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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绣浮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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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心思真好!
  我喜欢听你夸我,这样我心里的自卑感才会减少些。姥姥总拿我跟你比,我知道她只是这样说说的。
  是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困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限妖娆

  我们大多时候活在与别人的比较之下,儿时,少年,直至长大,永远的摆脱不了。只因为我们还不够优秀,大人也总是乐于犯这样的错,正因为如此他们无法看到我们假装出来的无所谓。然而我又庆幸姥姥是拿我跟娘娘比较,她的好没有成为我的阴影。我努力着想要走到跟她并肩的位置,虽然那种小小卑微感时不时的冒出,但已经不能阻止我心里滋长出爱她的欲望。
  娘娘冲好咖啡,问我,“要加糖吗?”
  “加糖喝着没味。”看着画出了会神,每当心里不安的时候,油彩便成了我心灵最好的慰藉。
  娘娘对我说,“岑歌挺喜欢你的。”
  “怎么他又变直了吗?”
  娘娘笑,觉得我问的滑稽。
  放下笔端起杯子靠娘娘身边坐下。
  “今天他几次提到你,感觉你们已经很熟的样子。”
  “在街上又见过他几面,因为你我们才熟的。”
  “油嘴滑舌。”
  如果娘娘不想说起她跟唯君的事,我也决计不会问起。
  “她没再跟你说点别的?”我探娘娘的话。
  “没有,你希望他跟我说什么?”
  我不回答,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搬把椅子到栏杆的位置,趴在那盯着外面的雨,落进池子里,落进水缸里,点起无数个细细的纹。此时我满脑子的唯君,她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已经浓重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我是嫉妒她了,明知道这样很幼稚无礼。
  娘娘把她跟我换下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然后拿了本书躺到沙发里翻看起来。寂寂的雨声更衬得心里烦闷,我好像在生自己的闷气,无来由的。
  “看的什么书?”
  “《远大前程》,你过来给你看看。”
  一挨近她我的心思又全不在书上。娘娘翻书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大概是照顾我看的速度。不是不喜欢外国人写的书,除了看原著,不然翻译过来的多少失了些原味。相对而言,中国人写的中国字更贴近我们生活也更容易打动我。
  “喜欢沈从文的书吗?”我拿手覆在书上,自己不看也不让娘娘看,这样她才会专心的回答我的问题。
  “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看,后来就又喜欢看别的书了。不过一直记得他致张兆和的一段话:‘我看过很多地方的云,走过很多地方的桥,喝过很多地方的酒,但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我学着她把这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一遍,很认真的,认真的有点感动了自己。“但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我喜欢这句话,好像是我心里正想对娘娘说的话。那么娘娘爱过的正当好年华的女子是不是就只唯君一个?
  娘娘起身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来晾到衣架上。“干的差不多了,过一会将就着换上吧。”
  我没太在意她说的话,她手里整理的紫色内衣更吸引我。
  她忙碌的身影被窗外的白光衬着。不自禁地走到她身后,发现她脸上浮着笑意,妖娆斜飞入鬓,生出无限风情。侧过脸靠近她的背,心在同一侧跳动,慢慢地跳出一个节奏。如斯的缠绵,温热的手如蔓在身体上游走,缠绕着,我无法分清这个关于爱还是情欲的纠缠,或许更想是把她身上唯君的气息掩盖。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每寸肌肤 ,不被意志掌控的两个身体,眼角晕开的潮润,唇间的喘息,被欲念点燃的激情,正如火如荼地上演。
  晚饭时分,屋里已经全暗了下来。风吹起窗纱,起身扶栏而立,床的一侧她半屈的身体被灯光笼着,呵气如兰,目光追随着我,我能感觉得到。我们相差几岁,她对我的怜惜让我如此的依赖她,虽然知道这样的依赖有诸多的不妥,但此时我愿意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
  我坐在娘娘的绣架前,轻轻地触摸已经绣出的花朵,触摸到她的指尖在绣上留下的温度。热情的温柔的细腻的,曾经她与唯君轻挑针线于指尖上,一起绣出的柔情蜜意,也许我能懂。
  我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可以触碰得到的柔软。或是一首歌,一段过往,一个记忆里的微笑,一封信,在某一时候想起,便会感到幸福亦或是痛苦。梦与现实那么的相近,细想是我不愿分清罢了。我跟娘娘的肌肤相亲就像是一场梦,可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就在刚才。我一直都希望她过的幸福,而不是我们的幸福。我不敢奢望太多,我没有自信可以完全的替代唯君在她心里的位置,如果娘娘现在爱我,那么她们的那些过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回到床上,躺到她的身边竟有些感动,温热的泪已涌出眼眶。
  她伸出手来帮我拭去眼边的泪,熟悉的温度从脸上滑过。“傻瓜,哭什么呢?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心里空着的那个位置是为她留的,眉眼如斯,只一瞥,我知她眼中的千般情意已属于我。以前她的快乐她的寂寥我全然不晓。现在,我们是彼此的一切。
  “我是太开心了,喜极而泣知道吗?”指腹温柔地抚她的脸,长的睫毛有睫毛膏干过的痕迹,鼻尖那里有个优美的弧度,唇心的淡红色唇彩散发迷离的馨香,两颊少许的斑更衬她的女人味。比我梦镜里的她更真实更可亲。
  因为被怜惜才想要靠近,即使她心里还有别人占据着。只要抚慰我的是她温热的手,我就愿意守候在她身边,从第一朵花开到最后一朵花落。
  风携着熏香侵染两个相偎的身体,灯光的昏黄是从时间里流淌出来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让故事就这样结束,有时候不停的写下去,是因为自己总是期待不一样的结局!

