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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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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印

    方世鸿一步步往后退,朱应安一步步往前迈,一边走一遍嚣张的嘀咕,“再退,再退,还是太近,继续退……”

    直退到台下方世鸿忍无可忍就要爆发的时候,朱应安才停了脚步。

    闹了一阵,方世鸿一群人酒也稍微醒了一些。看着这几个人,方世鸿也确实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而且有两个像木头桩子一样护在张之极面前的人,看他们之前的身手,他也知道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

    方世鸿看了一眼地上那盆已经被踩成烂泥的兰花,那可是他花了巨资买的,不仅没占到便宜,还丢了大人,这又让方世鸿心头火起,“哼,你们给我等着,我们走。”

    舞台上闹得欢腾,台下一点都没受到波及,众人更是乐得看看热闹,所以都打成那样了也没人去管。

    就在方世鸿快要走到门口时,却被之前坐在朱由检旁边一桌的那个虬髯大汉拦住了,“小子,你们不是说今晚费用你们结账吗?怎么?不付钱就想走?俺可是给你们面子点了四个娘们。”

    方世鸿那个火啊,拿那几个少爷他没办法,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的。方世鸿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居然又被揭了伤疤,这他哪里忍得了。

    “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那虬髯大汉一听要动手,一拳就打在了站在最前面的方世鸿的眼窝上,然后就抱着头蹲下被一群人围着拳打脚踢。

    方世鸿疼的眼泪直流,看这些人还在打,居然没人管他,气的大吼一声,“好了,赶紧送我去看大夫。”这时一群人才罢手朝他围过来。

    方世鸿接着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丢给那个还抱头蹲着的大汉,拿去结账,多的算是你让本公子打你出气的辛苦钱。接着方世鸿又在那大汉身上踢了一脚然后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待方世鸿几人走后,张之极和几人走回了之前的角落继续喝酒,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

    尽管台上搞得乱七八糟,但老鸨也知道几人身份不简单,只是安排人赶紧清理,也没有来寻几人晦气,何况那个张公子还跟芙蓉关系不一般。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巧也来这里喝花酒?我猜一定是元廷兄记得今日是芙蓉登台的日子,所以带你们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张之极摇头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要不是元廷兄带你们过来,我今日可能真的要吃大亏了。”

    “这你还真猜错了,是今日你把我扔在徐府一个人跑了,后来我走的时候刚好方世鸿也去找徐小姐买花被我碰到了,我猜今晚这里会有好戏,所以特意带他们来看热闹的。你挨这几下揍,就算是你见色忘义把我扔下的报应了。”朱由检对着张之极鄙视道。

    “你们不是故意让我挨这几下的吧?太不够意思了。”

    “你这算英雄救美,不挨这几下,怎么能让美人怜惜你呢?脚印可别擦,尤其是脸上的,人家姑娘一心疼,说不定今晚就会留你下来秉烛夜话,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和身体了。”朱由检忽悠张之极道。

    “我觉得五哥说的挺有道理,不过你怎么不早说,你看我身上的脚印都擦得差不多了。”

    “这还不好办。”朱由检说着给同桌的几人一一递去了眼色,接着几人就把张之极的椅子推倒,然后把他按在地上印脚印,直到连脸上也印了两个脚印后几人才放开他。

    “你们这一群禽兽。”张之极骂完,刚想抬袖去擦脸,当看到几人期待的眼神时连忙放下了袖子。

    若是脸上的鞋印擦了,几人再给他印一次也不是不可能,不,是一定会。

    “好了,热闹也看完了,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别耽误了张公子花前月下。里面佳人说不定都等急了。”骆养性打着哈欠道。

    几人不再管满身鞋印的张之极,直接起身离开。

    待几人离去,张之极急奔后堂而去,见房中无人,张之极拉住一个路过的婢女问道,“可有见到芙蓉姑娘?”

