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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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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冬日天亮得晚,此时整片天幕还是灰蒙蒙的颜色。

    小楼之中摇着豆点般的灯火,卫寒霜站在楼前目送他离开,眼中还蕴着浓浓的笑意。。

    。。。

    。。。

    李好德在庙会被宋二逵打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张捕头简单的询问两句就知道事情的来由去脉。

    他心里一合计,就直接带人来找了李好德。

    张捕头刚到了李好德家,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药味。

    迎面就碰到一个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庞,

    “你们找谁?”

    李行周看见对方的衣服就知道是县衙里的捕快。

    他故作不知的问道。

    张捕头一边往里张望,一边道明来意。

    李行周顿时满脸不悦道。

    “不行,我爹正病着呢,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说吧。”

    说完便要关门。

    张捕头可是老油条,怎么能被李行周唬住,他一把撑住门,便强行推门硬挤了进去

    嘴里还笑眯眯道:“小兄弟别怕,我们就是跟你爹说说话,不会累着他的。”

    等进了屋,张捕头就看见屋角的床上,睡着个面色枯黄、须发散乱的中年人。

    张捕头毒辣透骨,上下打量了会李好德,发现他浑身多处淤青,脊椎和骨盆也出了些问题。

    张捕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李好德的右手上,发现他的手腕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似乎已经伤了二十来个时辰的样子。

    推算一下时间,张捕头心中暗想。

    ‘看来不是他,至少不是他写的’

    听到有动静,李好德缓缓睁开眼睛,眯眼嘶声道。

    “你是谁?”

    “李兄有礼了。”

    张捕头随意的拱拱手:“本官是东武县城刑名捕头张冀。”

    “原来是张捕头,”

    李好德低声道:“扶我起来……”

    李行周赶紧上前,伸手穿过老爹的脑后,两臂一用力,使他斜倚在自己怀里。

    听张冀说明来意,李好德微微点头道。

    “维护本县安宁,确实人人有责。我跟你回去……咳咳……”

    李行周一听李好德要去,便在后面偷偷的用力拧他的后背。

    要知道,他怕崔氏说错话,专门把崔氏支走了。

    他更怕李好德说错话。

    要知道,论心理素质,他这个经过二十多年社会熏陶的主播,不比他们强一百条街。

    李行周一用力,李好德痛的险些叫出来,只好用咳嗽来掩饰。

    李行周赶紧给他抚胸顺气,带着哭腔道。

    “爹爹,少说两句吧……”

    如果李行周的粉丝在这里,估计都会赞一声好演技。

    李行周说着两眼通红道。

    “这位大人也看到了,我爹爹动一下就咳嗽,若是跟你们回到县衙,还不得连肺叶都咳出来?”

    张冀心里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但是嘴上还是强忍住笑道:“无妨,我给李兄叫一顶轿子。”

    “可他说话也咳嗽啊,”

    李行周的泪水说下就下,哽咽道:“而且我爹的手也折了,你们抬回去不能说话、不会写字的废物去有什么用?”

    一听李行周骂自己是废物,李好德当时就不乐意了,正准备辩解。

    李行周见李好德又要说话,于是紧紧搂住他,在他背后又是一阵猛掐。

    李好德疼的只好继续咳嗽起来。

    “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爹是万万不能再动弹了。”

    李行周擦擦眼泪道:“我记着唐律中说,有了纠纷可不必到衙门起诉、应诉,由家人代理出面既可,我没记错吧?”

    “没有。”

    张冀先点头后摇头道。

    “但你家没有别的大人能代理啊?”

    “我呀。”

    李行周毛遂自荐道。

    “我是我爹的儿子,而且那天我也在场,我爹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我替他去完全没问题。”

    李好德一听两眼湿润了,他知道李行周不让自己说话,就是想替自己去官府。

    两人正准备出门,不知奴奴怎么跑回来了。

    小丫头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照着张冀就是一棍子。

    小丫头嘴里带着哭腔的说道。

    “打死你个坏人!”

    “打死你个坏人!”

