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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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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好生看过殿下,有些挂念罢了。”上官弼摸着胡子,话里说不尽的感慨。
司徒文章一瞪眼,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总算明白四哥为何对你避之不及了。”
提到司徒景明,上官弼眼中闪过黯然之色,神情有些不自然:“陵州……仍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么?”
“据说四哥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司徒文章吐出一口浊气,沮丧地道:“若是四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什么也顾不得了,定要生生剐了那太子老大!”
上官弼吓了一跳:“殿下!这种话,可万万说不得!”
司徒文章嘿嘿冷笑:“本王说与不说,与你何干?当年本王与四哥受人欺负时,不见你出来说话,这时候倒要管本王了?”
上官弼面露愧疚之色,低下头去,久久不语。
司徒文章又有些不忍起来:“好了上官老头,四哥说他不怪你,你别做出一副鬼样子来。”
“他……他当真……”话说一半,他又有些不悦:“老夫好歹是你的舅舅,你怎能老头长老头短地乱叫。”
司徒文章嚣张地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舅舅又如何?便是那没见过面的母后,本王也不买她的帐!这世上除了四哥他们,其他人本王全不放在眼里。”
“你——”上官弼灰眉一扬,似要发怒,却又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你四哥长得与你的母后极为相似?”
司徒文章哼地一声,表示不屑。
“……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教人望上一眼,便没了办法……”
司徒文章撇了撇嘴:“上官老头,看不出你还有恋妹情结?”
上官弼摇了摇头:“当年她为了上官家而嫁入皇族,十几年来一直郁郁寡欢,身子渐差,直到生下你后,便与世长辞。若你还有记忆,定会知道,她实是这世上最温柔解人的女子。”
“你同本王说这些有何用?本王对她全然没有印象,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司徒文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与其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皇帝老爷子为何将我们派到这鬼地方来。”
上官弼摸着胡子,淡然道:“陛下行事,必有其道理。妄自揣度,并无好处。”
司徒文章不理会他的暗劝:“这所谓的武林大会,据说为的是太祖皇帝当年留下来的宝藏。你说要真有这宝藏,老爷子做什么不自己挖了出来充盈国库,还默许别人去挖?”
“……”
“难道这太祖宝藏根本就是假的?姚家其实是有老爷子在背后指使,这才敢做出欺骗天下英雄的事来?”司徒文章说到激动处,顿时两眼放光:“这其中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唔……莫非这武林大会其实是个陷阱,朝廷想借此将天下豪杰一网打尽?”
“殿下……”
“不对不对,也许朝廷只是想招揽天下英雄为其效命,而不识好歹的人么,自然也没必要留着了。”司徒文章狰狞一笑,十足奸雄模样:“嘿嘿,高明啊,实在高明。”
“殿下!”上官弼高声唤道。
“啊?上官老头,你叫本王?”司徒文章从无限遐想中回过神来。
上官弼无可奈何地道:“殿下一路前来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喂,上官老头,你不觉得本王分析得很有道理?”司徒文章得意洋洋:“四哥还说本王缺乏政治敏感,如今看来,本王可是长进了?”
上官弼轻咳一声:“殿下,您辛苦了,还是洗洗睡吧。”
“不睡,本王还要练刀。”司徒文章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夫人说刀法一日都不可荒废,今日急着赶路,都未曾有机会练武。”
上官弼赞许地点点头:“古人有云,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殿下每日习武,不曾懈怠,倒是个中楷模。”
“什么楷模不楷模的,上官老头你少跟本王掉书袋,”司徒文章瞪着眼道:“本王只知道,夫人的吩咐一定要做到,和你的古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混帐小子,当真孺子不可教也!
上官弼气得直揪胡子。
司徒文章打了哈欠,懒洋洋地吩咐人取长刀来,然后道:“上官老头,你家的校场在哪儿?”
上官弼无奈,只得吩咐家人带路:“殿下这刀法老夫当日在秋猎大典上倒见过一次,端的是出神入化,凌厉之极。”
司徒文章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也不看本王的师傅是谁?”说到得意处,手腕一抖,一道刀气凛然飞出,射向了房梁。
上官弼看得心里一揪,正要嘱咐他小心一些,别将房子拆了,只听得房上“哎哟”一声,一个人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什么人?!”
“你、你是……四哥?!”
