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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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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潼关之下,却来了一支军队。放眼望去,绵延不绝,足有好几万人。
  秦浩在城墙上仔细辨认,却发现这支军队虽盔甲不整,形容狼狈,但阵形整齐,凌而不乱,显然是训练有素。再一看,不免发现了远处旌旗上大大的“林”字。
  “来将通名!”他高声喝道。
  军士默默地让出一条道,一名身着全身甲的将军策马走到了关下,高声回道:“本将乃镇北大将军林修远,奉旨领军归京。城上的可是潼关守备秦将军?”
  秦浩闻言吃了一惊,整了整盔甲,匆忙下得城来。
  这林修远可是本朝名将,林家世袭燕国公,为天朝镇守北边门户,世代与北方蛮族作战,军中有点热血的将领都曾发过愿到北关林将军麾下,征讨草原。这林修远,可说是无数青年将领的偶像。
  这秦浩亦是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便听闻林修远在北关的英雄事迹,早已将他当作此生榜样。如今听得林修远到了关下,又怎能不激动?
  当下他命人开了关门,自领了一军,出关迎接林修远。
  远远地看见马上那高大魁梧的身影——那马浑身漆黑如墨,雄骏非常,正是常在传闻里听到的林修远坐骑。当下他连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弃了,端了一张激动异常的脸,遥遥地便向林修远施礼:“林、林将军!”
  林修远除了头盔,露出一张约莫四十来岁,剑眉长须,威猛刚毅的脸来,与秦浩心目中偶像的形象再符合不过。他心中一激动,便让马跑过了几步,这才堪堪勒住了缰绳,又唤道:“燕国公林将军?!”
  秦浩此刻所在的位置,并不是陌生之人合适的距离。林修远皱了皱眉,抱拳行了个军礼:“来的可是秦浩,秦将军?”
  “正是、正是末将!”秦浩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秦将军,可否策马后退一些?”林修远努力拉着缰绳:“本将的马性子怪,不能与旁的马靠得太近,否则便要撅蹄子。”
  “哦、哦……”秦浩也发觉到自己的失礼,面上一红,讷讷地拉马退了几步,抱拳道:“末将秦浩,见过林将军。”
  “秦将军不必多礼。”林修远考量的目光在秦浩身上打了个转,道:“本将奉旨回京,还请秦将军行个方便,放我等入关。”
  秦浩道:“林将军,北关之围未解,将军何以却回京了?”林家在北关驻守了近两百年,可说是生在北关,死在北关,极少有林家子弟会回京城的。
  林修远的表情有些阴沉:“陛下命周新大统领率军北上,顶替了本将北关守备之职,如今本将正是奉旨回京复命的,秦将军难道不知道?”
  秦浩自是听说过的:先前鞑剌来势汹汹,让林修远破天荒地吃了个败仗。朝廷便命龙牙军大统领周新为帅,领兵北上增援。又不知为了什么,让周新顶替了林修远,将林修远极其精锐部队调回长安。
