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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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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羽之盯着他,眸光冰冷如刀。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也知道你们为何不信我!”赵氏神色也似乎染上了冷意以及怒意,“你们不过是担心我回来抢了陛下罢了,即便我有再过的证据证明自己,你们也不会相信我,因为你们压根儿不想我回来!”

说罢,不等蜀羽之反应,便转身往前进了御书房。

蜀羽之站在了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入夜

风雪依旧肆虐。

司慕涵从延安殿内出来之后便去了佛堂。

佛堂内

程氏依旧跪在了佛像面前敲经念佛。

见着这般情形,司慕涵平静的眉宇不禁泛起了波澜,挥手让众人退下之后,便缓步走到了程氏身边,“父亲。”

程氏停了下来,然后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儿,微笑道:“来了。”

“自从柳氏出事之后,你便一直这般。”司慕涵看着他,“如今天寒,你的身子受不了的。”

程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深,“我没事,别担心。”说完,便往一边的桌子走去,“坐吧。”

司慕涵沉吟会儿,随后坐下。

程氏拿起了旁边火炉上烧着的水壶,安静地为她泡着茶,“这菊花茶是前几日凤后派人去承安寺取的,是采后山的野菊晾晒而成,虽然及不上宫中的好,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更总要的是,有清热明眼之功效,你终日埋头折子上,眼睛想来也是累了。”

司慕涵端起了程氏递过来的那杯茶,淡淡的菊花香味随着蒸汽萦绕在鼻尖。

“涵儿。”程氏坐了下来,看着司慕涵嗅着茶香,却不喝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随后便问道:“你可是有心事?”

司慕涵抬起眼帘,沉吟半晌,“翊君今日来过?”

“翊君是来过。”程氏没有隐瞒,“不过即便翊君不来,我还是可以知道。”

司慕涵没有说话。

程氏看着她,“你是我的女儿,你若是没有心事,是不会来佛堂的。”

司慕涵似乎愣了一下,手指在杯沿上缓缓划过,“朕并非不想来看你。”

“我知道,你是不信佛。”程氏没有责怪的意味,有的只是心疼。

司慕涵神色有些木然,“阿暖走后,朕便不信任何神佛。”

程氏一愣,随即问道,“那赵氏……”

司慕涵却岔开了话题,视线看向了桌子一角放置的那叠已经抄好了的佛经,“父亲在抄写什么经书?”

“往生咒。”程氏回道。

司慕涵看了那些经书会儿,便收回视线,看着程氏道:“柳氏的孩子已经过了头七了,朕也命礼部和内务府做了法事,父亲无需这般。”

“涵儿可心疼?”程氏又问。

司慕涵低头喝茶,“很是甘香。”

程氏见状,心头长长叹息一声,“柳氏的事情……”话没有说完,便断了,转了话题,“西北开展,必定死伤无数,这几日豫贤贵君也是时常来佛堂为战死沙场的将士诵经念佛,我便也抄写往生咒,也好让将士的英灵安息。”“战士保家卫国,死的也是其所,而且,朝廷每一次战事之后,礼部都会安排大型的法事,以祭奠死去将士的英魂。”司慕涵缓缓道,“父亲无需事事亲躬。”

程氏心中又是叹息一声,“那便当为西戎战死的将军抄抄。”

司慕涵抬起视线看着他。

“虽说人在其位身不由己,然而,杀戮终究不是好事,即便是敌对之人,然而,终究是犯下了杀戮,其他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只能诵经念佛,抄写经书来减轻杀戮给你带来的罪孽。”程氏正色道,语气中有着极深的担忧。

司慕涵沉默半晌,随后笑了笑,却是讽刺,“父亲是担心那些战死沙场的西戎将士来找朕索命?若是这般,父君大可放心,即便她们要索命,也只会去找宗哲景遥。”

程氏一愣。

司慕涵的神情冷了一些,“根据探子来报,西戎国主宗哲景遥并非病重,而是失踪,西戎国的太凤后如今已然被软禁,如今,西戎国太后和诸王达成了协议,若是谁能够为西戎立下一大战功,便将国主的玉玺交给她,西戎国陈兵边境,就是因为这件事。”

程氏脸上除了讶然,还有一丝的不明。

“若是朕没有猜错,宗哲景遥是想借着失踪,让西戎内部各派势力内斗,然后借着大周的手对付政敌。”司慕涵缓缓说着,眼底闪过了极深的暗沉,“在这般情况之下出兵,西戎国根本不是大周的对手!……失去几座城池,死几个将士,但是唤来肃清政敌的机会,这般的宗哲景遥是朕未曾预料到的,终究,朕要是养虎为患了。”

程氏也不是个蠢人,自然明白司慕涵的意思,西北的战事是西戎国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借刀杀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打?!”

