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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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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官这才反应过来,应一声“得令”,飞快拿来笔墨,刷刷点点几笔便好。李凡一和韩彪在军令状上签下大名。
二人起身移驾到一方石台上,韩彪摘下官帽,解了披风,撸起袖口,只见他膀宽腰壮,敦厚结实身材。
四周的兵卒立马围了过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兵卒如同鱼鳞般把将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探着脑袋往里瞧,生怕漏下每一个细节。王飞早从地上爬起,站在人群中,心中不停咒骂着李凡一,只等他出丑。雷飞云攥紧双拳,心里着实为李凡一捏一把汗。
韩彪道:“拳脚不长眼,可要小心了,”
李凡一道:“还请大人赐教!”
二人在将台上各自亮个架势,韩彪见李凡一不动弹,左脚一登,飞将出去,朝着李凡一横空一拳,李凡一顺势从韩彪肋下闪过,韩彪接着又是一拳,李凡一又从其肋下转过,韩彪转手一圈,李凡一抬手一挡,顺势抓住韩彪手腕一扭,韩彪眼看不好,腾空一转,挣脱束缚,待落地时,韩彪有了几分怯场,眼前这后生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韩彪换个套路,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出一虚掌,本想卖个破绽,用脚踢李凡一下三路,待腿踢将起来,早被李凡一识破,李凡一后侧两步,一个旋风扫,将下盘不稳的韩彪扫翻在地。
底下这些兵卒可都看着呢,韩彪这下颜面扫地,已自乱阵脚,使出猛力,李凡一如同雷驰电掣般速度,左腾右闪,抓住韩彪一个破绽,右掌猛然向前,顺势又来一肘,韩彪已是退出数尺。
韩彪已急了眼,上前一把抱住李凡一,悄声道:“我自认输,你且卖个破绽与我,所有的事情都算了了,算本官欠你个大人情,如何?”
二人僵持着不动弹,韩彪继续道:“可想清楚了,你若还打算在这军营吃饭,就按本官说的来,不然,本官有的是方法整你,”
李凡一松了力量,韩彪顺势将李凡一摔翻在地,李凡一又继续上前,和韩彪互讨几招,李凡一卖个破绽,被韩彪一掌打翻。
将台下几对校尉官齐声叫好,韩彪道:“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不然,本官可不再留情了,可想清楚?”
韩彪心都到嗓子眼了,期盼着李凡一开口,心想,你小子可要给本官留足面子。
李凡一道:“大人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此招,”
韩彪强装镇定道:“好,算你小子识相,本官就暂且饶过你,记住,以后不许再生事,否则,军法从事,”
李凡一道:“多谢大人留情,我记下了,”
听李凡一说完,韩彪胸口提着的一口气才顺了下来,从将台上下来,匆匆离开,回了营房之中。
选拔赛就这样草草收场,雷飞云忙上前,四下看了一番,看着李凡一,开口道:“你小子可真会演啊?”
李凡一道:“啥?什么挺会演?”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道:“飞云兄自是聪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雷飞云道:“若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接着继续道:“千总大人是怎么和你求饶的,说来与我听听?”
李凡一笑道:“飞云兄可是能掐会算啊?这还要来问我?”
雷飞云道:“又在笑我了不是,”
李凡一道:“哪里敢,早晨你与我说话时,我自当作你故弄玄虚呢,哪曾想,都被你说准了,现在啊,我对你只有敬佩之心了,”
雷飞云哈哈笑道:“我是自愧不如啊,你有一身好本领,却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要换做别人,兴许就闹出大事了,”
一缕胡须继续道:“要想在这军营立得住脚,还得有威严才行,优柔寡断始终成不了大气候,”
李凡一道:“噢?怎么个立威严,难不成,见一个打一个,看谁不顺眼便杀了他出气?”
