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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花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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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熟,一时却记不起,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起那个楼道里的那个傻孩子。第二次见面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她有些拘谨,傻傻的样子和面试那天的自信完全不一样,但我没有怀疑她的能力因为我相信吴教授。我告诉她希望她成为我的助手但并没有马上给她信任,我不能相信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安排她进入高级研发区,并且一直观察她的行为,我必须要一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她的专业能力的确很强,从业了几年的许多人也许都比不上她,为人处世也很有自己的风格,不得罪人但也绝不会没有底线,对人没有疏离没有亲近。她非池中之物。
只一点很奇怪,Amy汇报我她总是似不经意的提到我。这的确很奇怪,难道她有别的目的?
那日回公司取东西,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加班,走进去发现是她。我警觉的想为何这么晚她还留在公司?我的身边绝不能留下不忠诚的人。她一直盯着门口,当我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眼里是满满的惊喜然后还有点小小的局促唯独不见慌张恐惧。如果只是装出来的那我只能说她太不简单了,一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孩子绝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在我面前似乎总是这样有点害怕眼里又不安分的闪烁着跃跃欲试,让我想到了草原上从食物中抬起脑袋的麋鹿,温驯而无害。我走过她身前出去的时候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
温建飞是一个很能惹事的主儿,这个我一直知道,温政对自己亲生儿子的能力肯定比我更清楚,可是即便如此在温政的心里,温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温建飞。他约我一同用午饭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对麻烦我的事情从不客气,果然。他带我到一家坏境舒适的餐厅,路上就开始单刀直入的说他遇到的问题。我对他唯一的满意就是不会拐弯抹角。
“核厦公司的那个开发提上来先完成,不管你是什么计划都停下。核厦公司的总经理的小儿子对你很有意思跟我提过好几次,你抽个时间去见见。”温建飞一上来就是吩咐的口吻。怎么做我自己清楚,他是总经理只要温政愿意公司的事务他做主,但研发部里的事情我不会让他插手。从进门我就感觉到一道十分炙热的目光,没有去找是谁,我隐隐有种预感。果然我看到了那个孩子,她看着我的眼神炽热却不灼人。我的心很明显的跳了一下,很莫名。不由自主的我颔首向她致意,她见了很开心的样子,眼睛眯起来,脸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酒窝,然后和身边的女孩出去了。
那个女孩看起来同她一样年轻,活力热情像森林里飞翔的鸟儿。我居然觉得自己老了,事实上,我的确老了,我比那个叫景宣的孩子大了四岁。
之后去了温建飞的办公室谈在餐厅没有说完的事,事情很简单却因为温建飞犹豫不决的性子变得复杂,接着说了一会终于谈妥了。我要把握住底线,研发部是整个集团的灵魂,我不可能放权,让温建飞指手画脚的乱来。
出来后突然不想乘电梯,就顺着楼梯走下来。楼梯没有什么人走,有点暗,高跟鞋点到地的声音都很空旷,不管什么思绪都可以在这里放大得很清晰。走到研发部的楼层,我又看到了她。
这次我看懂了她的眼神,我没有经历过却不代表我不懂。我笑了,原来这孩子对我存了这样的想法,如此,就好控制多了。
她的手很温热,很舒服的感觉,当她像被触了电迅速缩了回去,我莫名的产生一种遗憾的感觉。遗憾没有多接触一会儿么?我自嘲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一个孩子的感情会很纯洁吧。但是又怎么会长久?为了能够好好的掌控她,我想,我要让她把对我的这种感情变得更长久,至少在我需要她之前,不能改变。
她很机灵,由于是新人所以每次开会都是在距离领导最远的那端,月总结会议总是很冗长,杨经理远远地喊了一声“景宣”。我抬头,看到她在我很远的地方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只是站起来应一声,她最快速度的跑到杨经理的边上,身子微曲等候吩咐,像一个最贴心的下属,然而在跑过来的过程中,她的脊背一直很直,没有一点巴结谄媚,表现出来的只是对领导的尊重。很显然杨经理对她很满意,其他几个经理、副总监都给了她满意的一瞥,记住了这个机灵的新人。
我发现她的眼神很专注,专注的人都是能专心工作的人。我对她越来越满意,吴教授判定人的本事真的像一只翔鹰一般精准犀利。
