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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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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又说:“这次伏击陆承武成功还要多谢两位巾帼英雄呢,请两位随在下一同回去,陈将军盼望着呢!”
竹筠看了看元渊,眉头一皱说道:“顾小姐耳疾尚未复原,刚刚又耗费了精力,不能跟随胡长官急行军,我们稍后会回去的。”
胡之敬笑道:“这个嘛,也好,在下命两个卫兵陪同两位,也好保护两位安全。”
竹筠也微微一笑,不太友善的说道:“不必了,我们会保护自己的,请胡团长回去覆命吧,兴许陆承武已经返回陈将军的大营搬救兵了。”
胡之敬眼珠一转,干笑道:“姑娘真聪明,说得在下无话可回了。唉,既然两位已有决定,
47、夺兵 。。。
在下也不强求了,告辞。”
众人散去,二人也不作逗留,往来的方向走去。
因为交流不便,竹筠有很多疑惑也没有问出来,她想着没有抓到陆承武,元渊一定会返回陈树藩的军营的,因为,她有种预感,陆承武不会无故失踪的,而且还是受了重伤的。
“他应该是跑回去搬救兵了,或许,有人将他带回陈树藩的军营了。”
竹筠点了点头,“钱少爷也不见了,我们只要回去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自言自语,可是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她觉得元渊也在想这个问题。
经过一条小溪,溪水还比较深,清幽碧绿,可以映照出清晰的人影来。竹筠蹲在溪边查验水质,用银针试过才笑道:“还好呢,这条小溪没有受到感染,应该是陆承武留给自己饮用的吧,所以没有下毒尸。”
溪边有朵半开未开的睡莲,粉红娇嫩的含在叶间,溪底都是五彩的石头,她伸手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却感觉水温正好,好奇的看看溪流的源头,高兴的笑道:“元渊,这源头可能是个温泉呢!”
顾元渊看她如此高兴,也走到溪边想洗脸喝水,她刚蹲下突然怔住,一动不动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她摘下帽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脸色非常不好。
这是一张完美精致的脸,虽然有点冷漠却是非常漂亮俊雅,可惜——左边脸赫然烙上了一道一指来长的疤痕,像是锯齿互相咬在一起,丑陋不堪!
虽然知道自己脸上受伤,可是竹筠一直安慰自己说,会好的,疤痕也会消除掉的。可为何还这般清楚?
她有点颤抖,尽管她是军人,战场负伤也是家常便饭,可是,可是——
阳光从林叶遮蔽的空隙间透下来,点点光芒照在水边的人儿身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溪水弄湿了她的衣服,身上潮湿一片,连发丝也滴着水珠,反射出亮光闪闪的绚烂,令人目眩,不知身在仙境还是梦境。
她退了一步,似乎想逃避什么,心里如针在刺,脸色难看极了。
“元渊!你怎么了?!”竹筠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急忙要过来,可能太过情急,脚底一滑,整个人倒落水中。
元渊本来要离开的,突然瞥见她掉进水里,慌忙跳下水来,去扶她。
半抱半扶地从水中把竹筠抱起来,她紧张的问:“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难怪,竹筠穿着布鞋,又在草丛里走动许久,软质的鞋底早就破损,被溪水里的石头磕碰了一下,真的很疼。
她皱着眉尖吸了口气,完全依偎在元渊的怀里了。
可是那水底的石头滑如腻油,元渊又负重,哪里吃得了力,突然靴底一滑,反应过快的退后一步,也跪倒在水里。阳光从竹筠的身后射来,她一身衣服贴在身上,透过布料,身体的曲线被衬托的凹凸有致。放眼看去,那朵白色睡莲美轮美奂,眼前更是媚态百生,元渊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哪朵花迷惑了自己,定定的,痴痴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花与花之间流连。
竹筠似乎感受到她的爱恋,对于她刚才的突然卑微忧郁更是不舍得,不需要安慰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只是伸出温柔的指头轻轻抚摸那处伤疤,就在她痴痴然时,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缓缓的吻,柔柔的舔舐。
元渊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微微地跳动,随着她舌尖的轻吻,像是有火种从脚底划过,腾起淡蓝色的□火苗。
