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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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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笑叹息,“本宫也是这般觉得,大过年的,怎么便出事,本宫派了太医去看过,太医回来禀报说伤的不重,没有伤到筋骨,卧床几日便会好的。”

“那便好。”先帝十一皇弟点头道,随后便不再开口。

只是这个话题却没有停下,那边孝王正君开了口,“好端端的怎么马会惊呢?”

“马匹毕竟是畜生,难免会出事。”开口说话的是安王正君。

孝王正君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一变的端王正君给拉了拉衣摆,他愣了一下,随即方才觉得自己话说多了,连忙将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端王正君心里很无奈,虽说孝王因为娶了这个正君而得了一展拳脚的机会,但是林氏的出身却始终还是让他无法真正担得起孝王正君这个身份。

如今这般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便是一个例子。

在座的众人都是后宅走出来的,所为的惊马背后的隐情,大家心里都清楚。

如今连同胞所出的康王的正君都选择了沉默,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何必插手这般多。

再者,那先帝十四皇弟于家正君居然连这些低劣的算计都发觉不了也是自作自受。

安王正君原本已经混乱不已的心又因为这件事而沉了沉,虽然还未问清楚事情的来由,但是他也听出了里面的不寻常。

水墨笑一直注视这安王正君神色变化,“安王正君的脸色不好,可是身子还是不适?”

安王正君浑身一凛,起身道:“让凤后担心了,臣夫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便好。”水墨笑缓缓道,“安王是陛下的左右手,若是正君出事了,安王便无法全心为陛下做事,为了陛下,为了大周,正君可要好生保重。”

安王的呼吸几乎无法维持,“臣夫谨遵凤后旨意。”

水墨笑微笑地点了点头,目光随即缓缓划过赵氏,随后便举杯进入了正题。

众人也纷纷举杯举杯向他恭贺新春。

一番例行规矩之后,众人便开始各自寒暄,虽然能够进宫的都是朝中重臣的正夫,但是真正能够和凤后等人说得上话的永远是坐在了前面席位的那几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寿辰发生的事情,这一次除夕宫宴,原本一些很活跃的大臣正夫也显得格外的拘谨。

蒙斯醉一直神情淡淡,即便在面对某些有讨好的大臣恭贺获得协管后宫之权时也是如此,只是目光在不经意间总是会在赵氏以及安王正君身上划过。

安王正君求见赵氏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只是因为延安殿内的眼线被除,即便重新安插了,但是却近不了赵氏的身,所以如今他也并不知晓安王正君见赵氏的目的以及情形,他也注意到了水墨笑提及这件事的神色,随即推断出水墨笑应该对这件事也是知之不详。

赵氏和安王正君见面……

赵氏和安王?

赵氏能够编造出一个借尸还魂故事,而且一开始对后宫事情也是清楚,那些不清楚的,都借着失忆推得干干净净了。

赵氏能够知道这般多后宫的事情,那她背后之人必定也是对宫中的情况极为的熟悉的……

安王——

安王虽然不入后宫,但是,若是想打听也不是没可能!

难道赵氏背后的人是安王?!

这个猜测也同时在蜀羽之心中形成。

只是不管不管是水墨笑还是蒙斯醉或者蜀羽之都无法想出一个安王会这般做的原因,安王身上留着外族血统,她根本不可能染指大周皇位,而且如今安王备受重用,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根本无需这般做,而且多年来,安王表现出来的都是忠心耿耿。

若说安王这十多年来都是假装的,那这个人便太可怕了!

蜀羽之还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便是萧玥。

萧玥如今不掌兵权,但是,在武将之中的威望还是有的,若是萧家也搀和其中,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蜀羽之便是想想也不寒而栗。

司以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父后,儿臣想去看看二皇弟……”

水墨笑一听儿子的语气便知道他这是借口,“如今这个时辰你二皇弟应该已经是歇下了,你过去只会打扰他,外面也冷,你这般过去若是着了风寒便不好了。”

“可是……”

“晏儿……”水墨笑看着儿子,神色沉了沉,即便方才儿子对他的维护让他很是欣慰,但是却不足以改变他在这件事上面的态度。

司以晏看着父亲这般神情,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犹豫半晌,便又道:“儿臣想出去透透气……”

水墨笑这回却没有阻止,“若是觉得闷了便去配殿哪里休息一会儿。”

