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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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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你……你好狠毒的心!”听到这个结果的柳吹烟突然失控的大喊大叫了起来,“你竟然要把我送到疯人窟去!”
疯人窟是专门关押一些得了失心病的人的,那洞窟之中阴冷而潮湿,常年都能听见疯疯癫癫的哭叫,实在不是个人呆的地方!舒清要把她扔在那种地方,岂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
舒清却根本没有半点心软,她只笑得越发冷漠:“你这样子已经与疯了没什么两样,对你来说难道还有比疯人窟更合适的去处吗?”
“我不要去疯人窟!我不要去!”柳吹烟抗拒的挣扎。
莫温顾眉峰微蹙,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莫三!去叫一辆马车过来,带上我的令牌,连夜将柳吹烟押送到京城的疯人窟去。”
“是。”随着莫三的一声应答,很快就有人涌了进来,手忙脚乱的把柳吹烟绑上了马车。
“舒清!你这个贱人!我恨你!”撕心裂肺的喊声愈来愈远,客房之中终于彻底寂静了。
“我们去帮莫三!”雪环雪珮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退出了客房。
一时之间,房内就只剩下了舒清与莫温顾二人。
舒清连眼睛也未曾抬一下,只淡漠的说道:“我也要走了,莫公子请便。”
“舒清!等等!”莫温顾怎会让舒清逃走,他伸出手,不由分说的便拉住了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舒清微微侧身:“说吧。”
“方才你也听见了,柳吹绵的孩子不是我的,柳吹绵喜欢的人亦不是我。”莫温顾微微喘息,“而我莫温顾喜欢的人,只有你。”
“说完了吗?”舒清平静的问,“若是说完了的话,我要走了。”
莫温顾绝望的松开了手,他本以为,柳吹绵将这些话全都说清楚之后,舒清就会原谅自己,就算是不原谅,至少也会有些许改观,可是他错了,舒清的态度根本就没有转变。
见莫温顾未曾跟上,舒清这便大步走了出去。
“你曾说过,除非我永远从你面前消失,你才会考虑原谅我,对不对?”莫温顾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清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看向莫温顾:“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愿。”莫温顾微微一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
舒清见状,登时急得冲了回来:“莫温顾!快住手!”
她的神情十分着急,双手敏捷的便握住了剑柄:“快收剑!”
莫温顾俯视着她,却是逐渐的笑了起来。
舒清无语:“你还笑?”
莫温顾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很高兴,你是担心我的。”
舒清蹙眉,又只见莫温顾亮了亮手中的剑:“你看,我对准脖子的那一面的剑背。”
唯有真的担心他,才会连这一点最基本的疏漏都没有发现。莫温顾抓紧她的手,心中甘甜无比。
舒清仔细一看,果真是如莫温顾所说。
她重重的推开了莫温顾,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冽:“莫公子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博同情很有趣是吗?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越发卑鄙而已!别再跟着我了!”
舒清无情的向他宣泄了一通,而后便再无留恋的走远了。
莫温顾还站在原地,可是望着舒清远去的身影,他非但没有难受,反而还觉得有一丝高兴。
他知道,舒清不过是在掩饰她自己,终有一天,他会揭开她的这一扇面具,让她亲口承认,她还爱着他!
舒清走后,莫温顾旋即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他害怕她会像上一回一样,一言不发的就离开,好在跟了半日之后,莫温顾发现舒清只是回到了常府,且将所有行李都卸下了。
听闻好像是舒自成马上就要从兖州回来,故此舒清便暂且继续安身在常府。
莫温顾从常府悠闲的回到客栈时,便只见临子悦气喘吁吁的坐在他的房间之内,忧思重重的在扇着扇子。
临子悦这几日有重大发现,去了一趟外地,陈州与常府就交给了莫温顾来盯梢,此时临子悦应当是刚从外地赶回来。
莫温顾见他坐在自己房内,便知他定是有线索要和自己分享,于是便坦然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临兄,可是有什么线索了?”莫温顾悠闲的问,心情看起来大好。
临子悦的神色有一些古怪,他只是静静的凝视这莫温顾,并未说话。
莫温顾被他审度得有些困惑:“怎么了?临兄,你为何一直盯着本王看?”