    “你不能带走彘哥哥。”

    “彘哥哥快跑。”

    小丫头手里没力气,打在张冀身上一点都不疼。

    只不过张捕头有些尴尬罢了。

    李行周心里一阵感动,心疼的抱住泪如雨下的奴奴。

    安慰道。

    “奴奴别怕,彘哥哥去去就回。”

    安抚好奴奴,两人便离去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两滴泪珠终于从李好德的眼角滑落。

    ‘这孩子是怕我太笨,去了遭罪啊……’

    李行周跟着张冀到了县衙。

    。。。。

    。。。。

    早先张冀就先遣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崔幼黎,于是乎,崔幼黎等一干人正在衙门了等着他们。

    令人诧异的是,除了崔幼黎一干人,还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士。

    那文人坐在一旁,头戴幞头巾子,穿一袭圆领窄袖长袍,腰系皮带,皮带上悬一口尺余长的小剑。

    也许是文人身上不一样的气势,李行周不由呃多瞄两眼。

    他看见文士的袍裾袖口印着点点梅花,看起来丰神俊朗。可是仔细一瞧,李行周就发现了古怪,这是个乔装打扮的妇人。

    大唐女人男装出行蔚为风尚,只是她们虽穿男装,容貌却仍做女子打扮,自然一看便知。

    更何况李行周并不是什么初哥,男女气态上的差别还是看得出来的。

    更何况,21世纪,百合盛开的年代。

    女孩子喜欢扮成男人也并不少见。

    先不说需不需要观察她有没有喉结,又或者颌下有没有蓄须。

    就从她的容貌五官,眉鬓修饰,甚至敷粉的脸颊,就明明白白这是一个女人。

    崔幼黎一见到阶下是个清秀少年,不由笑道。

    “你这娃娃,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啊?”

    李行周不慌不忙的深鞠一躬道。

    “回禀大人,小子代表家父而来,家父乃崔家5房女婿,与大人是同辈。现未得堂尊大人允许,小子唯恐陷大人于不忠不义,是以不敢跪。”

    原本满脸阴霾的崔幼黎不由乐了,哈哈大笑道。

    “滑头小子,这么说我要是让你跪的话,就是不忠不义之人了?”

    “小子不敢。”

    李行周一脸惶恐道。

    “您说怎样就怎样还不成?”

    他先逞强再示弱,给人以机智又懂进退的感觉,若是一味逞强,必会引人反感。

    “罢了罢了。”

    崔幼黎呵呵笑道。

    “难得你能逗本官开心,还是免了吧。”

    “谢堂尊。”

    李行周乖乖的立在堂下,他这点圆润劲还是有的,适可而止绝不得寸进尺。

    “你就是李好德的独生儿子?”

    崔幼黎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案子的事情,反而跟李行周拉些家常。”

    还没聊两句,李行周的眼圈说红就红,语带哽咽道。

    “苦了我那父亲……”

    “为了供小子读书而放弃学业,还放下尊严上街卖字,饱受异样眼光,还被同行嫉妒,找人打伤了他,可怜我那爹爹筋折骨断,已经卧床不起了……。”

    说着便呜呜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崔幼黎也是一阵阵心里发酸,眼圈子通红通红,泪珠子险些跟着掉下来。

    文人、崔幼铭、张冀等人顿时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

    估计内心也是天雷滚滚。

    ‘说好的审案呢?怎么就哭上了呢。’

    李行周也惊了,暗叫道。

    ‘哎呀妈呀,这位大人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李行周其实内心也是人来疯的性子。

    确实,没有这个性子你也根本当不了主播。

    一看这个局势是往自己身上靠。

    他灵机一动,知道哪有不趁热打铁的道理,便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将《东武天下篇》唱了出来。

    只见从头上抽出木质的发簪,轻轻敲打着地面的石砖。

    稍微带点节奏的唱到。

    “小人本住在漳水北村的小路边。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斧头帮,他蛮横不留情面。

    。。。。

    。。。。

    。。。。

    也许是被文中的内容所感动,崔幼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辛酸,以袖掩面,无声痛哭起来。

    崔幼铭,陆言逊、张冀也不敢闲着,在那拼命挤眼,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其实他们真的是为这篇内容而哭。

    只不过不是感动,而是敢动!

