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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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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的徐茗儿解释道:“这是南曲戏文。”
朱由检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听了起来,只听对面唱道:“山也清,水也清,人在山阴~道上行,春云处处生;官也清,吏也清,村民无事到公庭,农歌三两声。”
听完这一句,朱由检鼓掌大喊道:“好,唱得好。”
虽然他的声音不小,但观戏的人那么多,台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叫好声,反倒是把这花灯檐廊里的人吓了一跳。
徐茗儿道:“朱大哥也喜欢看这《牡丹亭》?”
朱由检摇了摇头道:“我对《牡丹亭》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只是觉得这句戏文说的很好,我很喜欢这几句。”
徐茗儿微微一笑,道:“世人喜欢《牡丹亭》,都是感于杜丽娘和柳梦梅的倾心相恋,人鬼殊途,最后又起死回生的故事,朱大哥倒是特别,喜欢这一出‘劝农’。”
朱由检道:“我觉得这一出‘劝农’才是写出了汤义仍的心里话,也是这《牡丹亭》的精华,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不过是徒惹你们这些小姑娘辗转反侧罢了。”
“朱大哥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起话来总是像个老夫子一样?”
朱由检一脸真诚的看着徐茗儿道:“徐小姐,你看着我真诚的眼睛,我说我快三十岁了,徐小姐你信吗?”
徐茗儿被朱由检看的心里羞涩不已,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躲开了目光,嘴上说道:“朱大哥睁着眼睛说瞎话,茗儿自然不信。”
朱由检无奈的唉声叹气道:“唉,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为什么诚实总是不被人理解呢?”
徐茗儿听朱由检说的有趣,再加上他那装模作样的搞怪模样,看的她“噗嗤”掩嘴一笑,道:“朱大哥就喜欢作怪。”,然后徐茗儿忽的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句,“茗儿很喜欢听你说话。”,只是后面这一句被其他人为戏台上叫好的声音掩盖住了,朱由检并没有听清。
见朱由检并没有听清她的话,徐茗儿心里有些庆幸,却也有些遗憾,她抬起头接着道:“朱大哥觉得牡丹亭这种情情爱爱不好吗?”
朱由检道:“并不是说不好,我挺爱看的,只是不利于你们的身心发育,你是不知道秀儿那丫头都被这些话本荼毒成什么样子了。”
“不管朱大哥怎么说,茗儿还是喜欢看这《牡丹亭》,‘良辰美景奈何天,伤心乐事谁家院’,女儿家的心思,朱大哥想来是体会不了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牡丹亭》与朱大哥之前所讲的‘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不是一样的让人动容吗?”
朱由检见徐茗儿有些痴迷的迹象,便胡搅蛮缠道:“哎呀呀,什么生啊死啊的,活得好好的妄谈什么生死,好好看戏,看戏。”
徐茗儿轻笑了一下,不再言语,开始认真的看戏。
大戏楼的戏台上连唱了三出《牡丹亭》,分别是第八出的“劝农”,第九出的“肃苑”和第十出的惊梦。尤其是到第十出“惊梦”时,听得观众都在欢呼叫好。
三出戏唱罢,所有观戏的人都觉得意犹未尽,戏台上唱戏的人便已下去。
Ps:这章字数有点少,略微卡住了,后面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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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四章 风雨满楼
