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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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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重大场合,建明帝仍旧是对敬懿太后敬重有加,而慈安宫也传出敬懿太后不想被日日打扰而免了皇帝每日请安的话,朝臣百姓早早便以为皇帝母子之间不合。

“哀家也希望安享晚年,只是皇帝却让哀家无法安宁!”敬懿太后声音渐渐尖锐了起来。

建明帝情绪仍旧未变,“母后的心不安只是因为朕吗?”

敬懿太后目光一沉,“你这是何意?”

“母后以为儿臣是何意?”建明帝看着她道,目光深沉无比。

敬懿太后没有回话,只是面色似乎有些僵。

建明帝缓缓道:“欣嫔被诊出了喜脉,这后宫也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母后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么就会还会不安?难道母后也如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揣测朕召见丞相和御史大夫的用意?”

敬懿太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视着建明帝,许久之后,方才幽幽道:“皇帝,立储一事哀家不过问,但是哀家不希望见到大隋皇朝的根基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动摇。”

“母后严重了。”建明帝缓缓道:“朕虽不及先帝圣明,只是却也不是那等糊涂昏庸之君,怎么母后会担心大隋的根基会在朕这一代被动摇?”

敬懿太后看着他,“皇帝心中有数便再好不过。”

“儿臣打算过些日子为欣嫔设宴,命勋贵大臣的命妇入宫为欣嫔贺喜。”建明帝岔开了话题,“母后若是身子康泰,儿臣希望这件事由母后住持。”

敬懿太后面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复杂,“欣嫔怀有皇嗣,皇帝为其设宴庆贺也是应该,只是这般事情一向由皇后处理,哀家若是越主代庖……”

“母后认为此事由皇后处理合适吗?”建明帝打断了她的话道。

敬懿太后眯起了眼,“皇后虽有不足,却也并非是那等会戕害皇嗣之人。”

“儿臣一直不明为何母后身为贵妃姑母却处处维护皇后。”建明帝缓缓道,“难道母后当年对先帝元后的承诺更胜于血脉亲情?”

敬懿太后的眼眸微微一沉,“皇帝,哀家维护的不是皇后,而是你!”

建明帝不语。

“帝后不合,后宫不稳,朝堂也就不安。”敬懿太后一字一字地道,“寻常人家宠妾灭妻,乱了嫡庶,便会家宅不宁,甚至会让几辈积累下来的家业毁于一旦,而在皇家,后宫更是不堪设想!哀家知道你宠爱贵妃,可是,在对皇后以及大皇子上,你的确有失公平!”

“对于一个残害儿臣皇嗣之人,难道儿臣还要继续与她恩爱如初?”建明帝冷笑道。

敬懿太后沉声道:“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皇后所为!”

“母后是说贵妃和齐家诬陷皇后欺骗朕?”建明帝继续道。

敬懿太后面色微凝,却没有说话。

“母后,齐家可是您的娘家,即便母后再宽容,也不会想将自己的娘家置之死地吧?”建明帝缓缓道,“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和窦氏究竟有没有关系,朕清楚,母后更是清楚!看在先帝的份上,朕可以继续保住窦氏皇后的位置,可在立储一事上,朕绝对不会退让!”

“你真的要立三皇子为储君?”敬懿太后沉声道。

建明帝面色威严:“朕只会立一个有能之君!”

“大皇子能力并不差,且他还是嫡子,若是立三皇子,将来大隋必定有一番内斗,届时……”

“母后从来没有插手过政事,母后也该不希望在最后的关头坏了您多年一直保持的清誉!”建明帝打断了她的话,随即起身,“若是母后没有其他的吩咐,儿臣告退。”

说完,不等敬懿太后开口,便径自行礼转身离开。

敬懿太后没有开口,只是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在建明帝离去之后许久,她方才幽幽开口,“静安,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旁一直低着头屏气凝神的静安嬷嬷听了这话,猛然抬起头,面色泛着青白,“太后……这……这怎么可能?”

“自先帝驾崩之后……他对哀家便和从前不一样了。”敬懿太后缓缓道,“以往哀家只是以为他是因为身份不同,所以才会和哀家疏远,可是如今……”

“太后……”静安嬷嬷吸了一口气,“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还会这般宠爱贵妃娘娘?”