  ☆、家宴

  第三十八章家宴
  第二天一早拿上姥姥写的菜单约岑歌去采买晚上要用的菜。娘娘等在门口,远远地看见她,我慢慢的走近,白色及膝棉质长裙外套紫色针织长衫,黑色罗纹打底裤,脚上显眼的绣花拖鞋。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细致,女人的小性感稍带些亲和,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我。现在我们是多么了解了啊,她的温软的唇,她的明亮似水的眼睛,她的音容笑貌,她那带着娇羞的风情。看四下无人,她握住我的手,我跟着她闪身进到门里。
  昨晚睡的好吗?
  不是很好。你呢?
  她伸手抚摸我的脸并不回答我。
  脸偎在她的手掌里,感觉她手不热也不是很冷,游丝一样的温度仿佛可以穿透我的全身。
  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是姥姥的意思吗?
  也不全是姥姥的意思 ,我希望你来,就像往常一样,不用很特别。
  其实这样面对姥姥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娘娘的拇指在我的手掌心里轻轻地搓揉,多少有些不安吧!好像不知不觉中我们又进到了一个欺骗的轮回里。抱过娘娘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别担心,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隐秘的爱情最终会委屈了谁,可是我已经被情爱缠绕的晕了头脑,来不及思考其它。时间会流逝,要发生的事情有一天终会到来,当下已经发生的我们浑不觉其羞愧。只是不想错过,不想遗憾。相爱的美好直抵心灵的满足,若说悔恨啊,求得旁人的宽恕原谅之类的话,那都是很远以后的事。
  我约了岑歌有点事,姥姥请他今天过来家里帮忙。
  那快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冬天早晨的太阳斜斜地照在巷里的墙上,路上遇些平常不太能说上话的邻人,到变得亲切起来,简短的寒暄;重复又重复的话题,可这些又都是小镇生活意义所在,琐碎的,实际的,真实的。
  墙角边细渠里的水不曾断流过,清澈见底。岑歌闲闲散散地倚在巷口的墙边。起了个大早,困意难掩地打了个大哈欠。
  我把单子跟钱一股脑儿塞给他。
  姥姥不一起去吗?
  她说没什么要紧的,照着单子上买就是了,而且放心你做事,叫我来给你拎东西就行。
  岑歌笑笑不置可否。
  其实姥姥的原话是,你们两个一起可以增进感情,好的爱情的开始都是在柴米油盐里浸出来的,别看你现在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到时候成了,怕你们谢我都来不及。姥姥了然于心的表情完全是老谋深算的架势。
  两个人步行,慢慢轻悠地转到集市。一个男人在萝卜青菜堆里挑挑捡捡,讨价还价,卖菜的人送他个葱头蒜脑什么的,他就一副喜滋滋的样子。那神情就像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
  接过他递来的菜,我竟忍不住问了他,是受吧?
  什么受?我忍不丁地问,他有些迷糊。
  等他明白过来转而笑着问我,那你呢?
  无聊。抢着走在前面。
  就说嘛,这话你都觉得无聊。
  他又快走两步跟上来。有点怪自己多嘴,事实上我比较想听他亲口说自己是受,然而他看上去又完全是可攻可受的那一型。心里刚刚冒头的小怪兽生生地被他打压了下去。我放弃了,他能言善辩的,怎么会让我讨巧。
  遇上面熟的人免不了打个招乎。
  囡,陪男朋友买菜哪?
