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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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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茶摊上没什么生意,只有果赖这么一个客人,于是那伙计便随口问道:“客官这是要出城吧?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听说鞑子前几日又开始打仗抢东西了,客官可一定要当心,我表兄在营里当差,听他说那鞑子最喜欢抢东西,不仅粮食金银要抢,连人都不放过。咱们大明的人一旦被鞑子抓了过去,那就是当牛做马的命了。”
听这茶摊的伙计叫金人作鞑子,虽然果赖不至于与一个小伙计计较,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对那伙计道:“你说的不错,那鞑子确实坏的很,我还听说过在鞑子攻下抚顺的时候,有一个茶摊的伙计……”,果赖说着伸手指了指那伙计道:“对,就和你差不多,,一样的茶摊伙计,就因为那茶摊伙计多说了几句话,被那鞑子在破城之后拔了舌头,然后死了尸首都被扔去喂了狗。”
那伙计没听出果赖指桑骂槐的意思,仍旧说道:“这鞑子果然凶残,还好咱这小摊在京师,要是在辽东那片说不定还这你又可能被拔了舌头喂狗,南来北往的客商旅人,走累了都喜欢在咱这茶摊歇歇脚,所以就养成了话多的毛病,这全天下的茶摊就没有不多话的。”
听这茶摊伙计如此一说,果赖也没了脾气,索性不再去招惹那伙计,免得无意间再被言语误伤,干脆闭口不言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城门的入口。
约莫喝了半壶茶的时间,果赖便看到了一群人骑在马上入了城,那领头的正是英国公张维贤和成国公朱纯臣。
待一群人骑着马缓缓行远了之后,果赖掏出几枚铜钱丢在茶桌上,然后拿起宝刀解了缰绳,上马跟着英国公一群人远远的缀在后面。
跟了许久,这一群人并非朝着英国公府而去,而是在长安街上最大的酒楼回鹤楼前停下了,一群人下了马,回鹤楼里牵马的伙计将一群人迎进了楼里。
女真人没有这些迎来送往的习惯,果赖也理解不了这不早不午的下什么馆子,不过既然是进去喝酒吃饭,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于是他也不在回鹤楼停留,驱马又回了方府。
进了方府东厢的阁楼,果赖将出去见到的与另外几人说了,然后六人一番商量后定好了计策便一起离开了阁楼。
回鹤楼中,果赖领着另外一名部下走了进来,此时并不是吃饭的时间,一楼大堂中空无一人,只有楼上偶尔传下一两声响动。
见有人进来,伙计连忙上前招呼,果赖二人挑了一处近门的桌子坐下,二人在四方桌两面对坐,一人刚好可以看到门口,而另一人又正好能看到通往上面的楼梯。
果赖随意点了一些吃食要了一壶酒,便与另外一人在那里慢慢的吃着,目光偶尔朝着楼梯处看上一眼。
从果赖第一次跟着英国公一群人经过回鹤楼时不过巳时,他们进入回鹤楼时也不过巳正,二人坐在那里直到原本空旷的回鹤楼逐渐坐满了人,也不见楼上英国公那一群人下来。
果赖二人点了两个菜一壶酒,足足坐到了未时,直到回鹤楼的伙计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时,果赖才结了账与那名手下站起身离开了回鹤楼。
果赖离开不久,便又换了另外两人前来,小二刚收拾好了桌子,那二人便又坐到了近门的那张桌子上,同样的,一人看楼梯一人看门口。
直到华灯初上,女真六人在回鹤楼里两两吃了一遍,英国公一群人才慢腾腾的寒暄着从楼上下来。
盯着楼梯的那名女真人一见这群人总算下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他们已经等候这些人吃喝整整等了一天了。
那人伸出手装作无意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对面那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然后朝着回鹤楼的伙计喊了一声:“结账。”
英国公张维贤一群人出了回合楼的大门,门外早有人把马牵来候着了。
二十多人在回鹤楼门口又是一番寒暄告辞,然后便分为两拨,一拨人朝城东京营方向而去,另一拨人只有三个,张维贤、张之极和成国公朱纯臣,这三人便朝着城北的兴宁胡同而去。
那两名女真人结了账后远远的跟在张维贤三人后面。
张维贤三人喝的醉醺醺的骑马前行,一路相安无事,直到拐入兴宁胡同的时候,就见前方不远的路中央一辆拉着货物的平板车和一辆对向的马车挤在了一起,将兴宁胡同本就不是很宽敞的道路堵了个正着。
两辆车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在那里不停的争吵。
见去路被堵住,成国公朱纯臣醉醺醺的就欲上前喝骂,只是朱纯臣的马还没走出一丈远,便被后面赶来的张维贤一把拉住了。
朱纯臣回头看了一眼张维贤,不解的问道:“张兄拉我作甚?快快松开,待我喝退了那二人也好早些回家。”
张维贤虽然也喝的满脸通红,但他常年在军中,酒量本就不错,所以此时头脑仍有几分清醒,他道:“莫要心急,看看他们准备耍什么把戏。”
这时张之极也驱马赶了上来,听了张维贤的话,张之极不解的道:“爹的意思是这里有诈?”