68
68、月黑风高 。。。
这一摔直将司徒景明摔了个七荤八素,待得她捂着屁股站起来时,才发现眼前两张惊喜交集的脸正激动万分地看着她。
“五、五弟……上官……上官大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倒霉。
“四哥……四哥……”司徒文章激动万分,一个控制不住,便整个人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司徒景明:“四哥,真的是你吗?你、你没事了?!”
从最初的无所适从中挣扎出来,她很快又掉进了名为“亲情”的旋涡之中。嘴角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微笑,她拍了拍自家五弟的肩膀:“好了好了,五弟,你都比我高了,怎么还抱着人哭?快放开。”
司徒文章兀自抱着她不肯放开,狠狠拿衣袖抹了泪花:“不放!你自己一病半年,说好就好了,耍人玩是不是?”
司徒景明摊了摊手:“我也是刚病好没多久,找了个机会跑出来玩,谁想竟遇上了你。”
司徒文章闻言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她:“出来玩?四哥,你何时有了这样的闲情逸致?”本王早说这武林大会有问题了,如今连四哥都往这里凑,那便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着?睡了半年,还不让放松放松了?”这话她可没说错,此番来陕州,纯粹是来凑热闹,没存什么复杂的心思。
司徒文章耸了耸肩,避重就轻地道:“嫂子呢?你就将她一个人丢在陵州?”
你哥哥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抛妻弃子”啊……
“她自然也来了,”她口气听着平淡,心中却在担心晚上回去后会不会被罚跪搓板:“不过此番夜探上官宅,没带着她罢了。女人嘛~当然还是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这种大事,就不要掺合了。”
上官弼一脸苟同地点着头,司徒文章地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四哥,你不会是瞒着嫂子来的吧?”
“咳咳……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认为?”一语中的,司徒景明心虚地咳嗽着。
“平日里嫂子说一,四哥你从来不敢答二,今日怎地如此反常?”司徒文章继续拆台。
“五弟!”司徒景明尴尬地瞥了僵在那里的上官弼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
“咳……蜀王殿下,你没事,老夫便放心了。”上官弼摇了摇头:“你兄弟二人说说话,老夫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司徒景明挤出一个笑容,拱了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上官弼定定地看她一眼,叹息一声,颓然去了。
司徒文章目送着他走出厅堂,随即笑道:“四哥,其实这老儿也挺可怜的,你这么对他,他定是很难过。”
司徒景明没有说话。
“好了四哥,以你的性子,会悄悄跑来找我的话,定是有什么事吧?”司徒文章笑嘻嘻地道:“我可不保证我能帮上忙。”
司徒景明瞪他一眼:“我什么都还未说,你便忙着拒绝,有你这样的兄弟么?”见他只是笑,她不由恼道:“为兄决定参加武林大会,需要你做我的举荐人,好让我直接进入最后一天的决胜。”
司徒文章的眼珠子鼓了鼓:“四哥,你说你要参加武林大会?”
“为兄说得很清楚了。”
“四哥……不是小弟说你,你那手三脚猫的功夫,别说那些江湖高手了,便是我,也能轻易打倒你。”司徒文章斜睨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四哥要用美人计,那还有些胜算。”
司徒景明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才半年不见,就如此没大没小,当真是皮痒痒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她没好气地道:“只管推荐我参加便是,我总不会上台去自己找虐的。”
“这倒也是,”司徒文章懒洋洋地道:“四哥确实没有自虐的倾向。不过……”他嘿嘿一笑:“四哥你这么一上台,不出三日,全天下都该知道蜀王景明大病痊愈的事了。”
司徒景明自怀中取了一张薄薄的面具来:“有它在,保管再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我来。”
司徒文章嗤笑道:“四哥你是病糊涂了?就这么一张面具,能遮住什么——”话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但见司徒景明将面具往脸上一罩,虽只是多了薄薄的一层,但确确实实是不大一样了。这鼻子似乎高了,眼睛似乎小了,下巴也似乎宽了……谁都能看出来她戴了张面具,却谁也无法从这面具下将人原本的样子还原出来。
“这……”
“怎么样?”见他目瞪口呆,司徒景明自是得意洋洋:“这可是你嫂子的私人收藏。”
“好是好……”司徒文章呆呆地道:“不过四哥,你就打算这副样子参加武林大会。”
“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不必较真,这样便足够了。”司徒景明扯了扯他的袖子,忽凑到他耳边道:“明日称病,随我去一趟青楼。”
司徒文章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大意了,只想着出来游玩,就索性将什么都抛开,否则怎会连司徒文章来陕州这等大事都后知后觉?