他在宫中也住了几年了,对朝政虽然不能说是很明白,但是却却也知道,若是西戎国内部安宁了,那大周西北便会出现一个强大的敌人。

这一次西戎虽然会丢失城池,但是只要西戎内部安稳,以西戎国主这般心智,将来夺回来也不是件难事。

反而是大周……

涵儿不可能不知道后果的。

司慕涵笑了笑,随后垂下了眼帘,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每个人每做一件事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也要付出相对的代价,而这便是朕要付出的代价。”

说完,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程氏也起身,满目的担忧,“涵儿……”

“时候不早了,父亲也早些歇息吧。”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往后若是有空,朕会常来看你的。”

“涵儿……”

司慕涵没有再听下去,起步离开。

十二月下旬,西北传来捷报,西北大军在暂代主将蒙君怡统领之下大败西戎大军,且趁胜追击,攻进了西戎国境内,成功夺下了西戎国边境的三座城池,而这也是大周立朝以来第一次完胜西戎,且也是第一次扩张了领土边界。

捷报传来,举朝欢腾。

而便在这般振奋人心的时候,后宫却又出事了。

方才传出有孕没有多久的顺君小产。

不过这一次的小产却和豫贤贵君没有关系,反倒是和之前被害了的柳氏有关系。

顺君是吃了柳氏让人送去的补品方才小产的。

这个消息便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泼熄了众人心中高涨的欢愉。

水墨笑得知了消息之后震惊无比。

柳氏宫中的人都是他派去的,安清殿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柳氏也正在卧床之中,根本没有能力去害顺君!

水墨笑怀疑这件事又是赵氏的阴谋,目标是他……

卷四 江山  121 忠孝仁义

自那日在萧尘殿内与司慕涵不欢而散之后,水墨笑虽然有意忽视顺君有孕这件事,但是,却也未曾想过顺君会出事,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出事。

她让简御医为顺君安胎,那便是很看重顺君腹中的孩子,如何会让他出事?

可是如今,却是真的出事了!

便在水墨笑几乎百分百肯定这件事是冲着他而来,且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之时,事情却再一次朝他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顺君失了孩子之后,永熙帝大怒,当即将相关人等审问了一遍,尤其是那替柳氏送补品给顺君的宫侍,而这宫侍经过内务府的审问之后,也很快吐了话,说一切都是柳氏让他做的,而柳氏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嫉恨顺君有孕而他却失去了孩子,而顺着审问的深入,那宫侍还交代除了另一件事,那便是当日在雪梅楼上面,也是柳氏故意激怒豫贤贵君,然后做出豫贤贵君要推他下楼的样子,让赵氏帮助自己指证豫贤贵君,当时柳氏倒是没有真的想摔下楼,只是想做个样子,不过最后他自己因为一时不小心,自食其果,摔下了楼。

整件事的审问过程,水墨笑没有插手,倒不是他想避嫌,而是事情发展的太快,他根本插不上手。

承月殿内

水墨笑盯着蜀羽之,一字一字地问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蜀羽之看着他会儿,最后还是道:“顺君……根本没有怀孕。”

水墨笑听了这般消息,却没有过多的讶然,反而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真没想到……”

蜀羽之闻言,微微一愣。

水墨笑笑了起来,有种苍凉的味道,“这般说来,顺君有孕一事根本就是一个局,而她便是这设局之人……目的便是为蒙氏洗清谋害皇嗣的嫌疑。”

从顺君传出有孕开始,便是为了今日。

柳氏是否下手对付顺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顺君这件事拉出当日雪梅楼的事件。

“陛下对豫贤贵君还是有情的。”蜀羽之缓缓说道。

水墨笑垂下了眼帘,沉默半晌,然而起身离开。

蜀羽之起身相送。

在这般一个时候,沉默仿佛成了他们最好的反应。

从承月殿出来之后,水墨笑便去了交泰殿,得到了允见之后,缓步走进了御书房,便见司慕涵丝毫没有受到顺君一事的影响,正埋头处理着政事,他知道这些日子她很忙,西北虽然大捷,但是大捷之后的事情却比战时更加的复杂,尤其是那三座夺回来的城池,更是需要妥善处理,因而,这些日子她除了上朝用膳就寝之外,便几乎没有离开御书房,便是延安殿也很少去,不过这却也没有阻碍她见赵氏,因而这些日子,赵氏每一日都来交泰殿,就差没有直接宿在交泰殿了。

