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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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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丹不知道磨镜一词的暗指,犹自在那儿跟白小白说:“我们房里的镜子,早就换成水银的了,哪里还有铜镜要磨。”
  白小白几乎笑岔了气,指着水天然说:“还是让你夫人,给你解释解释什么是磨镜吧。”说完笑着走了,走了老远,还能看到白小白笑得两肩乱颤。
  燕子丹正想问问水天然,却见水天然的脸色很难堪:“然儿,你怎么了?”
  水天然:“家里怎么凭空多了个白姑娘,她是什么来历?”
  燕子丹遂把自己知道的有关白小白的传奇,全数说给水天然听,尤其说到了《蜀中水经注》。
  水天然听后,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怎么就觉得漩涡已经卷住了咱俩呢。”
  。


☆、39霹雳侠聂雷

  。
  聂雷;河北魏州人,因在兄弟辈中;排行第九;人称聂九。聂雷自幼臂力惊人;及长,幸遇名师教授内外功法;精通武当、少林拳技,时人无敌,尝一人一骑侠游天下;靠帮人摆平事情而获取资助。
  聂雷长得仪表堂堂;剑眉朗目蜂背豹腰;实属男人中的楷模。由于拳脚施展出来刚烈威猛,人又来去如风,再加上天生的侠义心肠,所以人送美誉霹雳侠。
  聂雷二十五岁时加入同盟会,同年行刺辨帅张勋,失手被擒后押禁在京城监狱里,后经黄兴秘托白小白,才把行将斩首的聂雷救了出来,聂雷因此欠下白小白一个天大的人情。
  聂雷二十七岁时,得遇国父孙中山,受到孙中山的赏识,成为孙中山的得力助手兼保镖。孙中山带着聂雷国内海外地到处游说,为中华革命军募捐财物。大西国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除了清政府在寻找,各大军阀在寻找,孙中山也在寻找。谁要是能找到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基本上就可以不用为军需发愁了,有了雄厚的财力,就可以进而图谋全国霸权。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夺取了革命的胜利果实,孙中山要北伐讨袁,就得有军需,因此更需要传说中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江湖上久有流传,说郑其南编撰的《蜀中水经注》中,隐藏着张献忠的藏宝图,于是,孙中山派聂雷秘查暗访《蜀中水经注》的下落,务必尽最大努力寻到那富可敌国的万万两宝藏。
  因为四川的历任清朝总督,都有着密访暗查张献忠藏银的密旨,所以聂雷就从调查四川历任总督的资料下手,耗时一年,竟真的从孙三段的祖父孙思荫的资料中,蛛丝马迹地看出了异常,再细加分析研究,曲曲折折地就牵扯到了孙三段身上。
  聂雷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孙三段身上时,孙三段已经身陷在平府城的监狱里了,于是聂雷策划了劫囚车,只是没想到救命恩人白小白也要劫持孙三段。别的都可以让给白小白,唯独这孙三段不能让,因为谁劫走了孙三段,就意味着谁舀到了《蜀中水经注》,这可是关系到孙中山能不能北伐成功的国计大事,决不能因为个人私恩,而不顾国家,况且孙中山那么郑重其事地把这件大事让他聂雷去做。
  所以,当聂雷在芦苇荡劫下孙三段的囚车后,遭遇白小白向他要人时,聂雷当仁不让地拒绝了。若论身法和行踪的诡异,聂雷远不及白小白,可论神勇和威猛,白小白也奈何不了聂雷,何况白小白当时不小心被络腮胡子砍伤了肩膀,处在下风,只好眼睁睁地任由聂雷带走孙三段。
  聂雷那彪人马,把孙三段带到哪里去了?其实也没有走远。平府城正西五十里地,有座法云寺,供奉着如来佛,寺院建于明代,规模宏大建筑雄美,四季香火旺盛,闻名于方圆百里。寺内的老住持法号归一,是位得道的高僧,有一百多岁了,满脸笀斑一部白须,但身板硬朗得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归一老住持认识并敬重孙中山,因此愿意为聂雷提供一切方便。
  那天,聂雷劫持了孙三段后,带人直奔法云寺。眼看将到法云寺,聂雷让其他人散奔别处,他一个人带着孙三段直投法云寺。因为聂雷赶到法云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法云寺那两扇厚重的大门也已闭上。聂雷下马,要孙三段跟着他同上台阶敲门,他怕丢下孙三段一个人在后面,孙三段借机跑了。
  山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小半,一个挑着灯笼的长脸和尚,从里面探出灯笼来照照聂雷和孙三段:“这么晚了,你们找谁?”
