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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调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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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瑞斯慢慢地看完了密密麻麻的单词,没有人能够由他平静从容的脸庞,猜出纸张上写着的内容。
不过,只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撕成不超过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将每一片都仔细地搜集起来,放进了在目前的条件下,保险系数最高的肚子,任谁都可以猜出,纸张上的文字,绝对不是可以让众人一起帮忙保守的秘密。
静静地等待着安塔瑞斯做完这一切,吴小雨没有询问FBI先生的看法,就直接伸出手,在显示屏幕上最后一次敲了敲,关闭了所有的显示内容。
“好……”
吴小雨转过身,面向七只猴子:“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大家对接下来的工作,全体初步达成了共识。”
说着,吴小雨打开了厚厚的黑色铁门。
他站在门边,微微侧头,轻舒右手,作出了一个正常人都能看懂的“请”的动作:“今天没有课程,放假一天休息休息。大家可以随意到处看看,度过大家短时期内,在星城中最后的……”
微微停顿之后,吴小雨抬起头,看了看饲养室天花板上挂着的电子时钟,微笑着接道:“……最后的十六个小时零四十二分钟。”
人生中最后的十六个小时零四十二分钟……
不知是否有意,总之,吴小雨的微微停顿,几乎使所有人同时产生了这种错觉。
穿过大厅,吴小雨打开了七楼住房的大门的关门声传出之前,猴子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吴小雨今天对他们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各位,明天凌晨一点出,祝大家玩得愉快。”
没有一个人愉快。
也没有一个人动弹。
就连被关了足足半年的三只野猴,此时,也仍然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他们并不是因为被囚禁的时间太长,导致对外界的陌生环境生出了恐惧。
实际上,好些日子来,无论是三位来自拖尸巷的混混,还是三位来自平辉集团的大佬,都早就想要知道,仅仅一墙之隔的房间,究竟长得是啥模样。
可是,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想着马上就要离开平静熟悉的星城,去一个陌生的,战火连天的国度,他们的心中,就充满了恐惧和不舍。
这种不舍,很容易地转变成了对这个饲养室的留恋。
几乎每个人都呆呆地坐着或是蹲着,他们沉默无言,纹丝不动,只瞪着眼看着周围,看着周围的塑料床铺、塑料椅子、棕色的玻璃、黑色的铁门、小小的卫生间、精准的电子钟……
他们使劲地看着这一切,贪婪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把这个小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打包装盒,一起塞进眼睛里面带走似的——
悲剧啊,昨天自动布失败,只得今天使劲码字,看是否可以弥补。
我的全勤奖啊!
一八三 离去与到来(四)
天三更,真的要搞死人了——
走出检察院大楼的时候,司机朱全清注意到,检察长文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起手,挡住了八月即将过去,其实已经不怎么明亮耀眼的清晨阳光。
朱全清立刻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一直以来,朱全清都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刚进入政府部门的时候,老前辈给自己指点了一句金玉良言:沉默的司机,才是最好的司机。
这句话,朱全清一直贯彻得非常彻底,也从中受益良多。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文戚红肿的眼睛,干涸的嘴唇,朱全清怎么都忍不住心中那股快要堵住的感受:“院长,又通宵熬夜了吗?您要注意多休息啊……”
感觉到司机真诚的声音,文戚露出了一点点疲惫的笑容:“会的,会的,忙完这一阵子,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这一阵子,可有一个多月了。”
听着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每过一两天,就会上演一次的熟悉问侯,熟悉对白,朱全清不禁苦笑一下,轻轻地摇摇头,不再相劝。
帮检察长拉开后门,朱全清坐进了驾驶座,他以多年养成的习惯,先小心地检查了几处重要设备,然后才打火启动车辆。
接着。朱全清等待了十几秒。却没有听到熟悉地指示。
“院长。去市政府还是去公安局?”
