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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花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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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宣送她到门口。回来的时候,温纥已经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总共两份,一人一份,景宣拿起给她的那份,打开看了一会,有点不相信的抬头,见温纥宛然不动,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终于相信自己没看错,才谨慎的问:“是不是拿错了?”
  “没有。”温纥淡定的回答,“就是这个,你怎么看?”
  怎么看?景宣犯难了,文件上写着:温氏集团员工年末内部福利。这个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虽然说要通过董事局,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总经理办公室自己拿的主意,哪个董事会在意这点东西?
  景宣疑惑的看着温纥,开始仔细思考起来。想来想去,都觉得温纥放在心上的工作,必定是很难很重要的。她也不能马虎。翻看了几个方案,对比了一下优势和不足,选择了B方案,用建议的口气说:“你觉得这个可以么?”
  温纥看了一眼,同意。
  这就成了?景宣傻眼,所以这个很难很重要的事这么快就决定了?她觉得恍惚,也就没有看到温纥因为心虚,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小小的房间也变的空旷,景宣才意识到她和温纥单独呆着。温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头发散在肩上,精致如玉雕的脸上上了淡妆,睫毛密长蜷曲,随着眨眼轻轻的颤动,整个人如同女神,遥不可及。房间里暖气开得过足了,闷闷的,景宣移开目光,觉得有些头昏。
  “出去走走吧。”
  “嗯?”景宣没反应过来,她不觉得在她放弃了纠缠,两个人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的情况下,温纥会想和她做散步这么温情的事。
  “出去走走。”温纥又说了一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
  “好。”这次景宣不认为自己幻听了。温纥先站起来,取了景宣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撑开来,景宣走过来,恰好可以就着把胳膊伸进去。
  等景宣把外衣套在身上,温纥转到她面前,伸出小巧柔软的手,将纽扣一颗一颗扣上。景宣站在原地,低头就可以看到温纥面容认真的,如一个妻子一般为她把衣扣扣上,景宣两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她多想不管不顾的就把人拥进怀里,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在家里也为严立扬取衣服,扣衣扣么?她在家里也为严立扬盛汤夹菜么?她在家里也为严立扬做早餐么?这些温纥以前不曾为她做的事情,现在她为她做了,她却只觉得心酸,眼眶酸涩的厉害,眼泪积在里面,随时都会落下。
  温纥扣完最后一个扣子,抬头却见到景宣复杂隐忍的神色。心思剔透如温纥,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现在所想。
  “景宣。”温纥低低唤了一声,心里难受还有委屈,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委屈?她伸手抚上景宣的脸庞说:“我和他。。。。。。”
  景宣不想听,她不想听任何关于他们的事,隔开她的手,急急的打断:“走吧,你不是想走走么?对面就有一个公园。”
  她的抗拒让温纥觉得有些受伤,她是这么在意她和他的关系,那么将来就算离婚了,景宣还愿意和她在一起么?景宣能原谅么?温纥没把握了。她可以下定决心追她回来,她可以为了找借口约她把工作当成借口,她愿意从现在开始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伴侣,为她做像扣扣子这样很温馨以前没有做过的事。但是,如果这些景宣都不想要呢?
  温纥想着,心里越发的酸痛起来。她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重新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如果到最后,她努力的挽回过了,也把事情解释清楚了,景宣仍然介意,不肯原谅的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世上的事哪有双全的,得到了必然就会有失去,多痛都只能咬着牙接受。但在最终的结果到来之前,她还想争取。
  