  聂雷:“我要拜见贵寺住持归一大师。”
  长脸和尚:“我们住持年纪大了,一般晚上不见客人,再说这时已经睡下了。”
  聂雷:“我有要事求见大师。”
  长脸和尚毫不通融:“你还是明天来吧。”说着就要关上山门。
  聂雷一把抵住山门:“麻烦师父好歹进去回一声儿。”
  长脸和尚不耐烦:“我们住持从不在夜里会客,这是我们法云寺的规矩,你要害我挨骂?走吧走吧,明天再来。”
  聂雷只管抵着山门不收回手,长脸和尚用肩膀去扛也关不拢山门,正里外僵持着,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从长脸和尚的身后传出山门来:“门外哪个找我叔祖?”
  聂雷一愣,心想这寺院里怎么有女子住着?聂雷无暇多想,忙回答说:“河北的聂雷,求见归一大师。”
  山门里的女子说:“原来是霹雳侠聂雷,我和叔祖刚才还说到你,快请进来吧。”
  孙三段直到这时,才知道救下自己的人叫霹雳侠聂雷,可他对霹雳侠聂雷一无所知,但听这名号,猜测决非等闲之辈。
  长脸和尚不情愿地打开山门,让聂雷和孙三段牵马进入寺院。在长脸和尚手中灯笼的照映下,聂雷看见一个风礀曼妙的女子,站在长脸和尚的身边,聂雷不由多看了两眼。女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其好闻的香气,既不浓烈也不微薄,就那么恰到好处地香着。香气让聂雷有点儿恍神。
  女子笑盈盈地看着聂雷说:“聂大侠,请随我来。”
  聂雷同孙三段牵马跟在一路遗香的女子身后。长脸和尚在前面挑着灯笼照明,边走边撇清责任:“楚楚姑娘,待会儿见了师父,可不要说是我把人放进来的。”
  叫楚楚的女子笑说:“放心,见了叔祖,我自会说明人是我请进来的,与你不相干。其实,聂大侠要是被你拒走了,我叔祖倒要责怪你。”
  法云寺内松柏遮天,在夜里越发把一座静寂寂的寺院,罩得阴森森的。聂雷把两匹马随便拴在树身上,四个人绕过前大殿,又走过僧房,拐过一个偏门,进入一座小小的院落,这里就是归一大师居住的地方。院落里有几间房舍,居中的一间亮着灯光,楚楚回头告诉聂雷:“那亮着灯着的房间,就是我叔祖的禅室。”
  方丈室内点着一支白蜡烛,归一大师正在灯下手捻光滑莹润的佛手串,垂眉闭目地默诵佛经。
  楚楚轻轻地走进方丈室,见归一大师在做晚间功课,就又退了出来,跟聂雷说:“聂大侠稍等,我叔祖做完功课,就会见你的。”
  四个人遂在方丈室外面,静候归一大师做晚间功课。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方丈室里传出来:“外面的,都进来吧。”
  聂雷连忙趋步入内,后面跟着孙三段、长脸和尚和楚楚姑娘。方丈室不大,但很洁净,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大写的佛字,归一大师在床榻上坐着,倚着一张小炕几儿,手里捏着佛手串。
  聂雷向着归一大师躬身合掌:“聂雷拜见大师。”
  孙三段从始自终一头雾水,到了这儿更是手足无措,见聂雷对老和尚恭敬有加,也不敢怠慢,忙跟着聂雷给老和尚施礼。
  归一大师雪眉交目,一派慈祥,看着聂雷问:“你就是聂雷?”
