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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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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到翌日,在梁山水泊岸边,朱全垨的“特训”便开始了。他首先借用卢尘洹的权力,在禁军中找出了近万识得水性的将士,然后让他们脱去盔甲,赤条条地跳入水中。
紧接着,又像赶鸭子一样,把相同人数的,不识水性的禁军赶入了湖中。这放养似的教学,便是要让这些禁军自行领悟。若是有溺水的,一对一看护的禁军,便会救他起来,不虞会有生命危险。
陈方运看着这种“残忍”的做法,亲眼见到一个喝饱了水的旱鸭子,被救到岸上,用了半天时间,都没有缓过劲来,不由地忧心忡忡,问道:“朱大哥,你确定这个法子有用”
朱全垨淡然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半年拉起一支队伍,是怎么来的便是这样训练出来的,不怕他不识水,喝多几口,便自行学会了。”
陈方运心有余悸地看着躺了一岸的禁军,小声说道:“莫要闹出人命便是”
朱全垨此刻,才算有了旧日的一丝风采,镇定自若地笑道:“若将军信不过我,我把训练之权,还给将军便是。”
一听朱全垨想撂担子,陈方运连忙赔笑道:“朱大哥勿恼,我这不是担忧将士们的性命嘛既然朱大哥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的。”
听了这话,朱全垨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知道是这样,你还不闭嘴”这句话当然不敢说出去,朱全垨没有理会陈方运,而是静静地观测着水中的情况。
陈方运讨了个没趣,过了一会,悄悄地离开了岸边,自行去偷懒了。倒是朱全垨尽忠职守,直到禁军没了力气,才宣布停止训练。观测了一遍训练成果,发现第一日,喝饱了水的禁军,不过五分一强而已。而粗通水性的已有半成之多。
朱全垨不由地叹道:“禁军乃天下精锐,先前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要知道,他拉起的那千余人,能在这么短时间粗通水性的,也不过三十余个天赋较好的。和禁军一比,那真是天壤之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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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关学兴起的前奏
梁山水泊岸边,朱全垨在全力以赴,训练着大顺禁军。而这边厢,卢胖子给他写的奏疏,总算是通过飞马急报,送到了陆承启手中。别怪这年代的办事效率慢,而是那官道,经过黄河一次次决口,已然成了黄泥塘。要想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非得绕路不可。这般一来,花费的时日便长了。
而卢尘洹又明确告诉飞马急报,这并不是紧急军情,可以悠着diǎn。卢胖子这不是怕飞马急报累着,而是心疼那些驿马,被这么一次次摧残,没有个把月的恢复,喂养精饲料,肯定是废了。卢胖子爱马如命,又怎么会看着这些好马,因为传递一个不重要的奏报,而消耗马力呢
卢尘洹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却差diǎn毁了朱全垨的前程。陆承启是什么人重生而来的人士啊,他当然知道人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因此毁了一个懂得水战的人才,陆承启不把卢胖子剥皮剔骨才能消心头之恨啊
原来,这飞马急报以为这不过是寻常的奏疏,当然也是受了卢胖子的误导。当他把奏疏按常规递给内阁,便自个回去潇洒了。要不是今日当值的是很负责任的内阁首辅徐崇光,恐怕这折子要再等得个把月才能重见天日,再票拟递给陆承启,继而重新下旨到东平府中的禁军,没有两个来月根本不可能。
徐崇光这举动,间接救了卢胖子一把,恐怕连徐崇光自己都不知道。而见到徐崇光按例递回票拟的折子。陆承启却有些疲倦了。他并非一个机器。即便设立了内阁。每日的工作量,还是超出了八个小时,而且从无休息,周末正常上班。要是在后世,陆承启早就去申请劳动仲裁了。可这皇位坐得,痛并快乐着,闲暇之时,便苦中作乐好了。有什么大不了
