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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这么你为啥(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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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拿纸擦擦。”耿直急忙跳起来,没忘了把盆放在椅子上,跑进超市。
  何田叶低头,看盆里红红圆圆还沾着水的樱桃。
  耿直跑出来,递纸:“给。”
  “piu!”
  何田叶施施然从愕然瞪眼的耿直手里接走纸巾,擦擦脸颊,再把纸巾塞回她手里,若无其事扭身离去。
  耿直愣了会儿,用那张纸巾也蹭了下脸颊,迷茫无语地抱着盆坐回椅子上,伸手抓樱桃。
  “诶?咋少了这么多?”耿直奇怪道。
  中午,毛三儿和宋斌先到,麻团儿有事不来,加耿直耿叔,四个人凑一桌打牌。
  耿叔问:“麻团儿干嘛去了?平时不就属他最念叨着吃,今天咋不来?”
  毛三儿:“还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不跟我们说。”
  耿直笑说:“比吃还要紧,得是终身大事了吧?”
  毛三儿坏笑道:“就他个三寸钉,哪找对象去?”
  “笑话人家生理缺陷是不对的,”宋斌说,“不过他确实太矮了。”
  耿叔:“你们这群!”
  宋斌:“炸。”
  毛三儿叫:“斌子你又炸我!”
  “呀哈我车!”耿直撂牌冲了出去。
  毛三儿:“我咋没听见?”
  宋斌:“被音响盖过去了吧。我也没。”
  耿直眉开眼笑地跟着大哥走回到后院,钥匙在手里一抛一抛的。
  “大哥。”毛三儿和宋斌一齐站起来。
  “嗯。麻团儿没来?”大哥坐在耿直的位置上,拿起她的牌。
  “他有事儿。”耿直说,“我去做饭,你们打吧。”
  大哥理好牌,抬头笑道:“耿叔。”
  毛三儿和宋斌面面相觑。
  耿叔扬眉:“当不起,还是叫我耿二吧。”
  大哥:“难得聚一起,你们到外头搬两箱酒来。”
  两人自觉离桌。
  耿叔:“说是舅舅,我比耿直也就大十岁,比你,只大一岁。你这声叔,我当不起。”
  大哥慢慢地把手上的牌拢成一叠:“那行,等酒席那天,我直接叫舅。”
  兹拉兹拉——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咦?他俩呢?”耿直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醋不够了,舅你帮我到前面拿一袋儿。”
  火花迅速消失,大哥含笑看着耿直。
  耿直:“咋了?”
  “围裙不错。”
  “哦,进酱油送的。”耿直指着胸前的标志说。
  小风呼悠呼悠地吹着。
  耿直舒舒服服地坐在门口,执行耿叔的醒酒命令。一激动,不小心喝多了点,千不该万不该最后贪嘴沾了白。
  欣赏着台阶下的摩托,耿直忍不住感慨:我车咋这么帅呢?
  何田叶踩着“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铿锵有力地从下面走过去。
  “哎,何……田田!”
  耿直招小狗似的招招手。
  “什么事?”何田叶蹙眉,走上前仰头问。
  “你上来。”耿直又招招手。
  何田叶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嫌恶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你说吧。”
  “你看我车,”耿直骄傲地问,“是不是超帅?”
  何田叶回头看了看:“你的?骑这么悍的车,你还是个女的吗?”
  耿直愣愣地说:“我是啊……你为啥突然变了个人?”
  何田叶道:“因为女人都是善变的。你除外。”                    
作者有话要说:  

  ☆、你咋这么眼尖?

  看到门口的椅子空着,何田叶觉得喜福超市的门脸都不完整了,很是不习惯。
  耿叔坐在柜台喝茶:“田田去上班儿啊?”
  “嗯。”何田叶笑了笑,拿面包去结账,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院门帘。
  “早上就吃这个?能吃饱吗?”
  “能的。”
  耿叔问:“你下午饭是吃过了回来,还是回来再吃?”
