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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唐生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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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咳了一下,走吧,公公。松了手,调头离去。
轿子里,玉宁略有所思的自衣袖处掏出一粒红丸,看了一眼,送进嘴里。
这红丸厉害,新婚那天已然领教过了。唐生说,这是尊师的秘方,别名阴阳丹。会在片刻之内让人体内气血逆流,阴阳相击,结果便能暂时掩盖男女体征。但药性剧烈,且损伤元气,不到万不得已千万慎用。
随着轿子颠簸,玉宁开始头晕目眩,下腹一阵绞痛,随即恶心想呕。赶紧一手捂嘴,一手紧紧把住轿子,身子难以自持的一阵阵颤栗,虚汗湿了一背。
捱了一刻,痉挛渐渐止歇,症状消除。擦了擦额头细珠,轿子也稳稳落下。
“单大人,请吧。”
跟随太监荣粟踏过养心门,来在养心殿外。
二人住了脚,公公进去传话。
玉宁四面打量一下,黄瓦琉璃,朱漆檐柱,卷棚抱厦,肃穆不失敞阔,有感孟子的“存其心养其性以事天”。心知这养心殿乃皇帝内廷寝宫,取名“养心”以涵养天性之意。皇上久不上朝,百官觐见多在养心殿。亦属平常。但何事紧迫,非要深夜急召……万籁俱寂。抬头正对上一轮弯月,皎白明亮,移动视线,屋宇檐角上一尊麒麟怪兽,面目狰狞,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玉宁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笼罩。
“单大人,进来吧。”公公引路,来在养心殿东暖阁。灯火尚明,里面皇上端坐案前,身后是大黄龙床。
玉宁赶紧下跪,“臣单玉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单爱卿,平身吧。谢过万岁,方才起身。站在一边,毕恭毕敬,待皇上问话。
简单问了几句政事,神宗话头一转,提及赐婚。玉宁赶忙谢主隆恩,多谢皇上成全。
神宗一笑,望着玉宁俊美无涛的面庞,端起茶盏,略有所思的呷了一口。
“单爱卿,婚后生活可好?”
“尚好。”
“夫妻谐和?”
“尚可。”
神宗捋了捋须髯,冲站在一旁的荣粟一摆手,荣粟颔首会意,退去了,随即掩上房门。
玉宁心里踯躅不安。阁内安静,只剩君臣两人。只听神宗继续徐徐开口道,
“爱卿大婚,朕未有恭贺,是朕一时疏略,爱卿莫要记恨于朕。”
“臣不敢!”
“呵呵呵呵。爱卿,想朕怎样补偿与你?”
“臣不敢奢望!只愿为圣上分劳解忧、为社稷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噢?爱卿愿意为朕分劳解忧?”
“是。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神宗听闻,眉目顿开。心想方从哲,老奸巨猾,你让朕晚了一步,朕让你明白什么叫四海之内皆为我物。起身来在玉宁面前,绕着玉宁慢踱了一周。
好一个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个距离,让神宗侵染了斯人一身儒风书香。细细端详,眉如墨画目含水,色如春晓面若桃。大红的麒麟袍衬得玉宁愈发玉骨冰肌、白皙动人。一朝入了君王殿,后宫“十俊”无颜色!如此绝美的男子……
“爱卿锦心绣口。冰雪聪明,不过,为何要穿耳洞呢?”不论是男是女,神宗此时对玉宁的淫邪之念已在脑中翻滚升腾,但更令他按捺不住的事,是此人雌雄混目,跟所有的男宠、宦官又是不同:清婉似女子,又有女子所不及的刚毅稳重、斯文淡定;英俊似男儿,又比男子多几分娇媚妖娆……似男非女,如仙子下凡尘,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令人朦胧心智的美。
玉宁感到了气氛的异常,克制慌乱,对神宗发问镇定对答:“回皇上,臣自幼体弱多病,母亲怕我夭折,所以为我穿了耳洞,男孩儿当做女孩儿养。这是民间的风俗,在臣的祖乡很普通。”对于这个被人轻易提及的疑惑,玉宁早已烂熟于心,对答如流。“所以,臣看起来大概比其他男子要柔弱一些。”
“如此说来,爱卿是绝色——美男子?”神宗单手勾起玉宁的下颚,抑制不住探窥的眼神。
玉宁心里一震!赶紧退后一步,单膝跪地,项首深埋,高高抱拳,“皇上,玉宁确是男子,臣已有妻室,怎能欺瞒。”
“哦……爱卿精通律典,欺妻当罚,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论处?”想起太监荣粟的耳边风,神宗岂肯善罢甘休。
“臣不敢!臣绝对没有欺瞒圣上。”
“哦……”神宗单手拉起玉宁手臂,将玉宁从地上拉了起来,凑近了脸,伸手欲抚上玉宁的面颊,一边悠悠的说,“可你让朕……如何信你呢,嗯?……”
玉宁慌忙躲避,向神宗拱手深施一礼,将头深深埋了双臂之下,“圣上若不相信可以叫太医来查。臣若有半句虚妄,情愿受万死!”
