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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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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不小心蹦过来的?
    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着。可才隔了一会,又感觉另一条腿疼了。瞪向衡山,突然瞧见她嘴角有丝得意。
    咬牙,真是这丫头,可真能装无辜!
    姚淑文坐我旁边,我的小动作全瞧得清清楚楚,低头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眼我正瞪着的衡山公主,一切已了然,只是当没事一样继续坐好。
    桌上喜气洋洋,桌下明波暗涌。只来这吃一顿饭,腿上却落了几块青。无奈了,衡山那丫头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
    回皇宫的马车上
    “皇妹为何这么开心?莫非是,因为刚刚砸了别人?”李治好笑地瞧着衡山
    衡山一怔,看了眼笑的古怪的皇兄,像被抓到了小辫子。
    “没有……善哥哥别乱说……”
    “哦?是没有开心,还是没有因砸别人开心?”
    衡山给说了个大红脸,话这么说是肯定了看到自己砸人了,噘嘴扭头不理李治。
    李治觉得好笑,故作严厉道:“是不是杜家那小子欺负了皇妹?那皇兄明天就去收拾他!”
    “皇兄你别!……”衡山听李治这么说急了,话出口突然意识到有些过了,“他没有欺负我,善哥哥你就别管了……”低头,像个别扭的孩子。
    李治无奈笑了声道:“王家的死追着你你不给好脸色,这不理你的,你却硬往上赶,你……”
    “皇兄你别说了!……”衡山制止李治,道理明显,她怎么不懂。
    李治无奈,想了想还是劝道:“皇兄不多说了,只是你要记得,他有妻……”
    衡山没回话,别头看着车窗外,神思却不知飞到了哪。
    片刻,李治问道:“上次在假山,你要找的人,可是他?”
    衡山扭头看了李治一眼,又转过低下了头。虽未言语,可动作却告诉了李治答案。
    李治凝神盯着前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第36章 一‘被’子

过了那次宴会,整个人又回到了无聊的日子。就是欠,没放假的时候整天想着放假,放了假才过几天又觉得闲了。
    看不进去书,没了那个心情,怎么都看不下去。姚淑文倒是能看进去,身子好了些后整天又手把着书,除了手里的书,别的都视为空气。
    快闲的发霉了,孙禄堂一来找就随他出去了。两个人坐在全城最高的酒楼上,看着外面曲江上游玩的人群。
    “禄堂兄怎么能出来了?不用学习吗?”我无聊地问孙禄堂
    “就不能不提这个吗?”孙禄堂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哦,明白了,偷跑出来的。
    想换个话题,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无奈了,道:“那你来找个话头开始聊”索性将难题抛给了孙禄堂。
    孙禄堂看着外面的风景,想了会,道:“先前你做的曲,现在可受欢迎了,听说玄奘大师想见你一面,征求一下可不可以将这曲做了佛教曲。”
    “玄奘大师?他不用整理佛经?还有时间做别的事?”玄奘不是刚取了经回来吗,整理经书就挺费时费力的,怎么有时间去听曲?
    “得一好曲不易,当然得珍惜,即便再忙也得空下时间,不是吗?”孙禄堂好笑地看着我
    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曲江上摇曳过的船只。
    “话说回来了,我认识你许久,可不知你会作曲”孙禄堂疑惑道
    我看了他一眼,道:“作是不会,只会唱,也都是从别处听来的,都说了,可没人信”
    “哦?你从何处听来的?”孙禄堂好奇问道
    我目视远方,故作深沉,缓缓说道:“一千四百年后……”
    闻言孙禄堂皱眉,无奈看着我,“你这么说肯定没人信了”
    算了,说实话还没人信。
    与孙禄堂聊了会他就扯远了,聊起了平康坊里发生的稀奇事。眼见孙禄堂劲头渐渐上来了,我忙找了话茬阻断了他。八卦听着是有意思,可再让孙禄堂讲下去,怕是一时半会难结束了。
    与孙禄堂分别,他挺不舍的,估计是想到了回去免不得一番训斥。
    夜,回了屋,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驻足细细看了圈,发现摇椅不见了。
    “这……摇椅呢?”我指着先前放摇椅的位置问姚淑文
    姚淑文有些犹豫,眼神闪烁,半饷才小声回话道:“娘喜欢,送给娘了……”
    送了?!我瞪大眼瞧着她。
    一时脑袋就空了,她怎么什么都送人?先是糯米糕,又是红木摇椅。糯米糕就算了,送了再买,可摇椅,她知道我费了多少心吗?
