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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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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活不成了……荣姐姐你昏迷了整整两天了,我真的好怕好怕……荣姐姐你总算是醒来了!”

荣华仍旧是发愣,许是脑海充斥着过多的思绪,让她不禁头疼不已。

“荣姐姐你不舒服吗?我去让人找大夫过来!”温丽华说道,随即便要转身出去。

“等等!”荣华攥紧了拳头,“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哪里?什么镇国公?”

头部的疼痛渐渐剧烈,随后,记忆回到了她的脑海当中。

船着火了。

她被莫离给拉下了水……

然后……

荣华抬手捂住了头,眉头紧蹙。

温丽华见状,脸色发白地轻颤道:“荣姐姐,我还是先去叫……”

“回答我的问题!”荣华忽然厉声道。

温丽华神色一惊,好半晌方才开口,断断续续地道:“船着火了……我们都被迫下船……那时候河水很急,也冷……即便我们会水的人也很难游上岸……幸好这时候一艘楼船经过……楼船下来放了下船过来救下了我们,也击退了那艘劫匪的船……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船的主人是谁的,是后来,方才听说……荣姐姐落水昏迷,是镇国公派大夫来救荣姐姐……好在,荣姐姐吐出了水之后便没有大碍……”话落,眼泪却猛然涌出,“荣姐姐……碧妹妹没了……碧妹妹她被劫匪给杀了,荣姐姐,我好怕,好怕啊……”

荣华此时的神色很复杂,似乎仍旧未曾能够从混乱中回过神来,面对温丽华的哭诉,她无动于衷。

温丽华似乎也不在乎,继续自己的哭诉。

好半晌,陈嬷嬷从外面走进了,方才打断了她的哭诉。

“姑娘醒了就好!”陈嬷嬷看向荣华,虽然见她神色有些呆滞,但是她醒过来,活下去,这就好。

荣华拉回了一些神智,看向陈嬷嬷,见她手臂上包裹着纱布,脸上也有轻伤,“陈嬷嬷,你这是……”

“被火烧的。”陈嬷嬷淡淡道,“老身不会水,所以不能下水逃生,幸好镇国公的船经过,否则老身恐怕活不回去见太后了。”

“赵嬷嬷呢?”荣华又问道。

陈嬷嬷道:“也是受了伤,不过也没有性命危险,至于其他人,莫护卫平安无事,温家这边,温升公子平安,只是,碧姑娘却没了,尸首……”话说了一半,看向温丽华,“当时情况太乱,水流又急,如今还在打捞中。”

荣华看出了陈嬷嬷的异样,“没有尸首,如何能确定人没了?”

“荣姐姐……”温丽华开口,“是我亲眼看见碧妹妹被偷上船的一个劫匪一刀捅破了胸膛,然后被甩下了船的……荣姐姐……碧妹妹似的好惨!好惨!”

荣华没有回应。

陈嬷嬷蹙眉开口:“丽姑娘,如今温姑娘方才醒来,你便莫要在这里喧闹了!”

温丽华闻言,连忙闭嘴,然后怯怯的看向荣华。

荣华也是盯着她,视线似乎想穿过她的身子看穿她的心似的。

温丽华的脸色更是苍白。

荣华垂下了视线,“你先回去休息吧。”

“荣姐姐……”温丽华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却还是听了荣华的话,“那……那我先回去,我便在荣姐姐隔壁的房间,若是荣姐姐有什么需要,大声叫一声就可。”

荣华点了点头。

“那荣姐姐好好休息。”温丽华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方才转身离开。

便在她离开了之后,荣华看向陈嬷嬷,“嬷嬷,我想见莫先生一面,亲自。”

“姑娘……”

“陈嬷嬷昨夜也是亲身经历,有劫匪会用这样船毁人亡的抢劫手段?”荣华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和声音也渐渐地转为了冰冷,“陈嬷嬷,这些日子你我虽然算不得上是亲近,但是,如今,却是坐在同一船上的人!”

陈嬷嬷眯起了眼,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心底有些不乐意被人这样拉下水,可是,想了想,也没有理由反驳,毕竟,从她对她软下了态度之后,便已经是和她绑在了一起。

其他的,她或许没有法子,不过,行个方便,却不是不可。

“好,姑娘你且稍等,老身这就去叫莫护卫来。”

荣华挤出了一抹微笑,“多谢嬷嬷。”

在陈嬷嬷走了出去之后,房间内恢复了平静,除了隐约可闻的水声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声响。

她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却见阳光从窗户外投了进来。

如今依然不是黑夜,也不是阴雨天。

而是,大晴天!