    “回公子,芙蓉姑娘在后院。”

    张之极听后便往后院寻去。

    凤来仪后院的一棵玉兰树旁,就见芙蓉怀抱着那株兰花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月亮出神。

    “水色,你怎么坐这里?夜深露重,小心着凉。”张之极来到芙蓉身旁轻搂着芙蓉说道。
………………………………

第三十二章 金屋藏娇(上)

    此时初春,京城的夜晚尚有些寒冷。

    芙蓉依偎着张之极,略有些伤感的道,“水色虽是摘了牌,但毕竟出身青楼,与公子身份悬殊,水色配不上公子。”

    “我们既是两情相悦,又何必顾虑这些,何况你曾经也是名门之后,只是寄身于此而已。”

    “可是公子家里会接受水色吗?素闻英国公家风甚严,如水色这般女子,怕是连进国公府做婢女的资格都没有。”

    “跟我走,今晚我便带你去见我父亲。只要我跟父亲好好说,相信他会同意的。”张之极拉起芙蓉就要走。

    “公子不可,这时候去,怕是国公爷更觉得水色不懂事了。”芙蓉连忙止住张之极道。

    张之极听了芙蓉的话想想是自己冲动了,“那我们先进去吧,这事明日再说。”

    回到房中,光线亮了许多,这时芙蓉才看到张之极身上的鞋印,她紧张的抚摸着张之极的脸为他拭去脸上的泥土,“是刚才被他们打了吗?伤的严重吗?”

    张之极见芙蓉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开心,连忙握住了芙蓉轻抚的手,“不打紧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芙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帮张之极掸掉身上的脚印。

    待芙蓉将张之极身上的泥土擦干净后,张之极拉着芙蓉的手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过来接你去见我父亲。”

    芙蓉听了张之极的话又是担忧又是羞涩,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住张之极的手朝内室走去,“公子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张之极闻之,心里激动的翻江倒海,心想,“五哥的套路太深了,这一身的脚印没有白费。”

    第二日清晨,张之极和芙蓉二人收拾妥当,只见张之极面上得意的看着一脸羞涩的芙蓉,携着手道,“咱们出发吧。”

    二人坐上马车并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先奔朱府而去,对于如何说服父亲张之极心里也毫无底气,见识了朱由检昨日的套路,他想先请教一下朱由检的招数。

    下了马车,张之极不待门房通禀就直接拉着芙蓉往里面走去。

    此时尚早,朱由检正在跟高胜一起舞刀锻炼身体,见张之极领着芙蓉到来,便停了手,取过备好的汗巾擦了擦脸,问张之极道,“子瑜这么早与芙蓉姑娘过来可是有事?”

    张之极拉着芙蓉的手道,“五哥,她已经摘牌了,以后就改回本名叫水色了。”

    “哦,那请问子瑜与水色姑娘这么早来所为何事?你不是就来告诉我水色姑娘改名了吧?”朱由检笑笑道。

    “额,其实我是有一事想找五哥给我出出主意。”张之极有些扭捏的道,“你知道我父亲那人是个老古董,我想娶水色为妻,怕我父亲不同意,所以来看看五哥有没有什么能够指点我一下的。”

    “这……”朱由检还真是有些为难,在这个年头就是普通的文人想娶一个青楼女子都难,何况是堂堂国公的独子。

    “子瑜,我觉得这事怕有点难,如果英国公不知道水姑娘的身份还好,以水姑娘的学识气质英国公想必是会满意的,但你若要成亲总要纳采、问名、纳吉,到时英国公必然是要知道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之极有些烦躁的道。

    朱由检皱着眉头想了想,“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有些麻烦,让水姑娘回原籍,既然水姑娘改回本名,想来京中知道的不多,你只要与英国公说立个侧室,从京城到湖州路途遥远,你再打点一下,想来英国公不会察觉,事情略微低调一些,应该可以如你所愿。但时间久了恐怕还是会暴露,只是那时木已成舟,英国公想改变主意也没有办法了。”

    听了朱由检的话,张之极看了一眼旁边的芙蓉,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我要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把水色娶进门。”

    朱由检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那我们就告辞了。”

    出了朱府,两人坐上马车朝英国公府而去,马车里芙蓉握着张之极的手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名分的。我觉得朱公子的办法挺好的,不如我们就按他说的做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我不仅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而且我这一生也只会娶你一人。”张之极坚定的道,“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张之极回到家中,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势,拉着芙蓉悄悄摸摸的往里走,如同做贼一般。

    “少爷,你这是干嘛呢?”身后的管家张忠见到张之极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张之极回头见是老管家张忠,张忠自幼就在国公府,府上的所有人都对他礼貌有加。

    “嘘,忠叔,小点声,我爹在书房吗?”