神宗抬着的手臂悬在空中,半晌,只听神宗呵呵一笑,来人,传御医。
不稍片刻,只听房门轻启,荣公公带着御医进来了。原来早已在外面候着多时了。
玉宁得见御医,稍稍心安。早先服下的红丸此时已起功效,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预先得兆。挽起袍袖,伸出手臂,那手臂过于纤细白皙,实在是不像是男人的手臂。但是把脉结果,却如自己所料,确是男子无疑。御医向荣公公一作揖,俯首低语了几句,荣粟显然惊讶,又来在皇上近前,附耳轻语。神宗微微颔首,一挥袍袖,公公带着御医退下了。临走,还瞟望了玉宁一看,目光尽是疑惑不解,又另有深意。
玉宁长吁一口。
神宗遣退了众人,来在玉宁身边,拍了拍玉宁清瘦的肩膀,“爱卿,适才让你受惊了。”
“哪里。皇上圣明。若皇上没有其他疑虑,那么臣请告退。”
“呵呵?爱卿,休要急躁。方才爱卿不是说过,愿为朕分劳解忧么?”
呵!竟果真是个美男子!御医的诊断让神宗非但不恼反而对玉宁更加来了兴致。双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玉宁设法托辞。
“是。臣正是要勤勉政务,兢兢业业,为保我大明社稷、皇上的江山尽绵薄之力。”
“除此之外呢?身为臣子,为保朕的龙体安康,也该尽绵薄之力,嗯?”神宗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与玉宁继续斡旋下去。从未有人拒绝过皇上,没有人,敢决绝他。
能得到他的宠信,是莫大的荣幸,是祖上积德、是光耀门楣。众人只会趋之若鹜。郑妃、李妃、端妃、荣妃……李元、荣粟……给事御前侍寝的“十俊”(十个相貌俊美的小太监供神宗玩乐),哪个不是争宠吃醋,明争暗夺。男人,也不例外。
“四海之内皆为朕所有。社稷、财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甚至是黎民百姓,文武百官,嗯?爱卿你,也是朕的。”神宗上前一步,抚上玉宁的面庞,玉宁慌忙躲闪,心里明白,逆了龙鳞,就是犯上。但即便是犯上死罪,也无法容忍被如此活生生的侵犯侮辱!玉宁节节后退,神宗步步紧逼,直至玉宁后背顶上了墙壁,已经,无路可退。
“皇上臣已经娶妻!”
“你的家室也是朕的!”神宗扯上玉宁的朝服领口,眼中充满了贪婪邪淫。
“皇上!我做不到!!此等有悖常伦之事臣万万做不到!”玉宁紧紧攥住自己的领口,原本斯文白皙的儒生双手,青筋凸起,关节因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请皇上,自重!”
“你说什么?!”神宗双目怒瞪,面目狰狞!