  “回来再吃。”
  耿叔说:“那你今下午在我这儿吃吧。让耿直多做点菜,咱们聊聊天,行吧?”
  “耿直会做饭?”何田叶吃一大惊。
  耿叔笑道:“看不出来吧?嘿嘿,你吃过就知道了。”
  看样子还做得不错呀,何田叶暗暗咋舌,果真人不可貌相。
  一方面,机缘巧合遇到一个了解自己过去的、而且对自己施以善意的人,何田叶愿意去亲近,另一方面……省一顿饭钱呢!所以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初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随着下班时间的逼近,何田叶对晚饭的期待越来越收敛不住,甚至开了小差。
  耿直晚上会做什么呢?何田叶不负责任地想着:西红柿炒番茄?马铃薯炒土豆?鸡蛋炒鸭蛋?这才像是那家伙能做出来的菜嘛。
  “何主管。”
  “何主管?”
  马主管用力咳了一声:“何主管,上班时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看着可不像是在想正事啊。”
  “对不起。”何田叶立刻道歉,“我有些不舒服。”
  “哟,不舒服还笑的出来?我看你不会是恋爱了吧?这种事情可不能藏着掖着呀。”
  “你想多了,马主管。”何田叶脸色沉了沉。
  马主管笑着说:“我想什么不打紧,你想什么才重要。要是一边惦记着总监,一边偷偷谈着恋爱,这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何田叶看到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竖起了耳朵,咬牙在心里把他诅咒了千百遍,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第一,请你把工作和个人分开,作为同事,我没有义务承受你工作外的情绪。第二,请你讲话注意分寸,没有凭据不要随便说出口,以免造成误会。第三,请你不要草率地作出结论,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有失妥当,你可以直接对我说。”
  余光瞥见总监朝这边走过来,何田叶悄悄掐手心,逼出两汪浅水含在眼眶,表情更加坚强不屈。既不露怯,又让有眼珠的一看就知道是她受了欺负。
  总监皱了下眉,站在何田叶身边说:“我和何田叶是一起从分公司调来的,论时间,我和她相处最久。如果因为这个,让造谣者有机可乘,那么对于听信的人,我只能说,EQ太低。”
  总监状似无意地瞥了马主管一眼。
  何田叶在心里比了个V。立威、损敌,一步到位!
  就是太疼了……何田叶躲到卫生间的隔间,心疼地对着手心的指甲印吹气。唉。
  心头那一点隐隐约约挥之不去的委屈,在听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歌声时,瞬间啪嚓啪嚓碎成粉末。
  耿叔站在门口对她招手:“快来快来,就等你呢!”
  “做了什么?”何田叶忍不住好奇。
  “等下,”耿叔停住问,“你现在口味还和小时候一样吗?”
  何田叶点头。
  耿叔笑着掀门帘:“那就来吧。”
  何田叶第一次走进喜福超市的后院,带着点新奇和小心,但眼睛还没来得及落在桌子上,就“唰啦”一下被牢牢吸到另个地方。
  她发誓,此刻她的眼睛是她二十五年来瞪的最大的一次——不,二十四年零十个月。
  “我天哪……”何田叶喃喃。
  耿直不爽地说:“看啥看!没见过裙子啊!”
  “见过,但没见过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裙子。”何田叶说。
  啧,这宽肩带!
  啧,这蓝白小格子!
  啧,这简约至极的做工!
  只有小学生穿才顺眼的手工连衣布裙,穿在耿直瘦而有型的身上,露出结实好看的手臂和小腿,既有男人穿裙子时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却又神奇般地……很适合。
  幸好裙摆还算大,不然以耿直走路的豪放步幅,一步就撑杈开了。
  耿直几步走到桌边坐下,把裙摆捏巴捏巴压在屁股底下,抬头说:“愣着干啥?坐下吃吧。”
  何田叶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式几乎都是酸甜口味。她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这是她从小最爱吃的。
  耿直说:“我这道菜是跟我妈学的,听我舅说,你妈也是跟我妈学的。咋样?像不像?”