    “在呢,我这正准备给老爷送一杯参茶过去,这位小姐是?”

    “哦,这个回头再说,参茶给我吧,我给我爹送去。”张之极接过张忠手里的参茶道。

    “水色,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张之极对水色说了一句,然后端上参茶大大方方的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英国公张维贤正埋头处理公文,张之极把参茶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

    张维贤见参茶放下后半天没有动静,便头也未抬的道,“张忠,还有其他事情吗?”

    “爹,是我。”

    张维贤抬起头来见是张之极,便训道,“你这小子最近都干什么去了?天天见不到人影,书院也不去,是不是觉得能挽两石弓就了不起了?你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做到参将了。无事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爹,您当年英明神武,我怎么能跟您比。”张之极谄媚的道。

    “有事快说。”张维贤近日来因为朝中大势已定,太子参政补缺,心情格外不错,对张之极说话也不似以前那般严厉,张之极心里一喜,有戏。

    “爹,我想娶媳妇。”张之极低着头绞着手指说道。

    “噗”张维贤一口参茶喷了出来,“什么?我没听错吧?以前逼着你成亲你都不愿意,每次一逼你就往张勇的营里躲,现在怎么想通了?”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三十二章 金屋藏娇(下)

    “爹,你稳重点。”张之极说着伸出袖子擦了擦案桌上的水,“这次不一样,我遇到心仪的女子了。”

    “哦?好,好,跟爹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我找人上门提亲。”张维贤激动的大笑道,他就张之极一个儿子,早点成亲抱上孙子也能了了一桩心事。

    “她叫水色,就在外面。”说着张之极走到书房门口拉了个女子进来。

    张维贤心里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未曾提亲就主动上门的。

    直到张之极把人带进来,张维贤原本激动的心情顿时凉了个透。

    张之极没有留意到老爹神情的变化,仍旧开心的介绍道,“这就是儿子说的水色,原是湖州吴兴县令之女,因受人诬陷家道中落,现寄居在京城故人家中。”

    张维贤一拍面前的桌子暴怒道,“你放屁,逆子,这明明是凤来仪的芙蓉,你爹还没老眼昏花。”

    张之极惊讶道,“爹,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凤来仪看过水色演出?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爹。”

    张维贤向来不准张之极去逛青楼,这一时说漏了嘴,更是恼羞成怒,“孽障,孽障,居然用假名来骗我,给我滚出去。”

    “爹你听我解释,水色只是无奈才寄住那里的,芙蓉只是花名,水色才是她的名字,我和水色是两情相悦你就同意吧。”朱由检恳求道。

    “休想,从明天开始你到张勇的军营去历练,再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张维贤站在桌子后面站起身指着张之极愤怒的道。

    “爹,你让我去军营可以,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用八抬大轿把水色娶进门的。”张之极终于不再唯唯诺诺了,站直了身子与老爹对峙道。

    芙蓉在一旁拉了拉张之极的袖子。

    “你还想八抬大轿,你还想明媒正娶,你是怕你老爹这张脸不够丢人吗?你是要让全京城人都知道我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娶了个窑姐吗?”张维贤见张之极竟敢顶嘴,已经气得快喘不过气了。

    “爹,水色是个清白的姑娘,你不能侮辱她。”

    张维贤拿起桌上的参茶就朝张之极砸去,“你,你……你不要叫我爹,张忠,张忠,把这个逆子给我打出去。”

    老管家张忠早就听到里面在吵架,也听清楚了里面发生的事,听到老爷在叫他,连忙跑了进去拉着张之极小声劝道,“少爷,先出去再说吧。”

    张忠拉了两下没拉动,“少爷,听我一句劝,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这样对你和水色姑娘都没好处。”

    芙蓉也拉着张之极一只胳膊劝道,“子瑜,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时张之极才被二人拉着往外走。

    张忠一边拖着张之极一边回头道,“老爷消消气,我劝劝少爷。”

    张之极直到被拉出书房很远,张忠才松开他,“少爷,这事你要慢慢和老爷说,老爷哪是一下就能接受的?你越是惹怒老爷,这事越是难办啊。”