让陆承启头疼的,是近来自大顺民报刊登国子监辩道一事以来,各大士人所办的报刊,便集中火力,猛烈地抨击起张载,以及他的关学来。特别是大顺民报把关学主旨的那四句话写上去之后,更是让那些无所事事的举人,骂得狗血淋头。再加上陆承启下旨,赐dingdiǎn小说,23o《 s〃a:2p 0 2p 0〃》s;张载同进士出身,封为秘书省编修。更是让诸多屡考不中的秀才举人们羡慕嫉妒恨,差diǎn红了眼。
大顺民报一出来。那时政报便撰文骂道:“此匹夫,胆大欺君,宣扬歪理邪说。至圣先贤,又何曾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这四句话无稽之谈,实属误导世人若圣上不将此僚收监关押,任由其妖言惑众,则天下非大乱不可
悲夫,我大顺开创科举以来,每每尊崇孔圣人。却不闻其余诸子,非太祖不识邪非也,皆因儒术乃治国精要,人君者,不遵天意,自取灭亡之道。前有暴秦之车,我朝绝不能重蹈覆辙”
陆承启看完最新一期的书社报之后,不得不佩服那些读书人,为了捍卫儒家正统地位,也是花尽了心思。张载的关学以易经为宗,以中庸为体,以礼为用,以孔、孟为法,这让一些既得利益的官员,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安。而看到小皇帝又这般看重关学,便动了心思,要彻底抹黑关学。他们请人代笔,断章取义,极力抹黑关学,希望小皇帝能看到,能及时的迷途知返。那样的话,他们的利益便会保住了。至于牵头之人,陆承启不用问都知道,定然是那些高官。他们生怕自己的后进者少了,分不到权柄,才如此抹黑关学。
但陆承启是什么人岂能被这等小伎俩打倒陆承启最大的舆论武器,便是报纸。以大顺民报的影响力,洗白关学岂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陆承启并不打算这么做,而是默默地计划着,如何在下一次科举中,以关学为骨,孔、孟为体,结合算学,取得真正的人才。
要是天下士子都知晓了,关学是下一科科举必考,他们还会不去钻研吗上有所好,下必投之的道理,陆承启早就明了于心。
时政报见大顺民报等报刊都沉默了,不是转而报道其他事情,便是避而不谈。这令得时政报愈发地得寸进尺,几乎都说道,要是小皇帝不回归正轨,大顺就要灭亡一样。
陆承启看着他们的疯狂,冷笑不已。若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时政报越是疯狂,就代表日后跌得更惨。
这不,陆承启都让张载拿出一整套试题来了,借口说是考较一番自个。张载自然乐得陆承启好学,不遗余力地编了一套试题。还真别说,陆承启做完之后,交由张载批改。张载改完之后,再次递回给他。这一来二去,便有了标准答案。陆承启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谁知晓
虽然这套题不算太难,但主要观diǎn,在于亚圣孟子的言论,这一旦变成科考题目,肯定会难倒不少不看孟子一书的举子。再到后面,考究的是简单的周易,这是一个辩论统一的题目,非得有着深厚的周易功底,才能对答如流。没看过的人,自然是两眼一抹瞎了了。
陆承启拿着这完整的试题后,心中奸笑:“看看你们的伎俩厉害,还是我这一手阳谋够力”
这个时空,因统治者畏惧孟子的一书中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观diǎn,把孟子批为异端邪说,这使得孟子在问世以来,虽被民间大儒认可,却不受当朝待见。要是陆承启真的打算考孟子的话,恐怕能符合他心意的士子,一万人中都没有半个。
这要怎么调低试卷难度,便成了陆承启头疼的问题。既能保证所取之士全是人才,又能保证关学的兴起。这个时空,自周敦颐的“理学”未曾兴起,倒是省了受那极端“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所毒害。
正当陆承启头疼的时候,却接到卢胖子的奏疏,只好放下了那沓试题,摊开了奏疏看将起来。当看到有水贼头目来投,询问是否接受的时候,陆承启立时便做了决定,批红道:“当即封朱全垨为禁军教习,若日后破了梁山水贼,再论功行赏。”
写完之后,陆承启觉得很是奇怪,这应当是飞马急报几百里加急奏疏啊,为何看卢胖子写的日期,竟然是二十多日前写下的而且由徐崇光递进来,更是奇怪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陆承启想不通,也不想细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管是徐崇光的失职,还是卢胖子的失职,都是小事一桩罢了。因此寒了两人的心,有diǎn划不来。