我很生气她竟然会犯这种纪律性的低级错误。她跟在我身后一直低着头想一个孩子,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欺负未成年儿童,看着她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绞着手,我竟然心软,不管表现的怎么好,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刚出校门的孩子,或许我不该对她太严厉,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的,我不是那种善良的人。我给了她最严厉的处罚,严厉到旁人都能看出不公平了,她如我意料的没有任何怨言。
每日一万字检讨,她每天准时放到我的邮箱。最后一天,我好奇她到底写了些什么。那晚,睡在空荡的房间里,我觉得有些冷就起来看她的检讨。看到后面我忍不住笑出来,自己都不可思议,我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了?这个孩子很有意思也很聪明。她在检讨的中间部分居然写了个故事,这个故事应该是她原创。说了一个很可爱的小仓鼠掉进狼窝最终被白狐狸拯救的故事。我知道小仓鼠是说她自己自己,狼窝则是高级研发区的同事,至于白狐狸,我挑了下眉。新人总会被差遣,我知道这次光处罚她很不公平,我以为她会吞下这次的委屈,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抗议。白狐狸拯救了可爱的小仓鼠又因为小仓鼠在狼窝里受欺负而不反抗进行了严厉的惩罚,小仓鼠很委屈又没有办法,她说小仓鼠之所以会被欺负是因为小仓鼠还只是一直普通的小仓鼠。
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温纥,你们部门那个新来的小家伙真有意思。”许筱凉优雅的搅拌着咖啡,眼里闪着满是意味的光芒。她在公司和所有人一样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仿佛多接触一会就会被我的冷漠冻成冰棍似的,下了班以后就总是想着法约我出来喝咖啡或别的事,事实上我想不出下了班后的我和在公司有什么不一样。她一直很兴奋的说着景宣。我想到她时常红透的双颊心想,她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
“温纥!”许筱凉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大呼道:“你笑了!”我闻言挑眉。
许筱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温纥,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我知道她有话要说,便点了下头示意她说下去:“小学到现在,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刚才那样眼神幽深嘴角含笑的样子。”
我想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知道我要什么,景宣对我很有用。我在短时间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人。”
“她喜欢你。”
我不语。
许筱凉叹息:“看来你知道了。”我说:“是。所以更能让她对我忠诚。”
许筱凉见我这么说,笑了一下,兴致盎然:“既然如此,哪天你用不到她了就把她给我吧,我很喜欢她。”
我知道她不过是玩笑心里隐隐却生出不愿意,提了包不置可否地离开,晚点还有一个饭局。
作者有话要说:偶尔写个温纥的番外,我觉得这样很有爱。
☆、第八章
简思是属于气质型的美女,很有中国古典世家女子的气度,不同于温纥下巴瘦尖的瓜子脸,她的脸型更为圆润一点。一袭波浪长发披散在肩上,双眸似笑非笑看着景宣嘴角上扬,风情天成。
早知道简学姐漂亮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越发好看了。景宣的爪子紧紧抓着勺子舀玻璃碗里的水果沙拉,见简思看向自己,讨好的朝她笑了笑,在心里赞美道。简思好笑的看着她,捻起餐巾,探过身子擦去她嘴角沾上的沙拉酱没好气的说:“温氏是多虐待员工?怎么弄得跟饿死鬼似的?”景宣的腮帮子鼓鼓的,嚼啊嚼,快速咽下口中的东西说:“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工作多死了,都没有好好吃顿饭。还要写检讨。”
简思一听没有好好吃顿饭就心疼了,问:“一个实习生哪来这么多工作?就算工作多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啊。还有,什么检讨?你做什么坏事被抓包了?”景宣想到检讨就难过了,温纥每次的回复只有两个字,已阅。一万字的检讨啊,还不带重样的。不过,既然是检讨还指望领导多做什么回复呢?难道还希望被表扬写得好,文采斐然?景宣觉得自己幼稚了。
她咽下最后一口沙拉,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拿铁,才回答在一边等待回答的简思:“我的能力强啊,老板倚重我。”还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脸又迅速垮了下来:“违反了公司纪律,被老板逮了个正着。”
简思是知道景宣的,她的专业能力有多强她也清楚,大学时候就常参加比赛,国际大赛的奖项也获得过几次,这样说来被重用也不奇怪了。但此刻她的好奇心被提起,提起她好奇心的是老板二字。简思带着笑意:“听说你对你们总监很迷恋哦,你说的老板就是那位美女总监吧?”
