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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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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足球叫大力神杯,咱们这个杯这么重要,叫什么杯啊。”
  一月说:“好像真没听说有什么名字啊。”
  我说:“一年一度的校际大辩论,就叫大便(辩)杯吧。我从此就为大便奋斗了。”
  一月一口啤酒喷了我一脸,笑得直咳嗽,一边给我抹脸一边说:“亏你想得出来。”
  我的脸和T恤被她喷得面目全非,一脸苦相。
  一月说:“对不起,对不起,呵呵,笑死我了。回头换下来我给你洗洗。哈哈。”
  我说:“你会洗吗?”
  一月说:“我怎么不会,我从初中开始就给我哥做饭吃了。我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我说:“我那还一堆呢,回头你一锅烩了吧,省得浪费资源。”
  没想到一月想了想,竟然同意了,并说备战及比赛期间的衣食住行她全包了。我觉得这有些不妥,但一时又说不清楚这有何不妥。
  因为是刚入学,所以都是基础科,微积分是我的强项,闭着眼睛都解不错那些题,邓小平理论高中学的那些还没来得及忘光,英语差一些,但128分的成绩足够应付一阵,其他的科目花点时间即可,都是背的,考试前三天现背都赶趟,所以,我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备战辩论赛上了。比赛分三场,初赛、复赛、决赛。论题确定了,签也抽了,三场都是反方,接下来就是艰苦卓绝的准备工作了。
  我跟一月说,任何一场比赛比的其实都后方,是团队,虽然是校内比赛,但若想保住大便杯,我们的眼光就不能只盯住眼前的荣誉,更重要的是培养一支队伍,让大便杯永远留在管院。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团队,而不是仅仅四个人在备战。
  在一月的色诱之下,我们的团队人数很快激增到32个人,经过初步选择,我留下了18个人。分成三组,一组负责抢占学校的大小图书馆,率先借光所有有关辩题的书籍资料,我的要求是,不必选择,一本不给对手留,全部借光。一组负责网上狂搜,这就要有选择,所以,这组人员的素质也要求比较高,知识面比较宽,还要善于联想。最后一组嘛,就要负责接待我们请来的老师,联系多媒体教室看电视辩论,做好后勤保障。最后还有几个人精被我选到辩论小组里和我们一起立题、成稿、演练、对抗。我跟一月说不到适当时刻不确定最后上场的人选,一月问我什么是适当的时刻,我告诉她我认为合适的时刻。
  一月跟我说原来只想让我当个选手,因为觉得我口条顺,思维敏捷,没想到竟然是个帅才,让她省了少的心。
  一系列关于辩论赛的书籍被我们拖回家,一大堆关于辩题的资料被我们从网上“网”下来,然后开始没日没夜的啃,没日没夜的练。辩题,先破再立;辩稿,一易再易;辩词,精益求精……这样的训练下几乎每个人都成了辩题相关知识的专家,连梦中也是磨着嘴皮子在辩论的!
  还有两周就比赛了,我利用俺们家的亲戚资源,请了本校的一个心理学教授,给大家做了几次心理辅导,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有了这样充分的准备,我对捧回大便杯满怀信心。越是临近比赛,队员们越是轻松,心态渐渐调整到最好,状态也渐入佳境。目前我们有9个人都可以上场,大家实力都在伯仲之间,到时候定谁上,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好一些。不过一月沉不住气了,跑来问我:“乐川,到底让谁上啊?”
  看看,人到底还得有事业吧,她都不叫我小鬼了。
  我说:“他们8个分两队先对抗一下,然后人选嘛,你根据表现来定。”
  一月说:“你不上啊?你不上我没底啊。你为什么不上啊?”
  我说:“我对他们有充分的信任,不就一预赛吗?再说了,如果整体实力不行,我上也不能力挽狂澜啊。你对咱们通过预赛都没信心?”
