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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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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打开人家的门呢?这下有了,得知了于甫的喜好,那我就按照你的喜好来。

    林虎先是悄悄找到汨花,汨花道:“你怎么来了,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能有好?”

    林虎道:“知道了又何妨,你现在是过好了,想割舍我这个木匠了,”

    汨花冷笑道:“木匠?那你可是全天下最险恶的木匠了。这些年你在东江县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要这样走下去,赚的银子还嫌不够?晚上睡觉能踏实?难道就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林虎道:“呦呦呦,什么时候改成菩萨心肠,教育起我来了。”

    接着继续道:“我只知道,这手里有了银子就有了身份,无论到哪都是爷,哪怕是为官者见了你也要礼让三分,不瞒你说,我现在晚上睡觉都比之前更踏实了。怎么着,你这几句话就想把自己撇干净?”

    汨花转过身去,口中道:“你想怎么样?”

    林虎淫笑道:“自然是想我的美人了,你都多长时间没陪我了!”说着,便去抱汨花,被汨花一把推开了。

    林虎继续道:“开个玩笑而已,于大人喜欢的东西我哪敢碰啊,哈哈哈……”

    此时汨花已经有些生气道:“你走是不走,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林虎道:“得,不和你胡搅蛮缠,只是有件小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汨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林虎道:“倒也不难,我想见于大人一面,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不过你扭动几下身子,说一句话而已,”

    汨花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说好了,只此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林虎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不舍呢,怎么就便宜了他那么个糟老头子,”

    林虎说着,抬手到汨花胸前捏了一把,转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道:“要是有准信了,就写好放在你门前的狮子嘴里,我会派人过来取。”

    汨花应下了这件事,自然找机会和于甫说了,于甫也给了汨花几分面子。林虎则派人每天监视着汨花门前的石狮子。

    等取了信,林虎便差人备好银票,古玩字画,各种珍贵礼品等,写好了拜贴,带着几个手下前往那于大人府上。

    于府可谓门庭若市啊,也不知是些何方人物,总之,都是备着礼品在门前等着求见。

    林虎带着笑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把自己的拜贴递给门口的仆人,同时给了仆人一锭银子“劳驾小哥”。

    于甫看过拜贴,便差管家把他喊了进来,林虎见着了于甫,双手一拱道:“久闻于大人大名,只恨自己福根浅,不得拜会,今日得以相会,实乃小人三生有幸。得知大人您爱戴百姓,这里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于甫道:“客气了,我到也听汨花多次提起你,从一个木匠师傅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有造化之人了,”

    林虎道:“那也是托大人的福,”

    接着继续道:“小人晚上在飞雪楼特意备了酒宴,不知大人能否赏光?”

    林虎是汨花介绍的,又送了于甫重礼,于甫也算给了面子,应了下来。林虎生怕打扰,不敢久留,便匆匆告退。

    饭局于甫准时赴约,自然不是吃肉吃酒这么简单了,也不知林虎花了多少银子从哪找来的女人,也学着谭知县那一套,酒桌上不停给于甫斟酒的同时,也不忘卖弄风骚,于甫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加上酒劲作用,也是云里雾里的。

    还别说,林虎这招还挺管用,于甫收下了这份礼物。这素不相识的二人又拉进了一层关系。事后,林虎犯愁了,按照于甫口味送礼的可不止他一人,只要想靠近于甫的,都是变着法子让于甫高兴,又是银子又是女人,银子到是好说,自己折腾这几年,还算有些家底,可上哪物色这么多让人可口的女人呢?

    林虎动起了歪心思,先是在青州城内置下一处小院,接着派了几个手下出去,也不远走,在青州城周边,伸出了魔爪,找寻那年轻漂亮的女子,细致观察一番,和父母房屋相隔的。

    到了晚上,林虎几个手下出动了,来到白天选好的人家。他们身上备着三样东西,一是刀,二十迷香,三是涂好毒药的肉,用来防狗的。几人悄悄趴到窗户跟前,捅破那层窗户纸,把迷香放进去,稍等一会,待起了药劲,连被子带人一起卷起,送往那处小院。林虎做的每件事都是伤天害理,于甫这个糟老头子,也任由他胡作非为。