    想着就有些憋屈了,那把摇椅,我可是当了心意送她,她倒好,给杜母了……
    “娘喜欢你就送?娘喜欢我再做一把不行吗,你为什么要送?”心情难以抑制,话里竟带了责备抱怨的语气。
    姚淑文低了头,不与我直视。看的我更窝火了,一怒之下,将心里想的全说了出来。
    “那摇椅,我当心意送你……点心你分人,摇椅你送人,姚淑文,我的心意,于你而言,竟是可以这么随意地送走吗?”即便你再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奚落我……
    谁知听了我这话,她突然抬起头与我直视。
    “呵,心意?你何时曾给过我?”
    她眼里的哀怨,看的我心一跳。
    是啊,杜三全冷落她两年,我这突然的好意,算什么?
    可我又不是杜三全!
    直直盯着她的双眼,步步逼近。我受够了被感情折磨,我要知道她的感觉。
    “那今夜我跟你说清楚,长安女子纵然千万,可杜三全妻只有一个,弱水有三千,我也只取你姚淑文一瓢饮……”
    低头俯视着她看我的脸,目光集中于她的唇上,鬼使神差,竟俯身吻了上去。
    唇与唇接触的一刻,姚淑文睁大了眼。
    我睁眼瞧着她,没见她躲开,心一横,继续吻了下去。看着她渐渐闭上眼,似是得到了许肯,轻咬了几下她的唇,几乎不费力攻入了她牙关。只隔了一会,感到了她笨拙地回应,心里突然有什么溢了出来。
    还以为自己会讨厌这种感觉,现在发现,自己好像很迷恋……
    突然给推开,疑惑地看向姚淑文,只见她正大口喘气。突然就笑了,有些得意的感觉。
    她也是喜欢吧?不然也不会回应。
    姚淑文抬眼,见我取笑她,嗔怒瞪了我一眼。好熟悉的感觉……上次在御花园,我作弄她时,她也是如此瞪我。
    她突然生气了,蹙着眉头,哀伤满眼。
    “这样的情话,说习惯了吧?”冷冷的语气,满是不屑。
    瞪眼了,姑娘我头次说这种话,得到她这回应,极不满意。
    “连上中秋那晚,说了两次,还好,有些习惯了,看来以后得多说说”斜眼瞧她,她好像紧咬了牙忍着,瞪了我一眼转头窝着气。
    嘴角禁不住浮起了笑意,是时候了,再气她下去前功就尽弃了。
    上前捉住她的手,突然的动作惊到了她,她瞪大眼看我。
    紧握不放她乱动的手,放到左胸膛,深情道:“那种话,与你说就已经说足了,再与别人,就没话可说了。我将心送你,这次,不准你再送人了”直视她双眼,不容拒绝。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迷离,未抽手,那是同意了?