  一月说:“那倒不是啊,我想还是求稳吧。”
  我说:“相信我,一是我想每个人都有上场的机会,二来我也想雪藏自己。行不行啊。”
  一月说:“那好吧,要是搞砸了我就把你砸吧了。”
  有大量艰苦的准备工作在前,和对对手的立论、论据的充分估计在后,我们异常顺利地挺进决赛,经过几次比赛的历练,选手的出色表现引起了院领导的注意,在决赛前设宴为我们饯行。一月很不平衡,因为院领导把注意力都放在上场的选手身上了,忽略了我这个军师。没办法,谁让我长得这么像个孩子。
  决赛当天,小礼堂里各院、系的同学都来为自己的选手加油了。我也上场了,黑西裤、黑衬衫、白腰带、白领带,看上去黑白分明,极具辩证性。一月盯着我看了半天:“真帅,要真是个男的我就嫁你。”
  我腼腆地笑笑:“你说咱们穿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一月也笑笑:“怎么明显了,很精神呢,你都帅得没样儿了。”
  我说:“是不是穿得太像,太像那个反方了。”
  一月听后哈哈大笑,紧张空气一扫而光。
  比赛开始了,介绍正反两方队员的时候,我看见一月在台上微笑地看着我,我也一直微笑地看着她,说实话,我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关注的感觉。
  与以往的经历相比,这场比赛算不上激烈,但是我们8个人对算是对得起观众了,给了他们一场相对精彩的辩论,对方除了四辩能跟我们支吧两下外,省下的三个被我笑里藏刀的驳语和华丽用词逼得说不出话来,设的埋伏也被他们一一踩中。最后把对方四辩逼得无语了,拿我过于华丽而富有诗意的语言下刀,说什么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我笑笑说,如果没有褶儿,你怎么知道是包子还是馒头呢?
  比赛结束了,计分的时候,竟然是一月的才艺表演。她竟然会吹箫,吹得那叫一个“呜呜地”,不知道什么叫“呜呜地”了吧,就是箫声呜呜地,不像笛子那么悠扬,感觉很相思的样子,她时不时地还跟我来个眼神交流,弄得我一脸花痴相,刚刚树立起来的机敏善辩的大好形象一扫而光。现场那叫一个静啊,等她一曲吹完了,分数还没出来,估计计分的也看呆了吧。
  结果我们以154分的优势打败了对手,我以477分夺得了最佳辩手。
  按照惯例,比赛结束后要对获胜一方的选手进行采访。
  文艺部部长把话筒递给我问我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事隔3年后,能和队友们一起为管理学院重又捧得大便杯非常高兴。”
  队友们和一月下巴差点没磕桌子上。平时训练的时候总说大便杯、大便杯的,竟然顺口了。
  比赛过后,我也算名人了。一月请了所有的队员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一月进了校学生会,还是个什么官儿,大家祝贺她,那她意气风发的样儿,真让我鄙视,整个一官迷吗!
  之后,一月又单独请我吃饭,是烧烤自助,她问我,她吹箫的时候我呆呆地看着她想什么呢?靠,我能想什么啊,不过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加之突然窜出来吹箫,我多看两眼呗。
  一月又问我:“问你呢,想什么呢?”
  我说:“看你吹得那么好听,我想起了一个吹箫的名人。”
  一月问我:“WHO啊。”
  我说:“黄老邪。”
  一月说:“就知道你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一月不爱吃这些东西,她觉得不干净,环境也不好,所以,她基本上就是看着我吃。一月又问我:“你怎么这么爱吃肉啊。”
  我说:“吃肉聪明。”
  一月说:“哎,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呗,觉得你挺神秘的,看上去挺小孩儿的吧,可有时又那么成熟。”
  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婆啊,大人的事小孩别瞎问。”
  一月敲了下我的头,说:“真不知道把你当大人看还是相当小孩看。”
  我说:“你觉得我这个怎么样?”
