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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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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致命,只是那毒却还是让他渐渐地失去神智。
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了司慕涵,看见了她满脸焦急满脸惊恐地冲过来,他缓缓地倒下,在失去了意识的那一刻想着,或许,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不过不管有没有,他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也不能再伤害他了。
甚至可能换过来,他伤害她!
是啊,若是赵氏因为他而被逼死,那她定然会恨他一辈子,两辈子……
水墨笑失去了意识了,嘴边却溢着一抹微笑。
而他不知道的是便在他倒下的那瞬间从不远处的树丛当中窜出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看那身形该是一个男子,他扶住了他,先是在他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道,然后往他的嘴中塞了一粒药丸,然后将失去了意识的他交给了冲过来的司慕涵怀中,跪下:“需立即医治!”
司慕涵脸色苍白地抱起了水墨笑便往林子外走。
“涵涵……”赵氏凄厉地叫道。
司慕涵扫了他一眼,却是极阴极寒,让赵氏浑身发抖,目光在扫过了赵氏之后便也同时扫过了司予昀,最后落到了赵氏身上,阴沉喝道:“将他给朕押回营地!”随后抱着水墨笑快步离开。
司予昀浑身冰冷地站着,便是连喊上一声赵氏谋害父后的话也做不到,不过便是喊了也没用了,母皇方才定然看见了父后是自己刺伤自己的。
只是……
母皇为何让人将赵氏押回营地?
赵氏愣住了,因为司慕涵的那一眼,也因为司慕涵的这个命令,只是他这样却也不阻碍后面跟来的那些侍卫上前执行命令。
会儿之后,司予昀回过神来,便想起了那黑衣人,只是环视四周却发现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司予赫与司予述赶回来的时候,御医已经为水墨笑治疗过了,刀没有伤到还要,而匕首上面的毒虽然厉害但是因为即使封住了身上的各大要穴,而且服用了解毒之物,也没有危及性命,只是御医还是惊叫好险。
刀上没有大碍,可是若是那毒不及时处理,那便是神仙也难救。
也不知道谁对凤后下的毒手。
司予赫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便四处打探究竟怎么回事,只是所有知情的人都三缄其口,包括司予昀,司予赫便直接去问司慕涵,司慕涵也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保证水墨笑不会有大碍。
司予赫还想继续询问,可是看着母亲那张脸,最后还是压了下来。
倒是司予述注意到了赵氏被关了起来,只是因为事情还不清楚,她也不想无的放矢。赵氏被侍卫几乎可以说是强行押回了营帐内,而后,便无法踏出营帐一步。
他闹过威胁过,可是那些侍卫都不为所动。
赵氏不明白为何忽然间会变成这样,水氏用匕首刺伤自己陷害他的时候陛下明明是亲眼看见的,是水氏自己伤了自己的!
她为何这般对待他?
赵氏的心隐隐地想到了一个原因,只是他却拼命地压着,不让他冒出来。
他在营帐内坐立不安的待到了天色开始黑了下来,冷雾来了,他一看见冷雾,便立即上前,“陛下了?陛下在哪里?!本宫要见陛下!你让本宫出去见陛下!”
冷雾眸光冰冷地看着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恭敬,“陛下有旨让奴侍送良贵君回京城。”
“你说什么?!”赵氏不敢置信。
冷雾重复了一遍,“陛下下旨让奴侍送良贵君回宫。”
“不可能!”赵氏勃然大喝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不是水氏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本宫没有伤他,是他自己拿到刺自己的!是他想自尽来陷害我的!冷总管,你让我去见陛下,陛下会相信我的话的!冷总管……”
“陛下前不久遇刺。”冷雾打断了赵氏的话。
赵氏一惊。
遇刺?
他想起了他安排进围场的那些人,可那些人却一直没有在水墨笑身旁出现,他原以为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可是如今……
那个贱人欺骗了他!
他要杀的不是水氏,而是永熙帝!
“陛下如何?她如何了?”他拉着冷雾焦急地问道。
冷雾冷冷地道:“陛下平安无恙!”