皇上,自重?——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震得屋宇轻颤。旷古奇闻,竟然有臣子敢对皇上说自重?单——爱——卿,让朕教你,什么叫自重……一股羞耻又征服的欲望燃烧了全身,神宗发狂般撕扯玉宁的衣服,玉宁拼死抵抗,就是死,也要保住名节不是么?奈何一介文人书生到底又是女子,怎抵得过发狂的怒兽,眼看衣襟凌乱,外袍就要给扯了去……玉宁情急之下使劲浑身力气,一头撞在神宗胸膛上,把个神宗撞得直直往后趔趄几步,正磕在案几上,一手按在桌上才没有摔倒。手上力道过大,竟然把茶盏生生按碎了,瞬间鲜血从龙爪上涌了出来……
来人!
玉宁见状,“咕咚”一声双膝跪地。
房门破开,荣粟带着一班禁卫冲进屋内。
“大胆臣子!竟敢冒犯圣上!”
“臣冒犯圣上,罪该万死!臣……愿领一死。”玉宁心头一沉,愁上俊眉,心中悲怆。呵!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那荣公公赶紧上前扶稳神宗,
“哟!皇上!您……”荣粟见红,大惊失色。“快传御医!”心想,单玉宁,不识时务的小白脸儿,这回你可死定了!就是你宰相岳父也救不了你!哼!
神宗眯起双眼,一股杀弑从眼中掠过。望着地上跪着的玉宁,衣襟散乱,红袍扯破露出白色亵衣,领口脖颈处细白的肌肤上印了几道红色血痕,又是格外妖娆。几缕青丝散落下来,与工整干净的发髻又别有一番情味。不觉下面早已挺立起来。轻哼一声。对两边道:
“单玉宁,你竟敢冒犯朕……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念你初犯,年轻无知,朕今日就饶了你死罪。来人——”
脊杖二十,以儆效尤。
“来呀,把他给我拖出去!”荣公公对玉宁嗤嗤一笑,一挥衣袖。
呵!好个状元单玉宁,宁死不从,性子刚烈,果然与那些贱媚天差地别。即便是如此的冒犯龙鳞,还是不忍心杀。那是一种,尚未得到的猎服心理。神宗看了看手上白纱,点点微红浸透,眼中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怎么给伤成这样……”宛瑜小姐拭着泪珠儿,语气中尽是心疼,一颗心不知碎了几瓣。
那一夜,宛瑜都没有合眼,只觉得心神慌乱,绣缎面的银针扎破手指,一阵钻心的痛。好容易捱到四更,就听府外人声嘈杂,有人呼着“不好了!”,“出事了!”丫鬟芸儿急急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嚷着,小姐,不好啦!姑爷出事了!随后玉宁给人抬了进屋,已是不省人事。往背上看,白衫上片片血染,杖迹绵长。
轻轻放了床上,宛瑜撩开白衫看去,那白玉雕琢的身上,一道道红肿血印,刺人眼目。眼圈一红,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一串。
出言不逊、触了龙鳞,大不敬之罪,皇上免死,责杖二十……任凭如何想都知道,他怎么会去冒犯圣上……
褪去血衫,擦洗,上药……在他耳边轻声吟唤着。
玉宁给抬回相府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耳边聒噪,脚步声、询问声、叹气声,还有女子低低啜泣的声音。
还记得自己给捉住手脚,水火棍在背后呼呼生风。从未尝历过的疼……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声音。托那荣太监的格外“照顾”,捱了十多下就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玉宁清醒过来。脊背上一阵火辣辣如毒蛇啮咬一般钻心的疼。先前隐忍的痛楚,这会儿渐渐清晰起来。忍不住哼了一声。
“相公,你醒了!”宛瑜颤抖激动的声音。
端饭递水,擦脸净足,上药换药,宛瑜围着玉宁床前寸步不离,伺候的周到。比起背上杖伤,让玉宁更难熬的是每次如厕,都必须打破重重劝说,挣扎着自己起身去。还有就是,整天趴在床上,压着前身喘不过气来。虽仗着红丸药效,暂时袒胸平腹如男儿,还是羞于坦胸露乳的尴尬。想必,头回上药时已经被她看过了的……唉!