  公园其实是一个很小的供游人休息的几个草坪和亭子,草坪中间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边栽了几棵树,最中间是一些健身器材,住在周围的小孩和老人常来这里玩耍唠嗑。
  景宣和温纥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来来往往的有几个小孩奔跑打闹,不小心撞到了温纥,温纥也只是包容的笑笑,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第一次知道她原来这么喜欢孩子,景宣觉得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了解温纥。这样也好,严立扬看起来就是文文气气的,长得也不难看,他们的孩子肯定很漂亮,而且他又是个医生,远离商场是非,肯定可以照顾好她的。只要她能幸福就好,谁给的又何必计较这么多。景宣把心压成碎片,脸上却依然是笑,看着跑远的孩子说:“很可爱,是不是?”
  “嗯。”温纥脸上有着温柔的神色,现在的医学发达,如果她们有将来,她愿意去国外接受手术,为景宣生一个孩子。不过,景宣本身就像是个没长大的,这样一来,家里有两个小孩,会不会太闹?
  等小孩们跑没影了,景宣才说:“走吧。你要回公司取车,还是直接回去?”
  “回公司。”温纥想了一下,明天早上还有事,没有车不方便。
  “嗯,那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开车。”景宣说完,就小跑到对面把车子开了过来。服务员已经把清酒装在盒子里放她车上了,两个盒子。
  
  到了温氏,景宣把车停下,温纥下车前说:“景宣,晚安。”
  “晚安。”景宣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三十七章

  感情这事儿;勉强是肯定勉强不来的,有人说,若是不停的追求;陪伴身边,那时间久了;总要动心的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爱到了最后也不过是陪伴;生同衾,死同穴。可是,不是每一次毫不保留的付出;都可以换来一颗珍贵的心的。
  第五湛接起电话。秘书在那边说:“总裁;许小姐来了。”许筱凉来的次数实在太多,秘书都习惯了。第五湛深吸口气说:“就说我不在。”那边沉默两秒,幽幽的说:“来不及了?”
  来不及?来不及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她问出来,现实就给了解释。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她躲避不及的人。第五湛挂了电话,勉强笑着说:“许小姐,你来了?”她真的很想继续过从前满世界跑的生活,至少那样许筱凉没就没办法到某个地方堵她了。
  许筱凉仿佛没看到她的为难一般,温婉笑说:“都说了,叫许小姐太生疏了。第五,你假期有安排么?”
  第五湛点头,连忙点头,有了,有了。
  “哦,”许筱凉很可惜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第五湛觉得很有必要把话摊开了说,一直担心伤害她,其实一直不说才是真的伤害吧。
  “你有空么?我想请你喝咖啡。”第五湛把笔盖盖上,站起来问。
  “有。”许筱凉眼睛亮了起来,这还是第五湛第一次主动请她喝咖啡。
  两人就近选了个环境安静的咖啡厅。
  一坐下,第五湛就直白的说:“其实,我是想说,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结果的。”
  许筱凉迷惑地问:“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的。”
  “不,”第五湛做了个stop的动作,说:“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很肯定,我认定的事,过一万年都不会改变。”
  许筱凉眼眶红起来,她看着对面这个淡定又肯定的说着残忍的话的人,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说:“别说的这么绝对,给我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不好么?”
  “没有可能的。”第五湛不为所动,话说完了就招来服务员结了账,没一点留恋的走了。
  许筱凉一个人坐了很久,直到咖啡凉了,续上的咖啡也凉了,她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肯定不会对她有感觉。爱上一个人不过一个瞬间的心动,爱情就是把瞬间开展成一个漫长时间的牵挂。为什么她就不肯陪她等那一个瞬间的到来。许筱凉的心就像这咖啡,凉了又凉。
  
  年假开始,景宣却不闲着,她随景舒一起跑各种饭局,应酬各式各样的人。第五湛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喝的恶心,在卫生间里想吐吐不出。
  “怎么?”到洗水池便收拾了一下,景宣出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宣,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渴望爱情呢?”第五湛怅然的说,伤害了一个好女孩儿,她心里也不好过,但就是没有感觉,她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问题好哲学好深奥,我说不来。”景宣答。
  “你不知道就怪了。现在在做什么?”第五湛不屑她的回答。
  “跟我爸在赶一个饭局呢,喝的都要吐了。”
  “嗯,好好努力吧。当初你在国外逍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喝到要吐的。”第五湛悠闲地说完就挂了,没有半点同情心。
  