观众还在回味之前的《牡丹亭》,就见一群踩着高跷穿着戏服的人就上了台,一共八人,入场时以一字长蛇阵排列而入,到了戏台上又变作双人并列队形,起初走高跷的队伍倒是也没什么新颖,那八人不过在台上走了两圈,只见步子一变,换为八字形,开始然后八人各展出看家本领,耍着小旋风、花膀子、鹞子翻身、大劈叉等艰险动作。
这走高跷的八人虽看起来有些凌乱,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多时,戏台上一阵腰鼓、小镗锣、大小钗一阵紧罗密布的声音响起,台上走高跷的八人立刻加快了动作,花样越发的繁多。
而此时从大戏楼的后台中,之前那一群表演《牡丹亭》的艺人着了戏服走了出来,观戏的茶座处,原本过道上密密麻麻的人此时也让出了一条道。
那些艺人出了戏台伴着曲笛、三弦、笙、琵琶的和声又唱起了戏文,沿着观众让出的道朝着对面的碧霞元君娘娘庙而去。
这些唱戏的艺人走过一排排的茶桌,每走过一排,便有人将他们身后相邻的两个茶桌拼了起来,直接把他们走过的过道拦了起来,总共走过八排茶座,那八排相邻的八仙桌便全部被拼在了一起。
除了大戏楼,连庙街上的观众也主动让出一条紧凑的道路。
此时大戏台上为走高跷伴奏的乐师也都站起了身,沿着戏台走了下去。他们手里的乐声不停,绕过拼起的八排八仙桌,站在大戏楼的门内继续敲敲打打,戏台上的八人也相继跟着下了戏台,接着便是一大二小三只舞狮上了台,大狮是由二人合舞,又称太狮,小狮由一人独舞,又称少狮,除了这一大二小三只狮子外,并另有一人手拿绣球引导。
平常的舞狮通常是一人扮作武师,并开拳踢打以引诱狮子起舞,但此次那引导之人的装扮却让观众有些意外,那人竟是一身萨满巫师的装扮,那萨满巫师先是跳了一阵大神,然后才抛出绣球引诱狮子起舞。
虽然开头有些荒诞,但随着台上锣鼓声点的快、慢、轻、重,三头狮子倒也是舞的妙趣横生。
那八人高跷队下了戏台,竟是也不变道,直接从那些拼起的八仙桌上一个个踩了过去,八人各显本事,即使站在八仙桌上仍是耍着不同的招式,精彩纷呈,直看的人们眼花缭乱,这便是“虎跳山门”了。
待这些人过了八仙桌,前面等候已久的乐师才出了大戏楼的门继续在前面领路,茶座里看戏的观众再向那些拼起的八仙桌看去时,桌上的差点干果竟未动分毫,仍是之前的模样。
花灯檐廊里的众人看的连连称赞,徐茗儿道:“原来这便是‘八仙过海’,今日终于得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朱由检也附和着连连点头,他从前也是在每年的元宵灯会见过人走高跷的,不过那些走高跷不过是在脚下高跷的长短高度上做些文章,然后变换着戏服走着不同的队列也就成了不同的戏目了,所谓的八仙过海、水漫金山,就是看那些人的戏服穿的是八仙还是法海、沙弥了,与此时看到的完全无法比拟,这让他不由得感叹,这些古老的民间艺术传成流失的可怕。
再看戏台上
的的舞狮表演,开始时还颇有些精彩,只是越往后却越发显得有些笨拙。
其中一大一小两只狮子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伏,忽而摇头摆尾,千姿百态,仍是精彩纷呈,只是那萨满巫师手里的绣球却时常跟不上狮子的节奏,而另一只小狮子也是生疏的很,那模仿的动作有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翻滚等,只让那小狮子舞出了小猴子抓耳挠腮的感觉,看的众人一阵大笑。
唱戏的队伍沿着娘娘庙前广场一边的石阶上了广场,在广场上空出的地方又唱了一出便从另外一边的石阶而下,转回了戏楼。接着便是第二场的高跷队在庙街上候着前面一场唱完离开,然后依样从一边的石阶上去在广场表演了一番。
此时戏台上的舞狮队在高跷已经开始表演了,他们仍没有下台酬神的意思,那双人大狮的狮头有些急了,敲锣打鼓的人已经站起来半天了,那萨满巫师还在那里舞着绣球。
庙会最后一天的酬神是这次庙会最重头的戏份,如此重要的时刻却是舞狮队频频出现问题,不仅舞狮队,连前面踩高跷的都有些急了,他们已经在广场上表演了一段时间,却仍不见舞狮的下台。
那舞狮的狮头此时颇有些后悔收了那二人的钱财让他们加入进来,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以前舞过狮子绝不会出现问题,不过是想借着酬神演出的机会沾些福报,那狮头见他们舞起拳脚也有模有样便信以为真,合练采青的时候倒也没出过什么问题,此时一上台,确实事故频出。
大狮的狮头也顾不上许多,伸出脚在那萨满巫师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直踢的他一个踉跄,看的观众一阵大笑,这哪里是戏狮子,分明是狮子戏绣球嘛。