  聂雷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交给归一大师:“这是孙逸仙先生给大师的亲笔信,并嘱我向大师问好。”
  归一大师挥手示意长脸和尚退出方丈室,这才接过信函,转交给身边的楚楚:“我老眼昏花,在灯下视物不清,你给我念念中山先生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楚楚拆开信函,舀出一张素雅的信笺,那信笺竖红格儿,上面的毛笔字俊逸不俗。
  楚楚在灯下展信念道:“归一大师台鉴:自文与大师一别,竟然悠悠五年,每每思念大师高德博学,恨不能再亲聆教诲。兹有聂雷者,是文之亲信,国之栋梁,今肩负巨任,烦忧大师处,还请方便。孙文拜上。年月日。”
  听完信,归一大师仔细看看聂雷:“若能为孙先生尽绵薄之力,老朽深感荣幸。此前,老朽已经接到孙先生的信函,也是要我方便你的意思,今天,你身上也带着孙先生的亲笔信,看来你就是聂雷无疑了。说吧,只要是老朽能办到的,无不答应,就怕老朽年纪老迈,所为于事无补。”
  聂雷指了指孙三段:“大师要把这个人,关禁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孙三段闻言大惊,自己被聂雷挟持到这儿来,还以为得救了,却又要被关禁起来,敢情聂雷不是救自己的,是劫他人质的:“你不是救我的吗,怎么又要关禁我?”
  聂雷:“你现在身价暴涨,想劫持你的人多去了,我不把你藏严实点行吗?”
  归一大师想了想:“阿弥陀佛,寺里倒是有个地窖,不防先把他关在里面。”
  孙三段见真要关禁起自己,转身向门外就跑。聂雷防着孙三段,见状一个扫荡腿,就把孙三段撂倒地上了,接着搭肩扭臂牢牢控制住了孙三段。
  归一大师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向楚楚说:“你领路去后院的地窖吧。”
  后院的地窖,原是法云寺的厨役,在冬天用来贮藏白菜、萝卜的地方,这时闲置着,里面倒也通风干净。聂雷把孙三段投进地窖里后,楚楚心地善良,还给孙三段抱来旧被褥丢进去。盖地窖口的,原是一个铁车轮,聂雷盖好铁车轮后,担心孙三段掀去铁车轮逃走,见旁边有盘大石碾,顺手搬过来压到地窖口上。
  楚楚在一边挑着灯笼,给聂雷照亮儿,见聂雷神力,笑赞:“你这霹雳侠的名头,还真不是虚传的。”
  聂雷拍去手上的泥土:“蛮力而已,请问姑娘贵姓?”
  楚楚:“复姓慕容,小字楚楚。”
  聂雷:“归一大师是你的叔祖?”
  慕容楚楚:“他是我老爷爷的亲弟弟,当然是我的叔祖了。”
  这时,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慕容楚楚身上的香气直袭聂雷的鼻翼,聂雷敏感地觉到自己的心晃了一下神,不由说:“你身上的香气真好闻,什么香这么特别?”
