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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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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对荣华有情,正如之前裴少逸所说的,她执意要纳荣华为妾,不过是为了不让她有机会将那件事说出,或者让别人利用她来对付自己而已。

裴少逸握起了拳头,“娘放心,不会有事的。”随后,便不欲再说什么,“今天娘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孩儿告退。”

“你也早些休息。”裴老夫人点了点头道,然后目送着儿子离开,只是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却特别的酸。

以前在姑苏,他们的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但是儿子的身影总是意气风发,可是如今……尤其是今晚……

是不是她错了?

逸儿对那温荣华也是有情?

还是因为温君华的事情而这般?

裴老夫人无法给自己答案,越是想越是心焦,更是难以入睡,最后,干脆是起身去看新生的孩子,如今她什么也帮不了儿子,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件事。

虽然她是怨极了温君华,也虽然先前她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不过当她抱过了那个孱弱的婴儿之后,心还是软了。

她期待了许多年的孙儿。

若是孙子,那该多好啊!

“老夫人……老奴方才喂了姑娘一些米汤,姑娘如今没有哭的这般厉害……只是喝米汤总不是长久之计……”

“明日我便会让人去请新的乳母。”裴老夫人抱着孩子沉着脸道,说完了这话之后,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随后对着身边随行的丫鬟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往后大姑娘便养在我屋子里!”

那一直照顾着孩子的婆子闻言,脸色一变,“老夫人,这……”

“怎么?”裴老夫人冷笑一声,“我这个做祖母的不能养着孩子?”

“老奴不敢,只是……只是夫人……”

“她如今这个鬼样子如何能够照顾孩子?”裴老夫人冷笑道,“说不准还会将我裴家的孙女给教的同样的没有规矩不懂孝道!”

说罢,便抱着孩子冒着夜色离开。

婆子自然是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抱走。

……

前院的书房内,烛火仍未曾熄灭。

隐隐的,有酒香味传出。

屋子内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壶酒几碟小菜。

裴少逸坐在了桌子旁,自斟自酌。

桌上的几碟小菜没动过,不过酒却已经是换了一轮。

在安国公府中,身为连襟且新得建明帝宠信的他,便已经喝了不少敬酒,已然是有几分醉意,如今又继续喝着,醉意自然又浓了几分。

他和那个女子再也没有关系,甚至,连曾经有过的关系也要彻底抹干净……

没有任何的牵扯了。

没有了……

当日他决定换亲,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真的不再属于他了。

安国公府散了宴席之后,他便离开了安国公府,脚步极为的匆忙,虽然在其他宾客的眼中他这是急于回府看方才生产的妻子和女儿,可是他心里清楚,他急于离开安国公府,不是因为挂念家中的妻子和女儿,而是因为想逃离。

他不甘心!

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想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女子此刻在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在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将来会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他的心便像是被一把刀子给剜着一般。

他担心若是他不快些离开这里,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而这些事情,是他绝对不能做的,甚至,连此刻心里的想法也不能泄露一二!

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埋没了良心,摧毁了曾经的信念,才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一个女人罢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跟自己说,可心里的难受,却仍旧无法消除。

这个时候,她正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

往后,他们还会见面……

他和他的丈夫甚至会同朝为官……

其实,若是荣华今日所嫁的不是安国公府的二少爷,不是嫁来京城,而裴少逸也不是不得不去参加她的婚宴,他或许不会如此的难受。

若是荣华当日真的成了天津卫安老爷的妾室,裴少逸得知之后会内疚,然而,内疚过后,也便算了,没有人是会因为一个人而内疚一辈子,更何况,当日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

他更加不会妒忌,因为,没有什么好妒忌。

那时候的荣华,便真的如他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可如今,他亲眼看着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女子嫁给别人,而他,却还必须笑着祝福。

往后,他还要看着她和别人出双入对。

她被他背弃了,却得到了更好得!

即便是不爱,但是,也绝对是对他身为男人尊严的极大打击。

只是这些,裴少逸此时不会明白。

他只是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

他今晚上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荣华……你该是我的……我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你会嫁去安国公府?