  一月想了想说:“你是个聪明而不狡猾的人。非常可爱。”
  我想了半天,说:“听着像句好话。”
  一月说:“当然是句好话了,我很少夸人的,都是别人夸我。”
  我说:“你有什么好夸的,不过长得好看一点,现在的人啊,都变的浮躁了,看胸、看腿、看嘴,就是不知道看心、看脑,有的时候,觉得男人真挺可怜的。”
  一月瞪着眼睛说:“有你这么骂人的吗?我怎么了我?你简直太过分了!”一月越说越激动,拍着桌子站起身,拎着小包转身就走。
  各位,我过分吗?言论自由都好几十年了,我老百姓就不能说句心理话吗?我这话也不是针对她的,我只不过说了一种现象,谁让她对号入座啊。
  
 回复日期:2009…11…01 18:25:39  
  3、断续的回忆
  
  
  想想也挺过分的,这一个月来她为我打饭,洗衣服,还给我买了好些安利、倍健的维生素、蛋白粉什么的,每次都是冲好了,水倒好了,晾凉了再端给我,水果也是削了皮才给我的。比赛结束这两天,她抽出时间陪她的男友,我的这种待遇也没了,心理多少有些失落,发个牢骚也不行啊。我这样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就是命运吧,本来我也没想喜欢你,可你老往我身上贴,我从来没招过你吧。
  高中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女孩子,所以根本没设防,也没控制过自己情感和表达方式,随性自由的我因为想和自己喜欢的同学在一起,文理科分班的时候,弃理从文,这对全国奥数和物理竞赛频频拿奖拿名次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自毁前程的举动,班任百般阻挠,甚至惊动校长,本来也没什么,可老师非要我说出选文科的原因,我握着政治62分的成绩单,觉得热爱文科的理由实在不成立。最终,父母以断绝关系相协,我跪了一夜面壁思过之后,更加坚定学文决心。此事,在学校闹得轰轰烈烈,我众叛亲离,处境艰难,好在我这个人生性喜欢逃避,不开心的事就不去想它。就这样,我喜欢的这个同学全家收留了我,给我与他们的女儿一样的待遇,我们两个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她是班长,我是学委,她文科好,我数学好,互相帮助这下两人的成绩扶摇直上,竟然稳居学年前两名,这才堵住了关注我的人的悠悠之口,父母也喜迎我回家。
  回家后,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似乎缺了点什么,经常发呆,却又不知是何原因。这样过了月余,一天放学后,她把我领到江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告诉我她喜欢我,我说我也喜欢你呀,学文科就是为了能和你一个班,她一下子呆了,哭了个稀里哗啦。这之后,她对我好得不像个样子,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些患得患失。就这样,本应安静读书的时间,她用来写日记了,本来专心听讲的课堂,光注意我了。她的成绩直线下滑,她父母查找原因时发现了她的日记和满纸的思念、爱恋还有我的名字。以我们当时的心智,是无法承受爱情的过早到来,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被微妙的化学反应支配着我们盲目的行动,可家长知道,双方父母沟通后,我父母让我转学了,因为她的父母也把我当成孩子,我父母也把她当成孩子。我答应父母不再联系她,我做到了,她却自杀了,救过来后,父母不再逼她,她也没再找我,凭着扎实的功底和考前的冲刺她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我则留在了冰城。临走时,她把四本日记留给了我,说就像不想再看到这些日记一样不想再看到我。最后她给了我一个定性评价:张乐川,你是一个自私、怯懦的人。想到这话,我心一颤,下意识地说了句:我才不是呢。
  “你就是!”靠,吓了我一跳,一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发什么呆啊你?看你傻坐着15分钟了啊,想什么呢。”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一月说:“大小姐,你摸摸你口袋里有钱不?我回来给你买单,就你这小身子骨,吃得起霸王餐,挨得起揍不?”
  我撇撇嘴说:“我跑的快着呢。”
  一月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送给你的。”
  我一边拆包装一边说:“你不生气了哈?”
  一月说:“生!”
  我打开包装,说:“靠,你送我手机啊,这个我不能要。”
  一月把眼一瞪。
  我说:“我收得起手机,交不起费。”
  一月笑笑:“那你就努力赚钱呗,先拿着吧,我哥公司给客户的礼品,我拿了一个送你。”
  我摇摇头说:“唉,有钱人啊有钱人。”
  一月说:“等你毕业了,也会有钱的。”
  我说:“你都那么生气了,还送我礼物,你是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一月大吼一声:“我有病!”
  我说:“不是拉,对不起,你那个别生气了哈。”
  一月说:“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啊?”
  我说:“那你还想送我点啥。”
  一月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我说:“这话好像是马克思说的吧。”
  一月瞪大了眼睛,“你道歉有没有点诚意。”
  我说:“你眼睛本来就大,别瞪了行不?我有诚意,那个,你借我点钱,我在报纸上公开道歉行不?”
