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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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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你在温书吗?”
“是呀是呀,昨天夫子讲了太多,不太懂,今天拿出来看看。”
“可学堂的课本没有插图呀。”
整一个好奇宝宝不是。无奈只好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来给他看。幸亏我昨天买了两本。这小子显然没见过世面。连个话本都没读过。他接过去兴高采烈的翻看了起来。
才子佳人,良辰美景,我唏嘘欢欣,沉浸在凄美的故事里。眼见一个时辰已过,约摸着夫子的课将要上完,连忙拉起身边已经入迷的傻瓜,快点站好。转眼陈老夫子已经背着手施施然走了过来,路过这棵大树,轻哼一声,又朝前走了。
眼见他走远了,连忙扯了宋辞的袖子跑开,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徐美人的画课,进来在她的指引下,我的画功大有进步。巴不得赶紧显摆显摆。
这帮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大都对画课不怎么上心,画再好也不能考举人。是以能逃都逃,不逃的也都敷衍了事。因此上了几个月,依旧在白描花草。
我也画惯了鸟兽,看着徐美人对我妩媚的赞许的笑着,突然就热血一涌,把前些时间画给柳生的那副仕女图画了出来,只是妆容姿态稍作修改。旁边的宋辞第一次来上画课,颜色还调不匀。我不由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他蹭过来看我的画。连声赞道:“不想唐兄竟有如此天赋,这仕女真是脉脉含情,栩栩如生呀。”
“宋兄过奖了。”其实心里不知道多美呢。
“不过,”
“怎么? ”
“感觉这画好像柳生屋里挂的那幅呀。”
“不瞒你说,那副也是我画的。”
“可柳兄讲那幅乃是舍妹的画像呀。”
“咳咳。”我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正好徐美人行了过来,连忙凑上去给她指教。
徐美人看了一眼,笑得那是媚眼如花呀。“七言真是可造之才,虽然这画临摹的意味多了些,不过没关系,临摹是最基本的学习。七言若是有意在绘画这方面深造的话,不妨在课后来找我,给你指点一二。”
欣喜若狂呀,想来老爹投这么大的本终于有了回报不是。就是在书院里嫁不出去,还可以做个画家杨名天下,到时候想娶我的人,还不排着队上门。
喜滋滋的应了。回头看到宋辞崇拜的眼神,不由更飘飘然。
“原来唐兄表字七言呀。”
“恩,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高兴起来就忘乎所以了。
“姓唐名诗字七言?”
“是呀,有问题?”
“那以后我叫唐兄七言可好”
“额。。。好吧。”
我只是不习惯拒绝别人,没想到却是我噩梦的开始。宋辞迅速的成为了我的小尾巴,每天巴巴的黏在我身边,形影不离。
我实在是不喜欢他,可是书院里也没几人喜欢我。我又害怕孤单,便也慢慢接受了他的陪伴。一起迟到,一起罚站,一起吃饭,一起逃课,一起躲在后院的亭子里喂鱼困觉。他显然也是个纨绔子弟,自从跟他一起玩,我就再没买过话本,每次书局里都会送刚印刷好的过来。湿湿的还带着墨香。状元坊里也再没付过钱,我替我渐渐鼓起来的荷包感激他。心想狐朋狗友,也就是我们这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百合党威武,清水挂面,居然也有人点来看,谢谢光临喔~~~祝你们都找到心爱的姑娘。
第7章 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
这几日天气不是很好,一直闷闷地呼吸都不畅快。晚饭用过,早早的窝在被窝里,倚在床头的灯下看我的话本。忽然窗纸一白,就听得雷声连珠炮一样咔嚓咔嚓响起,凶猛的就象是只巨兽咆哮呜咽,手持巨斧想要劈开天地。看样子是场大暴雨。
砰砰砰的,好像是敲门声。接着听到急促的叫喊:“七言兄、七言兄,快开门呀。”应该是隔壁那个小子。这个时候敲门干嘛呢。无奈也只好披衣起床,打开门一看,只见他衣衫不整,瑟缩在门口,抖成一团。哈哈,怂小子,打个雷都怕成这样。
