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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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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呢!”
只见屋里有三位女眷,中间坐着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眉目如画,典雅高贵,想必便是四福晋了。
“给福晋请安”我福身轻轻说道
“妹妹不要如此多礼”说着过来将我扶起,把我拉到桌边示意坐下。
“这二位是李氏、宋氏,都是伺候爷的”
“各位夫人吉祥。”我赶快起身行礼
“妹妹可先万不要客气啊!”拉着手把我扶起的是李氏,只见她容颜俏丽,穿着墨绿色的旗装,更衬得身材高挑,“呦,你看妹妹生得如此俊俏,啧啧!怪不得……”话还没说完,便被福晋打断:“妹妹,府中的芙蓉花开了,早听闻妹妹心灵手巧,想必对花也极是喜爱,便作主请妹妹过府赏花了”
“承蒙福晋抬爱,怀袖感恩不尽”
于是一行四人,带着丫头们一大群,浩浩荡荡来到后花园。这皇子家的花园真是不同凡响,栽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争相开放,一派繁荣的景向,就象眼前这三位主子,哪位不是这花丛中的娇花啊!
说是赏花,其实就是坐在园中的凉亭里,吃吃点心,喝喝茶,聊聊天,福晋不是很爱说话,只是叫我吃吃这个,尝尝那个的,李氏和宋氏也不怎么说话,时不常的吹捧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很是无聊,烦闷。
这时,有个丫环跑到福晋身边,低声道“贝勒爷回来了”,只见福晋起身,李氏、宋氏也跟着起身道。“爷吉祥”。
我赶快起身,行礼“四贝勒爷吉祥”,心中暗暗叫苦,怎么遇到他了!
“嗯,怀袖格格无需多礼”
我抬起头,只见胤禛穿着朝服,在各位佳人面前依旧是面无表情。
“爷,是我把妹妹请来赏花的,还想请妹妹留下用膳。”福晋说道。
“哦,好,格格就在府中用膳吧。” 胤禛轻轻说道,言语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多谢四贝勒爷,怀袖讨扰了”
“你们继续赏花吧”说完胤禛带着手下离开。
“恭送爷!”三位夫人起身相送。
因为是女眷,便宴设在了福晋屋中,李氏和宋氏做陪,虽说只四个人用膳,但也极其丰盛。这时忽听有下人道“爷,吉祥”,门帘一挑,胤禛走了近来,他已换上便服,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腰中系着同色的带子。依然是同样的表情,抿着嘴。我便跟着他的妻妾一起起身问安,心中叹惜这顿饭注定是要消化不良了。
“嗯”只见他坐下,福晋便拿来手帕请他净面,擦手。
“坐吧,格格不必拘礼”
“是”我轻轻答道。
见他动筷,我也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府中的菜不合格格味口,看格格用的很少啊!”
“没有,很好。”
“好,就多吃些,绣心啊,给格格布菜啊!”
“是,爷。”福晋轻轻的应声。
胤禛似乎今天味口很好,一直再不停的动着筷子,他吃着,其他人也不好放下筷子。终于盼着他放下筷子,我长出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饭后又同福晋说了会话,胤禛坐着,即不答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屋中气氛有些凝结,我坐着实在是不舒服,便起身同胤缜和福晋告辞。
这时胤禛突然开口“我还要去贵府一趟,顺便送格格回府吧”
“啊!”
这时六道眼光不约而同的向我这边扫过,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了几次了!
“爷送妹妹回府自是再好不过的”福晋打破僵局。
“那就这么定了,走吧” 胤禛起身离坐。
福晋拉着我的手,说着有机会再来府中玩,并让丫环拿了些礼物,说是回礼,让我一并带回去。我谢过福晋,把礼物交给小蓝,跟着胤禛出府。
第九章
跟着胤禛出府,边走边想着如何能去太白楼。我咬咬牙叫道:“贝勒爷”
只见胤禛停下脚步,回过头问“格格可有什么事?”
“我,我,我还想再外面买些东西。”我吞吞吐吐的说着,“您就直接过府找我阿玛吧!”
