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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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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官氏的事情可以说是雪氏给摁下了,可是如今赵氏的事情,这些所谓的暗卫却还是如同废物一般,根本没有用!什么离得远看不清?他们不是能寻常人所不能吗?再说当时蒙氏和柳氏是先起了冲突,赵氏冲上去之后,方才出事的,都有了动静了,为何还不仔细看着?!救下了柳氏又有何用?还不是保不住孩子?!还不是让蒙氏蒙上这个不白之冤让那赵氏得逞!?
他的心里满是愤怒,可是这些年,他却不能当着宫侍的面对蜀羽之发作,只能憋在心里!
“那赵氏身边你难道没有放人吗?难道也是离的远所以没有看见?”
蜀羽之垂着眼帘默认了。
水墨笑看着蜀羽之这般反应,更是怒火中烧,“蜀氏,若是那些人再这般没用,那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蜀羽之没有任何的反驳。
“谁下手的没有看见,那安王正君所说的话可是真的?”水墨笑又问道,随后便将安王正君说的话一一复述了一遍。
蜀羽之听完了之后点头,“是真的。”
“真的?”水墨笑蹙了蹙眉,心里头闪过了一抹什么,但是却快的没有捕捉到,“是真的便好,安王是陛下的左右手,若是连安王正君也掺和进来,那这件事便更加的复杂了!许是本宫多疑了,安王正君也是真的恰好和赵氏碰上了!”
最先挑起各自散开了玩乐的是安王正君。
应该是他多疑罢了。
他敛了敛心神,随后看着蜀羽之冷凝道:“即便没有看清但是本宫也可以那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和赵氏拖不得干系!让你的人看紧一些,若是再看走眼了,那便真的不必再养下去了!”说罢,便拂袖而去,免得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
延安殿
寝殿
司慕涵坐在了床边,看着昏睡着的赵氏,脸上一片沉静,除了多年帝皇生涯积下得威严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
寝室内温暖入春,香炉内的檀香缓缓升起,溢满了空气。
“陛下,翊君求见。”冷雾缓步走进,低声恭敬地禀报道。
司慕涵没有立即回答,凝视着赵氏会儿,方才回道:“让他进来。”
“是。”冷雾领旨,半晌后便领着蜀羽之进来。
司慕涵转过视线,脸却已经沉了下来了,“若是朕没记错,朕应该没有下旨解除了你的禁足。”
“臣侍知罪。”蜀羽之跪下道。
司慕涵盯着他,手却始终握着昏睡着的赵氏的手,“你若是知罪便不会这般来见朕!”
“臣侍并非故意违背陛下的旨意。”蜀羽之抬头,却被司慕涵脸上的冷漠给怔了一怔,握了握拳头,“只是今晚上发生了的事情,臣侍不得不亲自前来向陛下汇报。”
司慕涵盯着他沉默会儿,然后对守在一边的宫侍道:“你们都退下。”
宫侍们领命退下。
“你到底要跟朕说什么?”司慕涵说道,还是那般冷漠的神色。
蜀羽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赵氏。
司慕涵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服下了安神药睡了,不会妨碍到你,有话便说!”
“关于雪梅楼上的事情。”蜀羽之正色道,“因为柳氏怀着皇嗣,臣侍依着惯例在他身边放了……”
“雪梅楼上的事情朕已经说了到此为止!”司慕涵却打断了蜀羽之的话,言语间似乎有些不耐烦。
蜀羽之一惊,“陛下,事关皇嗣,不能说算便算,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豫贤贵君!陛下,臣侍派去暗中保护柳氏的暗卫回来跟臣侍禀报,当时她看的清楚,推柳氏下楼的并非豫贤贵君,而是赵氏!陛下,是赵氏推了柳氏从而嫁祸豫贤贵君。”
他没有跟凤后说实话。
不是想隐瞒什么。
只是今日上午,他听了她的话之后,便想起了当年夜太君跟他说过的忠告,后宫暗卫的统领只需要忠于陛下一人。
凤后或许没有坏心,但是若是任由他干涉太过,或者自己被他影响太过,那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赵氏这件事,应该有陛下来处理!
司慕涵眯起了眼睛,“据朕所知,当时雪梅楼外面很多人都看见了是蒙氏将柳氏逼到了栏杆边缘,而且还曾经对柳氏做出了威胁要推他下楼的举动。”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蜀羽之大惊失色,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信豫贤贵君?还是她不信他?!