    可怜了这些家庭,可伶了这些女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本该受父母官保护的人,父母官却成了头号恶人。一时间,青州城内乌云罩顶,百姓都陷入一阵恐慌之中,尤其是家里有年轻女人的,家家户户天不黑便门户紧闭,不再出门去,做买卖的也早早打烊。

    坊间也流出各种传言,有说是采花贼的,有说是江洋大盗所为,有说是得罪了水鬼,有说在城内见过黑怪物,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扰乱了百姓的生活秩序,加重了人们的恐惧心理。

    于甫这下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忙传林虎来见面,于甫道:“瞧你办的好事,百姓的生活都让你搞乱了,赶紧收手,”

    林虎道:“大人这话小的可听不懂了,您在屋里翻云覆雨享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怪到小的头上了,这事能和您脱得了关系?”

    于甫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本官随时找个理由都能让你人头落地,”

    林虎陪笑道:“大人您息怒,小的不过提醒大人一声罢了,您还当真了,咱们以后的合作可还长着呢,”

    于甫道:“好了,你先走吧,本官想办法来圆场,以后,这种事不许在做了,”

    接着,于甫派人找来几个顶包的做戏,给了些银子,在街头示众,牢里关押了几天,这件事就算收场,蒙混过去了。

    可这边林虎还不死心,于甫已经踏上了这条贼船,不能让他这么快就下去。又动起了歪心思,干嘛呢,想着开一家妓院,背后有于甫撑腰,再给于甫送礼可就没那么麻烦了。

    想一出是一出,林虎跨步来到闻花巷,这里可是青州地界有名的胡同,胡同里有妓院有赌场,多少男人倾家荡产,把银子都送到这儿,就算没银子了,也要躺在胡同里。

    林虎转了一圈,在胡同里相中一店面,可店面刚租了出去。只见门框上面悬挂一高大牌匾,“满花楼”,也是刚开业不久。林虎走了进去,老鸨见有人来,摆手弄姿道:“呦,这是哪位爷啊,可算找着地了,姑娘们多,随爷挑,”

    林虎道:“一边待着去,”

    接着继续道:“跟你明说,这店面爷看中了,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老鸨道:“呦,原来是来砸场子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开的,就敢在这造次,”

    林虎笑道:“难不成是天王老子的?”

    老鸨一听变了脸色,道:“你这人,蛮不讲理,赶紧走,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虎道:“我这人先礼后兵,我也不管是谁开的,限你三日之内离开这,三天以后,我自会来接收,告辞,”

    这话把老鸨气个半死,要说这妓院是谁开的,是那京城里的刘三爷,老鸨立马派人前去通知刘三。

    刘三一听,拍案而起,这买卖能让别人抢走。“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胆子,”

    说着,刘三带了一众小喽喽赶往青州城,三天以后,林虎果真带着一帮虾兵蟹将准时赴约。

    林虎道:“怎么着,是爷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啊,你们要都留下也成,以后就都是爷的人了,”

    刘三则在一旁坐着喝茶,老鸨道:“三爷,就是他来捣乱,还不赶紧管管,”

    刘三起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摇摇晃晃来到林虎跟前道:“我当谁呢!不过你这么个玩意,敢跟爷争夺地盘,识相点,麻溜滚远点,爷不跟你计较这些,”

    林虎身边的喽喽一听来气,指着刘三道:“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家大哥说话,话撂这,今天这地盘我们是吃定了,”

    刘三向这喽喽走了过去,没说二话,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捅了上去,这喽喽瞬间鲜血淋漓,跌倒在地,挣扎几下,一命呜呼。

    眼看这架势,林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声令下,双方人马立刻打了起来,一时间鲜血四溅,伴随着姑娘们的哭喊声,小喽喽受伤倒地的哀嚎声,乱成一团。

    动静太大,很快便惊动了官府,于甫忙派兵前来镇压,双方这才住手,可也是两败俱伤,缺胳膊少腿的惨不忍睹。

    “把他们都押回去,等候处置,”于甫下令,兵丁立刻封锁了现场,把所有人都带去衙门。
………………………………

四十六章 红尘女伤心往事,痴情男嘘寒问暖

    青州府衙大堂上,一左一右跪着林虎和刘三,于甫向左一看是林虎,向右一看,“哎,这人好像在应天府见过一面,”这下可难住于甫了,林虎给了不少好处,怎么处置人家,另外一人又和应天府有往来,怕也得罪不起。

    于甫思来想去,只好退堂,单独约来他二人谈话,于甫对刘三道:“韩大人进来可好?”