  不是的。
  问话的人疑惑地扫一眼我手里拎的菜,又看看岑歌,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又随便缀了两句各自走开。
  两个人一起逛逛早市也不错的。
  我胡乱地应他,他也不介意。继续照着单子买菜。
  要是再有人问你,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这样反省得你费尽脑汁地去解释,白费那么多的口舌。况且我做你的男朋友也没那么差吧?
  岑歌,我就像你的跟班的。我把手里的拎的袋子样给他看,有这么对女朋友的吗?
  这可是姥姥叫你做的事,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也挺般配的?
  是吗?我可配不上你。
  你干嘛要谦虚,显得我没脸没皮似的。
  你跟姥姥是一条道上的吧?咱俩凑一块真就那么好吗?
  也许你是沈妈比较中意的类型。
  你打算找个女人回家过日子啦?
  之前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挣扎着不定,今早跟你在一起走走,感觉也没那么差。
  婚姻可不是儿戏。
  你说话的口气像个老人是的,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也不会轻易做一个决定。
  要找一个跟你有差不多想法的女人可不那么容易。
  岑歌挑了几只生猛的梭子蟹,转过头定定看着我,却又什么也没说。那眼神分明就是,你不就是现成的一个。我暗忖,我可是娘娘的人了,别想打我的主意。这样的想法又着实让自己发笑。
  囡,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变得很可笑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解,要知道我还蛮喜欢你这个人的,不管是性情,还是做事的风格,当然啦,很大部分是因为你长的好看的原因。
  他拿肩膀抵了下我的肩膀,唉,没想到你还会夸人的,夸到点子上叫人听着舒服。
  娘娘腔才像你这样的自恋吧!
  我有娘吗?
  是啊,你直的不能再直了,姑娘都要围着你打转了呢!
  说说笑笑,感情是又笼络了些。就像我跟卜艾那样好的没心没肺。
  你之前有谈过男朋友么?
  怎么没有呢,那都是学校时候的事了。
  工作以后就没有吗?
  没有,也没有机会啊!女人跟女人抢男人还有机可趁,可现在男人都跟女人抢男人了,结果有多悲伤啊!
  话是粗了些,到也是这个理。
  所以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是快些从良给女人们留条路子吧!
  好像天下的男人都被我一个人抢了似的。
  我可没说你有那么大的能耐。
  一唱一搭的,两个人被逗的哈哈大笑,也顾不得旁人的侧目。单子上的都买齐了吗?把东西都放下一一点给他看,应该齐了,到时候漏了什么就说是你忘记的,反正姥姥也不会说你。
  这么快就找到挡箭牌的啦,看来姥姥平时没少数落你。
  那你呢?沈妈的宝贝乖乖儿子。
  他不回嘴,抓起一只蟹甩我一脸一身的水。我不示弱也抓起一只对着他甩过去。
  现在的小夫妻可真会玩,都拿蟹当玩具了。
  见有人驻足。我急急地喊岑歌打住。人家都拿我们当耍猴呢!
  拎起袋子也不等岑歌一溜烟地跑出菜场。
  岑歌跟着追上来,有什么好怕羞的?抢过我手里的东西,对我说,来,挽着我的胳膊,当是谢我今天的帮忙,让我感受下小夫妻平淡快乐的生活。
  不知为什么,这次反没跟他逗嘴,挽起他的胳膊并排默默地走着。
  马修后来有来找过你吗?或者是你去找他?
  嗯,我去找过他,他也来找过我。
  那你们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在一起啊?
  有,事后各走各的。
  啧啧,你们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还真直截了当。那你们是彼此厌倦,还是真的想放对方感情一条生路?
  我们分手后还能发生关系,不是你问我这话时想要的结果吗?怎么还一副失望嫌弃的表情。假若我们没有发生点什么,恐怕你又会觉得我跟马修都太过绝情了吧?你把男人之间的感情想象的太过纯美了,爱情不是理想主义者的必备物,我们厌倦的不是彼此的感情,而是为了拥有这份感情而累积堆叠起来的谎言,当你分不清真实与谎言时,我们就都成了感情的傀儡,甚至自我的迷失。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深知其中的迷茫与困惑,当然了,如果不是不得已,没有人想要这样的经历。
  听岑歌说的这一番话,忍不住的要亲近他,被人稍微知悉一点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没那么糟糕!跟别人说话是打交道,而他却可以让我敞开心扉地交谈,不用费什么心思,说话变得简单愉悦。
  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说,也许还可以附缀一些实际的感情想象,顺带些真诚的建议和感慨。
  现在还会想念马修吗?