朱纯臣也是满腹的一问,不过是两辆车堵了路,这英国公怎么就能看出来有诈了。
老夫提督京营多年,什么样的生生死死的场面没见过,大大小小的刺杀更是遇到了不知多少次,眼前这点小的伎俩如何能瞒得过老夫的眼睛,接着他指着路中央还在争吵的二人道:“你们看那二人衣着,腰上配着把宝刀的那人且先不说,另外一人的衣着可像是拉平板车做苦力的人?再看那佩刀之人,若说他是车夫也不像,若说他是坐在马车里的人,那马车夫又去了何处?”
一听前面拦路的人是要刺杀他们,成国公朱纯臣心里一阵害怕,只是张之极却一脸的坦然道:“这两人倒是会挑地方,竟选在我们家门口来刺杀。”
张维贤道:“也许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好突然暗中下手速战速决吧。”
朱纯臣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之极伸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道:“区区两个人,上去一剑一个杀了就是。”
“鲁莽,你就知道只有这二人?若是附近还有其他人呢?”
朱纯臣一听可能附近还有人,心里更是害怕,急忙建议道:“那我们赶紧跑吧,到了长安街上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巡城,谅这群贼人也不敢再动手。”
张维贤点了点头道:“成国公说的极是,我们先退出去再说。”
“爹,等等。”说着张之极从背后拿出一把手~弩,然后道:“今日出营的时候,我教射箭的那些老兵给了我这么一把手~弩玩玩,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既然是刺客,待我先射杀一个我们再跑也不迟。”
张维贤一听张之极的话立刻训斥道:“胡闹,我也只是猜测,万一我们猜错了,你岂不是射杀了好人?”,说完,张维贤当先调转了马头。
两辆车旁一直在装作争吵的二人其中一个正式果赖,他们争吵了半天却见那三人一直驻足观望,丝毫不见上前,连前来劝阻或者呵斥都没有,接着突然就见三人调转了马头。
这时果赖才明白过来自己二人或许是哪里漏出了马脚被那三人发现了。
既然已经暴露,二人也不再伪装,果赖抽出腰间的佩刀便向着三人跑去,而与果赖争吵的另外一人也从平板车上抽出一把大刀来迅速朝着三人冲了上去。
一见那二人拿刀冲来,三人才确认此事果然有诈,正想快点策马离开兴宁胡同,就见后面又从拐角处闪出来四人四马拦住了去路。
Ps:兄弟们久等了,第三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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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九十八章 将门虎子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朱纯臣顿时不知所措,看着张维贤道:“张兄,这可如何是好,你快快想想办法。”
此时三人之中只有张之极手里有一把剑和一支手~弩,而这支手~弩里面也只有一支短箭。
张维贤见前后两方的人都渐渐围了上来,他望着朱纯臣道:“胡同口四人,那边恐怕是不易冲不出去了,我们掩护你从前面冲出去,你出去后道府里搬救兵,我们父子支持个一时半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朱纯臣一听,急得快哭了出来,前面的胡同两辆车将路拦的死死的,如何能冲的过去,他对着张维贤道:“前面都堵死了,马也跃不过去啊,这可如何是好?”