“父后——”司以晏眼眶有些红。

“晏儿。”水墨笑看着儿子,“别忘了你答应过父后的事情。”

司以晏无声哽咽了一下,终究还是低下了头,木然地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便往配殿走去。

配殿便在侧殿的后面,以一条长廊连接着,甚至不用离开侧殿便可以过去。

司以晏是彻底走不出侧殿。

而便是他离开了去了配殿,身边还是被一群宫侍紧跟着,便是他借口说是要去解手,那些宫侍都在外面守着。

看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司以晏心急如焚,他真的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和她见见面,看看那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好了,也劝劝她不要再这折腾自己的身子,他真的不会做什么的!

可是如今……

“我想见大皇妹,你去叫她过来一趟!”司以晏最后只能向司予赫求救。

宫侍虽然受了命令看紧了司以晏,但是对他的命令却还是执行了,司予赫很快便来了,在得知了情况之后,也是焦急不已,随后也想了几个法子试图脱身,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司以晏急的都哭了。

“大皇兄你先别着急,我去找三皇妹想想法子。”司予赫安抚道,随后便出了配殿。

侧殿内的水墨笑从宫侍的汇报当中得知了一切情况,只是却也没有前去兴师问罪,心里除了不悦之外,还有心疼以及无奈,只是决定也始终没有改变。

正殿内的气氛和侧殿这边也差不多。

即便丝竹歌舞齐起,但是所有人都显得很是拘谨。

司予赫一回到了正殿,便在门口撞见了庄之斯和司予昀,也将情况跟她说了。

庄之斯蹙眉,“若是不成,那便不要见了,大殿下转告大皇子,我一切都好,也让他安心,我必定会尽全力让凤后应允的。”

司予昀闻言,心中大急,正想开口之时,司予赫却先一步摇头道:“不成,如今大皇兄已经是急哭了,若是见不找你,我怕他会更加难过。”说罢,便看向司予昀,“三皇妹,我方才想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司予昀问道。

司予赫将两人拉到了一旁,“如今大伙儿都披着大氅披风什么的,我们两个去配殿一趟,随后寻个机会让大皇兄换上我的披风,假借着醉酒由你抚着出来……”

庄之斯闻言,眉头始终是蹙着。

“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司予昀凝着面容说道,“只是……如今父后看的这般紧,若是我和庄表姐都不再席位上面,父后怕是会怀疑……这样吧,大皇姐平日和四皇妹来往的多,不如去请四皇妹帮吗?”

司予赫想了想,“也可以。”

原本她是没打算让四皇妹参与这件事的,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最近发生那般多事情,她心里也是够烦的,能不麻烦她便不麻烦,若不是三皇妹和阿斯的关系,她也不想麻烦三皇妹,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也不得不托四皇妹下水了!

三皇妹说的没错,以她和阿斯的关系,若是都不在席位上,父后必然会怀疑。

庄之斯很想阻止,只是,眼前却浮现了司以晏伤心欲绝的样子,终究忍下来,若是时间不长,凤后应该不会发现,便是发现了……便由她一人承担后果就是了!

“还有,若是不想被人发现,那最好从一条少人一些的路过去,这样便不必撞上来往的宫侍了。”司予昀最后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

司予赫点头,“还是三皇妹细心!”

三人定了下来,便都回到了席位上面。

又过了会儿,司予赫便寻了一个借口拉了司予述出来。

而同时,坐在了余雅淳身边的雪凝也起身跟了出来,方才她便注意到了司予赫神色有些不对,后来又见司予昀和庄之斯都出去了,更是觉得有事情发生。

或许她是多疑,但是,却不得不谨慎。

如今四殿下这般情况,不能出什么事情!