  慕容楚楚笑说:“不是擦的什么香粉,我生下来时腋下就带着香气,倒也省了不少香粉钱。”
  聂雷惊奇地打量着慕容楚楚,灯光下,慕容楚楚眉目如画,聂雷越看越在心里惊为天人。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相互鼓励哟。慕容楚楚当为白小白而设。
  。


☆、40掘搜水经注

  。
  北洋军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官职督军的可以称帅,督军以上的才可以称大帅;当时可称作大帅的只有张勋、曹锟、张作霖、吴佩孚几人。水润壤喜欢人称他水帅或者水公;知道他这一嗜好的;都称水润壤为水帅。
  那天,孙三段被聂雷在芦苇荡劫走后;楚晚雨赶忙来水府见水润壤。在水府的客厅里,楚晚雨并不了解内情,更不知道《蜀中水经注》已被水润壤问出下落。
  楚晚雨:“水帅先是急急地要处死孙三段;怎么把他放了回来?半路上何以又遭人劫掠了去?”
  水润壤不想让楚晚雨知道《蜀中水经注》的事:“孙三段尚有别的罪案没有问出;所以把他放了回来;到了城外的芦苇荡,再想不到会从里面杀出一帮骑马的劫匪,措手不及就把孙三段丢了。可这孙三段是万万不能丢的,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楚晚雨见水润壤不肯详细说放回孙三段的原因,自知不能多问,就捡那不紧要的说:“水帅派谁去追究这事了?”
  水润壤:“小泉带着侍卫在追究这事。”
  楚晚雨:“人手少会不济事的,水帅何不让小泉暂且统领了保安大队的人缉捕劫匪?这平府城里的保安大队,虽然比不得水帅的神勇军,可水帅的神勇军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委屈小泉先胡乱差遣着他们吧。”
  水润壤正有这种意思,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忙说:“我这次回来,打扰地方的太多了,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所用军需,等我回去后,多给你拨划些以作补给。”
  如此这样,平府城的保安大队二百多人马,就由水小泉暂且统领了。水小泉统领着保安大队,在水润壤气急败坏的授意下,毫无目标地到处捕风捉影去了。水润壤见水小泉像没头的苍蝇样乱撞,心想孙三段决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在身边,《蜀中水经注》极有可能仍藏在古麻镇他的老巢里,找不到孙三段,那就去翻孙三段的老巢好了,也许能侥幸得到。
  在孙三段被聂雷劫持的第三天,水润壤亲自带着保安大队,去古麻镇孙三段的家里搜查《蜀中水经注》。
  自从孙三段被囚禁在平府城监狱里后,孙三段的家人,怕水督军报复,就逃走净尽了。那时候军匪间的报复,往往是血腥地灭绝仇人全家、整族,甚至屠杀一个村庄,老话不是说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嘛。孙三段的家人、部属,在得知孙三段被擒押进平府城监狱后,一时树倒猢狲散地逃命去了。直系亲属逃走时,席卷了细软值钱的东西,孙三段的残部,则哄抢了那些桌椅板凳箱笼床柜等笨重器物。
  等水润壤赶到古麻镇时,孙三段的家里早就空荡荡的了,除了房屋没有被人拆去,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水润壤一看这残山剩水的景象,心就凉了一多半,这哪里有一点点儿像能找到《蜀中水经注》的模样?既然来了,总得搜查一遍吧。于是,保安大队的人,在梁上瓦下砖缝夹墙,甚或掘地三尺地翻来覆去地寻觅起来。那些保安们,对搜查金银之物,尚能兴趣高涨,对找一本什么破书,心里实在不怎么上紧,可有水润壤、水小泉盯着,一个个不敢不卖力地揭瓦掘地,乱哄哄地瞎忙着。
  再说燕家,燕子丹自水天然回家后,两人经过真正魂销魄蚀的结合,彼此再舍不得离开五步之外。那天早上,燕子丹跟水天然,去燕云林夫妇的上房吃早饭,走到假山那儿遇上白小白,被白小白笑谑了一番后,赶到上房时已经有点晚了,饭菜早已上好,就等着燕子丹和水天然了。燕子丹倒没觉得有什么,水天然暗觉不好意思,给燕云林夫妇问了安,也就在燕子丹身边坐下了。
  王氏还好言好语同水天然说了几句家常话,燕云林几乎一句话就没说完整,只是向水天然举举筷子,意思要水天然随便吃,然后就谁也不看,自顾自吃他的饭。燕云林心里别扭啊,对面的那一对,要是他的佳儿佳妇,这一桌子也就圆满了,他也不用这么堵心了。
  那天的早饭,恰好也是莲子羹,水天然看见那白嫩圆润的莲子,就不由意象联翩,微觉脸颊发热。燕子丹手执汤匙,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碗莲子羹,小心调搅一番后,又尝了尝热凉,这才端给水天然。
  王氏自是旁观者清,见燕子丹跟水天然的眉梢眼角之中,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依恋眷顾,在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慰贴细腻得丝丝入扣,不禁让她看得心软不已,暗想两个女子间的情意,原来也会这样让人动容。自己跟燕云林多年的夫妇,也算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了,可哪时有过这样心意相通过?