赵氏松了一口气,随后,脸色骤然苍白了下来,松开了冷雾的手,颤抖着声音道:“那……那些刺客了……”
冷雾没有回答,“请良贵君收拾一下,立即出发。”
赵氏踉跄地退后了一步,便是冷雾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她知道了吗?她是知道了他的谎言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方才这般对待他?他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完了……
什么都完了……
……
两日之后,水墨笑幽幽转醒,见到的却是司慕涵焦急疲惫的面容,他愣了愣,一时间转不过神来,他想起了失去了意识之前他见到的那些情景,难道不是做梦?或者是如今他已经死了?
“你疯了!”司慕涵开口的便是这三个字,声音带着怒意以及颤抖,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她说出来的却是这三个字。
水墨笑张了嘴,只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口干舌燥,还有满心的疑惑。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拿刀若是没有被打偏,那毒若是晚一刻钟解,你如今已经是死了!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司慕涵几乎是嘶吼了出声。
水墨笑仍旧是有些弄不清情况,而脑子也仍旧很是混乱,他盯着司慕涵,许久许久之后方才溢出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却是:“我没有杀你的孩子……”
司慕涵一愣。
“我是想过,可是我没做过……司慕涵……我没杀你的孩子……我也没有陷害赵氏……他真的是细作……他留在你的身边你会很危险的……赫儿……她们……我不能让赵氏这样死……你将他当成了皇贵君……他若是死了,你会发疯的……可我又不能让他继续危害所有人……只要赵氏背上谋害凤后的罪名,他便不可能再呆在你身边……便是你舍不得杀他也不可能再这般宠着他……司慕涵,你知道吗?我情愿死也不想见到你这般宠爱他这般温柔对他……若他真的是雪暖汐我无话可说……可是他不是……他甚至还会害死你……”便是死了,他也想跟她说清楚,可是说着说着,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死。“我没有死对吗?”
“你不会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别想将你的性命收走!”司慕涵眼睛红了,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震惊或者是因为感动,她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字地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朕没有本事陪晏儿一个父亲!”
水墨笑落了泪,他没死,没死,可还是要说:“我没有杀你的孩子……”
“我知道!”
“你相信我吗?”
“相信!”
水墨笑又愣住了,动了动身子,肩膀上面的刺痛渐渐地让他的精神恢复过来,“我没有杀你的孩子……”
“我知道!”
“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
水墨笑将问题重复了一遍,而得到了相同的回答,他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别动!”司慕涵阻止了他,声音有些哽咽。
水墨笑不再动,“你真的相信我?”
“是。”
“你为何相信我?连我自己都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我自己清白……”
司慕涵握紧了他的手,“因为是朕做的。”
水墨笑愣了愣,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赵氏的孩子,是朕杀的。”司慕涵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愣住了。
“是朕让简御医下药落掉的。”司慕涵继续道。
水墨笑呼吸开始急促,双眸睁得大大的,“为……为什么……”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是却从未想过,居然是这般……
居然是她!
可为什么?
“因为朕都知道,朕全部都知道,你知道的事情,朕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朕也知道。”司慕涵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我的阿暖……”
……
水墨笑安静地听完了司慕涵的讲述,神情由最初的震惊变成了呆滞,最后成了木然,他看着她,眼神忽然间有些陌生,陌生到了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
司慕涵避开了他的目光,“你好好休息,朕过会儿再来看你。”说罢,便起身离开。
“司慕涵……”水墨笑叫住了她。
司慕涵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水墨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
“你是朕的凤后。”司慕涵缓缓回答。
水墨笑轻笑了一声,然后合上了眼睛,又是这句话……
“你是朕的结发之夫。”司慕涵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他的耳中。
水墨笑倏然睁开了眼睛,睁大了眼睛,“你……”
泪水在眼眶当中积蓄。
话因为哽咽而说不下去。
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
她说他是她的结发之夫?
结发之夫吗?!