“七言兄”他欲言又止,“我好怕,能不能在你这里待一会儿”。
“不行”,话到口边,又被我咽了下去。这小子除了生了个漂亮妹妹外,好像也没有多讨厌。又是话本又是好吃的伺候我,真还不好意思拒绝。
便闪开让他进来。然后又后悔,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能嫁出去。可是人都进来了,又怎么赶出去呀。
看着他惊魂未定的傻样儿,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知道我是女人。就示意他坐下,他就是抖,也不说话。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窝到被窝里去了,暗自祈祷这雷雨赶紧停下,好送这个瘟神回去。
只听得咔嚓又是一个巨雷,震耳欲聋,他“啊啊”的叫着,一下子扑了过来,钻到了我的怀里。等等,这是什么一个情况,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拥住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公子,等等,这又是什么一个情况,为什么我摸到了一团软软的,公子不该有的东西。轰隆一声,我脑袋里的巨雷比窗外的犀利千倍,雷的我外焦里嫩。
这这这什么情况,原来宋辞他他她也是个女的。
我和她都是惊魂未定,丝毫不注意我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偷偷挪开。心里很多问号终于变成了句号。怪不得她整日里一股脂粉味道,怪不得她也骑不好马射不好箭,怪不得她也无所事事,视功名如粪土。我还心想,终于找到了臭味相投的朋友,却不想是同类呀。
慢着,既然是同类,那到这个男人堆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难不成跟我一样,也是嫁不出去,要自己物色个好儿郎。突然又一个霹雳,她依偎的更紧了,我突然被炸醒了,她是个女的,她是个女的,那她不就是太湖堤上放风筝的那女的。
怪不得长得这么像,怪不得一直和我套近乎,原来原来,她就是柳生心目中的女神呀。想到此,不由恨恨,原来柳生日思月想的对象就在这里,而且她似乎也知道柳生的心意。那她唱的这是哪一出戏呢。
我心里百折千回,想来想去,梳不出个条理来。窗外雷声依旧轰鸣不息,怀里颤抖的人也渐渐没了动静,居然是睡着了。我真是没好气,但也没力气背她回去,反正知道她是个女的了,也没什么忌讳,就让了半边床给她,翻身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人还在沉睡之中,长长地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睡袍轻裹下玲珑身段毕现,平时真还看不出来,这小子穿上女装一定美若天仙。忽然呼吸乱了起来,我知道她将要醒了,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得她细细簌簌的起身,披上我屏风上挂的外袍。并不急着离开,在我书桌前立了许久。我不由有点小得意,书桌周围挂了许多我得意的画作,虽然都是些小鱼小虾小鸡小鸭,可是画的很可爱呀。她一定是在欣赏吧。
又过了许久,还不听离开。我偷偷眯起眼睛来瞧,却见她坐在我的书桌上。不知在干些什么。哎呀,糟糕,忘记今日要交陈夫子的作业。昨日里酝酿了半天,只写了个题目上去,今天恐怕又要被拍戒尺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拍就拍吧,只不过姑娘,你坐在那里,是看我字写的丑呢,还是笑我不会写文章。
躺在床上装了许久的僵尸,她终于开门离开,我飞速下床跑到桌前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好看的小楷。虽然我也曾重金收买过同窗帮我写过文章,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质量这么高的代写。还未来得及仔细研读,又听见隔壁门响,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又转了过来,火速躺倒床上继续装,只听她又开了我的门,进了我的屋,走到我的床边,“别装了,哪个睡觉还穿鞋子的。”
连忙睁眼做惊讶状,“哎?宋贤弟你啥时候走的?不对,宋贤弟前来所为何事?”