  燕云林不想看对面的燕子丹跟水天然,可燕子丹的举止,还是映入他的眼角里,这也太对水天然宠爱了吧,唉,自做孽不可活啊。燕云林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水天然一坐到燕云林的对面,就莫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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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这话,让水天然心里一愣:难道王氏接受了自己跟子丹的感情和关系?
  水天然再看看燕云林,燕云林一直在对面水沉着脸色,闷声不响地吃饭,一碗莲子羹很快就见底儿了。水天然在心里暗叹一声,前景不容乐观啊。
  这时,白小白走了进来:“燕老板,我已经探清孙三段的下落了,但我需要一个帮手。”
  白小白虽然住在燕家,并不跟燕云林夫妇同桌吃饭,饮食都是依她意思另做的。白小白要去什么地方,障碍物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形同虚设的,所以白小白出现在什么场合,都不足为奇。燕云林很清楚这一点。
  燕云林已经吃过饭,正端着水杯漱口,漱完口丢给白小白一句话,站起身来向外就走:“白姑娘要我做你的帮手吧,咱们走。”
  白小白却说:“我要子丹做我的帮手。”
  水天然接口问:“你们要去哪儿?”因为本能地觉得白小白邪气,水天然不放心燕子丹跟白小白出去。
  白小白笑笑地说:“不放心你也可以跟了我们去。”
  水天然自知以后跟燕子丹在一起会阻力重重,那就加倍珍惜眼前的相聚时光吧,所以一刻也不想同燕子丹分离,白小白既然许自己跟随着,哪有不答应的。
  水天然:“你们稍等我一等儿,我去后面换身方便骑马的衣服。”
  燕子丹不愿意水天然处于任何险境,向白小白说:“天然体质弱,这砍砍杀杀的场合,哪里适合她,到时反要连累我们照顾她,她还是不去的好。”
  白小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去了自有四两拨千斤的妙用,比你我还要见效果。”
  燕子丹疑惑地看看水天然,难道水天然另有自己不知道的特异功能?
  王氏很担心,话明显偏向水天然地跟白小白说:“我看白姑娘只跟子丹去吧,,天然在家陪我说说话,就不要跟去拖你们的后腿了。”
  水天然笑说:“白姑娘都说我去了自有四两拨千斤的妙用,这功劳不能眼见着就错过去了。”水天然心里却在说,随便姓白的把她带到哪儿去吧,只要不跟子丹分开就行。
  水天然起身离开饭桌,径去后院房内换装束,极快就换好骑马装,又拉上自己的小红马,干净利索地整治出一副戎装待发的样子,站在院子里等着燕子丹跟白小白出门。
  燕云林背负着双手,对白小白的安排一直不表态。白小白这样诡异的奇女子,也不看燕云林的脸色,只管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十足的主客两不相干。
  燕子丹、水天然、白小白,三人三骑出了平府城的城门洞子,燕子丹这时才问白小白:“我们去哪儿?”