这个他拥有了十多年的身份,但是却从未得到过她的亲口承认。
“你说什么……”
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泪水夺眶而出。
司慕涵缓步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声音很轻但是却清晰无比,“你是朕的结发之夫。”
水墨笑身子颤抖了起来,泪水流的更慌,“结发之夫……结发之夫……我是你的结发之夫……结发之夫……司慕涵,我是你的结发之夫……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你怎么可以不信我……怎么可以……”
司慕涵垂下了眼帘,会儿之后方才低喃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告诉另一个人这些……没有勇气再去说这些……朕不是不是信你……”
水墨笑没有再说话,便是她真的不信他,只要她承认他是她的结发之夫,这边够了!
他这一辈子所求的不过是这四个字罢了!
便在这时,一宫侍缓步进来,“启禀陛下凤后,三殿下求见。”
司慕涵闻言,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来做什么?!”
“三殿下说是来看凤后的。”那宫侍回道。
水墨笑收起了泪水,“陛下……”
司慕涵看向他,脸色冷意仍在,“好生歇着,朕过会儿再来看你,莫要胡思乱想,晏儿如今怀着孩子,不久之后你便可以当外祖父了。”
水墨笑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嗯。”
司慕涵松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
水墨笑可以听见她在营帐外面吩咐宫侍的声音,原本那让他心痛的声音如今他却觉得那般的好听,他合上了眼睛,疲惫袭了上来,他似乎好久好久没有好好睡了。
如今,他可以安心睡了。
……
司慕涵出了营帐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司予昀只是她却没有立即发作,在吩咐完了宫侍之后,随后方才看向司予昀,问道:“你父君呢?”
“父君……父君已经离开了……”司予昀攥紧了拳头。
司慕涵看了她会儿,“随朕来!”
司予昀清楚地听出了母亲话中的怒意,双手攥的更紧,咬了咬牙,然后缓步跟上去。
司慕涵领着司予昀进了她的营帐,然后屏退了所有人,背对着司予昀,没有说话。
司予昀吸了一口气,“母皇,父后……”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响亮的巴掌给打断了。
司慕涵转过身便甩了她一巴掌,脸色已然成了铁青色。
司予昀当即跪下,“母皇,儿臣真的没想到父后会那般做……儿臣只是奉了父后的命令将赵……良贵君引到那里,可是儿臣没想到……”
“你没想到,但是你瞎了吗?你聋了吗?!当时你便在那里站着,为何不阻止?!”司慕涵怒斥道,“当时你为何不阻止?!”
“儿臣……儿臣……”司予昀脸色青白了起来。
“你是觉得那把刀刺进你父后的身上他不会伤不会死,还是你觉得你父后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司慕涵面容也因为愤怒而开始扭曲,“你便这般想他死吗?!”
“儿臣没有——”司予昀连忙厉声反驳,“母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没有!儿臣当时只是吓坏了,儿臣没想到父后居然会真的拿自己的性命来陷害良贵君的!母皇,儿臣为何想父后死?”
“是啊,你为何便想他死?朕也想知道,便如同朕想知道为何当日你连你的亲皇兄也算计!”司慕涵怒吼道。
司予昀顿时面如死灰,“母……母皇……”
母皇知道这件事?
她知道这件事?
是谁说的?
是皇兄说的?
可皇兄不是说了不会告诉母皇的吗?