听说?除了听林夏那个碎嘴的女人说还会有谁,景宣着实吐槽无力,会不会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对她们总监存了非分之想?捂脸,人还没拐到呢,会不会太难为情。
简思看透了她的心思,没好气道:“放心,夏夏还来不及和别人说呢。你瞧你一提人家就马上脸红,没出息。”原本就红的脸听了这句话后更红了,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哪有。”扭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欺负。看来夏夏说对了,她还真的对她们总监动心了,简思摇头,这孩子,温氏集团的研发部总监温纥,她听说过,半年多以前回国接任总监的职位后业绩显著,能力无可否认,可惜温氏已经有她大哥温建飞了,而温政又是个只重男丁,性子薄凉的人。只是除此之外她还以为人冷漠让许多觊觎她容貌的公子哥儿望而止步,除此就再没有其他的消息了。只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哪会那么简单呢?越是表现出自然纯粹就越是心机深重。
这样的人适合景宣么?她担忧起来。
“小宣,我想温纥并不是最好的那个。先不说她是和你一样的女人,光是她这个人,你对她有了解多少?”简思认真的劝着,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姐姐面露忧虑。景宣轻叹,她连心迹都还未表露为何就要她停止,喜欢一个人是心意,理智是可以阻止的。但是,如果她已经喜欢到不愿意去阻止了,还要去考虑是不是最好么?何况,在她的心里,穷尽所有的时间都找不到比温纥更好的人了。
景宣刚想说话,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她愣了一下随即不镇定起来,忙按下了接听:“总监?”
“我在凯利大酒店,马上来接我。”温纥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景宣把手机放进包里,站起来对简思说:“学姐的顾虑我明白。但,不管怎样,她于我就是最好的。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请学姐。”说完对简思感激又抱歉的笑了笑,买了单,快速离开。
简思还来不及说话,人就已经走出店门了,果真是固执的人,本来就对劝服她不抱什么希望,只能祝福了,毕竟这条路这么艰难,如果连她这最近亲的学姐都阻拦着,小宣再坚定也难免心酸吧。
想通,打了个电话说:“熙,我在经典咖啡,快来接我。”
幸福就好,别的就先放一下吧。
景宣打了辆车急匆匆的赶到凯利大酒店,下了车就打给温纥:“总监,我到了,你在哪?”
温纥只报了个房间名就马上挂了电话。景宣摇了摇头,真是惜字如金啊。
到了包间,里面坐了一桌的男男女女,一个领带零散的中年男子正对温纥频频劝酒,温纥双颊红润向来肃冷的面容竟显出几分妩媚,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跟那男子说:“应当敬李总才是。这次合作要多谢李总。”叫李总的坐在桌对面只是笑笑不说话,男子见此嚷嚷:“李总要敬,温总监你也要喝,今天大家高兴,可不能扫兴。”
景宣心里怒火燃气,走上前拦在温纥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郑总说的是,可是这次明明是李总功劳最大,郑总却执意敬温总监,弄错了对象,要自罚三杯。”这个郑总总想占温纥便宜,她在公司就见过。叫郑总的男子见突然冒出一个人,说话语气自信,丝毫不见怯懦,可又那么年少,一时想不起是哪一号人,又恼怒被打扰语气不善的问:“你是谁?”
温纥已经昏昏沉沉,刚想要回答,饭桌另一边的第五曦城站起来说:“宣宣,你怎么来了?”
“第五伯伯。”景宣进来就见到了第五曦城,只是不好先开口:“我来接总监回去。”
第五曦城说话其他人对景宣的态度马上友善起来,都看向景宣,原先称为李总的人这时出来说:“既然这位小侄女来了,就散了吧,事情也差不多了。第五总裁觉得呢?”第五曦城点头,问景宣:“要不要伯伯派司机送你们?”温纥站起来半力靠在景宣身上推拒:“不用麻烦了,车就停在下面。多谢第五总裁好意。”第五曦城见此也不多客气,只深深看了温纥一眼,就向她们两个道了别。
景宣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助扶着温纥到楼下,找到总监大人的座驾,小心地把她扶上车。自己跑到驾驶座启动汽车。
“第五曦城是你什么人?”
