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魅惑天下-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头给朕!”
  我一震。
  抬头看他,他却昂着头对我微笑,眼里,是十分的胜算。
  下朝后,列飞扬拈着酒杯笑:“你这个父亲,跟你一样狡猾。”
  我叹了口气,饮尽杯中酒。
  “叹什么气?”她笑靥如阳,“顾倾城你叹气的样子可不好看。他喊你拿孤的人头去交换,孤都没叹,你叹什么?莫非你真在纠结是否要拿朕这颗人头去换?”
  “怎么会!”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不就是喽。”她一脸无所谓,“既然你完全不打算考虑他给你的选择,还有什么可烦恼的?现在嘛,就是你面前摆着一个问题,你要解决它而已。”
  我心中一动:是啊,他能凭空再制造问题,我就能解决问题!
  大殿之上的对话在脑中一一回放……终于,我拍桌,含笑而起。
  翌日,我将一张黄娟带到他面前……
  当黄娟由太监之手呈给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在摊开那张黄绢的一刻,颤抖了……
  是的,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当年他亲手给母亲的黄绢吧。
  上面,正是我母亲顾采薇亲手写的两句话:
  十年白首约,掌珠流沧海。
  母亲识字不多,认识父亲后才略同些文墨。而文辞之于她,就像是最圣洁的美好。所以,她*才华横溢的父亲。但,她却为那个男子,写了这样两句诗。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母亲应该是对皇帝动过心的吧?
  少年帝王,俊雅风流。这样的天下第一男子,对她用情如此,哪个女子不会心动?况且,她与他,已有了肌肤之亲。对一个女子来说,肌肤之亲,会带来很多心动的理由吧?
  我甚至,有些阴暗地想过:或许,母亲的这个十年之约,并不是敷衍?或许,她是真的愿意用这十年,来偿还与父亲的一场初恋,也来验证一场可转移托付的帝王之情……若真有那一日,她将她最美的十年给了父亲,不再相欠;而那个帝王既然肯为她空置后宫十载,她也便不用再恐惧帝王无专情。
  如果真的等到十年之后,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这,未尝不是对母亲最好的安排。毕竟,跟着一个颓废书生,日子过得如一潭死水;而跟着一个帝王,则可含笑于万人之巅。
  如今,这万人之巅空缺,很多年……
  皇帝颤抖的手握着那黄娟,一字字轻轻念着上面的字,眼泪,顺着已经饱经风霜的脸颊,缓缓流下。
  “如今,微臣请问陛下,我,可是你的女儿?”我一字字,问。
  是的,这一刻,我是冷酷地算计过的。
  我就不信,他会在这一刻,否定我的身份。
  果然,当着母亲亲手写的黄绢的面,他闭眼缓缓点头。
  “如此,请陛下授予我储君之位。”我扬起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折好黄绢,紧紧捧着,宣旨:“封,朕遗失多年的女儿,顾倾城,为皇太女,一应礼制,比照太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响彻金殿的山呼万岁里,我春风含笑。
  十日后,乾清宫。
  我拿着一张圣旨,递到那个皇帝面前:“父皇,请盖印。”
  他笑:“你这是……逼宫?”
  我也笑:“儿臣只是想父皇能放下重担,好好颐养天年。”
  他笑得更开了,问:“朕……还有不同意的机会么?”
  我微笑着,不说话。
  是的,他没有。
  这皇宫,已被我带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禁军统帅,因为舞纤罗突发急症,赶着抱她去找刘太医了——刘太医是最好的御医,那日,刚好轮到他在家休息。也就是在这一天,舞纤罗刚好发急症。
  是的,我在赌这个时机。而且我知道我会赢——没有任何一个恋*中的男女,在自己心上人病得严重甚至有生死之悬的时候,能想到其他的事。所以,毫不意外,他丢下一切,抱着她狂奔向刘太医府。
  而他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进了皇宫。
  御林军没有统帅指挥,乱如散沙。其实,一个团队里有一个极为出色的统帅,是幸,也是不幸。幸,是因为,有那个人在,一切无虞;不幸,是因为,若那人不在,其他人因为平时已经习惯了不拿主意,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所以,我拿下这群原本该是固如铁桶的御林军,快得出乎意料。
  “恭喜太上皇,可从此得清闲,享人间乐事。”在他写下最后一笔,盖上玉玺后,我跪地,昂然含笑,“太上皇万岁万岁万


