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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天机之霸王鬼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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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确认自身安全,好在厚重背包缓解了落地时的重力,石壁就像天然宣纸平铺两侧,就连头顶都一马平川。
父亲是考古工作者,经常和我提到古代墓画。墓葬绘画起源东周,西汉晚期广为发展,内容、布局、技艺都相当娴熟。
墓画多记录墓主人生平重要事迹,或者对自己死后世界的猜想,听说秦始皇陵的墓画,用水银点缀,珠光宝石雕刻,勾勒出大千世界万物,活生生的创世图。
我的猜想没错!随着坑道延伸,十分钟之后,两侧果真出现五彩斑斓的壁画。
画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乘骑仙鹤,穿梭云海,目光深邃,嘴角露出笑容。
下端是军营,一排排彩旗迎风招展,我能清晰辨认旗子上的大字:魏。
是曹营,那位老者是左慈,只见左慈布衣现身,在曹营与一位身材魁梧,满面胡腮,谈笑风生的男子饮酒,这就是奸雄曹操。
后面几幅画,真的记录左慈铜盆变鲈鱼,集市玩分身,看来戏耍曹操并不是谣传。
右侧洞壁的彩画。左慈云游四海,收了几位徒弟,然后在吴国,画中一人道骨仙风,便是左慈徒弟于吉。
三国里,于吉在吴国为百姓治病,深得人心,最后却被孙策所杀,之后孙策受于吉诅咒,暴毙,左慈知道一切,在石壁留下句话:天理昭昭,人心叵测,岂是寻常人能查之。
之后壁画,左慈与一位气宇轩昂,羽扇纶巾的年轻人,在山中煮酒高谈,不用猜,那边是诸葛亮。
用大雷话说:左慈才是三国中最大的boss,丫的还和诸葛亮密会,放到现在,让狗仔队拍到,非爆出同性的绯闻。
我白白眼,表示无语,在这里,左慈写下一句诗:蜀国孔明鞠躬死,七次北伐泪满襟。魏国仲达龙蛇蛰,茫茫天道一轮回。
仲达是司马懿,三国被司马家族统一,成立西晋王朝,开启历史新篇章。
我不禁发出感慨,“人也好,道也罢,就算神仙又何妨,天道注定,怎么改变?司马懿就是诸葛亮最大克星!”
大雷绕绕头,补充道:“嘿嘿!依我看不是这样,司马懿啊就是坚持,然后不要脸,最后坚持不要脸。想想,他都活了七十二岁,丫的那是古代,这哥们是活活靠死了诸葛亮啊,就这事王八理论,活着才是王道。”
次奥!王八理论?我也是醉了,柳茹嫣和白枭苦笑,我仔细想了想,大雷说的也在理。
我们被壁画吸引目光,再往前走,两侧绘出好多奇形怪状的不明物种。
有龙之九子,各个相貌不同;有长着鱼的身子,鸟的翅膀的鱼类;有单支撑一条腿像牛,浑身青黑的怪物;有像犀牛一只眼睛长在中间,白色脑袋的异类;有浑身长满刺,像虎又像狗的猛兽,如此,比比皆是。
“我的天!这都是啥玩意!可别告诉我,都是左慈老儿的宠物小精灵。”大雷自言自语,一头雾水。
柳茹嫣闪烁着手电,解释道:“这里很多都是《山海经》里的异类,这本书从战国写到汉代,难道左慈也有编著?那鱼是蠃鱼,发出的声音像鸳鸯,在哪出现就会有大水灾;白脑袋的叫蜚,一目蛇尾,行水则竭,行草则枯,看见它天下大疫。”
“史书中,古代好多大疫情,保不齐就是蜚在作乱,谁又知道呢?”白枭摇头说完,大雷叹口气,补充道:“真他娘的狠!那两个玩意呢?”
“一条腿像牛的叫夔。夔与天地同生,世上只有三只,黄帝与蚩尤大战,捕获一直夔,用它的皮做成鼓,震彻天地,黄帝军士气大振,战胜蚩尤;第二只被秦始皇所杀,做出的鼓却很平常,可能秦始皇杀戮太多,没有天道。”我摊开手掌顿了顿,大雷干巴巴动了动嗓子。
“你说我要弄只夔,做成鼓给国足助威,是不是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大雷哈哈哈笑道。
我们三人顿时异口同声,“不可能!”