    “哼,老顽固,以前还每天教训我不要去逛青楼,自己还不是也去。”张之极气哼哼的道,“水色,我们走,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认他这个爹。看谁给他传宗接代,看谁给他养老送终。”

    张忠眼睁睁的看着张之极走出府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敢如此顶撞老爹,叹了口气,这次少爷怕是真的上了心了。

    出了门,张之极对芙蓉道,“你就不要再回凤来仪了吧,我去找处宅子你先住着,早晚我要堂堂正正的把你迎进国公府。”

    张之极没置办宅子的嗜好,但骆养性名下很多,于是张之极特意跑到四海庄园。

    “老骆,咱们认识那么久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送了五哥一处府邸,也要送我一个。”张之极无耻的道。

    “五哥那府邸我送你你敢住吗?”骆养性白了张之极一眼道。

    “所以咱只要个小点的就好,我要求也不高,最好环境清幽,依山傍水就行。”

    “就这要求还不高?在这地界你让我上哪给你弄依山傍水的去?你直接去五哥府邸的后花园住去好了,那里倒是依山傍水。”

    “我这不是把水色接出来了吗?住五哥那里多不方便,要不找个差不多的也行。”张之极想想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便退而求其次道。

    “我倒确实有处宅子,临着芝麻胡同,门朝柳汀街,你是知道的,柳汀街边上就是柳汀河,那宅子虽然不大,只有一个小院,但里面是个二层小楼,开窗便能见到河上风光,想来给你金屋藏娇也是足够了。”骆养性想了半天总算记起还有这么一处宅子,“不过那里离得方府不算远,别哪天被你那情敌把你的水姑娘给叼了去。”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先去凤来仪把水色的东西搬来,你先让老乔安排人去清理一下,我们今晚就住进去,另外宅子都送了,下人什么的总也该配个十个八个的吧?”说完张之极转身就跑。

    “滚吧你。”骆养性一脚踢在了张之极的屁股上。

    这真是赔了宅子还要搭上许多仆从。

    花了几个时辰总算安顿好了芙蓉,虽说骆养性嘴里说的不情不愿,不过无论是物件还是仆从,他倒是安排的妥妥当当。

    解决了这一切,张之极该想想办法去解决自己的老爹了。

    自太子补缺已过去许多时日,因内阁只有方从哲一人,连日来首辅方从哲都住在了内阁值房,今日总算将补缺的折子处理完了,才得空回一趟家。

    但刚到家里方从哲便听到一个另他震怒的消息,方世鸿竟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去买一株兰花讨好一个青楼女子,他挨了许多骂名推行的矿税,一年从中小心翼翼捞的油水也不过五十万两。

    此时正准备出门的方世鸿刚好遇上了愤怒的方从哲,方世鸿对着方从哲叫了一声“爹”,然后就准备绕过溜走。

    “站住,你又准备去哪鬼混?”方从哲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训斥道。

    “爹,我正准备去书院。”

    “放屁,日头都要落山了,你要去书院,你们国子监都是晚上教书的吗?”

    “哦,哦,爹,是这样的……刚好有几个书院的同学邀我去参加个诗会。”方世鸿磕磕巴巴总算想出来了个蹩脚的理由。

    “去青楼参加诗会吗?你以为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三十万两,看我不打死你个小畜生。”方从哲伸手就要去打。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三十三章 是进是退(上)

    方世鸿一见势头不妙,转头就跑,“爹,你怎么能这样骂我,我要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方世鸿一边跑一边说道。

    “你,你……气死我了。”眼见方世鸿就要跑到门口了,方从哲对着门房喊了一声,“把门给我关上,谁要是让他跑出去了,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门房本来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这一老一少斗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以小少爷成功逃脱告终,但这次听了老爷的话门房可不敢放水了,趁着方世鸿还没跑到门前连忙把大门关了起来。