    刘三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于大人可送过韩大人一件礼物,韩大人可谓日夜操劳啊,”

    于甫一听,自然知道刘三说什么,道:“这你都记得,看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刘三道:“只怪小的无礼,这些天忙于其他事务,来这青州地界做事,还没来得及拜会大人,还请于大人见谅啊,有时间可要多上我那去玩,”刘三说着,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于甫拿林虎好处,自然也得为林虎说好话,道:“噢,不必客气,你我同认识韩大人,可那位兄弟也和本官经常往来。要说无礼,也是他无礼,这事还真叫本官为难呐,”

    接着继续道:“还请看本官薄面,此事就不跟他多计较,就此了了可好?”

    刘三道:“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小的就按大人的意思来,以后这满花楼,权杖大人照看,自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于甫道:“那倒不必,若有机会,还请公子在韩大人跟前美言几句呐,”

    刘三道:“大人客气,一样都少不了您的,”又简单寒暄几句,刘三离开。

    于甫找来林虎,呵斥道:“这地面是不是放不下你了,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连应天府的场子都敢碰,想死找个茅房跳下去,别一天天就知道给本官惹事生非,”

    林虎杯子一摔,道:“发脾气发我这来了,应天府怎么了,我管他谁呢,挡我财路就是不行,我看上的东西,我就要得逞,惹急了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于甫道:“混账东西,跟谁说话呢,别以为给本官点好处就怕你,惹急了我,先把你杀了,哼,你他吗赶紧给老子滚,”

    林虎道:“大人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也好,大人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林虎自顾离开,继续干起打家劫舍,挖坟掘墓的老本行。

    蜜蜂嗡嗡作响,飘散十里花香。凡尘独自流浪,世俗不过家乡。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电闪雷鸣间,它潇洒地朝着大地的方向走去,洗刷着树叶上的尘土,落到地上,流向树根。

    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这片土地。白墙青瓦,参天古树,碧波荡漾,人们只察觉到阴雨天的忧郁,却不曾领会它的唯美浪漫。

    雨水顺着房檐缓缓滴下,溅起一小片泥点。屋内,只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桌前,听着屋外的雨声,她的心情大概和这天气一样,泪如雨下。

    汨花不时抹着脸颊滑落的像是在诉说着悲伤的泪水,屋内冷冷清清,汨花的内心也有些冰冷。跟着于甫来到青州城,于甫只是一时宠爱她罢了,时间一久,便很少过来,有时打发随从过来送些日常用品。汨花成了男人游走与权利间的玩物,她感觉自己好比活在冷宫,没有一丝人间温存。

    汨花独自难过着,一人撑着油纸伞穿过一条条小巷,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生怕雨水打湿手里的包裹,雨伞斜着盖在上边,只顾那雨水打在衣服上,此人正是于甫的随从,又来给汨花送东西了。

    “咚咚咚”,汨花听到敲门声,赶忙起身擦干眼泪,开门一瞧是于甫随从,忙请了进去,口中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往过跑,”

    随从把雨伞放在屋外,提着包裹进去道:“下雨了,你不便出去,给你送些东西,”

    汨花细瞧,才发现随从衣服都湿透了,雨水还顺着头发往下淌,倒是手里的包裹不曾有雨水打湿的痕迹,这让汨花的内心有些不适。

    汨花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我拿毛巾去,不知你家大人咋想的,这种天气还让你过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汨花说着,打好一盆温水,手一指,示意随从过去。其实,哪里是于甫派他过去,只不过是随从担心和思念汨花,自己过来的。

    随从走了过去,发现汨花红肿的双眼,显然是刚路哭过的模样,随从心里咯噔一下,遂关心道:“姑娘这是为何?在这里生活,是在下哪里照顾不周吗?有什么委屈或需要尽管说,在下能解决的定当竭尽全力,”

    汨花转过身去,道:“公子言重了,打我来到这,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需要的不需要的,公子时不时往过送,我哪里敢有委屈,屋外的雨这般凄美,我只是一时想父母罢了,”