“哦?”他眼中充满疑惑,过了好一会儿,当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轻轻说道“让宝明跟着格格去,有个照应。”说完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没有回头,低声说道,“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相见不如不见,这是什么意思,我同胤禩的事情他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些问题堆在脑中,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摇摇头,努力将这些问题忽略掉,带着小蓝和宝明来到街上。
我故意走繁华的街道,往人群里扎,买了一堆东西让宝明拿着,小蓝知道我的心思,紧紧地跟着,宝明不知情,手里拿着不少东西,边走边喊“格格,您慢着点,等等奴才!奴才跟不让您!”
终于甩掉宝明,我长长出了口气,来到太白楼,看到小全子在门口转来转去,不停地张望着,见着我马上跑过来“格格吉祥!您总算是来啦!我家爷已经等了多半天啦!”
“哦”跟着小全子来到后院,只见胤禩皱着眉,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看见我立刻落出笑容。“以为你不来了呢,急死我了,”
“我也以为来不了了呢!我不能呆的时间太长。”
“好!”
“下个月我就要进宫选秀了,胤禩,我害怕,万一,我被留下或是被指给了别人,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我拉着胤禩的衣袖喃喃的说着。
“不要怕!选秀的事儿我已经打点好了,里面的姑姑会照顾你。我已求额娘把你留在她身边,到时找个机会再求皇阿玛,求他把你指给我。怀袖,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一直都信你的!”我哭着说道
“怀袖,不要哭!我给额娘请安的时候自然可以见到你了,不用担心”说着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小院,生怕胤禛又在阿玛那儿打小报告,结果小蓝打听的消息却是胤禛就没来过。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为我进宫做准备,额娘终日泪眼婆娑,我心里也酸酸的,反过来安慰额娘。阿玛还跟平日一样,嘱咐我不要闯祸,但从他眼中还是看出了千般的不舍。
终于到了入宫的这一天,天还未亮,便被额娘唤起。小蓝眼圈红红的为我梳妆,额娘一直在叮嘱我为人处事之道,切记不要锋芒毕露。我不时的点头应允,并笑着说:“额娘,您就放心吧,以我这样的容貌、脾气秉性注定是讨不到皇上、皇后及各位娘娘欢心的,用不了几日便会回家的。”逗得额娘破涕为笑。
额娘拉着我的手来到前厅,只见阿玛也在,“今日你便要入宫选秀,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再孩子用气!”
“是,女儿记住了!”拜别了阿玛和额娘,登上了进宫的骡车。
来到神武门门前,只见骡车攒动,下车后,将我的身份证明交由户部司官验证,阿玛是从四品的武官,地位不高,我被安排到最后,排在前面的,都是高官的格格及后妃的亲戚,各个趾高气扬,我站在最后,等着宫门开启。
当我站的脚发软,头发晕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宫门大开。在管事公公的引导下,鱼贯进入贞顺门。
紫禁城自是非同凡响的,一路来到静怡轩,参加初选,所谓初选,就是由几名年纪大些的姑姑观察秀女们的走路姿势,仪态,并进行体检,其过程比起现代空姐的筛选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选结束时,天色已晚,管事公公宣布结果,我被留了牌子,落选的秀女被送出宫,各回各家,留了牌子的便被安排住在宫中,等着明日娘娘的复选。
许是胤禩做了打点,我被安排在一间南北的房间,屋中通透、整齐,不一会儿便有姑姑过来送饭,我本想给她一些银子做为打赏,她却不收,对着门外张望一下,把门关好,便对我行礼。“格格吉祥,八贝勒差奴婢给您送信,并让您看后烧掉。”说完将信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信,信封没有署名,我想了一下,把信拆开,信没有台头,也没有落款,只是简单几个字“明日入选,不心惊慌”,是胤禩的字,看来他已经都打点好了一切,把信放到烛前,看着它化为灰烬,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宫女过来送过茶点,并伺候我梳妆,换上统一的宫服,来到院中,准备参加复选。
复选秀女被五人编为一排,我被排到了最后一排,望着秀女们一批批进进出出,即有喜及而泣的,也有哭天抹泪,不禁感慨万千。终于轮到我了,我们这一排人被主事公公带到娘娘近前,念到各人名字便行礼,抬头。
“钮祜禄怀袖”
“奴婢在,奴婢给各位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是”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三张美丽的脸孔,中间的一位,穿着一身红色的旗服,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的很好,一派的雍容华贵;左边一位,穿着一身水蓝色旗服,不到四十岁,颇为妖娆;右边的一位,一身儿月白色旗服,一瞬间我有一些恍惚,世上竟有生得这般精致的女子,虽已过三十,却仍是如此的美艳典雅,象是位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许是被我盯得久了,她冲我点点头微微地笑笑。
“德妃姐姐,您看这钮祜禄家的格格可像谁啊?”左边的娘娘先开口说话了
“像谁啊,惠妃妹妹”中间的娘娘问道。
“姐姐,您看,多像咱们良妃妹妹啊!”
