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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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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吹绵眼睛一亮:“你要去寻付东篱?”

    丑姬扭过头,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柳吹绵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我记得你,你就是服侍付东篱的那个丫头。以前我们在寨子里见过几面的。”

    因着柳吹绵多半的时间都是与付东篱一起在外面飘逐,所以她很少有机会与丑姬见面,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柳吹绵总觉得丑姬似乎有意无意的总是在回避着她。

    “你要下山去找付东篱吗?能不能带我去?”柳吹绵满脸期待的问。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虽然柳吹绵也知晓这样私自跟着去不太好,可是她便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丑姬看了一眼她腰间挂着的付东篱的腰牌,假惺惺的笑道:“姑娘身上戴着寨主的令牌,想必是寨主的贵客,你的要求奴婢自然不会抗拒。奴婢这就去准备一辆马车,带姑娘下山去找寨主。”

    “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柳吹绵客客气气道。

    丑姬转过身,眸子里的笑意逐渐变得湿冷可怖,她宛若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视线锁定住了自己的猎物。

    柳吹绵这下子来得正是时候,她正愁该如何对付舒清,眼下她正可以利用柳吹绵来坐山观虎斗!

    看来……一场盛大的好戏即将要上演!
………………………………

第贰佰零九章 深情告白

    马车沿着山路缓缓而下,柳吹绵与丑姬坐在了同一辆马车里。

    分明裹了厚实的袄子,可柳吹绵还是觉得身体里时不时窜过一阵冷意。她总觉得好像是暗中有人在盯着她。

    柳吹绵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抬头的时候,就只见坐在咫尺的丑姬一直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看。

    她一瞬间,她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阴毒可怕。

    柳吹绵眨了眨眼,再度看向丑姬时,发现丑姬的眼神已经温柔了许多。

    “丑姬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柳吹绵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丑姬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下,那尖锐的匕首也跟着隐藏在了袖子之下。

    她面色亲和的微微一笑:“因为柳姑娘实在是太美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柳吹绵的确是很美,美得让她想划花她的脸!但丑姬知晓,柳吹绵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真的与她过招自己未必能占优势,她还需要另想法子去对付柳吹绵才是。

    柳吹绵笑了笑,深深凝视着丑姬的眸子:“丑姬姑娘的眼睛也很漂亮,说起来,你的眉眼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丑姬听罢,只是莞尔一笑:“世上长得相似之人有许多,柳姑娘,你与那位故人定有一日会再重逢的。”

    柳吹绵摇头轻叹:“不可能了。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所说的这位故人,就是她的妹妹柳吹烟,当初就是她失手不慎把柳吹烟给推下山崖的,那悬崖少说也有百丈之高,任何一个人掉下去都会粉身碎骨,而且柳吹绵曾下山去寻找过柳吹烟,可发现的只有一具残缺的尸骨,所以她心中早就已经认定柳吹烟死了的事实。

    丑姬未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窗外。

    下了山道之后,马车的速度便快了许多。马车沿着官道,没一会儿便来到了陈州城内,丑姬叮嘱了马夫径自赶往常府,途经一家客栈之时,丑姬让马夫暂停了下来,去客栈内向莫温顾传了信,而后才继续赶路。

    光是柳吹绵与舒清怎么够?看热闹自然人越多越好,所有人都到齐了,怎能少了莫温顾?

    马车停在常府的大门口,丑姬带领着柳吹绵直接走向府内。

    因着丑姬与舒清平日里来往甚密,府内的小厮几乎都已经认识了丑姬,一见到她,小厮立马主动上前:“丑姬姑娘是来找舒小姐的吗?”

    “正是。”丑姬微笑。

    小厮俯身弯腰道:“真是抱歉,丑姬姑娘,恐怕要让你稍等了,舒小姐此时正在接见付寨主,不然您先到堂屋里先坐一会儿?”