为什么?

你现在一定是在心里嘲笑我吧?

一定是的……

我背弃了你,娶了温君华,可是日子却是过的没有一天的顺心……厉家……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有能力,当日我谋划的……如今,却靠着我自己得到了……

皇上看重我,葛丞相也是有意栽培我……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一切了……

当日我为何就那般傻?

若是当日我没有背弃了你而娶了温君华,如今,我的日子该是何等的快乐?

今日为我生下孩子的人该是你!

该是你——

而不是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为他孕育孩子!

“酒……来人,来人!”

酒壶再一次空了,他扬声喊道。

很快,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跟我再拿一壶酒来!”裴少逸醉声道。

小厮看了看主子,“大人,您醉了,不如……”

“少废话!”裴少逸厉色打断了他的话,“去拿酒来!”

小厮见状,便只好领命,“是。”随后转身离开。

温君华的事情已经是传遍了裴府上下,因而,小厮以为裴少逸这般是在难过。

裴少逸无酒可喝,便只能趴在了桌子上,嘴边却仍旧是低喃着荣华的名字,所幸他醉着,因而这名字说的并不清晰。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脚步声,原以为是小厮将酒拿来了,却不想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丫鬟。

“你是何人?”

他摇晃着身子欲起身,不过还未站起,便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那丫鬟低着头,手中端着一碗东西,见裴少逸问话,便立即上前两步,“大人,老夫人让奴婢给大人送一碗解酒汤来。”

说罢,便上前,将手中的解酒汤放在了裴少逸的手边。

不过,却没有退下。

“老夫人……”裴少逸在听了这三个字之后,醉意似乎消了一些。

那丫鬟抬起头,相貌虽然不能称之为绝美,但是却也清秀可人,而此时像是也是故意装扮过了一番,胭脂口红将原本清秀的容貌衬的更加的娇美,“老夫人知道大人喝了不少酒,便让奴婢送一碗解救汤过来,还吩咐……吩咐……奴婢今晚伺候大人休息。”

裴少逸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挺清楚她的话。

“大人……”

裴少逸扶着桌子摇晃地站起。

“大人!”丫鬟立即上前扶着他,“大人,你明日还要去衙门,不如早些就寝吧。”

“衙门……是……还要去衙门……”裴少逸低喃着,然后便摇摇晃晃地往里面的寝室走去,不知道是还是没发现丫鬟的存在,还是真的需要别人搀扶,因而,他没有推开那丫鬟。

也是是真的醉了,否则在清醒的时候,他不可能这样做。

丫鬟前来除了送解酒汤之外明显还背负着其他的任务的,自然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搀扶,方才到了床边,两人便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刚好,让裴少逸将她压在了身下。

“大人……”

怯生生的娇唤在夜里显得格外的醉人。

醉人的声音,醉人的酒,还有盘旋在裴少逸脑海当中始终抹不去的画面……

今夜,她本该是和他洞房花烛的……

她本该是在他的身下承欢的……

带着颤抖的渴望从他的心底涌出,随后,便如同奔腾的海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醉眼朦胧之间,他似乎真的看见了她。

羞涩娇媚。

“荣华,你是我的……”

他低下了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双渴望已久的双唇……

小厮端着新装满的酒壶回来,却见房门敞开,小厅没有主子的身影,愣了一下之后,想着主子是不是出去了,又想起主子醉的厉害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正想搁下了酒壶去寻找,却在这时候,里面寝室中传出了一些声响。

小厮侧耳一听,虽然还未成亲,但是也是个男人,自然懂得这些声音代表什么,心里不禁惊讶,不过又想起夫人往后不能生育一事,倒也有些明白主子的心思,不过夫人方才出事主子便这般做,也是有些让人唏嘘。

可唏嘘归唏嘘,作为下人,他还是什么也没做,搁下了酒壶之后便退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夜,继续深沉。