“嗯,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啊,像及了妹妹刚入宫那会啊!”
“二位姐姐说笑了”右边的白衣娘娘轻轻的说道,嘴边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原来这三位娘娘便是德妃、惠妃、良妃,良妃便是胤禩的额娘,怪不得如此面善。
接下来便着由三位娘娘留或是撂牌子了,良妃娘娘留了我的牌子,德妃、惠妃娘娘却撂了我的牌子,结果我被撂了牌子,也就是说我复选不合格,可以打道回府了。这是怎么回事?,胤禩的信明明写着入选,为何却变成了落选,难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旗秀女终于选完了,德妃姐姐,真是累死我啦!得好好回宫歇歇啦!”说完惠妃起身离坐,在宫女的伺候下离开。
德妃盯了我许久转身离开,良妃在路过我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好自为知”也走了。就象猜迷一样,仿佛所有的人都知道迷底,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格格,您随奴才出宫吧”管事公公提醒我。
“是,有劳公公了”
管事公公将我们这旗落选的秀女送出宫门,交由户部司官登记后,坐着自己来时的骡车回府。
第十章
回到家,额娘和小蓝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额娘,我便跳下骡车,扑进额娘怀中,“额娘,想我没!我落选了,您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回来就是好事,没人怪你的。”说完抹了抹眼泪,拉着我的手继续说,“进屋吧,你阿玛也回来了。”
“好”
跟额娘进了主屋,看见阿玛坐在屋中,我连忙请安。
“这次落选也在意料之中,你也算是自由之身了,想出府可以,把小蓝带上,切不可再去招惹那几位贝勒爷了”
“是,女儿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舒服,有时去太白楼,有时去定晴桥看看小桥流水,有时去清水阁遛遛胭脂雪,有时在家中练练字,很是惬意。对于上次选秀的事胤禩没有提,我也没有再问。
这一日仍同胤禩来到定晴桥,水中有几只嬉戏的野鸭,它们相互追逐着,玩闹着,不时在河中划出一道道水线。
我指着河中的野鸭对胤禩说,“你看,这些野鸭多可爱啊!”
“傻瓜!”胤禩宠爱的拍拍我的头,“那是鸳鸯,你没看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吗?”
“啊,我一不小心说错嘛!不许你取笑我”我捶了他一下,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怀袖,过几日我便求皇阿玛将你指给我,虽说不能给你嫡福晋的名份,但我的心是你的,有些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希望你能明白!”
“胤禩,我明白,我明白你身为皇子的无奈,明白你的身不由已,在你身边即便是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怀袖,不要说什么为奴为婢,我只要你做我爱新觉罗·胤禩的女人,做我心坎里的那个人。这定晴桥和这水中鸳鸯便是我们的见证。”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是块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这是我17岁封贝勒时,皇阿玛赏给我的,中间有个禩字呢!”说完便带到我的脖子上。
“胤禩!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
“知道贵重就给爷收好了”说着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敢明儿,传给咱儿子!”
我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有了胤禩的这番话,心中就象吃了蜜一样甜,吃饭的时候我是笑着的,梳妆的时候我是笑着的,走路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被笑醒。额娘见着我直说我魔怔了,小蓝也取笑我说我是待嫁女儿心,我听后也不恼,继续笑。
这一天,我在屋中练着字,小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接的说“格格,老爷叫您去前厅,说是宫里传下圣旨,让您去接旨呢!”