    常府内人人皆知,丑姬是舒清的上宾,而舒清又是府中的上宾,故此,没有人敢怠慢了丑姬。

    丑姬镇定的微笑:“我知晓,寨主漏下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是特意给寨主送来的。”

    “如此,那就请丑姬姑娘随我来吧。”小厮左右衡量片刻,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眼下唯一可走的路就是将丑姬带去见小姐。

    “有劳了。”丑姬说着,马上跟上小厮的步伐。

    柳吹绵跟在丑姬的身后,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舒小姐……付东篱说下山来有要紧事,便是来找这个舒小姐吗?

    走出不多时,柳吹绵果真在一座园子里看到了付东篱。付东篱的面前还站在一个女子,只是此此时那女子背对着她们,让她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丑姬自然也看到了舒清和付东篱,她莞尔一笑,冲着小厮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过去便可。”

    小厮自然巴不得,赶忙一溜烟跑远了。

    丑姬这就带着柳吹绵继续往前走。

    此时此刻,付东篱与舒清正站在亭子中,虽是料峭的冬季,但亭子的四周却围满了郁郁葱葱的矮树。

    舒清望着不远处的围墙,围墙上停驻着几只觅食的鸟儿,鸟儿振翅飞走,她这才收回思绪,用十分冷淡的嗓音道:“付寨主,若是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的话,那我今日再最后跟你说一次,我已经心如死水,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对你动心的。”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便再免为其难告诉你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付东篱丝毫也没有受挫的样子,反而还笑吟吟的说道。

    舒清无奈的挑了挑眉:“若是你是为了那波斯玉的话,你大可放心,我的父亲很是器重你,这件事我定会尽量替你去争取的,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付东篱闻言,喉结滑动了两下,绕到了舒清跟前:“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舒清呼吸粗重,不敢去看付东篱的眸子。付东篱性子洒脱,她一直都觉得他三番两次的靠近自己,戏弄多余喜欢,可付东篱此时说的这样认真,她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呢?”付东篱好像是有些无奈,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下来。

    付东篱突然抓住了舒清的手。

    舒清大惊,挣扎着看向他:“付东篱,你干什么!你……你快放开我!”

    这个男人也太大胆了吧?此处可是常府,若让别人看到他们拉拉扯扯的模样那还了得?

    付东篱却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挣扎,他用力的把舒清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目光专注的注视着舒清:“你听,这便是我的心跳声。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声音。”

    付东篱的心跳很是沉稳,一下一下,清晰有力,我纵然是隔着厚厚的布料,她也能感觉得到那灼热的温度。

    舒清又是生气,又是窘迫,小脸之上不由自主便涌上了淡淡的红晕。

    “承认吧。”付东篱俯下身子,薄润的唇贴近了舒清的耳旁,“你是喜欢我的。”

    听到这些话语,丑姬得意的扬起了一丝笑意,目光瞥及身旁的柳吹绵,只见柳吹绵的脸色果真十分难看,她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眼眶里泛起了酸涩的红。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为了寻求付东篱的答案不远千里的从京城而来,可是那句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就已经听到了答案——他说他的心底只容得下另一个女子!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也就没有意义再留在陈州了!

    柳吹绵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便向常府外跑去。

    柳吹绵才刚转过身,额头就撞上了一堵厚实的胸膛。

    “绵儿?”一道惊讶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是莫温顾!
………………………………

第贰佰十章 误会更深

    莫温顾颇有些惊讶的凝视着柳吹绵:“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与临子悦不知派出了多少人,在陈州附近找了多少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常府遇到了她。

    柳吹绵亦没想到会遇到莫温顾,若非是此时此刻莫温顾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想起来他正在陈州查案一事。

    “王爷……”柳吹绵怔怔的望着莫温顾,还未来得及收回眼底的委屈。

    莫温顾眉头紧蹙,神色严肃:“绵儿,你怎么会如此任性,你都已经是将要分娩之人,怎么还在在外头乱跑,而且还是从京城跑到了陈州来,你与孩子要是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

    莫温顾的声音惹来了亭子里付东篱与舒清的注意。

    舒清趁机甩开了付东篱的手,看向了亭子外头,这一看,她才发现丑姬和莫温顾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而且莫温顾的对面还站着柳吹绵。