  会啊,假使你爱过一个人,时间越久,他在你心里盘亘的越深。梦想与现实,就是你不能太较真,探悉的仔细就容易困惑。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又不一样,你听多了没什么好处。
  听你说些感情上的事,我可以少走些弯路,经验之谈也不全是没用的。
  你?跟娘娘在一起了吗?
  嗯!
  以后有打算吗?
  我故意沉默没有回答岑歌的问题,而我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去打算我们的以后。
  岑歌,娘娘家到了,你要去跟她招呼一声吗?
  算了,反正晚点也是要见的。
  挽着岑歌胳膊的手在远远看见巷里人的时候,果断地收回。
  怎么了?
  巷里是非多。
  男未婚女未嫁,她们又能说出什么?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她们的厉害。因为我的提醒,岑歌哑然,大概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再有人问起我跟岑歌的关系,却怎么也解释不清了。说是男朋友,说是带来家里见家长的,总之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让人想象的事情太多了。况且人们也乐于传这样的男女绯闻,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心理,反正满足了自己的想象,满足了别人的听欲。事情却跟说的人,听的人毫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回了趟长巷,中间各种琐事耽搁,写的断断续续,谢谢朋友不弃!

  ☆、欢乐絮言

  “我们回来了。”
  进到屋里,姥姥忙不迭地接下岑歌手里的东西。
  “看看这些有多重啊!囡,你怎么让岑歌拎这么多呢?叫你去跟着闲逛的吗?”
  “姥姥,别过了啊!”
  “我没事的姥姥,这些要放厨房里吗?”说着在厨房转幌了一圈,把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摆放好。
  “那些先放着吧!过来吃点茶,一会有得你忙的。”姥姥拉过岑歌到窗前她平常休息做针线的地方坐下。
  一张小圆高脚桌,围放着几把椅子,米黄印花桌布,椅垫椅套都是姥姥自己缝制出来的。桌上地下摆着瓶瓶罐罐鲜艳绿植,桌上方挂着一个鸟笼,那是以前姥爷用来养鸟的,现在里面放了一大束满天星。
  我挨着岑歌坐下。
  “囡,这些都是姥姥布置的吗?”
  “嗯,是不是觉得很有情调啊?”
  “姥姥的心思真细致。”
  “你俩偷偷地说我什么呢?”姥姥端着茶盘过来。
  “哪敢说您啊,岑歌夸你把这里装饰的漂亮温馨有情致呢。”
  “这话我爱听,以后囡的婚房,我也想这么给布置。”
  “姥姥,你扯哪去了,他夸你,你就得意的糊涂了吧!”
  “你的婚房可不得我布置嘛,怕岑歌笑话你这会子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啊?”
  “姥姥,你越说越离谱了,他来帮个忙,干嘛要说我的事?”
  “拉呱,不就是想哪说哪,你还想给我们上纲上线。”
  岑歌忍着笑看我。我拿眼瞪他,“笑吧,一会该轮到你了,看你还能不能招架。”
  姥姥渐把话题转到岑歌身上,诸如在哪上的学,家里几口人,恋爱之类的话,问的他向我直使眼色,大概是叫我绕开话题,我全装没看见。叫你爱在姥姥面前现,报应啊!
  “岑歌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你说说,姥姥给你留意着。”
  我无法再忍着笑,起身去卫生间。他喜欢的姑娘类型怕是难找了,哪个女人有能耐把他掰直啊!自己一个人躲着猛笑了一阵。出来时,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
  姥姥眼里满是笑意的打量我,“你陪岑歌再聊会,我去把炉子引起来。”
  我心里狐疑,姥姥肯定是得什么满意的话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岑歌。
  姥姥一走开,我正经地问岑歌,“你跟姥姥都说了些什么?”
  “姥姥追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就照着你比划给她听了,她又问我觉得你怎么样,我当然全说你的好。”
  “卑鄙。”
  “说你好还嫌我卑鄙?”
  “你这样误导姥姥,以后有得你烦的。”
  “有那么严重吗?要说烦恼的,那个人该是你吧!”