  就这样过到年初四。不知是特意的还是凑巧,景舒在这天没有给景宣找事情,自己和林蓉一起出去会友了。景宣在家里呆了一上午,到二点多的时候,无聊得实在坐不下去了,就开车出去随便晃着,经过一个礼品店的时候,不自觉的就靠边停了下来。她的生日,要不要选个礼物呢?如果送的话,她今天应该不会有空的吧?过了今天就不是特殊的日子了。
  景宣想来想去得不出结论,干脆就下了车,随便走走吧,一直坐车里,人都退化了。刚下车,原来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打了个春雷,阴了下来,雨点散散漫漫的打了下来。景宣愣了一下,和路上的行人一样,到屋檐下躲雨,雨一时停不下来的样子,这样的话,就进那个礼品店随便看看吧。景宣这样打算,就走了进去。
  店装修的很有特色,陈列的商品随性中透着整齐,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些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有些是著名旅游景区的纪念品,标价不一,做工都非常精细。景宣瞧了一眼,就觉得这家店很对她胃口,兴致来了,慢慢看了下去。
  很有心思的小玩意,的确很适合送人,既显得有诚意又能让人喜欢。景宣看着,一个钥匙扣吸引了她的目光,非常像她当初挂在钥匙上给温纥的那个Hermes的红色流苏钥匙扣,她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时的心情。这个钥匙扣,她现在还留着么?
  景宣惆怅了一会,又逛了了一圈,选了一支浅蓝色的Picasso钢笔,银色的笔尖,笔尾镶了一颗成色不错的红宝石,笔身通体浅蓝,没有别的过分装饰,简单大方,景宣觉得非常适合温纥的气质,就买了下来,又选了张彩纸让店员包好,放进手袋里。
  走出礼品店,雨还没有停,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四处随意的看着。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街对面的一个男子身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巧的女人,依偎在他身上,极为依恋的样子。那个男子是,严立扬?景宣不敢相信,又仔细的瞧了一会,确定真的是严立扬,可他身边的人不是温纥。景宣的双眉皱到一处,严立扬和他身边的女人明显就是关系特殊,他是温纥的丈夫,怎么可以不珍惜。景宣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她想上前,走了一半,又停下,这样不妥。万一她弄错了,怎么办?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也不管雨是不是在下,快步跑到车上。
  坐好,拿纸巾擦了擦头发,给温纥拨了电话。她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有换。
  响了小会,温纥就接起来了。
  “温纥。”景宣叫了一声。
  “嗯。”
  景宣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她刚才看到的事情吧,就算确定了,也不适合由她来告诉温纥。沉默了一下,景宣说:“生日快乐。”
  “谢谢。”温纥低声说。
  “今天有什么安排么?”景宣想了一下,问。
  “没有。”
  景宣沉默下来,她的生日,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严立扬会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呢?如果真的是那种关系,那温纥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难过?三年的夫妻,多少也有感情的。
  想到这,景宣快速说道:“温纥,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来我的小公寓吧。你去过的,记得么?”她不能让她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一个人孤单的过,就算不是她的谁,她也不想她一个人。
  “好。记得。”温纥没做考虑就答应了景宣的提议。
  “备用钥匙压在门口的盆栽下面,先到的话,就自己开门进去。”景宣想了一下自己可能会晚点到就说。温纥依然简单的答应。
  
  挂了电话,景宣就向小公寓方向开去。半路上拐去了一个开得比较隐秘的事务所,里面的人常年无休,接各种找人,跟踪,调查的生意,也就是所谓的私家侦探。景宣把手机里的照片打印出来,交给事务所的负责人蒋先生说:“我想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越详细越好。”
  蒋先生看了照片一眼,暧昧的笑了笑说:“没问题,期限。”
  景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严立扬和她的关系,也没多做解释,反正这里的人口风都很紧,她不用怕被泄露,就淡定的说:“越快越好。”
  “好的。”蒋先生爽快的说:“三天内给你结果。”
  