“哀家一直不明瑾儿是凭什么将皇帝迷成了这个样子。”敬懿太后继续道,“瑾儿姿色是不错,可也并非世间没有,皇帝后宫比瑾儿容貌美的人不是没有。”

“太后……”

“皇后是哀家选的,贵妃是哀家坚决反对进宫的……”敬懿太后声音越发的低迷,“皇帝怕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可皇上对贵妃娘娘还有三皇子都是……”

“贵妃的事情他或许还不知道,只是当年先帝的死……”敬懿太后的话没有说下去,面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幽暗。

“太后,莫要说了!”静安嬷嬷一脸惊恐。

敬懿太后低头转动了手腕上的佛珠,沉默半晌,“苍天有眼,造了的孽,终究还是要还的。”

“太后……”

“待会儿你亲自去告知皇帝,便说哀家答应他的要求。”敬懿太后打断了他的话,“欣嫔腹中的皇嗣,哀家也会力保他平安出生。”

静安嬷嬷看着主子半晌,方才低头应道:“是。”

……

傍晚时分,齐怀若下衙之后便离开户部,只是方才走出户部衙门,便被一个三十岁上下随从打扮的男子拦住了。

“齐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齐怀若神色淡然:“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是镇国公。”那男子道。

齐怀若面上疑惑:“镇国公?不知镇国公请在下有何事?”

“主子在谢家茶社等候大人。”那男子道,“还请大人移步。”

齐怀若看了一眼旁边停靠着的马车,然后点头:“如此,请领路。”

“大人请。”

……

谢家茶社是京城最有名的茶社,也是文人墨客最爱落脚之处。

相对于青楼酒馆,这里往来的基本都是一些儒雅之人,而所做的娱乐无外乎是品茶下棋以及吟诗作画,是京中颇有名气的清雅之处。

齐怀若来过,只是却少来。

而镇国公单独约他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约在了这等地方相见,却让他有些意外。

虽然这里乃清雅之处,品流单纯,只是这样的地方却是比青楼酒馆更加惹人注目,他可以担保,不用等到明日,他和镇国公单独见面的事情便会传到京中不少人的耳中。

镇国公很少与朝中的人来往,如今却和他往来,尤其是在皇上放出有意立三皇子为储的风声之后,他们的见面更会让人揣测。

谢家茶社分两层。

一楼大多是寻常学子,文人布衣,二楼设包厢,虽没有明文说是为权贵所设,但是那包厢的价格却是非权贵而不能支付的。

镇国公便在二楼的一间包厢中等着齐怀若。

一如在过去每一次齐怀若见到他的情况一样,镇国公罗恒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尊贵雍容的模样,即使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齐二少爷,请坐。”

齐怀若微敛心绪,缓步上前,拱手道:“多谢镇国公。”随后盘腿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159 见面,不明

谢家茶社的陈设颇为古风,尤其是在包厢内。

整个包厢并未设座椅,而只是在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梨花木雕刻而成的茶桌,桌子四面放着垫子,客人盘腿而坐,煮茶品茗。

“不知镇国公请齐某前来所为何事?”齐怀若并未直接挑明,而是选择了询问。

可以说从一开始眼前的人便处在了主动的位置。

至少可以说他们落了下风。

即便如今仍是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与姑苏的事情有关,但是种种痕迹都表明了他牵涉其中。

既然处于下风,那故作不知未必不是上策。

罗恒淡淡一笑,提起了紫砂茶壶倒茶,茶香随着茶水落入杯中而更加的浓郁,“这是皇上前些时候赏的贡茶,明景兄不妨尝尝。”

称呼改了。

可却并没有让气氛融洽,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齐怀若忽然间想起了那日在运河的船上,眼前之人也是如此的平静淡然,只是那时候他的称呼却是贤弟。

明景兄,明景贤弟,其实是一样的称呼,但是深思一层,却也是不一样。

齐怀若淡淡一笑,“难得镇国公如此大方,齐某多谢。”说罢,端起了茶杯饮下了那茶,而看起动作,语气说是茗茶不如说他将那上好的贡茶当作了酒一般喝下。

罗恒晦涩不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随即继续笑道:“今日在下请明景兄前来便是为了家母给尊夫人送添妆一事。”话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着齐怀若,继续道:“明景兄也知道了。”

“的确如此。”齐怀若也没有避开,面色严肃地应下,“原本齐某想和过几日前去拜访罗老夫人,询问清楚此事,不想镇国公先提出了。”