这半年来,朝中定然发生了不少事情,是时候一一理清了。
回到姚府的住处时,已是夜半时分,四周一片黑暗寂静。
她悄悄溜进房中,正要摸上床,房中突然大亮,四壁的烛台在同一时间被燃着。烛光下,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正慵懒地靠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翻着手中书册。
司徒景明喉头上下动了动,心中暗叫不妙。干笑一阵,她讪讪地道:“爱妃,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殿下未归,妾身不敢独自歇息。”顾楼兰目光不离书册,口气冷淡地道:“殿下有大事要办,妾身自然应当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不敢有亏妇道。”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
“爱妃……爱妃说笑了。相夫教子什么的,那是俗世女子所谓。如爱妃这般出世绝尘的人物,自然不能与那些俗女子一般计较。”司徒景明赔着笑。
“哦?”这一个字,说得千回百转,直教人心惊胆战,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司徒景明见势不妙,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道:“爱妃彻夜苦读,实乃我辈楷模。只不知道……爱妃这是在看什么书呢?”
“《孝妻经》。”顾楼兰淡淡地道。
司徒景明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顿时风云变色,愁云满天,腿脚先软了一半:“爱、爱妃看这《孝妻经》做什么?”
“我在羡慕,”她悠悠一叹:“张民之妻是何等的幸运,嫁了个能一世疼她爱她护她的丈夫。”
“爱妃,本王也可以一世疼你爱你护你的啊。”司徒景明觉得,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若是不说个明白,他日保不定顾大小姐要翻出来找她算帐的。
顾楼兰不易察觉地一笑:“殿下曾读过这《孝妻经》,可还记得第五十七页第四行写的是什么?”
“每日向夫人汇报去向,不得有任何隐瞒之行为!”蜀王殿下脱口答道。
顾楼兰微笑着:“殿下记得倒是很熟。”
司徒景明苦笑道:“是爱妃教导有方……”
“那么殿下自问,自己做到了么?”
“我……”司徒景明苦了脸,决定坦白从宽:“爱妃,本王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丢人,这才不好意思说的。”
“好理由,”顾楼兰轻轻鼓了鼓掌:“今后殿下夜不归宿、拈花惹草……可都有正当理由了。”
“兰兰~”
司徒景明有些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坐到床边,挪动屁股,挨紧了顾楼兰,却被她推了推:“挨这么近做什么?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若是被妾身耽搁了,妾身可吃罪不起。”
女人就是个记仇的动物……越美的女人越是如此。
司徒景明蹭蹭蹭,蹭到了顾楼兰身上,无赖地抱紧了她:“兰兰,我知道错了……最多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事先向你报备就是。”
悲哀啊悲哀,她司徒景明一世英明,最终竟也落得如司徒文章一般畏妻如虎的下场。苏毓与顾楼兰收拾他们的手段虽然不同,但效果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可是你说的?”顾楼兰似笑非笑着看着她。
“是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爱妃你便原谅本王吧。”
“今日之事,你先交一份检讨上来,若是我看得满意了,便原谅你这一遭。”你这只泼猴,本佛祖不收了你,你还嚣张到天上去了!
“检、检讨?!”司徒景明脸色惨白:“爱妃呐,近来本王练功辛苦,手头无力,不如还是口头检讨吧?”
“也好,”王妃仁慈地道:“那你便口头检讨吧,我听着呢。”
司徒景明深吸一口气,凑到她耳旁,她还未听到所谓的检讨,便感到耳垂上一热,已被她衔在口中。
“司徒景明——”她又羞又恼地转过头来,嗔道:“你便是这么检讨的么?”
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道:“本王正在用嘴,很用心很用心地检讨呐。”
顾楼兰还要说什么,已被她探头吻住了小嘴,让情…欲的狂潮淹没了理智。
根据长期以来的亲身体会发现,转移心上人注意力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主动献身或者被献身。司徒景明也好,顾楼兰也罢,几个热吻下来,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谁还记得什么检讨问题?