大雷识趣笑道:“那个长满刺的东西呢?”
“那个是穷奇!四大凶兽之一,异常凶残,是暴殄天物的猛兽,专门维护坏人,是天神、怪兽、恶人三位一体的化身。有人说它是昊氏的不孝子,也有人说它是风神的后裔,谁知道呢,都是谣传,真要遇见了,只能左慈有办法,怎么大雷?抓一只养养?”我调侃撇嘴笑道,继续向前走去。
“拉倒拉倒!左慈见多识广,能养这玩意,我看一眼都能吓尿!诡异!这里是诡异墓画!”大雷紧紧裤腰带,踏步追上。
在四人手电光亮内,突然闪现白茫茫耀眼的发光体!
这种光柔和,会让你想到草原,绿绿青草,湛蓝天空,温暖的光懒洋洋抚摸你的面庞。
再看下去,柔和中夹杂妖娆,彩画内是一位古代歌姬,犹抱琵琶半遮面,幽幽眼神散出摄取心智的电磁波,妩媚的纤细手指轻抚弄弦,仿佛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能听见琵琶声抑扬顿挫,你的心空唠唠,想对她倾诉一切,毫无半点*。
天柱山内有翡翠矿脉,没想到坑道竟有整面的玉墙,正所谓白璧无瑕,更加诡异的是:玉墙内的古代歌姬,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男人看一眼,似乎被魔力吸引。
我猛烈摇头,感觉彩画蕴藏着某种磁场,在玉墙八方,雕刻道家符篆。
我用力掐着大雷胳膊,这家伙没有任何知觉,木头桩子死人一般,“糟了!不会鬼迷心窍了吧?”
柳茹嫣指掐额头,惊讶回答:“不好!这是道家八位封印!被左慈封在玉墙内!你有阴阳眼女子不敢魅惑,天宇,能不能调动阴阳眼,看看封印的是什么?”
“嗯……介个……那个……似乎不能!”我尴尬的撇撇嘴。
“八位封印!鬼迷心窍!非妖即魅!不能让画中女子吸去大雷和白枭男体的阳气!时间久了……血液就会凝固!”柳茹嫣蹙起细眉,接着说道:“阴阳眼可看妖鬼,先不管你好不好使,来吧。”
“吱嘎”!柳茹嫣将我衣扣揭开,露出胸口,“我去!柳……干啥啊?”我用胳膊护住后退一步。
柳茹嫣斩钉截铁道:“准备好!让你通灵!”
………………………………
第十二章 玉面狐心
通灵!?
蛋疼的两个字!从小拥有阴阳眼,我看到过常人想象不到的恐怖画面。
印象中最深刻是六岁那年。一次贪玩,夜里八点多从邻居家往回走,就是十几米的篱笆路,后面总有一面飘乎乎的影子跟着我。
我以为大雷和其他小伙伴开玩笑,拿起石头子向后砸,石头子被黑影覆盖,一位黑头发的女子,两眼空洞脸色煞白,哭哭啼啼让我送她回家,也不知道犯得哪根神经,我不知不觉跟在女子身后。
来到村里的水库,女子突然回头,紧紧掐住我的咽喉,我第一次感受到情所未有的冰凉、窒息!