雷飞云哈哈笑道:“老弟,你误解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走,咱们吃酒去。”
………………………………
三十四章 状元郎思母心切,小兄弟打抱不平
且不说他二人说笑吃酒,好兄弟刘洲自然知道,军营今天有选拔赛,早早便来到校场中,远远看着自家哥哥。本想着看李凡一出彩,可结果却有些意外。
刘洲没有去找李凡一,而是直接去了靶场,待走进时,才看清楚李凡一比赛时的靶子和别人的不一样,是铁制的。
只见靶子中心陷下去一个深坑,再捡起地上的箭来看,刘洲瞪大眼睛,李凡一虽然脱靶,可箭头已经折回去大半,刘洲自言自语道:“好我的哥哥,这得是多么深厚的功力?”
刘洲知道又有人在作恶,首先想到的便是王飞等几人。刘洲倒也没直接去找他,先是打听来今天放置靶子的兵卒是何人。又打听来安排马匹和安排摔跤时的兵卒。
刘洲找来兵卒,走上前,口中道:“本官不和你废话,知道有人给你使了不少银子,在兵器上动了手脚,你且说是与不是。别怕,本官不会跟你计较,也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那兵卒吓得浑身发抖,头都不敢抬,开口道:“大人,冤枉……小的没有……没有,”
刘洲一看兵卒这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瞬间怒气冲冲,转身便走。
接着,刘洲又去问了另外两个兵卒,答案自然一样。
刘洲憋着怒气,差人把王飞一人骗出军营之外。
王飞上前道:“小的倒是和大人不相识,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刘洲对王飞道:“噢,你且与本官来,本官有事托付与你,”
王飞跟在刘洲身后,道:“大人赏脸,有何事您只管吩咐,小的自会尽心,”
待来到一片隐蔽之地,刘洲没有问话,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瞬间爆炸。
刘洲轮圆了胳膊大耳帖子直接上脸,一巴掌打得王飞跌倒在地,已是口鼻出血。
接着,刘洲便是一顿拳脚相加,直打得王飞掉了门牙,一阵哀嚎,王飞哪有招架之力,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刘洲喝道:“撮鸟,你可知道爷爷为何打你?”
王飞哭喊道:“小的不知,还请大人,不,还请爷爷大人明示啊!”
刘洲道:“看你是拳头没吃够,”
待刘洲再抡起拳头时,王飞举起双手拦着道:“爷爷手下留情,小的知道的,小的知道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刘洲道:“俺家大哥心慈手善,俺可是不一样,你要再敢惹他一下,定要你狗命,你可记住了?”
王飞道:“小的记下了,小的记下了,小的这就回去请他吃酒,给他赔不是,”
刘洲道:“我呸,就你这撮鸟也配与俺家大哥吃酒?”
接着继续道:“你自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更不能让俺家大哥知道今天这事,你可听清楚了?”
王飞道:“爷爷说的每个字,小的都记在心里了,爷爷饶命!”
刘洲喝道:“暂且绕过你,滚,”
自此,不知为何,王飞兄弟三人离开了军营,更不知去向何处。
自古百善孝为先,各朝君王也都以‘孝’治天下,正所谓“人之行,莫大于孝”,要有孝敬父母之心,顺从父母之意。
话说这张文博金榜题名,朝廷不仅赏了银子,还分了豪华官舍,转眼间‘鱼跃龙门’地位提升,与之前的生活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别了。
想想自己从小吃了多少苦,父母为自己遭了多少罪,可如今自己的生活虽好了,怎么能忍心让父母在乡下继续吃苦受累,应该接到自己身边才是,让父母跟着自己分享这美好生活,可自己刚刚上任不久,让谁去接乡下的父母呢?此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张文博没做任何思考,断定就是他了,此人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张文博一刻也没停留,起身出了门,一路来到了清风客栈,脑海里那位合适人选,自然是那聪明伶俐又会来事的店小二赵劲了。
这赵劲正在街上吆喝来往过客,一看张文博到来,眼睛溜圆,大吃一惊。
三步并做两步,赶忙上前去,卑躬屈膝,笑脸相迎道:“呦,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大驾光临,使得小店瞬间是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小的给爷沏壶好茶去,”
薛掌柜也忙从账房出来,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呦,状元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又转身道:“赶紧沏茶来,”
张文博道:“薛掌柜,本官又来叨扰你了,近来生意可好?”