陆承启想到这,便唤来了小黄门,让他当面漆好火漆,装入木匣子之后,送到飞马急报那里。可怜那飞马急报还没坐热椅子,便再次被遣返了东平府。怀揣着这沉甸甸的木匣子,飞马急报也是有些后怕,心道:“卢指挥误我,若不是陛下宽宏大量,我非得吃军棍不可”心有余悸之下,匆匆忙告诉他浑家一声,又跑去长安驿站,准备出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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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进入梓州路
话说苏轼和秦明等一干人,自京兆府,经凤翔府乘船直下,途经利州、巴州,最终乘马车到达梓州。一路上,巴陵胜状,以及川地风情,都尽收眼底。
苏轼乃眉州人士,中状元以来,除了跨马游街之外,便没有回过家乡。这次来到梓州,已然靠近成都府。成都府路再有百多里路,便回到了眉州。过家门而不入,几乎都可以说是衣锦夜行了。
秦明等皇家军校学员,见苏轼对梓州风貌都熟稔于心,还用方言和周围之人交谈起来,无不惊奇,问之,苏轼才说道:“成都府路与梓州路,人文相差不远。同饮一江水,自古便是儒士辈出之地。诗经有云,“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靡瞻匪父,靡依匪母,其重孝悌至此也。子瞻乃成都府路眉州人,自是明白此地风情。”
秦明苦笑道:“苏大才子,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一群大老粗,哪里听得懂这些什么经什么书”
苏轼也有些好笑道:“你们不都是识字的吗前朝大诗人柳宗元,还写过乡禽何事亦来此,今我生心忆桑梓哩”
秦明压低了声音说道:“都是托了陛下的福,我等才算勉强学得几百个字。要是之前,那些字,它认得我,我可认不得它”
苏轼大笑,可笑声中暗藏着悲伤。路过梓州,想起柳宗元的那首闻黄鹂一诗,他便想到了已然身故的生母程氏,一时间情绪流露。秦明等人见一路上颇多话的苏轼。进入了梓州之后。便沉默寡言起来。除了例行公事的问话之外。都是闷头赶路。弄得秦明他们好生不适应,还道苏轼是心情不好。
这日,到达梓州城中之时,已然时近黄昏。一行人寻了间客栈,就此落脚。其实苏轼乃是第一次办案,如何入手都毫无头绪。这一晚,苏轼辗转反侧之下,无奈起身。推开窗户,正想赏月之时,却不料天色阴暗,满天无星,更别说月亮了。
不多时,果真下起雨来。雨diǎn敲打在瓦片上,在静谧的天地间,似乎奏出了一番独特的韵味。
看着dingdiǎn小说,23o《 s〃a:2p 0 2p 0〃》s;不远处的涪江水,苏轼灵感来了,顺口吟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人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江似月水如天。”
望江如月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苏轼此时住的房间。就此望去,涪江水如同一弯明月。最后那句,望江似月水如天,如果是按照正史上,苏轼会在此时九年后,在杭州望湖楼作下,原句应为“望湖楼下水如天”,可原句的意境却不如此时这“望江似月水如天”了。毕竟西湖只是一个没有活水的湖,而涪江却是梓州百姓的生命源泉。或许西湖的婉约,与历代文人骚客的描写,使它具备了“断桥残雪”般的意境。可苏轼的文风向来大开大阖,描写西湖还不如描写这浩浩荡荡的涪江水呢
这话音刚落,却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喝道:“好诗,好诗”
苏轼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秦明了。他关上了窗户,才慢慢地开了房门,一看,果不其然,门外正是秦明。苏轼很是讶异:“秦大郎,怎么你还不睡”
秦明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闪身进了苏轼的房间里面,轻轻关上房门之后,才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苏大才子,我刚刚从小二那里,套来一些消息,也不知有没有用,便来和你一同参详。”
苏颂一愣,他倒是不知道,查案还能这么查,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请说,子瞻洗耳恭听。”
秦明笑了笑,说道:“这原本是监察司那些人的套路,我不过借用罢了。刚刚我花了百文钱,便从客栈小二那里得知,前不久,在他们这里,有两个凶恶的大汉,带了四五个孩童,皆为男童,前来投宿。按理来说,若是夫妻二人带着孩童出游,这又不算得什么。但带着孩童的,是两个大汉,还因为小二怠慢,而踹了他一脚。于是,小二便铭记在心。他们是驾驶马车而来,那些孩童,似乎都在沉睡一样,被两个大汉轮流抱入客房之中。那小二记恨在心,曾偷看他们如何对待那些孩童,嘿嘿,苏大才子,你永远不会想到,人心是多坏”