慌乱中,我拼命后退,在地面打滚试图挣脱,女子阴阴发出空旷的呼喊:“下水!下水!换命……”
幸好爷爷带着家人寻到此处,他们看见我自己在水库边抽疯般挣扎,掌心破皮流着血滴。
原来前几年一位女子溺死水库,爷爷说女子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她孤苦伶仃,死无全尸无人问津,只能化作水鬼,被我阴阳眼发现,最后爷爷坐了法式,自此之后我特别讨厌水,说实话,洗澡都感到厌恶。
随着年龄增长,初中时期阴阳眼逐渐消失,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会儿柳茹嫣说出通灵两个字,我不由得打个冷战,从回忆来到现实。
“通灵……可干嘛脱我的衣服啊,你可要负责的。”我上扬嘴角闪过坏笑,整整衣扣。
柳茹嫣脸颊悄然掠过红晕,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鲁莽,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刚要开口解释,发现大雷和白枭身体出现截然不同的反应。
白枭的眼神没有神色,直勾勾的仿佛元神出窍,而大雷鼻子淌出两条血迹,垂下的手臂偶尔晃动两下,看起来是想挣脱离开的迹象。
也不知大雷看到什么激情画面,鼻血顺到下巴,眼神有种想走又舍不得的龌龊表情。
“大雷还有自主意识,并没有完全被壁画古女控制,先把他拽回来。”柳茹嫣从背包掏出两条朱砂点过的道符,左右封在大雷双眼。
“呵呵……”大雷无意识的发出贱笑,仍然原地不动。
“次奥!这家伙还是舍不得啊!难道岛国动作片?”我拧着大雷耳朵,大雷又是呵呵的狂笑。
“尽快让大雷从壁画世界回来!再错过最后残存的意识,恐怕真麻烦了。”柳茹嫣对我翻翻白眼。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看到大雷鼓鼓囊囊的背包,好家伙,黄瓢葫芦的碎片,翡翠石头,太极鱼眼,大雷一个都没放过,这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我立刻脱掉大雷背包,猛力砸在地面,掏出凿子敲击石壁。
“当!当!当!”
我边凿边喊,“好你个张大雷!放下兄弟不管了,要他娘的琥珀石、翡翠、红宝石有什么用?下面也不能当钱花!砸!统统全砸!”
“当!当!当!”
“宇子!”
大雷双眼怒瞪,抹这鼻血喊道:“宇子干啥啊!我的钱,别砸啊!”
“咦?”大雷翻转眼仁,怔然道:“玛德怎么回事?刚才看到一位美女在床角,对我搔首弄姿,老子裤子都脱了,结果听见你喊砸我的家当!”
柳茹嫣完全不相信我用这种方法唤回大雷,简直哭笑不得,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雷咬着牙根,指着壁画惊讶道:“她就是壁画女子!妈妈呀!不会是聊斋里面的女鬼吧?”
“你赶紧转过去!再看命就没了!”我话音过后,大雷乖乖扭头,掏出砂纸来回蹭着翡翠石。
白枭的情况不容乐观,按理来说他的盗墓经验远远胜过大雷,与柳茹嫣又是同门,虽然茅山道术不如她,也不至于失魂落魄的样子。
救人要紧,我对柳茹嫣点头,高高鼓起胸脯,严肃道:“来吧柳姑娘,要杀要剐你随便。”
柳茹嫣低头过后,用手指点染朱砂,在我胸口行云流水的画着符篆。
我低头望去,只闪过柳茹嫣飞舞的柔指,大雷缩着脖子咯咯笑道:“你俩干啥怒?还待这样的,嘿嘿柳姑娘,给我也画一个呗。”
我手指糊在大雷面庞,“一心不可二用,磨你的石头去!”
茅山道士的符篆分为符、咒、印、斗。符是书符,咒为咒语,印即手印,斗叫步罡斗,包括五行七星八卦,它们是道家自古以来对宇宙天地之气的理解。
我胸口的是护身符,通灵可不是串门,闹僵了回不来可就玩完了,有护身符,好比阴阳两界通行证。
接下里柳茹嫣翕动薄唇,取出大雷的磁石,掷地有声的念出我从没听过的勾魂咒,我渐渐感觉眼眶发沉。
半眯眼睛,黑乎乎的磁石在眼前像时针滴答滴答的左右搬动。
小时候听长辈坐在火炕聊天,说每天晚上凝视磁石三十分钟,直到可以看见磁石周围的气,在持续一个月,就可以开了天眼。
想追求更快的速度,抓只乌鸦,把它的眼睛抠出来,用开水滚一下,再生咽下去千万不能咬破,就可以终身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乌鸦可能会报复本人。
磁石凝气,勾魂通灵,我的眼皮如同灌铅,感觉整个身体失重般悬在半空,穿梭漆黑无边的云层,远处有火光,一闪一闪,我拼命的游过去,火光逐渐后退,我伸手去抓。
茫茫的黑云急速向两侧散去,一位艳丽的女子坐在碧波荡漾的长亭内,杏眼桃腮,红唇楚楚,四周开着白色荷花,水内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琵琶声让我心底涌出莫名的情愫,想笑想哭,女子微扭皓首,对我蹙齿粲然一笑,只是笑容夹杂诡异。
忽然间,我的脑海回荡柳茹嫣的话语:用力闭上眼睛,重新睁开!