……

司以佑用过了晚膳之后便假装说就寝,因为除夕,伺候的宫侍也因为新年而有些懈怠,所以司以佑很轻易便找到了机会出来,从流云殿出来之后,他饶了一条原路到了颐安园中。

悦音殿内的热闹并没有传到颐安园这边,即便距离不远,但是却是两个天地。

司以佑看着眼前即便挂着宫灯但是却始终驱不散冷清的院子,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似的,很是难受,深吸了一口冷气,拉近了身上的披风,缓步走进了院子。

因为下午的阳光,颐安园内的雪也化了不少,没有寿宴那日冰雪傲霜梅的美景,只是,梅花已然开的灿烂,寒风中也洋溢着淡淡的梅香。

从园子的门口到雪梅楼并不算远,只是司以佑想像是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一般,等他上了二楼,找到了和司予昀约定好标着咏梅间的厢房之后,背脊竟然冒出了汗。

推门而进,厢房内黑漆漆的。

走廊上悬挂着的宫灯的微光照射进来,但是却也无法驱散一室的黑暗。

司以佑进了房间,关起了门,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拿出了火折子找到了屋子内的烛台,然后点着,黑暗渐渐地被烛火驱散。

随后他便发现了在厢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拜祭用的物品。

司以佑吹熄了手中的宫灯,然后将它放在了一旁,便走到了桌子便翻看着上面的东西,只是会儿之后,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脸色一变,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了烛台面前将烛火给吹熄了!

雪梅楼比悦音殿高,若是从悦音殿看过来,定然可以看见二楼的烛火着了,也便是说有人会发现这里有人!

烛火一熄,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而便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风,将桌上方才被司以佑翻看着的纸钱给吹落了一些到地上,司以佑的眼睛尚且未曾适应黑暗,只是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响动,身子顿时一个激灵,一股寒意从他身体的四面八方袭来。

“谁——”司以佑叫了出声。

只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

难道是他来了?

还是那个孩子?

司以佑越想越是心惊,整个人蹲在了灯台下面的角落,抱着双膝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即便紧咬着下唇,但是却始终没有止住身子的颤抖,也没有驱散心中的惊悚。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像一张巨大的黑网一般,将他给紧紧盖住,越勒越紧……

……

这边司予赫将司予述拉到出了正殿,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四皇妹,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司予述看着司予赫的神情,脸色转为了凝重,“大皇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大事……就是大皇兄的事情……”司予赫肃着脸将事情都给说了。

司予述眼睛瞪大了一些,“这……”

“四皇妹,我知道这般做会连累你,可是……我也实在没有法子。”司予赫焦急道,“过了年我便要出京了,到时候更加帮不上忙,如今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让大皇兄和阿斯见上一面而已。”

司予述看着她,没有立即答应。

“四皇妹……”司予赫真的担心她会不同意。

司予述想了一阵子,最终点头,“好,我帮你。”

“太好了!”司予赫兴奋地松了口气,“那我们快些去吧!”

“可要回去跟母皇说一声?”司予述问道。

司予赫一听见了这话,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不必了,母皇现在估计也没空理会我们!”

司予述听出了司予赫语气中的埋怨,“大皇姐……”

“好了。”司予赫真的不想去说这件事也不想去想之前在朝和殿的那一幕,母皇是她们的母亲,她们做儿女的不该对母亲心生不满,可是……不去想还好,一想,她的心便忍不住生出了怨怒,“时候不早了,若是再拖下去,宴席便要散了。”

司予述知晓司予赫这般是借口,如今宫宴方才开始,最少也要一个时辰之后方才能散的,可是……司予述心中苦笑,母皇,原来如今连大皇姐也对你这般的不满了……

随后,两人便拧了一坛酒往侧殿的偏殿而去,不过在取酒的同时要是告知了一个宫侍她们的去向。

便在两人离去之后不久,雪凝从暗处走了出来,眼中泛起了担忧。

庄之斯和大皇子之间的事情虽然意外,但是她并不关注,她只是担心这件事若是败露,凤后会迁怒四殿下。

如今赵氏迷住了陛下,若是四殿下再失去了凤后的帮助,那往后她的局面更是艰难!

沉思会儿,便起步跟了上去。

而司予赫和司予述为了不想引起水墨笑的怀疑,还特意让人去向他请求准许。

水墨笑虽然有些狐疑,但是估计她们也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便准许,只是让他们别喝那般多。

进了配殿之后,司予赫便将宫侍都使出去了,在暖阁当中一边喧闹一边低声和司以晏讲解着脱身计划。

庄之斯在宴席中焦急等待着,即便她隐藏的再好,但是却也被庄铭歆给发现了。

“怎么了?”庄铭歆低声问道。

庄之斯心头一凛,“没事。”