红丸药效三日。三日临近,玉宁执意要回刑部衙门。
“你伤还没好呢!多歇息几日罢!”
“呵!已经告假歇朝三日了。若再下去,皇上震怒,你相公焉有命在?”
“唉……”宛瑜叹了口气。“可是你留在府上,我还能多照顾着你。”
“皮肉伤。已经不碍了。娘子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咳!
关于内个“红丸”,偶要说的是,那兴许是一种类似烈性激素的玩意儿。。用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调整人体内性激素的药物。更主要的是,咳咳,剧情需要。好了,解释完毕,不服的,都给偶拖出去。。= =
第十八章 屈辱
唐生心急火燎。再也躺不住了。
二十脊杖,就她那柔弱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住!自打探得了消息,心里就揪成一团。无奈相府这两日人头太多,探望不成。只好任各种忧心轮番折磨。烈辣的竹叶青一口口穿堂而过,直至头脑昏沉,稍解心头烦情乱绪。
得知她今日回衙门,唐生再也按捺不住了。早已备好的金创灵药藏了怀里,登上靴子,悄然飘去。
“玉儿!”唐生压低了声音,焦急的唤了一声。
玉宁趴在卧榻上,听见呼唤,稍显吃力的扭过头看去,果然是他。就知道,只要一回衙门,当晚,他一定会来看望自己的。
脸上勾出一抹笑,苦撑着挪了下身子欲坐起来,却被唐生一把按下,“哎,别乱动!”
缓缓向他伸出手臂,被唐生温柔的牵上五指,他的手软软凉凉的,却是这般亲切,让人心安。
唐生蹲在玉宁跟前,皱起清秀的眉毛,满目疼惜。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伊人略显苍白的面庞,轻柔的声音从口中缓缓吐出,目光切切,字字动情:“玉儿……”唐生暗暗咬住嘴唇,
玉儿,你受苦了……
玉儿,我好心疼……
“玉儿……”唐生暗暗咬着嘴唇,说出口的,唯有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玉宁看着唐生的痴情模样,那情真意切的疼惜目光,又何求多言。疲惫的脸上勾起漂亮的弧度,会心一笑,露出素齿。
伸出去的手抚上他白净秀气的脸颊,真的是,好想他……
唐生轻轻捉起脸庞上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玉宁一笑,
“傻样儿,我这不是好好的。”
呵!二十脊杖……别说是文弱书生,就是个般壮汉小伙子也得哭爹喊娘,然后躺上好几天。
唐生脸色一苦,撇了撇嘴。又温柔小心地说:“玉儿,我看看?”
玉宁迟疑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的身体……还没被男人……看过、碰过。
唐生知她犹豫,从怀里掏出药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乖,师傅自创的特效金疮药。上了药,好的快。”
呵呵!反正自己都是他的——娘子。想起前次亲热时的冲动,罢了,早晚都是他的人呢!玉宁点了点头。
唐生一辈子没有这么温柔过,轻手轻脚的掀起玉宁白色亵衣。
……
屋内沉默一刻,玉宁疑惑的扭回头想看看唐生怎么了,只听:
“皇帝老儿,你爷爷个二大爷的!”
哈!玉宁惊讶的瞪大双眼,只见唐生咬牙切齿,二目喷火,双拳紧握,口中忿忿!扑哧一声笑了,无奈的摇摇头,“看你~没那么严重,又不是什么要紧伤。”
“好歹你也曾是大家千金,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受过这般苦楚。”
“没那么娇气。”
“哭了吗?”
“怎么可能。”
“叫疼了嘛?”