张之极一见朱纯臣的样子,心里一阵气恼,同样是开国功勋后人,又同样位列国公,怎么就如此胆小怯懦,竟是这种人提督京营,日后的京营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张之极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了,开口斥道:“我们挡住前面那二人,你弃马从车上爬过去不就是了,过了那两辆拦路的车,你跑快些回去叫帮手,我们二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此时的朱纯臣也不在乎小辈的不敬了,他也只是一时慌张忘了还能弃马爬过去这回事。
英国公父子二人只要拦住了几人,那么朱纯臣便不再有性命之危,此时他一改之前怯懦的样子,满面豪气的拱手道:“贤侄放心,搬救兵的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朱纯臣一马当先朝着前面的两人冲去,张维贤父子二人想拦却也来不及了,二人只能赶紧驱马跟上,不管后面的四个人马。
朱纯臣本以为他在马上,前面那二人在马下,他骑马硬冲过二人的封锁不是难事,人如何能和快马对抗。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他的马快要撞上那二人的时候,那二人迅速闪身让开了,但让开的时候却是二人一起挥刀,两把刀同时砍在了马的前腿上,朱纯臣座下骏马双腿被齐齐砍断,马儿哀鸣一声向前栽去,急行中的骏马失了蹄,马上的朱纯臣自然也不能幸免,被快马远远的甩飞了出去。
兴宁胡同地上是坚硬的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这一下朱纯臣若是头脸朝地,只怕就算不摔死也要摔晕过去,还好落地时他拼命用胳膊护住了头,才不至于晕倒,不过落地后他那肥胖的身躯在石板路面上向前划了好一段距离,朱纯臣只感觉两只胳膊上的皮肉好似都磨没了,脑子里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那几个女真人本来只是想刺杀张维贤二人,也没想到竟是买二送一,既然那人撞倒了枪口上,这些人也不介意顺便送他一程。
朱纯臣也顾不上疼痛了,只想赶紧爬起来逃命,但在朱纯臣摔下马的时候,那两人便分出一人去拦住张维贤父子,而另外一人提刀朝朱纯臣跑去。
就在朱纯臣要爬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身后一丝寒光闪过,他脑中顿时升起了危险的念头,这时只听后面的张之极大喊“小心”,朱纯臣来不及多想,也不用回头看便一骨碌朝旁边滚去,堪堪避过砍来的那一刀。
如此危机的时刻张之极竟有心思觉得成国公那肥胖的身躯滚得如此灵活真是难为他了。
此时张维贤手里没有武器,只得驱马绕行与拦路的果赖周旋,张之极见状大喝一声:“爹,接着。”,然后就将手里的剑一把丢给了张维贤。
张维贤接过宝剑丢开剑鞘,挥剑与马下的果赖挡了几招。
前面的朱纯臣第一下狼狈的躲开后,那刺客欺身跟上,这第二刀朱纯臣是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了,虽然张维贤牵制住了果赖,但张之极此时与朱纯臣尚有一段距离,现在再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那刺客一刀麾下的时候,张之极一边策马前行,一边射出了手里的手~弩,一箭正中后心,那刺客手里的刀挥刀一半就直直的落了下来,正插在了朱纯臣的双腿之间。
那刺客没成想张之极手里还有弩箭,一招不慎便丢了性命,然后整个身体便伏在了朱纯臣身上。
朱纯臣总算脱离了危险,用力一把推开身上的刺客,就见裆下那把刀刃离他传宗接代的宝贝也就毫厘之间,不由吓得冷汗涔涔而下。