看着眼前低头蹙眉的女子,水墨笑的心百味杂陈。

“臣侍见过陛下。”

司慕涵抬起了眼帘看了他一眼,却只是淡淡地道:“来了。”

水墨笑回道:“是。”

“坐吧。”司慕涵还是淡淡道,手中的笔未曾停下。

水墨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宫侍上来奉茶,然后又退下。

有过半晌,司慕涵方才停下了笔,合起了桌案上的那本折子放到了一旁,随即又从手边那一叠厚厚的折子上面重新拿了一份新的,“柳氏的事情,凤后觉得该如何处置?”

水墨笑沉吟会儿,“臣侍不敢妄言。”

司慕涵抬头看向他,“你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本该是由你来处理。”

水墨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视着她,好半晌过后,方才开口,“单凭柳氏的罪行,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只是……陛下真的认为柳氏该死吗?”

司慕涵蹙起了眉头。

“柳氏究竟有没有做过,陛下心里清楚。”水墨笑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能够花这般多心思为蒙氏澄清,便是代表她未曾真的变得冷血无情,可是,她却在维护蒙氏的同时,而害了另一个无辜之人,没错,柳氏是愚蠢是张狂,但是,他在这件事上面,却是真真切切的受害者,失去了孩子,如今,却还要背负这般一个罪名,他并非仁慈,可是柳氏的确是值得同情,还有便是……她的这般作为,让他不禁有些寒心。

柳氏再不是,但也罪不至死,她给他定了这般罪名,便是要将他往死路上推,这般狠绝的手段……便是解除了蒙氏的危机,可是,即使是蒙氏,心里也未必好受,更何况,最伤蒙氏心的,也并非柳氏,而是赵氏,而是她的不信任。

柳氏成了牺牲品,只是却不知道是为了蒙氏,还是为了赵氏。

还有顺君……

他失去了孕育孩子的权利已然注定悲苦一生,而如今却还要被这般利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如今会变得这般多愁善感起来,可是面对如今的这些事情,面对她的这般手段,他的心,始终无法如以前一般平静。

她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这是一件好事,他很清楚!可是当日他认识得那个司慕涵,是否已经不再存在了?

“凤后。”司慕涵盯着他,“别忘了你是朕的凤后。”

水墨笑闻言,身子不禁轻轻打了一个哆嗦,随后笑了笑,却没有暖意,“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若是这时候杀人,怕是会冲撞了皇家的福气,而且,柳氏毕竟怀过皇嗣,便念在枉死了的皇嗣份上,饶了他一命如何?”

司慕涵满脸威严沉静,“既然凤后觉得这般好,那便这般处理。”

“那臣侍便告退。”水墨笑没有多说,随即站起身来告退。

司慕涵没有阻拦,低下了视线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淡淡的压抑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一个时辰之后,御书房内传出了永熙帝的旨意,柳氏被罢黜贵夫之位,贬为了庶民,然而,却没有依照惯例一般打入冷宫,而是被囚禁在了安清殿内。

而当日的下午,顺天府尹柳烨也接到了一道吏部的调令,她被免去了顺天府尹之职,调为了秦州宜兰城守。

对于这道调令,大家包括柳家的人在内都很清楚,永熙帝这是在迁怒柳家。

而值得玩味的是,柳烨被调去了的秦州便是如今的兵部侍郎庄铭歆十多年前被贬之地,只不过当时庄铭歆还能当一个州府,而如今柳烨却只能够当一个小小的宜兰城守。

这更是狠狠地打了柳家一个耳光。

便在柳氏的惩处的诏令发出之后,三皇女司予昀亲自去了交泰殿,跪求永熙帝,为其更换伴读。

看着眼前一脸坚决的女儿,司慕涵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反问,“给说说你的理由。”

“儿臣不愿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司予昀抬头看着眼前的母亲,一字一字地道。

司慕涵面沉如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是!”司予昀正色道,“柳氏自进宫以来便对父君不敬,而柳方和虽然名为儿臣之伴读,然而对儿臣却只是敷衍,儿臣一直极为厌恶,可是儿臣一直念着其乃母皇给儿臣选的伴读而忍让,更是一直瞒着自己内心的而厌恶,然而儿臣受太傅教导,也渐渐明白,儿臣这般隐瞒内心的不满却也是对母皇的不忠,而柳氏构陷父君,累及父君名声尽丧,若是儿臣继续让柳方和为伴读,便是对父君的不孝!”