她讪笑了一下,有点晃眼,接着把袍子抛到我脸上,“看什么看,呆头鹅”如娇似嗔有木有。晴天白日的,我又被这个笑炸熟了。
“你的衣服。”
“喔。”
“那个,昨晚上谢谢你。”
“嗯。”
“那,以后打雷的时候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呀。”
我犹豫了一下,大脑从雷声中缓过来,“嗯,只要还帮我写作业就成。”
宋辞欣然应了,我总觉得这交易她吃亏的紧。她是个姑娘,巴巴的送上我的床给我抱,还要帮我写作业。她是不是被劈傻了。万一我是个登徒子,她这清白,怎么算?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之前多更点,休息日是要用来渣基三的~~~
第8章 偷桃不成折了腿
连日里都没有打雷下雨,我依旧对着陈夫子留的作业捉耳挠腮,苦恼不已,宋辞砰砰的敲门叫我,“七言兄,七言兄。”此时真懒的理他。索性装哑巴不在家。“七言兄,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反正干坐着也写不出几个字,便打开门看他作甚。
只见他两眼冒着精光,闪亮亮的像是星星躲在里面。看看手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呀。他一晃,从腰间摸出一个小酒壶来。我眼睛一亮,平日里看话本上各种书生侠女豪客,附庸风雅,一醉解千愁,都少不了小酒助兴。在家的时候,老爹也只给过果酒花蜜,从没喝过真正的白酒,不免心向往之。书院里向来管理严格,被师娘发现了,少不了一顿责骂。所以,酒是禁物,但越是禁忌,就越有别样的吸引力。我想可能是犯罪的快感。
一把拉了她进来,对,自从那日雷劈后,宋辞他就是她了。我花了很多时间才能适应,还好未曾将她列入候选夫婿名单,这该是多大的落差呀。想想柳庄对着那画像相思的傻样,不由笑他痴呆。女神就在眼前,可惜缺了一双慧眼。这样的木纳,嫁给他得多没趣呀。既然断了对柳庄的心思,对宋辞的怨气,渐渐也淡了不少。
眼下当紧的是如何处置这壶小酒。当然不能在房里喝,酒味这么弄,打扫的小莲鼻子尖尖,一嗅就完蛋。也不能去状元坊里喝,日日去那里消遣,上下都认得,喝了酒失了态,免不了传回学院里,留人笑柄。仔细想了一想,还是后院竹林里最隐秘。据传那里时常闹鬼,时不时有凄惨的女声呜咽,其实不过是我悄悄在那里练习伶人唱戏。
领着宋辞钻入竹林,迫不及待的打开小葫芦,浓浓的酒香四散,即使我没喝过酒,也知道这酒不错。
“哪里弄来的?”
