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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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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却眸光森冷地看着他,“连你也不想朕的旨意放在心上?!”
雪暖汐心中一惊,随即立即跪下,“臣侍不敢……臣侍不是要抗陛下的旨意……只是如今皇贵太君需要御医照看……不仅皇贵太君……还有豫君……还有凤后……他们都要御医照看……而且……臣侍相信,皇贵太君也不希望……陛下为了他而大开杀戒的……”
司慕涵低头盯着他。
雪暖汐抬起头,眼中带着哀求,“陛下,臣侍求你……”
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他不能看着她这般大开杀戒,这样不仅会让许多人枉死,更会让外人说她是一个暴君的!
司慕涵转过了身,挥手喝道:“都给朕滚出去!”
一众御医猛然松了口气,随后立即谢恩之后,赶忙退出了大殿。
雪暖汐也站起了身来,转过身,也要跟着出去,然而方才走出了一步,却被人从后背抱住了。
“阿暖……”司慕涵抱着他,“朕不是有意的……”
雪暖汐转过了身,眼睛微红地看着她,“我知道。”
“别怪朕。”司慕涵抬手覆上了他的脸颊,忽然间,她发现,他似乎也消瘦了些,“对不起……”这些日子,她只顾着父君的病情,却已经多久没有这般看着他了?
雪暖汐摇头,“我没事,我不怪你,涵涵,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不要在这般好不好?太医院的御医若是真的没用,你便扯了她们好了,不要杀人……你现在在生气,若是杀了人,以后会后悔的,我不要你后悔,也不要你内疚,更不要让别人说你是暴君!”
司慕涵喉咙哽咽了一下,随后伸手将他紧紧地拥入了怀中,“阿暖,朕真的没有法子了,朕真的没有法子了……朕可以做的,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朕还能做什么让父君好过来?如何做方才可以让父君好过来?”
雪暖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紧紧地抱着她,他也很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是安慰,也不过是空话罢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这般抱着她……
永熙一年正月初十,永熙帝发下皇榜,为病重中的养父皇贵太君薛氏征集天下名医。
同日,雪千醒迎来了自己的第五十个生辰,依照民间礼仪,逢十生辰是该大肆庆贺的,可是如今却仍在先帝丧期,而且宫中又传出了皇贵太君病重的消息,在加之如今雪家处境十分的尴尬,雪千醒便没有大肆庆贺,甚至连寿宴也一并取消了,只在自己府中设了一桌酒席,打算一家人吃顿饭便算了。
虽然雪千醒没有设寿宴,但是仍有不少人送来贺礼。
雪砚也领着正夫和嫡女从老家赶回了京城为母亲祝寿。
当晚,一家人吃了顿团聚的饭后,雪千醒便说累了,回房休息,只留着雪砚和雪倾两人在一块煮酒闲聊。
雪砚对于母亲的行为并没有多大的不解,每一年,母亲生辰寿宴之后,都会回到房中和父亲的画像说话的,这是多年雷打不动的惯例。
雪砚过年的时候便没有赶回来,所以这个年雪家过的有些清冷,本想着母亲的寿宴好热闹一番,却又传出了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别说寿宴,便是想借机请弟弟回母家都不成了,作为一个女儿,看着母亲的五十寿辰这般的冷清,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然而,当她看着雪倾一脸苦恼闷头喝酒的模样,却也不禁惊讶,“看你这样子,倒不是因为母亲寿辰这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没见这个妹妹一阵子,的确是成熟了不少,但是却没听说,人成熟了便会这般的烦恼。
雪倾看了一眼长姐,“大姐,你如今的日子过得好吗?”
雪砚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后院的男子对说不多,但是也不少。”雪倾叹息道,“这样的日子过得逍遥吗?”
雪砚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母亲让你成亲了?”
“是。”雪倾苦恼地道,“母亲说,让我先挑好人选,但国丧一过便将人迎娶进门。”
雪砚看了她这幅样子,有些好笑,“母亲也不过是要你娶一个正夫罢了,又不是让你娶一堆男子进门,你这般苦恼做什么?让人看了笑话!”
“大姐你倒是说得轻巧,娶了正夫便不能再如以往那般自由自在了。”雪倾道。
雪砚笑道:“这一年多来你不也都呆在家中吗?有觉得不自由吗?”