根据暗卫回报,当时豫贤贵君的确是做了这些威胁的举动,但是暗卫看的真真切切,推柳氏下楼的的确是后面冲上来的赵氏。
赵氏表面上是要救柳氏,可是却在和豫贤贵君挣扎的同时,用力推了柳氏一把。
栏杆虽然是不矮不足以失足坠落,但是却也不高,若是有人在胸口用力一推的话,而那被推的人又没有防备或者防备不足,那却还是会坠下去的。
当时的情况怕是柳氏也没有想到赵氏会这样做!
“陛下不信臣侍?!”
司慕涵沉吟会儿,“暗卫在你手上三年了,而你,也未曾做到了如同朕所说的那般没有私心,今早你可以为了官氏的儿子来与朕吵,如今朕如何能够确定你来跟朕说这件事不是因为私心而编造的谎言!”
蜀羽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此时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一般,彻骨的冰寒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她不相信他,还怀疑他……“臣侍没有!今早的事情是臣侍做的太过了,但是臣侍从来没有背叛过陛下!臣侍心里便只有陛下!”
“当年先帝和裕凤后心里何尝没有先帝?可是最后不也是做出了让先帝失望之极的事情?!”司慕涵冷冷地道,“更何况朕相信阿暖,阿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伤害朕的孩子,便是当年官氏,他为了朕也能够放过他,如今怎么可能做出如同你所说的这件事来?”司慕涵冷冷地道。
“那若赵氏不是皇贵君呢?!”蜀羽之嘶喊道。
司慕涵神色未曾有丝毫的变化,海华丝那般的威严冷漠,“朕说他是,他便是!”
蜀羽之浑身哆嗦着,因为震惊因为惊慌更是因为愤怒,“臣侍之前一直不敢肯定赵氏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皇贵君借尸还魂,可是如今,臣侍却是确定了的,赵氏他绝对不是皇贵君!正如陛下所说的,皇贵君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即便皇贵君蒙难之后心态有了转变,起了嫉妒之心去害柳氏,但是也绝对不会构陷豫贤贵君!赵氏他绝对不是皇贵君!”
“是你与阿暖亲近还是朕与阿暖亲近,朕认识了他二十多年,朕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难道朕会认错自己最爱的男子?”司慕涵猛然起身双目圆睁冰冷地怒叱道。
蜀羽之还想说什么,只是心头那一阵阵的绞痛却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次朕念在你陪伴朕多年便算了,但是若是还有下一次,朕必定不会轻饶,当年朕不得不选你是因为朕没得选择,可是如今,朕却不是非你不可!”司慕涵冷着面容一字一字地道,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蜀羽之脸上的痛苦一般,说罢,便喊了人进来,“送翊君回去!”
蜀羽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宫侍扶起送出寝殿的,只是在走出寝殿的那一刻,耳边隐约见听见了赵氏的声音,还有司慕涵那褪去了冰冷温柔似水的嗓音。
外面的风雪很冷。
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这一年的冬天,冰冷已经浸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麻木的再也没有冰冷的感觉。
陛下……
你怎么可以这般不信我?!
……
水墨笑和蜀羽之分别了之后便去了流云殿,蜀羽之这般是断了希望了的,如今他只是希望蒙氏能够暂且放下心中的怨恨,将事情说出来。
他既然说了要与赵氏不死不休,应该不会隐瞒方才对。
只是他却来流云殿却没有见到蒙斯醉。
司以佑看着赶来的水墨笑,便道:“父后,父君已经睡下了,父后有话不如明日再说吧。”
水墨笑皱起了眉头。
“父后。”司以佑恳求道,“父君今晚上真的很累很累了,方才儿臣是骗了父君喝下了安神汤他方才就寝的,儿臣求你,便是有什么事情,也等明日再说好不好?”