整整两日?

大晴天……

太阳穴随即传来了一阵隐痛,荣华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昏厥之前的那一刻的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堪称是荒谬的一幕!

为何她会看见那样的一幕?

是她自己的幻觉,还是……

心跳倏然加烈,若不是幻觉,那便是……真实,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的记忆……

上一辈子,这一幕,可曾发生过?

088 人情,质问

陈嬷嬷去找莫离的时候,莫离正往三楼花厅内见到了求见了两日但是一直被拒绝的镇国公。

莫离在上了楼船之后便从楼船悬挂的风帆上的标志认出了楼船的主人。

在确定荣华平安之后,便一直求见镇国公,只是,一直都未曾得到答复。

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有。

一直负责招待他们的,只是镇国公身边的一个随从。

凭借镇国公的身份以及他救了他们所有人,又提供了安身之所,甚至协助他们处理后续事宜,他有这个资格将所有求见的人拒之门外。

莫离即便代表着安国公府,但是,却也只能继续求见。

而求见的原因,不仅仅是要亲自向镇国公致谢,更是因为,如今的情况。

两日内,楼船一直停泊在了婚船出事地点,而这里前部着村后不着店。

他担心这样的袭击事件会再一次发生。

莫离并没有向镇国公府的人说明出事的原因,而镇国公府的人也没有细查,当作了寻常的劫匪看待,因而在救了人之后,便派人去了管辖此地的官府报案。

然而,其他人不清楚,但是莫离却是很清楚,这件事,却非一个当地的官府能够处理的。

下手之人居然冒险在运河之上下手,便是已经不再顾忌其他,一心想要温氏死!

在接连的求见之后,莫离终于得到了镇国公的接见。

镇国公罗恒,大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国公,单单是这一点,便足以成为人们口中议论的焦点,再加之他对过世未婚妻多年来的情深义重,更是让他成了勋贵当中的传奇。

然而,除去这两点,罗恒身上似乎便再也没有什么引人瞩目之处。

自镇国公离世自后,镇国公嫡系便没有人在朝为官,作为镇国公的罗恒也不例外。

当初在他及冠之后,建明帝曾经有意给他一个差事,然而,最终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若是真要比较起来,三大开国国公府当中,镇国公府排在了最末,不但是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在嫡系传承上。

安国公府便不必说,三代同堂,当今太后贵妃都出自齐家。

而护国公府这几年虽然渐渐地被安国公府给爬了头,但是比之镇国公府,仍旧远远超过。

现任镇国公目前没有成婚,自然,也没有可以继承爵位的子嗣,若是罗恒重蹈前任镇国公的英年早逝的之命,那镇国公这因为太祖元后而得来的爵位,极有可能被褫夺。

观建明帝对罗恒的种种纵容,已有不少人纷纷揣测圣意,认为建明帝之所以如此纵容一个不过是太祖外戚的勋贵,便是为了将来,收回镇国公的爵位。

然而,这些揣测,都只是个人心里心知肚明之事,目前为止,还未曾摆上台面。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镇国公府在朝堂上的势力有多么的薄弱。

三楼花厅

此时,在花厅的中央,被放置了一张方桌,桌子上,摆放了一副棋盘,棋盘上,黑白两方形成了对峙的紧张局势。

罗恒一身深蓝色锦袍,周全华贵地端坐在了棋盘前,专注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手中,还捏着一枚黑子,似乎,在苦思着破解眼前僵持局面的方法。

莫离不是第一次见罗恒,只是,却也是第一次和他接触。

“莫离参见镇国公。”拱手低头道,客气而不丢他背后代表的安国公府的脸,“多谢镇国公相救之恩。”

罗恒没有抬头,“举手之劳,莫护卫不必放在心上。”

莫离抬头,“此事于镇国公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于安国公府来说,却是救命之恩。”

“齐二公子与温家的婚事是太后赐婚,礼部操办,我既然遇上了,若是不管,便是对太后,对皇上不敬。”罗恒仍旧未曾抬头,似乎很是纠结着眼前的棋局。

“不管如何,安国公府欠了镇国公一个人情。”莫离还是道。

罗恒闻言,缓缓抬起头,清俊的面容带着淡笑,没有讥讽,也没有嘲弄,只是,淡淡地道:“阁下可以代表安国公府?”