  出了事务所,景宣松了口气,结果是什么,最多三天就会有答案,怎么做,就看到答案后再说吧。
  到小公寓的时候,温纥已经在了。她关上门,把手袋随手放下,笑着说:“好快。”
  温纥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身羽绒,整个人看起来沉静清秀。她没有答话,走去浴室,拿了一块毛巾出来说:“擦擦吧,都湿了。”景宣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说:“本来没有下雨的,所以没带伞。”
  温纥摇了摇头,见她半个身子都湿透了,口气里带着无奈说:“你就不会躲一下么?”景宣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又突然觉得这样的接触有些尴尬,就说:“我进去换件衣服。”
  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门铃正好响起,景宣对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温纥眨了下眼睛,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两个穿着晏阳大酒店的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二辆餐车走进来,前面的是一只点了蜡烛的蛋糕,后面是两份餐点。进来后,不需要吩咐,两人有序的快速把东西摆上桌子,就退了出去。
  “呼,”景宣吐出一口气,做出随便的表情,说:“时间太晚了,自己做肯定来不及,所以就叫了外卖。”见温纥依旧未动,干脆走过去轻推她的腰到餐桌前说:“没花心思,也别嫌弃啊,来许个愿。”
  屋子里的灯被景宣关上了,只留下蛋糕上袅袅摇曳的烛火,燃烧出微弱的光。温纥不知道别人收到心爱之人精心准备的惊喜,会是怎样的反应,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这微弱的烛光照亮,暖融融的,还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涩。深吸了口气,对着烛光闭上眼睛,静静的默念。许完愿后,温纥抬头,她温润如水的乌黑的眼眸在烛光里飘摇闪烁,薄唇微动,真诚的说:“景宣,我很开心。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一个小时写500字的表示三更太不容易了。。。




☆、第三十八章

  宾馆、酒店对景宣而言;始终只是公共场所。生日、纪念日之类的特殊晚餐,她喜欢放在在自己的住所里完成。她脑子里根本没有在酒店定个位,接着烛光、牛排;小提琴,玫瑰花瓣这样的概念;她更倾向于在平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积累浪漫,而非那种自以为是的气势恢宏;带着炫耀和压迫。
  许完愿,打开灯,景宣把礼物给温纥;有些别扭的说:“我在一个礼品店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她不好意思说是特别为她买的,就像她不好意思说蛋糕是她选了好久,晚餐是她亲自到晏阳大酒店请大厨煮的一样。她和温纥现在这样的关系,不是恋人,不是朋友,更不是单纯的公司董事与总经理,她觉得再说多一点,就会显得很矫情,也很。。。
  温纥了然的看了景宣一眼,当决心追求景宣后,她最近对感情的敏感度提高了不少,这是个值得庆贺的进步。小心拆开包装,打开那只精美的盒子,把钢笔取出来,放到眼前细细的注视了一会儿,温纥把它放到一边,说:“谢谢,我很喜欢。”
  这是今晚的第二个谢谢,不同于以往单纯作为礼貌用语的谢谢,完全是发自内心真心的感谢。
  景宣见她收下了,暗暗舒了口气。两个人坐到桌边,完成晚餐。
  整个用餐过程没有一句交流。气氛一直都是很奇怪,什么都不适合说的感觉,景宣想了一圈都想不出可以说什么,貌似她找话题的能力越来越退化,都回到侏罗纪时代了。温纥小口小口的解决面前的食物,偶尔捏起餐巾擦擦嘴角,良好的用餐礼仪,优雅得挑不出缺点。
  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将近三个小时的相处,两个人一来一去的对话加起来也没几句。
  在门口互道了晚安,景宣回景家,温纥去御曜华园。就像一场盛大隆重又fascinating的歌剧,演出的时候观众们陆续入场,心里都隐含了期待,散场时各自回味,缭绕心中,却都不知如何与对方说。因为,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也不敢肯定是否她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她们小心翼翼的珍惜这难得的相处。
  
  这三天的等待对景宣而言是漫长而又煎熬的,她不知自己怀揣的是怎样的复杂心情,她说不出究竟对结果有那种期盼。她希望温纥可以幸福,但是,当她以为的幸福里出现了似有若无的裂缝的时候,她又希望这条裂缝可以变成真的,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后成为一条鸿沟分开他们两个。可是,如果这条鸿沟真的出现了,他们分开了,之后呢?她要做什么?
  她不想想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凑到温纥面前,像最开始那样,千方百计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她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她的自尊受不了,她更害怕会被再次舍弃。温纥是个太理性的女人,她最开始为这份理性深深的着迷,但现在,在被伤过一次后,她怕了。
  所以,她又不想那个鸿沟真的出现,那个女人最好是严立扬的妹妹什么的。可是,这样又很不甘心的难受。想着想着,就产生了一种烦腻感。
  景宣抓抓头发,问自己:“你爱她么?”
  毫不犹豫的答:“爱!”
  问:“有没有比以前少一点?”
  果断的答:“没有。”
  继续问:“那么,这样,你想和她在一起么?”
  没有答案了。
  