    要知道,李行周乱改的这篇《东武天下篇》以朗朗上口,方便记忆的模式瞬间席卷了东武县城。

    仿佛谁不会来两句“小人本住在漳水北村的小路边”,都不好意思出门给人打招呼。

    堂前的诸位大人回家路上听人唱,回到家听丫鬟老婆孩子唱,就连今天打扫卫生的小厮嘴里还哼哼几句。

    讲真的,台前的几位大臣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自然瞧不上这没点文化素养的歌,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这玩意儿太洗脑了。

    如果卫寒霜在这里,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一个能写出《盗将行》的人,竟然也会这种泼皮手段。

    等到李行周器宇轩昂的喊出

    “请看今日之东武城,竟是谁家之天下!!。”

    手中的木簪“啪”的一声也应声尔断。

    “好”

    “好”

    “好”

    崔幼铭,陆言逊、张冀尴尬的配合着拍着手叫好。

    而那文人嘴角不住的尴尬的往上扯动。

    好半天崔幼黎才止住哭,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装笑装的太累。

    崔幼黎吩咐道。

    “老陆啊,去账房支取二两银子……不,五两银子给李行周。”

    陆言逊于是更郁闷了,案子还没审,钱到是花了不好。

    心里虽然吐槽,但是他哪敢怠慢,赶紧往前院跑去拿钱。

    李行周拿了银子,崔幼黎又温言劝勉几句便让他回去,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案子的事情。

    李行周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只好恭声道谢,跟着个差役离开了县衙。

    虽然心里莫名其妙,但是李行周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肯定是有什么因素左右了崔幼黎。

    先抛开这些不去理会。

    李行周的心里忽然扬起一阵得意,看来21世纪的主播并不是一无是用的嘛。

    这不一曲喊麦定天下,要知道这样的喊麦他还会《昨日帝王篇》《一人我饮酒醉》。。。

    恍然间,李行周忽然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

第11章 裴家夫人

    照理说,卫寒霜今晚是不该过来的。

    虽然每隔几日会过来教一次琴,但她已经离开倚香楼,特别是夜晚、节日,不该靠近这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不过这次也算是例外。

    她看见李行周跟着几个捕快走了,心里放心不下,救先进城了。

    你救我一次,我到时还你一次。

    江湖儿女有恩必报两不相欠。

    卫寒霜是这么安慰的自己。

    她一想到早上和李行周打招呼。

    “约好的明天见,会不会失约呢?”

    她先来到倚香楼,得知绮韵姑娘想见她,掐掐时间也不早了,这才从倚香楼后门进来。

    绮韵如今是倚香楼的头牌,虽然是碰巧染了病,但这样的日子想要闭门谢客还是很难,之前一直有人过来探望,确认元锦儿真是生病后,交谈几句才出去。

    看的卫寒霜是一阵心疼,两人说起了私房话。

    一说便是深夜,卫寒霜便陪绮韵睡下了。

    。。。

    。。。

    奴奴蹲在村头的老榕树下,用手里的木棍轻轻拨拉着树下的蚂蚁,眼巴巴地等着李行周的消息。

    蝴蝶飞累了,正停在她肩上。

    奴奴很喜欢蝴蝶,只不过现在对蝴蝶也没有半点兴趣。

    她看到李行周从对面的小路上走过来。

    奴奴十分开心的站起身,蝴蝶受到惊动,又飞走了。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正驶到她和李行周之间,挡住了她的目光。

    “柿子哥哥。”

    奴奴抬头看去,发现驾车的竟然是崔安柿,但是此时的崔安柿,低垂着头,并没有理她。

    马车在奴奴身边停顿了一下,车里想起了一声轻咳,崔安柿旁边的老者连忙驾车离去。

    马车不再阻碍奴奴的视线。

    “彘哥哥!”

    奴奴飞快的扑向李行周,吓得李行周一把抱住她。

    当李行周抱住奴奴的时候,马车又停了下。

    。。。

    。。。

    当李行周背着奴奴回到了家。

    便看见那辆路上的马车停在他们家,而崔安柿像个小厮一般站在马车旁。

    崔安柿看见李行周,不住的像李行周使眼色。

    “什么鬼。”

    看着柿子在挤眉弄眼。

    李行周心里一疙瘩,顿感不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主播默默的在跟自己打着气。

    再加上崔氏和李好德都在家里,李行周自然不会对他们弃之不管,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李行周一进屋就看见县衙里遇见的那个文人,心中更加忐忑。

    这可是个大人物啊,她来干嘛?