“啪”
四周的白花变成干枯嶙峋的树枝,水泡铺天盖地的化成灰色蜘蛛网,我站在洞窟之内,眼前!眼前的女子还是妖娆身段,只是,露出一张玉面狐狸脸!
原来是狐狸魂,左慈妖道用八位封印阵住狐狸魂!
想不到多年之后再开阴阳眼,让我看到前所未有的妖魅,我踉跄后退,瞬间洞窟崩塌,女子怒目浑圆,扣起手指,飘然而至,露出狐狸尖牙抓我的眼睛。
“啊!”我浑身密密麻麻起了几层鸡皮疙瘩,吓得叫出声。
再睁开眼,柳茹嫣点动我的太阳穴缓解压力,“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什么?”
“玉面狐狸,玉面狐狸。”我心有余悸,手指按压胸口。
“啥……啥玩意宇子?次奥!我说咋这么漂亮呢。”大雷深吸凉气,也在后怕。
柳茹嫣拾起凿子直奔壁画女子的心脏砸去,“砰”!清脆的声音萦绕远去。
正所谓面由心生,壁画狐魂纵使倾国倾城,也抵不过心碎带来的致命打击。
我凝视壁画,柳茹嫣救人心急,回头叫着大雷,“帮我一起砸!”
“好哩!”大雷斜着眼睛,紧紧攥着凿柄。
我眨动睫毛,恍然间,看到画中狐魂痛苦的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本就冲不这八位封印,是他俩不堪美色,阴盛阳衰,饶我一命。”
“少糊弄我!”大雷一股子阳刚之气,魁梧的身材,就算鬼怪俯身也不会找他,白枭虽然瘦小,可也是一个懂道术的爷们,难道常年盗墓阴气太重,不可能,能盗墓的人命也绝对够硬。
“他身上沾有巴蛇的血液,蛇血至阴,难免中和大量阳气,饶我一命,我告诉道长解救他的方法。”壁画狐魂急忙解释,也说出了它的条件。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逃离翡翠洞窟的时候,大雷和白枭一人一刀砍在巴蛇尾部,结果喷了白枭满脸蛇血,就算洗净也有残留,想不到再此招来祸事。
“快说,怎么救?”我低声冷道。
“穿过壁画,右转有个石窖,石窖内有黄土做成的圆缸,打破圆缸,把浑水灌入口内可以迅速回补阳气。”壁画狐魂传来空灵的音调。
大雷晃着脑门,咧嘴问道:“宇子八成你也被狐魂迷惑了吧,在那说单口相声呢?”
“快走!去石窖!大雷把白枭扛起来,快点离开!”我指向右侧,柳茹嫣心领神会收起凿子,持起手电在前面引路。
大雷摸摸脑门,二话不说单胳膊夹起白枭,呼哧呼哧的跑在后面。
石窖是个大深坑,一把木头梯子顺到底部,我慢慢下去之后,扶稳木梯,柳茹嫣随后跟上,眼看大雷就要下底,结果“咔擦”几声,木梯从两侧断裂,好在我眼疾手快,将白枭安稳接住。
大雷坐在地面揉着屁股,手电扫视,窖底分布着一圈又一圈的土包。
土包半米高,上方下圆,被黄土结结实实封住,只是表层出现龟裂,像脱皮的陶俑,散下的土块发出腥辣的怪味。
大雷走向附近的土包,用脚踢了两下,发出实成的闷响,刚想转身,土包内侧仿佛包裹蚕蛹,竟然上下褶皱的抖动。
“尼……尼玛啊!宇子,咱们被狐狸害了,这他吗是……是异形坑啊!”大雷揪着头发,口不择言。
异形坑到不至于,狐魂说打破石窖的圆缸,可面前都是圆缸,打哪个?