景宣以为温纥已经醉得没有意识了,没想到还能说话思维还那么清楚,想了一下老实回答:“第五伯伯和我爸爸早年认识,关系很好。”答完,车后座没有声音传来,景宣看着后视镜,温纥坐姿端正似在想着什么。
良久,开出酒店停车场,在景宣纠结往哪开的时候,温纥及时道:“御曜华苑,C座6幢1802。”停了会,见景宣沉默问:“认识路么?”
景宣回神忙说:“认识认识,好巧,我也住那。就在A座3幢1501。”不知是不是景宣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后温纥有片刻闪神。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的时候,景宣停稳车,回头轻唤:“总监,到了。”
没有人回答。稍微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她探身,离温纥近了许多才看清她已经睡着了。听说总监是从国外回来的,看来还不能适应国内的酒桌文化吧。一想到温纥也许总是这样酒醉回家,景宣就心疼。她打开后车门,使出吃奶的劲把陷入熟睡的温纥弄到背上背起。还好这几天有常去健身馆力气长了不少。饶是如此,到了18楼,景宣已经大口喘着粗气,手酸得麻痹,腿也有点打颤。开门,找到卧室,把温纥小心放到床上,将身子端正,让她睡到枕头上,然后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做完这些,景宣才松了口气,累得沿床边坐到地上,转头看着安静沉睡的温纥。
她总这么辛苦么?夜色里温纥的面容不像白天那么严肃,加上酒精的作用更显柔弱,双眼轻合,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头皱起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景宣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从地上爬起来弯身将温纥的外套脱掉,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又去浴室绞湿毛巾擦了擦她的手和脸。温纥喉咙里轻吟一声,紧皱的双眉微微舒展。
景宣在温纥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只有几片吐司牛奶,看来不会在家做饭,也是,她哪有时间呢,只怕连吃饭都是不规律的吧。景宣找了好久才勉强煮了杯醒酒茶,景爸爸做生意应酬很多,也常喝的不省人事,景妈妈就会煮醒酒茶,喝了第二天就不那么头疼了。景宣也学会了怎么做。
端着茶杯到卧室,温纥仍然是刚才的睡姿没有翻动过。
“温纥,起来,把这个喝了。”一只手臂伸到温纥背后把她扶起来,茶杯凑到她的唇边微微倾斜。最后的温纥是真的温和,很配合的喝下整杯茶。
做完所有事,景宣寻思是要回家还是呆在这里。家离这里也就十分钟时间的距离,可是这里有她的气息,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离她这么近了,景宣不想走。
温纥的住所和景宣家的装修都是现代欧式风格的,相比较景宣家的精心打理,费心布置,温纥的住所很精致,精致的就像没有人气的样板房,除了卧室别的地方几乎没有温纥的痕迹。
景宣想,让温纥搬到我那多好,我可以照顾她,有应酬的时候我也可以去接她,她也不用住这样冷冰冰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不留评的话,我不知道写的怎么样,各位在看的情况怎么样。。
☆、第九章
最后景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她醒来,已经是天光亮了。她坐在地板上趴着温纥的床。慢慢抬起身子,浑身都是酸痛,景宣无意识的□了一声,双眉拧紧。她双手撑地想要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却在接触到床上的人的目光时倏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啊。你,你醒了。”景宣的嘴变得不利落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温纥躺在她纯白色柔软的被子里,整个人都瘦削的陷在其中,脸色是从没见过的慵懒,听到景宣的话只轻轻哼了一声,原本一直停留在景宣脸上的目光也收了回来,投在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景宣很聪敏的意会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有点皱褶的衣服,温和的笑着对温纥说:“饿了吧?你起来洗个澡吧,我给你煮点东西。”
温纥看了她几秒,神色平静,让景宣觉得如芒在背,不自然的抿了抿唇,等到温纥终于点了点头的时候,她连忙冲了出去。
虽然她很喜欢温纥没错,可是对着温纥当她看着她的时候还是难免紧张。温纥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景宣已经煎好了吐司和冰箱里仅剩的两个鸡蛋,煮了牛奶。
温纥坐下来,拿起刀叉用起早餐,她拿刀叉的手势很端正也优雅很漂亮,景宣微笑着看她小口小口的吃光她做的东西,觉得无比满足,似乎不吃也不觉得饿了。温纥吃完放下刀叉,拿起边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看了景宣盘子里几乎没动过的早餐,挑了下眉:“不吃?”