  一月说:“别贫了,你要是真想道歉,就答应我件事儿。”
  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说。”
  一月笑得有点让我发毛:“你代表咱们院参加香港回归周年知识竞赛呗。”
  我说:“我靠,我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啊,大姐,我这都落了多少节课了,你想让我挂科啊,马上就四级考试了,我报名费也不能白交啊。我那发的教材还一页没翻跟新的似的。”
  一月说:“报名费才14块钱,我赔你。”
  我说:“靠,什么赔我啊,你咒我过不了啊。”
  一月说:“你都答应我了啊。”
  我说:“那个,那个……”
  一月说:“有话说,有屁放。”
  我说:“那你能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吗?”靠,我咋能憋出这么一句话呢。
  一月双手揉着我的脸,说:“没问题,我稀罕着你呢。”
  车上一月跟我说,她刚才生气走了,以为我能拦她,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我动地方,光跟那发呆了,一会儿呆气一会儿皱眉的,最后还自言自语的。我说你咋能偷看我呢。一月说什么偷看,你又没光腚。我说其实吧,光腚不流氓,谁瞅谁流氓。一月一手开车,一手揪着我的耳朵说,我就喜欢你这样,来亲下哈。我躲老远,听说疯牛病染上会死人的。
  我又开始疯狂地背题了,连香港车牌号是怎么排的都要背,高考背政治都没这么用心,当然,课是不能再耽误的了,还得准备一下过英语四级,另外,我还答应帮同学的妹妹替考成人高考赚点外块,咋也得过去不是啊,每周还得到球队训练,累得我够呛。一月虽然说照顾我,可她学生会活动非常多,追她的人也前赴后继的够她应付一阵,她也有自己的功课,所以,这段时间我过得挺狼狈,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人一下就清减了许多。我觉得我得过得有规律一些,于是就做了张计划表贴在寝室的墙上,把每天安排写一下,这样不至于太忙乱。
  我看书有个习惯,就是趁状态好的时候一定要多看一点,状态不好的时候也不勉强自己。今天在图书馆,我的状态就上来了,具体表现就是一遍成诵,过目不忘。这感觉真TM棒。看完书阅览室里空无一人了,一看表都快两点钟了,才觉得肚子饿。我收拾一下材料,准备回寝搜点什么吃,然后睡一会儿,晚上六点十分还有课。
  
 回复日期:2009…11…01 18:29:04  
  4、琳琼(1)
  
  
  正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琳琼。琳琼是学计算机的,长得像韩国小女生,清新可人,总是给人一种邻家女孩儿很有礼貌的感觉。怎么认识她的我都忘了,不过每次见到我她都亲切的笑笑,有时在食堂碰上,就坐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很轻松。她看到我说:“哎,你要走啊。”
  我说:“再不走,你进来很可能就看到一具尸体,社会主义都建这么长时间了,这饿殍满地的影响党的声誉不是。”
  琳琼很温和地笑笑,说:“你还没吃饭呢吧,这是给你的。”她递给我一个塑料袋。
  我打开一看,面包一条,玉米肠一根,酸奶一盒。
  我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这个,不太好吧。”
  琳琼说:“看你在这儿四天了,没一天能赶上饭点的,就在这儿吃吧。”
  我一看见吃的,才知道自己饿得不轻,说:“阅览室不让吃东西的。”
  琳琼说:“现在不没人吗?”
  我三口两口地把食物吞掉,琳琼说,“走吧。”
  我说:“你不看书了?”
  琳琼说:“我是专门来给你送吃的来的。”
  我有点不知所措,说:“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哈。”
  琳琼说:“走拉,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然后睡一觉,晚上还有课呢。”
  关上灯,带上门,我和她并肩走出教室,秋末的阳光暖暖的,空气很好。琳琼用力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说:“你应该多出来走走,脸色很苍白呢。”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说:“是嘛,我最近有点忙,觉得那个时间好像不太够用了。”
  琳琼握了握我的手,说:“我能帮到你什么?”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还成,等不成了我再找你。”
  琳琼说:“我看你现在就不太成呢,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吃饭,我让老妈给你做点好吃的,然后,明天和后天帮你背题,怎么样?”
  我说:“啊?那太麻烦你了吧。我不太习惯去同学家的,那个我不去了吧。”其实,我知道两个人一起背总比一个人背的快,以前和班长一起背东西就是这样,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一起背东西,可是人家琳琼也不用参加知识竞赛,犯得着跟我一起受这份洋罪。
  琳琼拉着我站定,看着我的脸,笑得很灿烂:“就这样定了吧,嗯?下课后,我等你。”
  我看着她明亮干净的眼睛,觉得非常亲切。我说:“你爸妈什么样?”