    而令他惊讶的是,母亲崔氏竟然拉着文人的手,坐在李好德的床前亲切的言语。而一位老者则站在身边。

    当然,李行周知道文人是女扮男装,自然不会想歪。

    “姐姐,这是你和李兄的儿子吧!”

    裴夫人看着进来的李行周和奴奴,像崔氏问道。

    “对对,是我儿子!彘哥,快进来喊姨娘。”

    病床上的李好德激动的打个岔,仿佛要告诉天下人,他有这个优秀的儿子。

    “是的,是的。”

    崔氏也热情的张罗着。

    “来、来、彘儿,快喊姨娘,这位是裴夫人,是我在闺中的好姐妹。”

    “姨娘!”

    李行周豁然开朗,是说在县衙里莫名奇妙的待遇,原来这裴夫人和崔氏是姐妹,而且看样子这裴夫人嫁的丈夫不一般啊。

    这应该是好事啊,那为什么柿子要跟我使眼色呢?

    李行周还是有个疑团。

    “嗯,我知道,就是那个写出《东武天下篇》的李行周吧。”

    “我这一路上可是听到不下百遍,这满城传唱的有点。。。呃。。。”

    裴夫人故作寒暄的说道,但是李行周却从中听到几丝嘲笑。

    “姨娘好!”

    听到李行周喊,奴奴也在一旁喊道。

    谁知这一喊,满屋的人哄然大笑。

    李行周顿感不妙,在琼瑶电视剧陪伴的童年,他瞬间编出了一百场伦理大戏。

    果不其然,崔氏亲切的拉过奴奴的手,将她送到裴夫人的怀里。

    “傻丫头,你要叫母亲啊。”

    奴奴怎么也没想到会冒个母亲出来,一时呆滞的没有话说。

    看着自己姑娘长得又黑又瘦,裴夫人一阵心疼,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清楚李好德的家庭状况,也不太好责备。

    裴夫人从身后拿出一个簪子,上面带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递给奴奴。

    裴夫人心疼的说道。

    “好孩子,为娘委屈你了,当年洛阳那边事多,你父亲也刚刚离世,我没有精力照顾你,现在好了,一切都安定下来了,母亲带你去洛阳看烟花,吃好不好。”

    奴奴也是少年心性,她这平白冒出来的母亲竟然还没有蝴蝶簪子有吸引力。

    注意力就被蝴蝶簪子吸引走了,也只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于离别,根本没有什么概念。

    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洛阳到漳水北村的距离,跟东武县城到东武北村的距离是一样的。

    “崔姐姐,李相公,多谢两位这些年对奴奴的照顾,奴奴也大了,我想把她带回洛阳。”

    裴夫人轻轻理着奴奴杂草一般的头发,一边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这么多年,崔氏对奴奴也是有很深感情,一听裴夫人要带奴奴走,崔氏的眼睛也一下子红了。

    “不。。。”

    李行周当时就急了,但是他转眼一想,人家亲生母亲带走亲生女儿,他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阻拦的。况且,看裴夫人的地位,她提供给奴奴的生活不比现在的李家强多少倍。

    于是,话到嘴边就成了。

    “不。。。不。。不至于这么快吧。”

    李行周怯怯的说道。

    “姨。。。姨。。。母亲,我想跟彘哥哥在一起。”

    奴奴也终于明白要离开,蝴蝶簪子也没有诱惑了,咧着嘴,眼泪就要下来了。

    “裴夫人这次是私自出京的,不宜停顿太久。”

    这时,站在一旁的老者忽然轻声劝道。

    老人平平无奇,他要是不出声,根本没人觉察他的存在。

    似乎感觉到自己出言有些不尊敬,老者又补充了一句。

    “哦,忘说了,老夫崔家长房崔德修。”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除了裴夫人都惊讶掉了下巴。

    崔氏立马起身行礼,连李好德都要挣扎着要行礼。

    崔氏行礼后久久不敢起身,声音都变了的说道。

    “不知道大伯前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崔家长房崔德修是在崔铨搬到桃山后,开始负责清河崔家的日常事务。