“啊?”景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忙去切浇了番茄酱的煎鸡蛋说:“吃的,吃的。”三两口解决了所有东西,抬头见温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腾地一下红了。
“总,总监?”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啊。
“你怎么没有回家?”温纥问。下属送酒醉的上司后留宿在了上司家,怎么都觉得奇怪。景宣两手交叉,嚅嗫道:“我怕你晚上醒来有事,后来就睡着了。”
温纥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谢谢你了。”景宣红着脸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其实她想问为什么昨晚没有打给Amy而是打给了我,应酬之后需要人送回家这应该是秘书的事吧,只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就变成了:“你的头发还湿着,我拿吹风机帮你吹一下吧。”说完又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冒昧了,谁会要求给上司吹头发呢?
可是这次温纥没有任何犹豫,轻轻嗯了一声就朝卧室走去。景宣捡起湿湿的手巾擦了擦手,不顾桌上的盘子刀叉,几步就走进了昨晚呆了一夜的卧室,温纥已经拿出了吹风机。
景宣的手散了散她的长发,柔顺的长发穿过的指缝,滑滑的软软的,很舒服,她不自禁的走神想道,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周末,如果以后的每一次都可以这样就好了。她又环视了这个房间的布局,虽说是唯一有温纥气息的地方,仍旧是没有什么暖意,她住在这里舒服么?会不会也有感到孤单的时候?如果我们住到一起,我就可以照顾她,不让她觉得寂寞。
“你在想什么?”温纥冷清的声音打断了景宣的胡思乱想,景宣回神脱口而出:“在想让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语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景宣看向温纥一脸无措,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已经快干的发丝顺着她的手掌落下,贴在温纥显得瘦弱的后背。
温纥却没有为难她,说:“你六万字的检讨写得不过瘾?”居然有玩笑的意味。景宣脸色发白忙摇头,那每日两万字的检讨写得她都快要哭了,不过温纥没有生气她刚说的话让她舒了口气。温纥弯起嘴角,心情似乎很好:“如果跟你住在一起,有什么好的福利么?”
“啊?”景宣惊怔片刻,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知道我在爱着她么?她的问话是玩笑或是认真?我想告诉她,我在爱她。
温纥好像看不出她的纠结,左手摸了摸一缕发梢,右手拉过景宣的衣角让她们更近一些,景宣拿着吹风机的手不自然的按了开关,把它放到一边,她和温纥靠的很近了,温纥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单薄的衬衣上,紧贴着衬衣的皮肤几乎都可以感受气息划过痒痒温温的感觉。
她觉得此时的温纥和她一直以来以为的很不一样,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喜欢她。仿佛是专门为她展示了新的一面,其他人都无法见到,现在的温纥眼睛有些潮湿亮晶晶的,不像在公司时的冷漠或严厉,现在的她眼里好像在隐晦的暗示着什么,充满了诱惑,景宣牢牢盯着她那含义不明的双眼,想要看透。
“你还没回答我。”时间不知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温纥突然开口,双眸恢复了平静。景宣失落的垂下眼皮,深呼了口气,顺势拉住要离开她的衣角的温纥的手,抬头坚定地看着温纥说:“如果,我们住到一起,我可以照顾你,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我可以接你回家,我会让你快乐,”暗示般的看了看四周的墙说:“让你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陪伴,而不是孤零零的四壁,我可以为你做所有的事,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景宣的心跳很快,她很快就要说出最神圣那三个字,这辈子第一次说出那三个字,对着深深羁绊着她的灵魂的人:“我爱你。”
温纥表情未变,默了两秒,轻声叹了句:“嗯。”把手从景宣的掌中挣出,“你可以回去了。”
这是拒绝了?还是答应?又或者需要时间考虑?景宣从等待中出来,对着她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睛询问。