“那不仁不义呢?”司慕涵看着女儿,缓缓问道。

司予昀咬了咬牙,“虽然儿臣极为厌恶柳方和,可是,后又想,柳方和这般对待儿臣,却也是因为立场不同,倒也不是存心要与儿臣为难,柳氏虽然构陷了父君,然而,儿臣想这件事与柳方和并没有多大关系,而且,她始终是和儿臣同窗多年,若非儿臣心里对柳家,对柳方和已经是存了怨念,儿臣也不会又负这份多年同窗的情谊,明明心怀怨念却要继续与对方交好恍若无事般,便是不仁不义。”

司慕涵看着女儿,眼波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朕便不勉强,晚些时候朕便会下旨为你另择一名伴读。”

“不必了。”司予昀却道。

司慕涵微微眯了眯眼睛,“为何?”

司予昀咬了咬牙,“所谓伴读者,便是陪着儿臣念书罢了,儿臣有一个伴读便足矣,无需再选伴读。”

“陪你念书?”司慕涵喃喃道。

司予昀点头,“是,儿臣虽然少了一个伴读,但是儿臣还有大皇姐和三皇妹可以一同学习,伴读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姐妹。”

司慕涵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司予昀浑身紧绷着,可是指尖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眼帘垂了下来,仿佛不敢与她对视。

过了好半晌,便在司予昀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司慕涵方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便这般吧。”

“儿臣谢母皇。”司予昀握紧了拳头道。

司慕涵凝视着她,“昀儿,母皇希望你能够永远记住今日你所说的话。”

司予昀抬头,却只是看见了母亲满脸的威严。

“其他的再好,也好不过姐妹之间的手足之情。”司慕涵缓缓地说着。

司予昀垂下了眼帘,“儿臣记住了。”

“若没事,便回去上课吧。”司慕涵看了她半晌,随后道。

司予昀点头,行礼告退,直到走出了交泰殿,她的紧紧绷着的心弦方才松弛了下来,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方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冒了冷汗……

她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看着交泰殿的威严的大门,呼吸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心里难受之极,曾经在母皇面前的欣喜以及安心舒适,如今仿佛已经消失殆尽了。

“三殿下。”

正当司予昀发呆之时,一道带着歉意的声音缓缓传来。

司予昀浑身一凛,立即竖起了防备,冷眼看向不知道何时居然走到了他的身边的赵氏,会儿之后,她后退了一步,“见过赵侍君。”

赵氏脸色有些难看,眼中带着情绪的内疚,“三殿下不必多礼。”

司予昀行了礼之后,便道:“本殿要需回武场上课,先告退。”

“三殿下请等等。”赵氏拦着司予昀,“上一次的事情是我的错,还请三殿下代为转告豫贤贵君,我定然会……”

“赵侍君不必如此。”司予昀却打断了他的话,“清者自清,父君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不会有事,如今柳氏的诡计暴露便是最好的证明,至于赵侍君……也不过是被柳氏利用罢了,父君教导过了本殿,不敢为这件事再怨恨赵侍君。”

赵氏脸色一白。

“告退。”司予昀垂头道了一句,随后便快步离开。

赵氏站在了原地,满脸的悲伤。

“赵侍君,外面天冷,陛下请您进去,莫要着了风寒了。”一宫侍出来说道。

赵氏方才收起了脸上的悲伤,点了点头,缓步走进了交泰殿内。

司予昀在走了一小段路程之后,方才停下了脚步,转身远远地看向了交泰殿的大门,却已经见不到赵氏了,面容随即阴沉了下来,双拳握的更紧,半晌后,方才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不过却不是回武场,而是回了流云殿。

暖阁内

蒙斯醉坐在了暖塌上面,神色平静地看着女儿,“如何了?”