  就是这样,她依然爱她,如最初一般,单纯不含杂质,每每见到她,心跳的频率都会不一样,跳出一种叫爱的旋律,每一次想到那个名字,灵魂就仿佛被牵上了线,另一端在温纥的手里牢牢握着,怎么也扯不断。但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和她在一起。远远看着,默默守护,看着她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她在事业上成功,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见证她的每一次重要时刻,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却是她最特殊的人。景宣觉得这样很好,很安全,不会有伤害,更不会有背叛。
  怎么会这样了?明明深爱,却不想得到。也许是三年的旅途,看了各式各样的景,见了各种风格的人,经历沉淀下来,掩盖了欲望,也或许是那种死心的感觉太痛,她不想试第二次。
  景宣叹了口气,明明过了年也只27的人,对感情怎么就这么无欲无求呢?又想到过了年就27岁,她和温纥相遇那年只有22岁,不知不觉中,五年就过去了呢,再下一个五年,她们会在哪?
  所有和温纥有关的问题,到景宣这儿都成了无解题。
  
  第五泗最近很倒霉,被逼着去和各家名媛淑女约会,也就是传说中的相亲。第五曦城见儿子到了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迹象,生怕儿子突然就不爱女人爱男人了,第五家已经有一个第五湛这个与众不同的,万一再来一个怎么办?越想越不放心之下,他给第五泗下了死命令,三十一岁前如果还不结婚,就收回他手里的所有股份。
  所以,第五泗连续几天都奔波在各种约会和宴会里。今天好不容易才偷闲跑出来。
  第五湛搅着杯里的咖啡,看看对面两个人,一个是没精打采,有气无力,一个像没了魂,人在心不在。怨念的觉得浪费大好假期,和这两个人出来是个非常大的错误。
  “行了啊,怎么一个个都不死不活的,有什么那么想不开啊?”第五湛终于受不了这种诡秘的气氛,咖啡都喝了两杯了,再喝下去,晚上就不用睡了。
  景宣懒懒的抬头看她一眼,又转头看第五泗,努力打起精神,拍了拍第五泗的肩膀,带着悲天悯人的语气说:“和你比起来我很好了,至少不用被逼婚!加油吧,你可以的。”第五泗无奈的瞥了这两个一眼,原本是找来出出主意的,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三个都爱好女啊,怎么没有一点惺惺相惜的觉悟。
  “要不,你赶紧回忆一下,过去的女朋友里哪个比较适合结婚的,自由恋爱总比相亲要浪漫一点。”第五湛不疼不痒的说。第五泗连白眼都不想给她了,那么容易的话,他还愁什么。
  景宣对这两兄妹真没什么话讲了,一个从小到大不知道交往过多少女人了,偏偏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一个也是女朋友不断,却找不出一个适合结婚的,也难怪第五伯伯发愁。
  “宣宣,要不我们结婚吧,我会对你好的。”第五泗笑嘻嘻的提议。景宣“呃”了一声,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第五泗:“你开玩笑的吧。”第五湛却很高兴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个来回,一副很有门的样子:“这个主意好,本来我爸和你爸就想把两家孩子凑成一家的,你们结婚,他们肯定高兴,”然后有意味深长的看着景宣说:“尤其景伯伯。”
  第五泗忙点头:“对啊,放心,婚后,我肯定不会妨碍你找女朋友的,我们各过各的。”说到底,不想结婚就是不想被婚姻束缚。
  景宣特别想把咖啡泼这两人身上,斜瞄着第五泗,冷冷的说:“真这样,两个老头会把我们追杀到国外的。别拿我开玩笑。”结婚是用来开玩笑的么?这么不严肃认真,活该被逼婚。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第五泗摸了摸英挺的鼻子,适时停止,真把景宣惹急了,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来陷害他。
  景宣身体后靠,方便侍者撤去她面前的盘子,再端上甜点。等侍者做完事离开,景宣想到了什么,对第五湛说:“我发现第五集团的股价有异常,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就很微妙。”第五湛赞赏的说:“你也发现了?”股价起伏的并不明显,不刻意细致的对比查看是看不出来的,第五湛并不担心公司会出什么问题,反而更是为好友洞悉能力变得更加敏锐而感到高兴。
  “像是有人刻意收购,你查过了么?”
  “万宏集团。”第五湛简洁地说。
  景宣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疑惑道:“万宏不是在XX市做的好好的?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收购第五集团的股份?”
  “万宏集团的主席万宏不是老了么?要选个继承人,这次对第五集团下手的是他的小儿子万狄。”话说到这,大概也就明白了。XX市万家的几个儿子都出了名的不安分,在这样的分支众多的家族里,只要有些才能,野心也就会膨胀起来,拥有的再多都觉得不够,这次选继承人,必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这个万狄真是兵行险招,把目标对准第五集团了,做成了,万老爷子自然是要对他青眼相待的。只可惜,他不知道第五集团在这边的根有多深,以为做的隐秘,其实早就被人发觉了。到最后,按第五湛的性子,别说当继承人了,只怕连安生的日子都没得过。
  景宣只希望第五湛这次可以留些余地,她总觉得第五湛的手段太狠戾,有几次都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商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若真是能铲草除根也就罢了,否则,就怕人家东山再起,回来报复。
  第五湛知道她在想什么,给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第五泗宽慰说:“你还不信湛的能力么?没事的,第五集团本来就树大招风,爷爷当初没有像景爷爷那样留在H市,又回到这个风波中心,就决定了第五家不能像你们家一样,单单纯纯的做个商人。湛要顾全的不只是一个公司,她考虑的要比我们多。”
  景宣只能点头,毕竟想要动第五集团就要顾及第五家,第五老爷子过世很久了,但经营下的人脉关系都留着,泽被后人,何况湛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招惹第五集团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自我宽慰了一番,心中却依旧隐隐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留下的各位。




