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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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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舞及送餐的这两个胡女将这一切鲜明地写在了现实中!
胡姬在王家院中的舞乐注定不会停太久了。
场中只是静了一会,马上又有鼓乐声响起来。
随着弦鼓声响起,一名身材很苗条,有大片肌肤裸露在外面的异族女子走到场间来。
却不是刚才演舞的那一名,模样和身材似乎更好。
此女在向周围的客人矮身行了礼后,即开始踩着节拍舞动起来。
看着场中胡姬飞快地在旋转,李行周马上想到了一个名词“胡旋舞”!
李行周是知道历史记载中有一种著名的舞乐叫胡旋舞的。
传说中那个让大唐走向衰败的安禄山就是胡旋舞的高手。
而他这项“技能”让他得到了酷爱音乐的李隆基和杨玉环的喜爱。
原本的犯下的罪被消除,并且得到重用,兼任多地的节度使,拥兵自重。
最终给大唐带来了灾难。
就在李行周看着场间舞乐出神之际,音乐突然高亢起来。
演舞的胡姬动作也随之加快。
她的脚尖高高踮起,疾速地在场间旋转。
身上的许多东西随之旋转。
随着鼓声越激烈,越高昂,她的舞动也更加的快。
最后只见场间衣袂飘动,难以看清里面的人影。
急旋之间胡姬身上所挂铃铛相互撞击发出的悦耳鸣响。
以及那飘飞在空中的衣袂裙带更是为乐舞增添几分精彩。
这精彩的舞乐引得了满堂喝彩,看呆了的李行周也忍不住叫好!
后世时候看多了异域风情舞蹈的李行周。
也惊叹于胡姬这高难度的胡旋舞。
刚刚跟着胡姬的身子转,他的眼睛都有点花了!
也不知胡姬急旋多久,鼓声弦声渐慢。
胡姬的旋转也随之变慢。
在几声顿促的鼓乐声后,最终停下了脚步。
急促喘着气的那名胡姬走过身子,张开双手轻弯身子、
向四周的看客致意,场间随之暴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那名谢幕的胡女走到面前时候,李行周才看清此人长什么模样。
这名胡姬确实年轻美貌,至多只有十五六岁年龄,一头褐色略有卷曲的长发只用飘带扎着,很是随性、
比中原人白皙很多的肌肤,大大的淡蓝色眼睛散出一种诱人的异域风情。
这名胡姬因急舞出汗,衣服全沾在身上,紧绷的衣服将她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
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
女人的面貌虽然是吸引他们的重要因素。
但衣裙下凹凸起伏的美好风光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李行周当然也不例外。
他的眼睛很自然地落在胡姬高耸的胸脯上。
下意识地估量那个地方的大小到底是B还是C,或者D。
但又怕被一边的宁青看到。
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只敢短暂地瞄几眼。
李行周四处瞅了瞅,发现其他那些个乐工小厮们忙着为稍后的歌舞做准备。
正在这时,外边院子里有郑府下人导引着几人来到了最接近窗户的这处席面上。
王夫人好热闹,贺寿的人又太多,屋里根本坐不下。
所以这每一进院落中也都安排了席面。
上有大树浓荫可蔽阳光。
树荫遮不到的地方则覆有轻纱为障。
再加上院落四周十二具香炉燃香袅袅以驱蚊蚁。
这本是露天的院落竟被生生改造成了别致的凉亭。
除了没有冰盆之外,倒比屋里坐着更舒服。
王府的下人导引来客安坐的这处席面实在距离厢房窗户太近。
之有窗外的一个台阶相隔。
柿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李行周百无聊赖的靠在窗户边,伸手将窗户掩了掩。
这边窗户刚掩好,那几位客人也已安坐完毕,随意闲话,便听其中一人笑声道。
“东方兄,前几日你随驾龙门之游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的。”
“这次你独占鳌头,在天后驾前大大的出了彩,真是可喜可贺。”
此言一出,同坐之人纷纷大笑附和。
“陈兄此言极是,东方兄果然乃我洛阳文坛领袖啊!”