106 惊醒,情迷

天还未全亮,荣华便从睡梦中惊醒了。

而醒来的却不是如同过去在船上一般被睡梦惊醒,相反,一日劳累的她,一夜无梦,而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

灼热的便是她在睡梦中也感觉得到。

本能的警觉让她惊醒。

而睁开了眼睛后,见到的却是齐怀若。

她先是一愣,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直到眼前喜气的大红入目,她方才想起昨夜之事,想起了,她已然是他的妻子。

是啊。

能这时候在她身边的,便只有一个人。

“我吓着你了?”齐怀若似乎没想到会惊醒荣华,而她的反应,虽然没有惊惧,可却是呆愣。

他无法否认,这样的反应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可转念又想,方才新婚第一夜,无法适应,也是应当,更何况如今在饶人清梦的人是他。

“你……”荣华坐起身子,随后发现,他眼底并无她睡梦中所犯觉到的灼热,而是黯然,“我没有吓到,你……你怎么不睡?”说罢,探头去看外面,“天亮了?”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之后的慵懒。

本就不俗的容颜在这一次更是添了几丝妩媚。

齐怀若不是好色之人,可眼前之人即使他心上之人,更是他的妻子,眸色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几分,“还没,你再睡会吧。”

荣华看了看他,“看外面的天色,也该差不多了。”

虽然外面还未透出了白昼的亮光,可屋内那两支粗大的龙凤花烛这时候已经渐渐见地,想来时辰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便是继续睡也睡不了多久,更何况,床边之人这般,她如何能继续安睡?

“我并非有意吵醒你。”齐怀若面带愧色,“平日我便睡得少,以往天未亮便会出院子练功。”

他是真的并非有意,不过,理由也不是他所说的这个。

不是想骗她,可若是将真是理由告知,她怕是会认为他龌龊。

她是他的妻子,他心上之人啊。

荣华并未怀疑,“这般早便要起来?”

其实,只要荣华深想一层,她不但可以发现他在隐瞒,也可以发现,他这个解释其实并未回答他为何会坐在这里看着她的。

只是这时候,她没有仔细也没想深想,似乎是潜意识的刻意忽视。

“嗯。”齐怀若继续圆着这个谎言,其实也不能算是谎言,在出事之前,这的确是他的习惯,“齐家虽然是以文礼传家,可先祖却是武将,虽有齐家先祖遗命无非国将为难,齐氏子孙不得主动从戎,但后代子孙习武强身,却也是家训之一,我自幼身子便不好,在这事上便要更加的花费心思,一是因家训,二也是为了强身,不过从去年去了姑苏之后开始至今,便也快断了一年了。”

“齐家是百年世家,家训自然是形成了一套规矩。”荣华缓缓道,随后又细看了他的脸色,“你年初方才醒来,随后便赶赴江南,虽然未有行之姑苏,可却也走了一般路程,后来多方筹备,身子可吃得消?”

关心之言似乎说的很顺畅。

并无以前的顾虑。

齐怀若嘴边泛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还好,其实,自醒来之后,我的身子便无大碍。”

“不管如何,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要注意一些,清早习武虽是能强身,可若是强撑着去,便反而不好,规矩虽然好,可也要依实际情形而行。”荣华肃然道,说完,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视线看了一眼旁边的软榻。

大隋的软榻并不高,比炕床还要矮了一些,虽然人躺在上面舒适,可那也是段时间之内方才会这般,若是长久躺着,便是一个身强体健之人也会不适。

“怎么了?”齐怀若问道。

荣华看向他,似乎挣扎了半晌,方才道:“往后便不要睡榻上了。”

齐怀若一愣。

“我并非那个意思……”荣华忙补充道,“我只是……你身子该是没好全,恐怕经不起……再者,即便是睡同一张床也未必便……”话顿了顿,神色更是迥然,她这一辈子,似乎便从未有过这般迥然的一刻,“想当日,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是同床而眠,最终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齐怀若嘴边的微笑因为她的神色而渐渐加深,不是他想见她失态的模样,可他无法否认,这时候的她少了往日的疏离,仿佛对他卸下了心房,会在他的面前展现她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的一面,不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是谁?“荣华,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何人?”