“我从爹爹那里偷来的。”
一起玩了那么久,从来没听她提过家人,不过看她出手阔绰,应该非官即贵。想到她什么身份,都与我关系不大,就不再深究。急急的抢过来,饮了一大口。只觉得火辣辣刀子般涌过喉咙,烧的我面红耳赤,满眼是泪,咔咔咳了几口,那火已经烧到了胃里。
“这,这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难喝。”我捂住喉咙,咳得话都说不周全。
“难喝吗,不会呀,小溪说这是上好的贵州茅台,从爹爹珍藏的坛子里偷偷舀出来的。我尝尝。”
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张口浅酌了一下。“还好呀,虽然有点辛辣,但是醇厚绵香,不愧是上好佳酿。”看她一脸的认真,不像是骗我,同一种酒,怎就喝出不同的口味来。但是一朝被蛇咬,我也不敢再轻易尝试。
“我看爹爹喝酒,都备些下酒菜,果品糕点之类的,这样干喝可能不妥当。早知道去状元坊打包几个小菜来下酒了。”看宋辞一脸懊悔,我突然计上心来。竹林边上,乃是一片梅林,书院风雅,取得乃是岁寒三友,少不得梅林开外是松柏。眼下梅花已谢,结出青梅来,虽然还未发黄成熟,但是涩涩酸酸的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师娘看的紧,平日里也没人敢去采摘。这会估摸着后院也没什么人,不如去偷上几个,正好下酒。
想到就做,拉了宋辞往梅林潜去。靠竹林边上的几颗梅树比较隐蔽,抬头一看,果子密密麻麻的结了一树,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口水都禁不住流了出来。只是果树略高,不怎么摸得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决定爬树上去。宋辞很担心,一个劲说不如出去买几个。看着她胆小的样子,真是怂呀。不就是爬个树吗,我唐诗从小猴惯了,怕什么。
小心翼翼的攀着树干上去,站到较粗的树枝上,试了试还经得住我的重量,便伸手四处摘了果子,宋辞在树下一一接了,摘得正起劲,突然听到树下宋辞叫了一声:“不好,师娘来了!”心里一惊,我素来最怕师娘,虽然不会责罚我,但是回去告诉老爹,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就禁了我的足,出不了门,还不憋死我。
当下一急,仓促下树,脚下一滑,就跌了下来。一人多高的树干呀,我就这么掉了下来,直直扑在了宋辞身上,这厮一看形势不好,往后一个趔趄,我就摔了个狗啃泥。脑袋木木的,好生难受,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人点击了,就多写点吧。
第9章 我的腿呀~~
再醒来,应该是在床上,床边上抽抽搭搭的有人在哭,我怎么了,连忙探看,还好,是自己的房间,没穿越、没失忆。赶紧摸摸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我还是男人。再伸伸胳膊踢踢腿,四肢完好。只是右小腿处剜心的疼,应该是骨折了吧。
不用看也知道床沿上那个小身板是宋辞了,哭哭啼啼的真是娘们,我还没死呢。“快去找大夫给我看腿呀。”我可不想变成瘸子。
听到我说话,她惊喜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凄凄楚楚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这么娇滴滴的一张脸,我竟然没有看出来是女的。全院汉子居然都没看出来是女的,真怀疑大家是不是瞎了眼。
“柳兄已经去请大夫了,应该一会就到。”
“师娘呢?”腿伤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喝酒偷桃的事不要传到老爹那里,我还不想提前辍学回家。
“那个,那个不是师娘,是柳兄经过,我看错了。”
纳尼?你不是整我吧,好歹看清楚再叫好吧,我气得都哆嗦了,小腿突然就疼的钻心了,不由得叫了出来。
宋辞的眼泪又出来了,我还没哭呢,怎么搞得像是她受伤了一样。小姑娘就是娇气呀。不过我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因为她,要不是她咋呼说师娘来了,我又怎么会摔下来,我摔下来了,你要是能接我一把,也不至于断了腿。眼下要是治好了还成,治不好我瘸了可怎么嫁人呀。想到此,没来由的就担忧心伤了。
“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宋辞轻轻的对我说,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拂过,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平时都压低了声音说话,没想到这厮女声真是好听呀。
不对,重点错了,我怎么哭了,我才没哭呢,连忙摸了一把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哼,这次都怪你,我要是瘸了,看你怎么办吧。”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说她会负责,试问大小姐,你怎么负责,付我医疗费、赡养费、精神损失费,我可是要孤独终老了,难不成要带着我嫁人?