没有回答。
“院长……”
回过头。朱全清地声音戛然而止。
仅仅是刚才检查车辆地短短十几秒内。星城市委委员、星城检察院检察长文戚已经半倚着后座沙发。半倚着后座车门。胸膛均匀起伏。眼皮微微颤动。
他睡着了。
一瞬间,朱全清的喉咙,非常明显地哽了一下。
“院长……院长……院长……”
无可奈何,朱全清半边身子探到后座,轻轻地摇着文戚的手臂,看着检察长由于深深疲惫皱起的眉头,虚弱无力的自然躲避,每一次摇动时,朱全清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好半天,文戚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文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小朱?”
“院长,去市政府还是去公安局?”
“市政府?公安局?”文戚仰起头,目光仍然有些凝滞。刚才的睡眠状态,时间虽然相当短暂,却使他半晌才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不去,今天回家。”
的,好的。”
微微错愕过后,朱全清麻利地挂档加油,漆黑的政府车辆,驶过了敬礼致意仿佛加倍用力的警卫战士,稳稳地驶出了检察院的大门。
院长已经三个多礼拜没有回家了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朱全清这么想着。
已经二十五天没有回家了吧?
坐在后座上的文戚这么数着。
想到了这个,妻子脸上的寒霜,女儿脸上的泪珠也就很自然地跟着浮了起来。
文戚不由以这两个月来形成的习惯,发出了一声比朱全清沉重许多的叹息。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太忙了!太忙了!太忙了!
忙忙!忙!
这是近两个月来,身为检察长的文戚,最深刻的感受。
文戚的繁忙理所当然。
到目前为止,由京城来的三位中年官员全程指导督办,由检察院直接出面,星城中,已经像抖筛子一般,将星城大部分公务员仔仔细细地盘查了一回,扫荡了一遍。
是的,扫荡。
这次盘查的行动中,只要发现了某位公务员存在违纪违法的状况,就会立刻被检察院控制起来,然后由中年人调派过来的精英专家仔细审讯,从方方向面寻找他们工作、生活中的朋友与仇敌,然后继续扩大盘查范围。
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寻找与有关的线索,也是为了粉碎在星城的一部分生存土壤。
由于理由特殊,这次行动,各方面都理所当然的非常低调。
可是,电视不播放,报刊不刊载,网络不传播,并不能代表着星城人民就因此彻底地一无所知。
从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公务员频频被捕的情形,切身体会到各位暂时还不愿意提前退休到看守所里享受疗养的部门单位工作人员们,服务效率猛然提高,服务态度猛然升华,真正尝到了人民公仆服务人民的感受,群众情绪激动,纷纷表示对生活有重大影响。
不过,自古以来,不明真相从来都是围观群众的固有属性。
这份影响的根子,功劳的源头,围观群众从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角度出发,发挥着大同小异的想象力。
只不过,这种情形,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检察院中的文戚,目前还不怎么清楚。
或许是精神过度疲惫之后的异常亢奋,被朱全清摇醒之后,文戚虽然还是非常疲惫,却一下子失去了睡意。他并不勉强,倚着软软的靠背,文戚轻轻地闭着眼睛,
心里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过去了,感觉到车速渐渐变缓的时候,文戚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知道,车辆正在通过一条比较繁华,也比较狭窄的街道,自己离家已经只剩下了几百米的距离。
正是这个时候,文戚注意到,一辆白色的、侧边涂着深蓝色条纹、车门附近写着“检察”两个汉字的车辆,忽然从窗边行驶而过。
文戚立刻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又重重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轻轻皱眉,是因为不快:这辆检察院的公车,在如此狭窄繁华的街道中,行驶的速度却远远超过了其他车辆,不管是因为安全还是形象,都不怎么符合检察长文戚的心意。
第二次重重皱眉,是因为疑惑:这辆检察院的公车,行驶的速度异常,似乎并非抢道急行,而是因为其他车辆行人,在远远地看到了它的时候,就已经纷纷避开,让到两侧,使它可以顺畅通过。
直到朱全清踩下刹车,车辆熄火停下,文戚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记事本,重重地写上了“公车”两个汉字,又在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题,然后才踏下车门。
“爸爸!爸爸!”