薛掌柜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您来光顾小店,是草民的荣幸,草民巴不得您天天来呢,”
张文博哈哈一笑,站在店里,四顾环绕一周,一时间,心里许多感慨。
心想,自己前两天还是住在马棚旁边的穷酸书生,同样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状元身份,这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厚积薄发,机会始终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张文博没有多说话,坐到椅子上品着茶水,薛掌柜自是安排来一桌丰盛酒菜。
张文博道:“赵劲,我说你忙完了没有,忙完过来一起吃酒,本官有事和你商量。”
赵劲一听,什么?状元郎要请自己吃酒,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赵劲心里忐忑着,坐不安位,可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先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先伺候好这位爷再说。
想到这,赵劲忙给张文博斟了酒,开口道:“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小的又是何等身份,哪配和您一起吃酒,大人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了,何必破费,不然小的这颗小心脏悬在嗓子眼可下不去啊!”
张文博哈哈一笑,道:“你我相识的时间虽不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必这样拘礼,本官今天来啊,确实有件事要托付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赵劲一听,状元郎能用得着自己,这是何等荣幸之事,自打从乡下进京那天起,自己就想着能有人提携,好有出头之日,他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栓到别人身上。别说,贵人还真来了,早就巴不得能有这一天,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降临了。
赵劲忙从凳子上起来,不顾周围人的眼色,跪到张文博跟前,口中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赵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伙计,但有幸让爷看得起,只要是小的能办到的,哪怕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张文博把赵劲扶起来,道:“嗳,这是干嘛,赶快起来,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接着继续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官思来想去,就你最合适不过了。”
接着继续道:“这时你也知道,本官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就是想让你暂时请几天假,替我回趟老家,把我父母接过来,有没有问题?”
赵劲起身,坐回凳子上,拿起酒,敬张文博一杯,开口道:“大人,这事好办,您把家里的地址给小的便是,再给家里写封信,告知家里小的要去接令尊令堂一事,待小的今天准备些上路的盘缠衣物,这几日便能出发。”
张文博道:“噢,信我已经送出去了,你只管去便是,这事成了,回来之后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但有一点可记住了,路上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爹娘,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本官可要拿你是问!”
接着继续道:“你把这个带上,我娘一看便知道了,”张文博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钱袋给赵劲递了过去。
赵劲双手接过,在怀里放好,一脸陪笑道:“大人,您就一百个放心吧,小的就是专门伺候人的命,您也知道的,我会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伺候二老,小的再敬爷一杯,”
张文博道:“这个本官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偏偏来找你不是。”
几杯酒下肚,张文博有些醉意,继续道:“赵劲,你可知,本官为何来找你?”
赵劲道:“小的愚昧无知,还请大人明示,”
张文博笑道:“你呀,机灵聪明,嘴又甜,能忍气吞声,能察言观色,相处起来自然让人舒服,这些可招人喜欢。”
赵劲道:“大人您过奖了,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能让人明事理。小的自幼家中穷苦,打心底里敬佩的,便是像您这样有文化有涵养的读书之人。”
张文博笑道:“这个不难,你要是真喜欢读书啊,家里多的是,你拿去看便是了,你可记住,不管多会读书,一点都不迟啊,”
赵劲道:“不瞒大人您,小的虽出身贫贱,可每天在这客栈之中,来来往往也见识各色人等。可自打您来客栈那日起,小的就觉得大人和别人不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所在,”
张文博哈哈大笑道:“你这伙计,本官这会真不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二人喝的很是尽兴,张文博不便久留,起身又吩咐了赵劲一番,结了账,便出了门。临走前,给赵劲放下一锭银子,算是路上的盘缠;赵劲这会也确实饿了,刚才确实有些拘谨,待张文博走后,一桌子好菜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和店里的其他伙计炫耀着:“看到了没,今科状元请爷吃饭,这就要叫本事,哥几个要不过来一块吃点?”
