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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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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方才那女子又再一次开口:“不知殿下想用何种方式选拔?”
“这一次,本殿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之中,你们必须完成本殿交付的所有人任务。”司慕涵正色道,“当然,武艺比试也是不可缺少的,不过本殿不打算在今日便进行。”
众人又是一愣,一般皇女选贴身侍卫,虽然也是要经过一些忠臣的考验,但是却不会弄得如此的麻烦。
司慕涵扫了扫她们一眼,“今日将你们找来,只是为了跟你们见见面,即便到了最后,只有一个成了本殿的贴身侍卫,其余的十一人本殿也一样会委以重任,当然,首先这是十一的人也必须完成本殿给与的考验,所以还望各位慎重待之,若是有哪一个不愿意,或者不信本殿,那如今也可以退出,因为一旦本殿的考验开始,本殿便不会允许那个人退出,当然,如果她半途中死了的话,则可以例外。”
众人听了这话,脸色又变了变。
“请问殿下,若是死了,可会有抚恤?”说话的还是方才的那个女子。
司慕涵看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韩芷。”那女子道。
司慕涵笑了笑,“你若是死了,那么你所有人的亲人便是本殿的亲人,只要本殿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荣华。”
韩芷脸色一肃,“小的谢过殿下。”
司慕涵弯了弯嘴角,扫视了一下众人,“还有谁有问题?”
“没有!”十二个人齐声道。
司慕涵看向章善。
章善点头,上前让她们退了下去。
司慕涵道:“那个韩芷,查清楚她的底细。”
“是。”章善道。
司慕涵看着章善,“章总管,如今本殿所做的一切都未曾瞒着你,你若是背叛了本殿,本殿便会四五葬身。”
“章善是十六皇女府之人,若是殿下出事,小的也不会有好下场。”章善正色道。
司慕涵笑了笑,“章总管知道便好,通知马房备马车,本殿今日要进宫一趟。”
“是。”章善答道,随即转身离开。
司慕涵叫住她,“等等。”
章善转身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雪家……可有派人来?”司慕涵问道。
章善答道:“没有。”
司慕涵微微一愣,“嗯,没事了,下去吧。”
“是。”
……
皇宫
清思殿
“主子,今日的天色不错,主子是否要出去走走。”安儿一边帮着徳贵君穿上厚实的棉袄,一边问道。
徳贵君蹙了蹙,“不了,今日本宫没心情。”
安儿随即闭了心,不过心中却暗暗嘟囔,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太过于担心殿下了,这几日总是心生不宁,昨日天色差极了,他偏要出去走走,如今天色甚好,却不愿意出去。
更衣完毕,徳贵君便走出寝室,去了暖阁,准备又在这边呆上一天,然而当他走进暖阁之时,却见一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夜侍君?”安儿惊讶,“奴侍见过夜侍君。”
徳贵君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问道:“夜侍君怎么一大早便过来了,为何不让宫侍通报一声。”
夜侍君起身行了一礼,“臣侍见今日天色不错,所以才来贵君宫中坐坐,不知是否打扰贵君了?”
徳贵君笑道:“怎么会,本宫一向没什么事,夜侍君请坐,来人上茶。”然后走到暖榻上坐下。
夜侍君坐了下来,待宫侍上完了茶,方才开口道:“臣侍听闻昨日徳贵君出去了?这大冷的天,贵君莫要着凉了好,这两日身子如何?御医可还有来看?”
徳贵君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抬手使退了身边的宫侍,方才对夜侍君微笑道:“御医昨日放来诊过脉,也没说什么,本宫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侍君是知道的。”
“贵君为陛下诞下了两女两子,乃我大周的功臣,还望贵君好好保重身子。”夜侍君淡淡地道。
徳贵君叹了叹气,“本宫虽有大功却也有大过。”
“贵君无需伤心自责,两位皇女和皇子虽然最终蒙上天召唤,未能留下,不过这也不是贵君的错。”夜侍君正色道。
徳贵君垂下了头,却没有说话。
夜侍君又道:“最近二十二皇女的情况不怎么好,不知道贵君有没有听说?”
徳贵君端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借着抬手喝茶的动作给遮掩了过去,“本宫略有耳闻,如今天气寒冷,小孩子还是要好好照顾,不过二十二皇女身体一向康健,相信过不了过久便会转好的。”
“贵君说的也是。”夜侍君笑道,“不过若是有人不想二十二皇女好的,怕二十二皇女的身子再好也承受不住。”
徳贵君笑道:“夜侍君这话是何意?”