1、8凰5朝凰女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一方面赢了我的父亲,登上帝位。另一方面;一股暗流却在全国涌动。
  登基那天;朝臣只到了一半。另一半;托病不出。
  好大的胆子!新皇登基;敢托病不出!然,刑不下众人。他们既然有半数人都托病不出;我也便不好再说什么。却由此可推知自己想真正赢得这天下,还需展示更多实力。
  是的,是展示实力;而不是展示所谓的道理。这个世上,人们只服从强者,实力比道理有用得多。
  此时,我手中亲信兵马其实没有:随我远征的兵将,在我归来的那一刻,便被当初的皇帝我的父亲,早早派回原地,并不跟随我左右;而朱尚书他们手里的那群兵马,虽跟着我夜袭皇宫,却也不算是我自己的亲信;而占领皇宫后收编的御林军,他们大都受过太上皇恩典,此刻摄于我之威势不反击已经算是万幸了,也做不得我的左右臂膀。
  所以,别人才敢如此恣意乱为。
  这不,民间的舆论已经传开了:
  据说,某个小村庄,有一日早上公鸡突然不叫了,而是母鸡集体打鸣……然后,那个村庄发了瘟疫,无一人幸免,全部死亡。
  又据说,某另一个小村庄,公鸡开始下蛋……不出三日,这个村庄莫名着了一把大火,被烧得无一幸存。
  ……
  总之,一个又一个传说,一条又一条人命,堆积出了一个事实:牝鸡司晨、公鸡下蛋,有违天道,必将遭受天罚!
  呵呵,不错的手腕。
  不出一月,我朝百姓已经个个人心惶惶。
  “陛下,微臣请陛下降旨,查出造谣者,按谋反罪论。”一个打定将宝压在我这边的大臣上前请奏。
  “哦?”我轻轻支着额头,“那*卿觉得,应该怎样查出造谣者?”
  抬眼看他的一瞬间,他明显一呆,瞬间痴了。
  早已习惯了男人看我的眼神,我懒懒转过眼去。
  “启奏陛下。”这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微臣以为,可以以严刑为依据,一一审问传播此消息的人,必定要他们每个人都供出上一个传播的人……如此,必定可以抓住始作俑者。”
  “哦……”我摸着下巴,看了看站在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尚书。笑了笑,“*卿此计甚妙,只是朕刚登大宝,根基不稳,还不想如此严刑峻法。”
  呵呵,以如此严刑逼供之法,是怕臣民不反么?
  于是,群臣哗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叹了口气。对于这群乌合之众,我确实也没抱多少希望,他们是安逸得太久了,除了贪钱与往上爬,还知道什么?
  看来,我是极需要引进一批新的血液了。
  晚上用膳时,我提到这个,秋写意微笑:“陛下才刚登上帝位,龙椅还没坐稳,就想着朝廷大换血了?”
  “你也觉得太快?”我也笑,“你别叫我陛下,就跟我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吧。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嘛,对于朝堂,好建议倒是没有。”她也不客套。毕竟,以我们的关系和长期的习惯,虚那些朝堂礼节确实没什么意思,“但对你的私生活,我倒是有些建议。”
  我哑然。
  不自觉看向温言。
  那边,温言也红了脸,低着头,只挑着自己碗里的那根青菜。
  “言儿别折磨你那根青菜了。我们陛下以万金之尊可等着你的回答呢。”秋写意打趣,望着她。
  花晚晴和舞纤罗也望着她。
  她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吃饭吧。”我转移话题,笑眯眯,“这是圣旨。”
  那几个人也识趣笑嘻嘻:“接旨。”
  晚上各自回房,我也没有多话,只将她们一一送回房。
  这个皇宫,如今成了我们集体的家,温馨、随意。呵呵,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孤猜你现在只有一事还不满足。”某日,列飞扬来找我夜谈,开口便是这一句。。
  我却笑:“何事?你是指他们造反?”
  其实,自我登上帝位,已经有许多不同立场的各方势力,在蠢蠢欲动了。
  而当那些关于牝鸡司晨的传闻被一传再传深入人心后,他们终于出手。今日早朝,已经有了消息:五万谋反大军,已经集结,向京城方向开来。而一路上,又有其他人加入,已经集结至七万。”
  五万人马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人数一直在增加……
  是的,只要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牝鸡司晨、公鸡下蛋”的传闻。更何况,伴随着这些传闻出现的,是一个又一个似乎是上天预警的灾难。
  而我,没有自己的亲兵。至于与我结盟的朝凰国,兵将早已在我拒敌时被我拒在千里之外。
  可以说,我现在是手无寸铁对一群迎扑而来的饿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与你心里那件事,解决方法都是同一个路径。”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
  “其实……他们之所以不服,不过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么?”她又一笑,看向远方,“像你的言儿一样。”
  我心猛地一震,继而生疼。
  “你们的国家不同于我们朝凰。在这个国家,女人想当帝王,只怕比在我们国家男人相当帝王还要难,呵呵。”她的笑声,足以说明男人在她们朝凰当帝王的不可能性。
  连她都这么说!
  我一时之间,莫名气氛了,拂袖:“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跟我合作?跟定安王合作不是更好!”
  她没有说话。
  好一阵沉默。沉默得令我烦躁。
  于是我有些烦躁地一跺脚:“说啊!你为何,要选择我,不干脆选择定安王?”
  终于,她走到我面前。
  用手扳正我的肩膀,眼睛定定看着我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道:“因为,孤喜欢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这话时,她紧紧盯着我眼,一眨不眨。
  我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拿出一个小玉瓶:“你是女人,我便喜欢女人。你是男人,我便喜欢男人。”
  第一次,我因为除了温言之外的另一个女子动容……
  终于,半天之后,我开口:“这……是什么?”
  她握着那个小玉瓶:“是助你得到江山的药。也就是……当年风儿服下的药。”
  我踉跄后退。
  原来,一开始她就有了计算……即便我是女人,她也可以给我药助我变成男人。
  所以,她敢选择。
  因为,她有能力维护自己的选择。