    随从道:“噢,其实……其实,在下心里清楚,姑娘心里有苦难言,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和我说,或许能好受些,在下不会告诉别人的,”

    “哎,说出来又能怎样,我早已习惯了这样,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好,说出来只是会换来嘲笑和冷眼罢了,”汨花叹口气继续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人们只能看到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没人会在乎你经历过什么,心里是否好受,”

    随从听了,跑到汨花面前道:“姑娘别这样说,我在乎啊,”随从说完,觉得有些失态,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其实汨花心里清楚随从的意思,每次随从过来,都是嘘寒问暖一番,生怕有不周之处,再者,从随从的眼神里能感知出那份爱意,只是汨花不敢承认罢了。

    突然间,随从抬起头猛一下抓起汨花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汨花,道:“姑娘不要这般伤心,在下不才,从第一次见着姑娘,就对姑娘念念不忘,”随从咽着口水继续道:“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惦记姑娘的身子,只是单纯喜欢着姑娘,我想给你想要的生活,或者说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汨花听得是热泪盈眶,内心一阵翻腾,这么多年,哪里有人这样真正在意过自己,她顾不了那许多,一头扎进随从的怀抱,随从紧紧抱着她,感觉自己要抚慰她这些年心灵上的创伤,二人越抱越紧。

    瞬间,汨花哭出声来,不再是默默流泪,声嘶力竭,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似要哭尽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伤心难过。

    汨花道:“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随从道:“噢,在下姓许名生,”

    汨花道:“许生,余生,许你一生,这名字真好听,”

    待汨花痛哭过后,给随从讲了一个故事。几年前,有个流落街头的小女孩,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上补丁落补丁,不哭不闹,饿了就在路边捡吃的,困了就找个角落和一堆乞丐蜷缩在一起。

    一天,小女孩在大街上捡东西吃,正好路过一顶轿子,轿子里的坐的正是谭知县,已经碰见这个小女孩好几次了,看她可伶,下去盘问一番,小女孩说和家人走散,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谭知县一时心疼,便把她领回衙门。

    平日里,谭知县公务繁忙,也顾不得女孩的生活,倒是谭夫人心善,对女孩疼爱有加。

    几年过去,女孩早就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一天,谭知县喝茶的工夫,见女孩路过,映入谭知县眼帘的,是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时惊艳到了谭知县。

    男人啊,看到漂亮女人时,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谭知县被色魔蒙住了心眼,动起了歪心思。

    不久,趁谭夫人回娘家之际,谭知县动了恶意,备好酒菜,喊来女孩作陪,女孩不好推脱,也只当做是一顿普通的酒席。

    吃饭间,谭知县一个劲的给女孩斟酒,女孩也借此机会,真诚感谢着好心收留自己的谭知县,此一时彼一时,人哪里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正如同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对错。

    不胜酒力的女孩迷迷糊糊倒在桌上,谭知县伸出了魔爪,把女孩抱到床上侵犯,女孩哪有招架之力,只是苦苦哀求着,却没能换来自己的贞洁。

    夫人回来以后,自是听闻了此事,夫人寻死觅活,以为是女子勾引丈夫,把她打了个半死。

    自此,这女子心如止水,只是苟活,对这人间早已厌倦,唯有一丝留恋的,若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再见上父母一面,只记得抬头是山,屋前有一条流淌的溪水。

    许生听的是泪流满面,万分心疼汨花的遭遇,一时间,屋子陷入沉寂。

    良久,许生抬起手拭去汨花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道:“那个女孩就是你吧!这天杀的谭知县,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这狗官解你心头之恨,”

    “哎,别,你能这样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别给自己惹麻烦,”汨花忙道。

    许生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放宽心,你一定会见着你父母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汨花再次扑向随从那既温暖又有担当的怀抱,二人激情拥吻着,宽衣解带终不悔。

    汨花坐在许生身上扭动腰肢,二人自是快活一番。

    汨花道:“我本如同这还未落下的雨水,纯洁自然,可打到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就变浑浊了,你会不会嫌我脏?”

    许生捂着汨花的嘴,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在乎你的过去,更多的,只是心疼,希望你不再被这些不愉快缠绕,做个潇洒自如的女子,”

    汨花道:“你心里当真这样想?”