“今日家母已经派人前去跟尊夫人将事情缘由交代了一番,不知明景兄可曾知晓?”罗恒继续问道。

齐怀若点头:“内人的确遣人前来告知,而齐某也同意内人的处理方式。”沉吟会儿,“此事虽说是下人的过错,可若是处理不好,传到了别人耳中,尤其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恐怕便会成了罗家和齐家私下秘密结盟。”

“在下也有此担心,因而得知消息之后便特意请明景兄前来。”罗恒缓缓道,似乎也是很着急的样子,“三大国公府虽说也盘枝错节难以真的分个清清楚楚,但是若是过于的亲近,落到了皇上眼中便是一根刺。”

“镇国公慎言。”齐怀若正色道。

罗恒笑了笑:“罗恒就不在朝,倒也忘了这些,明景兄莫介怀。”随即,将话题绕回了正题上:“既然明景兄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那那些误会也就不会产生了,尊夫人于此事上面的处理方式很好,罗恒身为佩服。”

齐怀若因他最后一句话而微微变了脸色,“镇国公见过齐某的妻子?”

“并未。”罗恒淡淡道,“只是那日在运河之上恰好救了尊夫人,想来也是有缘。”

“齐某还记得那日镇国公提过要让内人拜罗老夫人为义母。”齐怀若也笑道,似乎在开玩笑一般。

罗恒笑道:“只是可惜明景兄拒绝了。”

“并非齐某不愿,只是以内人的身份若是真的拜罗老夫人为义母,往后的日子必定难以安生。”齐怀若缓缓道,“内人性子内向,对于那些沟沟壑壑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应对。”

“没想到明景兄是个爱妻之人。”罗恒微笑道。

齐怀若正色道:“结发之妻,身为丈夫,身为男子,自然该爱重!”

“结发之妻?”罗恒轻轻咀嚼着,似乎对于这四个字颇为动容,“在下一直希望能够领悟这四个字的意义,只是在下却没有明景兄这般福气。”

“镇国公身份贵重,岂会无法觅得贤妻?”齐怀若淡淡笑道:“恕齐某说句逾越的话,镇国公若是愿意放下心中执念,必定可以觅得知心人。”

罗恒看了看他方才缓缓笑道:“曾经沧海,岂能说放下便放下?在下也说句冒犯的话,若是将来尊夫人出事,明景兄也能轻易放下?”

齐怀若闻言,面色当即一变,声音也沉了下来:“镇国公这话何意?”

“并无它意。”罗恒也正色道,“在下只是做了个不实际的猜想罢了,若是冒犯了,还请明景兄莫怪。”

齐怀若显然是不信他只是随便说说,“齐某以为有些猜想还是莫要生出的好。”

“看来明景兄真的很爱重尊夫人。”罗恒淡淡笑着,这笑容很平淡,没有任何的煞气,可是于齐怀若来说,却是截然相反。

齐怀若明白,从今晚后,在眼前这人的面前,他便是一个有了致命弱点之人。

他不该如此的激动,将心中的软肋完全暴露。

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运河之上镇国公救了内人,齐某感激不尽,只是齐某一直很奇怪为何偏偏是镇国公遇上且出手相救?”

罗恒神色未变,“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上天早就定下了明景兄欠下了在下这个人情。”

“镇国公也信冥冥中早有注定?”齐怀若追问大。

罗恒淡淡一笑:“信或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心是如何想。”

“如此,不是镇国公心中如何想?”齐怀若继续问道。

罗恒微敛微笑:“罗家承太祖明元皇后荫蔽得了镇国公一爵位,可百年来罗家的骨子里始终流淌着商人的血,先祖曾经说过,罗家人便是跃上了枝头,但是也不可忘却了根。”

“士农工商,商为末,却不想罗家竟以此为荣。”齐怀若淡淡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疾风之意,只是平淡地讲述事实。

罗恒笑道:“所谓尊卑也不过是世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道枷锁罢了,先祖靠经商起家,本本分分经营,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后代子孙,罗氏一族如今近千族人,如此繁盛皆因历代家主秉持着先祖遗本分经营之结果。”

齐怀若似没想到罗恒会说这些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便是到了这一刻,他也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目的究竟何在。

“血玉如意一事乃镇国公府的疏忽,若是因此而给尊夫人,明景兄乃至安国公府带去了困扰,罗恒在此致歉。”罗恒仿若没有看见齐怀若的失神,将话题又绕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上,“此外,在下知晓尊夫人最近身子不适,但血玉如意乃明元皇后旧物,家母如今日夜不宁,便恐惊扰了明元皇后在天之灵,因而,劳尊夫人今早前来镇国公府。”