距离太近,即便是窗户掩的极小。
李行周也难以直接去看外边的情形。
只是半侧着身子在窗户后听席面上的闲话。
听到“东方兄”三个字,李行周心里一个激灵。
一身青衣小帽打扮的他出了门。
站在厢房门口向东方虬看去。
只见此人大概三十五六的样子,面白微须,偏瘦的身形搭配上考究的衣饰,风仪极美。
听同桌相互吹捧,东方虬笑的很欢畅,口中虽然谦逊着,脸上却是要发出光来。
其实,他在天后面前并没有出彩,在是被宋之问抢了彩头。
武后有次游洛阳龙门,命群臣赋诗,左史东方虬诗先成,武后赐锦袍。
及宋之问《龙门应制》诗成奉上,“文理兼美,左右称善。”武后夺东方虬锦袍转赐给他。
这件事也让东方虬在武后面前失了欢心,彻底心灰意冷。
这才一心混迹青楼,今朝有酒今朝醉。
但是,在人前,东方虬还是摆出这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笑说完这个话题,几人因就说到了王夫人如何的好福气。
随后,闲聊间自然而然的也说起了坊间热议的大花魁之争。
这回是那个陈兄先开口,他语气间带着玩笑的随意。
“我听说今天新老花魁可是要联袂登场了,人人皆知苏玉京是你的红粉知己,东方兄你就一点不担心?”
名士、名僧、名妓原就是分不开的。
更别说这还是社会风气异常开放的唐朝。
官员名士们有几个烟花青楼中的知己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漫皇城六部莫不如此。
这样的事儿只会被视为风流渊薮,没什么好指责的。
譬如中唐时与白居易齐名的大诗人元稹就曾与名妓薛涛过从甚密。
进而被传为广为人知的风流佳话。
听到这个话头儿,东方虬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不曾说话。
“噢,看来东方兄是胜券稳操了”。
姓陈的文士笑着叹息了一声。
“可惜呀,原本想着今个儿还能有一场热闹瞧瞧,也算逗个闷子。”
“看东方兄你这样子怕是没戏喽”
“文章四子不出,当方今天下还有谁能与东方兄一较文才的!”
“不过看东方兄你如此自在安然的样子,想来是知道是谁为鱼幼薇掌笔了?”
桌上另外一人笑着催促道。
“快快说来,也免得我们再苦猜哑谜”
是谁站在鱼幼薇身后与东方虬打擂台?
这个问题确实是时下洛阳士林颇为关注之事。
所以此人一开口发问,众人纷纷附和,必要东方虬给个答复。
这时节东方虬想不说话也不成了,拱手笑着道。
“不过是场歌舞罢了,各位兄弟何至于此!”
“至于为鱼幼薇掌笔之人,我倒是听轻音阁的人说过一嘴。”
“听说是个从清河来的士子,只因以前从不曾听过这人,是以那名字也就没记住……”
“那里是不肯说!实实是没记住,诸位便莫要再逼问了”
众人一听姓崔。
就马上问道桌上的另一人。
“崔公子?可以你崔家的人?”
“怎么可能,是我崔家的人我怎么敢放出来和东方兄打擂!”
桌上一人立马反驳道。
等到年轻人的肯定答复后,东方虬说道。
“我也打听过牌。反正不是姓崔。”
“噢?居然是个无名之辈!”。
那几人本来听说是清河来的人,本来还有几分意思,但是一听不姓崔,顿时意兴阑珊起来。
………………………………
第41章 嚣张主播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名之辈?
实力差距太大嘛,这新老花魁之争还有什么看头儿?
叹息声中,桌上又有一人又开口道。
“鱼大娘子勇气可嘉,只是用心太切竟至于进退失据了。”
“不过东方兄你可知道她这次所唱的究竟是什么歌诗?”