那舞绣球的萨满巫师便是女真人果赖,身为镶蓝旗的副都统,他何时受过此等耻辱,猛地便想发作,但想了想任务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回头一看,便见那大狮的狮头一个劲的朝锣鼓手那里连连示意。
这时果赖才想起来之前约定的,一见锣鼓手起身便要跟着他们下台了。想到这,果赖连忙拿起绣球舞了几个动作,赶紧跟着锣鼓手往戏台下走去,生怕慢了会被人看出点什么。
锣鼓手如之前的高跷队乐师一般绕过八仙桌站在了戏楼门内继续敲敲打打。
此时的八排拼起的八仙桌早已撤去了桌上摆放的东西,那萨满巫师站在第一排的八仙桌上挥舞着绣球。
戏台上的大狮子之前并没有跟着锣鼓手和萨满巫师从戏台的梯子走下,待萨满巫师在八仙桌上站定后,大狮的二人从戏台上纵身一跃,便直接从台上跳下了戏台,紧接着那两个担人小狮也跟着大狮后面跳了下来。
先是两个小狮子朝着萨满巫师的绣球而去,跟着绣球跳过了一个八仙桌,两只小狮子分别停在了第一二三排的八仙桌之间,紧接着大狮子沿着第一个八仙桌跳了,狮尾下蹲,狮头一个上跳,稳稳的落在了狮尾的肩头,这便是舞狮中的上楼台。
观众就见那狮头站上狮尾后狮尾迅速的起身,狮头一个前跳,狮尾紧跟而上,两人稳稳的落在了前面两个小狮子身上,这叫做过天桥。
待大狮子
落稳之后,两个小狮子向上一顶,大狮子再次随着小狮子的动作前跳,一头一尾分别站在了两个相邻的八仙桌上,这是跨三山。
大狮在上,小狮在下,大狮沿着八仙桌不停的前跳,一直越过了拼起的八排桌子,而小狮子在下从八仙桌下一一钻过,一大二小三个狮子同时来到了大戏楼的门前,这便是狮子下山与狮子出洞。
一番精彩纷呈的舞狮技巧,看的观众惊叫连连,早已忘了戏台上的那些小小的失误。
在三个狮子离开八仙桌的片刻,便听见大戏楼的门前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在鞭炮声响起的刹那,萨满巫师将左手中的绣球突然向上抛起,右手拿起一根竹竿稳稳的将抛在天上的绣球挑住。
此时一大二小三只狮子随绣球而动,两个小狮子一个接着一个叠起来罗汉,后面的大狮踩着下面的两个小狮子逐层上攀,直至四人叠起,那狮头一口叼住了杆头的绣球。
接着就见狮口微吐,那绣球重新被吐了出来,只见那绣球下垂出一副长长的条幅,上书“娘娘慈悲民沾泽,庙宇优雅永垂芳。”
自条幅垂下的那一刻,前来观戏的人们轰然叫好,不论是认得还是不认得那条幅上面的字的,只知道那是酬神的联子就够了。
三个狮子轮番跳下,围观的人们响起阵阵掌声,经久不息。
大戏楼的表演结束,按计划这舞狮的队伍是要与戏楼里的看客戏耍一番的,只是此时娘娘庙前广场上的高跷队已经等候了他们许久,那领头的大狮再不耽搁,朝着锣鼓手示意了一下,便出了戏楼朝着广场而去。
见舞狮的几人总算出来了,走高跷的队伍才松了一口气,早该回到戏楼的他们此时才慢慢从沿着广场下另一边的石阶离开。
庙街上围观的人对这舞狮的人甚是好奇,原本让出的道路就颇为拥挤,见三只狮子经过,那庙街上观戏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纷纷好奇的伸手摸着这个舞狮队,连萨满巫师的面具都没有放过。
走在前面的果赖被摸的一阵烦闷,赶紧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那个小狮子只听身后一个稚嫩的童声拍手叫道:“娘,我摸到这狮子的尾巴了。”
接着就听一妇人的声音道:“那不是尾巴,那是小狮子的背。”
接着那童声再次道:“不,就是尾巴,长长的,硬硬的,不信娘你也摸试试。”
最后的那小狮子正是果赖的那名手下,听到孩童的话,走在最后的那名女真人心里一阵慌乱,那孩童摸到的正是小狮子背在身上的火铳。
那孩童来着妇人的手就要摸去,这人害怕暴露,突然操控狮头一个转身,接着朝那孩童狮口大张,接着就听那孩童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妇人此时也只顾着去哄孩子了,哪还有心思去摸摸小狮子的尾巴。
那女真人算是得以走脱,吓哭了孩子后转身就跑。
舞狮队过了庙街,沿着石阶上了广场,此时的广场算是热闹到了顶峰。
舞狮队与前两场的表演不同,到了广场上,舞狮队便不再像前两场一般做些表演,只是与周围的看客不停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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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五章 火树银花