    许生道:“不敢有半句假话,”

    汨花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么多年,她终于体会到本该属于女人的温存和幸福。
………………………………

四十七章 生计谋爱戴百姓,迷途路肆意敛财

    表面上,谭知县用女色一时摆平了于甫,可自打汨花走后,人家林虎也跟着攀高枝去了,哪还把谭知县放在眼里,林虎可是谭知县的财神爷啊!

    谭知县如此爱财,这下可谓自断财路,单靠朝廷那点俸禄哪能满足他的心理,气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这天,谭知县在衙门里安排好当班衙役的差事,品茶犯愁,心想东江县不能待下去了,这里没油水可捞,是得花心思考虑调任一事了。哎,可是银子也花了不少,就是没个动静。

    这时,恰好师爷走了过来,好像看出了谭知县的心思,口中道:“老爷,还在为林虎的事不愉快呢?”

    谭知县叹口气道:“哎,倒也不是,眼看着我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还在这县太爷的位置是待着,我还能做几年官啊!”

    师爷道:“老爷,于大人那边您也使了不少银子了,怎么不见有动静呢,按理说,朝廷各地每年都会有空缺,他于大人要是说句话,怎么着也该轮着您了吧!”

    谭知县道:“嗨,快别提他了,你只是听他嘴上说说而已,这老家伙一心只惦记着自己进京一事呢,哪里还惦记过我。再者,咱们给他的那些银子,也就够塞他牙缝,哪里还够上边活动,能保住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错了!”

    师爷道:“老爷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于大人这边肯定一时还不能断,说不准哪天他进了京,他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到时候可指着他在万岁爷身边说话呢!”

    谭知县道:“现在也只好如此,再往上走我们也够不着人家啊,”

    师爷道:“老爷也不必如此犯愁,事在人为嘛,也许只是时间问题,该来的总会来的,”

    谭知县道:“是啊,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命,管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也只能看天意了,”

    接着继续道:“不过这上下周全一番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呐,上哪筹这么多银子啊!以前林虎在的时候,时不时还惦记着本官,如今大不同了,衙门一年的开销实在是大,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几个子,”

    师爷眼睛一眯,道:“老爷,在下倒是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谭知县道:“噢,但说无妨,”

    师爷一缕胡子道:“这事倒也不难办,现如今已是盛夏之时,酷暑难耐。历年来,每到这个时节,时常会有瘟疫发生,有时还伴随着浑涝灾害,老爷您自是爱戴百姓……”

    师爷停顿一下继续道:“老爷,我们不妨去那腾云阁请来道长举办一场醮祭,为百姓避邪祛病、禳毒辟兵、祈求健康。这般积德行善的好事,想必各商铺掌柜的都不会推脱,买卖越大,越是乐意出银子。不管银子多少,起码老爷为百姓做了一场善举,积德累善,”

    谭知县道:“这到也是个办法,可又有不妥之处,他们每年的赋税已经很重了,再者,端阳节刚过不久,都已经送过东西了,这样一来,恐怕又要遭到百姓的不满,告状闹事,这岂不是给我自己挖坑跳吗?”

    师爷道:“老爷不必担心,暂且告知百姓,给他们免去来年的赋税。到时候我们再找合适机会给朝廷上奏折子,恳请皇上开恩,减免东江县一些赋税便是。老爷诚心为百姓做事,百姓也自会理解,”

    谭知县思忖一会道:“就按师爷说的办吧,你尽快拟一张告示,张贴出去,另外,速派人去腾云阁请道长一道前来,商议醮祭一事,”

    “不,还是本官亲自去那腾云阁吧,你差人备轿,”谭知县又改口道。

    师爷道:“老爷,我这就去办,”说着,一面派人备轿,一面备好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师爷的自然是好,告示大意是“盛夏酷暑,衙门心系百姓,不日,将在腾云阁请道长举办一场醮祭大典,为百姓消灾祈福,这是善举之事,望众周知。”