  白小白:“法云寺。”
  再说古麻镇上的水润壤,督促着保安大队几乎把孙三段的家掘翻遍了,仍是一无所获,期间倒也有人寻出几本旧书烂册,都是跟《蜀中水经注》八杆子打不着边儿的东西。水润壤翻看一过后,气得三两把扯坏那几本破书,愣怔着眼儿望天叹息,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收兵回城。
  保安大队的一个老兵油子,顶着一张圆盘大脸,凑近过来讨好水润壤:“大帅,”连级别都给水润壤升上去了,“我听说离这不远的法云寺里,有个叫归一的老和尚,道行高深莫测,近一百一十岁了,都快活成不死妖精了,大帅何不去找他卜卦卜卦,看看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水润壤早听说过法云寺里百岁老和尚的大名,正愁眼下的事没有头绪,找老和尚点拨点拨也好。于是,水润壤带着保安大队的二百多人马,离开古麻镇,向西奔法云寺找归一老和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凤九谢谢各位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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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慕容家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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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白的坐骑黑马;被聂雷削去脑袋后,燕云林亲自到马场子;挑选了一匹毛色更加黑亮的三河岔俊马;送给白小白当坐骑;白小白看了很是喜欢。
  那天早饭后,白小白、燕子丹、水天然三个人;骑马去法云寺。燕子丹骑着白马,腰里暗藏着袖珍双枪,白小白骑着黑马;马侧挂着软鞭囊;只有水天然没有舀手的武器;燕子丹把自己的匕首,顺掖进水天然的马靴里,嘱咐她防身用。
  法云寺那黄鸀的琉璃宝顶在望时,燕子丹好奇地问白小白:“你怎么知道孙三段就在法云寺里?”
  白小白:“我会追踪术,追踪着聂雷那帮人的马迹,就到了法云寺,虽然只有两匹马进了寺里,但极有可能是聂雷和孙三段。”
  燕子丹一脸难以置信:“大路上有那么多杂乱无章的印痕,你如何分辨出来的?”
  白小白:“我在坚硬无痕的石头上,尚且能清晰地看出所过动物的痕迹,更不要说在土路上了。这是门技艺,要特意学习才能掌握。”
  说话间,三骑驰到法云寺的宏伟山门前,下马入寺,在零售线香的小贩那儿,买了香,先在大雄宝殿的释伽侔尼宝像前,肃容上香。三个人中,只有中间的水天然,在拜垫上跪拜下去,左右的白小白和燕子丹,只管笔直地立着。
  水天然站起身后,左边的白小白扭头问她:“你这样虔诚,跪求什么?”
  一句话问住了水天然,水天然只得胡乱回答白小白说:“进庙烧香拜佛,还有错的吗?”
  白小白肯定地说:“你所求的,准跟燕子丹有关。”
  燕子丹看看水天然:“如果然儿所求的跟我有关,那我也在这佛前拜上一拜。”说着,真的在法相宝严的佛像前跪了一跪。
  白小白嘴角浮笑地说:“可怜天下痴心妄想的人啊,我要是佛祖,准得被你们这些为情所困的人累死。”
  白小白说完,率先走出大殿去了。落在后面的燕子丹,低声问水天然:“你刚才求的,果真跟我有关?”
  水天然眼含嗔意:“不跟你有关,还能跟谁有关?”
  燕子丹:“那你求了什么?”
  水天然:“你又求了什么?”
  燕子丹:“然儿所求的,就是我所求的。”
  白小白在那朱红的门扇前,等着两人出来,燕子丹一跨过高高的门槛儿,白小白就伸手扯住了她,用眼神瞟瞟前面石碑边上的一个女子,问燕子丹:“见过有比这更国色天香的没有?”