  她牵着我继续往前走,说:“我什么样?我什么样他们就什么样。”
  一路走到寝室楼,琳琼说:“上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你不回寝啊?”
  琳琼说:“我还有课啊。专业课不能逃的。”
  直到姐儿几个吃过饭回寝,才把我吵醒。我去水房洗了把脸,坐在床上发呆,我每次刚睡醒的时候都得发上一会呆醒醒觉,想想睡觉之前我是谁,醒了我又是谁。
  大姐说:“小八啊,别发呆了,一会儿有课啊,我们先去占个座啊,去晚了后面的座儿就没了。”
  我打了个哈欠说:“一会儿上什么课啊?”
  三姐说:“社建。”然后一帮人就忽拉拉地撤走了。
  “射箭”,我咋不知道开了这样一门体育课啊,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社会主义建设。”唉,赶紧找书吧。
  我早老师一秒钟跑到阶梯教室,三姐冲我招了招手,哎,这位置真不错,吃东西、看小说,既不挑战老师的权威,光线还好。老师开板就唱:“今天我们进行第七章……”,我急忙查目录,第七章,125页,靠,这书都讲一半儿了,我还一次课也没上过呢。看着崭新的书,第一次就翻半本儿,这科还不得挂了啊。本打算背竞赛题来着,还是听听课吧。听了十分钟,我心里有底儿了,说到底不就一背吗?反正我这脑袋自从学了文科以后,就没怎么正经转过,光背东东来着。
  中间休息,琳琼来找我,匆匆塞给我一个香喷喷的烤地瓜和一瓶绿茶,并有一张条:不要见怪,不要见外。我心里暖暖的。回到座位,还真有点饿呢,虽然被姐几个抢走了一大半儿,但还是解了燃眉之急,我拧开绿茶,一下倒下去半瓶,突然发现纸条后面还有字:
  不要见怪:看你长得像什么我就买了什么。
  不要见外:一共花了4块2,2毛就抹了,给4块就行。
  我一口绿茶喷了前面一男生一脑袋,他大喊一声:“我靠!”回头瞪着我说:“你嘴漏啊?”
  我把食指中在嘴上,示意他小点声,并不停地道歉。姐几个抢过纸条一看,都笑翻了。我实在想不出那么文静的一小姑娘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姐几个递给前面男生一包面纸。
  下课后,那男生回身对我说:“妹妹,下次你坐哪提前告诉我一声,等你坐定了,我再坐哈。”
  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喷你的,我要是故意的我就喷那个硫酸了不是。”
  那男生瞪大了眼睛:“你不怕把嘴烧漏啊?”
  我看见琳琼在教室门口跟我招手,就说:“对不起了,大哥,我得先走了哈。”
  那男生跟我说:“我叫侯刚毅。”
  我说:“那行,再见啊刚毅。”
  刚毅说:“再见,乐川。”
  我看了他一眼,又一个知道我是谁的。
  琳琼上前拉住我的手,说:“走吧,小地瓜。”
  我说:“你害得我喷了一男生一脑袋绿茶。小半瓶呢,真可惜,看不出你这么贫。”
  琳琼下巴上扬:“怎地?”
  我摸着胸膛,点着头,说:“嗯,甚合我意。”
  琳琼拉着我的手说:“快走拉,要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们一路狂奔,刚上车,车就关上门开了。我喘着气说:“大姐,我好久没这么跑了。”
  琳琼说:“怎么,坐尼桑坐惯了。”我知道她是说一月,前一阵我跟一月形影不离,经常坐着她的车到处走。但没很必要跟琳琼解释什么啊。不过让她一说,我真的有点想那个妖精了。
  
 回复日期:2009…11…01 18:30:37  
  5、琳琼(2)
  
  
  琳琼看我不言语,就问我,“怎么,想人家了?”
  我说:“哪跟哪儿啊?”
  琳琼笑笑。握着我的手说:“有一天你也会这么想我的。”
  我说:“不会的,现在我想掐死她。你不会也想被我掐死吧。”
  琳琼说:“怎么死不是死啊。”
  深秋的夜晚很凉了,我只穿了一件T恤,琳琼非要把外套给我穿,我不同意。她说如果我冻感冒了就参加不了比赛了。我说那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当逃兵了。我觉得是上了一月的当了,说好了当后勤部长的,结果连影子也瞧不见了,我这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都过了一个多礼拜了,她连问都没问一句。我可是冲着她那待遇才答应比赛的啊。唉,流年不利啊。
  琳琼说:“乐川,你爱吃什么?”