此时花灯檐廊里的众人,都纷纷走了出去,也加入到广场上与舞狮队互动的人群中,只剩下不喜欢拥挤的朱由检和徐茗儿,以及留在朱由检身边护卫的高胜、高寒以及余大川。
舞狮队的一大二小三个狮子,以及舞绣球的萨满巫师都被围观的人群挤在那里。
除了果赖和他那名手下被骚扰的有些厌烦,其他人每年都要经历一次这种阵仗,都早已习惯,并且乐在其中,与民同乐,也是舞狮的乐趣所在。
本想借着舞狮队遮掩相貌好借机完成任务的果赖二人,此时别说去做任务了,就连想挪开个地方都有些困难。
两个女真人挤了半天好不容易凑在了一起,果赖对着那手下低声道:“要想个办法脱身才行,那朱由检就在那里发花灯下面,此时再不动手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另外一人闻言心里却是一阵气苦,他是深受围观人群的迫害,早就想脱离这狮队了,此时他身上披的狮子,毛都被围观的人薅掉了不少。
二人正说着话,这小狮子就感觉又有人伸手摸了,他便用上了之前对付那孩童的方法,猛地回头,狮口大张,嘴里发出凶狠的声音。
那想摸摸狮子的人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往后让了让。
这女真人一见此方法不仅对孩童有效,对大人也有效,于是他便操控着狮头朝着周围一番恫吓,顿时他的周围空出一小片地方出来。
起初这一招还颇有些效果,只是连番如此,便有了些黔驴技穷的味道,那些被他恫吓过的百姓反而摸的更欢乐了。
果赖见不能再如此耽搁下去,此时二人身上只有那小狮子的背后有一杆火铳,但如此境况下也是没法使用,只见他挥舞着绣球,好似准备表演戏狮一般,如此一来,周围的看客顿时给他让出一片空间。
那小狮子见果赖的动作很快便意会到了,他也随着果赖的绣球舞动起来。
果赖一边挥舞着绣球一边往一处卖香烛的店铺方向挪动,他们此前备下的火药便是给了那店家一些银两寄存在了那里。二人慢慢朝着那店铺而去,逐渐离得广场中心远了,周围的人群也没有之前那么拥挤,若是遇上不通情理拦在前进路上的,果赖手上便用上些巧劲将拦路之人推开。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那处店铺,店铺的掌柜一见舞绣球的萨满巫师和小狮子来到他店铺也是一阵兴奋,这酬神的表演到了哪里哪里的人便总觉得可以沾上些福气。
果赖见那掌柜的样子怕再引来人群,连忙摘下了萨满面具,道:“掌柜的是我,我来取之前放在这里的灯笼。”
那掌柜的一见果赖摘下面具,才明白人家是取东西来了,他回转了身从店里取出果赖寄存的灯笼递过去道:“原来客观是舞狮的大家,小老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客观这灯笼也是用作酬神只用的吗?难怪提起来如此沉重。”
那大灯笼里藏了五十斤的火药,可不是很沉重吗?只是果赖却不会告诉他,只是应付道:“正是酬神用的,我们还有事,便不多打扰了。”
说完,二人转身就走。
果赖二人的装扮原本是想用来遮掩身份的,此时却觉得成了累赘,他们也不敢再回广场中心,而是躲到了那排香烛店铺的后面,只等着舞狮队离开后,广场上拥挤的人散去一些再做行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舞狮队的人原本早该离开了,之所以一直迟迟未走就是因为不见了果赖二人的踪影,可是等了许久仍不见人,这些人也没了耐心在等下去,本来那二人就不是舞狮队的,走了也就走了,只是那二人身上还带着舞狮队的绣球和狮头,不过以那二人此前给予的银两,就算这二人把狮头和绣球真的都带走了,也是绰绰有余了。
直到狮队沿着广场石阶离开回了戏楼后,广场上的人见再无热闹好看,才逐渐散去。
见广场上的人少了许多,果赖对那名手下交代了几声
,便拿着灯笼沿着人少地方朝花灯檐廊而去。
此时大戏楼的酬神表演已经结束,此时上演的是几出戏楼排好的戏目。
那花灯檐廊也不会再有人前来答题,不过守门的年轻人依然站在那里,按往年的规矩,是要直到过了子时方能拆了花灯离开的。
舞狮队离开后,朱府去广场上看舞狮的一行人又回到了花灯檐廊,不仅是锦绣,朱府的其他人对庙街上的事物也颇为好奇想去逛逛,只是朱由检却不愿意到庙街上去挤来挤去。便与他们招呼一声,留在了花灯檐廊等他们,约定好了逛完在此处见面。
就在朱府一群人入了庙街后,果赖也带着萨满面具来到了花灯檐廊入口处,那守门的年轻人看着这带着萨满巫师面具的舞狮大家手里还提着与花灯檐廊上一般无二的灯笼,他颇为好奇的问道:“大家手里这灯笼可是有什么说法?”