临子悦低吟:“莫兄这几日在陈州有什么发现吗?”
莫温顾摇头:“没有。”
“常府呢?”临子悦又问。
莫温顾仍是摇头:“常府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的话,那就是舒清险些离开陈州。
“我在外头倒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过莫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接下来要说的线索,可能会令你失去理智。”临子悦神色严肃的道。
莫温顾隐约好像料到了是什么:“说吧。”
临子悦舒了口气:“我此次去外头,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常云平并非是贩卖私盐的幕后使者,这个做黑心生意的人,可能是舒自成。”
………………………………
第贰佰十八章 契约书
莫温顾瞪大了眼,冷着脸道:“临兄,你应当知道贩卖私盐是什么罪……这种话不可随便乱说。”
临子悦叹了口气:“我当然明白。若是没有十足的线索,我怎会轻易把这种消息告诉你?”
临子悦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你拿去看吧。”
莫温顾接了过来,打开纸张,从头到尾细细的观看。
这是一封契约书的拓本,契约的大概内容便是垄断了大周境内的所有私盐,而最后落款人的名字赫然写着舒自成和乞颜那珠。
乞颜那珠是流放在边关一带的鞑靼人,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毒枭。
乞颜那珠的签字是非本人他不知晓,但舒自成的字迹他是见过的,的确一模一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是常云平不慎掉落的,被我捡了来……”临子悦又补充了一句。
莫温顾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临子悦道:“哎,希望这只是误会,我宁可是常云平暗中在陷害舒老爷。”
舒清是他的青梅竹马,他又何尝不希望舒府一家能平平安安的呢?
“此事还有待佐证,还是细查之后再说吧。”莫温顾收起了契约书,眸色晦暗,“此契约书对常府定很重要,常云平若是发现契约书丢了,定会派人调查,你我还需多加留意。”
“嗯。”临子悦颔首。
接下来的数日里,临子悦与莫温顾便一心开始忙于调查契约书的事。
几番查证下来却是证明这契约书的确是舒自成亲笔所签。再加上常府一些断断续续的线索,几乎便可确定私盐一案的主使者就是舒自成!
想想也知,能不知不觉的周转着如此大的生意的人除了大周首富舒自成之外,还能有谁?
虽说事情已经差不多敲定在了案板之上,可莫温顾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天光甚好,莫温顾心事重重的在陈州的大街之上散心。
走着走着,却是一不小心来到了常府的后院,莫温顾苦笑着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常府后院的门竟是没有关紧,舒清清脆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莫温顾脚下一怔,竟是忘了离开。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听见舒清这样开怀大笑了。
莫温顾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舒清一齐笑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将大门吹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隔着缝隙,莫温顾看到了后院中的舒清。
舒清正笑吟吟的从闺房内走出来,身旁还跟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正是舒自成。
“爹,您不是说要过三日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舒清亲昵的搂着舒自成的手臂,只有在舒自成面前的时候,她才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模样。
“自然是想我的乖女儿了。”舒自成眯了眯眼,“爹想趁着现在多看几眼我的乖女儿。”
舒清忍不住皱了皱眉:“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要出远门了吗?”
舒自成摇头:“没有,兖州之事已经处理完了。”
“那爹爹为何那样说。”舒清薄唇微抿,“总觉得我们好像马上又要分离似的。”
舒自成捋着胡须,温声宽慰:“阿清想多了,阿爹只是太多时日未曾见到你,心中感慨罢了。”
“爹爹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快先回房去好生休息吧。”舒清讨好的锤着舒自成的肩膀,“女儿新学了猪肺汤,一会儿就煲给爹爹喝。”
“好。”舒自成欣慰的微笑,“真不愧是我舒自成的好女儿。”
舒清将舒自成送到了长廊边,旋即回身准备去小厨房里为舒自成煮汤。
才方转过身,舒清便瞥见了站在门外的莫温顾。
莫温顾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深邃的目光此时也在盯着她看。
舒清顿了顿,还是走向了他:“偷听别人说话就这么有意思吗?”