母皇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
司慕涵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了起来,眼眸中有着失望和痛心,“朕可以原谅朕的女儿犯错,可是却无法原谅她明明是错了却从来不认从来不反省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朕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司予昀也是浑身颤抖了起来,却是因为惊恐。
她想解释什么想说什么让母亲不至于动怒到对她做什么,可是她的身子她的声音便像是已经不受她控制了一般,便是张了嘴,可是都说不出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话。
“当日你下毒要杀赵氏却误杀了柳氏,朕可以原谅你,因为你是在为你父君抱不平,因为你是在保护你父君,即便你的方法过于的狠辣,可是朕还是原谅了你!可是后来直到你皇兄出事,朕方才知道朕当日便不该这般纵容你,便不该为你隐瞒为你清除痕迹!佑儿是你的亲皇兄,你却那般对他!你杀赵氏是为了保护你父君,可是你那般对你皇兄却又是为何什么?!你设计想让他失神于庄之斯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便觉得庄之斯取了你皇兄庄家便会成为你的助力?庄之斯便会为你卖命?!你难道不知道庄之斯和你大皇兄之间的事情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皇兄并不爱庄之斯吗?!你难道想不到若是雪凝没有冒出来,若是你的计划真的成功了,最痛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皇兄吗?!庄之斯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她可以为了维护你大皇兄而不惜选择自尽,若是你毁了她的姻缘,让她失去了你大皇兄,她会用一辈子来报复你皇兄和你,你不但得不到庄家的支持,反而会让她成为悬在你头顶的随时会取你性命的利刃!而你的皇兄也会成为第二个先帝大皇子!”司慕涵咬着牙怒斥道,“你这般对他,可是他却还千方百计地替你隐瞒,甚至为了让朕不责怪于你而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一生毁在了雪凝那个畜生的身上!可是你,却没有丝毫的反省,甚至还变本加厉,你不阻止你父后是不是便想着你父后死了,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断了,被猛然掀开了帘帐冲进来的蒙斯醉给阻止了。
司慕涵见到了蒙斯醉,脸色顿时一变。
司予昀双眸一睁,原本不受控制的身子此时再一次将控制权交回到了她的手上,她倏然站起身来,“父君——”
父君怎么会在这里?
父君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父君……”
蒙斯醉浑身哆嗦着,脸色难看到了恐怖,他没有看司慕涵,径自走到了司予昀的面前。
司予昀开始觉得连呼吸都困难,父君是听见了方才母皇所说的话了吗?父君全部都听到了吗?“父君……”
“啪!”清脆的巴掌声再度在营帐内响起。
司慕涵上前,“醉儿……”
随即,另一道巴掌声响起,只是这个巴掌却不是落到了司予昀的脸上,而是落到了司慕涵的脸颊之上。
蒙斯醉甩了司慕涵一巴掌之后便没有看她,继续盯着眼前已经面无血色的女儿。
“父君……”
蒙斯醉扬手又是一个巴掌。
“父君……”
还是一个巴掌。
仿佛只要司予昀开口,他便会给她一个巴掌一般。
“父君——”司予昀厉声喝了一句,不过这一次蒙斯醉没有甩出巴掌,因为司予昀在说话的同时便扑通跪在地上,“父君,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父君,儿臣知错了——”
“你不要叫我父君……不要叫我父君……”蒙斯醉一步一步地远离她,声音竟是惊恐。
司予昀心如刀绞,“父君——”
“不要叫我父君!”蒙斯醉厉声咆哮道,眼睛已经赤红了起来,然后踉跄地往外走。
“醉儿……”
“你也不要叫我!”蒙斯醉转过身对着她厉吼道,那神色便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司慕涵愣住了。
蒙斯醉转身拔腿便跑。
司予昀连忙站起,追了出去,“父君——”
她不能让父君丢下她!
不可以!
母皇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母皇她不会原谅她的,她不能连父君都没有了!
她不可以!
蒙斯醉冲出了营帐,直接冲到了方才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上,然后下令让马车离开。
“父君——”司予昀追了出来。
驾驶马车的侍卫不知所措。
“走——”蒙斯醉撕裂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快走——”
那驾车的侍卫犹豫了一下,随后扬鞭驱车离开,随行的护卫随即跟上。
司予昀的手只是来得及轻轻地划过了马车的车厢,便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自己的面前扬长而去,父君走了……父君不要她了……连夫君也不要她了……
不可以!
不可以——
司予昀猛然狂奔而走。
司慕涵追了出来见到的便是司予昀疯了一般追上去的情形,“来人!跟着她!”
随后,几个侍卫同时跟了上去。
司予昀没跑多远便夺了一个大臣的马匹,然后疯狂地赶往南苑而去。
她不能让父君便这般丢下她这般不要她的!
不可以!
南苑
司以佑站在了自己住处的门口的屋檐下看着外面忽然间落下的秋雨,眉间轻轻拧着,父君这般神色匆匆地去了围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难道是和那日父后来南苑有关系?
围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二皇子这里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忆古上前劝道,“你别担心,主子带了足够的护卫前去的,不会出事的。”
司以佑转身看向了忆古,“忆古,父君究竟为何要去围城?那日父后来赵父君,究竟跟父君说了什么?”