同床而眠?

荣华一愣,随即想起如今深处的时空虽然也是大隋,可却早已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历史,理了理思绪,便道:“一个话本传说里面的人物。”

这个问题,让她的迥然渐渐消退。

齐怀若似乎很有兴趣,“能否告知我一二?”

荣华又是一愣,半晌后,方才点头,“我也记得不是很多,只是依稀记得一些。”

“无妨。”齐怀若微笑道。

荣华便只好将记忆中关于梁祝的这个故事说了出来,当然,她如今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两人同床而眠之时的泾渭分明。

可齐怀若最为感触的,却是最后两人的凄美结局,在他的新婚之夜,说着这样的故事,这让他的心很是不安,而这不安,不仅仅藏在心上,还表现在了行动中,明知道她不喜明知道她抗拒,他却还是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荣华惊了惊,本能抬起欲去推他的手却在碰到了他的时候,停了下来。

轻微的颤抖从他的身上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他的妻子。

手,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

“我害怕。”齐怀若回过神来,松开了她,微笑继续,“也是庆幸。”

荣华一愣。

“你是我的妻子,我成功将你娶进门,而不必日日忧心伤心毫无办法。”齐怀若继续笑着道。

荣华动容了,心,泛起了轻轻的战栗,明明该被认定为花言巧语的话,此刻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像是事件最动人的话似的,若非他们依然坦白,若非她并无祝英台的家世令他有利可图,她甚至会怀疑他是在用甜言蜜语想骗,“是,我是你的妻子。”

齐怀若愣了一下,随后,笑容更深。

荣华悄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话题绕回了原处,“往后便也睡床上吧。”

“可是荣华。”齐怀若笑意深深,“我并非梁山伯,也做不到他的光明磊落。”

荣华面色一颤,某种怪异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

齐怀若似乎注意到了,便继续道:“该说是木讷愚笨。”

荣华诧异。

“男子与女子本就是事件两种截然不同的之人,便是乔装之术早高明,长年累月的,也不可能不出现破绽,梁却一直未曾发觉。便是在祝多番暗示,他却仍旧是丝毫不察。”齐怀若缓缓解释,“因而依我之见,梁祝之所以最终落得那般一个凄美的结局,除却了世俗门第之间外,梁也有错。梁或许是君子,可君子若是过于的坦坦荡荡,那便是完美之人,而完美之人,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最终只会被世俗之中的重重阴暗所吞噬。”

他的这番话,在发表见解的同时,也似乎在不经意地为自己所做作为找了一个可以平复心态的借口。

若是他一直不动,最终随不会有如同梁祝一般的结局,但也觉不会好到哪里去。

荣华凝视着他,半晌后幽幽道:“世人闻此故事大多都是可怜祝之身不由己,悲悯梁之情深似海,痛骂祝父马家棒打鸳鸯。”

“梁虽有错,可我欣赏他的一往情深。”齐怀若道。

荣华感觉到了他目光渐渐灼热,便他并无他心,可她仍是有些不知所措,道,“梁之举的确让人动容,祝之情也是感动天地,然而,这始终只是话本传说罢了。”

“也幸好只是话本传说。”齐怀若收敛了情绪,笑道。

荣华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了旁边的软榻,“那往后我睡榻上吧。”

“我虽病了一场,可并无让我妻子受苦之理。”齐怀若摇头道。

荣华看向他,“可……”

“此事就这样定了。”齐怀若打断了她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强硬,不容拒绝。

荣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便将软榻换做炕床吧。”

“好。”齐怀若恢复了笑容,“过两日我便让人换。”

荣华看着他,“谢谢。”

虽然如今她已经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可是方才新嫁,很多事情都必须小心谨慎。

便是如此小事,他也能注意得到。

他说的没错,他并非梁山伯。

只是……

她也并非祝英台。

她没有祝那份不惜一切挣脱世俗加之她身上的枷锁的勇气。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其实,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虽心有不甘,但却没有勇气挣脱桎梏着她的一切的勇气。