  “像。”何田叶低着头说,吸了吸鼻子。
  知道她满意今天的菜,怕她太伤感,耿叔转移话题,问道:“田田,谈对象了没?”
  何田叶摇头:“没有。”只能说,这其实也不是个好问题。
  耿直:“舅,你咋变八卦了?”
  耿叔道:“懂个屁!这是关心。”
  何田叶笑了出来,自己挑了话头问:“耿直今天为什么穿裙子?”根本不用想呀,这绝对不是自愿的。
  耿直哼哼两声。
  耿叔说:“惩罚。我不准她说脏话。”
  耿直不满道:“咋这也给人捅出去啊!”
  “嘿!不止,我还要让田田帮我监督。”耿叔说,“田田,你要听见她说脏字儿,你就跟我说,啊?”
  何田叶忍着笑,认真地答应:“我会的。”
  耿直横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何田叶想,这人虽然看着放荡不羁,还挺听话的……
  跑到人家后院享用一顿丰盛可口晚餐的后遗症就是——
  何田叶戳着煮烂的菠菜叶,一丝丝一毫毫的胃口都没有。
  梗着脖子咽下一口汤,何田叶投降,满怀怨念地去把菜汤倒掉了。这还不如不去吃呢,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想起对门今天送来的半碗大米,说是自家乡下亲戚种的,何田叶重燃希望,米汤应该也很好做吧?如果能行,以后晚上喝米汤也不错。
  上网查了查该放多少水,何田叶信心满满地开火。
  等修改完方案再想起这茬,米汤全都粘锅底了。何田叶摸摸肚子,再不吃饭又要胃痛,今晚只好买一袋方便面应急了。先把锅洗掉。
  蹲在垃圾桶边,拿汤勺把糊成一层新锅底的米糊糊清理出来,闻着还挺香呢。
  清到最后,何田叶对着锅底的洞发起了呆。地摊货就是信不过!
  袋装方便面两块五,桶装三块八,一只小汤锅十五块。一共损失十六块三,加半碗大米。
  何田叶叹了口气,换鞋出门。
  “这么晚还没吃啊?”耿直把四个硬币划拉到钱箱里,“糖和巧克力你随便拿吧。”
  “你能找钱……”
  耿叔走了出来:“田田来啦。哎,你买方便面干啥?还没吃饭?”
  何田叶笑笑:“嗯,耿叔叔。”
  耿叔皱眉:“姑娘家的,咋能吃方便面啊,对身体多不好!耿直,咱冰箱里还有东西没?”
  “有。”
  “去给田田做点饭吃,做快点儿啊!”
  “哦。”耿直把泡面放回货架,对何田叶说,“跟我过来吧,看你想吃啥。”
  ???何田叶半天摸不清状况,糊里糊涂地跟着她到厨房。
  “我看看啊……”耿直弯腰扒着冰箱门,“有根黄瓜,俩西红柿,一捆小青菜,还有鸡蛋,这几样熟的快。”
  耿直抬头问:“拍个黄瓜行吗?”
  何田叶点点头:“行。”
  “再弄个西红柿撒白糖好吧?”
  何田叶点点头:“好。”
  “诶不行!你胃不好,晚上不能吃凉的。”
  “……”这是在逗我?
  “西红柿炒鸡蛋,炒小青菜,行吧?”
  何田叶谨慎地点头。
  “那就这,我再给你拌个面汤吧,米汤来不及了,怕给你胃饿坏。”耿直拿出这几样,洗手做饭。
  何田叶坐在凳子上,看着她流畅麻利的动作,一股崇拜之情幽幽升腾起来。
  这厨房可比她家的小厨房齐全多了,好多东西她都不认识。何田叶扭头四处打量。
  咦?墙上有字。何田叶眯着眼睛辨认,一个一个字念道——
  “世上最好看的女人是,”转第二行,“徐百花。”
  耿直笑道:“你咋这么眼尖?那是我妈。我写给她看的,她每回跑来找我都要进厨房溜一圈儿。”
  何田叶原本以为她父母也过世了,所以才和舅舅一起生活,现在看来竟不是这样。“你爸爸呢?”