世上再别扭的女子被心爱的人吻了,也只剩了迎合的意识,再记不住旁的。用这种方法转移注意力,百试不爽。
无奈顾王妃从来不是什么普通女子……
69
69、圣诞特别篇 。。。
丑时。
顾楼兰戳了戳四仰八叉地霸占着龙床的某皇帝,却不虞她竟有含羞草的属性,一戳之下,立时缩作了一团,树袋熊似地缠住了她。
“丑时了,还不速速起床上朝?”顾楼兰哭笑不得地推了推她。
“唔呃……”司徒景明无意识地挥了挥手:“上什么朝,让他们休假去罢。”
“今日既非旬休也非节日,你怎能说不上朝就不上朝?”顾楼兰拧了她的耳朵:“快起来,别让人说我红颜祸水,害得君王连朝都不上了。”
“红颜祸水便红颜祸水,”司徒景明喃喃地道:“爱妃若是褒姒,朕就做那商纣又如何?”
拧她耳朵的手用了用力,顾楼兰轻喝道:“褒姒和商纣是何时搭上关系的?你这不学无术的昏君,再不起身,我可用家法了!”
司徒景明一个激灵,弹坐起来,悻悻地道:“朕日理万机,昨夜亥时才睡下,丑时居然就要起身,还要不要人活了?”
“日理万机?”顾楼兰似笑非笑,反手捋了捋披肩的长发,裸裎的香肩在烛光下映出别样光辉:“不知陛下是批阅奏折了,还是忧国忧民了?陛下这理的,是什么机啊?”
某皇帝理直气壮地道:“朕给爱妃侍寝,那便是最重要的机,就算黄河水灾了鞑剌打来了,那也只能放在第二位。”
“真是昏君!”顾楼兰笑骂一声,心中却莫名其妙地开朗起来:“快起身吧,兄长隔三岔五地便来我这里抱怨你用心不专、懒散妄为,每日上朝都要迟到,让朝臣看笑话。”
司徒景明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谁敢笑话朕?谁敢?朕找人砍了他全家!”
顾楼兰拧着她耳朵的手转了转,便听得一声惨叫:“你可能耐了啊?动不动就砍人全家,朝臣都砍光了,你自己处理朝政去?”
司徒景明呲牙咧嘴地告饶:“爱妃,朕、朕错了,轻点、轻一点啊!朕、朕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啊,爱妃说不砍,那便不砍吧。”
顾楼兰轻哼一声,松开手,又不忍地在她通红的耳朵上揉了揉:“就算你上朝只是做做样子,那也要拿出个样子来,成日里游手好闲的,像什么话?”
司徒景明咕哝道:“朕这不是要扮演昏君么,昏君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顾楼兰秀眉微挑:“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朕、朕这便起身了。”昏君之路颇为坎坷的皇帝陛下磨磨蹭蹭地爬起身来,弯腰拾起昨晚忙乱中随意丢在地上的缠胸布,拎高了打量片刻,唉声叹气地道:“别人做皇帝都有十个八个的美人伺候,为什么朕却连衣服都要自己穿呢……”娶了个只负责脱不负责穿的夫人,可真是令人寒心啊。
只听顾楼兰悠悠地道:“陛下想要多少个美人伺候更衣,尽管说来,臣妾即刻为您去挑选。”
分明是春风拂面般的声音,司徒景明却打了个寒战:“朕不要美人,朕只要爱妃。”
顾楼兰笑得灿烂:“那些朝臣们……又上折子让陛下立后纳妃了吧?”
司徒景明的手抖了一下:“是、是啊……爱妃怎么知——不不不,朕、朕绝对没有纳妃的意思,都是那些老头胡乱操心!”
“那些折子都是直接上到我这里来的,我自然是知道的。”顾楼兰接过布条,细细为她缠好了胸:“虽说你已立了皇储,但那些顽固大臣们难免要说三道四。”
“朕娶老婆的事他们都要管,真是吃饱了撑的。”司徒景明懒洋洋地伸手,任她将里衣中衣为她套上:“朕索性给他们减减俸禄,看他们还吃这么多不。”
顾楼兰给她系好了龙袍,又取过冠冕,给她戴上:“要是当真拗不过,陛下便册几个妃子也好。”
口气轻柔,却如寒风吹过,万里冰封。脖子下的冕绶一紧,再紧。
司徒景明连忙摇头:“朕只要爱妃、只要爱妃……”
冕绶缓缓松了,司徒景明也暗自松了口气,把面颊往顾楼兰颈子里蹭了蹭,十二冕珠晃来晃去:“爱妃,等朕下朝回来,咱们出宫去玩好不好?”