说的好听些是没勇气,而说的难听些,便是她无用。

她说自己无能为力,而实际上,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罢了。

齐怀若……

其实你无须对我这般好。

真的。

荣华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即便她不懂他为何对她如此的一往情深,可却也不忍再拿这些话语来伤及他。

便当做是,她是他的妻子,领受他的好,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啊……

可这世上真的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或许,她欠他的,下一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来还吧。

她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重生一次,便是不想相信,也是不能。

齐怀若,我欠你的若是今生还不了,那便来生再还。

齐怀若虽无法看透荣华此时所有的心中所想,可单凭她的那句谢谢,他知道,她对他仍是那般无法安然地领受他对她的好,“荣华,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气。”

不急,他们依然成婚了,而如今,比之之前,已然是好了许多。

所以,不急。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荣华很想如同之前一般说出许多回应他这句话的话来,可是看着他染笑的柔和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许久,她轻轻地溢出了一个字,“好。”

虽然只是一个字,却比之长篇大论都要让齐怀若激动。

虽然只是一个好字,可却也是代表了她的动摇。

齐怀若似乎并不觉得,其实他的爱有些卑微,不过是一个字,便足以让他激动至此,“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吧。”

荣华还是摇头,“不了。”随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尚未换下的大红嫁衣,“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待会儿下人进来见了我们这般不好。”

齐怀若也看了自己身上还未换下的衣裳,“也是。”说罢,抬起视线,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是我疏忽了。”随后抬手,却是动手去替她摘除发上的首饰,“这样睡了一夜,应该是很不舒服吧。”

荣华并不习惯这种亲昵,也是起了拒绝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压住了,“也没什么,昨夜我睡得很好。”

齐怀若笑着手中的动作很仔细,却也有些笨拙,好半晌,发上的首饰终于被他一一摘除了,这原本该是昨夜睡前他该做的,不过如今虽然晚了,却也还是他做。

这种感觉很好,心漾起一股温暖却甜腻的感觉。

他的嘴角,抑不住上扬。

荣华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心中除了惊愕之外,便是动容。

这个男人……

发髻解除,长发散落了下来,带着上妆之时抹上去的发油清香,因为上了发油的关系,所以长发并不显得干爽。

可却仍是如墨,如瀑。

落下了发之后的荣华,比之醒来之时又添了几抹娇媚。

齐怀若本也是没想太多,可是见了眼前女子这般模样,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像是奔腾的洪水一般,瞬间击毁了他的意识,随后,席卷了他的理智。

“荣华……”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声音染着失控了之后的沙哑。

荣华呼吸停滞了一下,从他的眼眸之内,她看出了他欲意,也知道,只要她一推,或者一拒绝,便可以让他罢手,可是,她却没有,在失神之后,她没有拒绝。

正如他所说的,她是他的妻子,而从昨夜开始,她便未曾拒绝。

不管是为了报答也好,还是感动也罢,如今,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

她的沉默接受,让原本便渐渐失去理智的齐怀若更是无法沉溺其中,眼前之人是他的妻子,他渴望了许久的女子,而除去了渴望,还有便是不安。

他知道若是他所做的事情曝光,眼前的女子定然不会留情。

那时候,单单只是一个名分可以让她留下吗?

不能吧。

若说情欲让他迷失,而这不安,便是让他遗忘了自己的承诺的根本。

他恐惧失去她。

而有什么办法是让她永远无法离开?

除了名分,还有真正的夫妻之实,还有孩子……

荣华缓缓躺下,身上的男人似乎带着某种急切甚至恐惧掠夺着她的唇,近乎火热的缠绵渐渐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这并非她第一次接吻,可是许是因为横跨了一辈子,十几年,上一辈子关于这事情的记忆已经渐渐淡了。

只是,她却还是依稀记起,那时候即便两人情浓之极,却也没有此刻如此的急切以及火热。

此时,他身上的男子,像是一个掠夺者。

没有往日的温和气息。

可……

为何她并不觉得抗拒,甚至有种莫名的心酸?

