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岁月无痕-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川岛芳子幽幽冷笑,眼角一挑,说道:“这么晚了,纪小姐真是好雅兴啊,是不是睡不着啊!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或许就能睡着了。”她眼里的颜色几乎是吃人的,森然冷绝。
  柳眉一动,美好的容颜稍稍露出了一丝笑容,好看的唇角吐出天籁之音,“好消息?如果对我是个好消息,那么对川岛小姐来说,就不是个好消息了。不然,川岛小姐不至于生气吧?”
  走近几步,川岛芳子的目光逼向竹筠,“你真聪明,难怪她对你一往情深!你说得对,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对我却是个恶梦!”
  她靠在竹筠面前的桌子旁,俯视着这个面容秀美,仪态端庄,外表娇柔,内力坚韧的女子,嫉妒,憎恨,不甘,愤懑等等这些情绪一股脑儿涌上来,刺激的她狂性大发,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脸,笑得扭曲:“纪竹筠,你在她心里是美好的象征,是完整的女人,是不是?”
  明白她的意思,竹筠柳眉已皱,冷淡的说道:“川岛小姐,喜欢一个人,就会包容她的一切。你看到的美好,感受到的完整,不过是表面的东西。在我心里,或者在她心里,只有我们彼此的人才最重要。”
  “是吗?”川岛芳子咬了咬红唇,眼里被报复的颜色充斥,“我倒要看看,如果你不完整了,她会怎样?她还会不会把你当做最完美的人惦记着?”
  竹筠抬起眼帘看着她,空灵的笑了笑,“你还没说带给我什么好消息,川岛小姐?”
  川岛芳子走回茶几旁坐下,点了根烟。
  烟雾中,她的脸色很诡异,也很无奈,更是痛苦。
  “元渊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更文,大家体谅。过节了,心情跟天气一样。




87

87、渡劫 七 。。。 
 
 
  原来,郭坚受徐树藩排挤迫害后,拉着队伍自立门户,后徐对其几次围剿,皆无果。直皖大战后,郭坚损兵折将,又因治军不严,部队起内讧,实力衰弱,终为直系所灭。钱少华失去表兄的庇护,便天南地北的闯荡,经过陕西时,他想找徐树藩报仇,险些遇难,被贺雨时所救。 贺雨时认清徐的野心,对其反覆无常的做法无法苟同,便离开他的部队,带着钱少华投奔革命军。
  国民党大清洗后,革命组织遭到严重破坏,钱少华一度找不到组织,便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到东北。日本入侵东三省后,钱少华立即加入地下抗日团体,与日伪进行艰苦的斗争。
  