心里恨恨的不知道骂她多少遍,真是不靠谱呀,早知道不跟她玩了,害得我最近都没空去选择对象了。
这时候,柳庄带了大夫过来,我真心不想看到宋辞那个衰相,“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她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就没了神采,看她木头人一般僵直着走出去,心里突然就有点不忍,不知是否做得过了。
赶紧给大夫摸摸骨位,眼下最紧要的是我不要变瘸子。老头子摸摸稀疏的山羊胡子,
“额,公子乃是从高处跌下,导致腓骨骨折。”废话,这谁都能看出来。
“幸亏跌落处并不甚高,骨伤并不严重,待老夫与你小腿固定,开些跌打损伤的药,养上月余就会痊愈。”
哈哈哈哈,不用变瘸子了,要不是柳庄在此,我定要开怀大笑一番。
大夫小心翼翼的用木板将我的腿固定起来,又嘱咐说这期间最好躺在床上养伤,不要妄动。我千恩万谢,柳庄送他离开,顺便去铺子里拿药。
门吱呀一声响了,只开了一个縫,瞄到一个人影在门口窥视。不用看也知道是宋辞了。促狭心起,才不要告诉她我没大碍,让她放心呢。于是装模作样的呻吟,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凄婉悲恸。叫的我自己都当真了。
又听到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远离。怎么就走了,真不好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不由得又睡着了。
再醒来,应该已是傍晚,房间内晦暗不明。突然闻到一股清香,另外还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扭头一看,床头小几上两只瓦罐,一只不用看就是中药,赶忙打开另一只,浓浓的冬瓜薏米大骨汤,我的最爱,这么一罐,少说也得半两银子。心里不由感激柳庄想的周到。想想他也真是个贴心的人。虽然他心思已全不在我,可是只要未娶,我就还有机会呀。心里那点已经灭了的小火苗,突然就腾的一下死灰复燃了。心忖果然祸兮福所依,趁这个机会赶紧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也不一定。
心里想的正美,门又响了,轻悄悄地脚步声进来,在我床前立着,看身形应该是宋辞。懒得理她,她便也不吱声,静静的帮我把床头的灯给点了,又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侧着身子起来,还真是不方便,要不然把小叶子召来?可是这样老爹就会知道我断了腿,一定把我赶回家。不行,现在正是同柳庄相处的最好机会,我才不能放弃。挣扎着喝完了汤,真是美味呀。药呢,那么苦,还是等等再喝吧。
咚咚咚咚,走廊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马断袖砰的一声推门进来。“哎呀呀,唐诗,听说你腿给摔断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快来给我看看。”他一上来就看到我绑着木条的像块木头的腿,”啧啧,一定很疼吧,听冯兄说他小时候骑马摔下来,躺了半年才好。”“你这不会好不了了吧,你要是瘸了,我可不同你一起出去逛街了。不过,我会买红烧肘子回来给你吃的。”这马断袖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心里还是想着我好的,真是好哥们,不对,好姐们。他絮絮叨叨嘱托了好多,终于是走了。
又一会,是稳重齐整的脚步声,柳庄踱了进来。“唐弟可好一点了?”温文尔雅有木有,如沐春风有木有。我连忙点头“今天真是多谢柳兄了,小弟行动不便,以后可能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唐弟客气了,有什么事用得着的,只管开口就是。院长那边,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至于你家里面,也帮你瞒着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唐弟回家养伤比较好。”心想我才不要回家呢,估计回去了就回不来了。
“这药,唐弟还要趁热喝呀,李大夫说这是祖传秘方,治骨伤可灵了,你喝了才会早日痊愈呀。”
柳庄的眼神烁烁,盯着我和那罐子药,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喝下去,真是苦呀,放下罐子却看到旁边放着一颗酸梅糖,连忙掂起来放嘴里,苦味渐渐淡了,心里渐渐热了。这柳庄,想的还真是周到。