是什么让他如此?

这不是单纯的欲念,更像是害怕。

齐怀若,你害怕什么?

荣华的神智有些迷茫,她这时候不该去想这些的,她该是回应他,该是,如同她所想的,给予他自己仅剩一切。

可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或许是齐怀若感觉到了什么,也或许,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欲念,战胜了恐惧。

他会过了神来。

松开了他眷念不舍的红唇。

愧疚,覆上了眼底。

脸色甚至开始渐渐灰败。

“对不起……”他开了口,带着轻颤,也带着惊愕,似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荣华,对不起……”

他看着身下面色微红的女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又不得不直视。

“我不知道我为何……”

他想解释,可是,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不管他如何的解释,却都像是在掩饰。

掩饰他的龌龊和无耻。

便想是现在,他本该是放开她,本该是从她的身上离开。

可是,他却无法起身。

像是她的身子有某种魔力,让他无法离开似的。

荣华也渐渐回过神来,被阻断了的呼吸也顺畅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容,微白而惶恐,她笑了笑,“我……”

她本是想说,我是你的妻子。

可看着他眼底的不安,这话却哽住了。

她说不清楚此时她心中的感觉,只是,她却知道,她似乎不该这般回应。

“没事。”

是的。

没事。

然而,这两个字,却让齐怀若更是遭受打击,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她的坦然,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从一开始,她便未曾拒绝过,是他非要先是君子之仪,可最终,毁诺的人,却又是他。

齐怀若从未像如今这般瞧不起自己。

107 怀疑,请安

僵持着。蒲璩奀晓

两人似乎已经僵持住了。

荣华想开口,可有些凌乱的思绪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

再说她没事吗?

可这般,最终却只是让这男人更加的愧疚。

而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齐怀若也是想说话,却也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吗?

可是此时此刻,道歉却更显他的卑鄙罢了。

“你……”

“我……”

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断了话。

僵持,又继续。

“对不起。”他还是说出了道歉的话,因为似乎此刻,除了这句话,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了,“我……”

“大少爷,大少夫人,时辰到了,该起身了。”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方嬷嬷的叫唤声。

即使消除了荣华的紧张,也是让齐怀若不知如何接下去的话停了下来。

齐怀若终于起了身,坐在了床边,却暗自握紧了拳头,悄然地深吸了口气,然后,扬声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荣华清楚地听见了他声音中的沙哑,手,也不禁攥紧。

齐怀若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方才转过身,面对着她,此时,荣华也坐起了身来,红唇之上,留下了他卑劣行径的证据,“我……”

“我们起身吧。”荣华打断了他的话。

齐怀若脸色微变。

“若是这样被下人见了,恐怕会不妥。”荣华继续道,即便心里仍未平复,面上却是坦然,像是方才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相对于她的坦然,齐怀若却显得僵硬的多。

而也因为她的坦然,让他更是无法直视她的目光,“荣华……”

“不必说了。”荣华淡淡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我,还是那句话,齐怀若,我是你妻子。”

齐怀若即便心里愧疚难受,可听了这话,嘴角却还是抑不住往上扬,随后,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妻子。

即便她这话并不带着情意,但是,他却还是听的很愉悦。

她是他的妻子。

“二少爷,二少夫人,莫要误了时辰。”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方嬷嬷的催促声。

齐怀若方才回过神来,“你先去屏风处更衣。”

荣华低下了视线,下了床,着了鞋,随后便起步往屏风而去,所谓更衣,也不过脱下了身上的嫁衣罢了,不一会儿,她便穿着里衣出来,却见齐怀若身上也是着着一身里衣,而此时,他正在弄着床铺。

神色认真,一丝不苟,像是在做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见了这一幕,她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想到了原因。

床铺之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在弄好了床铺之后,便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之前他收了去的白色锦帕,扑在了床铺上,而原本雪白的锦帕中间,多了几滴的艳红。

荣华愣了愣,疑惑比尴尬多。

齐怀若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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