  “知道、知道,”秦浩赔着笑:“林将军此番回来,多半是要到西边镇压叛军的。末将在这里恭祝将军旗开得胜,为朝廷立功了。”
  林修远淡淡地道:“天意难测,我们这些当兵的,只消听话便是。陛下要我们到哪里,我们自然就要到哪里。”
  秦浩忙道:“是是是……将军说得是,末将受教了。”顿了顿,他看向林修远身后的大军:“林将军此来,带了多少人马?”
  林修远剑眉一扬,语带薄怒:“秦将军可是奉旨在此拦着本将的?本将听从调遣,万里奔赴长安,莫非秦将军心中有所怀疑?”
  “不不不——”秦浩吓得脸都白了:“末将……末将只是想问问,今日天色已晚,若是林将军带的人不是太多,便可在关内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他仿佛要努力挽回自己在偶像面前的形象,昂首挺胸道:“末将定会好生招待各位的。”
  林修远面色略缓:“原来是本将误会了秦将军。不过军令如山,本将急着赶回长安,不便再此滞留,只能辜负秦将军的盛情了。”
  “哪里哪里……”秦浩有些失落,目光落在林修远马鞍一侧的枪袋上,眼睛顿时一亮:“这、这可是林将军家传的‘烈风枪’?”
  林修远道:“正是。”
  “听说将军曾以此枪大破九契,横扫北羌……末将亦是用枪的,不知是否有幸,向林将军讨教一番?”秦浩兴奋得直喘气。
  若非见他一脸激动与崇拜,林修远几乎要以为他是存心来挑衅的了。看了看天色,林修远有些无奈地道:“秦将军,你……”
  秦浩回过神来,讪讪地笑道:“末将对将军崇拜之极,一时忘形,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秦将军抬爱了,他日得闲,再与将军一叙便是。”林修远见他不肯让路,只得将此事应下。
  秦浩喜道:“多谢将军!”
  林修远抬了抬手:“秦将军,本将急着过关,不知……”
  “是是是,末将这便让道。”他策马让过道旁,高声向关上道:“将士们听令,开关,让道!”
  关门大开,林修远向秦浩拱了拱手,一松缰绳,黑马便如箭一般蹿入关中。身后万马奔腾,如潮水一般跟着涌了进去。
  待得林家军都过了关,秦浩回到城墙上,一名副将道:“将军,您怎地没有检查文牒印信,便放了他们过去?”
  秦浩瞪他一眼:“那可是北关的林将军!有他老人家在,还要什么印信?”
  “可是……此时今非昔比,还是小心为好。”
  “不要瞎怀疑了,潼关以东皆是要塞关隘,唯有北边的军队可以渡河过来。而这个时候,除了奉旨入京的林家军,还有何人会从北面过来?”秦浩轻哼一声:“你当本将是三岁孩童不成?那队人马如此精锐,绝不会是叛军能训练出来的。林将军骑黑马,带长枪,如此形貌气度,本将仰慕已久,又岂会弄错?再说了,长安那边早有文书过来,道是林家军会取道潼关入京,让本将放行。否则这种非常时刻,别说是军队,便是寻常百姓,也入不得潼关的。”
  那副将被训得灰头土脸,缩了缩脑袋,乖乖应道:“将军英明,是末将多虑了。”
  秦浩再瞪他一眼:“给本将好生巡逻,睁大了眼睛,可别出什么差错了。”
  “末将领命!”那副将高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纯军事版的过渡= =




