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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有道之玲珑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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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东张西望,师叔低声道:“这个村子应该就是辽时的显州了,显陵的名字,估计就是从这里得来的。径直向西北方向走,不要象作贼一样的。农忙过了,村里面的男人应该是出去打工了。”
“这里看上去和北方的农村毫无二致,怎么连个标明陵墓区的石碑都没有,会不会是搞错了啊?”
“立碑,那是需要花钱的事情。维护什么的全得经费,烧钱的事情,当地政府肯定是不会做的。挖空心思的生财这才是他们乐于做的。”师叔啐了一口,道。
突然远处传来的爆炸声,让我身子一紧,师叔显然也被这沉闷的爆炸声吓了一跳,良久才反应过来,黑着脸道:“估计是附近采石厂在开山!”
“采石怎么整的动静这么大啊?”见师叔脸色阴沉,我小心翼翼问道。
“暴殄天物啊!”师叔痛心疾首道。
“怎么了啊?师叔!”
“你知道的,辽承唐制,帝陵都是建在山里的。这些村民其实全是契丹遗民,他们是守陵人,现在做的事情却是在破坏祖宗陵寢。这样乱放炮,山里的陵墓怎么能不被破坏啊?”
“这事情怎么也没有人管啊?”
“管?怎么管啊?最好的结果就是等炸出来墓室之后再做一些保护性发掘工作。”
“亡羊补牢,总比不作为要好一些的。”
“好什么好?不过是二次破坏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师叔的心情不怎么好,总是莫名其妙的大光其火。
也不能完全怪师叔,事后,当我得知采石厂一年只缴给村委会5000元就获得了采石厂承包权后,我也气的直想骂娘,这些短视的乡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师叔义愤填膺了,我苦苦相助,这才心情平复下来。
胡老板所说的辽墓很好找,并未大费周章,一个老人就为我指明了道路。沿着崎岖的山道慢慢向上爬,在半山腰的一户农家后院,终于找到了掩映在果林深处的那座辽墓。从前的农家院早已经荒芜废弃,模糊可以见到从前院落的样子,院子里种满了果树,荆棘遍地。尽管加意小心,我和师叔的衣服上仍被果树枝挂了几个三角口子。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本以为这里会门禁森严,哪知道根本没有设置管理人员,仅是在墓道上方砌了一圈水泥矮墙。在朝南的方向留了一个供人进出的门,我和师叔不敢大意,站在门外问了几声,只听到‘有人吗?’嗡嗡的回音,这才小心的进了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省级文物保护碑。上面镌刻着‘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龙岗墓群’的字样。隐约可见立碑的时间是一九八八年冬十二月。里面的样子,就象是一个曾经过火的放弃厂房,阳光从顶棚的缝隙中透过来。墓道的四周,一人高的荒草疯长着,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只带着几只小鸡正在里面刨食的母鸡,不安的望着两个不速之客,‘咕、咕’的急促叫着,将四五只小鸡唤到它的羽翼之下。
这就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应有的样子?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叔也没有想到情况居然是这样,和我对视了一眼,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下去瞅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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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玲珑塔之二十九
现在的情况是必须要快,还得脚底下稳健。走了不到十分钟,我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身上汗水直淌。师叔让我略微休息片刻再走,我咬着牙又坚持了一会儿,这才找了个平缓地方歇脚。
一放下师叔,担心鞋带绑的太死影响血液循环造成组织坏死,我就连忙将鞋带解开查看他的伤势,见伤口不再往出渗血,腿肿胀部位并没有继续扩大,这才多少放下心来。
见师叔脸色比刚才略强了一些,我笑着叮嘱他道:“再用力忍耐一下,我替您再挤挤伤口的毒素。”