“不知”。
东方虬漫不在意。
“又何必知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赞。
“好豪气!”
恰在这时,一身喜庆华服的王夫人接受完来宾的贺寿后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满院宾客随即起身。
那桌席面上的闲谈也自然结束。
奴仆们鱼贯而出,各式海陆珍馐流水般的送上来,寿宴这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受邀来王府的歌儿舞女极多,基本上每一进院落都有歌舞助兴。
但所有来宾看歌舞的心思却都集中在主院儿。
也就是李行周所在的第三进院落里。
酒席开宴的同时,主院儿演舞台上的歌舞表演也随即开始。
李行周依旧站在窗户边上,仔细的看着演舞台上的表演。
酒过三巡,宴饮气氛已到**,凝脂如玉般的苏玉京正式上场了。
只见她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苏玉京一曲健舞可圈可点,不过李行周的兴趣却不在这上面。
苏玉京随后唱出的歌诗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如水的琵琶声中便听苏玉京放声歌道:
“白马甜榴,一实直牛。
白馬甜榴,一實直牛。
白马甜榴,一实直牛。”
这是首古体诗,押十一尤。
诗本身不错,又有苏玉京以增辉色,所以此诗不等唱完,便已彩声四起。
及至苏玉京唱完全部歌诗,更是赞声如潮。
东方虬安坐不动,脸上的光彩却益发的盛了。
此言一出,同席者纷纷称是。
当此之时,众人皆都认定今日所谓的前后大花魁之争已无悬念。
无论鱼幼薇如何不甘,在容貌技艺不相伯仲,只能以歌诗见高低的情况下,她已是必输无疑。
姜还是老的辣,诗坛盟主,这地位毕竟不是白给的。
鱼幼薇所唱还能超越这一首不成?
正在这个时候,王夫人起身离座向其它院落走去。
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慌忙起身离开了。
其实,以她的身份本来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只是她天生爱热闹的,因此就有了这样一个举动。
这原本是无心的举动,但在院中许多贺客看来,王夫人的起身离去似乎更加佐证了他们的看法。
看看,连主人家都走了,说明今天这场歌舞的**已过,后面该是没什么看头了。
能坐在这个院中的要么就是官职高,要么就是极得圣眷。
譬如那东方虬虽然只是五品学士,但近来圣眷正浓,所以才得以入此主院儿奉坐,饶是如此,也被安排到了顶边缘的座次。
在座的既然都是高官,自然也忙。
眼见寿也贺了,酒也吃了,主人也去了别院儿,而且正主太平公主也没有回来,于是就有了要走的意思。
但他们刚刚起身,便见演舞台上走出了如花似玉的鱼幼薇。
今天安排歌舞的人也是一手好算计,直接将鱼幼薇与苏玉京排在了一起。
鱼幼薇一出,本已起身的人便又坐了下来。
心里想着,毕竟是一代花魁,,好歹听听她唱什么再走不迟。
苏玉京跳的是健舞,鱼幼薇则以一曲软舞应手儿,刚柔之间各擅胜场,实是难分高下。
一曲舞罢,众人皆知下面的便是歌诗了。
于是乎,原本颇有些喧闹的院落里无声的安静下来。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一曲深情绵邈的古筝声悠悠而起。
随着清商乐的没落,更注重享乐且更自由奔放的燕乐的兴起。
唐时歌女们唱奏歌诗时几乎都是用琵琶及牙板伴奏。
这几乎已是约定俗成了。
像鱼幼薇这样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歌诗时居然以古筝领起的确实少见。
古筝响起,已收先声夺人之效!