夜侍君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臣侍好奇,二十二皇女一向康健,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之症,为何始终未曾好转?反而加重了?”
“也许这便是天命吧。”徳贵君喃喃道。
夜侍君一愣,“贵君这话怎讲?”
“既然夜侍君问题,本宫也不便隐瞒什么。”徳贵君语气中透着哀愁,“当年本宫的两个皇女也是这般,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病症,当时本宫也未曾放在心上,然而出乎本宫预料的是,本宫的两个皇女最终却死在了这小小的病症中,本宫也曾怀疑过是否有人加害于本宫的女儿,然而无论本宫如何查,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让本宫失望了,所以本宫想,那便是天命吧,上天要收回她们的性命,本宫即便再小心,再努力也改变不了。”
“若是天命的却是没有办法,但若是人为,贵君以为,该如何处置?”夜侍君淡淡地道。
徳贵君叹了口气,“若是人为,那本宫也只能认命了,谁让本宫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孩子也护不住?”
“所以贵君方才会对二十二皇女下手?”夜侍君忽然沉下了声音道。
徳贵君讶然,“夜侍君在说什么?”
“贵君方才使退宫侍不是已然猜到臣侍会跟贵君说这些话吗?”夜侍君淡淡地道。
徳贵君轻笑一声,“夜侍君,说话要将证据,你虽然深的陛下的宠爱,但是本宫却在你之上,你可知污蔑贵君该受何等刑罚?”
“臣侍自然知晓。”夜侍君正色道:“但是贵君可又知晓,谋害大周皇嗣会有什么下场?”
徳贵君搁下了茶杯,怒道:“夜侍君,本宫念在几日前你曾照顾过本宫,本宫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莫要过分了才好!”
“贵君不是狠毒之人,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夜侍君厉色道,“贵君不必又问臣侍要什么证据,既然臣侍来了贵君这里,便是已经确定了。”
徳贵君面容一僵,随即笑道:“既然夜侍君已经找到了所谓的证据,那为何还要来本宫这边,你大可直接去告诉昭皇贵君或者去禀报陛下!”
“贵君明知臣侍若是想将此事告知昭皇贵君或者陛下的话,便不会来这一趟!”夜侍君沉声道,“臣侍不明,这些年,昭皇贵君虽然屡屡苛待后宫诸君侍,但是也未曾正真的伤害过贵君,贵君如今为何要对二十二皇女动手?她今年方才七岁,还是一个孩子,贵君也是丧过女之人,是很清楚这丧女之痛的,如今究竟为了什么要这般做?”
徳贵君忽然冷笑一声,“既然你认定了是本宫所为,本宫也不愿意多加辩解了,你想如何处理那便如何处理吧!”
“徳贵君可以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那十六皇女呢?你也不在乎她吗?”夜侍君厉声问道。
徳贵君冷冷地道:“既然陛下都可以这般的羞辱涵儿,本宫还能如何?即便本宫还活着,涵儿也还不是被所有人欺辱!既然如此,本宫为何要让那些人好过!”
夜侍君讶然,“贵君这般做是为了十六皇女?”
“昭皇贵君凭着陛下的恩宠,将蜀家那不祥之人赐给涵儿,累及涵儿受这等羞辱,你以为本宫不知晓这件事因何而起吗?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宁王在这件事背后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吗?如今瑞王视涵儿为宁王之人,宁王又因那不祥之人而将涵儿视为瑞王一派的人,弄得涵儿如今进退两难,而陛下,却为了那早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如此的羞辱涵儿!夜侍君,本宫已经失去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了,如今难道不能竭尽全力地抱住本宫这唯一的养女吗?”
夜侍君道:“即便如此,昭皇贵君也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罢了,贵君用得着下这等狠手吗?更何况,这次十六殿下被杖责一事,未必与蜀家那婚事有关,贵君深处深宫,只凭只言片语便对一个孩子下手,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徳贵君冷笑道,“本宫便是因为还有这一丁点良心,方才没有下绝了手,即便昭皇贵君和这件事无关,他不也是在暗中算计着涵儿?算计着本宫,甚至算计着本宫已经去了的大皇子吗?”
夜侍君一愣,“贵君这是何意!?”