“对不起……”莫温顾回过神,急忙扭过头去,一五一十的说,“我并非是有意的,只是正巧路过,听见你的笑声,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舒清冷哼了一声,未曾接话。
莫温顾自知她不愿意看到自己,马上识趣的道:“我马上就走了。”
舒清自是没有挽留他,只是目送着莫温顾转身离开。
莫温顾走出数步,突然又止住脚步,回过了头。
四目相触,莫温顾有些意外,而舒清则是慌乱的避开视线:“你怎么还不走?”
莫温顾没想到她竟然还站在原地,他心中一暖,旋即又快步走到她的身旁:“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舒清紧张的眨眼,怕他又会说出让她原谅他的话:“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在送你,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走了而已。”
她已经临近在快要原谅他的那个界点了,或许只要他再说一次,她就会控制不住松口。
“舒老爷这几日是不是去了兖州?”待等她安静讲完,莫温顾才问。
舒清提高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温顾:“其实……我此番来到陈州是来查案的。舒老爷他可能与我所调查的一个案子有关。”
舒清心头一紧,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什么案子?”
莫温顾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是……贩卖私盐。”
“什……什么?”舒清一时也愣住了,片刻后,她又否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可能!我爹爹一生洁身自好,怎么会做这种生意?更何况凭借着我舒府的财力,还需要做这种勾当来挣钱吗?”
莫温顾低垂着眼眸:“我也不愿相信,可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此案已经查了一个多月,宫中正等着我结案。”
莫温顾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写信告诉皇上,他便是太过犹豫了,才会不知不觉走到了常府来。
“贩卖私盐乃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但舒老爷性情敦厚,又曾为朝中立过功劳,想来若是能去自首的话,皇上会为他减轻刑法。”莫温顾想了想,又道。
舒清咬牙切齿:“关于这件事情,我自会去向爹爹问个清楚,倘若是你错判的话,莫温顾……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罢,舒清便撇下了莫温顾,追随着舒自成的脚步而去。
………………………………
第贰佰十九章 残酷真相
舒清脚下生风的直接赶往东厢,赶到了舒自成的住处。
她走得急,连敲门也没有来得及敲,便大步走进了屋子里去。
“爹!”
舒清急匆匆的走进屋之际,舒自成正与常云平在堂屋里说着话儿。
见她进门,二人都很是自觉的终止了话题。
“舒小姐来了……舒老爷,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常云平笑吟吟的冲舒自成作揖。
舒自成微微颔首:“去吧。”
常云平这便起了身,与舒清错肩走了出去。
走出堂屋之后,常云平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贴身站在了柱子旁,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阿清,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为爹爹煲猪肺汤的吗?”舒自成微笑着问。
舒清心中憋着一口闷气,闷闷的唤道:“爹。”
舒自成最是了解她的脾气,当下笑着站了起来:“怎么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惹我们家舒大小姐不高兴了?”
舒清却只是抿着唇,神色格外认真:“女儿有一件事请向爹求证!”
舒自成:“什么事?问吧。”
舒清游移片刻,徐徐开口:“爹……是不是私底下在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譬如说……贩卖私盐!”
舒自成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只微微皱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果然如此……”舒清怔住了,自言自语的低喃。
若是将没有做过的事强扣在舒自成的头上,舒自成是无论如何都会反抗的,他既是不说,想必是确有此事……
“爹,你怎么会这样糊涂!”舒清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你怎么会做这种生意!这可是要诛杀九族的啊!”