    心喜不已,她对我的感觉可算是确定了,但到了就寝的时候,又突然窘迫了。
    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是腼腆害羞。先前吻她吻的干脆,可心情冷静了些,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夜已深了,可两人却都坐着,没人第一个上床就寝。
    我翻看桌上她看过的书,烛光那么暗,怎么看得进去?只是来缓解自己的尴尬罢了。偶尔偷偷想看她在做什么时,刚一转眼,就对上了她看过来的双眼,像触电似的忙转了回来。
    坐了好一会,感到了夜里寒气侵体,有些乏了的身子给冷地清醒了些。再看姚淑文,她也困了,眼睛都半闭了。
    “乏了就去睡吧”放下书本对姚淑文道,心里祈求她快去睡,别在这跟我耗着了。
    她闻言看了我一眼,低头又看书,那困乏的样子,可一点不像能看得进去书。
    就在我最后一道防御堡垒已经给击的裂痕满满,眼见要崩塌认输的时候,突然听见她起了身,移步上了床睡下了。
    突然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觉得她睡好了起身走向床榻,但走近一看,顿时愣住了。
    她盖了一床被子躺到了里面,另一床被子,在最里放着,这……我该怎么办……
    如果取那床被盖,那刚刚说的一切当是唬人呢?可,睡一床……光想想就脸发烫。
    左右想了想,咬牙褪去了外裳,就着她睡的被子躺了进去。说到就该做到,反正,反正都老夫老妻了!……
    不知背着我的姚淑文现在是何种情况,我是睡不着了。空气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折磨死人……
    夜里挺晚才睡着,早上迷糊间听到有敲门声,努力睁了眼,只见旁边姚淑文脸颊红着。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夜里不知何时手伸到那边,正搂着她。
    只一尴尬随即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厚脸皮又抱了会才收手起来,主要是抱着舒服,不想松开。
    开了门,让丫鬟进屋。丫鬟看见是我开门,表情惊讶,进屋后想必看到了床上一床被,神色古怪。
    我觉得该管管这群小丫头了,可不想听她们背地里再嚼舌头,造我的谣了。
    吃过了早饭,喊了杜安过来,将先前的工具取了。得趁现在有时间再做张椅子,她天天看书,累了也没个舒服地方能躺。
    杜安想必是回忆起了先前那几天的累,一副苦瓜脸。没想体量他,毕竟是个有了经验的帮手,找别的仆役来笨手笨脚,帮不上忙。
    有了先前制作的经验,这次再做,熟练多了。前次的数据就挺合适的,照着那些数字将木头锯了,做成了形。还是让杜安带着椅面去找工匠,对于雕刻,实在是无能为力。
    “等一下!”喊住正准备出门的杜安,想了想,说道:“这次别刻牡丹了,让工匠刻莲花吧”两张一样的话,感觉就没意思了。

  ☆、第37章 软垫

只几日,就发现了有媳妇的好处。不说别的,夜里有人给暖床,光想想心里就暖和。
    姚淑文还是安安静静的,我心说杜母不是说要改改她这性格吗,怎么这些日子了也没见到有什么效果?
    不是说安静不好,只是太安静了,容易悲天悯人什么的,负面情绪,害身子不舒服了就不好了。
    指望不上杜母了,自己动手,额,动脑,想着法子让姚淑文多一点活气。曾试着讲了几个冷笑话给她听,效果如何?甭提了,瞬间冷场不说,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可能在想是不是我脑子给坏了。哎……
    笑点不在一个水平线,只好想别的法子了。也试着带她出去玩,出去后她倒是有了些活气,对外面的新鲜事物有兴趣,只是依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大方,让我都怀疑我是带她参加市集,还是带她去参加宴席了。
    无奈了,可看到她回眸,莞尔一笑,嫣然无方,突然就觉得自己固执了。
    既然心上有了她,自然是喜欢她这人、这性格、这份安静,若没了这份安静,她也就不是姚淑文了。
    想着笑了,上前挽住她的手,护着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制作摇椅那几日,整日和杜安在院里刺啦锯着木头,费着力气,一天下来满累的。有天夜里,回了屋后没一会,楚儿丫头突然端了碗粥进来给我。愣了下,我没吩咐厨房做粥啊?看了眼楚儿,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姚淑文,明白了,是她吩咐的。
    笑着坐下,接过丫头手里的勺子,舀了勺粥入口,醇香四溢,黏糯滑软,好生美味的腊八粥。有些疑惑,庖丁的厨艺何时如此细致了?抬头看姚淑文,突然见她一惊后扭了头。
    看着嘴角抑制不住上扬。这粥,莫不是她亲手做的?