雪倾一窒,“这如何不同?我再家中呆了一年那是因为放心不下母亲还有汐……皇贵君,更何况,我如今根本便没有正夫的人选,如何娶一个进门?还有,大姐和大姐夫是青梅竹马,性情也是一路的,成亲也是水到渠成,可是如今我这般情况……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娶了一个进门,这运气好些,娶了一个好相处的,若是运气不好,娶了一个惹事的,便如当日大姐的那个侧夫一般……”话猛然截断,神色歉然地道:“我喝多了,大姐莫要见怪。”
雪砚也没有介意,笑了笑道:“雪二小姐什么时候对自己的眼光这般的没有信心?”
“大姐!”雪倾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雪砚敛了敛笑意,“先前母亲说你还没定性,所以便也由着你在外边自由自在地闯荡江湖,可是倾儿,如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当年大姐如你这般的年纪都当了母亲了,你也是时候成亲了,而且,母亲如今也老了,最想看见的便是我们成家立业,便是为了母亲,你也该好好考虑考虑。”
雪倾神色一凝,沉吟半晌道:“大姐,我知道了。”
雪砚点了点头,“至于人选,母亲也是个开明之人,只要是家世清白的,无论门第,相信母亲都会同意的,别告诉大姐,你在外边那般多年,连一个上心的男子都没有。”
“大姐便不要取笑我了!”雪倾叹息道。
雪砚摇了摇头,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这个妹妹虽然性子欠缺沉稳,但是她相信这些事情她是可以自己处理好的,闲聊几句之后,便说起了另一个让她担心的人儿,“如今皇贵太君病重,宫中怕是不安宁。”
雪倾神色微变,也是担忧道:“宫里面如今都是皇贵君掌管的,他的性子,可是胜任吗?”
雪砚没有回答,因为她也无法断然,“只希望皇贵太君早些康复,这样,皇贵君也不需要这般的劳心了。”
雪倾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又说了些闲话,便散了。
雪倾自个儿回了房歇息,而雪砚却往雪千醒的院子去了。
“母亲,女儿有话想跟母亲说。”雪砚敲了门,站在门外道。
半晌后,房门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雪砚道了一声是,便推门而进,随后便见雪千醒坐在了正堂中,手中正卷着一副字画,雪砚知晓,那是仙逝了的父亲的画像。
雪千醒收好了画像,搁在了一旁,道:“坐吧。”
雪砚坐下了之后动手为母亲和自己倒了一杯茶,便开门见山,“母亲让二妹成亲一事女儿方才听说了。”
“你想知晓我为何这般做?”雪千醒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雪砚点头,“是,母亲知晓二妹性子不羁,所以也不强求这些事情,如今这般强硬,想必是发生了什么。”
雪千醒看了看女儿,随后叹息道:“年前,陛下曾跟我提过了倾儿的婚事。”
雪砚微微一惊,“陛下是有意要为二妹指婚?”
雪千醒摇了摇头,“陛下只是说无意中听见了皇贵君抱怨过倾儿一直未曾成家,不过却也说,没有指婚的意思。”
“可是,陛下为何会说起这件事?”雪砚和母亲一般,如今也不敢小觑了永熙帝的一句话,她既然提起了这件事,定然不会只是闲聊这般简单。
雪千醒道:“不管陛下有没有指婚的意思,她都希望倾儿快些成亲的。”
雪砚蹙眉,有些想不通。
“如今雪家虽然不如从前,但是还是出了一个皇贵君,而倾儿一直未曾成亲,总是会被人惦记着的。”雪千醒淡淡地道。
雪砚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陛下是担心雪家会和别的世家权贵联姻?”