张之极见朱纯臣也不起身逃跑,就在那坐在地上怔怔出神,张之极一阵气恼,他丢掉手里没了弩箭的手~弩对着朱纯臣大喝道:“快把那刀丢给我。”
听到了张之极的喝声,朱纯臣才回过神来,坐在那里伸出双手努力想把刀拔出来,但那刀刚好卡在了两块石板间让他一时难以拔出。
张之极一见他那样子也不再指望他了,说了一声,“不用管刀了,快去叫人。”
朱纯臣倒也听话,爬起身便往后面拦路的车上爬。
张之极骑着马从那把刀旁边伏身掠过,一把将刀拔了出来,接着再也不管朱纯臣,策马掉头回去驰援张维贤。
此时原本巷口的那四个人马已经赶了过来对张维贤形成了夹攻之势。
本来张维贤对着马下那人还有马上之利,此时却成了被上下围攻。
张维贤一对五毫无胜算,就算勉力招架都难,他只能不停走马周旋,偶尔出剑对攻几下。
果赖眼见如此优势都不能尽快拿下张维贤,不由的有些心急,这里住的可都是王公贵族,哪家没有个几十看家护院,随便一户人家只要出来驰援一下他们就抵抗不了。
果赖朝着几人喊道,不用担心他们后路逃跑:“速速将他围杀。”
听了果赖的话,原本一边攻击一边堵着后路防止二人逃跑的四名女真人,便由一人在后路继续缠住张维贤,另外三人也不急着进攻,策马分三面绕过张维贤将他围在了中间。
如此一来张维贤再想绕圈周旋已经不可能了,被四人近身围攻,张维贤支撑的左支右绌,不到片刻身上便负了两处刀伤,而此时的张之极却刚刚救下朱纯臣调转马头往这边赶来。
张之极对着马上的四人已经是万分艰难了,更是无暇顾及马下的果赖。
果赖趁着张维贤被围攻之机,又是一刀砍在了张维贤的马腿上,身下马儿断腿吃痛,哪还能撑得住背上的张维贤,一声悲鸣就将张维贤掀翻。
张维贤身下坐骑倒下,他人也跟着朝右侧侧翻了出去,而这时右边那女真人正好一刀攻来,张维贤整个人就趴在了那个刀尖上。
这一刀插的甚深,张维贤肋下吃痛,却更激发了凶性,借着坠马之势一手握住对方那握刀的手,连人带刀一起拉下了马,而他肋下的刀也随着他的动作又插的深了几分。
二人坠马落地的瞬间,张维贤手里的剑一把抹过那坠马的女真刺客的脖子。
此时的张维贤胸前后背已经有了三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刀痕,已经肋下那仍插在身体里的刀伤。一剑结束了那人的性命,他甚至来不及起身,便感觉背后有刀砍来,他只来得及抬手挥剑,但他挥出的剑也只是略微阻挡了一下背后一刀的势头,接着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
张之极此时已经赶来,看着张维贤身前插着一把刀,后背又被斩了一刀,他大呼一声:“爹。”,然后用尽全力举刀挡开前面三人挥来的刀锋,只是这一下只能勉强挡下两刀,第三刀还是砍在了他的左臂上,只是如此一来他也穿过了三人的封锁。
张之极看着重伤的张维贤,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这点小伤,坐下快马朝着前面的果赖撞去。
果赖没想到张之极能这么快通过另外三人的阻拦,来不及举刀,便只能闪身避开那撞来的快马。
勉强支撑的张维贤眼前一片模糊,见儿子赶来驰援,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张之极不知张维贤的伤势到底怎样,只看他满身的伤痕,身前还插着一把刀,眼见张维贤倒了下去,他便以为张维贤被这几人杀死了。
刚冲过张维贤身前的张之极右手握刀,左手用力一勒马缰,身下马儿一个横刀立马便调转了头,立在了张维贤的身前,将那四人三马与身后的张维贤隔了开去。
此时的兴宁胡同巷口早已没有刺客拦着了,张之极只要策马便可逃离刺杀,但他却一动不动的御马拦在张维贤身前,即使他以为父亲可能已经身死,就算这样,张之极也要用性命保护父亲的尸首不再受辱。
张之极一手执缰一手横刀,朝着仅剩下的四个女真刺客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来呀!”