玉宁轻轻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唐生稍显惊诧。玉儿……原来也是,外表柔弱、内心刚毅的人儿。她,俊俏的小白脸儿……状元女婿,也够反骨。
扯了块净布,倒上药粉,往伤处轻轻蘸了去,偷眼看她,斯文的两手揪紧被单,忍受着创药的杀疼,一声不吭。反倒让唐生心里一阵悸痛。
强忍着心疼擦完了药,少顷,玉宁只觉得背上伤处凉飕飕的,疼痛减消,很舒服。
知那人心疼自己,心满意足。却听那人喃喃默念:
“这么冰肌玉骨的娘子,给留了伤疤可怎么好……”
唐生每夜给玉宁上药。不消半月,伤势痊愈,痂落无痕。
玉宁带伤上朝的这段时日,神宗竟每日临朝。批改奏章、从谏如流,勤政如斯令百官瞠目。
待玉宁杖伤痊愈,这一日下了早朝,玉宁被宣入宫。
心下一阵烦恼哀凉。
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一路脚步沉重,随太监荣粟来到后宫内廷。抬望眼,三个鎏金大字“养心殿”。胸中一股死心绝望。又来了唉!——
内侍通报完,玉宁缓步踏入。见神宗正在案前批阅奏折。玉宁一撩官袍下摆,行君臣之礼。淡淡一句:臣,叩见皇上。
“喔,爱卿,平身吧。”神宗改完手里的折子,放下笔墨,转头处,见玉宁仍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爱卿?神宗边说边跨步来在玉宁跟前,双手负于背后,低首看着玉宁。开口道:
“爱卿,莫非还在嗔怪朕?”
“臣不敢。”冰冷无温的语气。
但见他,颈背秀拔,跪得笔直,一颗倔强的头颅正面直挺,双目漠然平视毫无表情,一张玉面俊美无涛。既是谦卑之词,却带着几分高傲;既是漠视,又带几分娇怒不满。真是个撩人的男子啊!比娇柔妩媚的嫔妃,阴柔妖娆的侍官,更加韵味无穷……神宗禁不住又开始心神荡漾,慢慢的伸出右手,勾起玉宁的下巴。
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那兴奋和激烈的欲望却久久难平。
因为这个人正直高洁不媚俗,因为这个人刚烈无法轻易得到,因为这个人对神宗来说,实在是太独特、太吸引了。这个已为人夫的男子……在没有得到他的身体之前,永远有一种猎奇和征服的欲望。
“爱卿,朕是不是该好好的疼你?”
那人虽被扬起脸颊,却始终双目低垂,不看神宗一眼。玉宁深吸一口气,无奈而坚定的幽幽开口道:
“臣,愿再受责罚。”
“……”神宗愕然失神,感到一阵无措。
“呵呵呵呵!”松开了手,略显尴尬。烈马难驯,若像对待其贱媚一样对待他,无疑暴殄天物。神宗想着,拉起地上的玉宁,笑道:“爱卿,心有余悸,朕知道。”
“来人,传御膳房。”
不大一会儿,膳监端上一碗温热的燕窝莲子羹。
神宗亲手接过碗盅,递到玉宁面前,“爱卿,朕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血益气。趁热喝。”
玉宁伫立在原地,双臂垂于体侧,没有接过神宗手中碗盅。只淡淡的说,“谢皇上恩典。”
神宗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玉宁,笑了,“怎么?爱卿不肯喝,是要朕亲自喂你喝?”说着一手拿起羹匙向盅内舀去。
玉宁暗暗皱了下眉,无奈,只好双手接过碗盅,面无表情的三两口喝下汤羹。
神宗满意的看着。玉宁比头回消瘦很多,脸色略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更加娇楚绝艳,我见犹怜。
“如此,朕便稍稍心安。”
略加思索,神宗叫人取了一把古琴来,平放了案几上。让玉宁为其抚琴。
“爱卿,朕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玉宁缓缓来在古琴前,冷冷二字“遵旨”,一抖袍袖,伸出玉洁双手,抚上七弦。
玉宁眯起两眼,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弹指一拨,古琴空然声响,泣血滴泪,一曲《广陵散》自掌下跃然而起,慷慨激愤的音律遍布一室。那《广陵散》乃古琴九大名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为父报仇的故事。古人蔡邕在《琴操》中记载翔实,神宗焉能不知。心中一惊!最终韩王殒,聂政亦自杀身亡,何其悲壮!是古琴曲中鲜有的杀伐战斗的篇章。观琴者神色,悲怆凝重,隐忍冲冠。不禁暗叹:好一匹倔马儿!