  贺雨时来到长春后,第一联系人就是他。贺雨时写了封信叫他去找张元帅,钱少华连夜奔波,将信送达。来不及等待答覆,他又赶回来,带着自己的兄弟冲入了洋楼,营救顾元渊。
  
  十年未见,当年青涩莽撞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英武的男子,黝黑的脸颊带着成熟的气息,轮廓鲜明,坚毅。他睁开了眼睛,见顾元渊正给自己包扎伤口,刚动一下,便吐了口鲜血。
  “少华,你别动。”
  元渊急忙按住他,见刚为他包扎的纱布又如血洗,心里大为悲哀。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心里一阵阵痛的难受。她与钱少华并没有过多的交情,还曾连累他的父母深陷牢狱,如今也不知二老的境况。今天,她又累及少华生命垂危,这份歉疚如何偿还?
  “顾小姐。。。你别为我难过。。。没有你救我。。。在陕西的时候我就死了。。。”
  钱少华裂开满是血泡的嘴唇,笑了。
  他还记得当年,她和竹筠从赵秉干的枪口下救他一命。
  贺雨时见元渊脸色悲伤凄然,便道:“元渊,少华由我安排。日本人现在绝不会善罢甘休,全城都要戒严了,你要立刻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竹筠在他们手上。”顾元渊看着受了伤的贺雨时,叹了口气,“我不走,就是等他们提出条件。”
  “什么?你不走?那我们这么多人的牺牲都是白费了!”贺雨时无法不激动,腹部的伤口有些崩裂,鲜血染了一片。
  元渊沉吟片刻,说道:“这里是日本人的天下,我一天不出去,这里一天不得安宁。你们也很危险。雨时,我不是冲动,也不是逞勇。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日本人扶持溥仪,就是在中国寻找了个代理人,达到他们全面吞噬中国国土的目的。帮溥仪寻找玉玺不过是个借口,日本人真正的目的是窃取我们的国宝。这出闹剧已经开场,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竹筠在他们手上,我怎能弃之不顾!我必须去见本庄繁!”
  盯着她看了好久,贺雨时见她俊秀的脸庞并没有任何波动,反而很冷静,冷静到无情。他知道无论怎么劝说,她终究想按自己的方式去做事。
  “也罢,纪姑娘的处境危险,我也担心。我们先研究一个周全的计划,你一定要听我的,否则,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大门!”贺雨时认真的说着,最后一句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元渊苦笑:“好,我答应你。”
  贺雨时说道:“跟日本人斗争,绝不可逞英雄之勇。等玄凯来了,我们再做个周详的计划。”
  
  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日本人不会注意的地方,没有比金俊业的家更安全了。
  两人相对,宛若隔了一世。
  元渊,你没事就好。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白她的心思。
  你又救了我。元渊看着她,内心翻涌难安。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么温柔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吧。不再躲闪,不再退缩,就这样深深的凝望着她。
  时间在你的身上绕了过去,没有夺取你的美丽,只是,眼角眉间隐含着的凄凉落寞,只一眼便可洞悉。
  文菲雪笑了,这一笑,将身上所有的落寞和孤单都扫了去。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轻柔温婉的语气,让人心安。
  元渊按下内心的黯淡,察觉她的眼有些湿润,只低声问道:“你和文意相认了吗?”
  发丝轻拂,眼帘低垂,望着地面皓白的积雪,咽了口酸涩,她轻轻说道:“不需要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是啊,相认与否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亲人过得幸福就好。文意思想单纯,要是知道自己的姐姐这一番经历,做过袁世凯的小妾,又做金俊业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一切,她会怎样看待她呢,她能理解自己的姐姐吗?
  
  “听说,纪姑娘被日本人抓去了。你有没有办法?”她关切的看着元渊,体会着她眼里露出的忧虑不安。
  “你放心,我有办法。”元渊的眼里含着温暖,不再冰冷。
  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不想再让她受到牵累,只要她安心平静的生活。
  “纪姑娘为你吃了很多辛苦。。。”文菲雪叹息着,轻柔的声音令人心颤,想着用尽世间最美好最温暖的词句来安慰她,只是,再多的情话也淹没在另一份担心和忧虑里,此刻,只能无言。
  “早些休息,我去看看少华。”元渊轻轻地说了句,走回屋子。
  优美的人儿,驻足不动,雪地上落下一片孤影。
  
  月影偏西,玄凯和文意赶了过来。
  玄凯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元渊再入虎穴,“请你好好想想吧,为了救你出来,我们死了多少人?我的身份也暴露了,损失巨大!你去做什么,难道用玉玺跟日本人做交易?”
  “宋先生,我明白这种做法很危险,也很愚蠢。但是,竹筠在日本人手里,我不出现,竹筠性命堪忧!另外,长春到处都已经戒严,日本人会进行大搜捕,迟早也会搜查到这里。我们躲不过的。既然日本人想得到玉玺,我们就利用玉玺做文章!”
  元渊说着,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
  玄凯看了看贺雨时,又疑惑的看着元渊,“你有想法了?”
  “竹筠的下落很隐秘,不过有一个人会知道的。宋先生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救出竹筠。”
  