    想着心里一阵暖和,喝了粥,胃里也好一阵暖和。
    虽然姚淑文不直言心意,但从那点点滴滴里,却总能让我心喜温暖。
    可我真想听她明说心意,哪怕只一次,只说那三字……那两字……哪怕是只有一字。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
    荷花椅面做好,杜安拿了回来,随我将摇椅组装好,漆干了后,搬到了主屋去。前些日子去市集,见到了家做成衣被褥的店铺,心里一个念头闪过,画好了图样给了那家店老板,让帮忙做两套摇椅的垫子。杜安拿椅面时,也顺道取了那两套垫子回来。
    是两套不是一套,其中一套要送给杜母。与杜母这几日见,她拐着弯地说了我几句,说我娶了妻忘了她,听了偷喜之余还是得提起点注意,毕竟是身母不是,再说‘孝’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不能忘。
    取回了垫子,回府后先到了杜母院。见了杜母,她脸色还不是很好。
    “怕娘亲坐着那椅子冷到身子,孩儿特意找人给您做好了软垫”摆了笑脸,有些谄媚,笑着将软垫递上给她。
    杜母见垫子眼睛亮了下,但随即又摆回了原样,有些酸酸道:“哦?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娘”
    这话不是在说吃姚淑文的醋吗?这婆媳关系看来真是不分时代,一直都是个问题。可不能让杜母跟姚淑文闹不和,家里就这两女人,要是不和,我夹中间不左右不是吗?
    忙赔笑,道:“娘亲可是全长安最好看的女人,也是对三全最好的女人,三全怎么会忘?淑文也与孩儿想的一样,都觉得要好好侍奉娘。淑文瞅着天冷,怕娘亲坐椅子冷着了,所以让孩儿去订做了这垫子,好让娘更舒服地躺着”
    “这么说,她不提,你也不会去做垫子?”杜母眼神凌厉
    危险!杜母话里有话,言外之意不是说我只听姚淑文的话,心里不念着她吗。感觉周围温度已到零下,我心念一转,捶头懊恼道:“是孩儿不是,全是孩儿错!儿子对娘,还不如她做的好。孩儿记住了,日后定改,绝不会比她姚淑文做得差!”信誓旦旦。话是怎么也避不过了,那就全自己担了,把好留给姚淑文。怎么说也是有血缘的,杜母即便要怪罪我,想必也不会太重。
    杜母脸色已带了些喜气,有了些笑意,估计是想到儿子儿媳争着对自己好,高兴的。见状我忙将垫子递上,转了这话题。
    “娘瞧这牡丹,绣的富贵吉祥,与娘可真是绝配!”
    “嘴贫”杜母白了我一眼,但嘴角笑意却说明这话听着受用。
    木棉填的坐垫,摸着挺软,也暖和。随杜母将垫子安到了摇椅上,杜母躺下试了试,惬意的表情说明垫子非常合适。
    “你爷最近下朝回来就进屋,躺在椅子上神游,该就寝了也不就寝,我想躺躺,还得等他上朝去。”杜母与我抱怨
    我笑笑,未语。
    杜母刚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院里丫鬟说了句“阿郎好”。两人皆向门口望去,只见杜构迈脚进了屋。
    杜构抬眼,瞧见了屋里的我与杜陈氏,转头抬脚朝主座走去。
    杜构走姿奇怪,左腿有些拖着。我还在皱眉疑惑的时候,却见杜母突然起身奔向杜构。
    “老爷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杜母话里透着担忧
    “无大碍”杜构对杜母道,“突然有些疼了,休息休息就好”
    “怎么能忍着?还是得看看大夫,怎么也能止点痛。”杜母说罢急喊了丫鬟过来,命去请大夫。
    我看着众人忙来忙去不明所以。什么老毛病?难道是关节炎?