    看到柳吹绵与莫温顾挨得那么近,舒清的胸口突然疼得厉害。

    她早就恢复了记忆,一看到二人,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莫温顾从前对她的那些侮辱。

    付东篱倒没什么不自在,闻言,只是跟着舒清的步伐缓缓的走到了柳吹绵身旁。

    丑姬急忙行李:“寨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发现您将送给舒清姑娘的定情信物金麒麟落在了山脚下,也未曾仔细多想,就急着将它送来了,柳姑娘也是奴婢带下山来的。”

    柳吹绵捕捉到了舒清二字,吃惊的倒抽了口气,将视线看向了与付东篱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子。

    眼前的少女清丽可人,身材纤瘦,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柳吹绵找到了一些舒清的影子。

    这个人……竟然是舒清?

    让付东篱念念不忘的女子,竟然是舒清!

    柳吹绵从怔惊中回过神,旋即端庄的笑道:“不怪她,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

    “无妨,柳姑娘身怀有孕了?”付东篱好奇的问。

    柳吹绵身姿纤瘦曼妙,此刻穿上了一件宽松的罩衫,倒也看不出什么,若非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她是个孕妇。眼下莫温顾这样一说,他才发觉她的肚子的确是微微挺出。

    付东篱突然想到了那一夜与柳吹绵的缠绵,手心竟是有些发凉。

    柳吹绵鼻头一酸,亲昵的挽住了莫温顾的手臂,脑袋还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没错,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再过一两个月便要降临人世了。”

    七个多月……

    付东篱在心中默算了一遍,柳吹绵离开黑风寨已有九月左右,如此算来,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眉头舒展,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柳姑娘竟是莫兄的娘子,如此看来,当真是要恭喜莫兄和柳姑娘了。”付东篱笑吟吟道。

    付东篱的反应让柳吹绵愈发心痛,她只能强颜欢笑的挽着莫温顾,一心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莫温顾慌张的看向舒清,刚想要开口解释孩子不是他的,舒清却已抢先一步开了口:“莫公子与柳姑娘真是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一对。如此璧人,真叫人羡慕。”

    “舒清……”听着她的祝福,莫温顾却感到格外害怕,她的神色是那么冷漠,冷漠得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毫无瓜葛。

    莫温顾怕极了,他感到浑身都在发冷。阿方才有人到了客栈中告知他,说舒清有话要同他说,莫温顾连一刻都不敢停留,立马便骑上马赶到常来了。

    谁知兴冲冲的赶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番话。

    莫温顾心中甚至有预感,她又要离开了他了。

    她又要放弃自己了。只要一想到这些可能,莫温顾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莫温顾就觉得心痛难忍。

    他正要与舒清说个明白,站在他身侧柳吹绵却突然低叫了一声。

    “啊……好痛!”柳吹绵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她的神情痛苦至极,脸上也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莫温顾只能暂且放弃解释,扶起了柳吹绵:“绵儿,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疼,应当是……是动了胎气了。”柳吹绵断断续续的道,脸色都惨白了。

    莫温顾看她实在疼得紧,便将她抱在了怀里:“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他便飞快的向院外跑去,跑出三两步之后,莫温顾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了舒清。

    可舒清根本就没有在等他,已然转身离开了亭子,付东篱追在她的身后,丑姬却是不见踪影了。

    莫温顾轻轻叹了口气,在心中下了决定。

    “舒清……等我,等我安顿好了绵儿,我一定会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舒清冷冷的回到了西厢里,胸口还堵着一口闷气,她到底怎么了?她在难过些什么?莫温顾与柳吹绵成亲的事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有孩子更是无可厚非的事,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就好像……灵魂与身体被撕裂成了两半。

    回到房内,舒清将门反锁而上,把付东篱关在了门外,也将雪环与雪珮关在了门外。

    雪环雪珮一回到西厢里,就看见付东篱正在拼命的敲门。

    “舒清……舒清,你开门。”付东篱道,“我方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屋里的人却是没有回话。