“沈玉清即将回朝,昭皇贵君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夜侍君你会想不到吗?”徳贵君厉色道,“当年本宫本就不同意将大皇子嫁给那沈玉清,可是陛下已然下旨,本宫也只能忍痛送他出嫁,那沈玉清比我儿整整大了二十岁,你可是当初本宫是如何的心如刀割吗?本宫这一辈子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是老天却让本宫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孩子,就连本宫唯一养大的儿子最后却死在那荒凉的边关!若是他嫁的人在京中,他会因为难产而死吗?
你一直说过,昭皇贵君并未多本宫做了什么?你真的以为本宫不知晓,陛下为何会将本宫的大皇子嫁给那沈玉清吗?没错,陛下是基于大周江山的考虑,本宫也不敢责备陛下,可是当初若没有昭皇贵君的极力怂恿,陛下会下这等狠心吗?!
我儿出嫁后不久,便随了那沈玉清去了边关,你可知当时本宫的心有多痛?可是那昭皇贵君却还终日地嘲笑讥讽本宫!可是本宫忍了,为了陛下,为了本宫的大皇子,本宫忍了,后来,本宫得知本宫的大皇子在边关过的很好,那沈玉清也待他很好,本宫也放心了,也释然了,可是后来,他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最后却难产而死了!你知道当本宫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本宫当时就觉得这天塌了下来了!
当初若不知昭皇贵君怂恿,本宫的大皇子如今或许还好好地活着,可是现在,那昭皇贵君居然还打那沈茹的主意!本宫的大皇子没有孩子,如今只剩下沈茹这个继女供奉香火,本宫如何可以让蜀家的男子嫁入沈家,去为本宫的大皇子供奉香火!
没错,我是对二十二皇女下了手,可是本宫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要那昭皇贵君不得安宁,让他没有心思去沾染那沈茹,去羞辱本宫的大皇子!”
他说完,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夜侍君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徳贵君……”
“如今本宫都认了,你若是想去告诉昭皇贵君或者陛下,尽管去说吧。”徳贵君冷冷地道,“本宫既然做了,那便不怕任何责罚,本宫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本宫只是恨,恨本宫不够心狠手辣!”
夜侍君看着他,良久后方才淡淡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徳贵君若是不想连累十六殿下的话,那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二十二皇女自然御医照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便会康复,至于蜀家和沈家联姻之事,臣侍不知贵君是在哪里听来的,但是臣侍却可以告诉贵君,陛下绝对不会同意。”
徳贵君猛然抬头看向他。
“徳贵君可以不信臣侍,但是还请徳贵君记住,如今你还有十六皇女,请您一切都要以她为先!臣侍告退。”夜侍君说完,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当他方才走出暖阁,却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司慕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夜侍君脸色微变,“十……”
司慕涵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夜侍君蹙了蹙眉,跟了上去。
半晌之后,两人出了清思殿,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凉亭之中。
“十六殿下可是有事和本宫谈?”夜侍君开口问道。
司慕涵看了看他,旋即跪了下来,“儿臣求夜父君莫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夜侍君低头看着她,“本宫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
“父君不过是一时冲动,且尚未造成任何大错,还请夜父君莫要将此事禀报于母皇。”司慕涵低头恳求道。
夜侍君笑了笑,“十六殿下放心,本宫未曾禀报陛下,而且即便陛下知道了,也不会对徳贵君如何的。”
司慕涵抬头,“可是因为沈大将军的缘故?”
“或许吧。”夜侍君笑了笑,“不过更重要的是,大周如今只有一个徳贵君。”
司慕涵蹙眉,“夜父君这是何意?”
夜侍君晦涩不明地道:“往后十六殿下便会明白的。”说完,旋即转身离去。
司慕涵起身,脸色沉了下来。
卷一 争储 065 不过捧杀
司慕涵在凉亭中静站了许久,阴沉的脸庞在寒风的肆虐下一片森寒,最后,她眯了眯眼,终究还是转身往清思殿走回去。
“主子,你怎么了?”安儿一进暖阁,便见徳贵君居然坐在地上,一脸木然,连忙上前扶起他,“主子怎么坐在地上?”
徳贵君木然地任由着安儿将他扶回暖榻上,没有说一句话。
安儿见状,继续问道:“主子,可是夜侍君和殿下跟你说了什么?”他方才见到主子和夜侍君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如今又见主子这般,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徳贵君浑身一灵,慌忙问道:“你说什么?涵儿来过?”