    杜母看了圈,看到了呆呆站着的我,道:“全儿先回去吧,你爷得好好休息。”
    被撵了。无奈行礼离开,“大人好好休息,孩儿告退”
    出了那院,回了屋,找到个丫鬟打听了下杜构是怎么回事。
    “阿郎是在登、莱两州海上剿匪时,给针梁鱼戳断了左腿一条筋……”
    “那没治好?”我问
    丫鬟摇头,“算是治好了,只是落下了病根,到了天寒的日子就犯病”
    “哦”我愣神片刻,回神看见丫头还在那,道:“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夜,看到姚淑文已经将垫子安到了椅子上。细细瞧了瞧那垫子上绣的花样,当真是美极了。淡粉色的桃花,灼灼其华。桃花枝上两只欢悦的喜鹊,上头那只跳跃枝上,如翩翩才子,下头那只似面色含羞的佳人。才子约了佳人,来赏这怡人美景。
    挺喜气的,看着就有活气,正好可以调调这屋里略显闷沉的气氛。

  ☆、第38章 交换信鸽

一日上午,正在书房研究《墨子》,丫鬟突然跑了来送过了封信。拆开看了眼,是李芯,约我见面。
    发觉有些时候没她消息了。李芯虽美,但对于她,我更觉得是朋友,倒没别的想法。不禁就有些奇怪了,到底姚淑文哪点吸引了我?我为何唯独对她有那想法?
    费脑想了半天,没有答案,无奈笑了笑,提了信鸽赴李芯约。
    到了目的地,发现李芯早到了。
    她转身看到了我,笑了笑,只是看着有些疲倦。
    “带来了?”她问
    我提起笼子给她看。
    李芯掀开罩布看了看里面的鸽子,抬头问我道:“可是按我说的做了?”
    “恩”我点头,“每日凌晨放飞,晚上关了,从没间断。”
    闻言李芯笑了笑,转身将身后的笼子提起递给我,与我手中的做了交换。
    “你是不舒服吗?”我问道
    李芯抬眼看了我一眼,笑了下,看着有些苦涩。
    “没什么……”
    话这么说,我听着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皱眉看她,却见她好像不想提起,忍住了疑惑,没再开口问。
    “快到年底了”
    两人正沿着路走着,突然听见李芯说了这话,我抬头看她,疑惑道:“不是还有两月多吗?”
    李芯苦笑了一下,道:“两月只眨眼一瞬……”
    话里充满了比这深秋更深的萧瑟悲凉,听得我心情也变得哀伤了。
    “杜郎觉得这鸽子能飞多远?”李芯突然看向我问道,语气忽变了欢悦
    我转头看她,有些怔住。那弯着的眸子,好看的脸,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极力隐藏最里面的情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郎可真煞风景”李芯抱怨道,“长安秋景如此好看,杜郎却皱着眉头”表情不满
    这话头转的好生硬。我看了李芯一会,看不出什么,无奈放弃。既然她现在不想说,那便由她。虽然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希望她安好,虽然认识不久,可心里已当她是朋友。
    与李芯分别回府,正好碰上杜构,上前行了礼。
    “大人好”我道,虽然不想叫他,可不得不喊。
    他看了我一眼,嗯了声,转身回府,却见走的有些难受。
    我皱眉在他身后看着,心想杜母不是说喝了大夫开的药后,已经好差不多了吗,怎么现在走起来还是这样?