“我们呀,吃惯了粗茶淡饭,虽然不好吃,可这心里头踏实,那些大鱼大肉啊,可不好消化,不光会闹肚子,吃多了还会闹出人命呢!”其中一个伙计打趣到。
赵劲道:“嘿,你们这些粗人懂什么啊,想吃还未必有人请呢,爷我吃的高兴,你们永远不懂,”
这件事对赵劲来说,比张文博考取状元还要喜出望外,待张文博走后,赵劲便去找掌柜的请了假,准备好路上的盘缠,换洗衣服,吃过晚饭,激动的心情让他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开始重新定义自己的人生。
………………………………
三十五章 难割舍家徒四壁,店伙计一路奔波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滴水汇聚成河流,点点滴滴的小事汇聚成生活。地北天南,延绵不绝,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有汗水也有泪水。人活在这世上,“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眼前的希望,心里的牵挂。
清风客栈的店伙计赵劲,被张文博赏识,托付他回老家接自己父母,赵劲自然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巴不得能被安排更多的事情,这意味着自己也算有用之人。
赵劲准备好行囊,和掌柜的请了假,便准备出发。
由于路途遥远,一路上他不敢耽搁时间,天亮起床,天黑住店,人困马乏,确实辛苦。只想着尽早能把张文博父母接到京城。一来了了张文博的心愿,二来,此事若办好,说不定以后就不是那店伙计了。
就这样一路马不停蹄奔波,来到张文博家乡已经是五天以后,一路向人打听,找到张文博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赵劲借着月光,向屋子里张望,只不过几间简单的瓦房,看上去破破烂烂,东西各三间草房,栅栏围墙,大门紧闭。
一路上赵劲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清了清嗓子,向屋内大喊到:“大娘,快出来开门啊,小的代状元郎来给二老报喜了,”赵劲一边喊着一边拍着栅栏门上的锁头。
屋内张文博的父母刚吃过晚饭,听到外面有动静,张母道:“老头子,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快出去看看是谁啊,这大晚上的……”
张老爷子边念叨边从炕头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啊,打扰别人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下地干活呢!”
老爷子披了件棉袄,从屋内出来,跌跌撞撞来到门前,用沙哑低层的声音问着:“我说这大半夜的你找谁啊!都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赵劲看院子里边有人出来,还要赶他走,这哪行,大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上哪去?忙开口道:“老爷子,您先别误会,敢问您可是张文博的父亲?这里可是张文博的家?”
老爷子一听,急了,以为张文博出什么事了,忙回话:“啊,我儿子是张文博,可是我儿出什么事了?你是谁啊?这小崽子怎么了?”
赵劲道:“噢,老爷子您别上火,令公子考取了今科状元,啥事没有。小的是从京城而来,奉我家张大人之命,来接您二老前去京城享福的,这里有书信和物件为证,”赵劲说着,从胸口前掏出张文博给的钱袋和书信,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听了,借着微微月色,看着赵劲递过来的钱袋,才想起来,前两天家里确实有来信,说有人会来接他二老,这才开了大门,把赵劲迎了进来;赵劲先是找个地方栓好马,老爷子端来草料,赵劲忙上前拦住,口中道:“您老快去歇着,这些粗活哪敢劳您大驾,小的自己来就行。”
待安顿好马匹,赵劲跟着老爷子来到屋内,只见,
炕中间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油灯下面,盘腿坐着一位特别慈祥的花甲老人,想必这应该就是张文博的母亲了。她正在做些针线活,看上去已是老眼昏花,脑袋凑到那油灯跟前,一次次往那细小的针眼里穿着线。
赵劲看着张文博的母亲,不禁鼻头一酸,心想,自己已经够穷苦了,没想到,张文博家里的情况更寒酸。这么一比较,自己瞬间感觉到短暂的幸福;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也把母亲接到京城去,享老年之福,不再受人冷眼,当邻里乡亲拉家常说闲话时,自己能成为别人嘴里羡慕嫉妒的孝子。