见我喝完,柳庄温和的一笑,收拾了小几,准备端出去,“那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唐弟你也早点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点击到了520,就去向我家别扭受表白,嗯,就这样。
第10章 养伤的美好生活
接下来我就开始了卧床不起的生活。终于有了借口终日不用上课,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但过了几日,便觉得这以床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腰都躺的要折了。柳庄这几日也经常过来,嘘寒问暖,雷打不动的还有一罐大骨汤和苦苦的汤药。
更勤过来走动的其实是宋辞,大概是弄断了我的腿,心里愧疚,这家伙最近有事没事就过来转悠。带最新的画本,各种零食小吃,这日里居然还偷偷折了支蔷薇花过来,弄了清水放在床头柜子上,花都开了呀,我突然很想念阳光的味道。
每次过来,宋辞也不多说话,只是盯着我猛瞧,应是被我那句不想见到她伤到了。别别扭扭的是要我先说话吗,我才不呢,也不想想是谁害得我这样。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她有点不知所措,掰着手指玩了半天才说,“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心里一动,可是怎么出去呢。还没想呢,她已经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吱吱呀呀的推过来一张轮椅来。还真倒是有心呀,这玩意可不好弄。想着她心里也未必好受,就决定还是原谅她吧。
“还不快扶我过去。”她听到我说话,脸上一喜,连忙过来搭了把手。可是躺久了,四肢都发麻,一下子居然起不来了。看我那个着急无措的样子,她突然就弯下腰来,将我抱了起来。
看不出来她这小小身板,也有几把力气,当然,我也够苗条。这怀抱又香又软,可惜我还没有闻够呢,她已经将我妥妥帖帖的放在轮椅上,推着走出去。
穿过回廊,来到后院小花园。各色花卉开的正是热闹,含苞欲放的小茉莉,低头含羞的虞美人,花团锦簇的牡丹月季,最惹人的,是头上红云一般的夜合欢。阵阵香气扑鼻,真是惹人沉醉。
“喜欢的话,我天天带你过来看。”
“我不喜欢蔷薇,明天帮我偷枝茉莉吧。”她重重地点头,看我情绪好了点,便开始絮絮叨叨,很多同窗都问及我,要过来探望我,被她回绝了,因为知道我怕热闹。我有吗,我巴不得这些书生们都过来瞧瞧,好给我相一下,谁最贴心,适合做未来夫君呢。
又说徐美人也问到我了,还说得空了来看我。听到大家都惦记着我,心里不由美滋滋的。
给太阳晒了一会儿,不免有些乏了,便央她又推我回去。其实手脚已经缓过来了,单脚跳着也可以上床,只是她要抱我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也没拒绝,完了还在她怀里蹭了蹭,好软。抬头看到她脸上一片红霞,比晚霞都絢烂,红颜祸水呀。所以我决定了,以后每天都给她抱,反正我也不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卖醋的童鞋,麻烦给我打二两~~~
第11章 徐美人
柳庄依旧每日傍晚过来送汤送药,马断袖时不时过来倒一倒苦水,无非是自己贴心贴肺的要亲近冯大壮,被无情拒绝后,依旧永往无前,那百折不挠的故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呀。看出来了,他不仅是个受,还是个M。
宋辞来的更勤,每日看我醒了就过来送早餐,陪我说话消遣会儿,各自看会儿话本,推我出去逛一会儿,又送午餐,吃完收拾了回去睡午觉,醒来再过来陪我解闷。殷勤周到,倒好似我的小丫鬟。她都不用上课的咩?
午睡醒来,百无聊赖,看看也没人来的样子,我偷偷爬起来,准备自己弄点水喝。其实休养这么一个多月,腿也大概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养伤的日子实在太惬意了,有吃有喝有人陪,还不用上课做作业,我还真舍不得好起来。
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与平日里听到的都不大相同。连忙爬到床上去。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进来!”