筝声悠悠中,鱼幼薇放开婉媚深情的歌喉曼声唱出: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天知晓……”
这四句一出,院中的贺客们又是一惊
要知道,这首《沧海一声笑》可是现代电影界的经典之作。
1990年,黄沾受命为徐克的电影《笑傲江湖》谱曲,写了六稿,徐克都不满意,无奈之中,随意翻阅古书《乐志》,看到一句话,“大乐必易”。
心想最“易”的莫过于中国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就反用改成“羽、徵、角、商、宫”,到钢琴前一试,婉转动听,声色悠扬,颇具中国古曲风韵,于是就顺着写出了《沧海一声笑》的整条旋律。
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
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
将曲洋和刘正风两大高手惺惺相惜的那份情谊表现得淋漓尽致。
该曲的演奏乐器有笛子、古琴和三弦。
音乐背景中加入了鼓的节奏。
鼓点稳重的敲击与演唱的节奏相结合。
旋律步步低落,先抑后扬,峰回路转。
听众也随着音乐的意象一步步陷入苍凉和寂寥中。
通过声画合一将观众带入《笑傲江湖》的心理世界。
该曲的曲调简洁悠扬,而歌词也有一股宋词的味道。
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中国侠士逍遥风。
这首歌已经不只是一首简单的电影歌曲。
似乎当人们提到《笑傲江湖》就会提到《沧海一声笑》。
在以后的多个版本的《笑傲江湖》中。
《沧海一声笑》都成为了保留曲目。
许冠杰、黄沾和张伟文三人(影片中令狐冲、刘正风、曲洋的幕后代唱)的合唱使歌曲更加具有气势。
恩恩怨怨,一切爱恨都在那一声笑中消散。
三个老男人,保持着微笑大声唱着这首歌。
略显粗糙的嗓音让歌曲中的沧桑犹如过眼云烟般明朗起来。
该首歌伟大的地方在于,歌词不变,用粤语和国语来唱同样合乎音调。
但同样那么好听。
这种形式的歌曲几乎找不到第二首。
因为黄沾在写这首歌的时候,填词完全按照中国古音来填。
可是这首歌又不会让人觉得很老旧,它还是那么新。
这是黄沾了不起的地方。
但是李行周让鱼幼薇来唱,虽然没有那种苍凉的气质。
但是,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与东方虬那首比起来。李行周抄的这篇却是字字珠玑,堪称名篇。
名句与名篇,虽是一字之别,但差别却是极大。
鱼幼薇采用的是回环复沓的歌唱方式。
只将此词一连唱了两遍后才收拍作结。
相对于诗来说,词本就是更适合于演唱。
在这一点上,鱼幼薇先就占了天然的优势。
词好,恰又与鱼幼薇的音质特点珠联璧合。
再有她那多年累积下的演唱技艺及大家乐工在配乐上的完美演绎。
这一曲歌诗可谓从词到曲到演唱表现,实已是完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就连李行周这早知演唱内容的人都听的如痴如醉,遑论院中其他人?
鱼幼薇收拍作结之后,院落中依旧是寂静无声。
此刻能坐在这个院落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以科举出身,跟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又怎会评不出这首“曲子词”的好坏?
细细咀嚼,只觉字字珠玑。默默念诵,实是口有余香!
此时想到东方虬那一首,两相对比之下,当真是高下立判,这真是半点儿都作不了伪的!
适才苏玉京唱完的时候,院落中是彩声四起。
但当鱼幼薇唱完这首曲子词,场下却是异常的安静。
没想到啊,绝美的词能被古人唱的这么美,美到了天籁之音的地步。
李行周抬眼环视一下整个院落,见众人多有迷醉的景象,这才悠悠吐出一口气来。
经此一役,随后再做好趁热打铁的工作,扬名神都当可预期。
此后在洛阳城,终于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又一个节目开始,院落中喧闹起来。鱼幼薇今天的表演大获成功,必然要趁此机会多与这些权贵们接触接触,所以一时之间是走不了的。
李行周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懒着去找柿子了。
加上今天挂念着鱼幼薇表演的事情,饭也没怎么吃好,现在的确是饿了。”
因为距离极近,李行周两步间便到了东方虬的座头处。
心情大好的他于是准备进行下一步。
一曲《沧海一声笑》还不足以名满天下。
但是如果有东方虬做垫脚石呢?