顾楼兰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伸指轻点她的鼻尖,轻笑道:“我随你去玩,那谁来批奏折?还是说,陛下您打算奋发图强,自行批改奏折?”
司徒景明撇了撇嘴,齿间轻咬上顾楼兰的耳垂,来回摩挲着,便感到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双手抵着她的胸口,力道将使未使,要把她推开。司徒景明便滑了手下去,握住她□胸前的挺立,轻轻一揉,就听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贴在她怀中。
“司徒景明……”喘息间只听她咬牙道:“若是衣冠乱了,你便自己整理去。”
司徒景明在她唇边喃喃地道:“再说……再说……”
于是这一日早朝,皇帝陛下再次不负众望地迟到了。
卯时。
司徒景明衣冠楚楚地坐在龙椅上,身子一如既往地歪在扶手处,一手撑了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御陛下滔滔不绝地奏事的顾戎轩顾丞相。
这顾丞相的气色较前几日而言,却是更好了,莫非他家里又请到了什么名厨?唔……改天定要上门领教一番。
说了这么久,老师兼大舅子难道口不干么?这些明明可以上折子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拿到朝堂上来讲?大舅子的决定难道这朝野上下有人敢反对么?
哦,对了……
她的目光平移到顾戎轩对面,落在那秉承司徒兄弟懒散传统,在朝堂上明目张胆呼呼大睡的司徒文章身上。
这朝野上下,除了秦王这一杆子人,大概再找不出敢与顾戎轩唱对台戏的了吧。
说起来,她还真是羡慕自家五弟,做个任性王爷,上朝想睡觉便睡觉,不想来时随便找人告个假,不知多嚣张多潇洒。
一面痛苦于自己每日被迫上朝的事实,一面又考虑着是否要整顿一下纲纪,让这嚣张王爷舒服不起来。
己所不欲,若是施之于人,定是相当美妙。
说起来……看朝堂上大多数人也都是精神不足的样子,她是否应该考虑一下将早朝时间延后呢?
紧接着,她连连摇头。
不成。
若是早朝迟了,下朝必定也迟了……说不定还会错过与爱妃共进午膳的美好时光。紧接着,爱妃批奏折的时间也会顺延,晚膳很有可能也会错过。爱妃若是没有定时吃饭,心情就会变糟,那美好的夜晚自然也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不成!
“陛下一直摇头,可是对黄河水利的提案有所疑惑?”顾戎轩不解地道。
“水利?”司徒景明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水利好啊,朕准了、准了。”
这个糊涂皇帝,大概又走神了……
顾戎轩叹了口气,举笏道:“陛下圣明。”
巳时。
下了朝,先奔御书房报到。
见太监总管李福顺抱了一堆奏折过来,她忙挥了挥手:“送到兰宁宫去,以后奏疏之类的东西,直接送到兰宁宫去,不必送来御书房了。”
李福顺神情古怪,却乖顺地应道:“奴婢遵旨。”
待他走后,司徒景明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随即厌烦地丢过一边。
每日顾楼兰帮她批阅奏折,而她必须读书两个时辰,这是她们之间的约定。虽然这两个时辰被她使尽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硬是减到了一个时辰,但她仍是觉得,一拿起书,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排版,她就浑身不自在。
考虑一下好了,以后禁内的藏书,一页纸只能写十个字,这样她便不会看得头疼了。
取过昨日未完工的《七美夜游图》,她兴致勃勃地勾勒起来。
说起来,她已很久没上青楼了,还真有些闲得慌。
午时。
“爱妃爱妃,午膳时间到了。”皇帝陛下亲自捧了托盘,里边放着四色精致小菜,一碗羹汤,两小碗米饭:“今天的菜是上次从大舅子那里顺回来的张大厨做的,爱妃快来尝尝。”她边说着边偷了口菜到嘴里,咀嚼一阵,连连点头。
这大舅子家的大厨就是极品啊,手艺完胜宫中那些所谓的御厨。而且这大舅子也太神通广大了,任她如何盘剥,顺走一个厨子,他又能再找一个更好的来,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顾楼兰手中朱笔挥动,正在写着什么,闻言“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抬。
司徒景明瞬间感到满满的爱心落在了空处,她被忽略了,被冷落了……
放下托盘,她“刺溜”一下钻进顾楼兰怀里,无赖地蹭了顾楼兰香喷喷软绵绵的酥胸:“爱妃爱妃,咱们吃饭吧,不看奏折了。”
顾楼兰又“嗯”了一声,仍是没有反应。
可恶,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从顾楼兰双臂间探出头来,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爱妃!”