水墨笑再心急面对司以佑的恳求也只好点头,“告诉你们父君,这两日便好好在宫里休息吧,没事不要出去走。”
“父后不是相信儿臣的父君吗?”一道冰冷当中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传来。
两人循声看去,正是之前离开了的司予昀。
司以佑神情忧虑地看着司予昀,“昀儿……”
司予昀没有理会司以佑径自走向水墨笑,“既然父后相信父君为何要父君躲在宫里面不出去见人?!难道父后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也是外面的灯火不亮,所以司予昀整张脸都显得格外的阴暗。
水墨笑看着她会儿,随后叹息道:“三皇女,本宫是相信,但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本宫虽然是后宫之主但是却没有这般大的本事可以压下这件事,你父君出去,只会听到一些让他更是难受的事情,若是本宫没有猜错,明日的早朝,御史台便会紧抓着这件事不放。”
“那该怎么办?”司以佑便是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听着这话却还是焦急起来。
水墨笑看着两人,“好好照顾你的父君。”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办法来。
司予昀却对司以佑道:“母皇不会伤害父君的,如今西北出事,姑母是西北的主将,母皇需要姑母帮她打仗,暂且不会对父君如何的。”
水墨笑心中一凛。
司以佑心中也是一颤。
水墨笑看着司予昀好一会儿,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话也是正理,如今西北出事,陛下便是真的厌弃了蒙氏也不会对蒙氏如何,更何况,陛下心里未必真的完全厌弃了蒙氏,敛了敛心神,沉思会儿,便对司予昀道:“你放心,方才你们母皇既然下了那道旨意便还是想维护你父君的,更何况,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你父君做的。”
司予昀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只是嘴边却是泛起了嘲讽的冷笑。
“是不是赵氏做的?”司以佑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水墨笑没有回答,但是也算是一种默认。
司以佑吸了一口冷气,方才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到了脑海当中,“父后,为何那赵氏会说那些话?那些话……便像是真的是雪父君一般?”
他有着和司予赫一样的疑问。
司予昀这时候也想了起来,盯着水墨笑。
水墨笑看着两人半晌,方才肃然道:“赵氏不是全宸皇贵君,不是你们的雪父君,至于他说的那些话,你们便当没有听过!好好照顾你们父君。”
司以佑很想继续追问什么,但是水墨笑没有给他机会,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即便有了永熙帝的旨意,但是正如水墨笑所想的那般,豫贤贵君谋害皇嗣的事情还是传开了,便在次日的早朝上,御史台的御史就集中火力于这件事上面,要求永熙帝严惩豫贤贵君蒙氏……
卷四 江山 115 有事发生
大周自太祖皇帝以来,皇嗣便一直稀少,直到了先帝一朝方才繁茂了起来,但是,能够养活的却也就那般几个,而永熙帝即位以后,在皇嗣方面却一直显得极为的艰难,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永熙帝一而再再而三地驳回了朝臣要求广纳后宫的劝谏,而在近三年,虽然也是没有广纳后宫,但是每一年却也是有君侍进宫,而且每一年都有皇嗣出世,虽然还是及不上先帝一朝的繁茂,但是却也让不少朝臣安了不少的心。
可即便是安了不少的心,但是永熙帝后嗣稀少也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
皇子先且不论,永熙帝登基至今十六年,但是却只有五个皇女。
这个数量远远不能与永熙帝的身份匹配。
甚至比不上一些豪门大户一年中所出生的孩子多。
这对皇家,对帝皇,对大周的繁荣昌盛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这五个皇女当中,还没有一个嫡女,且二皇女受到生父连累而被逐出宫外,等于是废了的,大皇女生父卑微,便是撇开这个不谈,如今永熙帝可以承继皇位的皇女也就三个,五皇女还未满周岁,以先帝一朝夭折的皇女数量来看,五皇女能不能活过十岁也说不定。
所以,永熙帝的每一个皇女都是弥足珍贵的。
恪侍君,如今的柳贵夫腹中的孩子虽然还不确定是皇女还是皇子,但是豫贤贵君这般明目张胆地谋害皇嗣,却也是过于的恶劣。
而且,柳氏位份虽然低,虽是庶子,但是,出身在永熙帝众多君侍当中,却也属于上层。
永熙帝对于御史的轮番长篇大论的声讨也只有一个态度,那便如同她话中旨意中所说的一般,一切都是柳氏大意所致。
御史自然提出赵氏的话。
对此,永熙帝的解释就是赵氏弄错了。
不过永熙帝的维护,御史却不买账。
这些年,永熙帝对御史台很是宽厚,因而,御史台的御史也更加的尽职,也更加的激进,俨然一副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绝。
最后,早朝不欢而散,永熙帝拂袖而去。
这种情况让六部尚书以及几位内阁阁臣很是火大,不是她们要阻拦御史台的工作,也不是她们不在乎皇嗣被谋害,而是,如今永熙帝被气走了,西北一事又得被延后。
若是出了差池,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她们的担心也没有持续多久,散朝后不久,永熙帝让冷雾传旨,召她们前去御书房议政。
御书房内
永熙帝眉宇间已然残余着方才早朝上的愠怒,“西北一事,各位爱卿可有想法?”