莫离一愣。

“安国公府欠了我一个人情。”罗恒继续微笑,“这话,可不是仅仅一句话这般简单。”

莫离脸色一变。

罗恒仍是笑容淡淡,像是所说的话不过是一句寻常的话而已,不等莫离就这话回应,便岔开了话题,“莫护卫一直想见我,应该不止是想向我致谢。”

“的确还有其他事情。”莫离迅速收敛好情绪,“在下以为,船停靠在此处并不安全,此处并非港口业务……”

“莫护卫。”罗恒打断了他的话,笑容未变,“若是我没记错,这船是我的。”

莫离随即道:“镇国公……”

“既然船是我的,那我有权决定在何处停靠。”罗恒继续抢话,“至于莫护卫所担心的事情……”他低下了头,似乎沉思了半晌,将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让棋盘的局势猛然突变,然后抬头,“莫护卫不觉得自己的担忧太过了?”

莫离眯了眯眼,“那些抢匪既然能够攻击安国公府的婚船,自然也会对其他过往的船只下手!”

“此地的衙门已经接到了通报,也已然派人在两岸查找可疑的船只。”罗恒继续淡淡道,“在这等情况之下还会出现的劫匪,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疯了,二……恐怕对方不仅仅是劫匪这样简单,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作为大隋开国勋贵,领皇家俸禄,即使没有领着皇上的差事,但是这事既然碰上了,你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莫离找不到话反驳。

无法说服镇国公,也无法强迫他离开,便只能继续在远处等候。

从三楼花厅下来之后,陈嬷嬷派来的人便找上了他。

在得到了传话之后,莫离蹙眉沉思良久,方才决定去见荣华一次,而让他如此纠结之事,除了那晚上他的疏忽,还有便是在救荣华过程之后的诸多不合礼仪的事情。

虽然大隋男女之防没有前朝严重,可是,若是这些事情传开了,她的名声必定会受损,而她的名声受损,第一个受害的也就是主子!

虽然当时情况危急,可是,那些好事者不会考虑这些。

再一次见到荣华,莫离即使极力掩饰,但是仍旧是透出了一丝的不自然。

荣华却没有发觉,“不知莫先生接下来作何的打算?”

“温姑娘为何这样问?”莫离声音僵硬地反问。

荣华无法接受莫离这样冷漠的态度,“莫先生认为我不该这样问吗?!”

莫离蹙眉。

“一直以来,莫先生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一概没有追问,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任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险在了危险当中,最后丢了自己的性命!”荣华冷下了脸,一字一字地道,“两天前的事情究竟是劫匪还是其他,莫先生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如今我不追问事情的缘由,也不强迫莫先生去追查,可是,至少,我该知道,接下来我是走向死路,还是欢欢喜喜出嫁!”

莫离神色一凛,“未曾保护好温姑娘是在下失责,往后,在下会加强警惕,绝对不会让那晚的事情……”

“如今连婚船也没了,莫先生就是给我一个这样无足轻重的保证?”荣华冷笑。

莫离语气也沉了下来,似乎也恼了:“二少爷派来的人就快到了,届时,一切都会好,温姑娘无需担心!”

荣华盯着他半晌,最后,却停下了质问,没有再继续,“莫先生最好期待一切都能够顺利!”

“温姑娘放心!”莫离仍旧没有多说。

荣华躺了下来,没有再开口对他说什么。

莫离也没有说什么,说了句告退的话,便转身离开。

在他走了之后,荣华方才坐起身,看向一直不开口的陈嬷嬷,道:“嬷嬷认为我不该这般质问莫先生?”

“姑娘受害,理应如此。”陈嬷嬷却回道。

荣华道:“只是嬷嬷却不赞同。”

陈嬷嬷看着荣华半晌,“莫护卫毕竟是安国公派来的人,姑娘若是表现的过于的强势,恐会招安国公的不满。”

“过于强势?”荣华自嘲,“嬷嬷放心,我从来便不是强势之人,更别说过于,只是,若是在这件事上面我一直沉默不语,却似乎对不起那些为了我而失去了一切的人!嬷嬷,你说,究竟是谁,三番四次地欲至我于死地?”