此人看似温雅,实则刚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压逼迫下,势必逆反。
不待一曲弹罢,神宗伸手按住拨弦的白玉指,操切琴声戛然而止。人也如受惊的鸟儿腾地一下从凳椅上站了起来。
神宗握起玉宁的手拉近了仔细赏析,腕若白玉雕,指如削葱根,又不似一般女人芊芊娇弱,那是种儒生握笔的斯文精致,又比所有男子的手更白皙细腻。一时迷了双眼。那人沉默中带着怒气,未有挣脱已现抗逆。神宗顿了顿,松开了手。随后开口道:
“爱卿,实不该弹这一曲。故而打断。”
玉宁伫立不语。
神宗见状,绕过玉宁背后,伸手抚上玉宁清瘦的脊背,想起前回对他杖责,想必让他受疼了。
“既如此,爱卿,回去好好休养罢。”
“谢皇上!”
玉宁调头离去。神宗望其背影,心中怅然。若要得到他的身子,只消淫威震慑,易如翻掌;若欲擒获其心,却难于登天。神宗略显倦意。这些天想着单玉宁却不得,欲望翻涌,悉数宣泄在内侍宦宠身上。元气骤泄。再加上梳理朝政,劳心费神,感到一阵力不从心。侧卧于龙床,俄而打起瞌睡来。
此后数日,皇上隔日召见,或叫玉宁弹琴、作画,或与玉宁博弈、对诗,难得神宗有雅兴,从糜烂的后宫生活清脱出来。如此一来,才体悟到玉宁的才华学识,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如此完人,世间罕有,宫廷更难得。
即便如此,神宗还是抑制不住借机轻薄。那种轻微撩骚的挑逗情趣,总让神宗心驰神往,瞬间硬了下身。与那些直白的纯感官刺激不同,那种不借助任何药丸和抚弄侍候,隔着微妙距离就能带来的春心萌动,让神宗有种恍惚间回到年轻时的错觉。
玉宁频繁出入皇宫,养心殿、御书房、御花园,神宗所到之处,必拉上玉宁。整个后宫佳丽和内侍宦宠一时间皆抛于脑后,放在一边漠然不理。众人眼里玉宁已然成了皇上新宠,神宗身边红得发紫的人。郑妃、荣妃、“十俊”……个个艳羡嫉妒,那荣粟更是虎狼眼神,恨不得将玉宁生吞活剥了。
一日神宗在御花园堆绣山上搭台听戏,叫玉宁紧挨他座,下席才是郑贵妃,荣粟等立于身后。戏中神宗伸手放在玉宁腿上,面上不露声色,手上却慢慢向上向内抚摸去,玉宁一惊,僵直了身子,一手紧紧的按住神宗不安分的淫爪,一脸快要窒息的痛苦神情,想着神宗再要侵犯,自己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要么杀头,要么脊杖……
原来神宗是想着去抓那人的玉根,台上正演一出“时迁盗甲”,于是淫念在脑中翻滚,手上也蠢蠢欲动。下座的郑妃、后面的荣粟都看得真真切切,只听郑妃“咳哼!”一声娇咳嗔怒,神宗失态,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方才收了手。
只听郑妃在一边轻诘道:台上演的是时迁盗甲,皇上您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神宗干巴巴“呵呵”了两声。那郑妃依然不饶口,说这光天白日的,单大人身上的玩意儿不好偷罢?
神宗很没面子,口中撑着,爱妃说笑了。
幸亏那郑妃,虽是嫉妒争宠,倒也护了玉宁一关。整个后宫,也只有郑妃敢对神宗这样对言。彼时最受神宗宠幸的郑妃,当下已是母仪后宫的皇贵妃。皇三子、四子、次女、七女均为郑妃所生。当年为了册封郑妃,神宗还和群臣闹翻,对郑妃偏宠可见一斑。
白日里被郑妃挫折让神宗颇为羞恼。始终是朝中重臣、首辅女婿,对玉宁,永远无法像对其他嫔妃宦宠那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始终有所顾忌。这让神宗心生抑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闷酒伤人,少顷微醺。指了指荣粟,去,传单玉宁进宫觐见。
两柱香的时间,玉宁到了。神宗已醉,满室酒气。玉宁一皱眉头,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神宗踉跄的来到玉宁跟前,端起酒盏让玉宁喝。玉宁接过酒盏,放在一边。淡淡说道:“皇上,您醉了。早些歇息吧。臣请告退了。”
“你回来!”神宗一把抓住玉宁袍袖,抬望眼处,“你说,朕对你如何?”