    “来人,把他给我关到祠堂去,今晚不许给他吃饭,这几天你就在祠堂好好思过,谁敢把他放出来谁就给我走人。”方从哲冲着两个护院吼道。

    护院也不敢违抗方从哲的命令,只得拉着方世鸿关进了祠堂。

    头一天晚上得了吩咐的方府众人谁也不敢给方世鸿送饭,直到第二日一早方从哲出门去了内阁,才有人偷偷给方世鸿递了个鸡腿。

    起初方世鸿以为老爹只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竟真的在祠堂连着关了三日。本来方世鸿还有些不满的嘀咕几句,过了三日总算是把脾气磨掉一些,但是他却把所有的怨恨全转到了凤来仪的芙蓉身上,第三日的晚上吃饱喝足之后方世鸿开始计划怎么能够逃出去。

    “哼,芙蓉小贱人,只要让我出去,我定要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方世鸿心里恨恨的想着。

    第四日一早,方从哲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出门前问管家道,“少爷怎么样了?”

    “回老爷,少爷这两日一直跪在祠堂,想来是悔过了。”

    “哼,让他去书房抄一遍论语,抄不完不准他出门。”说完,方从哲便出门而去。

    管家明白了老爷的意思,是要放少爷出来了,总在祠堂跪着,也怕跪出点毛病来。

    “少爷,少爷,出来吧,老爷走了,气消的差不多了,让你去书房抄论语。”管家打开祠堂的门对方世鸿道。

    方世鸿听了急忙爬了起来,打打身上的褶皱道,“总算放我出来了,再不放我,身上都长虱子了。”说完就朝外面走去。

    出了祠堂,方世鸿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去。

    “少爷,老爷让你抄论语呢,你可不能再跑了,否则老爷回来再生气把你关起来。”管家劝道。

    方世鸿听了管家的话也有些担心,但都憋了这么多天,他实在忍受不住了,“老办法,还是让方文帮我抄,我就先走了。”

    方文是方世鸿的伴读,自幼每次遇到抄书写字做文章都是方文在帮他代笔,这次也不例外。

    出了门方世鸿便叫上一帮狐朋狗友前往凤来仪而去,上次受了那么大的耻辱,又因为芙蓉白花了三十多万两银子,加上被老爹关了几天的憋屈,今晚要一并讨回来。

    “方少,咱们这样用强不会有事吧?”方世鸿身边的一个随从听了他的计划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过是一个凤来仪,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们若是今晚不从了我,就给我把凤来仪砸了,一切损失由我负责,出了事情由我担着,我就不信这京城还有敢跟我爹对着干的。”

    “得嘞,方少您今晚吃肉,兄弟们就跟着喝汤了。”

    有了方世鸿的话,几人就昂头挺胸奔凤来仪杀去。

    自那日张之极带着芙蓉离家后就一直住在骆养性送的宅子里,两人整日如胶似漆,过的也算甜蜜,但有时芙蓉仍是会想着心事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张之极看到芙蓉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愁闷,于是便差人请了几个兄弟过来出些主意。

    “你们几个都过来了,好歹出个主意,都在不停的喝茶,你们是蹭茶来了,还是出主意来了?”

    “这事真不好办,我是没办法了,若是国公不认识水姑娘,上次我那办法还好用,这都认识的还能怎么办。”朱由检也发愁的道。

    “子瑜,没看出来啊,你爹居然是同道中人啊,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朱应安压根就没去想主意,他也知道就凭这脑子想了也是浪费时间,看着张之极那样子有些猥琐的调侃道。

    “去去去,净捣乱。”张之极烦闷的道。

    “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了。”骆养性一拍桌子咬牙决定了,几人看他的样子都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了。

    只听他接着说道,“子瑜你去约你老爹赌一把,赢了就让你娶水姑娘,输了你就认命吧。”

    “白痴。”本来报以希望的张之极白了他一眼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只要能成你这事就算定了。”秦珝眼睛一转说道。

    有了骆养性的前车之鉴张之极对他也不抱多大希望,“你不是让我去绑架老头子威胁他吧。”

    “我有你那么蠢吗?”秦珝不爽的道,“若是五哥能让皇上下一道旨给你赐婚,那这事怕你爹也不敢不听吧。”

    “咦,这办法倒是可行。”张之极听完秦珝的建议转头看向朱由检道,“五哥,那两幅字都能请皇上他老人家题字,想来这个应该不算太为难吧。”