118

118、不离不弃 。。。 
 
 
  “娘娘……”
  李晚秋秀眉一蹙,道:“弟妹若不见外,唤我一声秋姐姐,也便是了。”
  苏毓从善如流:“秋姐姐,蜀王殿下派人前来接你,你却为何不随他们离去?”
  李晚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低声道:“我为何要随他们离去?”
  “自是因为这宫中不安全。如今天下狼烟四起,京城局势亦是一片紧张,秋姐姐还是离了这是非之地,安心将孩子生下来为好。”这是苏毓最想做,而却不能做之事。
  “我有什么立场离去?”李晚秋淡淡地道:“于理,我是他的妻子,不能在此时背他投敌;于情,我亦决计不会弃他于不顾。”
  “秋姐姐对新皇情深意重,可是新皇对你又如何?”苏毓摇了摇头:“这麟德殿确是雕金砌玉,金碧辉煌……却与冷宫何异?这几个月,你怀着孩子,他可有来看过你?可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李晚秋娇躯微颤,没有说话。
  “他太过危险,也太过无情。害死父亲,逼迫兄弟……甚至连亲娘失踪,也毫不在意。他的心中,怕是只有权位与江山,任何威胁到他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除去。”苏毓苦口婆心地劝道:“秋姐姐与蜀王秦王交好,即便你不曾背叛他,他又岂能容你?”
  “此刻你怀着他的孩子,他尚能如此对你。他日你生下孩子,他又会如何呢?”
  “不要再说了……”李晚秋紧紧揪着衣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娘娘!”一旁的越儿却是听不下去了,直直地跪了下来:“那日在灵堂,只因您的一句话,陛下就将您的肩骨生生捏碎……您的一边手臂到现在还动弹不得。您,还想不透么?”
  李晚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语中的呜咽,却难掩话里的痛楚:“他……终究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纵然他对我没有半点感情,我亦不会离他而去。”
  “秋姐姐,蜀王的军队,很快便会攻入长安,他这皇帝,怕是做不了几天了。”苏毓疼惜地看着这个固执的女子:“司徒承基必死无疑,难道你要给他陪葬么?”
  “陪葬……便陪葬罢。”她轻叹一声:“四郎五郎,与我亲弟无异,但他,却是我生死与共的夫君。”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将他当作夫君?!”越儿尖声道。
  “娘娘,蜀王殿下是担心您步了先皇后尘,这才下了死命要小人救您出京。”潜入麟德殿救人的暗探一直低头不语,直到此时,才发了话:“您若不随我等离去,殿下怪罪下来,小人们可担待不起。”
  “四郎……却是多虑了。”李晚秋强忍泪水,微笑道:“他不会害我的,一定不会的。”
  “娘娘,为什么到了现在您还不死心呢?”越儿悲声道:“您所喜欢的那个太子,根本就是个虚假的幻影。他的温文尔雅,大度体贴,全都是装出来的。他可以害了先皇,又怎会对您留情?!”
  “越儿!”李晚秋略略提高了声音:“不要再说了!”
  “秋姐姐,蜀王殿下视你如亲姐,这才万分担心你的安危。你坚持不走,又如何能令他安心?”
  “四郎的好意我心领了,”李晚秋淡淡地道:“他是叛军首领,而我是陛下的妻子……我只能辜负他的心意了。”
  殿中几人一时无声,过了片刻,苏毓叹息一声,向暗探道:“罢了,既然秋姐姐不愿离去,你便先回去罢。”李晚秋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决定的事,绝无更改,再劝亦是徒劳。
  那暗探怔了怔,道:“蜀王殿下还吩咐小人,要我将秦王殿下与王妃也带离京城。”
  苏毓摇头道:“我不能走。”
  李晚秋转头道:“弟妹,比起我来,你和五郎才是真正的危险,乃还是随他离京吧。”
  “如今大局未定,我还须留在京城,稳住新皇。更何况我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不宜颠簸奔逃。”她向暗探道:“你们将秦王带到蜀王军中,让蜀王安心。”
  “是,”那暗探道:“小人的同伴已去见了秦王。”
  “你们去见了秦王?”苏毓陡然皱起了眉。
  “弟妹,怎么了?”李晚秋温声问道。
  苏毓无奈道:“秋姐姐,我家殿下的性子你也知道……脾气倔得很,只怕是不会跟他们走的。”
  李晚秋轻笑道:“五郎自小便是如此。”
  “看来,如今只有我亲自回一趟王府,才能劝动他了。”苏毓走向书案,提笔写了些什么,交给暗探:“你将此信交给秦王府的苏毅,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妃娘娘。”
  