“皇上恩宠,臣感荣幸。”
“朕,朕难道还不够宠你?嗯?没有,没有一个人……敢像你一样的,对待朕……朕今日要,要你好好的侍奉朕!”说着扑向玉宁,一股酒气刺鼻。
玉宁叫苦!闪躲不及,撞碎了青花瓷瓶,慌乱中伸手拾起一片,逼在自己颈项上。神宗见状,赶忙收手,口中呼着,爱卿,不要乱来!
玉宁一声叹息,“皇上,你我是君臣。”
“君臣……呵呵呵……好,好一个君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你……你莫敢不从。”
玉宁眯起双眼,从口中淡淡吐出悲愤几字:“臣,情愿领一死。”
“你——”神宗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见玉宁瓷片已然入肉,一缕鲜红顺着细白颈项缓缓淌下,青瓷染血。往前一步,又深一毫。深谙那人性情,绝非儿戏,威逼之下定然以死护名节……无奈只好投鼠忌器。然而酒兴大发之际,欲望也在高涨,燃遍全身,下面早就挺立起来,苦无泄处。叫了荣粟进来,跪于身下,当着玉宁的面,掀起龙袍……一个灰不溜秋、短小弯曲的丑陋玩意儿猥琐的探出头来……玉宁浑身一颤!赶紧别过脸去,双目紧闭,胃里一阵翻滚!巨大的羞辱感击穿全身,这样赤罗的男子下身,这样龌龊猥亵的苟合之事,让玉宁情何以堪!
“让他看着!让他好好学着,该怎么伺候皇上——”荣粟边说边轻柔的捧起龙根,凑过脸去。叫内侍扳过玉宁双臂,按在一旁,强迫玉宁目睹完这一场淫靡。
不堪入耳的舔舐声、交击声、哼喘声……让玉宁接近崩溃!道不尽的悲怆和羞耻,玉宁涨红了脸,欲哭无泪。仰天闭目,狠咬嘴唇,直至血珠从嘴唇渗出。用肉体的痛抵消这灵魂的折磨。
浑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神宗闷哼了一声,一泄而出。随即瘫倒在龙床上。
玉郎,你怎么还不还家?……宛瑜忧心忡忡。自从那夜玉宁被皇上召见入宫受了杖刑,宛瑜就一直寝食难安。皇上对玉宁的淫念企图,昭然若揭。这些日子来,又三天两日宣玉宁进宫作陪,朝野上下甚至开始风言风语。眼见他一日比一日黯淡消沉、郁郁寡欢,自己心疼又无可奈何。又是深夜入宫……从玉宁走出房门的一刻起,心就揪悬着,生怕再发生什么不测。
直到听到房门开启的声响,“相公!你回来啦?”抬眼望去,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人鬼模样,一张脸惨白无血色,目光凄凉呆滞,脚步虚软踉跄,白色领口透着隐隐血迹……“相公!你怎么了?!”宛瑜惊恐的上前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玉宁,扶到床边坐稳。
“相公,你……你没事吧?”玉宁机械的摇了摇头,毫无表情。吓得宛瑜愈发不安。
“皇上他……他……相公……出了什么事?”宛瑜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人只是轻轻摇头。宛瑜心疼的轻抚他的面颊,满目怜惜。那人像没了知觉一般,呆呆的望着地上,一言不发。良久,伸手拿去脸颊上宛瑜安抚的小手,低沉沙哑的说了句,我累了,想睡了。随即一头栽倒在床上。宛瑜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写满了忧郁。
唐生嘴里叼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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