雪千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先前薛家便千方百计地想要嫁一个男子给倾儿为正夫。”
“母亲,皇贵君在宫中,过的真的好吗?”雪砚忧虑道。
雪千醒看了看她,却点头,“至少他如今过的还算快乐。”
“可是皇贵君一直未曾有孕。”雪砚不是想多疑,可是如今陛下的性子……
雪千醒神情一肃,“陛下对雪家或许真的有着防备,但是也不至于这般,而且,先前我也见过了皇贵君,问过了他这件事,如今他一直未曾有孕,陛下也是极为的着急,也曾经命御医仔细为皇贵君查过了身子,平日也常常留宿观星殿,应该不会与她有关的,况且,如今她最缺的便是一个皇女,若是他不希望皇贵君有孕,便不会大多数在后宫的时间都宿在了皇贵君那里。”
“许是女儿多心了。”雪砚垂眸道。
雪千醒沉吟会儿,“不管陛下的用意是什么,只要倾儿成亲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那人选……”雪砚问道。
雪千醒道:“只要不是权贵世家,倾儿娶谁,我都没意见。”
雪砚点了点头,如今雪家的情况,最忌讳的便是与那些权贵世家联姻,不过以二妹的性子,怕是也看不上那些权贵世家的公子。
……
次日,大雪
城门前的公告栏中依然围绕着一大群百姓,永熙帝的皇榜已经张贴了一日,虽然引来了许多百姓的围观,但是却并没有人有勇气上前揭皇榜。
在围观皇榜的百姓当中,有一位僧人打扮的男子,看那样子,该是寺庙中出来化缘的出家人,那僧人细细地看了一遍皇榜上的内容之后,便转身出了城门。
在经过了尽半日的徒步行走之后,那僧人回到了永宁山上的承安寺。
承安寺此时仿若被白雪给笼罩了一般,沉浸在了一片雪白的世界中,那僧人进了寺庙之后,便往后院的禅房走去。
禅房内,已然想着木鱼声。
那僧人脱掉了身上的斗篷,推开门进了禅房,走到了正在念经的僧人身后,叫了一声:“绝尘大师。”
却是新帝生父程氏。
程氏没有转过身,甚至没有睁眼原本合着的眼睛,只是停下了念经,冷的没有血色的嘴唇溢出了两个字,“如何?”
那僧人随即将方才在城门前看见的皇榜说了一遍,“……据说皇贵太君是不久前病了的,而且病得极重,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所以陛下方才张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
程氏听了这话,眼帘猛然垂落,握着佛珠的手却也更紧。
“绝尘大师可还有吩咐?”那僧人又道。
程氏脸庞仿佛僵硬了一下,“无事,你下去吧!”
“是。”那僧人说道,便转身走出了禅房。
随着禅房的门被关了起来,整个禅房随即陷入了一阵死寂当中。
程氏跪在了佛像之前,但是却已然没有了继续诵经念佛的心思,他的脑海中只是不断地徘徊着方才那僧人念着的皇榜上的内容。
虽然内容很短,但是逐字逐句都透着着急之心,都透着她对那个人的孝心!
他的女儿,如今却对着另一个男子这般孝顺!
这便是她留给他的吗?!
便是她死了,也不肯放过他,让他看着他唯一的骨血向另一个男子尽表孝顺之心!
程氏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出了禅房,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僧衣,便这般走进了漫天的大雪当中,他除了承安寺,走到了承安寺外的一个亭子当中,从那亭子往下看去,便可以看见永宁山下,气势辉煌的泰陵!
那里头,埋葬了他此生最恨和……唯一爱过的女子!而那个女子,亲手断送了他的一生!
程氏以为,那个人死了,他心中的痛苦便也了结了,可是最后,他却发现,便是她死了,她给他的阴影却一直都在,一直如影随形!
她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阻难他离开这个困了他半辈子的寺庙,可是最后,他却发现,除了这里,他便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寒风凛冽地吹着,不断地侵蚀着他单薄的身子,可是却始终侵不进他的心中,因为他的心,比这冰雪还要冷!
倏然见,心口的位置忽然间浮现了一股熟悉的疼痛,这一疼痛最早出现于半年多前那一晚上,已经许久不做梦的他,便在那晚上梦见了那个毁了他一生得女子……
那人却是来跟他告别……
她说,她要走了……
那一刻,他从睡梦中猛然醒来,一身冷汗,从此,他的心,便无法再用佛经来安抚……
后来那一日,他便在这个亭子之中,看见了她声势浩大的出殡队伍……
那时候,他方才知道,她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程氏那一刻,却在这个亭子之中,放声大笑,笑到了连眼泪都出来了,那个毁了他一生得女子终于死了,她终于得到了报应了!