张母道:“孩他爹,这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跑,家里会担心的,快回去吧孩子!”张文博母亲看着赵劲不解的问到。
老爷子道:“你瞎说啥,他是从京城来的年轻人,文博前几天往家里写信说,要派人来接咱们,就是他。你看,这不是文博出门前,你给他缝的钱袋子,你呀,以后就要在京城里做这些针线活了,”
张母接过那个钱袋,看了又摸,好像是在睹物思人,嘴里念叨着:“我儿长大了,我儿他长大了,还考了今科状元,我儿不容易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平安健康就好,不用惦记着我们。不过,娘待在你身边也好,还能照顾你几年呢,衣服破了,娘给你补、肚子饿了,娘给你做饭吃,再赶紧给你成个家,我就能抱孙子喽,”张母说着说着,流下几行复杂的泪水。
赵劲本来就想自己娘亲,看着这番场景,跟着落下思念的泪水。
老爷子道:“哎呀,你哭哭啼啼的干嘛,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和儿子团聚了;家里来了客人,你先给人家弄点吃的,收拾收拾睡觉的地方,”
张母道:“噢,对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一下子什么都忘了,孩子你快坐下,一路上饿了吧!锅里还有饭,我这就给你盛去,”张母说着,从炕沿下来。
赵劲也确实饿坏了,可哪敢让张母给自己盛饭啊,赶忙拦着张母,道:“您老快坐好,这可劳不得您动身,我自己来就行,”
张母和老爷子哪能让赵劲自己盛饭,推搡着让他坐下,不一会,张母端过一碗稀饭、几个窝窝头、一盘野菜道:“年轻人,你从京城来,肯定会吃不习惯,可家里就这条件,也没提前准备,你将就一下吧,”张母的口气有些过意不去,可家里就这条件,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赵劲喝了口稀饭,拿起一个窝窝头大口吃着,道:“大娘,能吃习惯,我从小也是吃这样的饭菜长大的,这味道,和我娘做的一样好吃,”
赵劲说完,大口大口吃着,不一会,几个窝窝头和一碗稀饭吃干喝尽,赵劲抹掉嘴上的米粒,收拾着碗筷,又让张母拦了下来。
不一会,张文博父母带着赵劲来到隔壁屋子,一边收拾一边说:“平时文博就在这间屋子睡,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们老两口也没时间收拾,你将就一晚上,要是冷了,就再加一床被子。”
赵劲早就累坏了,和老爷子又闲聊几句,待老爷子走后,自己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可是香甜,睁眼时,阳光明媚,天已大亮,赵劲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揉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
再次环绕院子一周,才发现这院子比昨晚看到的样子更加破败不堪,屋子内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老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文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打小吃了多少苦头,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说,他配得上今天的成绩。
这时,老爷子从屋内出来,看到了赵劲,开口道:“起来了,年轻人,我正准备叫你吃饭呢,正好,快,先去洗把脸。”
早饭吃的和昨天晚上差不多,不过,桌子上多了一盘咸菜和几个白面馒头,也许,这白面老两口从来都不舍得吃,那份淳朴善良,这也算是对赵劲的招待之心吧。
待吃过早饭,赵劲让老两口简单收拾一下,这就要出发了,自己则打马出去,路途遥远,需要给二老找一辆马车。
赵劲回来时,只见老两口还在不停收拾,赵劲上前对老两口道:“我说大娘,这些锅碗、铺盖卷之类的就不用收拾了,去了京城咱什么都有,二老只需拿些干粮和换洗的衣服就好。”
张母心疼道:“啊,什么都不要了!这些东西虽然都不值钱,可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多可惜呀!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家里的生活就挺好的,”张母看着收拾好的东西,看着这处住了大半辈子的小院,依依不舍,不舍院里的每一样东西,最舍不得的,还是这片土地。
赵劲见状,上前劝道:“大娘,咱又不是不回来了,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家了,小的就陪您回来看看,您呀,就别辜负状元郎那一片孝心,我这都出来好几天了,恐怕他这会已经在京城等不及了,趁天气还不算太热,咱就早些赶路吧,外面马车还等着呢!”