  突然感觉面前这张标致的脸有些贱贱的。看他伸手要拿盘里的马糕,我抢个端过来。
  “少吃点吧,小心长肉,没男人要你。”
  “我可是觉得娘娘的身材比你的好多了去了,再不好好保持,小心她嫌弃你。”
  我们这样的斗嘴,看在姥姥眼里完全是打情骂俏。她没听到我们说了什么,却仔细着我们的举动。
  中饭时,岑歌到厨房跟姥姥简单地做了几个精致小菜,摆好桌,我给姥爷上香,说了些牢骚话。印象里总是这么三个人围坐一桌。小时候是姥爷,姥姥,我;后来是卜艾,姥姥,我;再来是娘娘,姥姥,我;现在岑歌,姥姥和我。三个人的场景,都是恬静温馨的,暖暖的灯火,冒着热气的饭菜,熟悉的人。
  “其实人老了对生日也就没那么看重了,只希得家人都平平安安,圆圆满满,有不如意的,看开点也就都过去了。本来今天没想请客,想想这也是个机会,囡一个人少不得朋友同事的照顾,索性就请来家里热闹热闹。岑歌谢谢你能来家里帮忙。”
  “姥姥你说哪的话,我跟囡是朋友,这点事算不上什么。”
  “以后囡也要托你多照顾着点。”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非要人照顾啊?”
  “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岑歌,你别看她快三十的人了,做事总不着调。现在年轻不以为,等岁数再大点,得个头疼脑热,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有你好受的。说完狠狠地夹一筷菜到我碗里。”
  “姥姥说的对,朋友是要相互照应。”
  话说完饭也吃的差不多。岑歌起身收拾碗筷。
  “放着吧,我来就好了,这种洗碗收桌的活,可不是大厨做的事。”
  “囡,拿话翘我是吧?”
  “你就别瞎表现了,知道你入了姥姥的眼,你再这样勤快,我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
  岑歌走到水槽边,靠近我低声说,“姥姥像有心事!”
  “嗯,早这样觉得,已经有段日子了。”
  “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跟我说,我没办法知道!”
  “看你也挺细腻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姥姥了呢?”
  “你敢说你跟沈妈之间没隔着什么话?”见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再戳他的痛处。
  “聊什么呢?我来了都不欢迎一下。”
  “卜艾,午饭吃了吗?”
  “嗯。下午没什么事,早点过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有岑歌在你等着吃就行了。”
  “你就是岑歌啊?姥姥都快把你夸上天了,我以为长着三头六臂呢!”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那到没有,看着挺养眼的。”
  “别在这站着了,碍我做事。”我推推卜艾叫她往后一点。
  “什么碍你做事啊,碍着你俩打情骂俏才是。”
  我拿眼看岑歌,“一会你别招惹她,她也是个烦人精。”
  “姥姥人呢?”卜艾问。
  “刚还在呢,出去有事了吧。给姥姥带什么好东西了?”
  卜艾转到沙发跟前。“一块桌旗,托朋友从外面带回来的。”
  “什么样?拿出来我看看。”
  “这是给姥姥的,等她许了才能看。”
  “小气,你快成姥姥跟班的了,还一个腔调。”
  姥姥拿了一把花进来。“卜丫头来啦?”
  “姥姥生日快乐!”
  “唉,唉,吃饭了吗?”
  “嗯。这是给你的礼物,马鬃做的桌旗。”
  “哟,那很贵吧?”
  “没有,姥姥喜欢就好。”
  “怪破费的,留着钱买漂亮裙子穿多好!”
  “再漂亮也没姥姥开心来的实在。”
  “就数你会说话,坐着看会电视吧!”
  “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厨房那么一点大,人多了转不开。”
  “看姥姥多疼你,我就没这么好命了。”
  卜艾幸幸地看看我,“能进厨房的那才是好命。”
  姥姥跟岑歌在厨房切的炖的煮的焖的炸的,我只捞得个洗洗涮涮打下手的活。厅里摆上过年过节时才用到的大圆桌。
  “姥姥,这把花要放花瓶里吗?”
  “留一点出来,一会摆盘用,剩下的就插花瓶里吧!”
  卜艾麻溜地照着姥姥的吩咐去找花瓶。“姥姥,你的心思还真浪漫啊!”