果赖递过手里的灯笼道:“这灯笼是我们酬神祈福得来的灯笼,娘娘庙里开过光赐了福的,我们感念小哥每年提供花灯檐廊作观戏之用,特将这灯笼献上,还请小哥将这灯笼一起挂上。”
这年轻人一听,心里十分欢喜,连声称谢,然后连忙接过灯笼。只是方一入手,这守门人就觉得手上一沉,差点没有拿稳落了地。
年轻人心下好奇,问道:“为何大家这灯笼如此沉重?”
果赖道:“娘娘赐过福的灯笼当然不是普通灯笼可比,稍微重些才是应该。”
那年轻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这灯笼下挂着的鞭炮又是何寓意?”
果赖笑着道:“等小哥将灯笼挂上后,再将这鞭炮点燃,表示恭请娘娘赐福,寓意着一年红红火火,莫要耽搁了,小哥尽快将这灯笼挂上吧,等这鞭炮燃尽后,小哥就会看到漫天的火树银花。”
此时的花灯檐廊里只剩下了朱由检、徐茗儿和余大川三人,徐茗儿也不愿意去街上挤来挤去,倒是徐尔觉依然兴致高昂的要给众人领路。
余大川则是自复了仇后很少会对什么有兴致了,他余生的目标就是跟在朱由检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朱由检坐在花灯檐廊里看着外面与守门青年说着话的萨满巫师,此前在大戏楼里见到那萨满巫师时就总觉得哪里听过,现在近距离的看到,心里那种感觉更盛了一些,好像这事情很重要,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此时门外守门的青年已经搬了梯子准备把灯笼挂上,因为这灯笼太重,之前用来挂灯笼取灯笼的竹竿已经不够用了,只能亲自爬上去挂上。
徐茗儿看着朱由检低头皱眉好像在苦苦思考着什么问题,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朱大哥在想什么呢?”
朱由检闻言,抬起头来道:“这萨满巫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只是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徐茗儿笑着道:“朱大哥博文广知,偶尔有些小事想不起来也是正常,这萨满巫师在我们大明确实很少见,因为极少人信奉萨满,但是萨满巫师在建州女真那里却是极受欢迎,女真人大多数都信奉萨满。”
一听徐茗儿的话,朱由检顿时想了起来在那里听过了,这还是他小时候看的根据琼瑶阿姨改编的电视剧XX格格里面听到的,那电视剧每年暑假在马桶台都要重播个几遍,难怪又是觉得熟悉又一时没想起来。
朱由检念叨了两声“女真、萨满”,然后有些疑惑的道:“萨满巫师怎么会在舞狮队伍里出现?舞绣球的不应该是武师吗?”
徐茗儿道:“我也很是奇怪,舞狮队里出现萨满巫师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此时那守门的年轻人已经将灯笼挂好了,正想与那萨满巫师再次道个谢,但一回头,却见那萨满巫师早已走远了。
朱由检有些不好的预感,站起身出了花灯檐廊想去揭开那萨满巫师的面具看个究竟,只是等他追出去时,那萨满巫师早已没入人
群走远了。
既然人已经离开,朱由检也不去纠结,准备回花灯檐廊里坐着等候众人逛完回来。
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见那守门的青年手里拿着火折子准备点挂在灯笼下的鞭炮。
朱由检颇为好奇的道:“小哥这是要做什么?”
那青年闻言有些兴奋的答道:“这灯笼是舞狮队酬神祈福的时候庙里赐下的,说是娘娘开了光赐了福的。”
朱由检不以为然的笑着道:“这娘娘庙又不是寺庙,哪有开光一说?”
那青年闻言有些不悦的道:“小公子可莫要胡说冲撞了娘娘,这灯笼可是那位萨满巫师亲手交给我的,要说这开过光赐过福的灯笼就是不一样,拿在手里就觉得比普通的灯笼厚重很多。”
朱由检继续朝着里面走,道:“是小哥你心里觉得重了吧?”