    付东篱又等了片刻,终是无奈的道:“好,舒清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待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看你。”

    说罢,付东篱便也挥袖离去,徒留下雪环与雪珮面面相觑的站在那儿。

    “小姐这是怎么了?”雪环问。

    雪珮摇摇头:“不知道……”

    她们二人也只是稍稍离开片刻,结果一回来便变了天了。

    舒清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凭谁来敲门都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她的身子冷极了,她坐在摇椅之中,双手紧紧箍住自己。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舒清绝望的望着桌子上那一盆水果,那是今日早上莫温顾特意派人送来的。

    虽然她对他冰冷如霜,但莫温顾还是会每日都会送她爱吃的新鲜水果过来。

    只要一看到那水果,舒清就又想起了莫温顾,她干脆把脸埋进了膝盖之中,暂且不去想那些事。

    可是她是知道的,只要她还在这里一日,莫温顾必定还会再来找她。她再也不想看见莫温顾了!他有了柳吹绵,柳吹绵还有了孩子,她不愿意阻隔在他们中间!

    舒清突然之间想通了,她猛地抬起头,打开了门。

    雪环与雪珮还守在门外,看到她,立马关切的涌了上来:“小姐!”

    “雪环,雪珮,替我收拾行装。”舒清淡淡道。

    雪珮一惊:“小姐,你要去哪儿?”

    舒清:“爹这几日在兖州办事,我要去兖州。”

    雪珮又问:“那小姐打算何时动身?”

    舒清目光坚定的道:“今晚就出发。”
………………………………

第贰佰十一章 诡计败露

    虽然雪环与雪珮不大赞同,但二人最后还是替舒清收拾好了行李。

    舒清怕常云平知晓了之后会多家阻扰,也并没有与他当面告别,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在西厢里,当夜幕降临之时,舒清便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常府。

    夜色喧嚣,陈州城内灯火阑珊。

    即便是穿梭在小巷子里,也四处可见明亮的烛火。

    舒清坐在马车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雪珮就在她的左侧,她深深的看了一会儿舒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小姐,你真的想好了,要离开陈州了吗?”

    她隐约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陈州了。下午之时,她听府内的小厮说了,说京城来了个大美人,据闻是莫公子的妻子。

    小姐定是伤透了心,才会陡然要去兖州。

    舒清暂时从窗外收回了目光,不解的看向她。

    雪珮忙低下头,怯弱的解释:“奴婢是觉得,兖州山高路远,且老爷只是去兖州几日而已,只怕待等小姐赶到的时候,老爷已经离开兖州了。那岂不是空跑了一场吗?”

    舒清微眯着双眼:“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令人给爹飞鸽传书了,他收到我的信必定会在兖州多呆几日。”

    雪珮迟疑了片刻,没再接话。

    小姐这一回是没有她自己留任何一丝退路,看样子,无论她如何劝阻都不会有用了。

    马车在弄堂中寂静的前行,因为是小巷,故此前行的自然要比官道上慢许多。

    在经过一家药铺之时,舒清无意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走到了药铺门口,先是左右环顾了一圈,而后才神神秘秘的走进去。

    “丑姬……”舒清忍不住皱眉。

    虽然丑姬刻意乔装了一番,但舒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鬼鬼祟祟的到药铺里做什么?

    舒清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开口叫住了马夫:“等等,我要下车。”

    舒清下了车,便寻了处更隐秘的地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药铺门口,果真,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丑姬又走出来了,奇怪的是她的手上根本没有提着任何药物。

    舒清心中一震,待等丑姬走远了,才信步走进店内。

    药铺之中只有一名药童,此时正在柜台内捣着药,一见到她,药童立马起身:“这位姑娘,您是诊脉还是抓药?”

    舒清薄唇紧抿,旋即面不改色的问:“这位小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方才走出去的那位姑娘她向你买了什么药?”