    ……
    这日,赴了孙、苏、萧三人的约。与三人见面后,择了一日到西山,相约狩猎。本不想去的,因为对自个那箭术,心知肚明,但前些日子听仆人说,杜家在西山那边有别院,想着风景不错,正好可以去游玩几日。问了苏、萧二人,才知他两家也有。后来一想明白了,那边有昭陵,唐太宗在陵墓附近设村庄,分地给自己的大臣们,也是想着让他们世代守护在那。
    与三人约了到别院会合,三家的别院离得不远,去了再会合也不迟。
    “三全兄,我听闻杜府的别院修得极其雅致,一直想着能去看一圈……”孙禄堂眼里闪着精光
    修得雅致?谁家的院子修得不雅致了?听孙禄堂这话,是想要住杜家?我无奈,不是还有苏宝同、萧守规吗?怎么不去住他两家?我就不信那两位家的院子会比杜家的差。
    “雅不雅致我不清楚,但没见家里人常去,想必没多少人气……”
    “正好!我去了可以给添人气!”
    话给孙禄堂打断,看他那模样,是铁了心要住我家了。无奈了,怎么就不去苏、萧两家,几人关系不是很好吗?
    没法,都是朋友,虽然不愿意,也不能开口撵他。叹了口气,秋景正好,本来想着带我家淑文一起,现在也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有了别人不去。
    回了府,先找了姚淑文,问问她想法。进屋时她正躺着看书,见我回来,抬眼瞅了瞅。
    我踌躇了会,理了理说辞,准备差不多后开口道:“听说近日西山的秋景甚好,枫叶漫山红遍,层林尽染,正是一年赏景的好时候”我循循善诱,像只大灰狼。眼睛一直看着姚淑文的反应,见她眼神有些波动,加了说辞,勾着她去。
    “好像那边还有小湖,这几日湖水碧透,山里也流着泉瀑,清透清透的。整日待在家怪闷的,不如一起去看看景色?”我问
    姚淑文眼睛已经不再看着书了,看着别处,在思考。
    “恩”她轻道
    我闻言扬了笑脸,道:“正好,可以将烤肉架带去,约了人去秋猎,赏景狩猎休息时,可以吃吃烤肉。”前几日差人去西市,找先前那老板又购了些孜然,不担心不够。
    “还约了人吗?”姚淑文道
    我看向她,见她突然皱了眉,心道糟糕。她平时在家里一个人待多了,不喜欢人多,果然听到还有别人就犹豫了。
    我忙道:“都是你见过面的人,还与你打过招呼,共三个人,孙禄堂、苏宝同、萧守规,都是朋友。忘了吗?都喊过你‘嫂夫人’”我笑着看她。
    她闻言脸色突然微红了下,瞪了眼我。
    摸了摸鼻子,偷偷笑着。她瞪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秋波流转,荡的我心一颤。是不是有些犯贱了?
    “那说好了,过几日一起去别院小住。我去和娘亲说一声”说罢,不等她回话,我出了屋。
    到了杜母院里,杜母正好在府,通传了声进去,见到杜母,直明来意。
    杜母小作思考,道:“别院许久没人去住,你此次去,先差人告诉他们打扫整理一下”
    “是,孩儿一会就让人过去传话”我道
    “恩,既然是约了苏家、萧家的公子去狩猎,记得要保护自己,多带些人,山里野兽多,别给伤着了”杜母关切道
    “他们去狩猎,孩儿是想去看看景色,娘放心,不会受伤”我打消杜母的顾虑
    “也好……可要记着,天黑了就别出院了”杜母叮嘱
    “是,孩儿牢牢记住了”应承着杜母的话,让她放心。
    杜母还是又嘱咐了些事才放了些心。准备辞别时,突然想到一事,问杜母道:“娘,我父亲吃了大夫开的药之后,病怎么还没见好转?”