陈嬷嬷看着她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给出答案,“姑娘若是想在安国公府好好过日子,便不要继续追究这件事。”

荣华没有再开口,看着她半晌,然后垂下了头,掩盖住了眼底那尖锐的讥讽。

……运河之上发生了如此大的刑事案件,而且遭袭击抢劫的还是京城的勋贵,这对于当地官府来说也是一件极大的事情,因而,很快,当地的知府便亲自赶来,登上了楼船,欲求见罗恒。

结果自然是没见着。

罗恒没见着,但是莫离却不能不去见那知府,除了了解如今调查的具体情况,还有不想当地的官府查得太深。

而经过一番询问,莫离确定了当地的官府并没有查到什么,而追查的方向,也是劫匪做案。

这样的结果对莫离来说是最好的。

在见过了知府之后,莫离便得到了一个消息,齐怀若的船只目前正在上游不远处,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到达此处……

------题外话------

昨日忽然停电,没更成,抱歉

089 怀若、明景

齐怀若即将到来,这对于莫离来说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主子一来,镇国公那边也好应对,即便他代表着安国公府,但是说到底还是下人一个,可主子一来,他便必须面对失职的降罪。

从他到主子身边开始,主子所吩咐的每一件事,他从来就没有办砸过,可是这件事,他却弄得一塌糊涂。

小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可对于心里焦虑不已的人来说,也是却是一段很难熬的时间。

然而,再难熬,也总是会过去。

果真,在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艘悬挂着安国公府标志的小型楼船从上游驶来,而站在甲板上面的人,便是齐怀若。

莫离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是好。

船还未驶近,他便可以清楚地看见齐怀若脸上的阴沉之色。

在他的记忆当中,主子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

楼船渐渐驶近,最后在两船水手的配合之下,在两船之间搭起了一条过道。

齐怀若踏着过道上了镇国公府的船。

“主子。”莫离上前行礼。

不过齐怀若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他似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在前方船舱前前来迎接他的镇国公身边那个近身护卫的男子面前停下了脚步,“请禀报镇国公,齐明景求见。”

莫离转过身,脸色渐渐灰败。

“国公爷已经等候多时,齐二少请。”那人没有去禀报,而是直接相请。

齐怀若点头致谢,然后,在他的引领之下,往三楼的船舱而去。

花厅内,罗恒仍是对着眼前的棋盘。

而如今,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和之前大为不同。

黑子已经压过了白子,占据了上风。

齐怀若缓步上前,拱手道:“齐明景见过镇国公。”

罗恒抬头,笑容和煦,指着棋盘对面的座位道:“明景贤弟请坐。”

齐怀若眼底因为这个称呼而泛起了一丝涟漪,“多谢镇国公。”随后,上前入座。

“听皇上说,明景贤弟的棋艺也是不错,不知可否与我切磋一番?”罗恒微笑道。

齐怀若已然敛去了脸上的阴沉之色,“镇国公于在下有大恩,在下自然不会拒镇国公之邀。”

罗恒闻言,却放下了手中捏着的棋子,笑道:“明景贤弟这般说倒像是我携恩要挟一般。”

“镇国公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齐怀若正色道,“在下所言都是出自真心,镇国公对在下的确是有大恩。”

罗恒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看来明景贤弟很满意这门婚事,出京之前,皇上还跟我提过,担心这门婚事委屈了你。”

“能得太后赐婚,是在下的福气。”齐怀若回道,言语之间没有一丝可以被别人用作攻击的瑕疵。

罗恒神色仍旧是淡淡,搁下了茶杯之后,道:“想来如今明景贤弟也没有心思下棋了,不过也无妨,往后还有其他的机会。”

“来日在下定然携内人登门致谢。”齐怀若随即起身,拱手道,“若是方便,在下想去看看温家姑娘。”

“温家姑娘只是呛了些水罢了,我已经让船上的大夫看过,并无大碍。”罗恒却道,“情况特殊,明景贤弟想去看望温家姑娘也不是不可,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征求明景贤弟的同意。”

齐怀若微微眯眼,“不知镇国公所言何事?”

“在下想认温家姑娘做义妹。”罗恒神色仍是淡淡,但是却搁下了一句极具震撼力的话。

齐怀若便是再处事不惊,听了这话之后,也是微微变了脸色,“不知镇国公为何会做此要求?”