忆古摇头,“奴侍也不知道。”
“忆古。”司以佑满脸的忧心,“我心里很不安,便像是……”
“主子?!”忆古满脸惊愕地叫了出来。
司以佑猛然转过身,便看见了父亲没有打伞一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脸色极为的难看。
忆古顾不得下雨便冲上前,“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司以佑也是随忆古一般冲了出来,然后两人扶着蒙斯醉进了屋,忆古四处张罗着让人取热水以及干净的衣裳。
司以佑则陪在了父亲的身边,“父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父君,你别吓儿臣……”
蒙斯醉满脸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他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儿子,然后伸出了手,缓缓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声音凄厉悲伤,“傻孩子……为何不告诉父君?为何要这般傻?”
司以佑不解,“父君……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瞒着父君?父君便是这般的软弱吗?你自己一个人担着,自己一个人解决,用那样的方法解决,你可知道父君如今的心有多痛……佑儿……你也是父君的孩子!”蒙斯醉凄厉道。
司以佑脸色大变,“父君……你……是不是……昀儿……父君,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母皇?不会的,母皇答应过儿臣,她不会说的……父君……”
蒙斯醉猛然甩了儿子一个耳光。
司以佑愣住了。
身边的宫侍更是惊住了。
“她是错,你也是错!”蒙斯醉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她是狠心,你也是狠心!她对你狠心,你对自己更加的狠心!”
司以佑跪了下来,“父君……儿臣知道这样做是错……可是儿臣不能不管,她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不能不管她,儿臣不能看着母皇恨她,看着母皇将她……父君,儿臣知道我们都错了,我们都让父君伤心都让父君难过……父君,儿臣知错了……”
蒙斯醉看着儿子,泪水不断地往外落。
而便在此时,司予昀追了回来了,只是她没有进屋,而是跪在了屋檐外面的空地上面,淋着雨跪着,一边跪着一遍磕头,“父君,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皇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父君,儿臣错了,儿臣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儿臣,不要抛下儿臣……皇兄,我错了……”
她没说一句便磕一个头,用了狠劲,仿佛不在乎将头给磕破了一半。
司以佑看向了门外,“父君……”
蒙斯醉也抬起了头,只是却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司以佑已经可以看见司予昀磕头的地方染上了鲜红。
忆古拿着干净的衣裳回来见到了这一幕顿时惊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还是跪在了蒙斯醉的面前求着,“主子,不要让三殿下再磕了,主子,不管三殿下犯了什么错,先让她停下来……”
“父君,昀儿的头破了,那血……”
蒙斯醉不为所动。
司以佑跪爬到了蒙斯醉的面前,“父君,儿臣知道父君生气父君心痛,可是先让昀儿停下来,不管父君要如何惩罚我们,我们都会听的,父君,儿臣求你了,儿臣求你了……”
说着也开始磕起了头来。
蒙斯醉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司以佑停下了磕头连忙站起身来搀扶着父亲,“父君,昀儿真的受伤了……”
屋外,司予昀的哭求依然继续,面前的雨水已经浸染成了红色。
蒙斯醉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屋子,走出了屋檐,走到了司予昀的面前,“好——了——”说完了这一句,便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父君……”司以佑想搀扶,可是却被蒙斯醉阻止了。
司予昀停下了磕头抬起了头,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额头,“父君……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司以佑也跪在了蒙斯醉的身边。
“皇兄,我真的错了……”司予昀转过来对司以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错了便好,知错了便好……”司以佑连忙道,“父君,昀儿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蒙斯醉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呵呵地干笑了两声,然后,晕厥了过去。
“父君——”
“父君?!”
