今也没有出现过病例。
而便在疫症肆虐的可怕之时,太医院仍旧没有找到可以治疗的房子。
永熙帝为此屡次动了肝火。
只是,便是所有人都急疯了,疫症还是一样继续肆虐着。
水墨笑看着司慕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也是忧心无比,可是除了忧心,除了不断地吩咐冷雾较强交泰殿的防疫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六月下旬,京城内开始出现了官员家眷逃离京城的情况,这一情况让原本便被人心惶惶的京城更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当中。
永熙帝在早朝之上震怒,一连发落了好几个官员,同时下旨,若是朝中官员于危难之际弃京城于不顾,那便以叛国罪论处!
这方才阻止了官员家眷外套的情况,只是这道圣旨却阻止不了那些并非朝中官员的富户和百姓。
永熙帝可以下旨禁足官员家眷外逃,但是却不能禁止那些富户以及百姓外逃,若是下旨阻止,那京城必然会出现暴乱。
只是,这种百姓外逃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京城周边的疫症比京城内更加的严重,疫症原本便发于京城周边的城镇,后方才传入京城,自然是比京城的严重的多,而且在京城之内,还有太医院为主的治疗防疫,但是在京城之外,虽然如今还未找到可以根治的方子,但是也是多一份希望。
随着外逃的情况减少,朝廷开始要担心京城周边的灾民逃入京城,让京城的情况更是的复杂。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永熙帝采用了内阁的建议,在京郊圈出了一个地方,用作收留逃避疫症之人,让太医院派太医前去坐镇。
可是,这些方法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而这个营区也渐渐的从一开始收留逃疫的灾民,最后变成了隔离区,大多数灾民开始在得知了京城的情况之后便开始往外逃,留下来的都是那些染了疫症而没有能力离开之人。
隔离区内除了呆着染了疫症的逃难灾民之外,周边一些得了时疫之人也开始被送往这个隔离区。
每一日,隔离区的上空都会出现一簇黑烟,那是在焚烧死了的百姓尸首。
七月,天日更是炎热不堪。
永熙帝站在了御书房外的廊下,看着外面灼人的烈日,眉头始终皱着,一脸凝重,“冷雾,今年入夏之后似乎就很少下雨。”
冷雾回道:“是这般。”
永熙帝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心里开始担心永熙十一年的大旱灾是否会再一次出现,若是这种情况之下再出现这样的大天灾,那大周要面临的情况就更是的严峻了。
“传朕旨意,命工部尚书进宫觐见。”
冷雾领了旨意,随后便要前去传旨,而他方才走了两步,便看见司予述急色匆匆地往在荷叶边而来。
“见过太女殿下。”冷雾行礼道。
司予述没有领受,而是直接越过了他走向司慕涵。
冷雾看了司予述一眼,然后便继续前去传旨。
“儿臣见过母皇!”司予述沉着面容行礼道。
司慕涵看了她一眼,沉默半刻,“进去说吧。”随后,起步走进了御书房。
司予述随即跟上。
司慕涵做到了一旁靠窗的椅子上面坐下,然后挥手让里面候着的宫侍退下,“这般急色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司予述看着她,双手攥紧,一字一字地道:“母皇可知道如今京郊的那个营区里面的事情?!”
司慕涵没有回答,安静地看了她会儿,“太女,你是来质问朕吗?”
“质问?”司予述神色转为激动,“这般说母皇是知道的?那些人的行为是奉了母皇的旨意?是您让她们将那些染了疫症的人给赶到一处等死?是你让那些人禁止灾民逃离京城周边?是你……”
“朕从来没有下过什么旨意!”司慕涵厉声打断了司予述的话,眸光冷凝而犀利。
司予述嗤笑:“母皇不必下任何旨意,只要母皇不闻不问,她们自然便明白母皇的意思!那些人都是大周的百姓,都是母皇的子民,母皇你怎么可以这样任由她们自生自灭,怎么可以抹杀了她们的生路?!她们只想活下去而已!她们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
司慕涵没有反驳,而是盯着司予述,而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却轻轻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母皇你知道每一日有多少人死去,每一日有多少孩子失去母亲失去父亲?你知道如今京郊的那营地已经成了俨然成了地狱了吗?只要是染了疫症被送进去的,最后都会成了那天上的一簇黑色浓烟!母皇你每一日在京城当中可曾看见过这一簇簇像是永远也停息不了的黑烟?母皇你可曾听见那些灾民痛苦绝望的哀嚎声?”司予述继续道,眼中除了伤痛之外还有震惊,震惊于眼前的母亲居然成了这般一个冷血之人。
司慕涵没有动怒,抬手揉了揉额头,缓缓道:“你不适合继续负责这件事。”
司予述双眸欲裂,她说了这般的多便唤来了这样一句话,她盯着司慕涵,咬牙切齿地道:“母皇说的没错,儿臣的确不适合负责这件事,因为儿臣没有母皇的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司慕涵却笑了,笑的有些讽刺,“你说的对,朕如今是真的铁石心肠,朕没有下过任何旨意,可是对于下面的人如何作为,朕一清二楚,但是却从未想过阻止,是,是朕铁石心肠!朕不知道每一日有多少人死去,朕不知道每一日多少孩子失去母亲父亲,你所问的那几个问题,朕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需要知道!朕只是需要知道如今东域新成,西北西戎又在蠢蠢欲动,西南土著从来没有安分,东南诸案悬而未决!朕还清楚,若是任由这场疫症继续蔓延开去,那大周要面临的便不仅仅只是一场疫症,而是一个几乎可以让大周走向灭亡的大危机!你说的很好,朕是铁石心肠,朕不在乎如今那营区内每日死多少人,甚至若是这些人死了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朕会立即下旨杀了她们!”
“母皇便不怕这般行为惹来天谴吗?”司予述几乎是赤红了眼睛道。
司慕涵笑了笑,“朕从不相信天谴!”
“不相信?”司予述也笑了,极度的讥讽,“母皇是看自己从来没有受过天谴所以不相信是吗?可是母皇焉知母皇的天谴不是父君为你承担了?!”
话说到了最后,司予述几乎是从心底吼出来似的。
司慕涵脸色骤变。
司予述面容开始狰狞起来,“母皇焉知父君出事不是因为你造孽太多的缘故!母皇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那母皇是否也不在乎父君的死活?还是在母皇的心里,父君早便已经死了?所以母皇方才这般的无所顾忌?!”
“你——”司慕涵拍案而起,面色铁青的可怕,胸口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司予述没有丝毫的示弱。
母女两人便是这般沉默对峙着。
许久之后,司慕涵先一步打破了这场对峙,缓缓地坐了下来,脸色又铁青转为了青白,她垂了垂眼帘,合了合眼睛,然后,缓缓说着,“太医院这几日预备和民间招募的大夫一同商议新方子,你便去负责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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