  这一夜,全城进行了大搜捕,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覆盖了皑皑白雪的城市。
  等了一夜,金俊业没有回来。文菲雪说得不错,金俊业公务繁忙,这几天都会在司令官邸,没有空回来。他们本想劝说金俊业倒戈,如果不行,也要将其制服。这样出其不意,也是削去本庄繁的一条臂膀。
  元渊见贺雨时很失望的叹气,便道:“金俊业很固执,不会轻易听劝,他不回来也好。这个计划照常施行吧,我去见本庄繁。”
  计划是这样的,她和贺雨时去找本庄繁,玄凯和文意打探川岛芳子的消息,她一定知道竹筠的下落。
  
  川岛芳子指着两个彪形大汉,冷冷的笑着,“去吧,这个女人可是极品,你们今天有福气了。”
  竹筠冷冷的看着门被推开,两个日本男人露出的丑恶嘴脸叫人作呕,赤着上身的男人,□的笑声,扭曲的人性,一切如此丑恶。
  她叹了口气,川岛芳子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吗?
  
  屋子的门砰然关上,传出一阵桌椅打翻的声响,川岛芳子冷笑起来,笑得那么诡谲而阴险,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两条长腿,手里抓着一个酒杯,恣意的欣赏着美酒。
  
  闯进来的日本男人死得很安详,致命之处全在死穴上,一枚细针。
  已经是第五个了,外面还有多少,似乎没有计数。川岛芳子变态的欣赏着这个游戏,她恨竹筠夺走她心里最美好的念想,她要报复。而,她更恨□女人的男人,她所有的美好憧憬都被男人夺去,践踏,今天他们还想玩弄她的身体。这些日本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做军人,只把她当成是有点价值的高级玩物。
  她本来是抱着毁掉一个情敌的想法,现在不仅仅是了。她看着被拖出的男人的死猪般的尸体,从骨髓深处涌上来一种极致的快感。她还想继续,挥了挥手,又有两个日本兵闯了进去——
  竹筠累了,她杀了多少个男人,已经记不清了,屋子里的血腥刺激着她本已经接近崩溃的身心。她好想放弃,不如一枪杀了我,为什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折磨我?
  但是,她坚持着一个信念,我不能放弃,不能丢下元渊。
  
  天空飘着雪花,清扫干净的校场很快的铺上了一层薄雪。
  这里正在举行军演,本庄繁盛邀昨天才来到新京的逊帝溥仪前来观看他主持的陆军阅兵式。
  溥仪正襟危坐,极不自然的坐在本庄繁的身旁,略略侧身聆听着本庄繁的介绍,卑微的,恭敬的表现出该有的仪态。他的身后站着一批穿着长袍马褂的臣子,有的还留着稀疏的辫子,皆已斑白。这些遗老遗少一部分是跟着他从北京城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早前跑到满洲来,伺机东山再起的臣子。
  本庄繁笑道:“阁下请看,这就是我们大和民族最精良的部队,最优秀的勇士!日满合作之后,他们将为了新满洲效忠,为阁下效力!”
  溥仪受宠若惊,欠身说道:“大佐阁下抬举了,不敢当。”
  他的镜片因嘴巴里哈出的气流蒙上了霜雾,只能模糊的看着猖狂大笑的本庄繁。已经有老臣看不过去,主子怎么能对一个小小的日本军官这般低头?
  可是,台下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日本兵。这一支队列整齐,训练有素,作战能力非常顽强的精锐部队,就是他们胆敢无礼的筹码。大清国要是有这样的军队,何至于丢了万里江山?今日又受倭人羞辱?
  这些老臣不禁潸然落泪,没想主子竟然到了手无寸铁,手无一兵的境地,要借倭人之兵!
  