众人闻言,便将各自的想说说了说。
大致还是昨晚上商议的,不可妄动,但是却也要做好万全准备。
“兵部尚书。”永熙帝听完了众人的话,神色没有多少变化,点了兵部尚书白瑞的名字,“若是开战,我大周的胜算有多少?”
众人闻言,心头一震。
白瑞没有立即回答,即便昨天晚上她已经连夜做了一番准备,沉吟半晌后,方才开口道:“永熙十一年西南一战,我朝大军虽然碍于南方大旱而不得不停战,但是却也是重创西南土著,这三年西南土著虽然得以喘口气,但是却也未曾恢复元气,暂且不会对西南边陲造成威胁,而东边也并无大患,西北若其大战事,胜算如何便要看西北的将士。”
永熙帝淡淡点头,却并没有发表看法,随后又问了户部尚书谢净芸。
谢净芸在户部也有几年了,这个户部尚书当的虽然不算极为出色,但是却也是兢兢业业的,“臣同意白大人的看法,只是,之前的西南大旱以及后来东海战事,国库损耗眼中,陛下又降低了南方各州的赋税,各地的水利设施也一直在兴建中,每日银钱也是耗损的厉害,因而臣以为,西北之战可以打,但是却不惜速战速决。”
永熙帝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又转向了安王,“安王觉得呢?”
安王上前垂首道:“这几年西戎与大周一直没有大冲突,如今忽然间陈兵边境,臣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因而,臣以为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静制动。”
永熙帝眸光幽深凝视了安王半晌,“安王觉得以静制动是最好的法子?”
“是。”安王没有犹豫立即回道。
永熙帝沉吟会儿,“战事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以静制动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只是,朕却认为,以静制动太过于被动,与其被动,不如先发制人!”
她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安王却不知为何,心头一颤,随即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微微抬头看向了眼前一脸威严的帝王,双手收入了衣袖当中,忍不住轻轻颤抖。
昨晚上的记忆很不合时宜地回到了她的脑海当中。
昨晚,她离开御书房便去宫门找到了正在马车内等待着他的正君,随即便得知了雪梅楼所发生的事情,也得知了柳贵夫失去了皇嗣一事。
昨晚她见陛下丢下西北的急报匆忙离去之时,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也猜想是不是那人所为,可是当她听见了自家正君所说的事情之后,却还是震惊无比。
柳贵夫的皇嗣没了……
皇家失去了一个孩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安王?”永熙帝一句不轻不重的叫唤将安王从回忆当中拉了回来。
安王快速收敛思绪,“陛下,先发制人是好,只是如今不管国库空虚,若是……”
“昨夜朕接到了密保,西戎国主病重。”永熙帝打断了安王的话。
众人讶然。
安王亦然,“西戎国主病重?”
“西戎国主病重,西戎国朝堂如今各派势力争先抢夺。”永熙帝继续道,“西戎国在这时候陈兵大周边境,虽然目的暂且不明,然而,在这等情况下陈兵边境,其气势以及实力必定大减,这于大周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众人皆是神色凝重。
永熙帝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了安王的身上,“送上门来的机会,朕若是就这样驻足不前,瞻前顾后,如何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周的先祖!”
安王即使已经浑身僵直,但是却还是打了一个轻轻的哆嗦,脸色越发的难看。
永熙帝收回了视线,随后就对西北兴战下了一连串的旨意,命内阁大臣拟写圣旨以及做战前预测作战方案等,命兵部和户部全力做好后方的物质准备,工部和吏部全力配合。
众人都领了旨意神色紧张去前去落实。
只剩下安王和礼部尚书两人。
礼部尚书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安王,心里疑惑,打仗的前期准备和礼部没有多大关系,礼部尚书没有领到办事的旨意倒也不意外,只是安王也和她一同,这却不禁让她心生一些想法。
这些年陛下对安王可以说是信任之极,难道如今也起了防备之心了?