舒自成的脸色冷了下来,伸手轻轻摁住了舒清的肩膀:“阿清,这件事你不必掺和,爹爹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舒清摇了摇头,暂且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不行,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会去想办法,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爹步入牢笼!”
舒清激动的说着,这便扭头跑出东厢,徒留下舒自成在身后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舒清跑得匆忙,根本没有发现常云平还站在屋外的柱子旁。
常云平也不敢多做久留,很快就绕开了房舍,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离开东厢,他径自走出大门,坐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
马车载着他一路飞驰,又去到了上一回他所去过的那个地方。
下了车,常云平恭敬的走进亭内,向早就等候在那儿的年轻男子弯腰:“草民见过夜公子。”
“嗯,事情办的如何了?”夜公子眺望着不远处濛濛的山色,慵懒的问。
常云平如实回答:“一切都已经办妥,临公子已经捡到了草民刻意落下的契约书,眼下就连舒清也以为舒自成在贩卖私盐了。”
“很好。”夜公子微微一笑,“那舒自成有何反应?”
常云平低吟:“这就是奇怪之处。舒老爷好像并不觉得意外,更没有反驳……”
夜公子冷笑:“他倒也是聪明,我想,舒自成这个老鬼大抵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动作了,所以才会干脆没有反驳。”
常云平始终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少刻后,他忍不住又问:“夜公子,您说过不会伤害舒老爷的性命,这句话可还作数?”
夜公子轻摇着折扇:“自然是算数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及舒家的任何一个人。”
“是,恕草民多嘴了。”常云平抱拳道。
归去的路上,常云平不由得一声轻叹:“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错是对了。舒老爷……你可千万别怨我,要怪的话就只能怪天命难违了。哎……”
离开东厢之后,舒清像是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办法……虽然她说了会想办法,可她一没权而没势,她又能为舒自成做些什么呢?
就在舒清万分绝望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又掠过了一道身影!
是了,莫温顾……
既然此事是由莫温顾负责的,她大可去找莫温顾说说情!
想到这里,舒清便攥紧了拳头,走向了天博客栈。
天博客栈似乎是从不缺少客人,仍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舒清抬头望着那通往二楼的阶梯,目光逐渐迷茫了起来。她站在门外片刻,却始终还是没有走上二楼。
“不行……我不能去。”舒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我若是去了,岂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她咬咬牙,终究还是狠心回到了常府去。
接下来的好几日,舒清都没有什么精神,不是看着窗外的花草发呆,便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想事情,急得雪环雪珮团团转。
又是一日下午,雪环与雪珮提着食盒来到了西厢,将糕点和甜汤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二人便按声叹气的出了门去。
“这可如何是好……”才刚走出门口,雪环便摇头叹息。
“嘘,你小声点,莫让小姐给听见了。”雪珮的声音里亦是带着重重心事,“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若是让她知道老爷发生了这种事,必定会更难过的。”
“你说的对……”雪环拼命点头,“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今日有官府的人上门来找过老爷!”
“你……”雪珮皱了皱眉,最终只是短叹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二人的声音虽然越飘越远,但舒清还是将她们方才的对话给听得清清楚楚。
“官府的人?”舒清当下站了起来,一路跑到了东厢去。
还未到东厢,便已看到有十余名侍卫围在了庭院里,门口大开,舒清能看到有一名侍卫长打扮的人在向舒自成问话。
“余侍卫长,你这是何意?”舒自成冷着脸问。
那侍卫长也跟着冷笑了一声:“舒老爷,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自己做的生意,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放肆!”舒自成怒喝,“谁给你的胆子!”
“这可是朝廷的旨意,舒老爷,还请您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侍卫长恭恭敬敬的鞠躬道。
“你……我倒想看看,谁敢抓我!”舒自成眯了眯眼,丝毫也不肯退让。
“糟了!”舒清暗叫了一声不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可是仅凭她一人的力量,想必非但不能从这些人手中救出舒自成,反而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为今之计,唯一的路子只有去求一求莫温顾了!