难道是胤禩同皇上说了,这么快旨意就下了,我扔下笔同小蓝来到前厅。只见阿玛、额娘已换好正服,陪着宣旨公公品茶。
“既然格格来了,那奴才便宣旨了”公公清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怀袖温婉娴德,秀外慧中,特赐四贝勒。钦此。”
宣完将圣旨交到阿玛手中“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同喜!同喜!”
不知如何谢的恩,又如何的回到小院,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不应该是胤禩吗?如何变成了四贝勒胤禛?我该怎么办?圣旨已下,如何挽回!我要去找胤禩,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于拔腿便往外跑,不理会小蓝在后面的喊叫。
我跑去太白楼,管家告诉我八贝勒不在,这几天都没来过了。我又跑到清水阁,结果是胤禩也不在,他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找不到。难道要我去八贝勒府找他?贝勒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府地在哪?府中有何人?我是一无所知,突然感到,我对胤禩的一切是多么生疏!
不知何时来到定晴桥,听着潺潺地流水声,水中鸳鸯早已归巢,只剩下夕阳的余辉映得水面一片波光。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儿看过落雪,戏过鸳鸯,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原来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及!
坐在桥头,想着这几月自己经历的一切,莫名的穿越、莫名的相遇、莫名的寄情、莫名的赐婚,突然有种想大笑的感觉,我裂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泪水,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天色转黑,不理会来来往往过路人眼中的诧异,我依然这么坐着,就象雕塑一样。
一滴、二滴……清凉的水珠落在我的头上,我仰起头,下雨了,老天也因我的悲伤而落泪吗!我闭上眼睛,任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冲下眼角淌下的热泪。
我轻轻靠靠在石碑上,抚着上面的三个字“定晴桥”,多么可笑的名字啊!定晴,呵呵……胤禩,你可知我现在的痛吗!
雨忽然停了,我抬起头,睁开婆娑的双眼,头顶有把油伞。
“胤禩”我小声的叫着,顺着伞往后看它的主人,竟是四贝勒胤禛!
我站起来,腿有些麻,他上前想扶住我,被我后退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在空中握成了拳头,慢慢地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象个悍妇似的做什么?你阿玛急得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却跑到这儿来撒疯!”
我不语,狠狠的瞪着他。
“跟我回去!”说着上前要拉我
“不回去,不回去,我哪也不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叫道
“为什么?”他冷笑着说,“你应该去问皇上,为什么把你指给我,而不是八弟,对吗?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把这话烂在肚子里!”
“我不要,我谁都不嫁,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哭着叫道
“做你自己?我曾对你说过‘无风不起浪’、‘相见不如不见’你哪句听了,你自己就这么好做的吗?老老实实跟我回府,不要让你阿玛和额娘着急,这个地方以后禁止你再来!”接着他轻拍双掌,跟手下人说,“把这桥碑给爷拆了!”
“是,奴才遵命”
“不要,贝勒爷,不要把它拆了!”
“留它做什么,留着给你做念想!你趁早也给我断了这个念想!”
看着他手下的人将桥碑砸碎,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第十一章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世上污秽、丑陋的东西全部冲洗干净,我看着胤禛,只见他打着油伞,雨水顺着伞边形成水线,落在他的脚边,水花溅到了他的袍角。
我冲过去,抢过胤禛手中的油伞扔到地上,奴才重新撑起一把油伞,想再为他遮雨,被他摆手制止了。我抡起拳头狠狠地捶着他,他没有动,任由我打着、砸着。直到没有了力气,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胤禛俯下身蹲在我面前,拨开贴在我脸上的湿发,缓缓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弄得如此狼狈,想让谁来心疼!”
见我不语,他接着说“跟我回府,把这身衣服换了,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要吓坏家里人”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您堂堂的贝勒爷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选上了我,你可知我的心意!”我低声问道。
“你的心意?那你可知我的心意?”他冷笑着说,雨中,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让我有一瞬间想到胤禩,他有一双跟胤禩一样好看的眼睛!我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眼睛,指尖触到他的脸又慌忙收回,哪知,他一下子捉住我的手,借力把我拉起,横腰将我抱起,边走边吩咐着:“宝明,赶快回府通知福晋,准备热水,换洗的衣服,不要声张,顺便请个大夫,你再跟凌柱说格格住在贝勒府,有福晋照顾,请他放心。今晚的事,有谁声张出去,当心爷揭了他的皮,听到没有!”