    崔德修早些年在外为官,崔氏自然没见过,而这几年随着李好德的破落,她在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那更没有资格见了。

    李行周也随着崔氏行礼,他偷偷打量了下崔德修,平平无奇,真的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

    要知道崔安柿先不说一肚子草包,那外表可是相貌堂堂,清瘦挺拔一副天生贵公子模样,崔氏就算因为生活所迫,风霜之色沉重。但是模样里也是皮肤白皙,姿容秀丽。

    就连李行周小白脸的气质里,也有崔家的影子。

    先不说别的,这崔家的基因确实不差。

    只是万万没想到,崔德修这个崔家第二人,相貌气质这么平平无奇,以至于站在一旁容易让人忽视掉。

    “哈哈,你们这屋子已经落魄这样了,那里有位子招呼我。”

    崔德修随和的笑道,完全没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这样吧,你们收拾收拾就跟我搬走吧,崔家不大,但也不至于让崔家子弟这么落魄。”

    “老五那里不用管他,他也得听我的。”

    崔德修很随和的将话题牵了过去。

    但是,被他这么一打岔裴夫人也抱着奴奴要走了。

    唉。

    李行周看看奴奴,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

    毕竟,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几分感情还是有的。

    这时,崔德修随和的插了句话。

    “裴夫人太忙了,屋外的马车夫人尽管去用。”

    “十七丫头你和彘儿你收拾收拾,我们这就搬走吧。”

    崔德修一家之主的威严毕竟在那,崔氏虽然舍不得奴奴,但是还得强忍着难过带着李行周去收拾家当。

    李行周想起,在他刚穿越过来疼痛难忍的时候,那个唱歌哄他入眠的小女孩。

    那个见他不高兴,就将花插在他的头上,哄他开心的那个缺牙小姑娘。

    那个玩累了趴在他背上,轻声唱着“关关雎鸠”的小丫头。

    片刻之后。

    李行周忽然返身便跑,高声喊道。

    “裴夫人,等一等!等一等!”

    马车停住,奴奴的哭音从马车里传来。

    裴大娘从窗口探出头来淡淡地问道。

    “什么事?”

    “算了,没什么。”

    话到嘴边,李行周还是停住了。

    前世他只是一个游戏主播,没什么雄心壮志也没什么成功过。

    这一世更惨,连饭都是勉强吃饱。

    就算是离别了。

    连句像样的送别诗也憋不出来。

    “几度梦回大唐,

    心中无限凄凉,

    昔日王者断肠

    弯弓齐射天狼。”

    憋半天李行周才憋的怒吼出这么一句。

    不容易啊,李行周终于从他为数不多的几首喊麦中。

    勉强找到一首勉强符合此情此景的喊麦。

    李行周站在路口,努力睁着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车子早已驶远了。

    奴奴依旧趴在窗口,颊上泪痕未干,嘴里嘀咕着:

    “几度梦回大唐,

    心中无限凄凉,

    昔日王者断肠

    弯弓齐射天狼”

    “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裴夫人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一双剑眉都簇到了一起。

    但是她不敢打扰了奴奴的兴致。

    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下奴奴的枯草一样的头发。

    嘴里不停地吐槽道。

    “奴奴乖,回洛阳母亲就给你请个学士教你真正的诗。”

    …………


………………………………

第12章 清河有崔氏

    等到李行周离开,崔幼黎马上起身到了那男扮女传的文人身边。

    轻声细语的摆低了姿态。

    “不知道裴夫人对下官的表现还算满意吗?”

    “你们一大一小这场戏唱的很是精彩啊!”

    裴夫人冷笑道,她确实是被李行周和崔幼黎的互动给恶心到了。

    “那浑小子可真是会恶心人,崔姐姐和李相公都是饱学诗书之辈,不知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来。”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等会让人告诉那什么斧头帮的,要是再来找李相公的麻烦,崔家自然有人来出手教他们做人。”

    “崔家的老祖宗派人来催几次了,崔县令这里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裴夫人冷哼的转身离去。

    她一走,张冀便凑过来问道:“大人,这人是什么来路啊!”

    “不该问的别问。”

    在裴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崔幼黎,刚送走裴夫人气势徒然一遍,又变回了那个一县之长的威严。

    “那您咋也不问问案子的事儿呢?这案子咋处理呢?”