苏轼听得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声调都变了:“那大汉,是怎么对待这些孩童的”
秦明恨声说道:“这两个大汉,都是会武之辈,概是怕那些孩童走脱,竟使出分筋错骨的手法,卸开了他们的膝关节”
苏轼闻言,怒道:“竟有这等恶人”
秦明恨恨地说道:“可恨的还在后面,听小二的描述,他们把蒙汗药放在饭食之中,让这些孩童吃。这才让他们感不到疼痛,也好让他们不吵闹。那些孩童,大多数是三更才药效消退,饿极了便开始吃那些冷冰冰的饭菜,还未吃完又昏死过去”
苏轼何尝听过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颤声说道:“那小二不报官吗”
秦明苦笑道:“据小二所说,这梓州里,这样的案件多了去。再说了,无凭无据的,即便报官,一非亲属,二不是关切自身,官府亦是不理。要是贼人闻声而遁,再回来寻仇,谁来保他平安”
苏轼握紧了拳头,良久才继续问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秦明说道:“距今已有大半年,约是年前九月之间的事。”
“那如今还有这等事发生吗”
秦明说道:“小二说了,自打陛下亲政以来,这伙人便好似销声匿迹一样。梓州先前,有不少孩童被拐,现如今,却少有发生。对了,他们销声匿迹的时日,和陛下重用监察司的时日几乎一致。”
苏轼苦笑道:“陛下倒是有先见之明,先创立监察司。只是这般一来,我等破案的难度,就更大了。贼人都隐匿了起来,莫说我等,便是监察司,也轻易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明也埋怨道:“陛下也是的,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偏生要你来办,岂不是为难人你说对吧,苏主事”
苏轼刚想说话,秦明却低声喝道:“噤声”
苏轼一愣,却见秦明轻手轻脚地摸到房门边上,一手握住怀中的匕首,看模样似乎在探听着什么。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八章:明察暗访
苏轼屏住了呼吸,连忙打开了剑匣,把尚方剑握在了手中。,却见秦明猛地打开了房门,探出脑袋去,不多时又退了回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苏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明低声说道:“不过是一个醉汉,此刻才回客栈罢了。”这不能怪秦明神经质,他们此行不说危险重重,也是阻碍颇多的,要想得知真相,非得谨慎小心不可。原先秦明也是一个大老粗,但经过皇家军校的磨练,他开始注重一切的细节。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战场。战场上,忽略了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皇家大学的军演之中,秦明吃得亏也不是一次了。这样的教训,再老实、再粗心的人,也该学会细心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这是过度小心,便是神经质了。在苏轼看来,秦明就有点神经质了。一路上,他们遇到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紧张个半天。要不是苏轼天性豁达,真的很可能被他们搞疯掉,不疯掉也得变成像他们一样的神经质了。
秦明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苏大才子,又吓到你了”
苏轼闻言,苦笑着把尚方剑放回剑匣之中,转移了话题,说道:“秦大郎,为何你还不睡”
秦明挠了挠后脑,傻笑一声,说道:“这不是睡不着嘛,想着回军校了。”
苏轼听着窗外的雨声,说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思乡情怯啊”
秦明坏笑道:“苏大才子,这梓州与眉州相去不过三四百里,有没有想回家一看”
闻得此言。苏轼的神情一暗,叹声说道:“自是想过的,娇妻尚在眉州之中,许久不曾见了。”
秦明闻言一惊,声调都变了:“名满京都的苏大才子都有妻室了这岂不是要寒了千万黄花闺秀的心吗”
见秦明这般拿自己开心,苏轼笑骂道:“少来。我今年都二十有六,哪里能不娶再说了,榜下捉婿,不过戏谈罢了,哪能当真若是达官贵人,捉到一个已娶妻室的进士,能舍得让女儿做小无稽之谈”
秦明笑道:“别人或许不能,但你苏大才子之诗名,京城谁人不知便是三妻四妾。也不是不可”