  一士兵小跑着走到主席台,被金俊业拦住。士兵脸色不善,紧急的汇报着。
  金俊业的脸色更是发黑,他赶紧禀告本庄繁。
  “哦?顾元渊?”本庄繁大吃一惊,顾元渊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只身前来?
  “司令官阁下,她要见大清国皇帝。”
  金俊业沉声说了句。本庄繁突然转头看向正喝茶的溥仪,咄咄逼人的狠色叫溥仪一阵心慌。
  “呵呵。。。好啊!”本庄繁大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军刀重重的点着地,“她是来献宝的,带她上来!”
  经过雄赳赳气昂昂的陆军方队,在刀影下泰然自若的走着,有几人能承受?
  穿着军制大衣的女子从容不迫的走在方队前面,对这些霸气十足的日本兵只当木偶,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傲不屈的气场,让这些日本兵甚是好奇。中国人看见日本兵除了惧怕就是憎恨,而这个女人并不如此,她这样从容,这样冷酷,还真是没见过。
  
  顾元渊走近,便有两个日本兵拦住了她,刺刀对着她的胸口。
  金俊业挥了下手,日本兵让开,顾元渊走上了主席台。当然,无数只枪口对准了她,只要稍稍妄动,便会开枪。
  走到溥仪面前,顾元渊拱了拱手,敬道:“顾元渊见过皇上。”
  溥仪已经不是皇上,除了身边的旧臣还没有一个外人这么称呼他。顾元渊这么敬称倒是叫他纳闷。
  溥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扶着金丝眼镜,惶惑的问道:“你是谁?”
  “阁下,这位可是你的贵人,也是你们慈禧老佛爷的忠实信徒,她的手上有你们的传国之宝,帝王的象征,玉玺。”本庄繁握了握指挥刀的手柄,笑得那么阴冷又狂妄。
  
  溥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玉玺的事情,听如此说更觉得摸不着头脑。身边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人朝他恭敬的行礼,“大佐阁下说得极是。皇上年幼,不知道也不奇怪。老佛爷是交代过这么个事情,等皇上成年了,能够亲政了,就要把玉玺找回来。”
  
  顾元渊不卑不亢的说道:“不错。今天,我就是来履行诺言的,玉玺的事情,皇上应该知道了。”
  本庄繁探了探身,一双细眼放出咄咄逼人的气焰。
  “顾小姐真是明智之人哪!你们皇上就要登基,玉玺真是来得恰到好处,正所谓皇权天授。中国的老百姓非常信任这等祥瑞之物的,溥仪阁下登基绝无问题。啊,正是天赐良机啊!”
  顾元渊看着本庄繁,晶亮的眼睛闪过一些冷色,忽而提高了声音说道:“今日本庄大佐与我清国皇帝在此,我顾元渊要献出清国玉玺,有这个祥瑞之物,日满合作必定成功了吧。”
  本庄繁有点惊异,不知道她是真是假。溥仪更是惊惶无措,他对这个女子一点不了解,对她的所作所为觉得匪夷所思。
  “那么,请问本庄大佐,我一旦交出玉玺,是否放我离开?”
  本庄繁嘿嘿笑了起来,“顾小姐的要求很合理,你献上玉玺,促成溥仪阁下登上皇帝的位子,你就是日满合作的大大的功臣。我们日本人也是为了帮助溥仪阁下的嘛,这么一来,顾小姐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
  “好。我说出玉玺的下落,本庄大佐履行诺言!”
  顾元渊看着溥仪,好像看透他的心理。溥仪的头上在冒汗,看着她的目光闪烁不安。
  “顾小姐,鄙人是关东区最高统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玉玺在哪儿,请顾小姐呈献上来吧!”本庄繁哈哈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如饥似渴,好像顾元渊的手里真的捧着稀世珍宝,玉玺。
  
  “他是皇帝,我应该把玉玺交给他。”顾元渊正色说道,“玉玺是皇帝的信物,只有皇帝才有资格拥有它。”
  本庄繁窝了下嘴巴,呵呵笑道:“好!玉玺自然是献给皇上的喽!顾小姐如此忠诚,令鄙人钦佩不已啊!”
  