“是,爷”
胤禛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马车,我蜷缩在一角,把头放在膝盖上,任由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车上,他找出一件长袍为我披上,被我用力地甩开,他又为我披上,怕我再次甩开便将我抱在怀中,我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动了,便由他这么抱着。车外是哗哗地雨声,车内却是静得出奇,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马车终于停下,“爷,到了”
“嗯” 胤禛松开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时宝明打开车帘,撑开伞在下面等着,胤禛先跳下马车。
“爷,吉祥,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格格在车里,叫两个灵巧的丫头伺候”
“是”
“满月、秋双,你们去把格格请出来,好生伺候着。”
“是,福晋”
接着有二个小丫头上了马车,“格格,奴婢们扶您下车,您慢着点”说完轻轻将我扶起,为方便我下车,已在车下放了板凳,我随着她们下了车,打量了一下,胤禛已经走了,我轻轻松了口气。
两个丫鬟带我走近一间卧房,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屋中摆设很精致,床前放着一只沐浴用的高桶,冒着热气,床上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格格,奴婢伺侯您沐浴吧” 小丫鬟上前想帮我解衣服。
我退了一步,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帮我放进来一个屏风可以吗?”
“是,格格”不一会儿,有两三个嬷嬷在桶前架起了屏风。
“格格,奴婢们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们就成”说完丫鬟和嬷嬷们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我坐在床边,摸着床上的衣服,滑滑地,很是柔软,脑中思绪万千,摇了摇头,湿衣服贴在身上及其的难受,我把衣服脱下,走进木桶。
水很热,将我冰冷的四肢慢慢热透,我轻轻地把头靠在桶边,脑中乱乱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自己实在是无法承受,脑中一会儿是胤禩,一会儿是胤禛,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阵阵凉意中醒来,水已变冷,我走出木桶擦干身子,穿好内衣和中衣,坐在镜前慢慢地梳着头发。
许是听到屋中动静,丫鬟在门外轻声说,“格格,奴婢满月,进去伺候您吧?”
“好”我轻声答道。
进来几个丫鬟和嬷嬷将木桶与屏风收走,叫满月的丫鬟走到我近前,将梳子接过,细细地为我拢发,“格格,您的头发真好,就象缎子!”
我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头发很湿,没有梳起,任由它垂在后背。
“格格,奴婢把晚膳给您端进来吧?”满月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不吃,走到床边,满月伺候我躺下,轻轻帮我掖好背子,“格格,您先歇会儿,一会儿大夫就过来”说完放下帐帘,轻轻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却没有了睡意,索性靠着床头坐起。
掏出怀中的玉佩,放在手中抚摩着,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我嫁给胤禛吗,那胤禩呢,那个温润如玉,闯入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此刻在哪!他可知我的处境,好想好想他!如果不能嫁给胤禩,不如让我死掉!不知不觉中,又泪流满面。
“格格,大夫来了,您只需将手放在帐外就好”满月在门外说着。
擦干泪水,我又重新躺下,将手腕放在帐外,这时满月已将大夫请进房中,并在腕上放了一方丝帕,大夫轻轻按下,细细地诊起脉来,不一会儿低声道:“格格并无大恙,只需开副去寒的方子,喝下一剂即可。”
“有劳大夫了,您跟我去外屋写方子,我去抓药。”
“好。”
不一会儿,屋中又恢复了安静。
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想着跟胤禩从相遇、相知到相恋的点点滴滴,不时觉得心中甜蜜万分,复又想到皇上的赐婚,顿时又觉坠入无底深洞,心中百感交集,其中滋味无法形容。
一阵浓重的药香扑鼻,我轻轻咳了一声。
“格格,您醒醒,奴婢伺候您吃药吧?”
“满月,我没事儿,不想吃!”