顾楼兰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愕然道:“怎么了?”
呜呜……娶了个不顾家的女人……
“兰兰,该用膳了。”她挤出一个自以为“贤妻良母”的笑容。
“可是这奏折……”
“奏折什么的,有朕好看么?”皇帝陛下无比幽怨地道。
顾楼兰瞥她一眼,忽笑了起来,凑上前在她额上亲了亲,柔柔地道:“好,用膳便是。”
于是吃饭。
饭菜在小几上排开,皇帝陛下一面品尝美味佳肴,一面饱餐秀色,吃得不亦乐乎。
见顾楼兰心不在焉,秀眉紧蹙,司徒景明不满道:“爱妃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黄河水利的事。”
“黄河水利?我知道我知道,大舅子今天在朝上提过的。”难得有共同话题,皇帝陛下自然不能放过:“说起来,朕不是已经准了此事么,怎么还有折子递到爱妃这里来?”
顾楼兰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扒了口饭,淡淡地道:“黄河水利工程日久朽坏,兄长问策,某人却一个劲地准奏,他觉得奇怪,这才直接将折子递到我这里来的。”
咳,原来大舅子那时给的是问答题而不是选择题啊……
“那爱妃以为如何?”
顾楼兰道:“今年民间收成不景,国库并没有多少银钱。我决定以身作则,削减宫中用度,让上下官吏为修水利出一份力。”
朕的阿房宫……朕的酒池肉林……
司徒景明心中暗暗叫苦,却没敢反对:“爱妃心系天下,令人、令人钦佩……”
顾楼兰似笑非笑,似乎已看透了她肚里那些小九九。
“爱妃啊,既然这什么黄河水利已经有了解决方案,那咱们是不是该专心吃饭了?”司徒景明苦口婆心地道:“边吃东西边想事情,会肚子疼的。”
顾楼兰往她嘴里喂了口菜,成功堵住了她的碎碎念:“边吃东西边说话,才会肚子疼。”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
“唔,这菜确实异常可口,兄长家里的厨子,果然非同凡响。”
“是吧是吧,”司徒景明两眼放光:“听说大舅子家里最近又来了个专门做羹汤的厨子,爱妃呐,咱们什么时候杀上门去啊?”
“过几日得了闲,便上门去拜访吧。我看酉儿与我那小侄女倒是挺投机的,总是玩到一处。”
爱妃就是爱妃,听听,上门搜刮厨子也能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爱妃英明。”
申时。
每日这个时候,皇帝陛下都会雷打不动地前往东宫,探望她那可爱的小女儿,享受人间天伦至乐。
感情这东西,是一定要时时交流的,时间就是那最无耻的小三,拆散了无数恩爱夫妻同命鸳鸯……什么?你说这是父女之情?父女之情也是要培养的!听说前朝的时候有个太子就因为自幼出居东宫得不到父爱,结果小小心灵留下了深深阴影,最终扭曲得举兵叛乱,落得个兵败自杀的下场……
前人之事,后人之鉴啊。
“父皇,你怎么又来了?”五岁大的公主殿下司徒酉对皇帝陛下的到来明显感到不耐。
“当然是来找朕的小酉儿交流感情的啦~”司徒景明眉开眼笑地从奶娘手中接过司徒酉,蹭了蹭她粉嫩嫩的面颊,觉得不过瘾,又转头亲了亲:“酉儿可想父皇了?”
公主殿下撇了撇嘴:“父皇天天都来东宫,见也见烦了。”
司徒景明大受打击:“酉儿……你……你居然……居然嫌弃父皇……”她颤声道:“朕的女儿嫌弃朕,朕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又来这招,不能有点新意么?
小酉儿翻了个白眼,打算不理会鬼哭狼嚎的皇帝陛下。
“绳子呢?刀子呢?毒酒呢?统统给朕拿上来!”司徒景明泪汪汪地道:“朕的女儿嫌弃朕,朕要死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无可奈何之下,司徒酉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小手摸着司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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