“一切顺利。”司予昀回道,眼中抑不住欣喜,“母皇已经答允了儿臣。”

蒙斯醉神色似乎愣了会儿,随后方才溢出了一抹微笑,抬手替女儿整了整衣裳,缓缓地道:“很好。”

“父君。”司予昀看着父亲,沉思会儿,“如今柳氏已经算是除掉了,只要我们再……”

“昀儿。”蒙斯醉打断了女儿的话,神情有些沉,“你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念书上课,其他的,不要像这般多。”

司予昀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父君放心,儿臣知道。”

父君这一次能够帮她解决掉柳方和,那往后定然也会帮她的!

她自幼便知道父君的能力不亚于凤后更不亚于雪父君,只要父君却一直从未帮过她,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父君这一次帮她便也是表明了态度,便是往后都会和她站在一块!

如今父君一心一意帮她,而姑母又打了胜仗!

往后,她的人生会更加的辉煌!

至于那个赵氏……

司予昀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了眼底划过了的阴狠。

蒙斯醉并没有发现,从他教女儿解决柳方和这个不得心的伴读开始,他的精神便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状态,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氏被囚禁在了安清殿内,柳烨也被贬官了,朝中的御史虽然也因为这件事而闹起来,但是也许是因为当日弹劾豫贤贵君一事有些理亏,所以也没有以前那般的闹的厉害,而被关在了刑部大牢中的几名御史,最后也是被放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再闹出什么来。

随着除夕的渐渐到来。

京城内的喜庆气氛渐渐地浓了起来……

卷四 江山  122 柳氏暴毙

即便水墨笑知道顺君有孕一事是假的,但是表面功夫他还是要做,萧尘殿内的一切都是用最好最上等的,而他隔三差五的也去看望。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却还是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

水墨笑没有说破,顺君也一直装着虚弱的模样卧床。

这一日,水墨笑也是如常地来看望顺君,说着那些像是永远不变的关怀之言,只是顺君今日却有了一些变化。

“凤后,臣侍有件事要求凤后恩准。”顺君在水墨笑正要准备离开之时忽然间开口道。

水墨笑看了看他,“何事?”

“快过年了,臣侍想见见家人。”顺君开口道。

水墨笑心里微微讶然,不过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你方才没了孩子,宣家人进宫见见也是应该得,只是……如今你的家人都在沧州,而且,司徒将军又是军中要将,怕是不可能……”

“凤后误会了。”顺君随即摇头道,“臣侍知晓姨母身负要职不可能进京见臣侍,臣侍只是想见见姨父,臣侍自幼丧母丧父,是姨母和姨父一手养大的。”

水墨笑凝视了他会儿,“本宫会让内务府安排。”

“谢凤后。”顺君神色一喜,连忙道。

水墨笑又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方才起身离开。

顺君在他离开了之后,整个人像是方才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挑战似的,浑身无力地靠向了迎枕,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握起,事情明明依着他所预计的方向发展,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总是不安,西北的战事没有牵连到姨母,可是……陛下的反应……

这一次他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从萧尘殿出来,水墨笑常常吐了一口浊气,看着外面下着的雪,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似的,“把轿辇抬下去吧,本宫想走走。”

“可是如今正下着雪。”身边的宫侍犹豫。

水墨笑拉了拉身上的大袄,“不过是雪罢了,本宫还不至于连一场大雪也受不起。”

宫侍见状,便只好领了命令,随后撑着伞陪着主子在雪中缓步走着。

这几日虽然下了雪,然而先前肆虐的北风却缓了下来,若非心里压着事情,这般雪中漫步,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

承月殿暖阁内

司以晏陪司以徽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便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蜀羽之。

蜀羽之自然是看的出来,“徽儿帮父君去看看点心做好了没有好吗?”

司以徽闻言立即点头,脸上带着笑意,丝毫并不觉得离开暖暖的室内是一件苦差事,因为那些点心是给母皇做的。

待司以徽出去了之后,蜀羽之便也让随侍的宫侍退下,对着司以晏微笑道:“大皇子可是想知道庄之斯的情况?”

司以晏揪着身上的衣裳,低了低头,方才道:“蜀父君……她的病好了没?”

“上回收到了你的信之后她便没有再抗拒吃药了,病情也逐渐转好,应该过几日便可以完全康复了。”蜀羽之如实回道。

司以晏咬了咬牙,“那除夕的宫宴她会不会出席?”