1、86梦里8梦外


    独坐窗前。

    一路走来的一幕一幕;全部在脑中回放了一遍……唔,许久没有静下来了;许久没有检视一下来时路了。

    扶着额头;有些疲倦。不自觉闭上眼睛;睡意渐渐袭来……

    温香软玉;说不出的香甜。

    好像许久没这么安心快乐地睡着了。是的,是快乐——那种轻松的;单纯的快乐。

    我抬眼,见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温言怀里。

    此时的温言;温柔得让人想微笑……她对着我,也微笑,温和地,伸出手为我整理发丝。

    “言儿……”我轻轻开口,甜甜地。

    她的手越发温柔,一下一下梳理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

    我的心,也一下一下柔软。

    唔,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一个人怀里呢。哦不,很多年前,当我和温言还是两个小女孩的时候,我还是有过,这样躺在她怀里的,一如她躺在我怀里。

    终于,我开口,轻轻地:“言儿,我好开心。”

    我望着她,笑眯眯地。

    她也微笑,依然梳理着我的头发:“我也好开心。”

    “呵呵。”我笑,单纯地。

    她也笑,看着我:“我很开心,你终于可以变成男人了……你终于,可以娶我了。”

    “什么!”我整个人一抖,吓得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她却依然笑望着我:“倾城,做我的男人吧……”

    不,不,不!我本能地想呐喊,却喊不出来!