安儿被他的脸色给吓了一跳,“方才殿下来了,奴侍本想进来禀报的,只是殿下听说夜侍君在这,便不让奴侍禀报,自个儿进来了。”
“什么!?”徳贵君倏然起身,脸色更加的难看,“涵儿来了……她方才在外边?”那就是说她听见了他和夜侍君所说的话了,那就是说她知道了他这个一向受她敬重的父君居然做出了这等恶毒之事!涵儿知晓了这一切了!
徳贵君就像是被雷击到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一个父亲,如今却被他的女儿知晓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他往后该如何的面对她?
她会不会觉的他是一个恶毒的父亲?
会不会不再如往日一般敬重自己?
“涵儿……涵儿……”
他已经失去了四个孩子了,不想再失去最后的一个!
不可以!
“主子,你怎么了?”安儿见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慌,“主子可是相见殿下?”
“对!”徳贵君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涵儿在哪里?涵儿在哪里?你不是说她来了吗?为何不进来?”
她是不是知道了他这个父亲是个恶毒之人,于是便不愿意再见自己了?
之前她知晓了自己生父的事情,如今又知晓了自己这个养父是这样一个恶毒之人,怕是失望了透了,所以才转身而去?所以才连进来质问一下他也不愿意?
这便是他作恶的报应吗?
可是他只是做了这么一次便糟了这么大的一个报应,为什么其他人做了那么多的恶,却还是能够活的好好的?
这公平吗?!
他只是不愿意那昭皇贵君再去羞辱他的大皇子,再让他的大皇子即便已经去了,也不得安宁!
他只是这样而已!
就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吗?
安儿的脸色越发的惶恐,他自幼跟在徳贵君身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方才这暖阁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主子,您先别急,奴侍去请……”他的话还未说完,眼角的视线便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道:“主子,你看,殿下,殿下来了!”
徳贵君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呆住了,他看着走进来的女儿,忽然间有种不愿意见到她的感觉,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却始终避开了她的目中,生怕在里头见到一丝厌恶的痕迹。
“儿臣见过父君。”司慕涵脸色平静地道。
徳贵君咬了咬牙,“涵儿……起来吧。”
司慕涵起身,见徳贵君脸色苍白,便道:“父君的身子还未见好?”说罢,上前搀扶着他,“父君先坐下来吧。”
徳贵君没有说什么,木然地坐下。
“安儿,去给父君倒杯热茶。”司慕涵吩咐道。
安儿道了一声是,然后立即倒了一杯热茶奉上。
徳贵君还是木然地接了过来,颤颤巍巍地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安儿道:“你先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本宫有事与十六殿下说。”
安儿低头道:“是。”然后退了出去。
司慕涵沉声道:“父君可是想跟儿臣说方才之事。”之前她的确是不想过问父君这件事,她也是知晓父君不会愿意她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她不相信夜侍君,即使她对这个夜侍君没有多深的了解,但是她却可以看出,这个夜侍君在母皇的心目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不相信他会为父君保守这个秘密,他也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是母皇的初侍,大周后宫的权利他根本就不能沾上手,那他今日这样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出于恻隐之心?!
徳贵君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热茶溅了些许出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女儿的脸色,“涵儿,你可是觉得父君很恶毒?”
司慕涵正色道:“父君,儿臣知晓父君的用心良苦。”
徳贵君抬头,“涵儿不怪父君?”
“父君这般做只是为了大皇兄,为何儿臣,儿臣为何要责怪父君?”司慕涵笑了笑,说道。
徳贵君有些讶然,“涵儿不觉得父君是个恶毒之人?”
“父君。”司慕涵跪在他的脚边,抬头道:“即便父君真的如父君所说的是一个恶毒之人,儿臣身为女儿,也没有责怪父君的道理,更何况,若是父君是个恶毒之人,想必今日也不会这般的痛苦。”
“涵儿……”徳贵君眼睑内泛起了晶莹,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女儿见到自己恶毒残忍的一面,他也一样,如今见女儿这般说,他更加的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司慕涵敛眉问道:“父君,你无需担心儿臣会如何,倒是儿臣想问父君一件事。”
“什么事?”徳贵君凝了凝神,将她扶起,问道。
司慕涵站直身子,敛眉问道:“父君,昭皇贵君乃后宫第一人,对于自己的孩子的保护也应该是甚为严密的,父君是如何对二十二皇妹下手的?”