齐怀若敛了敛神智:“镇国公放心,明日齐某便会携内人登门。”

“如此,罗恒便谢过明景兄。”罗恒拱手道。

齐怀若回敬,“镇国公多礼了。”

“在下请明景兄来便是为了这事,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在下也就不留明景兄了。”罗恒缓缓道,“想必尊夫人此刻也在焦急等着明景兄归去。”

齐怀若自然听出了这是在逐客,旋即起身道:“如此,齐某便告辞。”

“不送。”罗恒并未起身相送,以他的身份其实不起身也没什么,只是以罗恒往日的行事作风,倒是有些傲慢了。

齐怀若也没介意,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只是方才走出了两步,便转过身,“不知镇国公可认识内人当日送嫁的一位娘家堂妹?”

罗恒神色不动,疑惑问道:“明景兄何以如此问?”

“次女名丽华,日前内人归宁当日竟对内人坦然当日于运河船上……”齐怀若的话说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面色也转为了恼怒,不过停顿没有维持多久,而恼怒也很快转为了羞愤,“对镇国公一见倾心,内人当时惊愕不已,忙斥其失仪,不料此女竟然欲以死向内人表明心迹,希望镇国公能够念在其满心爱慕将其收在身边,便是为奴为婢也是甘愿。”

罗恒面色一变,正色道:“明景兄,尊夫人的堂妹也算是你的小姨,此番话在下便当没听过。”

“是齐某逾越了。”齐怀若回道,“告辞。”说罢,转身离开。

罗恒的眸色随着齐怀若的离去而渐渐深沉了下来,眼帘半垂,视线凝视了桌上杯中的茶水。

茶水静默,没有任何的涟漪。

许久,大手忽然一挥,桌上的茶具纷纷扫落。

宽大的长袖被茶水浸染了一大片。

“来人!”

声音暮霭沉沉。

半晌,一劲装男子快步走进,低头:“主子有何吩咐?”

罗恒却是沉默。

许久,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无事。”

那男子似乎诧异,连忙抬头,却见自家主子面容如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一脸虚无,“主子……”

“退下。”罗恒开口道,神色也在这一刻转为了正常,而说罢之后,又补充道:“盯着齐明景,有任何异动即可禀报。”

男子垂头应道:“是!”

……

齐怀若也是做了镇国公的马车离开,送他的那个人也便是将他接到了茶社的那个人,只是他也没能顺利回家,而是在半道上被杨衍给截住了。

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齐怀若便见杨衍一脸肃然地骑在了马上……

160 通敌卖国

京城大街临街的一间茶楼二楼的雅间内,杨衍神色凝重地看着齐怀若,却不语,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自杨衍将齐怀若拦下之后,齐怀若便知道他必定有事,只是见了他如此的神色凝重,却还是不禁微微一惊,杨衍不开口说话,便只能他先主动,“三皇子,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表哥为何会和镇国公见面?”杨衍却反问,语气有些凌厉。

齐怀若蹙眉,他没想过隐瞒自己和镇国公见面一事,便是想隐瞒也瞒不住京城那般多眼睛,因而语气遮遮掩掩更加惹人猜疑,不如坦坦荡荡,这也是今日他为何没有避讳上了镇国公府马车的原因。

只是他却没想到这件事会引起杨衍如此的反应。

按理说来,和镇国公府交好于他来说也是有好处。

“今日镇国公请人相邀,臣无法推却。”

杨衍再问:“镇国公为何会邀二表哥?”

“前些日子罗老夫人给内人送了添妆,事后查明添妆的物品因下人的疏忽而出了问题,今日罗老夫人遣人去见内人将事情说明,镇国公邀臣相见也是因为此事。”齐怀若面上虽然没有恼怒,只是语气却是冷凝了下来。

杨衍更加疑惑:“送错添妆?罗家送错了什么东西?”

齐怀若沉了沉眸子,思量会儿,最终将事情告知:“血玉如意。”

杨衍一开始并没有缓过神来,而是思索了半晌方才想起这东西是什么,面色当即大变,“可是当年太祖皇帝赐予明元皇后的血玉如意?”