    张冀没有眼力劲的追问道。

    “问了有什么用?”

    崔幼黎淡淡道:“不问又怎么样?”

    真是句高深的结论啊!

    张冀苦笑道。

    “那大人您拿个主意,属下听着就是,只是这案子还查不查了?”

    “查,怎么不查。”

    “不仅要查,大张旗鼓的查!”

    崔幼黎沉声道。

    “请看今日之东武城,竟是谁家之天下?哼,本官要告诉他们,这清河的天下姓崔!”

    “适当的抓一些,把声势做足,震一震县里这股邪火。”

    张冀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虚张声势啊,便高兴下去吩咐人做事。

    。。。。

    。。。。。

    清河漳水河畔。

    沿着河边足足有三十里的庭院坐落。

    熟悉当地的人都知道,这是清河崔氏的家族集聚地。

    漳水河畔有一个小桃山,桃林深处有一片竹林,如果初春之际从远处望来,万红从中一点绿,霎是好看。

    竹林里面有一个竹楼,竹檐下放了一条竹椅,上面坐着个眉发如雪的老人。

    年迈的老人闭目躺在竹椅上,他的膝上蹲着一只毛发也是如雪的波斯猫,老人手扶着猫头闭目养神。

    老人上了年纪,嫌弃庭院里人烟吵杂,便独自一人搬到竹楼里居住。

    当然,说是独自一人,这明里暗里不知守着多少人。

    毕竟,这位老祖宗要是有了什么闪失,那谁也担当不起。

    桃山,竹林,竹楼,波斯猫,老人。

    任谁一眼看去,都不得不赞赏一句。

    “好意境!”

    但是不和谐的却也在这里。

    老人前方数米处,正有几个年轻貌美的胡姬在清幽的丝乐中载歌载舞。

    胸挺、腰细,丰硕圆润的臀部……

    几个胡姬的衣服简单的裹在腰间,露出一抹性感的肌肤,裙子垂系在两侧的髋部。

    直叫人想着会不会随着她们蛇一般扭摆的动作而掉落下来。

    胡姬款款的舞动,伴着那性感的身躯,让男人垂涎三尺。

    “老祖宗,您说这次裴夫人过来是干嘛啊?”

    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

    年轻人知道这几个胡姬是老人的新宠,甚至不敢用一丝余光去瞄。

    哪怕年轻人以风流闻名,哪怕胡姬舞姿分外妖娆。

    年轻人生怕让老祖宗有一丝误解,也只有这种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在老人和眉善目的外表下,是一种怎样的杀伐果决。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象牙骨扇,上面绘着三个风姿妖娆的暴露美人。

    “咱们这位陛下呀,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女儿身,可惜了,千古一帝啊!”

    “这天下,从尧舜开始,都是男人的天下,女子,就该在屋里相夫教子,暖床伺候着。你要想折腾出一番天地,那就要付出比男人更艰辛的努力。”

    “咱们陛下是努力了,也算是成功了,可是就是见不得咱们这些帮她打天下的老兄弟过好日子,要是没有咱们这些人,当年的长孙无忌就把她吃个渣都不剩了。”

    “咱们的这位陛下啊,皇位来之不易,生怕别人给她抢跑了,所以一天到晚盯着别人,李家人盯人,武家人盯着,连我这半入土的糟老头也盯着。”

    “她也不想想,就她那皇位谁稀罕啊~有这些人胡姬美人,丝竹管乐,给我个皇位也不换。”

    知道自家的老祖宗在给自己提点,年轻人轻轻的打开扇子,替老祖宗和那只波斯猫扇起一阵清风。

    “可是这裴夫人前来,总是要有些目的的?”

    年轻人小心的扇动着扇子,如果细心的就会发现,每一扇的力度与频次都是刚刚好。

    “你的叔叔伯伯都不争气,崔氏子弟上万人,而我只看重你一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聪明!就不要在我面前藏拙了,藏拙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多年我见过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就是死于这个木秀于林。”

    见到被自家老祖宗识破了心思,年轻人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如果一味的藏杵,会为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人所恶,于是缓缓开口。

    “裴夫人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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