    药童一听舒清是来向他问方才的药,登时脸色大变:“只是些寻常的补药罢了。”

    舒清微微一笑,目光极冷:“你就不要再骗我了,她离开之时,手中可并未提任何东西。”

    药童嘴角抽搐了一下,面露难色:“这位姑娘就不要难为小的了,医者有医者之道,是不可随意透露病患抓了什么药的。”

    “若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舒清挑了挑眉,旋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方才出去那人乃是我的妹妹,你若是老实招来倒还罢了,倘若因为你的隐瞒而让我的妹妹出事的话,我定不会放过你!”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这就说!”药童吓得只差向舒清跪下来了,他苦着一张脸,这就道,“其实我早就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古怪了,约莫在七八日前,她到我这儿,硬要买迷魂散,还声称若是我不卖的话便杀了我。这一回,她……她又买了一剂堕胎药回去。”

    仅凭着她们两个动不动就爱要挟人这一点来看,便真的很像是姊妹俩,所以药童毫无防心的就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舒清。

    “堕胎药……”舒清怔住了。

    她原本以为丑姬见到身怀有孕的柳吹绵来找莫温顾,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便想不开要买砒霜自我了断,没想到竟从药童的嘴里听到了如此可怕的消息。

    七八日前丑姬买了迷魂散,而正巧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丑姬被莫温顾所玷污了。

    舒清陡然之间幡然醒悟,只怕那件事情也是丑姬的诡计!一直以来,她对丑姬都是信赖有加,关怀备至,却如何也没料到丑姬的心肠会这般歹毒。

    即便丑姬真的与莫温顾有了一夜缠绵,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有喜,她那一剂堕胎药,只怕是为柳吹绵而买!

    “不好,柳吹绵有危险!”舒清说着,急匆匆的冲出了药铺,“马夫,现在立刻去天博客栈!”

    她必须阻止这个悲剧,决不能让丑姬去害柳吹绵!

    马车离开小巷,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天博客栈。

    莫温顾与临子悦正是住在此处,舒清想来想去,柳吹绵应当也在这儿。

    马车才方停稳,舒清便已经从车上跳了下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提着裙摆就跑进了客栈内。

    向小二问了莫温顾的房号,舒清便朝着楼上直奔而去。

    舒清推开门之际,柳吹绵正躺在床上,在吃着莫温顾喂来的粥。

    二人看到她,都十分讶异。

    “舒清!”莫温顾心中一喜,暂且把碗放在了一旁,“你怎么来了?”

    舒清一路跑得急,此时是满头汗珠,气喘吁吁,她急急的喘着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的盯着柳吹绵看。

    莫温顾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马上解释:“绵儿她刚醒过来,大夫方才给她看过了,只是略微动了胎气。”

    想了想,莫温顾又道:“舒清,其实……”

    “莫温顾,除了大夫之外,今日可有其他人来过?”舒清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急忙问道。

    莫温顾原想向她解释柳吹绵肚里那孩子的来历,此时却又被舒清打断了。

    他虽觉得舒清的问题有些奇怪,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大夫一人。”

    舒清拍了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旋即又走到榻边,拉住了柳吹绵的手:“柳姑娘,我已经让丫鬟在客栈内开了一间上房,今天晚上你与我一同同眠吧。”

    舒清的热情让柳吹绵颇觉好奇。

    她与舒清之间从来都算不上融洽,为什么舒清突然要与她一齐睡在客栈。

    柳吹绵警惕的直视着她:“为什么?”
………………………………

第贰佰十二章 恼羞成怒

    舒清微微咬着唇。

    如今丑姬还未下手,一切就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柳吹绵她在药铺内看到的情形,更何况就算是她说了,柳吹绵与莫温顾也未必会信。

    舒清只道:“或许明日你就会晓得了。”

    是夜,舒清在天博客栈里头开了一间上房,且让柳吹绵住在了她那儿,许是这一天太过劳累了,柳吹绵吃完药之后就早早的睡了下去。

    舒清却是睡不着,叮嘱雪环雪珮在客房内看守着柳吹绵,便独自一人走出客房。

    二楼有一处极为开阔的长廊,长廊上有两个洞窗,月光自洞窗内洒下,在走廊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楼上的住客此时大多都还未归来,只有舒清一人倚靠在窗前看着那清冷的月色。

    舒清心中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为什么她用心对待的人结果一个个都成了坏人了呢?