  顾元渊朝溥仪恭敬的施礼,平静的说道:“皇上,老佛爷留下玉玺,就是留下万里江山,恳请皇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溥仪再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样的气度,这样的人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听她说话,更是含有深意。他单薄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伸手示意她免礼。
  “顾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听说你是 
 87、渡劫 七 。。。 
 
 
  皇祖母的亲信,能坚守到现在也不是容易的事,好吧,我想知道的是,皇祖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元渊淡淡一笑,“就是关于玉玺的。”
  顾元渊要来纸笔,匆匆写了个字条,仔细的叠好,交给一个老臣。这个老臣恭敬的接过纸张,来到溥仪跟前,跪了下来,双手捧着字条献给溥仪。
  溥仪的手在哆嗦,接过字条便想打开,突然发现本庄繁凑过了身子,他下意识的收起了字条,紧张的看着他。身后一班臣子都是满脸怒气的瞪着本庄繁,敢怒却不敢言。
  本庄繁有点尴尬,嘿嘿笑了起来,“啊,阁下请看。”
  溥仪小心的打开字条,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上面的一行字。
  本庄繁的笑容在抽动,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透露出急迫难耐的心思,“溥仪阁下,是真的吗?”
  溥仪木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元渊,将手里的字条握在手心里,手在不住的颤抖。
  “嗯,是真的。”他拿出手帕擦着头上的冷汗。本庄繁太想看看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只是碍于这种场合,总不能抢了过来。
  “大佐阁下,我可以离开了吧?”顾元渊逼视着他,并无畏惧之色。
  “顾小姐是我们的朋友,请下去休息吧。”本庄繁的心思全在溥仪手里的字条上。
  
  走下主席台,程亚凌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等在前方,他是奉命带顾元渊去司令官邸做客的。
  有十个端着长枪的日本军人立刻将顾元渊团团围住。
  “赤本少佐,这是你安排的吧。”
  “你当这里是是什么地方,怎任由你出入?阅兵式就要结束了,晚上还要举行隆重的宴会。本庄司令邀请你去司令官邸做客!”程亚凌说完,拍马前行。顾元渊和在下面等待她的贺雨时随后走出了校场。 
  
  盛京大礼堂正举行一场隆重奢华的宴会,是为溥仪皇帝接风洗尘的宴会。
  这个场面,当然少不了一个人。
  作为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川岛芳子,她的重要性立刻显现了出来。她是溥仪的堂妹,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同时又是日本外交家川岛速浪的养女。她自然是日满和谐的最好诠释。
  她穿了身绣着龙纹的红色旗袍,打扮的妖娆艳丽,在酒宴上游刃有余的周旋着,更是帮着堂兄拉拢每一位重量级的日本将官。
  而溥仪,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欢乐场,很快的,他脸色苍白,神情萎靡,藉着旅途劳累,水土不服告退而去。
  溥仪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日本军官的骚动,他们喝着,闹着,更有笑的哭的,唱的跳的,整个宴会厅上演了一幕热腾腾的闹剧。
  
  溥仪的受惊当然与他手里的字条有关,本庄繁威逼利诱,终于从溥仪的手里拿到了字条,他贪婪的打开了折成一团的,已经被汗水模糊一片的字条,隐约可见上面写着:玉玺在祖宗的陵墓里。做不做皇上,是天定。做不做日本人的奴才,你定。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一沉,看着溥仪的眼睛寒意森森。
  “大佐阁下,玉玺,在我祖宗的陵墓里。”溥仪擦了擦镜片,捧在手里的酒杯微微抖了下,酒水也洒了几滴。
  本庄繁不信,他绝对不信。哼,溥仪,你一天不说,就一天不准离开!
  “既然阁下旅途劳顿,就请回去休息休息。明天,鄙人亲自拜见阁下!”他的脸色冷漠,脸上堆积的笑容叫人看了害怕。
  那帮清廷老臣见日本人如此猖狂霸道,把他们的主子逼的像个受惊的孩子,在心里咒骂了千万遍,可惜,所有的愤怒只能埋在骨子里,不能表露半点出来。
  