庄铭歆看着她,拧紧了眉头。

庄之斯转过身了旁边大臣的嫡女说话。

庄铭歆更是觉得不妥,只是碍于场合也没有继续问。

永熙帝今日的兴致似乎很好,和诸王以及一些重臣的话也比平日的要多,便是先前受了她训斥的安王,也是如此,她甚至还极为关切地嘱咐了安王注意身子。

安王心里苦不堪言,但是面上却只能咬着牙撑下去。

庄之斯见母亲已经不再揪着她不放,便结束了那并不热络的对话,只是视线却无意中扫见了司予昀已经不在席位上面。

三个皇女的位子都空了,很惹眼。

司慕涵也注视了会儿,将冷雾唤道身边,询问了几句。

冷雾低声回禀道:“大殿下和四殿下方才取了酒说是去侧殿陪大皇子喝酒,三殿下方才去了净房。”

司慕涵蹙了蹙眉,随后便继续应对着大臣的恭贺敬酒。

司予昀去净房那边绕了一圈便悄然往颐安园而去,上了雪梅楼二楼,到了咏梅间外面,看着里面黑漆漆的,眉头蹙了蹙,皇兄还没来?可是不应该啊?越好的时辰已经过了一些了,皇兄应该是到了方才对?

便在她疑惑之时,里面传来了一声东西坠地的声响。

司予昀立即推门而近,借着外面宫灯的光线,隐隐看见了躲在了灯台下面的影子,试探性地问道:“皇兄?!”

“昀儿?”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

司予昀心头一震,连忙走了进去。

司以佑借着门口的光线也看清了司予昀,踉跄地站起身来,往她走去,“昀儿——”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他仅仅地抱着她,身子还是颤抖着。

司予昀大惊,“皇兄你怎么了?!”

“昀儿你快走!”司以佑却惊恐地道,“快走,你快走——他在这里——柳氏——恪侍君——他在这里,昀儿快走,我帮你拦着他!”

“皇兄?!”司予昀惊慌地教导,然而,却不是因为司以佑的话,而是司以佑的反应。

司以佑见她不走,便立即动手将她拉出了厢房,“昀儿你快走!我让你快离开啊——”

在走廊的宫灯照耀下,司予昀可以清晰地看见了司以佑的脸色,煞白煞白一片的,像是见了鬼一般……鬼?司予昀方才想起了刚刚司以佑所说的那话,“皇兄你冷静一些!”

什么柳氏在这里?!

司予昀看向了屋内,心头也生出了一抹惊悚,然而很快,便被她给压下了!“皇兄你先别慌,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

“不要!”司以佑紧紧地拉着司予昀,眼中已经泛起了泪水,“昀儿别进去,我们走,我们现在便离开这里!”

“皇兄。”司予昀握着司以佑的肩膀,“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便是那柳氏的鬼魂真的在里面,我也不怕!皇兄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那柳氏活着的时候她也不怕他,难不成死了她便怕?!

再者,他的死原本便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他被废了还和赵氏勾结,也不会误食赵氏的点心替赵氏而死!

司以佑想阻拦,可是看着司予昀决绝的神色,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嘴呜咽着。

司予昀再一次进了房间,握紧了拳头环视了四周一圈,然后,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走到了灯台旁边,点燃了烛火。

黑暗再一次被驱散。

司予昀沉着面容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四周,但是却都没有发现什么,心里冷笑一声,便是柳氏真的在这里,他也没有胆子出来!

整了整神色,随后转身走出去,安抚道:“皇兄你看,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司以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屋子里面。

“皇兄。”司予昀握着他的肩膀,“便是柳氏的鬼魂真的还在皇宫中,但是也不会来找我们,只会去找那赵氏报仇。”说完,便拉着还在颤抖中的司以佑进了屋子,让他坐在了墙边的榻上,“皇兄你不要疑心生暗鬼了。”

司以佑看着司予昀,“可是方才……方才明明有风……那风……”

“风?”司予昀眯了眯眼,然后再一次环视了四周,便往西面那窗户走去,走进了窗户,便感觉到了一阵寒风袭来,失笑一声,“皇兄,不过是窗户没有关紧罢了,你看——”

司以佑看向司予昀指向的地方,那窗户的确是没有关紧,他愣住了……

司予昀将窗户给关紧了,然后走到了司以佑的面前,“先前皇兄又说不怕,可是现在……若是早些知道皇兄这般怕,我便不会选这般一个地方了,平白让皇兄自己吓了自己一场!”