“这可不是我胡乱说的,那灯笼提在手里可是有好几十斤呢,没见我用竹竿都挂不上去,还是搬了梯子才挂上的。”
朱由检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急忙回头问道:“你是说着灯笼是那萨满巫师交给你的?有几十斤重?”
那年轻人得意的道:“可不是吗?那萨满巫师还说是为了感念我们每年提供花灯檐廊作观戏之用特意将灯笼先给我们的,他还特意交代让我点燃了这鞭炮,说是鞭炮燃尽的时候就可看见漫天的火树银花。”,说完,那年轻人便用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了鞭炮。
朱由检听这守门人说完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什么,他快跑几步伸手就要去将挂在灯笼下的鞭炮扯掉,但还未碰着那鞭炮便被那年轻人一把拦住了,并且有些恼怒的道:“小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耳边响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朱由检大吼道:“让开,灯笼里面有火药。”
但他的声音却被鞭炮声盖住了,年轻人未能听清,“你说什么?”
朱由检见鞭炮已经燃过了一半,此时再想去扯,以他的身高已经碰不到了,于是他一把甩开那守门人的手大吼了一声,“有火药,快跑。”,自己转身就往花灯檐廊里跑去。
朱由检的话喊出,那守门的年轻人和广场上的人听了还在愣神,但檐廊里面的余大川却听得真切,他早已是对朱由检的话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一把拉起徐茗儿就像往外跑,朱由检见二人还想朝外跑,大吼一声,“来不及了,跳下去。”
这时朱由检已经跑到了余大川和徐茗儿二人身边,徐茗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余大川便伸手将朱由检和徐茗儿二人一手一个揽在了怀里,转身就跃过花灯檐廊外的石栏朝着外面远远的跳了开去。
那石栏距下面主街的地面有近一丈之高,余大川抱着二人扑着朝下面跳了下去,徐茗儿不明所以,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头,惊吓的闭上了眼睛。
三人方一跳下,砸倒了一片的人,也亏得下面有人,否则三人面皮怕是要被地面磨平了。
余大川身下护着朱由检和徐茗儿二人,底下还垫着几个被砸倒的路人,三人来不及爬起身,那些被砸倒的人张口正要开骂,就听上方广场边的花灯檐廊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即使在石栏下面,庙街上的人也突然感到一阵气浪冲来,紧接着离广场近一些的就被气浪掀翻了出去,火药威力之大,连对面十丈开外大戏楼的戏台都被震塌了。
待那气浪过后,被炸塌了的花灯檐廊和广场上崩开的碎石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正将石栏下的庙街埋了进去。
东坝主街离得远些的地方,只听娘娘发出巨响,回头看时只见庙前火光冲天。
没有被爆炸波及的百姓,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前朱府那些随着徐尔觉离开花灯檐廊去逛庙会的人,见到庙前的情景一时心里如波涛翻涌,睚眦欲裂。众人顾不得街上拥挤的人潮,拼了命的推开拦路的人朝着娘娘庙奔去。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险象环生
此时娘娘庙前庙街上,梁木崩塌,石砾纷飞,朱由检三人跳下的地方就犹如风暴的中心,被撕扯成碎片的衣物、焦木漫天飞舞,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在爆炸范围边缘还能勉强站着的人只感觉巨大的热浪炙烤着面颊,好似面前看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火炉。
大戏楼的门也被花灯檐廊的爆炸瞬间崩毁,有了这一层门墙的格挡,戏楼茶座的看客受到的波及小了许多,除了一些人被蹦来的碎石划出了些伤口外,倒是无甚大碍。
渐渐的,崩裂的声音慢慢平息了下来,待硝烟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烧焦的味道,花灯檐廊附近十丈之内近乎夷为平地,庙前广场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原本石栏下的庙街与广场平台一丈的落差被爆炸翻起的土石木块几乎填平。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救人。”,大戏楼里,庙街上,娘娘庙里,凡是还能动弹的都连忙行动了起来。
那些在花灯檐廊附近的人,此时早已被火药剧烈的爆炸炸的飞灰都不剩,稍远一些的被炸断了手脚掀翻在远处,也只剩下痛得哼哼的气力,眼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要活不成了。
这些不管能不能活的人都被庙会上帮忙的抬到了干净些的地方,等着郎中、大夫前来救治。
大戏楼里崩塌的戏台多是些大块断裂的木板和木柱子,几人合力很快就清理了出来,那被压在下面的人不过是被压折了胳膊腿,没有太大的事情。
等众人将这些看得见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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