镇国公罗恒,京城当中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便是连皇上想见他,也得事先派人去打听他在何处,如今,他却忽然间说要认一个从未相识的女子做义妹?

他无法不做其他的猜想。

罗恒神色却仍然是淡淡,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重大,“运河绵长,在下能够碰上这事,救下温家姑娘,也算是有缘,而家母一直便希望有一个女儿,我想了想,不如便认下了温家姑娘做义妹,也好全了家母的心愿。”

齐怀若一个字也不信,他不是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即便没有入朝,但是京城之内的明争暗斗,他也经历了不少,即使罗老夫人想认义女承欢膝下也不会随随便便认一个,而罗恒虽然不羁,但是,却是极为的孝顺,“在下即将迎温家姑娘入门,此事恐怕不妥。”

罗恒对于他的回复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笑笑道:“也是,是在下过于的心急了,临出门前,家母便说了,这趟出来,要不就带一个媳妇回去,要不,就给她带一个女儿回去,否则,便不要再进镇国公府的大门了。”

齐怀若也笑道:“罗老夫人也是一片心意。”

“只是罗恒没有明景贤弟的好福气。”罗恒叹息道,“好了,这事就当我没提过,明景贤弟去见见温家姑娘吧。”

“多谢镇国公。”齐怀若也没有多留试图打探。

罗恒能够以年幼之身登上镇国公的位子,而且多年来一直没有动摇过,镇国公府虽然渐渐衰败,只是,根基却从未动过,这些,都足以证明现任镇国公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和这样的人对招,需要极大的精神支撑。

而如今,他的心境,无法做到!

镇国公出了手,就一定会有下一步。

所以,也不急。

便在齐怀若出去之后,一个护卫装扮的男子进来,走到罗恒的耳边低语一阵。

罗恒随即笑道:“找个机会,将人带来。”

“是。”

罗恒不再开口,低下头,捻起棋子,继续自己的棋局。

……

齐怀若出了花厅,下了三楼,在二楼的甲板上,便看见了一脸灰败之色的莫离。

莫离一见主子下来,便立即迎了上前,“主子……”

“她在哪里?”齐怀若仍旧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反问。

莫离垂下了头,“请主子随属下来。”然后,起步引路。

齐怀若沉着面容跟在了身后。

不一会儿,莫离将他引到了一个厢房外面,“温姑娘正在里面。”

齐怀若双手握成了拳头,看着紧闭的厢房内,却久久不动,最后,仍是没有敲门。

半晌后,在莫离暂住的厢房内

齐怀若一脸阴沉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莫离,一字一字地道:“将事情说清楚!”

虽然他知道了大致发生的事情,但是具体的细节却不清楚。

莫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夜的具体情况一一讲述了一遍。

齐怀若听完,扬手猛然一掌劈在了手边的小桌上,那楠木所制的小桌顿时啪的一声碎开。

“主子息怒!”莫离双膝跪地,“是属下失职,并未……”

“够了!”齐怀若打断了他请罪得话,脸上除了愠怒之外,更多的是内疚,此事虽然莫离有失职,但是,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当日他就不应该用这个方法!

他可以用自身来胁迫贵妃让步,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别人利用这件事来对付贵妃!

他更是不应该让一个对她心怀不满的人来保护她!

沉默许久,他再一次开口,“你现在立即回京,去给我做一件事!”

莫离抬头,“属下不会再让主子失望!”

齐怀若蹙眉沉思会儿,然后,缓缓将命令说出。

莫离听完,愣了会儿,随后,领命:“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不会再有闪失!”

齐怀若头沉默半晌,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即使她不愿意原谅,他也必须去面对。

……

在见到莫离之前,荣华并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再见到齐怀若,更不会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见他。

当日在义庄见到莫离的时候,她的心境和情绪都受到了极大的冲撞,因而,无法生出惊愕,随后在温家再见,想的,只是报复。

也没有丝毫的震惊。

而如今,重新见到齐怀若,她的心里仍是没有震惊。

仿佛,这一切都该是这样似的。

齐怀若制止了欲开口的陈嬷嬷,道:“我想和温姑娘说几句话,嬷嬷能够先出去?”