舌尖舔到她的耳蜗里,一阵电流通体而过,元渊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她仰了仰头,经受着巨大的火焰从脚底传来的刺激,随着竹筠的吻缓缓下移,她已经忍不住喉头压抑着的呻吟声,很想就这样燃烧了自己。阳光刺眼,她似乎醒了过来,又似乎失去了仅有的一丝清醒,突然板起竹筠的脸来,睁大了满是火焰的眼睛看着她,那缕缕阳光没头没脑的从竹筠的身上滑落,砸在她的眼睛里,随着她渴望的目光从上到下移动,所到之处,都引起了竹筠的颤抖。她没有逃避,没有退却,无比动情的声音足以感染一切生灵:“元渊,我爱你。”
应该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或者感受到她的深情,元渊完全读懂了她的心。
她想投入阳光中,投入温柔里,再不去想那些过去和曾经,她渴望的看着目光下那妩媚美丽的脸,微微翕动的红唇,虔诚的吻了下去——
竹筠半卧在水中,那徘徊在喉间的似痛似喜的低吟,像是对爱情最大的礼赞,那是发自内心的接纳和赞扬,是所有言语不能表达的感慨。
缠缠绵绵的一阵深吻后,元渊放开了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疼吗,竹筠睁开了眼,抚摸她的伤疤,因为还没长好,受到水浸一定会有不适的吧。
眼睛里的迷恋还在燃烧,元渊张口就含住了她的指尖,惹得竹筠更是颤栗,慌忙抽出手指来,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应时,领口一松,一只温柔手探入,惊得她赶紧去阻止突然的侵袭,可惜身体的反应永远是真实的,按在饱满上的手轻轻一动,她的理智就抛出了七分,想去阻止的手颤了一颤,继而紧紧环住了元渊的脖子,接纳着她烈火般的侵袭。
吻着瓷玉般的肌肤,经过细腻白皙的脖颈,触过曲线优美的锁骨,双唇点到之处皆是红印,点缀着满眼的白。身心荡漾难耐,竹筠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情动难忍,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想融入她的身体以缓解心火炙烤。
阳光隐在云层后,像是不忍偷窥这一幕活色生香。两处温柔,彼此激情,元渊有点紧张又慌乱更是没法罢休。水流的速度安静的可以忽略,身旁的鱼儿却不识趣的游来游去,痒痒的簌簌的,是鱼儿的磨蹭,还是身心的荡漾,再也无法分清了。
过了许久,她似乎有点不谙此道,慌乱的想把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低下头吻到她的饱满时可能是被水呛着了,她感到脑子一木,咽喉一阵酥痒,剧烈的咳嗽起来,真是大煞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匆忙呢,有许多不妥之处也来不及修改了,请大家理解吧。最后一个情节嘛,可以理解为我跟大家开个玩笑,哈哈。
因为平安夜,赶制了一章送给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
48
48、暗渡陈仓 。。。
到底是春天,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再者这溪水乃发自山中温泉,流经纵横山道下来虽然不温暖倒也不太冷。二人衣服俱已潮湿,经过这番情动缠绵,浑身热乎着更不感觉冷意了。
见她直咳嗽,竹筠不顾脸上红如艳桃,赶紧拍打她的后背,急切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元渊又是窘迫又是咳嗽得厉害,脸涨得通红,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眼神有点儿闪烁不定也不敢看眼前人。
“我们上去吧。”
竹筠好气又好笑,只好离开了些自己站好,刚要朝岸边走,一阵钻心的疼,哎哟一声,叫道:“我,我的脚好像崴了。”
元渊瞥见她眉尖直颤,好像很疼痛的样子,也意识到她真的崴了脚,想也没想双手一伸将她抱入怀里,对上她的眼,情丝如媚,渐渐地没有了刚才的不知所措。
“我背你。”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却,她温柔的说了声,不容反驳的将竹筠背了起来。这溪流清澈见底,铺就着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棱角早已被经年累月的流水磨平,踩在上面滑腻的稳不住脚跟,幸好顾元渊穿着厚底的军用皮靴背负着一个人还能颤颤巍巍的走到岸边。
鱼儿在身旁惬意的游来游去,好奇的追逐着陌生来客,又好像受到惊吓般四散逃开。春风温柔的拂过脸颊,世间仿佛安静的只剩下花鸟虫鱼的吟唱。竹筠伏在她背上,开始还担心她是否会吃力,可是她更想享受着这般温柔呵护,双手不自禁的环紧她的项颈,深情的目光在她的侧面轮廓流连,想着这么一辈子就好。
上了岸后是有那么一点害羞,就没人计较竹筠是不是真的崴了脚,就看见她一双布鞋已经不能穿了,再也无需多说什么,说什么也是多余的。虽然不想立刻回到现实,可潮湿的衣服贴着身上又冷又难受,当即不能逗留赶紧寻来了马儿朝集镇赶去。
很快就来到交界处的一个小集镇,二人寻到一家客栈换上干净衣服,竹筠叫伙计熬制了两碗姜汤用于驱寒,她们要在此歇息一晚。对于元渊不急于赶路,她有点好奇,“你在等什么?”