    这时,列飞扬来到我面前。

    不,那眼神与神态,分明不是列飞扬,是……南风。

    是女装的南风。

    一身冰蓝,那是我的南风……

    南风,南风……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忍不住想喊。然而,依然没有声音。

    然而,南风却开口了。

    只见她一手撕开自己胸前的冰蓝衣襟,立刻,暗红的伤痕乍现眼前……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我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主人,不要变成男人,不要变成男人……”她重复着,如呢喃,眼神里,却闪着一丝凄厉,“不要像我一样,变成男人……不要像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如这般可怕。

    而,对我而言,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这么让人心疼。

    不,不,我的南儿……不要这样,疼。

    我在心里呐喊着,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只能张开双臂,向她扑过去……

    然而,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幻化为一湾冰蓝的湖水,渐渐流向天际,直至不见。

    “南儿,南儿……”我急了,大喊。

    挣扎着,着急着……终于,睁开眼睛。

    原来,这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我的面前,分明还是那张脸……南风的脸。

    “主人,南风在这。”她握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面前,望着我。

    我呼吸急促,一时间还有些真假不分。

    “主人,梦到什么?南风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她握着我的手,依然是平淡如水的口吻,可,眼神里,却是挚热的认真。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的南风,是男装。一身玄黑。

    “南风……”我终于开口,喃喃。

    不自觉,伸出手去,伸向她的脖子……在触及她的衣领的那一刻,他如遭电击般,浑身一抖,然后,伸手将我的手,按住。

    我望着她。

    她望着我。

    她的眼里分明已经有了泪水。

    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她的手缓缓松开。

    我轻轻解开她的领口……然后,轻轻掀开她的衣服……胸前,一道道暗红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捂着嘴……

    她的泪珠滚落而下。

    我再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含泪轻轻问:“还疼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住了我。

    “是……这些年打打杀杀……受的伤么?”我抱着她,轻轻问。

    她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摇头。

    我轻轻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那……是怎么弄的?”

    她望着我,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流了一脸。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忍不住好奇。

    她摇了摇头,泪水颗颗挥洒。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越如此,我越想知道。

    因为,我感觉到:她眼神里,分明,有一种长期积压的委屈。而委屈的指向,我直觉是我。

    终于,她开口,却不是回答,而是提问:“主人,你喜欢我吗?”

    我扶着她肩膀的手一僵。

    “呵呵,你喜欢的是女人,是么?”她望着我苦笑,眼泪再不断线,“如果我是女人,是不是主人,就会喜欢我了?如果,如果我还是女人……”

    我的心如被一个铁锤重重击中。

    我颓然放下手,松开她。

    她一身武功,此刻却瘫软在地上。

    久久压制的情绪,一旦决了堤,就再拦不住。她哭得让人痛彻心扉:“我明明就是个女人,为什么偏偏变成男人?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是女人!”

    “我好恨啊!”她抓着自己的衣领,上面的伤痕赫然在目,“每当夜深人静,我看着镜子里的身材,我就好恨啊!我恨自己这个样子,恨自己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她抬手又是一剑,胸前,立刻又多了一道血痕,流血汩汩……

    我心惊胆寒,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剑:“你要干嘛!你住手!住手!!”

    我终于明白了:她胸前那一道道伤痕,根本不是多年来做杀手的伤口,而是……为我自残所致。

    以她的绝世武功,多年来的刀风剑雨都无法伤她分毫。而对我的那一腔默默痴恋,却让她于每个夜深人静时,在自己早已不是女性身材的胸前,划下一刀又一刀……

    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是她的隐忍、她的骄傲、她有口难言的不变执恋……

    原来,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痛苦,却不知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身后,跟我一起痛苦……甚至,比我还要痛苦。

    原来,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擦肩而错……我的心系在那一处如玉温暖,而别人的心,却系在我这,不肯离去。