陈嬷嬷犹豫会儿,但是也没有反对,退了出去。

荣华本该怀疑陈嬷嬷这个举动,只是这时候,她却没有,或许,齐怀若的出现仍旧是给她造成了一些影响,只是,她没有发觉而已。

齐怀若有些不敢面对眼前一脸平静的荣华,挣扎了许久,却都无法说出一句话。

他无法确定温显的死是否和这次的赐婚有关系,但是,温家大火,她生母葬身火海这事,却是的的确确因为这一次的赐婚。

即使她和她的生母感情不好,可是,生母毕竟是生母!

勇气,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荣华对于齐怀若的反应并不意外,若不是发生了这般多事情麻木了她的神经,或许,如今她也会是这样,然而,现在,再见她,她脑海中想到的,只是如何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或许,遇上了她,是他的劫。

她淡淡一笑,“没想到,我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我是齐怀若。”齐怀若忽然开口道,脸色是说不出的复杂奇怪,“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齐明景。”

荣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090 还你一辈子幸福,可好?

我是齐怀若,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齐明景。

以如此特别的方式再见,荣华以为,无论齐怀若开口说什么话,她都不会感觉到意外,然而,却不想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话!

而对于这句话,便是她的心死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就是齐明景?

她就要嫁的那个人?

她的未来丈夫?!

荣华脚步猛然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面容在极端的时间之内闪过了许多的情绪,仿佛这件事比之当日她投生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之时,还要让她震惊。

齐怀若脸色也不好看,只是,他不是震惊,而是担忧,“温……荣华,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只是……”

“等等!”荣华打断了他的话,后退了两步,扶着一张椅子的扶手,坐了下来,以此来让自己跳得极为快的心脏平缓下来。

齐怀若握紧了拳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荣华低头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直到现在,她方才发现,现在的他,比之前在寒山寺中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是不好,像是方才大病初遇,“你……你是齐明景?安国公府三房嫡子齐明景?”

“是。”齐怀若轻声应道,像是大点声,便会吓坏她似的。

荣华又垂头沉默半晌,然后方才继续抬头问道:“太后将我赐婚给了你?”

“是。”

“你之前受伤昏迷,年后不久方才苏醒?”

“是。”

荣华盯着他许久,混乱的脑海渐渐地平静下来,问道:“觉远大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齐怀若沉吟会儿,“知道。”

“那……你可曾和觉远大师说过,你我之间……的事情?”荣华盯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齐怀若又沉吟了半晌,“说过。”

“那我便明白了,为何觉远大师会忽然间跟太后提了我……”荣华不自觉地笑了笑,“我的八字,觉远大师不该有,可是,他却还是将我……齐明景……”

“我是齐怀若!”齐怀若忽然间打断了她的话。

荣华没有笑意地笑道:“有区别吗?”

“有。”齐怀若回道,声音中多了一丝苦涩,“齐明景是安国公府的二少爷,而齐怀若,只是齐怀若。”

荣华似乎愣了一下,“觉远大师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出事,他不可能会事先知道,而冲喜……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这般将我举荐给了太后,岂不是欺君?”

“觉远大师有你的生辰八字。”齐怀若回道。

荣华又是一愣,“怎么……”话没有问完,便倏然断了,随后,神色微变,声音转为了微凉,“你如何会知道,觉远大师有我的生辰八字?冲喜一事……”

“觉远大师将你的名字连同八字一同呈送给了太后。”齐怀若回道,声音中有着隐藏的焦急,他能够将自己的身份直接说出,可是,如今,却无法将这件事的真相也坦白告知,而她,如今,也似乎没有往那方面想。

她或许可以接受他的身份,可是,却一定无法接受,他是害死她生母,甚至大哥的罪魁祸首。

荣华那还来不及浮现在脑海的念头被齐怀若的这个回答给打断了,“十年前,祖母曾经带我去过寒山寺,后来,也时常去寒山寺,后来,祖母为我定亲之时,也请人合过了八字,或许便是请了觉远大师。”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说清楚,为何觉远大师会有她的八字。

“祖母一直说佛法无边,佛祖普度众生,可是,谁又想到,最终让我失去一切的,便是德高望重的觉远大师!”

“你……”齐怀若心口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似的,气塞难受,“你恨觉远大师?”

荣华抬头,“你觉得我不该恨吗?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去恨?”

“不是,只是……”

“或许他没有坏心,也或许,他只是想……”后面的话,荣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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