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脚步顿住,李行周在这满座人诧异的目光中向东方虬含笑问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不知东方先生以为鱼姑娘刚才所歌的那首曲子词如何?”
自打鱼幼薇唱完,东方虬的处境就是如坐针毡。
若不是顾忌着起身就走实在显得太没有雅量太损风仪,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
第42章 被围
骑虎难下的走不能走,白净面皮上却不可避免的微微泛红起来。
现在的他正深深的纠结于那根本无法用语言说尽的羞悔。
悔不该认识了这个苏玉京啊!!!
悔不该没让轻音阁的人打听清楚鱼幼薇今日演唱的具体内容!!!
悔不该刚才把话说的太满……
“听说是个从清河来的士子,只因以前从不曾听过这人,是以那名字也就没记住……那里是不肯说!实实是没记住,诸位便莫要再逼问了”
“反正不是姓崔。”
“噢?居然是个无名之辈!”。”
李行周故意重复他刚才的话,东方虬不仅是脸上,整个心都是火辣辣的羞臊。
这一遭实实在在是把脸面都丢尽了,最近在青楼春风得意惯了的东方虬。
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与同座的这些人开口说话,该怎么向他们辞行,以后又该怎么与他们见面,更别说谈诗论文了!
总而言之,东方虬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简直是糟糕透顶!
偏偏李行周在这个时候凑上来,还问上了这么一句,却让他情何以堪?
待看清楚李行周后,东方虬羞恼之下居然连风仪都忘了,再也没有了往日与人说话时的温文,厉声喝道。
“你这人好生放肆!”
东方虬如此激烈的反应真心出乎了李行周的预料,退后一步脸上笑意不减的淡淡声道:
“啊,这是恼羞成怒了!”
“原来名满天下的东方先生也不过尔尔,受教,受教了!”
说完,李行周拔脚就走,走不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
“虽然东方先生‘何必知道?’”
“但我还是多一句嘴,适才沈大娘子所唱的那首曲子是清河李行周所做,东方先生可一定要记好了。”
“清河李行周!”
东方虬白净的面皮上此时已不是微红,而是几乎涨成了紫红,进退失据,真是进退失据呀!
若是李行周再说点什么。
只怕他当即就能一口血喷出来。
这世界上总有许多人让人讨厌的。
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一些人并没过交往,也没过节。
但初见到就有厌恶的感觉,李行周对东方虬就有这种感觉。
很想让去教训一把,让此人收敛一样。
不要再这么轻浮张狂,惹人讨厌。
李行周没有再说点什么的打算。
眼见这边的举动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望过来的贺客也越来越多,他更没了半点停留的心思。
毕竟自家事情自己知道,真要被人留下。
随便来两句平平仄他不就傻眼了。
他边走嘴里边嘟囔着。
“就是这么嚣张!”
“就是这么浪!”
等到李行周出了王家院落。
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出现,正是东方虬的几个朋友。
李行周马上感觉到了危险临近,他能猜到这些人出现在他面前要做什么。
这些人当然不会来和他套近乎。
或者是仰慕他的文采来向他请教的。
就从酒楼内他们看他时那恶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肯定是来找他麻烦的。
他们和东方虬是一个圈子的。
李行周让东方虬丢了面子。
可以说也让他们丢了脸面。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
这些人是当众被他打了脸,失了面子,心里肯定窝着火,不甘罢休的!
“来者不善!”
李行周想着。
这些人来找碴,即使不当街殴他一顿。
至少会当众威胁、羞辱一番,让他颜面尽失的。
棘手的事遇上了,他飞快地想着该如何应付。
李行周强自镇定下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前对挡道的那几人行了一礼。
“几位公子,在下有礼了!”