  “还在柳树坡啊,他就爱修鞋。”
  何田叶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不在柳树坡开超市,那样就能和爸妈住一起了啊?”
  耿直看了她一眼,转回头继续炒菜:“我是我舅养大的,从十二岁就和我舅一起住了。”
  “哦……”何田叶没有多问。
  嗯?为什么她妈姓徐,她舅姓耿?何田叶看了看耿直的后背。还是不问了吧,打听别人的家事容易引起反感。
  “好了,去外头吃吧。我端菜,你端汤。”
  左手勺子右手筷子,何田叶忽然想到,耿直没找那两毛钱!所以她是花了四块钱,吃了一顿饭。
  喝一口汤,尝一口菜。
  嗯,赚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为啥不算我发小?

  “这么小一袋儿?精致生活啊?”
  “没有。我一个人吃,没有必要买太多,这些就够了。”
  “我知道你胃口小,可这点儿面粉,才三两顿的量吧?”
  何田叶微笑。
  耿直:“不知道你们上班族咋想的。”
  “反正和你们开超市的不一样。”何田叶回了一句。
  “那肯定。”耿直没过心地笑了笑,何田叶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啥意思啊?”
  何田叶握着汤勺,等锅子里的水冒泡。
  昨天看耿直拌面汤,似乎很简单,何田叶觉得她已经掌握了方法,但为防万一,还是先少买一点试验一下,如果顺利,再去买也来得及。
  咕嘟咕嘟,面汤大作战开始!
  那么,成果如下——
  第一次:淤锅。第二次:糊锅。第三次倒是出锅了,但这个味道……嘘,不提。
  何田叶丧气地洗锅碗筷勺,唉,做饭好难。
  吃泡面的路子被耿叔断掉了,蹭饭也非长久之计。何田叶沉思良久,终于决定放下脸面,去向耿直讨教一二。
  “耿直,”何田叶甜甜地笑着说,“你告诉我怎么做面汤吧。”
  耿直嘴里戳着根冰糕,抬头问:“啥面汤?”
  “就是昨天你做的那个。”
  “……啥也不加的?”
  “还可以加别的东西?”何田叶惊喜,那就不怕单调了,可以考虑长长久久地吃下去,“嗯,你先告诉我不加的怎么做吧。”
  耿直愣愣地说:“就那样做啊,面粉加点水搅搅,水烧开倒进去……你不会?不至于吧?”
  何田叶有点笑不下去了:“是呀,我不会。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这咋说啊,这就没步骤啊,随便呼啦呼啦就好啦。”
  何田叶脸拉了下来:“我不会,我做了,没成功。”
  “哦。”耿直咬了一大口冰糕,边吃边想这么简单的东西该咋给她说。
  “你把面粉,放在碗里,加点儿冷水,拿筷子搅和成糊糊,水烧开以后,把碗这样斜着,”耿直叼着冰糕,两手比划着,然后把冰糕拿开,冰糕又缺了一个角,吃掉继续说,“一边儿搅和一边儿往锅里慢慢转着圈儿倒,倒完,就等着吧。”
  何田叶认认真真地听完,再想想自己的操作,好像也没什么出入呀?
  耿直好奇地问:“你连面汤都不会做,那你会做啥?”
  “啥都不会。”何田叶不高兴地说。
  耿直诧异道:“那你平时咋吃的?”
  何田叶不想多说,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耿直耸肩,吃自己的冰糕。
  何田叶又装了一点点面粉来付钱。
  “你刚买的面粉用完啦?”
  何田叶拉长着脸不理她。
  耿直看着她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半晌站起来说:“你在我这儿做吧,包教包会。”
  何田叶瞥她:“把你厨房烧掉怎么办?”