………………………………
第贰佰二十章 挺身而出
出了常府,舒清埋头直奔天博客栈。
时值下午,日光散漫,客栈之中清清冷冷,正是客流最少之时。
舒清一口气跑到了莫温顾所住的客房前,出乎意料的是,客房之门竟然笔直的开着,莫温顾正端坐在桌前,静静的饮着茶。他仿佛就是在等着她,看到来,也只是微微一笑。
“舒清?”莫温顾挑眉。
舒清急切的在他面前站定:“莫温顾,你之前同我说,私盐一案是你在负责,是不是?”
莫温顾面不改色的颔首:“没错,怎么了?”
“请你帮一帮我爹爹。”舒清没有太多时间去与莫温顾解释,眼下情况紧急,多耽搁一盏茶的工夫都有可能会让舒自成受苦。
舒自成护了她十多年,如今也是该轮到她去守护舒自成了。
“我爹爹如今深陷危险,希望莫公子能不计前嫌,伸出援手。”舒清低垂着眸子,诚恳的道。
莫温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我想过你会来求助,却没想过会这么快。”
舒清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
莫温顾紧跟着又解释:“舒清,你别误会,这绝非是我在告密。我若是要害舒老爷的话,便早就已经上报朝廷了,又怎么会事先跑来先与你说呢?”
舒清却是十分淡然的抿了抿唇:“我知晓。若是我怀疑你的话,就不会来找你帮忙了。”
后半句的话不由自主的便轻了下来。
然则莫温顾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莫温顾旋即起身:“好,我愿意帮你。不过……作为交换,你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舒清早有预料,只平淡的张动唇瓣:“说吧。”
莫温顾一字一顿,郑重的说:“回到我身旁,再给我一个机会。”
舒清又抬眸:“是不是只要我不答应这个条件,你便不打算去救我爹?”
莫温顾微敛目光:“是。”
“莫温顾……我真是错看你了。”舒清失望的发出一声冷笑,“我原本以为你还有一些良知,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卑鄙!”
莫温顾喉结滑动了片刻,没有为自己辩解。
舒清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卑劣的,可他实在是没有法子,这是他能为自己想到的唯一一个机会了。
舒清笑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只要父亲能安然无恙,就算是牺牲了她又有何妨呢?
莫温顾闻言,这便冲着屋外的莫三喊道:“莫三,备车。”
舒清与莫温顾一同赶回到常府,下车之时,舒自成正巧被几名侍卫扣押着走出常府。
常云平焦急的跟在旁侧,一直在求着情:“劳烦各位军爷先松开舒老爷,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好商量。”
“常老爷,并非是我们不卖你的情分和面子,只是这也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余侍卫长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常云平登时有些无言以对。
舒自成则是认命的垂下了脑袋,未曾多言。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莫温顾冷然开了口:“哦?是吗?上头的命令,是哪个上头?我怎么不知?”
莫温顾的出现让在场的人统统看向了他和舒清。
“你……你是谁?”余侍卫长问。
莫温顾负着手,冷冷的睨他:“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本王是当今庆王——莫温顾!”
众人迟疑了一番,却没有人行礼。
莫温顾这就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看清楚,此乃宫中之金牌,普天之下,只有本王与皇上才有!难道如此还不足以证明本王的身份吗?”
莫温顾的令牌一亮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但见那令牌金光闪闪,飞龙走凤,上头甚至还刻着当今身上的玉玺印章!那金牌正面写着一“温”字,反面则是皇室独有的图腾,果真是庆王的腰牌无误。
诸人这才纷纷跪倒了下来,齐声行李:“奴才见过王爷。”
“方才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恕罪!”余侍卫长急忙跪拜在莫温顾脚下,一个劲儿的道歉。
莫温顾收起了令牌:“既知如此,还不快将舒老爷给放了?”