  “什么?本王不走!”司徒文章在卧房中直跳脚,暗探跪在一旁,一脸的无奈。
  “夫人如今还被软禁在宫里,本王岂能弃了她自己逃生?不走不走!”司徒文章脸上还带着假装天花的麻子,牛眼圆瞪,看起来很是可笑:“你回去告诉四哥,他可以安心留嫂子在京城这龙潭虎穴里,本王可不成。没有夫人,本王死也不走。”
  “殿下……”暗探抚额叹息:“如今蜀王殿下大军蓄势待发,唯一担心的,便是殿下您的安危。您这样留在京城不走,岂不是让蜀王殿下投鼠忌器么?”
  “本王走了,留夫人在这里,本王一样投鼠忌器。”司徒文章大力拍了拍床沿:“总之一句话,夫人不走,本王决计不走。”
  “殿下勿忧,小人的同伴已潜入宫中营救李妃娘娘与王妃,想来过不了多时,便可出来。”
  “嗯?秋姐姐?”司徒文章撇了撇嘴:“四哥真是糊涂了,秋姐姐对司徒承基那厮爱得死去活来,哪里会肯跟你们走。秋姐姐既然不走,若夫人走了,那秋姐姐岂不是要受牵连?司徒承基恼怒之下,还不知会对秋姐姐做出什么来。”
  暗探一脸苦色:“这……这……小人哪里知道这些,只是遵照蜀王殿下命令行事罢了。”
  司徒文章一屁股坐回床上,抱臂道:“四哥糊涂,夫人可不糊涂。你的那什么同伴,此番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暗探弯下腰,苦劝道:“殿下还是随小人离京吧,再过一阵,长安城危之时,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走不走,本王说了多少遍了?你这人真是罗嗦,没别的事就给本王滚出去。”司徒文章挥手赶人。
  “殿下……”暗探垂死挣扎。
  “你听不懂不本王的话么?”司徒文章竖起浓眉:“夫人没回来,本王决计不走!”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屋外飘来一句柔和的话语,随着苏毓推门而入,司徒文章睁大了眼:“夫、夫人……你怎么回来了?”目光落在她手中提着的刀上,心中顿是七上八下起来。
  “殿下不希望我回来么?”苏毓微笑反问,随即挥了挥手:“你先出去罢,我保证帮你劝服他。”
  暗探感激地向她拱拱手,带上门出去了。
  司徒文章道:“夫人,你也要劝本王走么?”
  苏毓将刀搁在一旁,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抚上他面颊:“他说得不错,如今京里很是危险,新皇随时都会拿你开刀。一旦你四哥打到了城下,必然顾及你的性命,不能放开手脚对付新皇。”
  “好,本王走,夫人也一起走。”
  苏毓缓缓摇头:“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离京的。你‘病重’不能见人,便是离去,我亦有法子遮掩一番。而我若是走了,由谁来应付司徒承基?”
  “夫人都走了,还应付什么司徒承基。”司徒文章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他怒就让他怒好了,反正又抓不到咱们。”
  “京中局势复杂,许多事情,还需要我来操持。若是这样一走了之,让他察觉了,后果难以预料。更何况,我并不是只身一人。我有哥哥,有父亲,有苏家满门上下,你也有舅舅……我们这样走了,难免会连累他们。”
  “上官老头在陕州养老,你的苏家不是已与你断绝了关系么?”司徒文章轻摇着她的手:“夫人,你就跟本王一起走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新皇疑心太重,又喜连坐,我不能拿整个苏家冒险。”她握了握他的大手:“听我的话,跟他们离去罢,你的四哥还在等你。”
  司徒文章连连摇头,满面坚决:“本王绝不会丢下夫人不管,夫人不走,本王也不走。”
  “殿下……”苏毓心中不知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你十一岁便随我学习刀法兵书,立志做一个驰骋沙场的猛将。如今,可不正是你一展长才的机会?”
  “可是……”
  “这几年你苦练兵法武艺,每日苦思如何攻破长安,为的,不正是这一刻么?”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夫君,长安是为妻的战场。城外,才是你的战场。”
  “夫人!”司徒文章伸出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我放心不下你……”
  “傻瓜……”她抬头凝视着他:“以我的能力,足以自保的。多年夫妻,你还不相信我么?”
  “信、我信!”司徒文章重重点头,对她,也对自己:“我相信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她轻抚小腹:“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待你攻入长安,我就抱着孩子,在王府中等着你得胜归来。”
  “夫人,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回来。”
  “我答应你。”她微笑抬头,吻着他的面颊:“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我的将军。”
  司徒文章捧了她的脸,深深吻下,唇舌纠缠,久久不愿放开。
  “好了,”她轻轻推了推他,喘息不定地道:“时候不早了,快随他们出城罢。哥哥那边,我已交代过了,走延平门会保险一些。”
  “夫人……”司徒文章恋恋不舍地看着妻子。
  “去吧,”她的手在他面上摩挲两下,温柔如送丈夫出征的妻子:“拿上这把‘定唐’,为妻恭祝夫君旗开得胜。”
  司徒文章提过刀,定定地看着她,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后退着。
  “夫君,”她忽然唤住他:“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么?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切记,大局为重。”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突然就心痛得受不了了……
苏姐姐啊啊啊啊啊~~~~~内奔~~~~~~