我正纳闷呢,柳茹嫣眼眸微蹙,面露不安,手电照在木梯后侧,赫然两个大字:虿坑。
………………………………
第十三章 尸虿梦魇
虿,古书上记载像蝎子一样的毒虫。《国语》有录:蜹蚁蜂虿,皆能害人。
历史上最出名的要属虿盆之刑。相传是商纣王与妲己发明,两人在摘星楼前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达五丈的大坑,将蛇蝎蜂虿一并倒入,再把宫女赤身扔进去,供他们饮酒作乐,简直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但是虿这种毒虫,史书也没有详细的外貌描写,逐渐变成一种模糊词,难道这次要开眼?
大雷擦着脸颊豆大冷汗,拽出两根雷管,低沉道:“这他吗刚逃出虎口,又入狼窝。宇子柳姑娘,盯着点土包,保不齐飞出扒脸的怪物,再有下次,老子非带上机关枪。”
三人架着白枭靠到石窖边缘,贴着冰凉石壁,望着蜷缩涌动的土包,感觉胃部翻江倒海,再加上呛人的腥辣味,大雷当场吐出白水。
柳茹嫣从背包取出牛皮纸包裹的白色粉末,像樟脑球还有股七里香的味道,再仔细嗅嗅,大雷捂着刚吐完的厚嘴唇笑道:“柳姑娘这是啥啊,咋有股大果子的味道,还挺油腻的,能吃吗?”
“你要吃?”柳茹嫣扭头反问,将粉末围成半圈,我们站在圈内。
大雷接过粉末,沾在手指头,柳茹嫣淡道:“这是尸油粉。”
“呕”!大雷蹲在地面,吐的差点背过气。
“尸油粉!”我不可思议的盯着柳茹嫣。
常年进墓,经常遇到尸鳖之类的腐虫,尸鳖寄生尸体内侧,可存活百年,应该喜欢尸体的味道才对,撒上尸油粉,不是适得其反吗?
这尸油并不是人类的,是老柳树从天池鲛挤出的油水。
我示意柳茹嫣快说,五鼠到底去过多少神秘的地方,我只听说过南海鲛人,怎么还有天池鲛?天山?
是长白山天池,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五鼠去天池水下墓葬,在哪遇到几只像人鱼的水怪,经过厮杀,天池鲛被爷爷砍下半天尾巴。鲁学究说鲛可活千年,眼泪能化珍珠,大型古墓用他们的油当长明灯,天山鲛还不一样,那里常年寒冷,阴气重,用油做成物件,可以驱虫。
“我靠!宇子,项三爷真是深藏不漏的高人,你说你上什么学,从小和你爷爷跑山进墓,你现在就是史学界的泰山北斗!”大雷抬头望着我,用力捶打后背。
我点起尸油粉抹在大雷嘴唇,“呕”!
高举手电,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土包内侧能不能流出浑水,这浑水是什么,当真能回补白枭的阳气?
“莎莎莎”
龟裂的土包仿佛沙漠爬出的尸体,集体抖动,脱落出一层一层的土块,土块落地摔成碎末,黄白相间,恶心的要命。
不过几分钟,土包上端逐渐撕开无数的缝隙,从缝隙慢慢渗出褐红色的液体。
三人面面相觑,我拿出水瓶冲到最近的土包,缝隙“咕隆隆”的溢出液体,粘稠的都能拔出浆丝,看的我也泛出白水。
肯定是狐魂所说的浑水,这东西不比茅坑的味道强哪去,好在不是我喝,柳茹嫣掐住白枭下颚,我对着张开的嘴倒出液体,完犊子的大雷没忍住,扶着石壁又吐上了。
不出二十秒,白枭晃着脑袋,瞳孔渐渐收缩,呼吸均匀之后,惊道:“完了柳姐,我中邪了!”