  “有我呢,怕啥,来吧!”
  喜福超市后院厨房,迎来了自它存在以来的第一个安全危机。
  “搅大圈儿,不然搅不开,夹生。”
  “……太大了,你搅的那是碗边儿。”
  “行了。筷子搅着,倒匀。”
  “……算了别搅了,你手捣腾不过来。”
  “倒慢点儿。”
  “……不用那么慢,断了都。”
  “手往上一点儿,别让水汽烫着了。”
  “……也别太往上,一会儿迸出来溅到你。”
  “嗯,行了,火关小。”
  “……灭了,重开。”
  “勺子挨着底搅一下。”
  “……不用刮锅底。”
  “行了,锅盖不用盖,放边上吧。晚上啥都没吃呢?”
  何田叶紧紧盯着锅:“没。”
  耿直拉开冰箱看,问她:“胡萝卜炒肉,吃不吃?”
  何田叶立刻扭头笑道:“吃!”
  耿直笑了下:“你坐边上等着吧,很快就好。”
  “那,面汤熟了你叫我过来看一下噢。”
  耿直无语地切萝卜片:“你咋活到这么大的?人类生存力还真是顽强。”
  何田叶驳道:“一个人一个活法。”
  “呵呵,行吧,你活得比较特别。汤好了,来。”
  何田叶过去看:“这样就行了啊?”
  “嗯,时间再长就没味儿了。等你面汤做顺手了,我再教你加东西,估计你看网上菜谱也学不会吧。”耿直开始炒菜,滋啦啦的声音盖住一句谢谢。
  何田叶撇嘴,听不见拉倒。
  天气好的让人想打架啊。耿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到墙脚捉了只蚂蚁,坐在门口,看它在胳膊上爬。
  “咳,哼!”
  耿直抬头,眼睛一亮:“真贼啊你,你咋知道我舅今儿不在?”
  胡浪感觉自己的威风好像没耍起来,不爽地走上台阶说:“我手下的人多得很,耿叔出不出门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走!”耿直吹掉蚂蚁,一跃而起。
  ……咋弄的我像个送快递的?胡浪郁闷地跟着到后院。
  “今天多打会儿,你撑住。”
  胡浪怒道:“你他妈才给我撑住!”
  “你说脏话。”耿直指着他,笑了下,一个直拳捣上去。
  胡浪连着接了她几招,好算觅得一个空当,抬脚踹向她肚子——
  麻团儿:“姐我来啦!诶哟我操毛三儿快来!”
  耿直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眼瞅这三人打成一团,想拉开又实在是觉得无聊……就挥着拳加入围殴小分队。
  “嗷嗷不带这样的操!你们给我停下!我来单挑的啊啊啊噗!”
  宋斌绕过这坨物体及其扬起的尘土,到杂货间去准备药酒、药棉、医用纱布和胶带。这次怎么说也是他们没理,料理个“后事”是应该的。
  看打得差不多了,宋斌叫停,指挥毛三儿和麻团儿把怒骂不休的胡浪按在凳子上,撩起他衣服给他包扎伤口。
  有句话讲: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他们这叫:好打好包,再打不孬。
  胡浪骂骂咧咧:“你们太他妈没种了!打不起你别打!群呲算个屁英雄!”
  耿直这个时候还在笑,简直没心没肺:“得了吧你,我还没教训你老跑来影响我生意呢。”
  “屁个生意!我来几回总共才几个人买东西?你这超市早晚倒闭!摊上你这么个混子老板,不赔钱就怪个屁了!妈的个……呜呜!”
  宋斌用一大坨脏药棉堵住他嘴:“废话一箩筐,打都打完了你还想咋样?”
  胡浪憋得眼都红了,舌头用力顶出药棉,咆哮:“打都打完了你他妈还不让我骂两句!你小浪爷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气!妈的!你们就是群流氓!”