119

119、破城之计 。。。 
 
 
  长安西面是辽阔的关中平原,平原尽头的山麓,离长安不过三百余里。
  山脚密林的营寨中,一个巡逻的大胡子士兵正与另一名黑脸士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哎,老哥,这林里怪凉的,要不要来一口暖暖身子?”大胡子向黑脸扬了扬手中的酒袋。
  黑脸连忙摇头:“值勤的时候喝酒可是违反军法的事儿,俺可不敢干。”
  大胡子打开塞子灌了一口,笑道:“你怕什么,蜀王殿下为人宽和,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罚人的。何况咱们在这林子里也待了好几日了,既没人来打,也不去打人,喝点酒,不妨事的。”
  黑脸看他一眼,忽问道:“老兄是哪里的兵?”
  “陵州兵,以前跟着刺史大人混的。”
  难怪如此懒散,原来是蜀王殿下治下的兵啊。
  黑脸道:“俺是汉中的兵。”
  “哦,听说汉中的兵最是规矩,打起仗来也最不要命,这是真的?”
  黑脸笑了笑:“只是当年秦王在汉中的时候,当时还是汉王妃的秦王妃曾亲自训练过俺们。王妃娘娘可好本事,一个娘们,硬是让俺们这群大老爷们心服口服。王妃最重军规,俺们自然也得听她的。”
  大胡子吐了吐舌头,神情诧异:“王妃娘娘……当真到军营里跟你们这个爷们混在一起?”
  黑脸点点头:“秦王殿下当时也是在的。”
  “啧啧,当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那是自然,可惜秦王殿下回京后,俺们便再也没见过王妃娘娘了。”
  大胡子见他一脸惋惜和仰慕,只怕再说下去,话题就要转到这王妃身上了,便转移话题道:“哎,老哥啊,你说咱们这一路行来,怎么就藏在这林子里不动了?不是要打长安么?”
  “军师自有军师的计较,俺们这些当兵的又怎会知道。”
  “说起来,咱们这军师,可当真是个传奇人物。”大胡子一脸崇拜:“还记得半个月前咱们的人都集结在了汉中,可是兵不够,打不下阳平关,殿下正在发愁,成都那边忽有人就带了许多古古怪怪的器具过来了。”
  “是啊,那来的人正是咱们的军师,说是从神机门来的,带来的东西叫做什么……木牛木马的?”
  “是木牛流马,”大胡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相传是诸葛武侯所发明,可以运着粮草走山道而如履平地。”
  “对对对,就是这东西。”黑脸高兴地道:“那个神机门,听说就是那个武侯的后人,这些东西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不过这神机门到底是什么名堂?”
  “不知道了吧?神机门是武林大派,门中弟子除了武艺高强,还擅长机关技艺,是蜀中一等一的大势力。”
  黑脸道:“连这么厉害的门派都帮俺们,俺们殿下果然是天命所归了。”
  “这是自然,”大胡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军师不但带来了木牛流马,还解决了困扰殿下多日的大难题。”
  “说起来军师真是厉害,俺们汉中到长安全是难以翻越的崇山峻岭,不走阳平关,便要绕道走武关。可军师愣是从山里找出了一条小道来,可以直奔长安。那木牛流马载着粮草,数万大军沿着小道,几日便到了这里。”
  “要不怎么军师是军师,咱们是巡逻的呢?”大胡子又喝了口酒:“军师少年英雄,足智多谋,听说还是诸葛门主的侄儿,倒是颇有先祖风范。”
  “听说军师来时,手中拿着俺们王妃的亲笔信,殿下当时便信了他的来意,还任命他为军师,辅佐殿下统率大军。”
  “所以说,这神通广大的,还是咱们王妃才是。”大胡子从陵州而来,自是对顾楼兰崇拜不已。
  正说话间,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似有几骑向这里飞奔而来。两人立时握了兵器,警惕地往向那边。只见密林的小道上烟尘滚滚,几匹快马飞驰而来,为首一人布衣布袍,却形貌非常,不怒自威。
  “来者何人!”大胡子中气十足地喝道。
  那人马不停蹄,口中高喝道:“本王乃秦王司徒文章,尔等速速引我去见蜀王!”
  大胡子大惊,正认真看时,黑脸已上前一步,激动地道:“殿下、是秦王殿下!不会错,是秦王殿下!”
  