  “来人!”本庄繁凶相毕露,指着程亚凌说道:“抓住顾元渊!”
  程亚凌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赶紧俯首接命。
  “司令官,让我去吧。”本庄繁身旁的金俊业上前请命。
  本庄繁扔掉手里的酒杯,厉声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她逃出新京!”
  顾元渊没有在酒宴上露面,她趁着日本人迎接溥仪的间隙,悄悄的溜进了后院。而,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一双凌厉的眼睛。
  “渊,这么大的场面,你也不去应酬?我堂兄正是用人之际,你不思报效,怎么要走?”
  
  再次看到了川岛芳子,已经没有半点怜悯。顾元渊朝她走过去,冷酷的脸上完全是一副杀气。
  “竹筠在哪里?”
  川岛芳子挑衅的仰着下巴,红唇微微开启,吐出两个字:“求我。”
  元渊相信,川岛芳子绝不会轻易告诉她竹筠的下落。她皱了下眉头,问:“你想怎样?”
  “求我啊!你听不懂吗?”川岛芳子喝醉了似地,伏在元渊的肩头,妖娆的笑着。
  “我求你。”元渊沉声说道,脸色已经很冷。
  川岛芳子哼了哼,忽然凑近她的脸,吐着舌尖,几乎舔到她的脸颊,浓烈的酒味冲鼻而来。
  “要是。。。你的心上人不完整了。。。你还要不要?”
  下意识的,猛的一推,就将川岛芳子推倒在地上。她不是愤怒,而是毁灭性的杀气,“你做了什么?”
  川岛芳子爬了起来,狞笑:“原来你的爱也是假的,自己的女人不干净了,也不想要了吧。。。”她话一出口,就被揪住了肩膀,杀气四溢的人再无忍耐的限度,“竹筠在哪里?说!”
  再用一点力气,川岛芳子的骨头就要碎裂,她咬着牙齿,恨恨的看着她,“你要杀了我,为了她?”
  “是。”元渊的眼睛已经冰冷。
  仔细在她脸上逡巡,终于咽下苦涩的酸痛,川岛芳子笑得绝望,“你先走出这里再说吧。”
  看到阳台上的人,川岛芳子冷笑起来,“你们是准备好了的,还有人埋伏在这儿。”
  玄凯从外面跳了进来,举着枪对准川岛芳子,“敢耍花招,你第一个死!”
  “外面都是日本兵,你们还是想着怎么逃出去吧。”川岛芳子没有反抗的意思,悠然的笑着。
  “溥仪得到的待遇你也看见了,你还相信日本人真想拥戴他做中国的皇帝吗?他不过是傀儡,日本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元渊抓着她的手臂,狠绝的目光叫人胆寒。
  川岛芳子咬着牙,疼得脸都白了,怒道:“不用你教训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带我去找竹筠,否则,你也看不到所谓的日满帝国!现在,我就杀了你!”
  眼底的杀气就在脸上晃动,刀比雪冷,爱比死绝望。
  “好!我成全你。”川岛芳子哽塞的说了句,声音已经变调。顾元渊真想一刀杀了她,眼睛里的杀气透过瞳孔,就像刀子一般剐着川岛芳子脸上的肌肤。
  她闭了闭眼,泪水化开了脸上的脂粉,印出两道泪痕。
  