可是之后,心却仿佛多了一个空洞……且再也暖不起来。
“绝尘大师。”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程氏转过了身,却见承安寺的主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住持。”
“绝尘大师若是放下不下红尘中的人,便可随时下山。”主持念了一句佛语,缓缓地说道。
程氏却嗤笑道:“绝尘在这承安寺中修行多年,还有什么红尘之中的事情是放心不下的?”
“自先帝驾崩之后,你每月初十都会让人下山去化缘。”住持缓缓地道,眸光清明无比。
程氏却转过了身,眸光森冷地看向山下在大雪中隐隐可见的泰陵,“承安寺中何时多了一个规矩不能下山化缘了?”
“你让人下山名为化缘,实则打探当今圣上之事。”住持没有给程氏躲避的机会,直接点名。
程氏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这天地之间,最无法割舍的便是血脉亲情。”住持叹息道,“你这般做,并没有错。”
“我已出家,红尘之中任何的情感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程氏倏然睁开了眼睛,言语决然地道。
住持却微笑道:“出家之人的确了断了尘缘,然而,绝尘大师这些年,也曾断过了心中的红尘痴恋?”
程氏猛然转过身,那张原本沉静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住持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穿上这身僧袍,呆在这红尘之外的地方吗?!”
住持念了句佛语,却也未恼,依然微笑,“绝尘大师既然心中无法释怀,也不下山走一趟,让心中之结如数解开,做到真正的释然。”
程氏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凄厉,如同肆虐着的北风一般,“便是我愿意再入红尘,红尘却也再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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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后嗣 040 在做什么
自皇贵太君病重以来,永熙帝是寸步不离交泰殿,朝中的大多数事情都交由安王权衡处置,便是有些需要必须由自己处理的政事,也被她搬到了清思殿处理。
可以说,寝殿外的暖阁几乎成了她临时御书房。
自皇榜放出之后,陆陆续续有几个民间大夫由顺天府尹领进宫来为皇贵太君诊治,然而却并没有给永熙帝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皇贵太君的情况还是一日一日地恶化。
永熙帝的脸色也一日比之一日难看!
如今宫中,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皇榜贴出后的第五日,南诏使团提出离开京城返回南诏,永熙帝恩准,并给予不少的回礼,随后又让他安王亲自将南诏使团给送出京城。
安王一直站在城门前看着南诏的使团消失在实现之中,方才松了口气。
皇贵太君病重的确是让皇宫上下人心惶惶,可是却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好处。
或王自上次被永熙帝婉拒了出兵剿海盗之后又在不同的场合当中向安王提出这件事,希望她能够帮忙劝说永熙帝,安王以皇贵太君病危而永熙帝无心朝政唯有给拒绝了。
或王自然是知晓安王这是推托之词,然而这一借口却让她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因而最后,却只能悻悻离开。
安王送走了或王之后,便返回了安王府。
自从皇贵太君病重永熙帝将朝政交给她之后,她便许久未曾回过自己的府邸了,然而当她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却闻管家禀报贵王正在正厅中等待她。
安王心头一沉,随即生出了戒备,敛了敛神色,方才走向正厅,随后便见自己的正君正正襟危坐地招待着贵王,她走进了正厅,言语却还算是平和,“姨母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安王正君见了妻主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自贵王搬进了陛下御赐的府邸之后,她便一直深居简出的,这般行为便是她也惊奇不已,她以为贵王的归来会给方才平定不久的朝堂带来新一轮的暴风雨,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平静,便是她曾经怀疑过苏惜之和贵王的关系,却也没有见他们来往密切!