“刚刚别于王家大院,没想到又在这里相见了,真是幸甚!不知几位公子有何指教?”
伸手不打笑面了么,先将礼数奉上。
陪个笑脸,希望对方不要为难他们。
李行周不想惹事,他现在也惹不起事,能躲就躲吧。
“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狂人,谁和你幸会了!”
一名样子非常狂傲的少年人上前,以手指着李行周怒喝道。
“一个从清河来的无名小卒,竟然敢在洛阳如此放肆行事。”
“敢抢了我们的风头,你是不想活了啊?”
“仗着何人的势啊?”
“对不起,在下孤陋寡闻,今日也只是兴之所致。”
“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想抢谁的风头,公子此话说的过了!”
李行周心中有怒意涌上来。
他是个直性子的人。
任何时候能容不下别人对他这样指手划脚地指责。
更不要说当面羞辱他。
他刚刚来到洛阳,人生地不熟,没有人可以依仗。
他必须忍,不能冲动。
但李行周也知道。
忍并不是上策,总不能因为先把了“忍”而逃跑。
那太丢人了!、
况且面前这些人又不太友善,一副想教训他的样子。
想逃都不一定逃的掉?
唐人好武,看面前这几个少年人,都不是文弱之辈。
体形长的都不错,应该是炼过几下子。
双拳难敌四手,他打不过面前这些人。
该怎么办?
李行周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但骨子里那刚烈的性子无法让他退却!
李行周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容。
“今日与几位公子有误会之处,待日有闲了在下再与几位公子赔个不是。”
“今日还有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说着就准备走。
这时那位崔姓公子走上前,面对着李行周站定。
“所走就走。”
“呵呵,佩服佩服!”
“敢情今日真没将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
崔姓公子满是讥笑地说道,还很得意地与同伴斜斜眼神。
“公子言重了!”
李行周拱拱手后,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平和。
“还请公子及几位公子见谅,恕在下无礼,时候不早了,在下得归去了。”
“要是以后有机会,再与公子及其他几位公子叙话!”
李行周说完,退后两步。
再作一礼准备离开。
这时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不少人对着不太友善的双方指指点点。
只是大部的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这么多人旁观,李行周倒有另外一种期望起来。
他觉得这几个人不会当众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因此就想强行离去。
“哎,怎么可以这么就走了!”
崔姓公子快闪几步,伸手拦在李行周面前。
也收住了嘻皮笑脸的神态,拉下了脸。
“这样就想走,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还真当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不成?”
“正是,一个从清河来的落魄书生,无名小卒,也敢在我们面前如此托大,以后我们在洛阳还怎么混!”
一个不知道姓氏的年轻公子摇头晃脑地上来,对李行周露出一副鄙视的样子。
“你今日搅了我们几个人兴致,还想就此离开,连赔礼道歉都不愿意做。”
“是不是嫌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啊?”
“要不要我们教教你在洛阳该怎生过日子?”
“几位公子要如何?”
李行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退后一步,冷眼看着面前几位挑事的人。
他知道面前这些人今天不会放过他了,他肯定要采取果断措施。
无论如何,今日他都不会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辱。
为了这一点,他甚至不惜主动出手!
和讲礼节者可以用言语交流,化解误会。
对付下三滥者就不惜任何手段了!
此时,白马寺的薛怀义领了一帮无赖和尚。
正大摇大摆在走在路上。
忽然瞧见许多公人衙差提刀捉棍,往来匆匆,不禁好奇地自语道。
“这些衙狗子,忙甚么呢这是?
不过精神紧张着的李行周并没注意到此情况。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面前几人身上。
考虑着要如何解决眼前这棘手之事。
他估计到这些人想动粗了。
“你想走,迟了!”
“你不知趣,今日就让你尝尝我们兄弟几个的厉害!”
那位崔姓公子再次伸手阻拦,同时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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