她之前一直猜想二十二皇女病了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出手,不过当时也只是怀疑昭皇贵君为了让瑞王有机会避开锋芒而牺牲另一个女儿,不想却是这般。
只是,父君为何能够在昭皇贵君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徳贵君闻言,愣了愣。
“父君,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后患无穷。”司慕涵不愿意他多想,正色道。
徳贵君眸光沉了沉,“涵儿放心,昭皇贵君虽然根基极深,但是父君也是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岂会让人抓到把柄。”
司慕涵皱眉道:“那夜侍君……”
“涵儿。”徳贵君忽然正色道,“这个夜侍君,不简单。”
司慕涵眯眼道:“父君可是知道些什么?”
“具体什么的,父君也说不清楚,只是,你母皇很信任他。”徳贵君凝神道,“父君在后宫这么些年,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是能够看出些不同来的,夜侍君虽然是你母皇的初侍,虽然是没有孩子,但是他在你母皇心目中的位置绝对是非同一般,本宫在你母皇身边这么多年,只见过陛下对两个人这样的信任过,一个是去世的和裕凤后,另一个便是这个夜侍君……”
他看了看司慕涵,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即便是当初你的生父,陛下也未曾如对夜侍君这般的亲近,或许,你母皇是为了保护你生父,有些事情,她不会告诉他,也不会愿意让他沾手。”
司慕涵笑了笑,“父君无需多虑,儿臣明白。”
徳贵君见她没有多想,方才松了口气,“陛下是大周的皇帝,也是女子,后宫很多事情也许她都不方便插手,但是并不代表她一直放任,和裕凤后去世之后,昭皇贵君虽然掌管后宫,但是他……”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了厌恶和不解,随后看着司慕涵,嗤笑道:“其实父君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么些年,你母皇这般的宠爱这个昭皇贵君,不过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是绝对掌控不住后宫的。”
“父君的意思是,这夜侍君是母皇放在后宫的一只手?”司慕涵挑眉道。
徳贵君点了点头,“可笑的是,昭皇贵君还因为陛下对这夜侍君的宠爱而百般刁难!”
“昭皇贵君虽然愚笨,但是父君对二十二皇女所做的事情,真的确定可以瞒过他?”司慕涵蹙眉道。
徳贵君想了想道:“本宫这些年一直避着昭皇贵君的锋芒,不过是不想招惹事端,但也并非没有回击的能力,其实许久之前,本宫便怀疑本宫两女一子的死与昭皇贵君有关,为了查探事实,曾经在同心殿放过眼线,虽然并未查到什么,但是这眼线也一直未曾撤出,本宫这次得知昭皇贵君想与沈家结亲,便忍无可忍地下了手。”他吸了口气,方才继续道:“如今二十二皇女的奶爹便是本宫的人,这一次,二十二皇女得了风寒本就是那蜀和为了将陛下引致同心殿而坐下的恶行。涵儿你是知道的,自从太女被废了之后,这两个多月来,陛下只是去过同心殿一回,虽然昭皇贵君得了进封,但是恩宠却远不如前,可是昭皇贵君却找不到任何法子夺回陛下的心,蜀和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他知晓陛下最重视的便是皇嗣!”
徳贵君冷笑一声,继续道:“既然蜀和想利用二十二皇女帮他的主子夺回陛下的心,本宫也能利用这件事为他的主子添些烦恼!”
“父君,那奶爹是您的人,可有人知晓?”司慕涵沉声道。
徳贵君摇头道:“没有,本宫虽将他放在同心殿多年,却始终未曾用过,况且这一次,是那蜀和心生恶念在线,他定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人会是本宫的人,而且,本宫昨日探得,他因为照顾二十二皇女不周,已然被杖责了一顿撵出了宫去,想必那蜀和也是担心二十二皇女久病不好引得陛下起疑,先一步将人赶出宫外吧。”
司慕涵眯了眯眼,“父君可是那奶爹姓甚名谁?如今在哪?”
“涵儿想做什么?”徳贵君忙问道。
司慕涵笑了笑,“既然他因为父君而受罪,儿臣也该照料他几分。”
徳贵君看了看她,心头一慌,“涵儿,你……”
“父君,你别担心,既然事情是由蜀和挑起的,想必他也不敢声张。”司慕涵微笑道,“不过儿臣却是担心,蜀和不会放过那奶爹。”
徳贵君心下一凝,“你说蜀和会杀人灭口?”