张母一听,也是思子心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拿些简单的东西。张父则牵着家里的牛,跑去亲戚家,托人家帮忙照看,顺便把田地分与人家。
这一大早忙进忙出,惊动了左右邻居,都出来问长问短,不时夸赞张文博不仅有出息、还是个大孝子,他们家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老两口依依不舍,和邻居们道了别,赵劲把老两口扶上马车,自己则骑着马,一路上好生照料,不在话下。
且说李凡一,自是有心介绍,让刘洲结识雷飞云,三人坐在一起,李凡一把那天玉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细说一遍。
接着对刘洲道:“那天让我大开眼界,飞云兄可是道法无边,”
刘洲道:“哎,大哥,光听你说俺可不过瘾。还请飞云兄长施来法术,让俺也开开眼才是,”
三人哈哈大笑,李凡一道:“飞云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且演给他看,不然他可不死心,”
接着,雷飞云略施小计,变换来一套衣服,这才让刘洲信服。
刘洲道:“听俺家大哥说起,飞云兄能掐会算,俺家大哥有的是一身好本领,你且算算,俺家大哥何时才能摆脱现在这困境,”
雷飞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可不敢乱说,不然,凡一老弟又要说我故弄玄虚了,且看这几日,会有好事,也有坏事……”
刘洲道:“你这老道,果真是在故弄玄虚,赶紧与俺说来,不然,俺可要生气了,”
………………………………
三十六章 店伙计悉心照料,团圆夜悲悲喜喜
烈日骄阳,飞鸟在低空不停盘旋着,寻找地上的食物,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有一窝雏儿嗷嗷待哺;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一只青蛙带着一群小蝌蚪正在游弋;看似平凡的举动,实则伟大的称呼。
树木小草比前些日子茂盛了许多,地里的庄稼也都长高了一截,农民伯伯早已在田间辛勤劳作,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离着近的,还能时不时拉拉家常,歇息之余,能躺在地头抽上一锅子烟,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说这赵劲来到张文博家中,简单把家里东西收拾一下,便陪同二老一路赶往京城。
路途遥远,颠簸不平,二老可是上了年纪的人,哪经得起这番折腾,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可比赵劲一人来时要慢上许多。
赵劲一路上安排马夫,能慢则慢,不过二老在车里还能凉快点,赵劲可就惨了,烈日当头,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路上又有尘土飞扬,这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极其难受,赵劲就这样忍受着,脸上是一道道黑黑的汗渍,赵劲拿条毛巾,不停擦着脸,一会儿工夫,连那毛巾都变换了颜色。
到了晚上,赵劲找好客栈,给二老开了上房,这二老上了年纪,上下楼不方便,赵劲叫来店伙计,叫了饭菜,特意安排要做得清淡一点,以免二老吃不惯。
几盘菜往桌上一摆,赵劲给二老盛好米饭,二老大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吃饭也都已粗粮野菜为主,突然这样奢侈,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张母念叨着:“小伙子,你点这么多菜,要花好多银子吧,你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剩下可都浪费了。不过这饭菜呀,可真香,来,老头子,你尝尝这个,”
赵劲道:“大娘,花不了多少银子,您二老就安心吃吧,我呀,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些饭菜都是专门为您二老叫的,不够的话,我再安排厨房做点,”哎,赵劲边说边流口水,上次吃那顿好饭,还是张文博请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再馋嘴,也要忍着。
老爷子道:“年轻人,下次可别要这么多菜了,银子要省着用,日子方能长久,”
不过这饭菜确实好吃,二老平日里也没有闲钱用到吃上,虽然已经吃饱了,生怕浪费一丝粮食蔬菜,便硬着头皮把盘子里剩下的菜一口口吃掉,把桌上掉下的米粒放在嘴里。
待二老吃饱喝足,赵劲喊来店家,把桌子收拾干净,又让店家打来热水,供二老泡脚,一切安排妥当,赵劲才上上下下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去歇息,一天的乏与累就在这鼾声中发泄。
赵劲这般用心,不敢奢求什么,只为了二老能在张文博跟前说个好字,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路也到走的安心,没遇到什么山贼,也没有雷雨,只不过是劳累罢了。
张文博自那日与赵劲谈话过后,回到官舍便开始收拾打扫屋子,待父母被赵劲接过来,方能住人;可是自那日算起,到今天也有些日子了,却没有他们一点消息,这下可把张文博急坏了,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心神不定,尤其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生怕有任何错误疏漏,回到家中更是来回踱步,茶饭不思,心想,赵劲啊赵劲,本以为你是挺机灵一人,怎么都不懂得写封信呢?偌大一江湖,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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