“可是此乃宫中一位赵公公传来的密旨,小人实在的不敢违抗啊。”余侍卫长诚惶诚恐的埋着脸。
莫温顾嗤笑:“哪个赵公公?本王怎不知晓?实不相瞒本王便是皇上钦点到陈州来查私盐一案的,这当中前因后果本王最是清楚,私盐此案跟舒老爷根本就没有关系,一切都还有待考证,本王都尚且还未向宫中禀告,宫中又怎会派人出来抓舒老爷?这分明就是个骗局!”
莫温顾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该信谁才好。
那道密旨上头分明也盖着皇印玉玺,且那赵公公也不像是假冒的样子,但眼前的这个庆王又说这是一场误会,实在是令人为难。
莫温顾他们迟迟没有行动,干脆走过去亲手解开了舒自成身上的镣铐:“若是宫中责问下来,一切由本王承担!”
“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这就滚。”余侍卫长到底久混官场,马上反应过来,点头哈腰说着好话。
顷刻间,方才围在舒自成身旁的侍卫们全都散了去。
舒清捏了把冷汗,赶忙跑到了舒自成身旁:“爹!”
“阿清……”舒自成顺势搂住了舒清。
舒清此前还觉得舒自成的话有些古怪,如今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晓自己已经惹祸上身。
“爹,阿清信你,爹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舒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舒自成,“只是……让爹受苦了。”
舒自成摇了摇头:“无妨,傻孩子……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可千万不要再冒这个危险了。爹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舒自成叹息间,视线又瞥向了莫温顾:“阿清,你怎么与他搅浑在了一起?”
舒清眉目垂眸,全然不敢与舒自成说自己与莫温顾所做的那一桩交易。
她只是轻声道:“爹,是庆王救了你。”
舒自成将舒清护在了身后:“哼,庆王的确是救了老夫,但老夫与庆王之间的过节并不会因此而消除!老夫现在已经没事了,还请庆王走吧。”
莫温顾恭顺的往后退了一步,清冽的目光落在了舒清身上,片刻,他才笑道:“好,舒老爷没事就好。本王便先告辞了。”
………………………………
第贰佰二十一章 宫中老奴
安顿好舒自成,舒清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天博客栈。
来到天博客栈,已是将近晚膳的时辰,舒清走至莫温顾的客房前,却发现房门是紧闭着的,正准备要走开,舒清却又听见莫温顾的声音从隔壁的房中传了出来。
“没错,人是我放走的。”莫温顾的声音平静到几乎冷淡。
另一道声音带着些许气恼:“莫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自然知道。”莫温顾仍旧是寡淡的情绪。
舒清能听得出来,另一道声音应当是临子悦。
“你擅自把舒自成给放了,牵连到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我,还有那些无辜的侍卫!”临子悦鲜少发脾气,今日却气鼓鼓的冲着莫温顾骂了一大通。
“那又如何?”莫温顾终于笑了,“我换来了舒清给我的一个机会,这就值了。”
“原来你是为了她……”临子悦沉吟,“你可真是魔怔了……”
听到这里,舒清不由得骤然发出一声冷笑。她本想亲自向莫温顾聊表感激,但莫温顾的这个企图真的令她倍觉恶心。
他还是没变,他照样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纨绔子弟,所作所为从来不会考虑旁人,为的全都是他自己的一己之私!
舒清冷然一笑,这就独自下了楼去。
看这样子,她根本就没有要向莫温顾道谢的必要。
而坐在客房内的临子悦与莫温顾却丝毫也没有发现舒清曾经来过。
莫温顾叹息:“请临兄放心,这件事我会再想法子周旋的。其实我这样做也不全然都是因为舒清,此乃我们所背负的责任,自当查的清清楚楚,不轻易冤枉任何一个人。”
临子悦颇有些无奈:“我又何尝不想救舒伯父呢?只是你这一次的行动实在是太过鲁莽冲动了,如今一来我们的身份也全都曝光了,再想往下细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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