打开房门的第一秒,文戚还没来得及收回钥匙,就差点被女儿扑倒在地。
抱着女儿走到沙发旁边,妻子已急急忙忙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文戚略有些惊讶地看到,看到他的第一个瞬间,妻子立刻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久违的倾慕,完全没有他往日彻夜不归时,那一脸习惯性的冷漠冰霜。
仿佛雪亮的闪电划过漆黑的长空,这一瞬间,文戚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在检察院普通公务员身旁经过时,听到他们眉飞色舞谈起的支言片语;想到了偶尔从接待室旁经过时,看到的还来不及收好,只能成捆成捆稍稍卷拢的锦旗;想到了敬礼致意时,仿佛加倍用力的警卫战士;想到了刚才亲眼所见的,一路畅通的检察公车。
也想到了自己加入政党时,高举手臂念下的誓词。
不知什么缘故,最后,文戚想起了,当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坐在乡村四处漏风的小教室里,听着老师朗诵革命先烈的课本,自己坐得端端正正,心中无比仰慕向往的时光。
“爸爸,你怎么哭了?”
爸没哭,爸爸太高兴了。”
……
菲特德大厦3自然传说》编辑部。
“慌慌张张的小姑娘,或许,您现在应该带着我们,去见一见尊敬的主编先生。”
的,当然是的。我很抱歉……”脸上已经被惊讶彻底占领的凯莉/查尔斯小姐,连忙慌慌张张从软椅上站了起来。
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位可怜的姑娘,又一次将一堆可怜的书籍,再次撞翻了一遍。
“对不起,我很抱歉……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我很抱歉。”
“恩哼……”头发花白的老头,宽容地微微一笑。
虽然明明知道很不应该,不过,敲响主编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凯莉查尔斯小姐还是忍不住朝着身后一大群人中的某个方向,飞快地,假装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没错,确实是那个自称为星条国物理协会会员,哈特实验室中心主任,波士顿大学物理系教授的疯子——这一长串疯子才能想出来的头衔,就如同那个疯子乱七八糟的头发,身上就连虱子都可以直接杀死的气味一样,足以令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类,永远记忆深刻。
不过,这个一再打电话骚扰,甚至还有一次亲自找上门来,幸好被保全人员直截了当丢进了电梯的疯子,这次为什么会和一大群人一起,由掌控着城堡出版集团经营方向的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亲自领到主编办公室的门前?
直到房间内响起了林德拜尔先生熟悉的“请进”,凯莉/查尔斯小姐,仍然还在为这个问题忧心不已。
就在离她两米左右的位置,头发乱七八糟,气味令人难忘,已经被凯莉直接定义为疯子的巴拉卡斯/费法先生,也同样忧心忡忡。
“好吧,我就知道我会有办法的……虽然为了让该死的梨子过来一次,下个月,下下个月,我都得老老实实地按他的心意,进行毫无新意的常规实验……该死的常规实验!……等一等……或许,我还得想想办法……”——
史无前例的三更完成。
吴小雨在星城的剧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明天就是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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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 真正的声音(一)
日。/
凌晨两点。
烧烤银河系一楼店面刚刚打烊,店面内,李辉店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终于锁上店门,在防洪大道一侧等待几分钟,拦住了一辆过路的的士。
在这个时间点上,烧烤银河系整栋大楼,彻彻底底地人去楼空。
凌晨三点,高速公路。
头顶漆黑一片,借着公路中央条形花圃中偶尔闪现的路灯,隐隐约约的,远处一会儿出现了一点点建筑物的轮廓,一会儿出现了一点点群山的影子,一会儿出现了大片平原上的作物,一会儿出现了更加深邃的黑暗。
这些无人在意。至少,很少有人在意。
一辆价值二百二十七万的兰博基尼,带着它动力强劲的引擎,性能优越的轮胎,以及车座内,四位以“摇头晃脑”同时作为病因、症状、以及疗法的脑残患,飞驰于两侧平原、稻田、群山、隧道之间,留下了它淡黄色的身影,转瞬即逝的尾气,还有透过敞开的车窗,传出来的阵阵重金属摇滚音乐。
忽然,兰博基尼后车座上,某位正在吃摇头丸这剂药品的患,左右晃动的脑袋猛地顿住,眼睛瞄向了车外某个位置。
随即,他挺起身,使劲地拍打着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努力吼出了盖过巨大音乐的声音:“前面!前面!那一辆,那一辆!”