    一想到她一个人在暗夜,流着泪默默在自己胸前刻下一道又一道伤疤,我就夜不能寐……

    “怎么了?”是夜,捧着果脯来陪我聊天解闷的温言终于意识到了我情绪的不对,问。

    我看着她,第一次有种隔膜的感觉……

    想起这些年对她的一腔痴恋,而她竟一直不曾与我分享其中滋味,心中,竟莫名有些凉意。

    “怎么了?”她眉头微蹙,有些担心。

    我叹了口气,投了降。我想,这一生,我是注定要宠她一辈子的。

    对她,根本没办法硬起哪怕一点点心肠啊。

    略微收起情绪,拈起她端来一片云片糕,问:“你做的?”

    “嗯。”她有些脸红,“刚跟御膳房的石师傅学的,你看可能入口?”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为我学做云片糕,怎会不能入口?

    我的心也被这云片糕染了些甜意,便挤出个笑容:“你这是要朝贤妻良母这条路奔啊?”

    “讨厌。”她娇嗔,扭头要走。

    我轻轻拉住她,续道:“其实你是该妻王侯的。”

    她一震,微微变了脸:“你……什么意思?”

    我沉默。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为何今日突然对我说这些话?你明知道……”

    我知道,我们之间,虽然还差一个挑明的宣布,但,其实已心意相知,与情侣无异。

    我叹了口气,却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种药……可以让我变成男人……你说,可好?”

    我挤出一个微笑:“那样,你就可以嫁给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盯着她,看她的反应。

    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只要她流露出一丝赞同与喜悦的表情,我的心,就死在当场。


1、8定7鼎定乾坤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温言着急地问;“是不是最近朝廷里的事太多,你乱了?”

    我笑:“我怎么会乱?”

    除了你,还没有其他事能让我乱吧。

    “那你……”

    “你就说你想不想我变成男人吧?”我紧张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一个男人,过一种正常的相夫教子生活么?你知道;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曾说过,我要给你最好的幸福……”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心里涌上一份苍凉。因为;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撒谎:如果;她真的希望我变成男人,或许我……

    然而,天幸,我的温言没有。

    她没有去管我的问话,而是紧紧抱住了我……呼吸热热地,在我耳边:“够了,够了,已经足够了……倾城,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我吸了吸鼻子,再说不出话来。

    “倾城,我*你……”耳边的人说。

    我浑身一激灵……瞬间,泪流满面……

    这句话,我等了太久太久,太久,太久……

    “我也*你,好*好*你,呜呜呜……”我抱着她,尽情哭了出来。

    我不记得我为这个女人哭过多少次,但只有这一次,我哭得最开心……

    “嫁给我吧。”我分开拥抱,握着她的肩,兴奋地看着她,带着无上欢喜,“就现在!”

    然而,当我兴奋的眼对上她眼底的迟疑,我的心再度凉了。

    “我……”她嗫嚅着,将眼光转向别处。

    “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迟疑什么啊?不是,你也*我么?

    “那个……你才刚做皇帝不久,根基不稳。如今全国都沸沸扬扬,说什么牝鸡司晨……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再迎娶我,恐怕又会落人口实……”

    我抿嘴。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可为什么,你的眼里要带着闪烁的犹疑……

    “好吧。”终于,我艰难说出这句话。

    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离去。

    我怕我再呆一刻钟,就会再也忍不住掀桌。

    我顾倾城何时怕了落人口实?

    除了你温言,你见我顾倾城何时怕过?

    我去见父亲。

    自退位后就很少见的父亲。

    “你来了?”我的父皇,微笑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愤怒:我登上了王位,却过得不好。你被赶下帝位,为何还能发笑?

    “你很开心么?”我没好气。

    “当然。现在卸下重担,每日不用想那么多事,只在宫里种种花养养草,宁安那孩子也突然懂事了,经常来看我……这样难得的晚年天伦,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朕?”我逼视着他。

    他笑了笑:“寡。”

    我失笑:好吧,如今,的确是“寡”更适合他。

    “可是,你并不寡,寡的是我……”终于,我卸下武装,有些悲怆。

    他眯起了眼睛,思索半晌,问:“怎么?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你怎知我想要的什么?”我有些愤怒,“你何曾有半点了解我!”