☆、第三十九章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蒋先生也守诺,在第三天的傍晚给了景宣调查结果。
  景宣看着手里这份简单的报告,和几张明显偷拍的照片;牙根差点被咬出血。照片里,严立扬和那个女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很幸福沉浸在甜蜜里。这个女人是严立扬的高中同学;姓郑,他们从高一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就连后来严立扬出国留学都没有分开,感情一直都没有淡过,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因为女方的一些私密原因被迫分开;不过现在看来分开根本就是假象。
  “婚后,严先生很小心,和这位小姐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两人始终都有亲密的关系。”蒋先生给出结论。
  “这个事情,严先生的妻子,”说到这里,景宣停顿了一下,心口猛地痛楚起来,闭上眼睛,努力忍耐着,深吸了口气,再睁开说:“温小姐,知道么?”
  蒋先生想了一下,回答:“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温小姐和那位女士没有过交集,而且严先生和温小姐的感情似乎也很好,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回家看望父母。严老先生和严老太太对温小姐也很满意。”
  
  景宣从事务所里出来,坐在车里,双手撑住额头,靠在方向盘上,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抓不住重点。冥想了许久,景宣拿出纸,在纸上一条条写下自己的猜想,慢慢分析。从最开始对严立扬的背叛的愤怒中冷静下来,她觉得可能她过于关注这个事情的表象,而忽视了它背后存在的可能。
  蒋先生从他的角度感觉温纥是不知道严立扬和郑小姐的关系的,但是以她对温纥的了解,严立扬做得再小心,温纥都不可能在三年时间里都没有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也就是说温纥知道却没有找郑小姐谈过。这说明她不在乎严立扬和郑小姐之间的关系。
  她联想到上次在温氏见到严立扬,严立扬看到她时略微僵硬的表情,可见他是知道她和温纥之前的事的,他知道却没有愤怒或者担忧,仅仅是表情僵硬不自然,从这个角度想,严立扬根本就不在意她和温纥的过去。
  哪个男人可以这么慷慨?
  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问题都漠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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