永熙帝看着她,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朕见安王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臣没事,谢陛下关心。”安王垂着头回道。
永熙帝又道:“没事便好,如今西北出事,朕正需要安王为朕分忧,安王也要好好保重自身。”
“是。”安王回了一个字。
永熙帝转开了话头,对礼部尚书道:“柳氏虽然有罪,但是皇嗣无罪,如今皇嗣枉死,朕心里极为不安,你和内务府商量一些为那孩子做一场法事吧。”
礼部尚书领了旨意,“是。”
永熙帝挥手让她退下。
礼部尚书退下了之后,安王的心更是冰冷,她甚至怀疑永熙帝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赵氏和她的关联。
“安王可知朕为何留下你?”永熙帝缓缓道。
安王握紧了拳头,抬头,“臣不知。”
“昨晚上的事情,安王正君想必也已经告诉了你了。”永熙帝继续道,眸子幽深,声音还是那般平缓。
安王僵硬地点头,“回陛下,昨晚出宫之后,臣的正君便已经跟臣说了。”说罢,便双膝跪了下来,“臣的正君未曾能够及时化解柳贵夫的危险,让柳贵夫失去了皇嗣,还请陛下恕罪!”
永熙帝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她沉默好半晌,“此事乃柳氏之过,安王正君的心意,朕明白,起来吧。”
安王遍体生寒,谢了恩之后便动作僵硬地站了起身,但是却垂着头。
永熙帝微微眯了眼睛,缓缓问道,“安王对昨晚上的事情有何看法?”
安王咬了咬牙关,“豫贤贵君进宫多年一向端庄谦和,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语气虽然是平和,但是,话却落的很重,仿佛带上了强调的语气。
永熙帝神色未变,盯着她半晌,“退下吧。”
安王倏然抬头,“陛下……”
“西北战事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只是雪灾的后续工作,你却还是要继续负责。”永熙帝神色威严地道,随后,便低下了头,看起了折子。
安王踌躇会儿,终究是退了出去。
便在安王出了御书房之后,永熙帝便停下了批阅折子的朱笔,然后,神色一沉,手指用力,那朱笔被折成了两半,鼻尖的朱红色墨汁低落在了案桌上的折子上面。
一点一点的,艳红如同人的血……
西北要起战事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朝廷上下顿时笼罩在了一股紧张的气氛当中,便是京城,也没有了往常靠近年关的喜庆……
只是即便出了西北战事,朝中的御史始终没有放弃声讨豫贤贵君蒙氏。
每一日弹劾蒙氏,要求严惩蒙氏的折子在永熙帝的案桌上堆成了山。
永熙帝却一本未看,直接扔进了一旁的火炉当中。
然而永熙帝这般态度却还是未曾能够让一众御史放弃,甚至有几个死硬派的御史直接跪在了交泰殿之前,扬言若是永熙帝不严惩蒙氏以正宫闱,便长跪不起……
朝廷的加急诏书在三日之后送到了西北边城军营中。
西北暂代主将蒙君怡跪接了圣旨。
然而,对于这道圣旨的内容,蒙君怡却是极为的震惊,甚至震惊的若是身边的随从没有推她一把,她都忘了起身接旨。
接了旨意之后,宣纸的人也赶回京城却来。
蒙君怡已经没有心思与来人客套,拿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回到了营帐中,神色凝重无比。
“将军,怎么了?”方才提醒蒙君怡的那随从问道。
蒙君怡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重新亲自看了一遍那道圣旨,一字一字地斟酌,生怕会错了意,然后最后的结果还是与她所听到的一样,“陛下让我们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这是好事,这些年总是这些小打小闹的,这回总算可以来场硬仗了!”那副将眉飞色舞,“如今那西戎国的国主病重,正是我们大周长驱直入的好时机!”
虽然她只是将军身边的一名随从,甚至没有正式的军籍,但是在边境呆了多年,心中的血气却也不少。
蒙君怡见了那随从的反应,却是忧虑地叹了口气。
“将军可是在担心什么?”那随从继续问道。
蒙君怡摇头,“这场仗没有这般简单。”
那随从不解。
“如今西戎国主病重一事尚未确定是真是假。”蒙君怡沉声道,“消息虽然是探子探的的,但是边境离西戎的都城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消息从都城传来,究竟还有多少是真的,谁也无法确定,更何况,即便西戎国主真的病重,这样大的消息不可能随随便便传出来,更不会传到军中扰乱军心!”