“除了此物还有什么能够让罗家如此兴师动众?”齐怀若道。

杨衍目光凝定,“二表哥既然早就接到了这东西为何一直……”

“镇国公府目的未明,臣自然不能妄动。”齐怀若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三皇子放心,此事臣早已经禀报了祖父,祖父的意思也是静观其变,再者,此物虽然是明元皇后的旧物,却不能因此而说明什么!”

杨衍此事已经是觉察出了齐怀若态度的变化,也意识到了自己先前语气过了,忙道:“二表哥,我并非责怪你什么,而是……”

“此事的确是臣的错,三皇子并没有做错。”齐怀若却道。

杨衍自知是真的伤及了他,叹息一口,方才正色解释:“二表哥,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话顿了下来,随即却是环视四周,似乎担心隔墙有耳。

齐怀若见状神色也凝了下来。

杨衍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今日我接到密报,江南一事镇国公府可能牵涉其中。”

“什么?!”齐怀若即便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不禁一惊。

杨衍坐了下来,同时也伸手让齐怀若坐下。

齐怀若坐下后便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猜到镇国公定然另有图谋,但是若说他与江南一事有关系,那却是意料之外,不管镇国公想做什么,但都不可能通敌卖国!

他这样做有何好处?!

“自父皇将江南一事交给我去查之后,我便着手查探往来江南和辽国的商队,因大隋和辽国时常有纷争,因而这类商队并不算多,而要将米粮这等重要物资运出大隋,普通的商队是做不到的,除非是有足够的背景,否则绝对过不了关卡。”杨衍凝重道:“如此一查,符合条件的商队便不多,而其中最有能力做到的就是一家名为和韵的商行,而这家和韵商行的背后主子直指镇国公府!”

镇国公生意很大,这一点齐怀若是知道的,至于这些消息的来源,齐怀若也没有怀疑是假的,杨衍身为皇子能够走到现在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建明帝的喜欢,“即使如此也不能断定镇国公参与其中。”

“我也明白,可既然查到了这些线索,我就不得不重视!”杨衍道。

齐怀若沉吟会儿:“若是真的,可动机呢?即使镇国公府如今并不算是兴旺,可是却也不至于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话落,随即面色一变,“除非……”

“除非什么?!”杨衍随即追问。

齐怀若沉思会儿,“祖父曾有怀疑,老镇国公之死另有隐情。”

“二表哥的意思是说……”身为皇家中人,杨衍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可……可父皇为何如此?镇国公府对朝廷根本便没有威胁,若是父皇有心铲除这些勋贵,也不会先拿镇国公府开刀?!”

“也只是怀疑,并无实证。”齐怀若道。

杨衍似乎无法接受这件事:“若是父皇真的有意除了镇国公府,那当年便不会力排众议让罗恒年少继位镇国公了!只要父皇直接任由罗家的旁系夺位,那镇国公府便能不攻自破,根本无需……”

齐怀若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杨衍的话也无法接下去,身为帝王者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即使建明帝在杨衍的心中的形象是极为正面,可是他也无法很决定地说这件事真的和建明帝没关系,因为当年镇国公的死的确是太突然了。

他看着齐怀若,沉默了良久,“如果是这样,那镇国公便有了动机。”

“三皇子可有将此时禀报皇上?”齐怀若问道。

杨衍摇头:“事关重大,未曾证实之前我不敢贸然禀报。”

“如今三皇子也是这样想?”齐怀若又问。

杨衍沉默半晌,“如今更不能说!”

齐怀若沉眸。

“若是父皇真的有意……那此事便不是真的最终镇国公府也会落得一个通敌卖国的下场!”杨衍沉重道,“我要的是真正差清楚这件事而不是让忠良受冤屈。”

齐怀若却是沉默。

这件事若是落到了大皇子的身上必定是第一时间禀报皇上的,绝不会有三皇子这般妇人之仁。

只是如今他的这份妇人之仁却是给了一众勋贵生存的机会。

尤其是安国公府和护国公府。

若是皇上有心清楚三大国公府,那一旦镇国公府出事,安国公府和护国公府也绝对逃不掉,届时,将会产生一连串极为可怕的后续灾难!

当今皇上并不算是英伟之君,可是他的皇位能够坐到今日却绝对不会是昏君!

“那三皇子打算如何?”

杨衍沉默半晌,“我会尽快去江南一趟。”

“三皇子。”齐怀若神色凝重道:“你既然已经查到了和韵商行,恐怕镇国公那边已经听到了风声了。”

杨衍面色微变,拧紧了眉头道:“二表哥是担心……他会对我下手?”