元渊淡淡哼了哼,看着冒着热气的汤碗凝思片刻,低声道:“等着看一场好戏。”
说着,她眼一抬,指了指外面笑道:“你不是告诉我有尾巴跟着我们吗?”
竹筠微微一叹,点点头道:“是啊,那两个尾巴从山下就跟着我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看她疑惑又有点担忧,元渊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哼道:“当然是那位陈长官了,他对我们不放心吧。所以我们就放慢脚步等着看他演一场戏。”
竹筠皱了皱眉,也没问什么,她关心的是元渊的身体。
“既然你要看戏,那就养足精神了,我先为你针灸好不好?”
元渊看着她拿出银针来,却是有点怔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梦,好像是被填满了,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梦还是封存的记忆?这些银针一刺进去就像是要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她说得有些混乱又很是痛苦,原来好看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竹筠心里一动,银针停在她的耳廓前,双目凝注于她的脸,探询的去看她深邃的瞳孔里生出的一些雾障。
“你有什么过去,请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她一字字的吐出,却见那双眼睛的雾气愈发浓重,便掰开她的手掌,在那曲线纠缠的手心写下两个字:有我。
手指并拢将她的指尖握起,元渊紧紧蹙着的眉一宽,脸上的颜色也放缓了一些,轻柔的说道:“我知道。”
再不多话,竹筠收敛心神,聚精会神的开始为她施针。
封闭的空间没有出口,连呼吸也是很难受的,尤其在看到一具具令人惊悚的骸骨横七竖八的陈列在眼前,血腥腐臭的气味冲脑而来,刺激的让人眼泪直流,头昏目眩。不是胆儿大,而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好紧张惶惑的继续向里面走,因为空间封闭,四处回响着自己紧促的呼吸声,脑袋被沉闷的空气压抑的嗡嗡直响,这是鬼蜮吗,为何没有阴风鬼泣,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可是这紧张的呼吸也让人恐惧,好像垂死之人的呻吟。就在呼吸即将窒息的时候看见
那一堆堆金光璀璨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一幅幅卷轴字画,堆满了眼前大地——
这是哪里?她努力想辨认来时之地,却因为缺少氧气晕眩倒地,本能的扼住自己的咽喉想缓解里面的苦涩,突然被一双干枯瘦长的手掐着臂膀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看见那一张阴郁的白脸更是惧怕不已,这人冷笑两声,二活不说的拖着她瘦弱的身子走出这个封闭的空间。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迷濛的眼睛,好像这世界早已是地狱,叫她幼小的心灵遭遇这般恐惧,无力抗拒。她机械的听着这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丫头,这里可不是谁能来的地方,当年的那些工匠好几百人,都没能活着出来呢!老佛爷交代着留你一命,唉!从今往后,你的小命也要跟着这里的宝贝联系着了,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个地方,更要封闭在脑子里,到了某一天就会有用处的。”
说着,他抽出一把尖刀突然朝身后两个卫兵捅了进去,鲜血喷红了他的白脸。原以为习惯恐惧,可是她还是尖叫出声,努力的想挣脱绳索的束缚,却被那双沾满鲜血的枯手捂住了嘴巴,血腥的气味冲进口鼻,晕眩的时候感觉到这个老太监将她扛着走到另外一个世界,身子一直沉,沉,没有着落。
“元渊!元渊!醒醒,你醒醒啊!”
竹筠看着她脸色大变,冷汗直流,痛苦的悲鸣从嘶哑的喉咙迸发出来,全身都在颤抖,想是梦到了非常恐惧的事情。她赶紧拔下那些银针,用力唤醒她。
紧紧握住她挥舞的手,竹筠忍受着那颤抖的指尖几乎抠进她的手掌,很疼。
“元渊!别怕,有我,有我!”她用力抱紧她痉挛的身体,感受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
时间应该是很慢的吧,好像经过一场剧烈的天人交战,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狂乱的挣扎,紧张恐惧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汗水已经透过层层布料浸湿了她紧贴着她的衣料。
“好点了吗,元渊?”竹筠捧起她的脸,疼惜的眼神就要溢出泪滴来。
元渊的发丝滴着汗粒,她好像又从地狱走了一遭,兀自惊魂未定,看清眼前的脸庞时有种落水之人抓住救命草一般的激动和委屈。
“竹筠,别离开我!”她长臂一展将竹筠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松半分。
体会着心灵碰撞的声音,竹筠深深被触动,也是搂着她难以言表,只用自己的温暖和柔情去抚慰她。
元渊,我希望你早点走出过去,好吗?