  暗影里走出一个人,玄凯顿时警觉,就要开枪。
  “慢!”顾元渊看到这个人,立刻制止。
  “各位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人走到前面,他穿着便装,手里却握着一把宝剑。
  “是你?”顾元渊看了看他手里的宝剑。
  “日满合作在即,这里将是个全新的世界。元渊,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这把剑是你的,我来就是把它还给你。”程亚凌的脸上没有敌意,而是友好。龙泉是被溥仪的家奴蒲崇拿来的,程亚凌认得它,就把宝剑要去。今天,他又还了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芳子是川岛老师的女儿,请你放过她吧。”他看到川岛芳子被制,有点焦虑的,也恳切的看着元渊。
  “不行!竹筠在她手里,不能放过她!”玄凯喝道,枪口对准了程亚凌,“你这奸诈之徒,少用你的花言巧语骗取信任!”
  元渊冷冷的看着他,卡在川岛芳子的脖子上的手稍稍松动,“你要是真有心,就安排我们离开这里。等我们找到竹筠,芳子自会安然无恙!”
  “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外面的人要你自己应付。”程亚凌扔出宝剑,顾元渊抓剑在手,押着芳子跟在程亚凌身后。
  “本庄大佐已经下令,对你格杀勿论。你小心吧。”程亚凌带着他们走出门岗,笑得很玩味,很复杂。
  “谢谢你的忠告。”元渊经过他的身边,冷漠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一种大开杀戒的血腥味。
  
  站在雪地里的高大魁梧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日本军刀。他的身旁是二十几个日本浪人,武士的装束。
  元渊把芳子交给玄凯,郑重的看着他,说道:“不必等我,你先走。”
  玄凯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元渊的意思很明确,要他去找竹筠,这里由她应对。
  也是郑重的点点头,过去的恩怨都已渺小,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你保重!”
  说完,他拿枪指着川岛芳子,“带我去找竹筠!”
  川岛芳子冷笑着,她朝元渊乜了一眼,“希望你快点过来,这些男人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
  她的笑声宣布了某些人的死亡,被玄凯拖着走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楚,却看见雪白的地上已被血红色染尽,就像是燃烧的火焰,渐渐升腾,满眼皆是。
  
  金俊业知道,这些武士只会白白流血,他们挡不住顾元渊。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是命令。
  刀尖的血流了一地,顾元渊走向金俊业。
  
  金俊业握着长刀,冷眼看着她翻动长剑,刺削斩劈,将日本浪人的刀剑挑飞了出去,更将横刺过来的军刀剁成两截,浪人们骇然后退。龙泉依旧不染点血,干净的闪着寒光。
  
  “你们退下!”金俊业厉声喝止。
  剩下的几个浪人赶紧避让开,金俊业走了上来,傲慢的看着她,“顾元渊,我们早就打过一战,谁赢谁输,你我心中明白。看来今天,你的武功精进了很多,我自叹不如。男人,要为信念活着,这一战免不了的。”
  “你的信念是什么?为了日本人效忠卖命?你别忘了,日本也侵略你的国家,你的身份不过是个亡国奴!” 顾元渊冷喝。
  金俊业紧绷的脸有些痛苦的抽搐,嘴巴蠕动了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的信念,保护她。”
  顾元渊一动,剑尖微微一颤。
  
  金俊业踏步冲来,手中长刀卷起一个刀花,直劈元渊的胸口。
  这一刀来得快,元渊的念头却也转得快,举剑对准来路直刺,削掉了刀头,这一刺之劲激动体内功力,反弹出去,但听得“啊……”的一下,金俊业的刀柄撞击自己的胸膛,喷了口鲜血出来。
  他不服气,再次冲上去,刀刀致命。
  元渊也不闪避,剑影纷繁,朵朵梅花如飘零的白雪,幻化人眼。站在金俊业身后的日本浪人哇哇怪叫,皆被剑影点中,丢了手中刀,惊骇的看着顾元渊。
  
  可是金俊业抱着必死之心,身中剑伤也不在乎,还是挺刀劈向元渊的头颅,元渊本来就是手下留情了,却见他拚死杀来,只得抽回长剑,对准他的刀刃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