  宋斌在他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说的好像你不是流氓一样。”
  麻团儿问:“那你下回还来不来啊?”
  “来!不揍趴耿直,我名字倒过来写!”
  毛三儿:“浪胡?这名儿也不赖。”
  宋斌:“包好了,滚吧。再见啊浪胡。”
  胡浪气得手直抖,指着他们一一指过去:“你们,给我绷紧皮等着!”
  耿直:“知道了,浪胡。”
  麻团儿看着胡浪拐拐瘸瘸的背影,问:“姐,用不用叫人盯着他?”
  “盯啥啊?他又不使阴招。”耿直笑着说,“挺好的,没事儿还能给我解解手痒。”
  麻团儿:“手痒我给你挠挠?”
  宋斌踹了他一脚。
  毛三儿骂:“你笑话太冷了,我腿毛都冻掉了!”
  耿直:“诶,你上次咋没来?”
  麻团儿嘿嘿笑:“撞好事儿了。”
  三人齐问:“啥?”
  麻团儿故作高深地摇头:“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将来你们自会知晓。”
  毛三儿踹他:“装个屁!爱说不说!”
  宋斌:“但见施主春情满面,定是与谁家娇娥结下渊源,自嫌身短,欲待事成再亮于人前。”
  麻团儿挠头:“他说啥?”
  耿直:“你一看就是发春,肯定遇见哪个姑娘喜欢上人家了,怕自己个矮追不上,想等到手了再来跟我们得瑟。”
  麻团儿的脸居然慢慢地红了。
  吃完喝完,一伙四人你闹我我闹你,歪歪斜斜地走出来。
  毛三儿勾着麻团儿的脖子:“混小子,嘴够紧的!半个字儿都不吐。”
  耿直揉他头顶:“早点儿带来给咱几个见见,听见没?”
  何田叶从门前走过,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
  耿直挥手:“嘿!田田!”
  何田叶蹙了下眉。
  耿直走到她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对他们三个道:“这,我发小!”
  毛三儿愣问:“咋突然成发小了?”
  宋斌笑道:“你好。”
  毛三儿凑近他:“我说斌子,之前不说没兴趣吗?咋着,见人麻团儿都快有对象,你心急了?”
  麻团儿不愿意,扔开他的膀子:“啥叫‘麻团儿都’啊!”
  何田叶也丢开耿直的手臂:“我怎么成了你的发小?”
  耿直没脸没皮地又搭上去,手顶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你为啥不算我发小?咱是不是从小认识?是不是现在还熟?”
  她嘴巴里的啤酒味道近距离直接喷到何田叶脸上,何田叶气恼:“从我八岁到十一岁,见你三年才说不到三句话,哪里算了?”
  耿直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笑:“记这么清,还说不是发小?”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太困了就没有写,补上。现在怀疑明天早上还能不能再发一章……

  ☆、你咋这么记仇?

  耿直在电脑上搜出大力水手,有滋有味地看着。
  虽说“从良”是件好事,可确实无聊得有点像慢性自杀,难怪一群群人都抢着进帮派。
  看见何田叶进来,耿直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儿,就是“阴云密布”。
  岂止啊!何田叶的内心正在刮飓风!昨天隔壁部门的经理,非拉着自己去逛街,为了充面子,她就买了条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觉得既衬身材又衬肤色的连衣裙,简直美得一塌糊涂!
  但是,也贵得一塌糊涂!一千九百九十八!刷卡的一瞬间她差点想掐死那个服务员!
  结果今天一算账,非常好,下个月就准备喝整整一个月的面汤吧,连鸡蛋都加不起了!
  这还怎么阳光灿烂?!
  “还生气啊?我认错,我不该未经你允许就搭你肩摸你脸。我不知道你不愿人碰你,我以后都不动了呗?”
  当然,这也是一小部分原因。何田叶:“这是常识好吗?除了自来熟,谁愿意被别人轻易碰触?还是个一身酒气不修边幅的人!”