“格格,这药不苦,奴婢给您准备了蜜饯”小丫头以为我怕苦,不肯吃药,她岂知,我心中的苦要比这药,苦上千分、万分。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格格”满月还想说着什么。
“出去吧”我轻轻的说
“是,您要是想喝,奴婢再给您端进来”说着退了出去。
我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任由眼泪顺着眼角落在绣枕上。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爷!您慢点儿,消消气,我去劝劝格格吧。”又是那个清脆的声音。
咣当一声,门被用力的踹开,我一惊,拥着绣被坐起,帐帘被狠狠的拽下半边,我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的泪花儿落下,借着烛光看清,是胤禛!她身后跟着的是四福晋,那个清脆声音的主人,及满月。
他挥了一下手,众人退去。他走上前,眼中阴郁,双手撑住床边,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紧紧靠到墙角。
“听满月说,你不吃饭,也不喝药,是吗?”他低声地问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
“心都死了,吃饭、吃药有什么用,白白地浪费了!”我看着地上扔着的半边帐帘低声说回答。
“你是打算不活了,是吗”
“对!我就是不想活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直起腰,半跪起身子大声地回答。
“好!很好!胆子够大!”他轻轻拍了拍手,“敢问格格,你可知,你若死了,你的阿玛,额娘及满府的奴才们恐怕都会陪着你走的,按大清历律,违逆圣旨,抄家之罪,你可知晓!”他冷冷地说着。
我大惊!是啊,我的家人!我的阿玛和额娘,虽不是我真正的家人,但,他们对我的爱是真挚地,我也是爱他们的!我象被抽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
“如果不想府上出什么意外,给爷好好地吃饭、喝药,听到没!”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的眼睛同他的眼睛对视,“明日,我送你过府,告诉凌柱你过府的时间,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听到没!”
“听到了”我含泪答道
“别这么哭丧着脸,笑一个!”
我努力控制住眼泪,挤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他甩手,我跌坐在床上,只见他轻击双掌,满月进屋。
“伺候格格用膳,服药。格格若再不用药,小心你的皮子。”说完甩手离开房间。
“奴婢遵命,爷慢走。”
不一会儿,满月将饭和药端了进来。
看着眼中的药,如果是毒药该有多好!我一口气喝了下去,由于喝得太急,不禁大咳不止,吓得满月直拍我的后背,为我顺气。
喝完药,我又把饭一股脑地倒进胃里,吃罢,说道:“替我回你家贝勒爷,我如他所愿!”
第十二章
这一夜辗转难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睡下,再醒来时天已放亮,起身下床坐在镜前,镜中印出一张蹙着眉,满面憔悴的脸孔,眼睛有些浮肿,许是昨晚哭得太久的缘故。满月已将净面水打好,伺候我洗脸、梳妆。
“格格,贝勒爷上朝了,爷走前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着,说是下了朝再来。”
我点点头,还要在这里煎熬着,此刻好想回到自己的小院,静静地呆会儿。
我站起身,往门外走,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满月急忙跑到近前,对我说,“格格,贝勒爷吩咐,说让您在屋中静养。”
真是可笑!静养,说得多好听啊,不就是软禁吗?我苦笑,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外面空气中混合着雨后泥土与青草的芳香,很是好闻,看来,我将要与自由说再见了。
见我在窗前站得太久,满月低声说“格格,您坐下歇儿吧,喝点茶。”
我没有理她,竟自站在窗前发着呆。
门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没有回头,许是他来了吧。
“福晋吉祥。”
我转过身,原来是四福晋,赶快行礼。
“妹妹不要多礼,身子可好些?”
我点点头。
“来,妹妹,过来这边坐,陪姐姐说会儿话。”说着便把我拉到桌前坐下,满月乖巧地倒了二杯茶后,福了福身出去了。
我低着头,手指在杯口处打着圈儿,静静地坐着。
隔了好一会儿,只听福晋轻轻地说,“妹妹,不要再任性了!”
我惊愕地抬起头,脸中充满了疑问。
福晋缓缓地说,“你是注定要嫁进贝勒府的,入府前的种种没有人会想知道,也不会有人追究什么,这府中的女眷哪个入府前没有段故事的!听姐姐的吧,以前的种种都是过往云烟,只有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做了额娘后,就知道什么才是最幸福的,那些尘年往事也自会忘记地,所以说妹妹,放下吧!”
她接着又说,“爷对妹妹是用了心思地,自从我嫁进府来,从未见过爷为哪位夫人劳过神动过力,妹妹,你可是第一人,咱们做女人的还图个什么呢!”
眼前温婉、端庄的四福晋,面对着丈夫将要娶进门的女人,还能如此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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