“他连二十二皇妹都下得了手,如何会放过一个宫侍?”司慕涵沉声道。
徳贵君想了想,“他离开宫之前给本宫传了个口信,说他会回乡,本宫猜想他如今他该还是在京中养伤,待伤好了之后便回乡吧。”说罢,便就那宫侍的名字和祖籍说了一次。
司慕涵点了点头,“父君放心,这件事交给儿臣处理,你莫要担心。”
“涵儿……”徳贵君看着女儿沉静的面容,“父君是不是做错了?”
司慕涵笑了笑,“儿臣说过,不管父君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儿臣都会护着父君!因为父君是儿臣唯一的父亲!”
徳贵君动容,“涵儿,之前父君将你生父的事情告诉你……”
“父君,儿臣的生父已然去世了。”司慕涵微笑道,“儿臣只记得,父君这些年来对儿臣的悉心照料和全心爱护。”
徳贵君愣了愣,“涵儿,这一次,父君是太过于冲动了,本宫只是心疼大皇子,并非真的不顾你……”
“儿臣明白。”司慕涵笑道,“父君也不需要担心,母皇是不会让蜀家和沈家结亲的。”
徳贵君一愣,“可是夜侍君跟你说了什么?”
“父君,儿臣虽然未曾入朝,不过这点事情还是想的明白的。”司慕涵认真地道,“沈家世代从武,出过不少名将,如今的沈大将军虽然常年驻守边境,但是毕竟是手握重兵之人,沈茹是她唯一的嫡女,身份自然也不同,即便母皇真的属于九皇姐为太女,也不会让她的势力过于强大,父君,废太女一事之所以未曾,那是因为她的势力不强,不足以与母皇相抗衡。”
徳贵君脸色一变,他看着女儿,目光有惊愕转为了担忧,这个女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不少,以往,她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
“若是让蜀家和沈家联姻,不就是给九皇姐添了一大助力吗?”司慕涵冷笑道,“父君,如今母皇的身子尚且康泰,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拥有与自己想抗衡的实力?而且,那沈大将军也不是个糊涂人,如今若是这般急着就跟蜀家联姻,那不就是告诉母皇,她心存二心吗?退一步来说,当初母皇虽然是受了昭皇贵君的怂恿,将大皇兄嫁给了那沈玉清,但母皇这般做,也是因为看中那沈玉清,如今得母皇看中之人,怎么会是个急于求成之人?”
她说完,却见徳贵君一脸忧虑地看着她,于是笑了笑,道:“父君无需担心,儿臣没事。”
“涵儿,你是否想……”徳贵君没有说出来,即使害怕也是不想,他一直以来,只是想这个女儿好好地过日子罢了,可是如今……
都是那昭皇贵君,若不是他怂恿陛下将蜀家那不祥人赐给涵儿,那宁王也不至于这般忌惮着涵儿,只是,他记得,当初是宁王开口制止他向陛下请旨,阻扰蜀家庶长子进涵儿府中一事的,如今怎么为了这件事向涵儿发难?
“涵儿,你与宁王究竟是怎么了?”
司慕涵一愣,旋即笑道:“父君,你觉得宁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徳贵君想了想,“若是可以,父君并不希望你与她交好。”
司慕涵笑道:“所以,即便没有羽之一事,她也不会真心的待儿臣好的,况且,这件事真的与羽之无关,而是因为……”
她没有说下来。
徳贵君见她欲言又止,“涵儿,可是发生了什么?”
司慕涵摇头,“父君,这件事真的与羽之无关。”
徳贵君蹙眉,“涵儿,你真的这般的喜欢那蜀羽之?”
“父君,您与羽之都是儿臣在乎之人。”司慕涵认真地道。
徳贵君想了想,叹了口气,“既然你这般说,父君也不愿意为难他,来日你若是方便,那便将他带进宫来,让父君见见,虽然初侍身份卑贱,但是也不是不能带进来的。”
司慕涵笑了笑,“儿臣谢父君。”
徳贵君也笑了几声,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涵儿,父君知晓你对你母皇有怨,但是你必须记住,不管身为女儿还是身为臣子,你也不能与你母皇正面对抗,涵儿,不管如何,她还是大周的皇帝,即便她做的再过分,你也只能忍着,涵儿……父君不想见到……废太女一事再发生了。”
司慕涵听后,有些失笑,“父君无需多虑,儿臣自认为胆子还未达到那个地步。”父君在担心些什么?担心她如废太女一般刺杀母皇?
虽然觉得好笑,但却也觉得心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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