    朱由检仿佛看两个白痴一样看着二人,“让皇爷爷下旨给你英国公小公爷赐婚,赐的还是一个流落青楼的女子,你还不如去绑架你爹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嘛。”张之极抓着头发郁闷的道。

    “我觉得什么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就不要想了,反正水姑娘也不在意什么名分,何况你不是说了一生只娶这么一个吗?那还分什么正室侧室。你也退一步然后去跟你爹好好商量,实在不行就跪下去求他,他迟早会被你打动的。”朱由检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们几个要陪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你们一起帮我说说好话,人一多我爹也不至于打我不是。”

    “这话没错,你们几个陪他去吧,我就不去了,否则英国公肯定认为是我带你去青楼认识的水姑娘,这事就更难办了。”朱应安赶紧推辞道。

    “我……”

    “五哥,看在我叫你五哥的份上就别你,你,你的了,你们也一样,跟我走吧。”张之极连忙拉着几人就走。

    出门时张之极回头冲着楼上喊了一声,“等我好消息。”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三十三章 是进是退(下)

    二楼的窗子虽然没开,但芙蓉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几人商量,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从几人的样子也知道,这是怕是没什么希望。

    看着几人出门离开后,芙蓉也下了楼,来到小院中几人之前喝茶的石桌,把桌上的杯盏收拾起来,虽有仆从,但这些她总喜欢自己亲自去做,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

    没认识张之极前,她从没后悔挂牌为凤来仪招揽客人,而现在她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一朝入此门,再无红尘事。

    所以水色愈发的羡慕那些普通人的身份,每日日暮之时,她都习惯站在河边,望着河上往来的船,那是莺歌燕舞的画舫,身后的柳汀街,则是来往的行人,而她刚好就在那中间,退,也退不得,进,更进不得。

    方世鸿带着一群地痞无赖来到凤来仪,本就是来闹事的,声势闹得小了,反倒没了气势,这些人倒是熟谙闹事之道。

    进了门几人便寻了处桌子,坐也不是坐,站也不似站,就差把脚翘到桌上了。

    “让你们老鸨出来。”方世鸿安稳的坐着,另外几人大声吵嚷。

    一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早有人禀报了老鸨。

    “哎吆,几位爷,可是招待的姑娘们让几位爷不满意?我这就招呼给您几位换一批。”老鸨讨好的道,凤来仪赚的就是卖脸子的钱,老鸨自然不介意多说些好话。

    “好啊,叫芙蓉出来伺候着。”这时方世鸿说话了。

    “对,叫芙蓉出来。”边上几人应和着。

    “原来是方公子,对不住了几位爷,芙蓉已经摘了牌离开这了。”莫说芙蓉已经不在凤来仪,即使在也不可能让她出来接客。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本公子不敢砸了你的楼子吗?有谁不知道芙蓉是你从江南带来养大的,她还能去哪?居然拿这种话来糊弄本公子,给我砸。”方世鸿听了老鸨的话以为是在糊弄他,马上吩咐那几人开砸。

    得了吩咐几人立马就准备动手。

    “唉,等等,方公子有所不知,自芙蓉摘牌后一日便随了那位张公子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还望方公子手下留情,我再给您安排几个姑娘,包您满意。”老鸨见几人真准备动手急忙制止了解释道。

    方世鸿一听是跟张之极走了,心下便信了几分,本来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准备报复芙蓉顺便砸场子,结果连人都找不到,这让方世鸿泄了气,随从的几人也有些蔫了,手里还拿着凳子酒壶呢,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砸。

    一时有气没处撒,方世鸿憋得难受,拿起一个酒壶就往地上摔,“来都来了,不砸点东西,本公子心里难受。”

    其他几人一看方世鸿摔东西了,也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摔。

    “几位爷使劲摔,来这里哪还能让各位憋出火来,甭管是找姑娘泻火,还是拿杯子盘子泻火,咱都是专业的。尽管摔,摔完了我安排人换新的。”老鸨舔着脸赔笑道,只要不伤人,随他们摔,反正摔的越多赔的越多。

    一桌的杯盘碗筷摔完,方世鸿也觉得无趣,“好了,赶紧让人换了新的,上些好酒好菜,找几个漂亮的陪着,本公子要一醉方休。”

    “得嘞,快来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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