“护国公府,镇国公府,双方势力若是都出动。”齐怀若正色道,“三皇子,此行过于危险。”

杨衍面色一沉,“即使危险也必须去!大隋自开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勋贵通敌,此事我一定要查清楚!若是镇国公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及时处置,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齐怀若见状,沉思会儿,终究没有继续相劝,即使他有心,但是此事他也不能代替他前去,若是没有牵涉到镇国公府,他或许可以代替前往,可是如今若是他去查,那不管结果如何,皇上都不会相信,因为他是三大国公府的人,更甚者,皇上还可能怀疑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私下已经勾结上了,“三皇子,此事单单从江南下手恐怕不成。”

杨衍也是赞同:“我已经奏请了皇上让雁门关的威远侯协助。”

“威远侯一向忠心皇上,若是有他协助,至少米粮外流一事可以制止住。”齐怀若点头道。

杨衍也是颔首:“只是如此一来,恐怕需要二表哥往雁门关去一趟。”

齐怀若了然,“三皇子放心,如果有必要,我会去。”

“多谢二表哥。”杨衍拱手道,随后又想起了方才的态度,歉然道:“方才是我一时着急,还望二表哥不要放在心上。”

齐怀若笑道:“无妨。”随后又道:“血玉如意一事,不管镇国公府是否是不小心弄错,还请三皇子保密。”

杨衍点头:“二表哥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分寸,安国公府是母妃的娘家,若是安国公府出事,母妃也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我不会泄露出事的。”

“多谢三皇子!”齐怀若拱手道。

杨衍叹息道:“若是镇国公府真的……那京城恐怕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二表哥,还请你早些将此事禀报祖父,让祖父早作准备。”

齐怀若点头。

杨衍随即起身,“今日你和镇国公见面一事,二表哥便当没发生,相信也不会有人来问二表哥的。”

“我明白。”齐怀若应道,在乎这件事的人是绝对不会将怀疑摆在明面上的。

在外人看来,这件事不过是镇国公欲讨好三皇子方才做的。

这样做对谁都有好处。

两人随即道别,杨衍回他的三皇子府,而齐怀若赶回了安国公府,进门之后,便直接去了归田居,恰好跟齐兆觉派来请他去书房的长随错开了。

“去了归田居?”书房中,齐兆觉得知了这消息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是在回府之后方才从窦氏口中得知了罗家派人见温氏的事情。

窦氏打听不到消息,便将事情告知了他。

虽然温氏是晚辈,但是他也不能直接将人叫来询问,只能询问她的丈夫。

“是的。”长随回道,“二少爷一回府就直接去了归田居。”

齐兆觉沉吟会儿,随即起身离开了书房。

161 存心

齐兆觉离开了书房之后便直奔归田居,可却并没有能够见到镇国公,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可是今日他却无法心平气和。

一直压在心底的不满和猜疑随即涌出。

他不愿意让自己如儿子一样对齐怀若生出记恨之心,可是这一刻,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才是安国公世子,为何的安国公,可是如今,他的父亲,现任安国公,却见了一个庶子之子而将他拒之门外。

齐兆觉动了怒,随即便欲硬闯。

守门的下人见状自然是拦。

一场混乱便这般在院门口发生了。

归田居的下人都是安国公府的老仆,虽然敬重安国公世子,但是却不会惧怕,在他们的心里,只有安国公一个主子。

最终,齐兆觉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安国公了。

只是这般的见面却是显得有些僵硬。

“明景,你先回去吧。”安国公端坐在了正堂的首位上,垂着眼帘,缓缓地对齐怀若道。

齐怀若看了眼齐兆觉,然后低头领命:“是。”随后,退了出去。

“父亲……”

“跪下。”安国公淡淡开口,而抬起眼帘的眸子却锐利无比。

齐兆觉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是见了父亲这样却还是心中一凛,随即,顺从跪下,“父亲,孩儿……”

安国公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也没有说话,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父亲!”齐兆觉转过身叫道,面色很难看。

安国公没有回过身,却是沉声喝道:“跪着!”

齐兆觉面色更加难看。

安国公随即起步走出了正堂,立下了齐兆觉一人跪着,他没有起身,或许该说是不敢。

这一刻他心里也是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失了分寸。

他是安国公世子,也不是十来岁血气方才的小子!

……

即使齐兆觉一句话也没说,但是齐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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