“中个屁邪!我看你想动作片了吧?”大雷傻呵呵笑了一下。
我把经过叙述,白枭大口喘气,是浑水救了自己,大雷打趣道:“满足吧你,在这还能喝上番茄汁,多好。”
白枭总算平安无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虿坑,四人晃动手电,加快速度寻找突破口。
土包“嘶嘶”的从内部发出怪异叫声,我把心悬在嗓子眼,大雷说的异形场景再次浮现脑海。
这不就是一个封闭空间嘛,把活人当祭品,鬼知道左慈弄的什么,别真飞出拔脸的怪物,罩在脸部,最后从胸骨窜出小异形。
褐红色液体越涌越多,现场活生生血管爆裂,可腥辣味道逐渐较弱,取而代之是一股股甘甜香气。
四人完全不知所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香气让我充满饥饿感,甚至幻想来根哈尔滨红肠和一瓶扎啤。
“隆隆隆”!!!
石壁内部忽然发出此起彼伏的躁动,如同浪潮前后簇拥,步步紧逼。
“次奥!左慈妖道要活埋我们!大坑要塌方!”
大雷话音过后我们依靠石壁,以不动应万变。
隆隆声响并不是从虿坑四周传来,单纯从木梯后侧一块固定区域发出,随着声音不间断的重叠,总感觉最后一层窗户纸要被捅破。
接下来的场景也让我狂吐不止。土包溢出的液体戛然而止,表皮包裹的土块“噼里啪啦”的坠地。
一圈圈土包扭晃出血呼啦的肠子,杵在原地七扭八摇。借着扫过的电光,肠子表层沟壑纵横,简直与黄土高原表层异曲同工。
肠子忽高忽低,像有节奏的呼吸,时不时泛出白垢,白垢顺着肠子下滴,黏糊糊淌出新液体。
“呕”
四人要崩溃了,更让我们咂舌的是:肠子前后翘动,一扭一涌,竟然原地移动,拖出来圆乎乎冒汁的身体,尼玛!活生生一圈一圈的大脑皮层,在那群魔乱舞。
肠子对我们不感兴趣,像有智商的物种,咕噜到木梯附近,我捂着嘴唇,脑海闪过两个字:太岁。
太岁又称肉灵芝,是秦始皇苦苦寻找的长生不老药,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有《神农本草经》有详细记载。
太岁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赤者如珊瑚,白者如凝脂,黑者如泽漆,黄者如紫金。
记得前几年哈尔滨方正县,一位男子挖出重大二十八斤的千年太岁,肉质细腻,雪白如脂,嚯!引起全国轰动,据说太岁缸中泡出的水,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我说白枭怎么立刻回补阳气,再一想,玛德那味道我也是无语了,反正我是受不了。
“是太岁!土包内部竟然都是太岁!”
大雷听我喊出太岁两个字,迷糊道:“费了!犯太岁没好!”
老人讲,太岁这东西喜欢藏在老宅房梁下端,不能轻易挖掘,就有了“不能太岁头上动土”的说法。
白枭惊讶回答:“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浑身充满精力,原来是左慈太岁养殖场,呵呵,福大命大,我也能喝上太岁口服液。”
“次奥!”大雷踏出尸油粉围成的半圈,我急道:“干什么去回来!”
“等等!我再去灌几瓶太岁口服液,嘿嘿,就算一股屎味,我也想尝尝鲜。”
我差点从耳根冒出青烟,伸手拉住大雷,柳茹嫣按住大雷肩膀,侧耳淡道:“声音不对!有什么东西要从木梯后侧冲出来!”