  我说:“杂食动物。”
  琳琼说:“那咋也得有个特别爱吃的吧。”
  我说:“螃蟹。”
  琳琼说:“真想亲你一下。”
  我说:“500。”
  琳琼说:“什么五百?”
  我说:“亲一下五百!”
  琳琼说:“行,有价就行。”
  我说:“不打折、不讲价,那个,还可能涨价的”
  琳琼说:“那什么,问你一个问题啊。”
  我说:“请讲。”
  琳琼说:“那个,那个上床多钱?”
  我说:“靠,没货!!”
  琳琼说:“你还知道脸红啊?”
  我说:“还说我,你咋啥都敢说。”
  琳琼说:“你都敢开价了,我还有啥不敢说的。”
  我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拉。”
  琳琼说:“我知道。”
  到了琳琼家,见到她父母我就乐了,因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一个招生处长,一个学工处长。我到这个学校来,还是她老爸帮的忙呢,我们这个学校不收第二志愿。她妈见我来了,十分热情,说:“小琼说你要来家吃饭,让我准备点好吃的,你爸妈身体好吧。”
  我说:“谢谢白老师,他们都挺好的,给你添麻烦了。”
  这时候她爸爸从厨房出来了,看见我说:“哟,这不是新一届的最佳辩手吗?名人啊。”
  我说:“啥名人,就是个人名。”
  琳琼踢了我一脚,说:“你咋跟谁都贫呢?”
  我说:“我说你咋不早告诉我,赵老师和白老师是你家长啊。”
  琳琼说:“你也没问过我啊?”
  她爸妈说:“你们先去洗手,小琼再领着乐川看看咱们的家,准备吃饭。”
  我道了谢,琳琼就拉着我去洗手。
  我说:“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琳琼说:“很久很久了。你高中转学就是我爸爸帮的忙。”我才想起来,我是在这所大学的附中毕业的,当然也是他老爸帮的忙了。
  我说:“你也是附中的吧。”
  琳琼说:“是啊,只不过我学理,你学文。”
  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那我高中那点事,几乎是个人就知道。
  琳琼看出我的尴尬就没再提过此事。
  坐到饭桌上,竟然真的有一大盆大蒸蟹,看到我垂涎欲滴的馋相,琳琼笑得很满足。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干脆就不去想,吃吧。秋天是蟹子最肥美的季节,我吃得那叫一个汁水淋漓。两位老师怕我放不开,简单吃了两口就提前退场了,琳琼在一旁帮我掠阵,我则放开手脚在饭桌上冲杀,觉得两只手好像不怎么够用,琳琼将来一定是个好媳妇,她对人非常体贴,看我噎到了就喂一口汤,嘴角流蟹汁了就为我擦擦。最后我倾着粘糊糊的两只手,很费劲地挤出四个字儿:“好像饱了。”琳琼推着我去洗手,什么也不让我干。
  琳琼收拾停当了,进屋里来找我。她说卧室光线不好,让我去书房看书。我从书包里掏出那本《香港知识1000问》扔在书桌上,说:“看第一遍的时候挺有兴趣的,越看越恶心。”
  琳琼说:“因为你看第一遍的时候目的是增长知识,心情是放松的,再看的目的是要背下来参加比赛,心里就有了压力。心境不同感觉也不同喽。”
  我说:“没办法,采取我党的优良传统——填鸭式呗。”
  琳琼说:“事实证明,这种方式也是有好处的,不然你这种人是不会考上大学地。这样吧,我问你答,先过一遍如何?你答得不顺溜的我就画个三角,干脆答不上的我就画个圈。”
  我说:“遵命。”
  这样琳琼一道道地问下来,我一路答过去,过了一遍后,琳琼告诉我一共928个三角,没有圈。她似乎比较满意,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说:“你有72道题一个字都没错。真伟大。不过928个三角好像工程也比较巨大哈。你今天就把这些三角再突鲁一遍吧。”
  我说:“靠,大姐,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困了呢。”
  琳琼说:“那你去洗澡吧。洗完澡再看。下周一就比赛了啊。”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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