富平一战,陆承武的模范团几乎全军覆没,胡之敬得胜而回难掩兴奋之情,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陈树藩的作战室。
“旅座!旅座!”
他刚要汇报战绩,突然惊愕掉,因为作战室还有一个人,是他未能预料到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树藩气定神闲的摆摆手,笑道:“胡团长辛苦了,先下去休整部队,稍后我要亲自给你和你的部下嘉奖。”
胡之敬瞪着眼珠子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人,迟疑了一下,“旅座,这是——怎么回事?”
陈树藩眉头一皱,命令道:“下去吧,本座自由分寸。”
胡之敬虽有疑惑,也不敢多话,只好悻悻退出。
陈树藩朝那个人笑了笑,安慰道:“陆老弟无须担忧,有我这个义兄在,没人敢动你分毫。”
你道此人是谁?
却是陆承武。
原来胡之敬自告奋勇的去打头阵,陈树藩终究不放心,暗中派了心腹崔中友带着他的保卫队去富平观战,见机行事。眼见模范团全军覆没,陆承武受伤倒地之时,崔中友混入其中将人接应着离开了富平,秘密的赶回了陈树藩的营地。
陆承武已经接受过治疗,手腿皆是包扎着绷带坐在轮椅上。
他粗眉一锁,眼珠子就要喷出火来,恼怒的骂道:“陈树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背后捅刀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亏我父亲器重你,你怎的使用这种手段害我?我真是瞎了眼信你这个小人!”
陈树藩哈哈大笑,撑着腰叹道:“老弟啊,兵法有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陆家父子在陕西称霸一方,作威作福,何曾将我陈树藩放在眼里?我略施小计请了陆老弟来是有要事相商的,要不然你落到郭坚耿直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啊?你杀了他们多少弟兄,你算算账,看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陆承武被他的话唬住,一时还真的无法辩驳,只得鼻孔哼气。
“今日陆老弟在我手里,我陈某就有跟陆大人谈判的筹码了吧!”
陈树藩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陆承武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恼怒道:“陈树藩,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请求父亲把你的部队还给你,继续让你统治陕西陆军独立旅。”
陈树藩背着手踱步,听他这么说时停下脚步,嘿嘿一笑道:“陆老弟说得话很实在,不过啊,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啊。”
他这么一说,陆承武愣了一愣,有点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胡茬龇了起来,环眼大睁,“你说什么?”
陈树藩脸色一冷,咄咄逼人的眼神叫陆承武心惊肉跳,只听陈树藩的声音非常凶煞:“我要你们父子滚出陕西,我来做陕西王!”
“报告旅座!”这时,贺雨时来到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
陈树藩眼里的狠厉稍微退却,回过头来,“什么事?”
贺雨时立正敬礼:“报告旅座,顾小姐求见。”
陈树藩微微一笑,走到贺雨时的面前说道:“她有没有受伤?”
贺雨时抬了抬下巴,答道:“回旅座,没有。”
陈树藩脸色有点怪异,黝黑的脸庞讶异的表情,“哦?果然名不虚传呢。”
贺雨时有些不解却不敢多言,只好道:“顾小姐正在会客厅等候旅座,旅座的意思是——”
“好吧,我去见她。”陈树藩含义莫测的笑了笑,又吩咐道:“把陆团长招待好了,这里的事不可以泄露半句出去。”
“是!”
顾元渊脸色不善,她一看见陈树藩走了进来就很淡漠的说道:“陈兄,元渊有一事不明,还望陈兄赐教。”
陈树藩朗声笑道:“为兄听闻师妹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三枪就将陆承武吓得魂飞魄散,挂了个大大的彩啊!师妹着乃巾帼英雄,为兄钦佩之至!”
他连连拱手表示敬佩,倒无虚伪做作之嫌。
竹筠接过来说道:“不敢当。元渊不过是个好抢手罢了,哪里比得上陈长官不出家门就能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陈树藩收敛了笑容,看了看竹筠微微一笑道:“听纪姑娘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向我陈树藩兴师问罪呢,不知是何缘故?”