“昀儿!”司以佑轻斥道,脸色还是那般难看,也便是在刚刚,他方才发现,原来他心里这般的怕……若是这世上真的有鬼,若是恪侍君真的来找昀儿,那该怎么办?

司予昀以为他只是觉得自己在取笑他所以这般,便收起了笑容,“我不说了,皇兄你不要生气。”

“昀儿……”司以佑站起了身,看着司予昀,他真的很想将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他知道了她做过什么,然后让她诚心诚意忏悔,可是看着她,却始终无法说出来。

司予昀蹙眉,“怎么了?”

司以佑垂下了眼帘,“没什么……”然后抬起,“你怎么现在才来?”

司予昀闻言,“对不起皇兄,我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所以来往了。”

“来了便好。”司以佑也没想着为了这件事责怪她,“既然你来了,那便快些祭拜吧!”不管是不是他疑心生暗鬼,早些让昀儿给恪侍君磕个头总是安心一些。

“好。”司予昀没有反对。

司以佑往桌子走去,摆弄着那些祭拜的物品之时也想起了方才自己的担心,“昀儿,我们把灯给灭了吧。”

“为何?”司予昀不明。

司以佑将自己的担心说了。

司予昀一愣,“皇兄放心,如今进宫参加宫宴的都在悦音殿内,便是出来透气,也只是在殿门口外面罢了,不会走远,即使是看见了这里有烛火,也不会有人敢过来得,至于宫侍……届时真的闯上来了,我们隔着门打发了就是。”

司以佑拧着眉头还是不放心。

“皇兄。”司予昀正色道:“黑灯瞎火的如何祭拜?你方才便是这般把自己给吓着了,即便我们真的不在乎,那待会儿烧纸钱之类的东西之时也是会有火光的,你放心,若是真的被发现了,我会亲自向父君和母皇解释的,而且,父君不也说了我们可以祭拜柳氏吗?父君都同意了,母皇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司以佑想了想,“也只好这般了……”话落,便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之前让我带一些檀香过来,我带来了。”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包,里面放着磨成了粉末的檀香。

司予昀看着司以佑递过来的小包,神色有过一瞬间的呆愣。

司以佑没有发觉,“昀儿,为何让我带着檀香来?”

司予昀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等祭拜过后,我还想请皇兄陪我念一会儿往生咒,让柳氏好早日轮回投一个好人家。”

“这样也好。”司以佑没有异议。

司予昀忽然间有些不敢直视司以佑的眼睛,“那我们开始吧!”

司以佑让司予昀将桌子移到了窗户的方向,然后让她将祭品摆好,借着拿着点着了的香递给司予昀,“昀儿,你跪下了给恪侍君磕个头罢,记得要诚心诚意!”

司予昀点头,接过了香拜了拜,随后便跪下了磕头。

司以佑看着司予昀磕了头,心头松了口气。

司予昀将香没进了香炉中。

司以佑笑了笑,然后便要将纸钱什么的烧给柳氏,只是却找不到火盆,“昀儿,你没拿火盆来吗?”

司予昀握了握拳头,“我忘了。”

“那怎么办?”司以佑皱起了眉头。

司予昀咬了咬牙,“那不如这样,皇兄你现在这里给柳氏念佛经,我去找个火盆过来。”

司以佑叹了口气,“也只好这般了。”

“那我先帮皇兄将檀香点了吧。”司予昀说道,随后便开口动手,厢房内原本便有燃香用的香炉,不需要另带,司予昀走到了香炉前,手中除了拿着司以佑带来的那包檀香之外,还悄悄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纸包。

她背对着司以佑,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个小纸包,眼底闪过了挣扎,然后最后,却还是动了手,她往香炉中倒了一些磨成了粉末的檀香,然而便快速将打开了那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也倒了进去,随后又在上面添了一层薄薄的檀香。

许是因为心慌,香炉的外面撒出了不少檀香粉末。

呼吸在这一刻急促起来,心跳猛然间加速。

又用力狠狠地咬了牙关,几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随后,颤抖着手将那香炉的盖子给盖好,然后转过身,“皇兄,我先去拿火盆,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不等司以佑回应,便快步走出了厢房,连关门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司以佑见状,脸上浮现了难过之色,昀儿心里也是害怕的吧?