温纥抿了下唇,脸色认真的说:“你只是一个孩子,或许有弄不清状况的迷恋,我并不希望听到不负责任的我爱你,所以,我不觉得我需要回应你什么。”难得的耐心解释却让景宣的心蓦然痛了一下,她坐下来,坐到温纥的边上,如果第一次告白的结果是对方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以为这只是一个孩子无聊的游戏,她是绝对不甘心的。
她语气镇定,一改在温纥面前的无措和不自然,坚定地说:“你不可以这样认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我不认为这只是不负责任的迷恋,我愿意为你做出刚才话里的承诺,你不能选择不信。”
温纥笑了一下,带着嘲讽说:“为什么不能选择不信?你凭什么这样自大?”你不过是一个刚出校门甚至没在社会上站稳脚的小朋友,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失去在我身边工作的机会,你又凭什么觉得能够成为我永远不会离开的陪伴?景宣知道温纥话里的意思,她只轻轻低头笑了一下,过分的自信便是自大,但是她不是自大,从她到温纥身边的第一秒起,她就努力的珍惜。她很清楚,温纥这样的人不会为了爱情而活,她不是那些偶像剧里的小女生只要男主角一声我爱你就可以抛下一切,天涯海角随你去。她要的东西很明确。
也许,温纥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景宣觉得有些悲哀却很快释然,她爱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温纥?第一次被吸引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貌和身上那迷人的薄荷味,还有她冷然的一瞥,以后就慢慢的收集她的一个个短暂的片段,每一个瞬间都会心动的不能自已。她爱她,不因为其他,只因那一秒翩然而至的心动,那样美好的感觉,让她明白爱情的美妙。
“因为我很认真,因为这个世界上能这样爱你的只有我,温纥,”景宣并不成熟的脸庞因为她的认真专注变得迷人和令人信服:“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是你一定需要我。凭这个,我就可以在你的身边,以下属的名义,但是以后,就会以爱人的名义。”
温纥的眼神变得锐利,紧紧盯着景宣真诚的面孔,片刻,她笑了,抬手轻轻地抚摸了景宣的侧脸说:“景宣,我会在今天搬去你家。”刚还真诚自信的景宣闻言一下子呆了下来,脸上贴着温纥微凉的手心,什么,什么,她听到了什么?等从温纥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脸上确认她听到的并不是假话,她一下子纠结了,会不会太突然?如果,如果温纥不喜欢她家怎么办?客房,客房有没有整理?好像整理了,那么,床单的颜色会不会不合温纥的风格?
“怕了?”温纥好笑的看着她各种纠结。
“没,没有啊,我,我只是在想你喜欢什么,中、中午的时候,做给你吃,吃啊。”结巴紧张的毛病又回来了,景宣磕磕巴巴说完,咽了咽口水,这么没用,不会被嫌弃吧。
温纥挑眉,讽刺的笑了一下,目光看向床头的闹钟。
已经十一点了。
☆、第十章
最终,景宣没有为温纥做成午餐,她们是在外面吃的,在御曜华园的一家店面不大,服务却格外细致周到的小餐厅。景宣在用餐过程中,细心的记下温纥对哪些菜式青睐比较多。
她想起那一日从公司回家,在路边的快餐店一个人吃晚饭的情景,在心里开心的笑,现在,她们在分享同一份午餐,哦,还有早上的早餐。深埋心中的念想实现的太快,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午餐后,温纥就离开了御曜华园,她没有告诉景宣去哪里,只说晚上睡前会去她家里。
景宣站在路边目送温纥的车以一种平稳的速度从身前驶过,直到拐弯看不到。
这一天,不,从昨晚接到温纥电话开始就接近梦幻的发展着,景宣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沿着小路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里不断闪现昨晚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回忆最多的居然是温纥的笑,各种含义的微笑,嘲讽的,淡淡的,意味不明的,讽刺的,一个个从来没有荣幸欣赏的笑容,让景宣觉得很幸福,她喜欢温纥微笑。路过一家钥匙店,很小,几乎只容得下一张桌子和一个人,这是御曜华园里唯一的一家钥匙店,店主是一个和蔼的老头,衣着整洁,脸上也很干净没有留下胡渣。景宣摸到口袋里的钥匙,低头看到自己没有换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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