顺着该患手舞足蹈间指出的位置,另外两女一男,瞬间看到了接下来的目标:一辆稳稳行驶的长途客车。
于是。兰博基尼靠到了客车旁边。
这样说并不准确。毕竟。两车之间。留下了大约四米地距离。
保持好速度。驾驶座上年约二十。头五颜六色地司机。慢慢地腾出了右手。放到半空中。握成拳头开始比划。
第一下挥舞。一个手指头张开。
第二下挥舞。两个手指头张开。
第五下挥舞。五个手指头张开。然后恶狠狠地拍下了前座某个绿颜色地按钮。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兰博基尼的棚顶,猛然向四周滑开,迅速收拢起来。
除了哈哈大笑的司机之外,兰博基尼内的另外三位患,立刻飞快地站了起来。
司机也没有闲着,他瞬间调节按钮,使音乐声骤然攀升到音响效果所能够达到的最高顶点。与此同时,三位患也瞬间扬起了手中早已准备的喇叭,对准客车的方向,突然吼出了自己所能出的最凄厉、最骇人的尖叫。
四米之外,正全神贯注驾驶着长途客车的司机,猝然遭受到这种攻击,瞬间不由自主地浑身猛然一颤。紧接着,这位司机先生握住方向盘的双手,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半圈,虚放在刹车板上的右脚,也瞬间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立刻,一秒之前还安安稳稳行驶的长途客车,猛烈地转出半个车身,然后突然刹车停下。
立刻,一秒之前还安安静静的长途客车内:
车辆前部,一位正倚在靠背上熟睡的中年人,突然梦见自己摔进了万丈深渊,他猝然睁开眼睛,随即脸上本来仅仅是惊恐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悚——他现自己果然身在半空,正摔往车门口的阶梯;
车辆中部,一位正低着头编辑短信,安慰女朋友“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地相聚”的青年,被猝然响起的巨大噪音惊吓,丢掉了电话,随即又在客车突然刹车停下时,慌乱间自己将电话踩成三截,不得不和它遗憾地永远分离;
车辆尾部,一位戴着耳塞的少女,正沉迷于音乐的世界,却忽然身不由己地从座位上斜斜站起,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突然往前冲出了好几米的距离。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立刻看见了客车内一片混乱,地面上摔满了饼干、面包、行李箱、编织袋、公文包、到处滚动的苹果,以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旅客,她惊讶地摘下耳塞,立刻听到了空间中响彻着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喊、男人的怒骂、老人的哀声,以及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然后,和所有迅速回过神来的旅客一样,朝着传来巨大音乐声的方向,少女快速转过头,却只看见四位头加起来可以组成彩虹的男男女女,驾驶着他们昂贵的跑车,拥抱着他们心爱的情人,携带着他们脑残的快乐,绝尘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兰博基尼后车座上,喜欢吃摇头丸这剂药品的患,又开始使劲地拍打着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前面!前面!那一辆,那一辆!”
步骤一致,故事重演。
几秒后,一辆家用小轿车中,传出了五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这辆小轿车停在高速公路上,足足五分钟之后,才重新打火启动,并一直保持着仅仅超出最低限速的速度,花费了比以前多出足足两倍的时间,才慢慢地跑下高速公路,并立刻停下来歇气回神。
一个小时之后,兰博基尼后车座,又传出了兴奋的叫声:“前面!前面!那一辆,那一辆!”