  耿直:“哎,人身攻击就免了吧。”
  何田叶咄咄逼人:“有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耿直无奈道:“都三天了吧?你咋这么记仇?气性忒大。”
  何田叶恶狠狠道:“我就是记仇!快找我钱!我不要糖也不要巧克力!”终于说出来了……
  “行行行,三毛是吧,”耿直拉开钱箱,“没一毛的,给你个五毛吧。”
  何田叶不接硬币:“我不要!就要三毛!”
  耿直没办法:“那行,你等着。”
  “你干嘛?”何田叶看着她从柜台出来,难道一言不合就要打她?何田叶有点小怕怕。
  “去后院给你拿一毛啊。”
  何田叶等她回来,把自己的三毛钱放进包里,问:“你干嘛把一毛钱都放后院去?”
  耿直没进柜台,靠在外面说:“嘿嘿,和我兄弟打牌用的。”
  “就上次的那几个?你们……打一毛钱的?”
  耿直点头:“是啊,咋了?”
  ……看你们像一次一百甩出来装阔的。何田叶没说,又问:“你把零钱都收走了,别人如果不想要糖,想要零钱,你也不给吗?”
  “为啥不给啊?我这是刚把零钱收到后院,平常放有十来个的。”耿直说,“想要找钱的,说一声我就找了,我一般都先问一句。”
  何田叶惊讶地瞪着她:“那你怎么没问我啊?”
  敢情这快一个月,她损失的零钱都是因为她没说出口?!
  耿直说:“看你穿的衣服那么靓,哪会在乎这一毛两毛啊,估计还嫌拿着不方便,我就没问呗。咋,你一直想要零钱啊?”
  “……嗯,我不喜欢吃糖也不喜欢吃巧克力。”谁会嫌钱拿着不方便,那一定是脑子被梗住了。
  “哦,你不早说,那我以后找给你呗。”耿直说,又笑了一下,“诶,我冰了绿豆汤,刚去后院我给拿出来晾着了,现在应该不太冰,你喝不喝?”
  何田叶纳闷,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记仇?心真够大的。“喝。”
  耿直把耿叔赶出去看门,和何田叶坐在桌子边。
  “爽不爽?”
  “嗯。”何田叶评价,“很凉,又不冰。”
  “嘿嘿嘿,消火的。你火消了没?”
  何田叶白了她一眼。
  耿直感叹道:“你刚搬来的时候,天天跟春风似的,见你就舒服。”
  何田叶身体和心里的燥热都退了下去,有些放松,说道:“那是因为拿你当外人。那现在呢?”
  “现在啊,像暴雨,脾气说来就来,还特别凶猛。”
  何田叶被逗笑了:“你才暴雨,你海啸!又打架又喝酒,我哪凶得过你?”
  耿直说:“你看,还是笑起来好看。”
  何田叶笑了一会儿,表情突然变得淡淡的,喝掉最后一口绿豆汤,放下勺子说:“我回家了。”没给耿直反应时间,挎着包就走。
  “哦。”耿直仰头把碗底剩的绵绵的绿豆倒进嘴里嚼了嚼,“……我又说错话了?夸人也不行啊?”
  好看又怎么样,将来也只能给不爱的人看。
  大概是绿豆汤凉进了心底,把她埋藏的心事也触动。这种感觉真是糟糕,情绪忽的翻上来,招架不及只能任其笼罩了自己。
  何田叶在床上滚了两圈。啊,怎么办,连工作都提不起劲。
  拿起手机看时间,顺手解锁之后就忘记初衷是看时间了。
  何田叶:伤疤被不小心撞了一下,现在周围都在痛,祝我早点复原!
  【她】:早点复原
  何田叶:伤疤是永久性的,怕以后还会撞到,怎么办?
  【她】:包扎呗,纱布又不贵
  ……心里的疤怎么包扎啊?何田叶放下手机。相比起来,现在手机另一端有人回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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