安王本想将心中所忧虑的禀报永熙帝,但是生怕是自己多疑,便想着先看清楚情况,再决定是否禀报永熙帝,然而这段日子以来,贵王并没有进过宫,而苏惜之却也没有再出宫,他们便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没有再交际。
贵王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我离京多年,在京中并没有什么朋友,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今日见天气不错,便过来十三侄女这边讨杯茶喝,本是想和十三侄女闲聊会儿的,只是可惜,如今十三侄女是大忙人,我便只好自个儿坐阵子了。”
“姨母说笑了。”安王淡笑坐下,“最近陛下忧心皇贵太君的病情,为人臣者定该为陛下分忧的。”
贵王似笑非笑,“要也得要陛下信得过十三侄女放才行。”
“侄女能得陛下信任,是侄女的荣幸。”安王微笑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轻慢之意。
贵王笑道:“是吗?那十三侄女可要好好的效忠放才行,否则,便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
安王心头一凛,“自然。”贵王的这话本是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从贵王的口中说出,她却总是觉得带着点什么其他的意味似的。
贵王半眯着眼睛深深地扫了安王一眼,随即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茶,像是杯中的茶是极为难得的珍品似的。
安王面容之上有过那般一瞬间的僵硬。
安王正君站在了安王身边,自然是感觉到了妻主的变化,心里更是不安和焦急,这般长得日子贵王都没有找上门,怎么如今忽然间便寻上门来,只为了讨杯茶喝?连他这般一介男子都不信,妻主如何会相信?不过,既然她说无人说话,或许……
安王正君垂了垂眼帘,随后微笑道:“姨母若是觉得闷,便可给贵王府添一个男主子,这样姨母既可以让人陪着说话,身边也多了一个贴心人照料。”
贵王这般年纪却尚未迎娶正君,单单是这件事便不同寻常!
安王淡淡地扫了自家正君一眼,像是告诫他莫要多话,然而却也对贵王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姨母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了。”
“我也正是有这个意思。”贵王也是出乎安王的预料,心情大好地道。
安王一愣,随后笑道:“那不知姨母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了?”
“人呢,我早便看好了,只是……”贵王勾了勾嘴角,“却有人不肯放人。”
“姨母说笑了,以姨母的身份,何人会不愿意将自家的公子嫁给姨母?”安王笑道,但是眼底却掠过了一抹忧虑。
以贵王的性子,若是真的看中了谁家的公子,如何会得不到?
而整个大周,可以做到如她所说的那般不放人的,怕是只有一个……
贵王却没有回答,搁下了茶杯,忽然间转移了话题,“皇贵太君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安王沉吟会儿,随后方才道:“不怎么好。”
“是吗?”贵王却是满脸叹息,“说起来皇姐的这个贵君的命真的有些苦,先前所生的四个孩子都先后出了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成了皇贵太君,陛下又孝顺,可是偏偏去……不过皇姐去了,皇贵太君心中怕也真的是难过。”
安王此时真的无法猜透安王到来究竟是意欲何为,“陛下仁孝,上天定然会庇佑皇贵太君的。”
“说的也是。”贵王似笑非笑道,“皇贵太君如今病成这般,相信也是太过于思念皇姐的缘故,定然不会是天谴的缘故。”
“姨母慎言。”安王脸色一变道。
安王正君也是满脸的惶恐,这贵王怎么说出这般的话来?!
贵王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不过是说笑罢了,十三侄女还是这般的说不的笑,好了,我也叨扰了好一阵子了,也该走了。”
说罢,随即起身离开。
安王偕同正君亲自将贵王送至了门口。
而贵王却在上马车之时,又补了一句,“虽然皇贵太君心慈仁善能得上天庇佑,但是若是能够再祈求上天的庇佑,相信皇贵太君的病会好的更快一些的。”
她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随后上了马车,叱呵驾车的下人离开。
安王心头却也因为贵王的这句话而心头一紧,皇贵太君这一趟病了,该不会是和贵王有关吧?不!不可能!若是这趟皇贵太君的病情是人为,那太医院定然会有人觉察出来的,陛下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的,可是,贵王为何要跟她说这些话?她想要做什么?
安王如今只能确定一件,那便是贵王极有可能要借她的口给永熙帝传话,可是她说这番话所图的是什么,她却猜不透,正如,她猜不透贵王为何回京,回京之后为何这般的平静一般。
“殿下……”安王正君语带担忧地叫了一声。
安王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见自家正夫这般模样,便温言安慰道:“姨母的性子一向如此,别担心。”
安王正君笑了笑,“殿下可要回府衙?”
安王正欲点头,却见安王正君眼底的黯然,便转了话道:“不了,南诏使团离京,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今日我留在府中。”
安王正君脸上一喜,“那我给殿下准备热水沐浴,还有殿下喜欢的膳食。”
安王点了点头。
安王正君随即便转身往府内走去,却是少有的满心雀跃。
安王见状,心竟然生出了一股浓郁的愧疚,她似乎真的如父君所说的那般,忽视了她身边最该关心之人……
……
自从那日传出皇贵太君病重的消息水墨笑无法自抑自赶来了清思殿之后,这几日,他都没有来过,可是便是不来,心却始终牵挂着,水墨笑十分鄙夷这般的自己,以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无踪了,他更是不明白,为何司慕涵这般的对他,他却还是满心地挂念着她!