三只脑残抬眼望去,这一次的目标,是几十米外的一辆白色重型卡车。
重型卡车的意思是,它大约十几米长,至少是兰博基尼的五倍,跑在它的旁边,兰博基尼的高度,甚至没有超过它的轮胎。
几秒之后
基尼驾驶座上的司机,慢慢地腾出了右手,放到半空T头开始比划。
接着,五下挥舞……
接着,按钮拍下……
接着,顶棚滑开……
接着,音量攀升……
接着,喇叭齐鸣……
接着,什么都没有生。
白色的重型卡车,仍然四平八稳地行驶在原来的轨迹上,就连速度都没有改变分毫。
如此剧烈,如此突然的噪音;百百中,屡试不爽的招数,怎么可能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极度惊讶之下,兰博基尼内的四位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猛然抬头。
这个时候,他们才忽然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
白色重型卡车的驾驶座内,不知是吝啬到何种程度的司机,竟然连灯都没有打开。
不用任何人提议,兰博基尼内,除了司机之外的两女一男,立刻低下头,摸出随身电话,打开了它的手电筒功能。
三道白色的光柱,先后射向了重型卡车驾驶座的位置。
下一秒,兰博基尼内,所有人的电话同时摔落,包括司机在内,每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惊骇和恐惧。
重型卡车中,既没有坐着金刚,也没有坐着怪兽,时间短暂,众人只来得及隐隐约约地看见,驾驶座内,只有两道不胖不瘦的身影,其中坐在主驾驶座上的先生,甚至连光柱照在脸上,都没有丝毫反应……
不对,不是没有反应!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来不及想象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东西了!
三道光柱照上去的第一瞬间,重型卡车的第一反应……
竟然突然调转车头!
竟然朝着兰博基尼的方向!
竟然直接碾压!
巨大的黑影扑面而来,男男女女的眼睛,不知何时瞪到了最大的幅度,他们的鼻子,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散出恶臭的死亡气息。
四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猝然响起,它们加起来的音量,远远超出了全功率运作的喇叭,甚至使几百米外许多低矮的建筑物内,忽然亮起了昏暗的灯光,传出了压抑的狗吠。
生死犹关的瞬间,兰博基尼驾驶座上的青年人,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星条国留学时的地下赛车经验,瞬间超常挥。
不超过一秒的时间里,青年人拼命地摔打方向盘,抽筋般地连续踢踹油门刹车,着魇似的操纵档杆,全凭本能操纵的身体,甚至还使他习惯性地点亮了表示转向的灯泡!
擦肩而过。
与重型卡车……
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兰博基尼内的女士们先生们,脑袋上五颜六色的毛,被巨大黑影猛然逼近的劲风吹得七零八散,充斥在他们的鼻子里面的,全部都是金属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兰博基尼远地旋转半圈,猝然停下。
驾驶座上的青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手臂,由于过于激烈的操作,划出了好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也不知道自己右脚的脚趾,由于过度用力地踢踹,裂开了好几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心脏剧烈的跳动,手脚不由自主的抽搐,额头一片冰凉的感觉,还有格格作响的牙齿,怎么样都没法止住颤抖的嘴唇,所有的这一切,甚至使青年男子,就连平常最为熟悉也最为习惯的怒骂呵斥,都一时难以出。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青年才艰难地抬起手,关掉音响。
突然的安静,使耳朵微微刺痛。
之后,青年听见了连同自己在内,整辆车内,仍然回响着一阵阵的喘息,他立刻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也和其他人一样,是绝对没有丝毫血色的一片雪白。
“操……”
不知是谁,先出了这个微弱的声音,这个声音,立刻**了更多的内容。
“操他妈!”
“追上去!搞死他!”
“拍他的牌照!抓他的照片!”
“杜泽,打电话给你爸爸!”