    告示张贴出去,百姓们聚在一起围观热闹,知其大意。平日里,谭知县没给大家留下什么好形象,所以一开始,百姓们都还以为看走了眼,人群中不发出怀疑的声音“这不会是别的地方的告示给贴错了吧”,“就是说嘛,咱们的父母官何时有过这觉悟”,待仔细观看几遍,方知确认无误,百姓们一时惊掉了下巴,难得谭知县还惦念着百姓,实属不易。有人动容至极,落下眼泪,人群中欢呼雀跃,高声呼喊。

    谭知县的轿子一路颠簸,顶着大太阳,去往那腾云阁,谭知县在轿中闭目养神,思绪万千。

    轿子自然是上不去山路,谭知县被下人搀扶着往山上走。

    但见遥山叠翠,碧水澄清,奇花异草,争芳斗艳,柳丝拂地,风和日暖。

    这番场景,谭知县一时心情大好,到觉得不费气力,一路来到那腾云阁宫观前,一面往宫中走,一面派人去通报道长。

    但见挺拔翠柏,齐云青松,石阶向天,宫殿参云,好一个清静无为去处。

    谭知县面现三清天尊,紫微北极大帝,二十八宿星君,三十二帝天子……。顿觉自己如同那尘埃,不敢妄想,不敢妄为。

    不一会,几位小道士跟随道长前来迎接谭知县。三官殿,财神殿,药王殿,救苦殿,玉皇殿,三清阁四御殿,文昌殿,龙虎殿纯阳殿……在道长的陪同下,谭知县依次焚香跪拜,一时清心除烦,身临其中,忘乎所以。

    之后,谭知县被道长邀请去道观中歇息,道长打坐,微微闭眼,开口道:“道家主张道法自然,大道无为,大人此次前来,不光只为跪拜众神而来吧?”

    谭知县回话:“噢,久闻道长高名,却因福薄缘浅未能相见尊颜,今日有幸来这腾云阁和道长结缘,道长果然仙风道骨,名不虚传。”

    谭知县停顿一下,一时间,却动了私心,遂开口道:“这一来,我虽为一方父母官,在官场也算历经多年风雨,现今虽年事已高,可人准想着往高处走,至于官职升迁一事,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道长停顿片刻,开口道:“人生,很难称心,生活,很难如意。所谓世间名利,皆是过往虚无,若偏意执着,反会把自己逼向绝路。大人是朝廷命官,身负君命,当以君恩似海,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一纪三番下界,性正直,凡事依公。”

    道长停顿一下,继续道:“父母一念人成形,菩提原是觉有情,悟彻人根证大道,宏志方能登云诚。”

    道长的话,让谭知县云里雾里,不知法师是何意,又不敢继续问下去,只好就此做罢。

    过了片刻,才又开口:“这二来,是为百姓而来,近日里,酷暑难当,田地又干旱少雨。往年这个时候,常伴随瘟疫发生,人和牲畜皆因此死伤遭罪,想请道长做场醮祭大典,祈福消灾保民,邦国安泰。”

    道长回话:“大人做此等善举之事,何需愁那官职升迁一事?”

    谭知县漏出尴尬一笑:“我等只是凡夫俗胎,身在这名利场中迷途,一时间愚昧,让道长见笑了,”

    法师道:“醮祭大典自然是好事,待我挑选良辰吉时,下山设立法坛,请来祖师爷神位,受百姓们供奉,”

    谭知县作揖道:“本官替东江县所有百姓谢过道长,本官这就回去挑选场地,由道长设坛,焚香。”

    谭知县说完,告退出门,回往那那衙门,没敢耽搁片刻,速派人挑选好宽阔场地,收拾干净利落,等道长下山。

    道长挑选良辰吉时,不日,由一众道士陪同下山,谭知县自是以礼相待,道士去往事先找好的场地设法坛,摆香炉。

    师爷一面张贴告示通知百姓,一面派人在显眼的地方放置好功德箱,百姓们欢呼雀跃,高兴不已。

    待一切准备停当,道长拿上祖师的法器,在谭知县,大小做买卖掌柜的,还有一众百姓的簇拥下,去往那腾云阁请祖师神位,以来供奉。人群浩浩荡荡,场面甚为壮观。

    待请来祖师爷神位,便是醮祭的头一天,百姓们打彩门、垒灶堂、起天坛,请各路神仙。设鬼魂坛,接四方鬼魂与本家的孤魂野鬼。

    第二天凌晨两三点,东江县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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