  中军帐中,司徒景明与一名翩翩少年并肩而立,指点着桌上的地图。
  “诸葛兄好计谋,这子午谷地势虽险,一路行来,却可直达长安西南。司徒承基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已到了他的胁下之地。”
  那少年微笑道:“哪里,不过是先人遗策,诸葛绍不敢居功。”
  当年诸葛武侯北伐,大将魏延献策,欲以轻骑从子午谷奔袭长安,却未为武侯采纳,终失克敌之机,饮恨归蜀。如今同样的计策,用在此地,却是再好不过。
  “还要多亏诸葛兄的木牛流马。若非有它们运粮,这粮草跟不上,恐怕要耽误行军。”
  诸葛绍微笑道:“家叔有言,道是不能亲身前来为殿下助阵,心中颇有遗憾。这些机兽放在神机门中也是无用,倒不如送给殿下行个方便,这才派了不才前来。”
  “诸葛门主太客气了。”司徒景明微笑以应,心中却疑惑不已。
  爱妃和神机门很熟么?怎地连这种古董都能借得来?
  “哪里,殿下合用最好、合用最好。”
  推让一阵,司徒景明笑道:“如今长安已近在眼前,诸葛兄可有破城之计?”
  诸葛绍沉吟片刻,道:“殿下手中仅有五万兵马,要破城,自是远远不够。不过听说林修远的五万北关军亦已过了潼关,待他入了长安,与殿下里应外合,胜算便增加了几分。”
  司徒景明俊眉一扬:“诸葛兄怎知北关军是我们的人?”
  诸葛绍微笑道:“不才来时,曾收到王妃手书,信中将一切便利都交待清楚了,并托不才尽心辅佐殿下,攻破长安。”
  司徒景明见过顾楼兰的介绍信,知道这信造不了假,也便打消了疑虑:“如此,便有劳诸葛兄了。他日本王身登大宝,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诸葛绍摇头浅笑:“不才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殿下随便赐些金银给不才做酒钱便好。”
  司徒景明哈哈一笑:“诸葛兄也是好酒之人,本王喜欢!好,城破之日,宫中藏酒,本王任君挑选。”
  诸葛绍笑道:“不才就先谢过殿下了。”
  司徒景明目光转回地图,皱眉道:“不过这长安城内有十万龙牙军,纵使北关军入了城,只怕也不好对付。”
  “那么殿下以为,应当如何呢?”
  司徒景明沉吟道:“最好能将城中军队引一部分出来,那样北关军的压力便会减轻许多。”
  诸葛绍点头道:“殿下所思无差,如今凉州三城亦屯有兵马。若能以凉州之兵牵制住龙牙军,此计便已成功了一半。”
  司徒景明眼睛一亮:“若凉州大军向东而来,缓缓行军,司徒承基决计不可能坐视不理。”
  “龙牙军纵然装备精良,却久经太平,疏懒懈怠,作战能力恐怕还不及地方府军。凉州若出兵三万,拖住五万龙牙军应当不成问题。”诸葛绍修长的手指在长安以西的地方划了个圈:“长安号称固若金汤,是建立在坚厚城墙与四周关隘基础上的。阳平关、潼关、武关一带屯有重兵,长安城中却只得这十万龙牙军。司徒承基以为长安四周没有威胁,定会放心派出军队西向对付凉州军。到时候我军压境,城中必然大乱,北关军再趁机而起,则长安可得矣。”
  司徒景明点了点头,指尖向东,落在一处关隘上:“潼关到长安不过半天路程,万一潼关守将领兵来救,却又如何?”
  “殿下可分兵一万,在半路设伏,自能让援军损兵折将。”
  “可是洛阳尚有龙武军二十万,万一张既带兵过来,那该如何是好?”
  “殿下不必担心,张既一向中立,会不会出兵,还说不准。何况殿下若是迅速拿下长安,斩了新皇,那张既还能举兵谋反不成?”
  司徒景明苦笑:“长安又岂是这样好拿的?”
  “殿下若是当真放心不下,不才还有一计,可遣人在潼关一带散播谣言,道是张既谋反,已归附了殿下。再传假信与张既,让他增援长安。张既若是不出兵自是最好。要是出兵,兵到关下,必然为潼关守将秦浩所拦。那秦浩最是多疑,有了那些谣言,再加上长安无事,又岂会放张既过去。两军僵持,相互拖延,便正给了殿下袭击长安之机。”诸葛绍摊了摊手:“这样一来,便连那一万伏军,也可以省了。”
  司徒景明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道:“好一个连环之计……诸葛兄不愧为武侯之后,此计大妙!”
  “接下来便是速破长安之策,”诸葛绍趁热打铁:“这长安城高池深,难以速破。不才这里倒是有些器具,可为攻城之用……”
  “不必如此麻烦!”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人掀帘而入,大咧咧地道:“只须从里边开了城门,长安便不堪一击。”
  司徒景明呆楞了半天,大喜过望,直向来人扑了过去。
  “五弟!”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谋略神马的……难写程度仅次于比武……




120

120、不如人意 。。。 
 
 
  然而世事的发展往往出人意表,司徒承基对北关军接下来的调动,似乎宣告着司徒景明的速破长安计划的破产。
  “调北关军西向破凉州叛军?这……”长安守备武元庆的神色有些犹疑。
  “怎么?武爱卿觉得不妥?”司徒承基侧目看他。
  “恕末将直言,陛下先是不准北关军入城,如今又要调他们平叛……末将只怕他们心中会有怨忿。”
  龙牙军副统领秦重道:“末将同意武将军的说法,北关军方到长安外,尚未来得及休息整备,便又要西赴战场,如此用兵……末将恐怕北关军心中有怨,横生枝节。”
  “苏爱卿以为呢?”司徒承基的调动命令遭到质疑,他不动声色,反而看向苏黎。
  “末将以为两位将军所思无差,但陛下此举,亦有道理。”苏黎先向司徒承基拱了拱手,才道:“蜀王一反,天下云集响应,说明其谋逆之举是早有预谋。北关林将军虽是世代中立,从不掺和到王权争夺中去,但谁也不能保证他有没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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