他便这般的下作吗?!
这一日,他又一次从宫侍的口中得知了又一个揭了皇榜进宫的民间大夫被赶出宫外的消息,踌躇了半日,终究是忍不住起身往清思殿而去!
九儿急忙地跟上,这几日他也实在搞不清楚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像是很担心皇贵太君的情况,但是却总说自己有着皇嗣,不该在这般的冷的天气出去,也不该过多的劳累,所以一直没有再去看皇贵太君,然而如今,这般激切地赶去却又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主子的心意了!
水墨笑赶到了清思殿之后,第一时间便往寝殿走去,然而当他当了寝殿,却只看见薛齐和几个宫侍御医在里面守着皇贵太君,他看了一眼薛齐,目光冷然地问道:“陛下呢?”
这几日宫中除了皇贵太君的病情引人注意之外,这个薛齐却也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传闻,永熙帝为了让皇贵太君安心养病,决定册封薛齐为德贵君,而册封的旨意礼部都已经备好了的。
薛齐被水墨笑的冷然给惊了惊,好半晌方才道:“陛下……陛下在暖阁……内处理政事……”
水墨笑冷冷地盯着薛齐,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阵莫名的恼火,便在薛齐以为他发作于他之时,他却转过身来,往外走去。
薛齐知晓凤后不喜欢自己,不仅凤后,这几日便是连皇贵君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怒意,不过他们都没有做什么,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为何这般,后来方才从交好的宫侍口中,如今宫中已经传遍了他要被册封为德贵君的消息。
如今他尚未被册封,凤后和皇贵君便已经这般了,若是将来……
薛齐看向了床上已然昏睡着的皇贵太君,心中默念道,皇贵太君,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齐儿真的怕……
水墨笑出了寝殿便往暖阁走去,然而当他走进了暖阁之时,见司慕涵正躺在了暖榻上,像是睡着了而她的身旁却坐着一个人,竟是官锦,他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叱喝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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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今日突发急事,还是少更,貌似最近总是多事……
欠下的会找个时间补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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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后嗣 041 绝不同意
若是此时坐在司慕涵身边的是雪暖汐或者是蒙斯醉,水墨笑或许没有这般的震惊,可是官锦……虽然如今宫中也是隐约穿着官锦可能也和薛齐一般会被册封,可是他却觉得不怎么可信,因为雪暖汐也如他一般极为的不喜他!
以司慕涵对雪暖汐的重视,水墨笑却不信司慕涵会不顾雪暖汐而真的册封了官锦!
可是如今,官锦居然这般亲昵地坐在了她的身边,手中那握着盖在了她身上的毛毯,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夫侍在照顾自己的妻主一般!
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中尚未熄灭的恼火便更加有了燎原之势。
若是寻常,水墨笑或许没有这般的失态,可是这些日子,他本就对司慕涵爱恨交织,一心想将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却心不由己地想着她,如今又见了视作死敌之人和她这般的亲昵,心中最后的一丝自制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水墨笑在叱喝之后,便立即快步上前。
如今他已然是尽六个月的身子了,可是此时的速度却稍好不逊于其他没有怀上孩子之人。
他铁青着脸走到了官锦的面前,随后便将怒火化为了力气,将一脸呆愣的官锦给一手扯起,再而猛然推到在地。
官锦像是过于的惊愕,一时间没有防备,便这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便是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却还是摔的生疼。
恰在此时,沉睡中的司慕涵猛然被惊醒,如同受了惊吓般似的,倏然从暖榻上坐起,却也在同时,水墨笑弯下了身子想要查看司慕涵。
司慕涵这般猛然起身,便与他撞了一下。
水墨笑溢出了一声低叫,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司慕涵这几日本就睡的极少,如今这般忽然间被惊醒,神智还未清醒过来。
却在水墨笑往后倒去得一瞬间,地上的官锦猛然喝道:“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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