司予昀快步冲下了雪梅楼,猛然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皇兄和父君一样,念经的时候总是喜欢点檀香的,说这样会诚心些……所以……他见她没有去点那檀香,之后一定会去点的……时间应该不会错的……

不能等!

她不能再等了!

司予昀从地上爬起了,然后便往园子外面跑去。

要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行,她还需要做另一件事!

而在此时,悦音殿内配殿暖阁内传出了几句对话。

“大皇妹怎么这般没用,这样便醉了!”

“大皇姐在正殿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了。”

“那怎么办?我要大皇妹陪我继续喝!”

“可是大皇姐已经罪了,要不我陪大皇兄喝?”

“我就是要大皇妹陪我喝!”

“那……那我扶大皇妹出去醒醒酒,待会儿再来陪大皇兄。”

“好!你快去!等等……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去让宫侍进来帮扶扶大皇姐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他们进来,那些宫侍只会听父后的话,根本便不听我的!我难得心情好些,我才不要见到他们了,你若是让他们进来,那我便走了,我回朝和殿,往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这……那我亲自扶大皇姐出去。”

“好!”

会儿之后,暖阁的门打开了,“谁也不许进来!”

外面的宫侍面面相觑,但都没有人上前。

又过会儿,司予述扶着一个醉醺醺的人出来,那人靠在了司予述的肩上,身上披着司予赫的披风,头被披风的风帽给遮住了,根本看不清容貌。

宫侍立即上前,却被司予述给喝停了。

“大皇姐喝醉了,本殿带她去醒酒,还有,皇兄心情不好,你们都不要进去打扰他了,待会儿本殿和大皇姐醒完酒之后便会回来,你们在外面好好守着,若是进去惹恼了大皇兄,本殿必然让父后严惩你们!”司予述厉色说道。

那些宫侍自然不会多想,便领了命令,仔细地守在了暖阁外面。

司予述一直搀扶着“司予赫”除了侧殿之后,又观了四处无人之后,方才低声道:“大皇兄,可以了。”

司以晏立即站直了身子,顾不得向司予述道谢便快步往颐安园走去。

“大皇兄等等。”司予述拉住了他,“我陪你去!大皇姐方才千般交代我必须陪着你!”

“好,那快些,要是父后发现了便糟糕了。”司以晏也没有说什么,拉着她的手便往颐安园走去。

雪凝见了他们出来,便也从暗处出来神情凝重地跟了上去。

司以晏和司予述方才走到了一半却不知道什么东西掷了出来,刚好砸到了司予述的头上。

司予述猛然惊觉了起来,“谁?!”

只是没有人回应。

司以晏一愣,“怎么了?”

司予述却依旧张望着,她依着大皇姐的嘱咐,选了这条较为偏僻的路,也便是因为这般,所以这里的宫灯不多,视觉自然也不好,能够看清楚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沉了沉声,司予述又喝了一声,“究竟是谁?给本殿出来!”

“四皇妹……”司以晏听着司予述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安。

四处的黑暗中还是没有回应。

司予述绷紧了脸。

“四皇妹……我们快走……”司以晏的声音有些颤抖。

司予述听出了他的不安,点了点头,便要往前,只是方才一踏步,便恰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随即愣了一下。

脚上踩着的是一截树枝。

这里宫墙两边都是园子,也少人来,有断树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那截断树枝上面绑着东西。

一张被叠成了条形的纸。

司以晏也是很惊讶,“这是什么?!”

司予述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方才动手揭开了那纸张,摊开,走到了墙边的宫灯下面。

司以晏也靠近去看着。

是一个口信。

庄之斯所写的口信,给司以晏的。

“不去颐安园,去武场?怎么好端端的要去武场那边?”司以晏疑惑道,虽然悦音殿这边和武场都属于外宫廷,也可以由这条路通去,可是悦音殿离武场比离颐安园远了许多。

司予述也是眯起了眼睛,满心狐疑,便是真的要改地方,庄之斯为何要用这般方法?

司以晏虽然觉得奇怪,可是看着熟悉的字迹,却还是没有去深想,拉着司予述便要往武场而去,“四皇妹快些,武场离这边远着呢,我们要快些!”

“大皇兄你等等。”司予述拉住了他,“事情有些奇怪,我们先等等。”

“什么奇怪?”

“便是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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