    “什么?疼痛已经减轻了啊?”杜母诧异道
    “那怎么前日见他,走路还是有些别扭难受?”我问
    杜母睁眼瞧了我一会,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奇怪。半饷,才低声说道:“你爷想把这张摇椅搬到书房,他好躺着舒服看书,我没让,磨叽了好些时候,我还说呢,最近怎么不在我跟前说了”
    杜母好笑地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嘴角也不禁扬了起来。那么严厉的一老头,在官场上混了多少年的人,竟然想到这法子。

  ☆、第39章 女人泪

到了约定的日子,早早起了命人备好马车,等姚淑文准备好了,一起坐了马车,驱车前往别院。满怀期待,想看到那边的风景,与这繁忙的长安城不同吧,应该挺静谧的。
    官路虽然平坦,但还是有不平处,一路奔波,终于在傍晚时抵达了别院。院门不及杜府大门高大堂皇,但我心里却觉得喜欢。
    “郎君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别院的管家见我们马车到了,上前迎接。
    “恩”我笑着点头,转身将姚淑文从马车上接下,拉着她冲进了别院。
    管家忙跟在后面追上。
    进了院门看了眼里面,只觉心旷神怡,转身对管家道:“将带来的物件先放到屋里,我们要先逛一下别院”
    不等管家回答,我早已拉着姚淑文跑进了内院的门。沿着院内的石板路,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跑来跑去,看路两边的建筑,也不觉得累。转头看姚淑文,见她脸色红了,些微喘着。想她该是被我拉着跑半天累了,停了下来,换成走路。
    走到后院,发现后院以山做墙,看着喜难自抑,拉着姚淑文的手,在安静的院里晃着。
    “这院真好,这么好的院,若是藏朵‘花’,真绝了!”笑着看向姚淑文,却见她皱着眉,眼里有些嫌弃,面上隐忍着一丝伤痛。
    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扬了下嘴角,拉着她停下。眼神扫视了下她的脸,伸起右手,眼随手动,手背擦过她的脸颊,停在下巴处,看着她的眼缓缓道:“幸好,将‘花’带来了,补了这不足”
    两人站的距离近,她脸上的红晕看的特别明显。发现自己很喜欢调戏她,喜欢看她尴尬到羞难言。总觉得有些心理变态了。
    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起了坏心思,眼神渐渐迷离,慢慢俯身。
    姚淑文先是惊了下,然后羞的别过了眼,慢慢垂眸。
    看着她微颤的睫毛,笑了,憋着没出声,但身子却笑得发抖。
    姚淑文感觉到了不对劲,抬眼就见我憋得发红的脸,气了,直接抬起右手找上我腰间软处。
    给狠狠一掐,差点憋岔了气。顺了顺气,却见姚淑文恼羞成怒抬脚要走,忙拉住她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凑上去亲了她脸颊。
    她却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夺步离去。
    看这情形,我无奈撇嘴。完了,玩大了,惹她不高兴了。
    赶忙追了上去,想拉她的手,却被她绕着躲过。坚持不懈,两手齐上阵,左右夹击,将她的手禁锢在中间,牢牢握住不放。
    姚淑文用力扯了两下,没扯出来。抬头看见我的脸,狠狠瞪了眼,转过头去不再看。
    扯了她袖子两下,她还生着气,不看我。晃了晃她的手,还是不看。紧抿了下嘴,下了决心。
    “亲亲娘子别生气了,为夫错了”略带哀求
    她听了身子一震,脸背对着我,看不清什么表情。我心道不会是给恶心到了吧?如此肉麻的话,我头次说,估摸她也是头次听,也觉得难受。
    但脸皮厚者如我,仍旧面不改色说着肉麻话。
    “淑文娘子,别生气了,以后你若是闭了眼,我绝对不会再犯浑了”还是看不到她表情,我悄悄挪了下,转到了她面前,却看见她双眸蕴着水汽,哭了?!
    “淑文”摇了摇她双肩,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木头人。慌了,懊恼不该做那幼稚举动。愣了三秒,挪着脚尖向前,左手搂过她肩膀,右手抱着她脑袋,将她挽到了怀里。
    “对不起……”轻蹭着她的头发,满怀愧疚。
    感觉到她肩膀的耸动,听到怀里她低低的抽噎声,后悔不已。坚强如她,想必刚刚是戳到了伤处。
    “对不起……我用生命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伤你心……”
    还没说完,姚淑文突然推开我,伸手捂住了我嘴。
    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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