徐美人袅袅婷婷的像是一阵春风吹了进来。“七言可好些了?”淡粉的流水长裙,松松套着绛紫的外衫,一系松绿束腰,更是衬得身段玲珑有致。这么花哨的配色,也就这么骚包的人穿出来才好看。
看着她云鬓如飞,娥眉淡扫,眼波似水,盈盈的将要溢出来了。真是个祸水呀。此刻她坐在床沿上,闹着要查看我的腿,一低头,敞开的衣领下一片迤逦,肤色盛雪,小巧诱人的锁骨下面是起伏的山峦,真是引人入胜呀。
正待再往远处观望,徐美人已经起身,看我痴呆的样子,不由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吃吃的笑起来,“没看出来,七言你这小鬼也这么色呀。”
我腾的一下脸就烧了起来,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暗骂自己没出息,看什么看呀,她有的,难道你没有吗?好吧,那高耸的山峰,我还的确没有,顶多就有俩土包子。
徐美人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一把握住我的手,深情的望着我说:“七言,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
“甚好。”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呢。
“我有一件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想要托七言去办,不知道七言是否愿意帮我。”看着她那郑重其事的表情,我突然有点怵。这显然不是平时飞扬跳脱,潇洒自如的徐美人,倒有点患得患失的小幽怨。对,幽怨,此刻的徐美人就如同一个深闺怨妇,眼里满是感伤。这这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心里没来由的就一紧,这样洒脱的一个人,也有不为人知的哀愁。听人讲她好像同家人闹翻了,连个照应的亲朋都没有。素日里她对我也是极好的。一时间热血上头,便应道:“徐夫子只管说吧,但凡我唐诗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倒也不是多么难的大事。”听我应了,徐美人脸色立马缓下来,又是那么一副祸国殃民的风流样。刚才那转瞬即逝的哀怨简直就是幻觉呀。
“我看你同那个宋辞的关系不错呀。”她欺到我耳边轻轻的说,口里吹出的热气暖暖的缓缓地拂过耳朵,那里一下子也着了火似的热。这妖精,不勾引人会死吗?还好我是个女的,要是对血气方刚的师兄弟这般,不是引诱人家犯罪吗?
“还,还可以吧。”
“那七言知不知道宋辞是希音的高徒?”
“谁?希音是谁,好像没听过呀?”
“唉,就是你们琴课的老师,林语呀。”
“噢~~”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书院里另一大神秘人物,西厢教琴的林冰山呀。说起林冰山,八卦起来就又是一个长长的话本呀。
林冰山姓林名语,乃是苏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林侍郎的女儿。自幼慧质兰心,素有才名。更有人传说她兼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只是素在深闺,并无人识。十五岁的花朝节,城里几家妓馆要选花魁,在东大街口上设了擂台,琴棋书画,当街比试。当时是人山人海呀,涌在台下,都期望能一睹才冠苏州的第一美女是何面目。当天比试的正好是琴,几家妓馆推荐的艺伎一一献技,弹得也都是些巷子里大爷们爱听的糜烂小调,几轮下来,平分秋色。正待裁判宣布要评判时,临街一顶小轿突然传出清越的琴声,初听琴声呜咽幽怨,离愁惨淡,接着声渐起,离人上路,形色匆匆:再一转,金戈铁马,沙场峥嵘,到最后归鸿阵阵,良人无踪。全场一片静寂,众人神情肃穆,好似随同琴声一同依依惜别,沙场征战,最后是怨妇凄婉、无果的等待。整条大街都似蒙上了哀愁,簌簌有人落下泪来。接着掌声雷动,众人纷纷询问这是哪家姑娘琴艺如此高超,却见街角的小轿已悄悄无了影踪。后来有人说看那轿夫的衣色好像是林侍郎家里的。又有人传说弹琴的那位,就是林侍郎的爱女林语,前去朝佛途中听到台上琴声噪嘈,惨不忍听,这才一展琴技,以免污了世人耳朵。市井传说,未免也太官方太高尚了。
另传,当日大放异彩的不但有林语,其实还有我眼前的这位徐美人。徐美人大名徐含,也是城里有名大户人家的姑娘。在画技比试将要结束时,突然闯出来,刷刷几笔浓墨淡彩,笔下一美人顾盼生姿,栩栩如生,惊住了几位做裁判的老画匠。另有一位声名在外的老画家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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