苏轼笑骂道:“少来,我与夫人不知多恩爱。只是她身体虚弱,且留在眉州修养罢了。等夫人身体好转,自会接到京城之中。”
秦明一脸坏笑道:“这不对了,嫂子还在家中,你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好解决了”
苏轼没好气道:“满嘴胡言,你且出去。我要入眠了”
秦明嘴上嘟囔道:“睡觉便睡觉,说得那么文绉绉作甚出去便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秦明的嘀咕,苏轼哭笑不得。他和夫人的感情,相敬如宾来说并不过分。若是旁人,又怎能明白呢他的夫人王弗,乃是苏轼姨家的表妹,这段婚姻。是他母亲程氏促成的。一向孝顺的苏轼,自然是不能忤逆母亲的。不过,娶了王弗之后,苏轼才发现他的夫人是一个才华姿容两全的女子,知书达理。明晓事体。苏轼每当旷达豪放和生人晤谈时,王弗都能静静倾听,时不时还给他总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每每念及妻子,苏轼都一脸的幸福。在他没有科举之前,王弗便时常在苏轼交友之时,在屏风后面“垂帘听政”,事后她能告诉苏轼要不要和他见面的这个人深交。苏轼很尊重她的意见,也避免交了损友。
把秦明“轰”出去之后,苏轼躺回床上,想着家中娇妻,竟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无事,光阴转逝,鸡鸣之后,苏轼便醒了。洗漱之后,秦明便又来敲门了。苏轼开了门之后,没好气地说道:“秦大郎,你若再说甚么鬼话,那我宁愿一个人走了。”
秦明闻言便蔫了,低声求饶道:“别啊,苏大才子,我只是嘴贫了点,喜欢开开玩笑,不至于这样吧要是你出个什么差池,日后回京,陛下还能饶得了我”
苏轼正色道:“那你便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今日,我们得下到乡野之中。据我所知,此地农户大多贫困,你们得换身衣裳,免得露了馅。”
被苏轼这么一威胁,秦明果然靠谱多了。其实秦明也不过是想开下玩笑罢了,恐怕苏轼自己都不知道,他写的那些诗词,经过书社报这么一宣传,莫说长安城,便是大顺全国,都有不少他的崇拜者了,以女性居多。毕竟他乃一届科举状元,历来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待得一行人都换了衣裳,便急匆匆地退了客房,出了梓州城。一路上询问行人,总算来到了梓州路的乡野之中。看得满乡的颓然,良田抛荒,苏轼不由大惊。他知道梓州贫苦,却不知竟贫困至此。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农户,还是衣衫褴褛。虽然苏轼他们都换了衣裳,但在这个农户身旁,却还是像富人一样。苏轼叫住了这农户,亲切地问道:“这位大哥,能问你个事”
那农户听着他的乡音,看了看他身后的秦明他们,便知道他们定是富贵人家了。他有些不耐烦,说道:“我不过一农户,能知道什么官人要问,还是去找宋老爷吧。他家便在村头,最大的宅子,便是他家。”
说罢,他便要走,苏轼连忙赔笑道:“大哥,莫急着走。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村,有没有拐卖孩童的人”
苏轼话音刚落,那农户更是恼怒,扬着手中的锄头,喝道:“若不是听你口音,定叫你好看。莫要再问,否则我不会客气”
秦明一看,苏大才子要吃亏,连忙护在他身前,没好气地说道:“不问便不问,你这人,喊打喊杀的,还有没有王法问你话是看得起你,说不得还有钱银赠送。你别不知好歹,若是惹恼了这位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秦明的卖相要比苏轼好一些,虽然说着一口长安话,可那农户明显是怕了秦明这高大的身材,与他这个瘦弱的身板,有着明显的差距。
那农户放低了态度,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行吗”
秦明从他口气中,听得出他是知道此事的。于是缓缓地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银币来,说道:“你要是照实说,这钱便是你的了。”
………………………………
第三百二十九章:有眼不识金镶玉
那农户接过银币,仔细端详了起来,似乎不认得它的样子,甚至还用牙咬了咬。頂點小說,x还好这银币是合金制成的,要真的是纯银的,真会给这个咬合力超过一般人的农户给弄出个牙印来。
这是一枚制作极其精良的银币,是大顺朝廷着令钱监制造,并由大顺天子陆承启下旨,令户部发放给文武官员,以及禁军、边军和厢军饷银的正规货币,大顺银币。这枚银币,由银、白铜和锡等金属制成的合金,约重五钱六分七厘。正面由大顺龙旗的图案,以及“大顺银币”四个正体楷书字;背面则是长安城中皇宫的宣德门图案,还有“大顺洪祥二年制”的字样。银币的边上,还有防磨的突起,摸上去很有手感。