    莫温顾如是,丑姬也是如此。

    她想不明白,丑姬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连连设下这么多的圈套。

    舒清淋着这凉薄的光,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了丑姬的那双眼。

    那双眼睛,她好像真的是在哪里见过的,然而却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了。

    舒清拼命的在脑海之中搜刮着她所见过的那些女子,忽而,她眼前一亮,隐约想到了一个人!就在她马上要想出来那个人是谁的时候,肩膀之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

    “舒清。”一道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

    就算舒清不必回头,也知晓来人是谁。

    “你不去陪着柳吹绵来这里做什么?”舒清侧过头,冷冷的望着莫温顾。

    月色下的他五官分外温柔。

    莫温顾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舒清,眼底流淌着细腻的温情:“舒清,你听我解释。你误会我了。”

    “什么误会?”舒清冷笑,“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误会。”

    “我知道你恨我。”莫温顾的笑容中有着些许苦涩,也有些许无奈,“没关系,如果恨我能让你觉得高兴一点的话,那么就尽情的恨我吧。”

    舒清目光闪烁,微微有些讶异,少刻之后,她又冷哼道:“哼,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我过去的确犯下了很多过错,曲解你,误解你,还妄图毒死我们的孩子……”莫温顾的声音越说越轻,“虽然到最后,我的确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住嘴!”一提到孩子,舒清顷刻间就翻了脸,“你根本就不配提到他!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莫温顾没想到自己会触怒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舒清,我是真的痛改前非了。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舒清勾起唇角,冷然的笑道,“只要你永远从我面前消失,我便考虑考虑。我警告你,你别再跟着我了!”

    说罢,舒清便大步走过了他的身旁,回到了客房中去。

    莫温顾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一辈子还很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跟她耗。

    回到客房之后,舒清却是如何也睡不去了,她满脑子想着的全都是莫温顾的影子。她想起了莫温顾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的刺痛一阵猛过一阵,更可笑的是,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竟然想过要原谅他。

    原谅他,不!原谅他那是佛祖应当做的事,而她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见佛祖!

    舒清气鼓鼓的想着,心里忽然坦然多了。

    她就这样闭着眼躺到了天明,天才迷蒙亮之时,客栈内便来了一小童,正是常府的家丁,急着要来找她。

    舒清自知昨日之事是她自己太过冲动,只好亲自跟着小童先回到常府去向常云平道歉,留下雪环与雪珮在客栈中陪着柳吹绵。

    常云平倒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听完了舒清的解释,便放舒清回客栈去了。

    待等舒清回到客房中时,却只见柳吹绵正端着一碗鸡汤准备喝,而丑姬就站在她的身边,狭长的眼睛中掠过一丝狡黠!

    “柳吹绵!不要喝!”眼看着柳吹绵已经将鸡汤送入了嘴里,舒清急得高声道。

    然而她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柳吹绵已经咽下了嘴里那一口鲜美的鸡汤。

    “怎么了?”对于舒清一惊一乍的表现,柳吹绵实在觉得有些奇怪,“从昨日起你就如此,到底是怎么了?”

    舒清也顾不上解释,只一面喊着雪环雪珮的名字,一面走进了房内,将那鸡汤打翻在了地上:“雪珮雪环!快去请大夫过来!”

    鸡汤洒了一地,柳吹绵惊呆了:“舒清,你怎能如此!这是付东篱让丑姬送来的一片好意,你……”

    “你怎么这么糊涂!”舒清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也不知道是在对柳吹绵说还是在对丑姬说,“难道你不知道,这鸡汤里面下了毒吗?”

    “这……这怎么可能?付东篱他怎么会害我?”柳吹眠不敢置信的看向丑姬。

    “要害你的不是付东篱,而是她!”舒清目光冷凉的扫着丑姬。

    丑姬旋即拉下了脸,面色分外难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舒清,我与你也算是好友,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舒清苦笑:“是吗?一直以来我的确是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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