……
永熙帝在围场遇刺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传到了安王的耳中,那时候,安王正给安王正君喂药,当管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将手中的药碗给摔了,一阵呆怔之后便神色狰狞地让人去查如今永熙帝如何,还有赵氏如何。
管家很快便查到了,“陛下没有受伤,但凤后却受伤了,不过施救及时也没有性命之忧,至于良贵君,听闻是受了惊吓,陛下让冷雾总管护送回了宫了,陛下也会在明日回宫。”
安王听完了之后,一阵虚脱,“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便在水墨笑醒来的次日,永熙帝提前结束了秋猎,返回京城。
而在回宫之后,冷雾便到了安王府,传了永熙帝的旨意召安王觐见。
安王愣了半晌,随即知道觉得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
……
太庙还是那般的庄重肃穆,宁静威严。
安王在被冷雾领往太庙的那一刻起,便明白了永熙帝已经是知道了一切,她的心里没有恐慌,有的只是解脱感。
这些日子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这一刻像是全部解开了一般。
她终究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承担职责了。
也终于不用在被负罪感日夜折磨着。
“殿下请。”冷雾缓缓推开了正殿的大门,恭敬地将安王请了进去。
安王看进殿内,便见永熙帝一身玄色描金边皇袍负手站在了大殿的中央,她愣了一下,然后双手缓缓攥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步入。
朱红的雕花大门再一次被关了起来,大殿内的光线也迅速黯淡了下来。
安王上继续上前在离司慕涵三步远的地方双膝跪下,“臣参见陛下。”
她的身影,如同这座大殿一般,沉静的近乎死寂。
司慕涵没有转过身,而是依旧负手立着,声音深沉庄严,“这里供奉了大周的三代帝王,虽然只是一副画像一座牌位,可是,便是这些见证了大周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然而百姓看见的却只是她们高高在上威仪万千的尊贵,朝臣看见的只是杀伐予夺操纵天下人生死的无上权力,而皇家的宗亲看见的也只是她们手掌天下大权的得意,却甚少有人知晓她们在这份尊贵这份无上权力这份得意背后的辛酸苦楚,她们为了大周的江山倾尽了一生的精力,甚至到死也始终未曾放下过牵挂,或许她们做了许多让世人无法理解让亲人无法接受甚至违背了自己本心的事情,可是她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们的家业为了这锦绣江山,她们每一个都无愧被高高供奉于此,享受后代子孙敬仰!”
她缓缓转过了身,殿内的阴暗让她不怒而威的面容多添了一份阴暗,她的身后,是大周三代帝王的画像,“十三皇姐,先祖殚精竭虑打下的这片锦绣江山于你便这般无足轻重吗?”
安王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她没有起身,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幼时的时候,我总是不解父君为何老是喜欢发呆,而且总是喜欢望着东方发呆,我更不明白为何父君眼中总是有那般多的思念以及忧愁,那时候的父君已经是明贵君,是四贵君之一,在后宫当中虽然不是最得宠的,但是却无人敢轻慢,而母皇每一次来父君宫中也总是温和,便是母皇当日的心情有多么的不好,但是只要母皇来了父君这边,却都会好声好气地和父君说话,母皇对父君真的很好很好,对我也是这样,自我记事以来,母皇都是慈爱温和的,都是笑着的,都是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便是我做错了事情,母皇也未曾罚过我,我不明白为何其他的皇姐皇妹会惧怕母皇,更不明白为何她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对我流露出了或轻蔑或嘲弄的神情。
那时候的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直到那一日……南诏国派来了使节觐见母皇……母皇带着我和父君除夕了当晚的宫宴……那晚上,父君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紧张当中,便是我不懂,可是我却还是感觉出来了父君在紧张,甚至紧张的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在宫宴上面,父君出了说了两句话之外,便一言不发……父君第一句说的便是让那使节代为问候南诏的父后,第二句话便是,他在大周过的很好,母皇对他很好,让南诏的家人无需担心……我不懂,南诏明明是父君的母家,为何父君连多说一句话也不敢?
宫宴过后,父君眼中的忧愁更加的深,发呆的时间也更加的长……而我,却也在无意当中从一些闲聊的宫侍口中得知了血统不纯这四个字……也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对父君的嘲弄,对我的嘲弄……原来皇姐皇妹她们眼中的轻蔑以及嘲弄便是因为我的血统不纯,便是因为我身上有南诏的血统……
那一日,我跑回宫中,对着父君大吼为什么我会有外族血统?为什么他要将我生的血统不纯?我甚至说我恨他,恨他让蒙上这种耻辱,让我被皇姐皇妹们嘲笑……便是到了今日,我还能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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