竹筠冷笑一声道:“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陈长官是否知道这两个探子是什么人指派的?”
陈树藩神色微微讶异,疑道:“姑娘何出此言?什么探子?”
竹筠哼道:“我们已经跟陈长官的副官请教过了,陈长官想知道什么还是去问你的副官好了。”
原来竹筠发现那两个便衣探子一直不远不近的跟踪她们,夜里也神出鬼没的窥探她们,竹筠气愤,当即要逮个现行,被元渊制止。到了军营后那两人就不见了。贺雨时接待了她们,竹筠立刻将那两人跟踪的事指了出来,要其作个交代。贺雨时未置可否,表示要请示陈长官才能处置。
陈树藩脸色微变,朝门外的卫兵喝道:“叫贺雨时来见我!”
“是,长官。”一个卫兵立刻响应。
顾元渊脸色肃穆,她冷静的看着陈树藩,皱了眉头说道:“我来陈兄这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管陈兄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既然陈兄不放心我们留下来,我们也不打搅。只是有一件事未了,我们还想请陈兄帮忙。”
陈树藩脸色一缓,诚恳的点点头说道:“师妹有何要求,请直说。”
元渊看着竹筠,见她肯定的点点头,便道:“既然陈兄开门见山,我也就直说了,现在陆承武在陈兄的手里,陈兄就有了跟陆建章谈判的筹码,陆建章为了爱子也会答应陈兄的诸多要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兄是想做陕西督军,称霸一方。对吗?”
陈树藩哼了哼,却没否认。
“师妹说到这个份上了,叫为兄如何回应?”
元渊继续说道:“陈兄是个谋略家,有大作为大志向,不是陆建章之流可以比拟的。国家动荡之际,也需要陈兄这样的人才力挽狂澜。云南有蔡锷,上海有陈其山,全国各省大半已经宣布独立,洪宪王朝已经土崩瓦解,也不在乎陕西再独立出去。既然如此,元渊只有恭祝陈兄心想事成了。不过元渊有一事相求,还请陈兄相助。”
陈树藩喟叹道:“师妹说得极是,我陈树藩只想为国尽忠,不再为虎作伥。陕西独立也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我已经迟了一步,更要积极响应蔡锷发起的讨袁运动,维护共和果实,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元渊静静地看着他发表明志宣言,也没反应。陈树藩也意识到自己白说了一番感慨之词,因为元渊是个聋子,听不见。
他尴尬的摇了摇头,拱手道:“为兄糊涂了,师妹耳疾尚未复原,如何听见呢?”他苦笑一阵朝竹筠问道:“纪姑娘,不知顾师妹有何事相商?”
49
49、独立王国 。。。
竹筠心中暗叹一声,心道:这陈树藩可以信任吗?
见元渊肯定的眼神,她不再忐忑,正色道:“如果陈将军要与陆建章谈判,可否附带一个条件?”
陈树藩好奇的点点头,“姑娘明说。”
“定州名士钱玉程因为救助元渊遭受陆建章的爪牙缉捕入狱,而今已经被押解京城。元渊的意思是请陈将军将钱先生解救出来。”
竹筠解释道。
陈树藩惊问:“钱玉程先生?钱先生是我的世伯,他竟然被陆建章押解京城?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竟然毫不知情,脸色顿时凝重。
竹筠与元渊对视一眼,皆是好奇:郭坚来此莫非只字未提吗?也许郭坚得到元渊的书信作介绍见到了陈树藩,因为渭北军情告急,为了大局着想,并没有提到这件事也是可能的。
元渊说道:“陆建章抓了钱老爷看似与我有牵连,不过我觉得深层次的原因是为了阻止郭坚利用钱老爷与陈兄的家世渊源来策反陈兄的独立旅造反。”她淡淡苦笑,摇了摇头说道:“看来陆建章早就对陈兄起了疑心了,况且渭北护国军里面的大多军官就是陕西子弟兵,与陈兄牵连颇广,陆建章怎能轻视?”
陈树藩顿时气愤填膺,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愤慨的说道:“陆建章之流狼子野心,眼见洪宪王朝走到了末路,妄想在陕西称霸一方,灭我陕军,要把陕西变成他陆建章的家天下!真是痴心妄想!”