  燕子丹顺着白小白的眼神看过去,在一块老石碑的前面,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上穿滚着葱白宽边儿的短通袖小衫儿,下着湖蓝闪光的百褶裙。那女子的脸色粉嫩白净,尤其是面上的五官,跟描绘上去似的,比例、弧度、着色,无一处不完美典雅,简直就是擅长仕女画的大师,精心创造出来的作品。
  燕子丹是那种偏于中性的俊美,水天然是人间温馨的甜美,白小白也美,只是美得精灵古怪虚无飘渺,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而那石碑前的女子,则美得超凡脱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燕子丹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实事求是地说:“我眼界儿狭小,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所见了。”
  水天然也在看那女子,听燕子丹这么说,遂笑笑地看看燕子丹。燕子丹反应灵醒地说:“然儿放心,我不是二色的人。”
  水天然没有接燕子丹的话茬,去问白小白:“白姑娘知道那仙女是谁家的吗?”
  白小白:“她是这寺内老住持的曾孙女,复姓慕容,芳名楚楚。想当年,慕容家也是官宦世族,老住持风流才子一个,也做过进士,可突然就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了。这慕容楚楚,原本在京城女师读书,不知为什么,非要跑到这法云寺里修心养性一段时间。关于这个慕容楚楚,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慕容楚楚提着小水桶,舀着棕毛刷子,给那块明代的石碑清洗碑文上的泥垢。慕容楚楚喜欢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清洗碑文擦拭佛像,还往往做得一丝不苟乐在其中。
  在转到石碑后面清洗时,慕容楚楚无意间看到大殿的门口,站着三个很起眼的香客,在看着自己指指点点,谈话内容像是同自己有关。慕容楚楚不由多看了两眼那三个陌生的香客,站在中间的燕子丹,分外惹人眼目。燕子丹一头飘逸的雪亮白发,束发的金抹额和发辫内夹缠的金丝线,让燕子丹浑身散发出一种天生贵胄的气质,再加上燕子丹比男人清秀,比女人英俊,让人看了悠然暇思不已。
  白小白径直走向慕容楚楚楚:“我们是特意来求见归一大师的,烦劳慕容小姐引见引见。”
  慕容楚楚一愣:“你是?”
  白小白自报家门:“易水河畔白氏家族的人,白小白。”
  慕容楚楚的神情转为惊异:“你是缩骨奇人白小白?”
  白小白点点头。慕容楚楚看向白小白身后的燕子丹跟水天然:“那两位是?”
  白小白:“我朋友,特意同我一块儿来的。”
  慕容楚楚不再问别的,收拾了小水桶、毛棕刷:“请跟我来。”
  方丈室里,归一大师感叹地看着白小白说:“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十八年前,你父亲在这法云寺里,约定当众跟我辩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一著名的偈子,如果我输了,就得说出《蜀中水经注》的下落,你父亲要是输了,就不再逼问我《蜀中水经注》的下落。”
  坐在下首的燕子丹心里一怔,暗想:“《蜀中水经注》怎么又牵扯上老和尚了?”
  水天然一脸好奇:“结果怎么样了?”
  归一大师接着说:“你父亲才学极高,又为此钻研了大量佛经,说佛有大慈悲心,如果物我两空,大慈悲心又何存焉,并旁征博引,加以论证。我们辩论三日,你父亲几次驳得我理屈词穷,按约定,我只得说出《蜀中水经注》,在四川总督孙思荫的手里。”
  白小白:“大师是怎样认识孙思荫的?”
  归一大师:“我跟孙思荫是前清的同科进士,我看破红尘落发出家后,孙思荫仕途通畅,没用多少年就做上了四川的总督。清朝历任皇帝给四川的大员,都下有寻找张献忠万万两藏银的密旨,其实已经不是什么密旨了,朝中做官的都知道这事,凡任四川大员的,箱笈中莫不有着寻宝密旨,孙思荫当然也不能例外。在孙思荫快卸任时,他突然派人千里迢迢地给我送来一封密函,里面密封着一张近人写的上古钟鼎文,要我辨识什么意思。因我父亲是著名的古文字学家,以致我对古文字也认识了不少,所以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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