“轰”
“嘶嘶……莎莎……”
大雷一个屁蹲坐在地面,舌桥不下,指着远处木梯。
“嘶嘶……”从木梯一米半的位置轰然爆出土洞,铺天盖地的虫子,像飞蝗,虫挤虫的涌出,我的鸡皮疙瘩都掉没了。
“虾……虾……虾爬子!”大雷看了看手中雷管,本能说出对虫子外形的定义。
没错,这应该是虿虫,身体赤黑,三角头部扁平两侧鼓突眼睛,身体正中长出螃蟹状的粗钳子,六条肢足,腹部连同尾巴与虾爬子一模一样,只不过周围充满横刺,尾巴翘出像蝎子的黑针,看上去略显粗糙。
一只两只也就算了,虿虫如洪流倾斜,从土洞疯狂乱爬,十几秒,除了尸油粉附近,满地都是黑煞煞的虿虫。
虿虫生性凶猛,不仅两两厮杀,还成群结队的进行团战。
我们都不敢大口喘气,这要是被虿虫袭击,非留下一堆白骨。
可奇怪的场面继续上演,太岁露出身体下端的一个器官,我只能以肛门进行定义,之后,褐红色液体咕嘟咕嘟溢出,原来白枭喝的就算它们的排泄物。
大雷捂着厚嘴唇,估计再也不想喝太岁口服液了。
液体夹杂白垢,恶心的将尸油粉淹没,弄的脚面粘稠发热,太岁集体滚动,群群虿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太岁用身体下端碾过虿虫,所过之处,留下漆黑的血水。
这里名义是虿坑,其实,是太岁进食的场所!
太岁从液体流出褐红色液体,液体能不断转化味道,起初是腥辣,慢慢变成油香,吸引大批虿虫从土洞爬出,之后再被液体麻醉,好在液体对人没有害处,否则我们和虿虫一样,经历的都是梦魇。
我冷静分析之后,盯着虿虫爬出的土洞,看了看其他三人,用意溢于言表。
土洞是唯一离开虿坑的通道,甭管另一端通到哪,离开这是当务之急,保不齐太岁们没吃饱,想尝尝人肉。
四人蹑手蹑脚来到土洞下端,将尸油粉涂抹头顶和四肢,以防遭受虿虫攻击,大雷率先冲进土洞,手电扫视,洞内狭小向上,充斥着腐化味道。
就这样,白枭跟上,柳茹嫣第三,我负责断后,四人用身体做支撑,在土洞内侧,爬向下一个未知……
………………………………
第十四章 神龟驼碑
斜着身体在土洞艰难爬行,土屑像鱼鳞从两侧纷纷脱落,四人左手持着手电,右肘做支撑,一点一点匍匐前进。
没想到土洞内部结构如此复杂,一条主路倾斜向上,两侧是蜂窝状的虿虫巢穴。
虿虫虫卵紧紧蜷缩在黄茧内部,腹部不断舒张蜷缩,黄茧跟着有节奏的膨胀,每个单独的宫格内,挂了大大小小至少十多只以上的虫卵。
越往前走,我们大气都不敢喘,虿虫活生生的食人族。
其实我心里也在纳闷,土洞充满腐臭的怪味,可没有动物或者人类的尸首,虿虫到底怎么存活下来?
此刻的虫巢,未成年与半成年的虿虫被封闭在**的空间,这种虫巢就像育儿室,虫巢末端连接手臂粗的大管子。
腐臭味道呛的眼冒金星,我们三个男人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地下,柳茹嫣还是如此淡然,不得不让我钦佩。
柳茹嫣扭身点着我的额头,柔指指向右侧。
大管子探出几只粗壮的大虿虫,腹部钳子竟然夹着同伴的身体!
虿虫靠相互残杀,吃同伴的尸体活下来,更甚者,没有孵化的幼虫,直接被大虿虫拦腰斩断,就地被掠食。
看的我脊梁骨发麻,若不是尸油粉,恐怕真被虿虫剐了。大自然存在着无数未知,天空地下海底,有太多为了活着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生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大雷极其小声的回头嘘道:“你们说,这么多的虫卵,是不是还有……母虫!”
听完母虫两个字,白枭皱起眼角示意大雷赶紧闭嘴,谁知道母虫靠什么繁殖后代,万一需要人血人肉呢,我不断闪动手电,那意思别说话了,赶紧爬,玩命的爬。
几分钟后,为了安全起见,四人再次涂抹尸油粉,路上遇到几只大虿虫,不过都调头跑走,估计也恶心尸油粉发出的味道。
人类从山洞时代就对黑暗有着原始恐惧,再加上幽闭充满虿虫的空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不断被蚕食,爬的手脚发酸发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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