  “浪漫可不是只你们小年轻才做的事。活久了,总要学点让自己愉悦的办法。”
  “姥姥这个荸荠怎么处理?”岑歌端着荸荠问。
  “囡,你来把它皮削了,一会剁碎放肉糜里。”
  我端着盘子坐到卜艾旁边,厨房完全是姥姥跟岑歌的地盘了。
  “唉,岑歌喜欢你吧?”
  “说什么呢?我压低声音靠近卜艾耳边,他喜欢男人!”
  “啊?没看出来!”
  “大惊小怪。”
  “他那样双的吧?”
  “什么双啊?”
  “双性恋哪,男女通吃的那种。男人愿意到女人家的厨房里忙活,这个男人呢,肯定对这个女人有想法!”
  “喂,你别一直盯着他看,色迷迷的样。”
  “你还别说,做饭的男人看着挺对味的。”
  “我好不容易削的,都到你肚里去了。”打开卜艾伸过来拿荸荠的手。
  “你跟我坐一块,顺手而已。”
  “要吃自己削。”
  “小气!”
  “卜艾凑到我边上一点
  “你知道吗?巷里有说你们的事。”
  “说我跟谁?我又没做什么出阁的事。”传言就是这样,被传的人总是后知后觉。
  “说,娘娘勾搭你。”
  “谁说的?”
  “这我怎么知道。”
  “你觉得这事姥姥能听着吗?”我没有底气地这样问卜艾。
  “能不知道吗?嚼舌根的货,舌头长的巷头搭到巷尾,况且又不是哪一个人在说,免不了添油加醋。”
  “我说姥姥最近怎么心事重重的呢,大概是听着什么了?”
  “那姥姥就没对问你?”
  “没有,什么也没跟我说。”
  “姥姥还真沉得住气,要是我妈知道我的事,肯定先揭我两层皮再说。趁现在还没传出我什么,躲她远远的。”
  “考研是你的借口吧?”
  “一半一半。是你伤了我的心,不得不找个地方疗伤去。”
  “鬼扯!”
  “这事传久了对你们没好处,娘娘背的流言比你多。你们真在一起了吗?”
  “嗯,不过现在我不想说这事。”我有点担心地看向厨房里的姥姥。
  “不听你亲口说,我到不愿意相信。”卜艾急切地盯着我看。
  “也就才两天的事。嘴巴张那么大,丑死了。”
  “真让我说着了,在姥姥的眼皮子底下?你想作死啊?”
  “小声点。”
  卜艾眼睛又瞄向岑歌,“唉,他怎么样?”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卜艾。
  “拿他做幌子啊!”
  “那也太不地道了。”
  “如果他自己愿意呢?算了,我也不给你出馊主意了,自己想法解决吧。”
  厨房里不时地传出姥姥跟岑歌的笑声。
  岑歌很讨姥姥喜欢!
  “你没看出来吗?姥姥极力想要撮合我跟他,恐怕跟巷里传的闲话有关吧。以前她也是巴不得我嫁出去,只是没现在这样……!怎么说呢?姥姥有时候表现的有些焦虑,也沉默了很多,跟我不似以前那样的有话。给姥爷上香时总爱站那发呆。”
  “还是快点想个法了出来吧,我可不许你为了感情的糟事伤姥姥的心。”
  “你以为我想啊?这会我自己懵着呢!”
  “喏,你的娘娘来了,打扮的还挺漂亮。”
  “忌妒吧你。”
  她来,我心里很高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娘娘,过来坐,还想着给你电话呢,这会来了就好了。”
  “有要帮忙的吗?”
  “你看,来了都说要帮忙,结果姥姥谁也看不上,只辛苦岑歌一人。”
  卜艾说出的话酸溜溜的,不知道是对岑歌还对娘娘。
  岑歌捞出一把泡发好的黄花菜干。“这厨房里的乐趣远比你想的多。”
  “就说你娘。”我拿手想捂住卜艾的嘴也没来得及。
  姥姥听着话问,“卜丫头,你刚才说的什么娘?哦,是娘娘来啦,你看我,光顾着忙了,你跟卜丫头那坐会。囡,给娘娘倒杯水去。”
  “我没事,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卜艾打趣娘娘,“给姥姥带了什么礼物?”
  “一块桌旗。”
  “哎哟,姥姥,你看今天大伙上着赶给你送桌旗呢。”
  娘娘愣着没说话,我忙给解围。
  “娘娘的桌旗是绣出来,样式款式跟你的又都不一样。”
  “是啊,送什么我都不介意,你们有心我就高兴。”
  “囡,荸荠削好没,来把鹌鹑蛋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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