他来回踱了几步,脸色一正,慨然说道:“师妹放心,钱先生于我父亲有恩,就是师妹不相求,我陈树藩也要将钱先生救出来!”
说罢,他朝元渊拱手告辞:“师妹好生休养,为兄还有要事处置。”
元渊起身还了一礼,看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居所,似乎发现竹筠的脸上很是不解,元渊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军国大事,权谋政治本来就是令人晦涩不明的,很多志士仁人自恃高明也陷入其中还不得醒呢。”
竹筠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担忧之色浮现脸上,“元渊,我不管什么军国大事,我只要你平安啊。”
元渊看着她担忧的脸,歪了歪头问:“你怎么了?”
竹筠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又无法跟她说明白,只好摊开她的手掌写道:“这里不安全。”
“你放心,我们暂时无碍。陈树藩忙着建立他的独立王国,无瑕顾及我们的。等钱老爷夫妇脱险后,我们就离开。”
元渊握起她的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缕缕情丝浮现在脸上叫竹筠忐忑不安的心有了一些安慰,好,元渊,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使再大的风险又有何惧怕的?
半个月后,郭坚率一干军官来到陈树藩的军营推举陈树藩就任陕西护国军总司令,陈树藩再三推辞不就,还请众人另请能人任之。在陕军高级军官胡景翼,崔哲等人极力拥戴下,陈树藩宣布陕西独立,就任总司令。元渊正与竹筠在屋子里说话,却见卫兵来报:“顾小姐,郭坚将军求见。”
“快请。”竹筠紧忙告诉元渊是谁来了,元渊也站了起来准备迎接。
郭坚一进来便恭敬的笑道:“两位姑娘,郭坚有礼了。”
二人还礼,只听郭坚问道:“顾小姐的耳疾好转了没有?”
“多谢将军关心。元渊的耳疾有所好转,请将军无须挂虑。”竹筠看了元渊一眼,问道:“听闻将军来此是为了祝贺陈树藩将军就任陕西护国军总司令。不知将军有没有担心过您的舅父钱玉程先生?”
郭坚面色一黯,叹道:“姑娘说得极是,郭某惭愧,到今天仍然未能救出舅父舅母,不孝不义,实在无颜面立足于世。”
“郭将军。”元渊沉声说道:“既然陕西即将独立,下面的问题就是二虎相争谁能胜出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陈司令应该要向西安进攻了吧。”
郭坚不禁赞道:“顾小姐真是奇才,不出屋门就知天下大事,郭某钦佩!”
因为陈树藩上午才在指挥室下达围攻西安的命令,按说不在场的军官是不会清楚具体的部署的。
顾元渊继续说道:“郭将军,请听一言。”
郭坚讶然,抱拳道:“顾小姐请说。”
元渊看了竹筠一眼,竹筠会意,走到门外警惕着任何动静。
元渊脸上没有变化,走到桌案旁拿起毛笔写了起来。郭坚纳闷的观察她,漂亮俊雅的女子,气质孤傲冷漠,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刀伤,他不禁觉得可惜,她到底是什么身份,陆建章为何一路追捕,谁又会狠心要她的性命?
墨迹未干,郭坚接过她递来的纸张,只见上面写道:“此次陈攻打西安实际为了迫使陆就范,拱手让出陕西军政大权,离共和之目的甚远。将军冲锋陷阵切要小心。”
就在郭坚惊怔之时,只听竹筠突然说道:“贺副官别来无恙!”
贺雨时俊朗的面孔一本正经,抬了抬下巴看到郭坚也在屋子里,立马行了个军礼:“郭将军,陈司令请您去校场。”
纸团揉捏在手心,郭坚拱手告辞:“两位姑娘后会有期!”
顾纪二人也送至门外,郭坚身披黑色长氅一身正气的走向校场。
“不知贺副官还有何事交代?”竹筠冷漠的看着他,因为那两个探子的事,贺雨时并没有做出解释,所以竹筠对他无甚好感。
贺雨时本着脸也不说话,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顾小姐,蔡将军托人带了一份信给您,小姐可有兴趣?”
元渊当然无动于衷,只见竹筠惊讶非小,忙道:“贺副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雨时微微颔首,正色道:“我是蔡将军的学生,曾经在讲武堂听过蔡将军讲课。蔡将军一直关心小姐的安危,上次我为陈司令去云南公干的时候,蔡将军曾提过这件事。雨时在北京有些关系便托人打听小姐的消息,对小姐的境遇有所耳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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