一阵阵的恶骂,一阵阵的泄,众人感觉,力气渐渐回到了身上,勇气慢慢充满了身体。
驾驶座上的青年,将手指捏出一连串咯咯吱吱的声音,紧接着,他启动车辆,用力地踹下了油门。
顺着原来的方向,兰博基尼重新风驰电掣。
他们的目标,白色的重型卡车里面,驾驶员再次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掏出了一块小小的巧克力。
亲自驾驶车辆,控制众多猴子们的1力,驾驶车辆,其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仍然以最有效的方式,不断运算推演着宇宙飞船计划的每一步计划细则。
至于刚才的兰博基尼……
愚蠢的寄生体,为什么就连脚趾头都不能控制的时候,也喜欢想着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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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 真正的声音(二)
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兰博基尼一路飞驰。
两侧的景物飞快地变化,道路中央的光影,在眼前飞快地一闪而过。
敝开的车窗,卷进来一阵阵狂风,跑车里面,几位乘客的头发,早已被吹得不成了样子。
无论身体还是内心,四位青年人,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
可是,没有人想到要将窗户关上。
无论是因为恐惧,是压抑,还是愤怒,四位青年人的思维,仍然大部分都停留在几分钟前,停留在使他们面无人色的生死一瞬。
老子一定要给他好看!
老子一定要给他好看!
时间悄悄流逝,感觉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驾驶座上的青年咬牙切齿,又一次加重踏下了油门。
这已经是第三次提速了。
不知什么缘故,很奇妙的,每一次提速间,年轻的司机都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内心的恐惧正在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激亢的愤怒。
谈不上喜欢这种变化。不过。年青人踏下油门地力量。不知不觉间。明显越来越大。
老子一定要给他好看!
渐渐地。一次又一次地提速。某种情形。让兰博基尼驾驶座上地青年。隐隐约约地。又生出了一些异讶。
操!居然还没有追到!
由于在星条国留学时。年轻地司机。利用上课地时间。已刻苦锻炼出一身强劲地赛车技术。现在。他不用抬起手腕就非常清楚地知道。碰到白色重型卡车里面地那个神经病。或者说。飚车之旅稍微出了一点点小状况。自己地跑车。当时仅仅停留了大约四五分钟地时间。
这点时间。正常情况下。重型卡车并不能跑得太远。
可是,一直到现在,平均时速超过最高限制至少达到了四十公里的兰博基尼,至少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没有追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重型卡车!
这种现象,只有两种原因:
要么,该死的混蛋司机,竟然五分钟就跑出了至少二十公里!
要么,该死的重型卡车,居然可以跑出超过专业跑车的速度!
无论是哪一种,总之,该死的重型卡车故意肇事之后,他妈的居然还敢超速行驶!
青年司机越来越愤怒了。
是的,这位将自己的跑车时速,已经提高到随时可以直接撞成铁饼的良好市民,正在非常愤怒地指责另外一人不遵守交通安全法的行为。
又一段称不上愉快的时间过去,青年司机,还在想着怎么给“那个该死的混蛋”罗织更多的罪名,这个时候,一直紧盯着窗外的同伴,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叫道:“在那里,就是那辆!”
是的,就是那辆。
白色的车体,超长的车身,巨大的轮胎,不紧不慢的速度。
不紧不慢的速度?
刚刚注意到这一点,仍然习惯性地保持着超高时速的兰博基尼,已经从重型卡车旁边,一闪而过。
操!现在又慢了?
青年司机赶紧减慢速度,此时,这位年轻人大约并不知道,或许就算知道了,大约也并不在乎,当自己的兰博基尼,已经被许多个电子眼,监控器拍下了许多次超速行驶的时候,白色的重型卡车,同样无数次地跑出了比它还要高出许多的速度,却没有留下任何一次不良的记录。
为了尽可能地提高效率,1监控器的位置。
过了一小会,兰博基尼调整好速度,重新和重型卡车跑到了看不见的水平线上。
后坐上的年轻人将头探到前面,“现在怎么搞?”
“怎么搞?”司机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先拍!拍牌照、拍车身、拍品牌、拍装饰、拍拖厢!通通拍下来!”
不用提醒第二遍,三部电话的摄像头,对准白色的重型卡车,连续拍摄了整整五分钟的时间。
“杜泽,我拍好了……”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将电话中保存好的图片,一一仔细地检查一番,她抬起头,用清脆的声音问道:“打电话吧?”
“打电话……”
虽然自觉线索和证据,都已经非常充足,而且也预料到重型卡车司机的下场,绝对非常凄惨,可是,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拍几张照片,然后再灰溜溜地滚蛋,实在无法使驾车的年轻人,发泄出胸中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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