师叔闭上眼睛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用力在伤口附近按压推挤,直到伤口不再流血,这才将鞋带又绑好,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重新将师叔背起来迈步下山。
师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口,只是长叹一声。
“很快就会到山下的,师叔您就放心好了。”我扭头宽慰他道。
师叔没有作声,突然我颈间一凉,是眼泪。一颗、两颗,师叔在无声的抽泣,我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只好沉默。
仗着年轻体力充沛,走走停停,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望到了老人的那个果园。我的体力消耗太多,几近于虚脱,已经快到了所能忍受的极限,我用商量的口吻问师叔道:“师叔,我们先进这里休息一下,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电话。”
良久不见回答,我心中暗道不好,放下看时,师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厥了。我急的快要哭了,用力摇晃,师叔眼睛也懒得睁,喃喃道:“小龙,我不要紧。。。”
“你不要睡觉,我们已经下来了。”我一面不停的和师叔说着话,一面匆匆寻找果园的入口。
看到柴扉后,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门前,直接撞开门,就闯了进去。一进果园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喊,惊的园中的鸡群乱叫乱飞。听到动静,老人趿着鞋出了屋子查看究竟。
见我浑身是汗,衣衫褴褛的背着师叔站在那里,老人惊问道:“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老师被蛇咬了,您快救救他吧!”我哭着说。
“还傻站着干嘛?快背到屋子里来!”老人催促道。我鼓起精神,一口气把师叔背到了老人的茅草屋。把人放在炕上,我身子一晃,也瘫倒在地。
老人顾不得管我,连忙扯起师叔的裤角检查伤情。
良久,跳下炕来,踢了我一脚,问道:“那蛇是什么模样?”我从地上爬起来,把师叔遭蛇咬的详情一五一十说给老人。
老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被草上飞咬了,一定是你们惊扰了它们。幸亏再过几天蛇就要进入冬眠期了,毒性并不是最强时候。”
“老伯,请您救救我老师。”见师叔昏昏沉沉的样子,我流着泪央求老人道。
“孩子不要哭,你老师并无大碍。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估计这蛇吃饱喝足在晒太阳,你的老师不小心踩到它了。蛇在饥饿时毒性最强,吃饱了反而毒性较弱。到是你,赶紧喝口水漱漱嘴吧。”老人笑道。
“毒蛇咬的是我的老师,我又有什么事?”我纳闷道。
“你自己伸手摸一下你的嘴巴。”老人哈哈大笑道。嘴巴怎么了?我伸手一摸,大吃一惊,我的嘴怎么肿成这样?舌头似乎也大了,麻麻的。
“你用嘴吸毒了吧?吸完没有用水漱口?”老人问我道。原来如此。“万幸你牙好、口腔没有溃疡,如果有,你现在麻烦大了。”老人心有余悸道。
“为了救老师,当时哪有功夫想这个啊?”听老人一说,我也有点后怕。万一我也毒发,两人倒在山上,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岂不是事与愿违。
这时,师叔呻吟了一声,开始谵语。我过去一看,师叔的小腿肿的比大腿还要更粗一些。
老人伸手一摸师叔的额头,安慰我道:“只要不发烧,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嘴上虽然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老人却立即找来了把剪子,开始用火烧刀尖,见我站着发呆,吩咐道:“把他按牢了,不要让他动。”见情形,老人是要为师叔疗毒,我急忙跳上炕,跪着用力按住师叔的腿。
别看老人年过七旬,却眼不花、耳不聋,拿着剪子瞧的真切,伸手在师叔的腿上划了个深至皮下组织的十字刀子。
师叔‘啊’的一声大叫,痛的坐了起来,我拼命压住他的腿,师叔大汗淋漓,看了我一眼,重新睡倒。老人把剪刀丢在一边,伸手压着腿用力向着伤口开始捋挤。师叔咬着牙,痛苦的身躯象张弓一样扭来扭去。见师叔痛楚难当的模样,我不忍直视。
挤了几分钟后,老人从灶间找了个空罐头瓶递在我手中吩咐道:“拿到外面清洗干净,顺便把自己的脸也洗洗吧。”