“将军是担心其中有诈?!”那随从震惊道
蒙君怡没有回答,这等事情她可以想到,陛下没有可能想不到,即便陛下想冒险,但是也不该这般急下圣旨,而且,要下了死令,让她一样要赢,陛下移往从未下过这样的旨意……
沉思会儿,随后立即吩咐那随从将军中当值的其他几名副将叫来一同商讨这件事。
便在那随从领命离去之后不久,蒙君怡又走到了案桌前,放下了手中的圣旨,拿起了纸笔快速写了一封信,密封好之后便让外面的守卫送去城中将军府的管家。
半个时辰之后,将军府的管家接到了信,看过了之后顿时讶然。
蒙君怡在信中交代她去信回京城,看看京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蒙君怡很少私下让人探听京城,尤其是宫中的消息,因为这是边关重将最忌讳的事情,可是如今,她不得不这样做。
陛下的这道旨意绝对不仅仅是字面上这般简单,京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宫中一定有事发生……
豫贤贵君……
卷四 江山 116 承认诬陷
柳氏在昏迷了三日之后醒了过来,在得知了自己的孩子没了之后,便开始大吵大闹,扬言要杀了蒙斯醉。
水墨笑一得知了消息便赶去了安清殿,还没有进寝殿便听见了柳氏大吵大闹说要杀了蒙斯醉为孩子报仇。
听这话,水墨笑不禁蹙了蹙眉,对着身边的随行宫侍吩咐道:“本宫不希望柳氏的疯言疯语传出去!”
柳氏进宫的事情原本便不长,且又愚笨,因而在宫中没有积下什么人脉,便是安清殿内的宫侍,真正死心塌地效忠他的也就几个,而且与其说这几个宫侍是效忠于柳氏,不如说是效忠于柳江。
如今柳江还在内务府关着,之后水墨笑也让人清洗了一遍安清殿。
可以说,如今安清殿已经完全在水墨笑的掌控当中。
那随行宫侍听了主子的话之后便领了命令下去执行。
水墨笑抬脚走进了寝殿,会儿之后便看见柳氏脸色苍白而狰狞地吵闹着,若不是身子虚弱且被两个宫侍拉着,说不定他真的会跑去流云殿找蒙斯醉的麻烦。
“见过凤后。”众人见了水墨笑进来,便行礼道。
水墨笑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了柳氏的面前。
柳氏一见了水墨笑上前,咒骂当中便又多了一个目标,“是……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害我……是不是你也有份……你们合着害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水墨笑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安静地站着。
柳氏一直咒骂一直咒骂,直到了骂的声音嘶哑了,消耗尽了身子仅存的力气,方才停了下来,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趴在了床沿上,喘着气,只是,脸庞却依旧狰狞。
“若本宫是你,便不会再这般吵闹下去。”水墨笑缓缓道,面容冷淡,“你的孩子没了事实,即便你再吵闹下去,孩子也回不来,反而会让陛下更加的厌恶你。”
柳氏满目恨意,他还想继续咒骂,可是虚弱的身子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下去,“……你……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陛下……不会放过你……你们……柳家……也不会……我……要让你……们……为我的孩子……陪葬……”
水墨笑盯着柳氏,没有说话,仿佛便是反驳他都不值得费力气,柳氏醒来之前他是想过问清楚他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今见了他这般一副疯子般的模样,这个念头便打消了,他不相信蒙氏会这样做,可是柳氏却咬死了是蒙氏做,甚至还觉得他也有份,这样的柳氏还可能说清楚当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吗?便是说了,也不值相信!
柳氏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句咒骂的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连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不管是本宫还是豫贤贵君,都没有对你下手过。”水墨笑凝着面容居高临下地淡淡说道,“你还不值得弄脏本宫和豫贤贵君的手。”
柳氏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却听得真真切切的,眼眸顿时睁的大大的,迸发出极度的愤恨。
“你便这般确定当时推你下楼的是蒙氏?”水墨笑冷笑道。
柳氏嘶哑地喝道,仇恨激发了他的潜能,让他有了说话的力气,“不是蒙氏还有谁?!”
“当时赵氏也在上面,也曾经和你们纠缠在一起,你便这般确定,推你下楼的不是赵氏?”水墨笑讥讽地笑了笑。
语气中除了讥讽之外,还带着失望。
柳氏这般说便是当时他也未曾看清楚究竟是谁推他下去,那这般赵氏又逃过去了!
虽然这般情况看似有些荒谬,但是在那般一个混乱的场景中,柳氏没有注意也未必没有可能,不过,同时也证实了一件事,柳氏的确是被人推下楼的。
柳氏听了这话,愣住了,仿佛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一般。
“本宫见你这般伤心,想必也是心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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