    他也有些愤怒了:“我不了解?我……”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放肆!”我气还没消,继续发飙,“没看到朕跟太上皇在说话么,有没有规矩?居然敢进来打断我们谈话!”

    “是,是,奴才该死!”那太监赶紧跪下请罪,却依然急惶,“可皇上,有人带兵进入宫门了!”

    我咬牙。

    我的皇帝父亲站起。

    “为首的是谁?”我问。

    “是朱尚书。”

    果然!

    这些乱臣贼子,岂会久居我之下?他们推举我,与推举定安王的理由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扶助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过渡皇帝,然后,以“替天行道”之名,逼宫,取而代之!

    “皇上,快避一避吧!”忠心的老太监急道。

    “朕是天子,何须退避?”我昂然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意外。

    乾清宫外,已经站了一大堆人马。

    “怎么?这么快就逼到这里了?”我冷笑,“看来,我的御林军们,都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我自然知道我的御林军们有此反应,自然是给人收买了。

    “嘿嘿,顾倾城,逞口舌之利,只能更暴露你是一个女人的弱点。我们男人,都是拿真刀真枪干的!你现在没有一兵一卒,如何与我抗衡?”

    我不答,只反问:“你一开始就存了心要叛我,是么?那些牝鸡司晨的鬼话连篇的谣言,都是你传出来的,是也不是?”

    他仰天长笑,一脸得意:“不错。想不到民心如此可欺,我只略施一小计,便让这天下群起反你。”

    我淡淡一笑:“你这可不是小计。你一个传言,就是一座坟场……为了证明我是个天降灾星,你手底的人命,可足以填满杭州西湖了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杀伐决断,岂是你一个妇人可懂!”他得意傲然,“哪一个人上位,不是踩着一个又一个尸体的?所以,我说,这天下,是我们冷血男人的天下!你们女人还是回家伺候相公养孩子来得实在,这里,不合适你们。”

    “呵呵。”我笑,卷起自己的发梢,慵懒道,“如果我不呢?”

    我自然知道,哪一个动作最销魂。

    果然,这慵懒之态,已让全场男子七魄丢了三魂。

    朱尚书的定力当然非比常人,他怒喝:“我已好话说尽!如果你想活命,就识时务点,写好禅让诏书,自己退位。如果不识时务……别怪我三军将士刀下无情!”

    “哦?刀下无情呀?”我嫣然一笑,媚眼一转,看向众人“你们……有谁,舍得,杀我?”

    我刻意吐气如兰,将这一个字一个字,吐得美如诗篇……

    果然,满场男子,全都傻了眼。

    甚至,有少数定力低的军士,手中的武器已然不自觉坠落。

    “朱公子,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我依然含笑,朱唇轻启。

    在众人还在看我看得迷糊时,一大队人马已经从外围反向,站成一个圈,戈矛反对,直指叛军。

    为首的,正是一身金色盔甲的青年小将——朱无玉。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朱尚书大斥:“你要干什么!”

    “勤王!”他的儿子大声道。

    “你……”朱尚书气结。

    料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儿子会临阵倒戈吧!

    我浅笑盈盈,却中气十足,宣布:“三军将士为证,他日我若嫁夫,只嫁朱无玉!君无,戏言。”

    此言一出,那朱无玉已经兴奋得开了花,一举右臂,手下军士喊声震天!

    我嘴角微扬,也是手一挥。

    一道黑色闪电,向朱尚书等为首的几个人疾速掠了过去……

    血花如蓬。

    只在瞬间,几个人的头颅已经被拿下,以飞花摘叶的速度。

    我闭了闭眼睛,宣布:“叛贼首领,已全部正法!”

    朱无玉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南风手里的人头痛呼:“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