蜀羽之一愣,随即摇头,“蜀父君也不清楚。”

司以晏呼吸一窒,脸色也有些难看。

“大皇子。”蜀羽之叹息道,“这件事……”

“儿臣知道。”司以晏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蜀羽之的话,“只要福后一日不同意,儿臣和她便没有可能……不过不要紧的……蜀父君,只要她身子好好的,其他的都不要紧的……我也不是一定要见她,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如今知道她身子好了,便是除夕当晚还是不能进宫也无所谓……”

他的话虽然是这般说,但是脸上的神色也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蜀羽之何尝看不出来,只是这件事他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却不多,若是过多的干涉了,最后怕是会适得其反,“你放心,你是凤后唯一的亲生儿子,凤后一定会想通同意你们的事情的。”

司以晏勉强笑了笑,像是不愿意让蜀羽之看出自己心里的难过似的,借口道:“我去看看四皇弟。”说罢便起身离开。

他不是真的不想求蜀父君帮他见见她,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蜀父君帮了他让父后知道的话,父后定然会迁怒蜀父君的,这也就是为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如大皇妹当日所建议的去求蒙父君的原因之一,当时他真的是希望蒙父君能够帮的了他的,可是后来想到了父后知道之后的后果,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放下了这个念头。

他相信,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将来也一定会有机会的说服父后的!

十二月二十七日,上书房停课放假,一大早,三个都出宫去了,司予赫还是去了庄家,即便想着也许见不到庄之斯,但她还是要去,至少告诉庄家的人,她不会轻易放弃,也告诉庄之斯不能就这样放弃,当然,她也希望能够找到机会见上庄之斯一面。

司予述原本是不想出宫的,但是却被司予赫给拉去了。

而司予昀这一次没有陪着司予赫去,而是去了刘家,虽然刘沁的丧礼已经完了,但是她还是想去尽尽心意,原本她是想着丧礼的事情去上香的,只是父君却不允,她也只好作罢。

雪家内

雪凝也是一大早便被雪砚给叫到了书房。

司予述好些日子没有去雪家,雪砚只能依靠雪凝得到司予述的情况。

雪凝将这些日子司予述的情况一一说了,“姨母,这些日子四殿下总是心事重重的,我也曾经试图让她倾诉出来,可是最后四殿下都没有说,即便是大皇女也不知道四殿下究竟怎么了,我猜想,应该是和新进宫的赵侍君有关系。”

雪砚沉思会儿,“往后多注意一些。”

“是。”雪凝点头,犹豫了会儿,随后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姨母,陛下对柳家的一连串举动是否……豫贤贵君谋害皇嗣的罪名洗清了,而三皇女也求得了清楚柳方和这个阻碍的旨意……陛下这般举动……是不是属于三皇女?”

雪砚缓缓道:“如今说这些还言之尚早,豫贤贵君和陛下的感情也非寻常,而且还有蒙君怡在,陛下维护豫贤贵君也是正常,而且,柳氏摔下楼这件事一看便不是表面这般简单,至于柳家……柳氏这事背后未必没有柳家的影子,柳家私底下算计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身为帝王,最容不得便是臣子过多的算计,不管柳家算计什么,最后都是算计在了陛下身上。”

“陛下惩处柳家是因为不满柳家的算计?”雪凝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雪砚也没有肯定,“自然,不能排除是因为豫贤贵君。”

雪凝神色再一次凝重起来,“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豫贤贵君和三皇女如今对四殿下来说上不算是最重要的,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这位新进宫的赵侍君。”雪砚缓缓道。

赵氏这事,她始终觉得有不妥。

其他的不说,便是那张和汐儿相似的面容……

“你可见过赵侍君?”

雪凝摇头,“并无,只是听闻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很想皇贵君。”赵侍君是后宫君侍,而她进不了后宫,上回陛下的寿辰她也没有进宫,因而一直未曾得见。

雪砚眯了眯眼沉默半晌,“过几日便是除夕,你和四殿下说说,求凤后恩准你出席除夕晚上的宫宴。”

雪凝点头。

京城各处都呈现出一片新年的喜庆气氛,而在皇宫中也处处张灯结彩的,在为迎接新年做最后一轮的准备。

朝和殿暖阁内

早上的请安过后,水墨笑便留下了蒙斯醉说着过年的筹备,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该商议该处理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蒙斯醉随即起身告退,只是水墨笑却开口留了他下来。

“本宫听闻了陛下下旨免去了柳方和三皇女伴读的身份。”水墨笑淡淡地说道。

蒙斯醉神色也是淡淡,且只是给出了一个字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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