六人围杀两人,竟还被人杀死了两个,再见张之极那能逃而不逃还一脸拼命的样子,剩下的几人对张之极突然有些敬佩,果然是将门虎子。
但敬佩归敬佩,该下手却也不能手软,毕竟此时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之极那一声吼完,感觉身体里血液沸腾,这毕竟是他入京营一来第一次的生死搏斗,而且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
对方马上三人也迅速围了过来,张之极却不如张维贤一般策马周旋,他就驻马在张维贤的身体之前以一敌三,只是很快,不过三个回合张之极的身上便添了几道刀伤。
张之极一边抵抗马上三人一边留意着马下那人,一刀挡开了对面一人的攻势,张之极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马下那人又打算故技重施砍他的缰绳。
马下之人一刀挥来,张之极再次立马,马蹄高高抬起堪堪避过了那砍马腿的一刀,然后双蹄朝着那偷袭之人踢去。
马下的果赖没想到两次建功的砍马腿这次竟然失了手,他见马蹄踢来只得翻身后退躲开。
虽然避开了马腿被砍落马的危机,但马上砍来的一刀他却没能避过,那一刀正砍中了张之极握刀的右臂。
手臂猛然吃痛,张之极握刀不稳,手里的刀被另外一人挑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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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九十九章 专坑队友
手里没了兵器,坐在马上的张之极只有等死的份,但他并没有引颈就戮、壮烈牺牲的想法,只见他借着立马之势双脚在马背上一蹬,身体飞快的朝着右边的一人扑了过去。
马上那人本就与张之极靠的极近,此时毫无防备被张之极扑来,他连挥刀招架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被张之极扑下了马。
被张之极扑下了马的女真人脑袋狠狠的磕在了青石板上,方一落地便磕晕了过去,那女真人在下,张之极在上,身下有了肉垫的缓冲,张之极倒是没受什么伤,眼见身下这人没了动静,张之极伸手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刀,不管他是死是活便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了结了他的性命。
张之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亲手抹脖子,很是没有经验,被那人脖子里喷出的血浇了个满头满脸。
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提刀再次站在了张维贤的身前。
张之极用他那受伤的右手再次举起刀朝着几人再次怒吼一声:“再来。”
女真人余下的三人见那满脸是血,状若疯虎的张之极,心里竟有些胆寒,这人的气势比起建州最勇猛的武士也丝毫不弱。
果赖虽然心里也又一丝丝寒意,但他却仍记着与方从哲的交易,朝着另外的马上二人轻喝一声“上”,然后身先士卒朝着张之极攻去。
此时张之极没了马上之利,再加上旁边还有二人不时的骚扰,果赖竟和张之极打了个势均力敌。
此时张之极不在马上,面前又有果赖阻拦,马上二人顿时就没了攻击的空间,这二人只能翻身下马,朝着张之极攻去。
张之极与果赖一对一也不过是堪堪有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再加入一人他落入劣势左支右绌,而那两人全部加入,张之极的境地变的极其危险起来,许多时候他只能堪堪避过要害,用身体其他部分去挡刀。
不一会张之极身上便连中了五刀,除了疼痛外,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也有些力竭,加上伤口不断流血,失血过多让他脑子里感到阵阵眩晕,此时的他纯粹就是咬着牙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坚持。
此时距朱纯臣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张之极推算,朱纯臣以这个时间就算跑两趟成国公府搬救兵都都够了。
但这时朱纯臣还没带人来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混蛋逃出去后把他们父子二人给忘了。
张之极一边奋力抵抗一边想着朱纯臣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贤侄放心,搬救兵的事就交给我吧。”的话,这让他心里离奇的愤怒,既然没有援兵,张之极心下明白自己已经必死无疑,芙蓉已死,老爹已死,而很快自己也要死在这几人刀下。
与其这样慢慢被面前这三人耗尽力气而死,倒不如临死前拉上一个垫背的,张之极举刀其中一人砍来的一刀,仰面朝天大骂一声:“朱纯臣我X你大爷。”;骂完他竟是不避,面对着其中一人砍来的一刀赢了上去,而他的刀也朝着那人砍了过去。
这人正是镶蓝旗的副都统果赖,自己不过是因为与方从哲的交易才来杀人的,可没想过要死在大明的地界上,何况自己是镶蓝旗旗主的儿子,前程一片大好,哪能与眼前这人一命换一命。
于是果赖退缩了。
张之极见面前这人退缩,也不追击,立刻变砍为削,朝着旁边一人的腰上横刀削去。
那人没想到张之极会有这么拼命的一招,一个不注意便在肚子上开了个口子,张之极也不管背后另一人砍来的那一刀,在手里的刀削上旁边这人腹上的时候,身体向前一压,整个刀面就从那人肚子上横切了进去,然后“刷”的一声将刀抽了出来。
张之极此时背上也再次被开了个大口子。