我顾不上洗脸,将瓶子里里外外认真清洗的干干净净,急忙回到屋中。老人接了瓶子在手,又吩咐出去端盆清水回来。在仔细的清洗了伤口后,老人找了个锥子来,我见他把锥子尖烧的成了红色,吃了一惊,问道:“老伯,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关云长刮骨疗毒你不知道吗?按牢了腿,不要作声。”
“小龙,你不要担心。‘闭门留寇乃医家大忌’,老伯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师叔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
“瞧不出你一个文弱教书先生,懂得到挺多。”老人赞道。
说话间,老人出手如电,用锥子在伤口附近用力扎了几个孔。师叔疼的一抽搐,我连忙用力按牢他的腿。老人随手扯了一张旧报纸揉成团,放在伤口处用火点燃,见火着起来,将罐头瓶扣在了上面。
原来,他是在用土方拔罐。小时我受寒着凉,妈妈就经常用这种方法为我袪寒除湿,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可以拔出师叔体内的蛇毒。
见一缕缕的黄水从创口中被吸出来,老人满意的点点头。从炕柜中摸出一包草药,递在我手中,道:“这个事情,就得辛苦你了,我老了,牙也被掉光了,你用嘴嚼烂了,糊在你老师的腿上。”说完,扭头出了屋子。
把那些中草药塞在嘴里,我体验到了什么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什么情形了。见我呲牙咧嘴的神情,师叔低声道:“难为你了,小龙!”
“师叔,快不要这样说,您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无以为报呢。”我惶恐不安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其实,老人这样也是为你好,那些草药一定是消肿解毒止痛的,你的嘴肿的那么厉害,无法给药,通过咀嚼,也可以达到治疗目的。这个老人不寻常啊!”喘息着说完这几句话,师叔昏沉沉的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我脸一红,这老人心思好缜密。
觉得那些草药嚼的差不多了,我从嘴里吐出来,涂抹在师叔腿部患处。等把那些草药全部嚼料敷在伤口处,我的牙床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觉了。见师叔呼吸平稳的睡着了,我轻轻下了土炕。
出了屋子,老人正坐在炉子前煎药。见到我,笑着招呼我坐。
我坐下来,闲聊了一会儿,忧心忡忡问起师叔的病情,是不是需要送医院治疗。
老人不以为然道:“我一年在果园,这样的小蛇不知会见多少,被它咬了也是经常有的事情,从来都是这样治疗的。只有那些有钱惜命的人,才会去医院找西医看的。”
见老人有些不高兴,我急忙解释道:“老伯,我并不是在怀疑您的医术!”
“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命金贵着呢!一会儿等你的老师醒了,你们就走吧!”“这。。。”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病,就拜托您老人家费心了。”闻言一惊,不知师叔什么时候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我连忙站起身,搀扶他坐下。
“你怎么出来了?这个时候你需要静养!”老人责备道。“听你们说的热闹,所以我就出来了。”师叔轻笑道。
老人笑着说:“还是先生比学生知书识礼,谁出门也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说费心就假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人家,我这体内的蛇毒得几天才能驱除干净?”师叔恭恭敬敬请教道。
“听我的,内服外敷七天保你活蹦乱跳的离开!”老人肯定道。
“时间能短点吗?我还得赶回学校,教学任务重啊!”师叔焦躁不安道。
“最少也得五天,不能再短了。是命重要还是教书重要,你自己考虑吧。”老人实话实说。
“还是听您的意见好了。”师叔低着头思索片刻,道。
“听我的,就给我回屋子里乖乖躺着去。现在你需要的是静养,汤药一会儿就可以熬好,过一会儿,还得针灸。”老人面无表情道。
“您园子里的厕所在哪里?我想解手,然后就回去歇着。”师叔不好意思道。
“你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厕所。男人自带三堵墙,更何况这里就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你往前走走,就方便在树坑里好了。”老人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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