与银币一同问世的金币,也是一样的图案。只不过金币所用的合金,则是金、银和黄铜罢了。由于要首先供应给庞大的官员俸禄,钱监又添了不少工匠,但流入皇家银行及一干钱庄的银币、金币还是少数。
是以,银币坚挺,许多地主乡绅,都想要把铜币换成银币,以取得最大利益。人总是在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起码在他们自己看来,是这样的。而陆承启的本意,便是用差价,用最小的代价,缓解大顺几个州府的钱荒罢了。这是反用劣币驱逐良币的道理,用价值较高的银币,把地主富绅藏在钱窖里面都生了铜绿的铜钱给置换出来。
没办法,大顺朝缺铜,想要解决钱荒。阻止铜钱外流。就必须同这样的办法。其实。重生过来的陆承启也知道,中原不是缺铜,而是缺好开采的铜矿。就算陆承启是学金融的,也隐约在后世某个论坛上见过,好像江,西、云,南一带有着大量的铜矿资源。这不,陆承启早就派监察士去探矿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高科技仪器,陆承启又只是知道个大概,江、西所在的江南西路、云、南所在的大理府路这么大,想要探出个所以然来,没个几年根本不可能。是以,派出的监察士,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消息。
还好现在皇庄在日本的海贸,能换回不少白银,再加上其余民间的商团组织海贸。白银流入的速度并不慢,还能支撑一时。要想真正解决钱荒。还得先找到一个大型铜矿。然后利用这个铜矿,先稳住因商业发展迅猛而日益高涨的货币需求。最后,再利用皇家银行的信用,逐步推出纸质的信用货币。
当然,现在还言之过早。商业发展不过是襁褓之中的幼儿,须得精心呵护。货币是伴随着商业一同发展的,任何超前的货币形式,都是不被认可,最终演变成历史。
这不,眼前这农户,便是不认可这银币。他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两三贯钱,连梓州都只去过两三回。在这等同封闭的环境中,几乎与世隔绝的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已经发行了近一年的银币,更别说辨别真伪了。
咬了咬那银币,发现根本咬不动。那农户鄙视地把银币丢回给秦明,不屑地说道:“骗谁呢,这是钱铜不铜,银不银的,还是留着给你自个买粮去吧”
说罢,扛着锄头就想走,秦明握着这枚沾着农户口水的银币,恶心得差点想拔出匕首来。被这无知的农户羞辱了一番,秦明已被彻底激怒了:“你且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承制的银币,你拿去任何一间钱庄,都能换成八百五十个铜钱,你这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人,居然说我是招摇撞骗的你当我是那些卖狗皮膏药的,耍假把戏的啊”
苏轼见秦明真个怒了,连忙拉住他,好言说道:“秦大郎,且消消火。既然他不喜银币,那便给他铜钱罢。”
后面的皇家军校学员也帮腔了:“不就是,多大点事啊。他不识货,大把人识货。”
秦明闻言,气得掏出了荷包,拽出用麻绳串起来的一贯足兑铜钱,丢给了那农户。登时把那农户吓得手忙脚乱,肩上扛着的锄头都不要了,急忙腾出手来接住那串足兑铜钱,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这是真的我我不是发梦吧”那农户喃喃地说道。
没办法,在大顺,除了几个富裕的州府之外,农户的收入都很低下。一年能有两三贯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有个浑家帮补家用,织布养蚕啥的。几亩地里面的产出,养家糊口都难,别说有余粮出售。自耕农的田地,大多贫瘠不堪,一亩地能打出百斤粮食来,都算丰收之年了。良田肥地,都是地主占去了,好的东西,又怎么会轮得到自耕农
那农户喜逐颜开,捧着那串铜钱,仔细一个个翻看。大概是看得太过于投入,又血气涌上脑袋,昏昏沉沉地,往后一退,恰好踩在他弃之迤逦的锄头上。那锄柄有一人高,一弹上来,恰巧打中了他的后脑勺。而此刻,苏轼那句“小心”,才刚刚叫出口来。
“哎呦”
农户大声呼痛,却仍不肯放开手中的铜钱,一手紧紧握住铜钱,一手捂着后脑。这副滑稽的模样,让秦明登时大笑起来,先前那股闷气也出了。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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