那个被切开的肚子的刺客丢开手里的刀,拼命的想用手将从肚子里流出来的东西堵住,但刀口太大却堵了一边堵不住另一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混着血往外流,然后茫然的看着同来的另外两人,想开口求助,但此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紧接着那人眼皮一翻就倒了下去。
六个女真人此时已经只剩下两人,而张之极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也许是张之极的骂声起了作用,被张之极逼退的果赖就见原本放在兴宁胡同中间拦路的马车被拉开了。
然后一群成国公府的护院就从那个拉开的缺口里冲了出来。
果赖见对方救兵来援,事已不可为,便放弃了张之极,何况这张之极受了如此重的伤是否还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没必要再搭上自己的性命。
于是果赖招呼另外那人一声,那人一刀挡开张之极,二人翻身上马朝着胡同外奔去。
眼见敌人已经退走,张之极脑袋里眩晕更重,看着那不远处那摇摇晃晃朝这边跑来的肥胖身躯,张之极咧嘴一笑便昏了过去。
除了随朱纯臣一起过来的护院,还有成国公的儿子朱应安。
朱纯臣见张之极倒下,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抱住,嘴里不停的呼着“贤侄,贤侄。”
一旁的朱应安看不下去了,心想,你再这样耽误下去人就是不死都要被你耗死了,于是道:“爹,还是赶紧先把他们带回去找大夫看看吧。”
“哦,对对,他们可能还没死。”
朱应安心里一阵无语,不管死没死也要抢救一下啊,竟连看都没看就把他们当死人在那里哭丧起来了。
朱应安朝着几个护院大声道:“你们还不快把英国公和小公爷抬回去。”,然后指着另外一人道:“这里有几匹快马,你立刻骑上一匹快马去太医院请王院使带人过来一趟,就说英国公和小公爷被贼人刺杀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切忌一定要说是受的刀伤。”
那名护院应了一声,接着翻身上马,飞快的朝着太医院奔去。
之前朱纯臣被刺客追砍,在张之极的护卫下连滚带爬的翻过了那个平板车,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府,到了府中之时,朱纯臣余惧未消,想着叫人,却见旁边无一人可叫,连门房都不知去了哪里。
因为太过肥胖,一路跑回去的累到虚脱的朱纯臣想着稍微缓一口气就去搬救兵,哪曾想这一坐下竟打起了瞌睡,直到朱应安准备出门时看到父亲坐在地上睡觉才将他叫醒。
本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一番担惊受怕,然后一路跑回,虽然被叫醒,朱纯臣脸上还是一脸的迷糊。
朱应安有些奇怪问道:“爹不是说去英国公喝酒去了吗?怎么坐在地上睡觉?”
一听朱应安提起英国公,朱纯臣立刻清醒了过来,心下暗道坏事了,他急忙对朱应安道:“快,快去叫人,把所有的护院都叫上,一定要快。”
朱应安见老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急忙问道:“怎么了爹?发生了什么事?”
朱纯臣道:“刺客,有刺客。英国公父子正在和刺客搏斗呢。是他们护了爹出来搬救兵的。”
朱应安一听也急了,也不知你在这睡了多久了,怕不是英国公父子护了你出来,你一觉睡过去人家该被刺客剁成肉酱了。
他也不多言,飞快的转身朝里面跑去。
这样,朱纯臣才带着朱应安和一干护院前去营救,若不是朱应安把成国公叫醒的早,张维贤和张之极父子恐怕真的要死透了。
……
太医院王院使听说英国公父子被歹人行刺受了重伤,性命垂危,他连忙招了两个专治外伤的太医,带了药箱,备了草药,前往国公府而去。
王院使和两名太医随着那名护院到达英国公府中时,只见屋子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那名护院站在屋外吼了一声,“太医来了。”
这时屋里的人才让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
王院使见这情形不住的摇头,然后朝着里面说道:“都不要在里面站着了,赶紧出来吧,再耽搁一会等血流干了神仙也难救了。”
这时屋里的人才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仅剩下坐在床边的成国公朱纯臣。
太医院的太医们自万历皇帝一病不起后,基本上都轮流围着皇上转,也就这治外伤的太医还能抽得出空来,若是二人得得是些其他的病症,恐怕太医们还真不一定能赶来的这么快。
此时的张维贤、张之极父子二人被放在了同一张大床上,张维贤的肋上还插着那把大刀。
王院使朝着成国公朱纯臣道:“国公爷您也先出去候着吧。”
朱纯臣点了点头站起身道:“王院使一定要救活英国公父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王院使和两位太医一边打开药箱一边点了点头。
两位治外伤的太医一位姓王,名肯堂,因著《六科准绳》而闻名,尤擅外科,而另一位太医姓马,名文培,乃是武进孟河人士,以外科见长而以内科成名。
两位太医先是用剪刀将床上二人的伤口处衣物小心剪开,看着二人那浑身深可见骨刀痕都是心惊不已。
王院使已经给二人号过脉,气息虽弱,但仍有一丝尚存,并非不可救治,而这父子二人能撑到太医前来,也是多亏了那一身强健的体魄,换了其他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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