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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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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繁,带领虎贲近卫,有秩序的疏散百姓!”兰聆下达指令。
“可是!可是王上带着虎贲,是让臣保护您的!”周月繁面露难色的看着她。
“既然来了就要听本宫的安排。”兰聆拿出王后姿态,厉声呵斥:“还不快去!”
“诺!”周月繁不敢抗旨,领命带着近卫军开始引导百姓疏散。
楚忧离扶着兰聆逆着湍急的人群,艰难的向前行。
51迎战
一骑叛军骑兵,手持白旗姿态傲慢的奔到绥缇面前,对着他身后的三千士兵,高声喊话:
“天恩浩荡,寡众悬殊,胜负已分,投降便可免你们一死!”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全,绥缇便已抽出大刀,刀法狠辣迅猛,没有一丝余地,那人的头颅瞬间飞了出去。身后三千覃国死士挥舞着手中长刀和长戟的高声呐喊。
在绥缇的一个手势下,绥羽带领着八百步兵,八百弩兵率先冲了出去,队伍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袭来的箭雨,前面的步兵将盾牌挡在面前,护着头胸,保护着后面的弩兵,他们如肉盾般拼了命的向前冲,前面有人倒下,后面的人没有一丝恐惧和退缩,仍前仆后继的向前冲。
终于到了射程范围,绥羽见时机已到,边冲边高喊:“放箭!!!!”
后面的弩兵高举弓箭,高射出去,脱弦的箭如蝗虫般铺天盖地飞窜向敌军前排弩兵,步兵趁敌军弩兵受创,疲软之际,飞扑到跟前,举起长戟相互肉搏厮杀起来,但能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千六百兵马只剩不到七百!
绥羽冲在最前面,长剑如虹,闪着冷厉的寒光,大起大落,左右挥斩着,剑起人倒,敌军士兵的鲜血如泉般喷涌而出,喷溅了他一身,拦在他身前的十余个士兵尽皆倒地。他仍是像上了发条,一个劲的不断向前冲着,无人能阻挡,将同阵营的士兵远远甩在身后。
绥缇见绥羽杀红了眼,一直向前冲,眼看着就要孤立无援,心中顿时焦急万分,正要下达骑兵出击的指令,却被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那只手雪白无暇,指节修长,却坚持有力。
绥缇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王后娘娘!”
“再等等!”兰聆虚着目光,落在前方。
“再不出兵,人就要死光了!”绥缇已是顾不得兰聆的身份,着急的大吼一声。
“相信绥羽,他坚持得住!”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然手上的力道已渐渐松开。
战场上搅成了一锅粥,喊杀声不绝于耳,只见敌方将领刘穆津大手一挥,叛军骑兵一股脑的俯冲而下,踏起千层沙土,战场上瞬间硝烟弥漫,整个战场化作沸腾的水,战士们消失在尘土中,继又越过尘土,出现时犹如定格的画面,不是兵器没入对方的身体,就是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别人的兵器刺入自己身体,要不然就是回身一搏,同归于尽。
是时候了!兰聆眯了眯长睫,跨上马背,策马一跃,高声呼道:“王上有令,杀刘穆津者,官升三级,赏银五千两!”
众将士一听,一时间士气高涨,杀声如雷!
兰聆对着绥缇点点头,绥缇会意,率领着两千骑兵,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头勇猛野兽,并且只有一条心。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传来马蹄隆隆踏地之声,震入人心。
绥缇旋转刀柄,刀身划过青虹,高呼一声:“蒙马眼!”
骑兵将士整齐化一,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黑巾,在头顶挥舞一圈,迅速在马眼上一罩。
人可以不畏惧生死,马却不同,蒙上马眼是为了让骏马可以义无反顾的向前冲,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两队骑兵如两条蛟龙,冲向对方,在最后一刻相撞之时,敌方的马果然畏惧着向后缩了缩,也就是这一瞬间,绥缇和冲在最前面的战士,就已挥舞长戟斩下数骑叛军人马!
战马哀声嘶鸣,连人带马摔在地上,赤/裸裸的肉搏战,在烟血弥漫中展开扩大,战士的尸体已经堆积起来,鲜血沿着斜坡汇成一股细流湍湍透沾着大地。
阵中,绥缇胯/下的马,不慎被敌军斩断前蹄,绥缇滚落马下,身形矫捷,没有一点空隙的一跃而起,呐喊着提起刀,向绥羽带领的百人步兵,也就是战场的最中央,一路冲杀过去,要与绥羽汇合,
也就在这时,叛军大将刘穆津又带领最后一路骑兵,将绥缇带领的士兵团团围住,包了个馅。
绥缇和绥羽汇合后,相互掺扶着,两人的盔甲上已是沾满了鲜血,早就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大敌当前,已让他们忘记了所有的疼痛。
绥缇指挥着士兵,以他二人为中心,合围组成强力的防御态势,但叛军的兵力足有两万,即使顽强抵御,也是难以招架,包围圈越缩越小。
绥缇见状,极力对着所有战士大喊道:“兄弟们,杀一个算一个!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兰聆和楚忧离此时正处于低处,并没有被叛军发现,兰聆眉毛已是紧紧皱起,手心攥出一层汗来。
楚忧离手扶上兰聆的肩头:“快离开这里吧。”
满目创伤,绥缇和绥羽还在阵中与叛军输死搏杀,兰聆的心跟着揪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异常。
“不!再看看。”坚决的脚下不迈一步,定定的站在原地。
片刻后兰聆灵光一现,眼中闪过惊喜,豁然转身,从马鞍旁卸下一弯弓箭,对着楚忧离急急喊道:“把你束头发的绳子卸下来!”
兰聆将绳子在三棱箭头下方缠绕成螺旋状,抬高左手,宽大的袖子随风飘动。
此刻的楚忧离,一头长发披散,随风飘扬,风姿绝艳,睁大丹凤眼,不解的看着兰聆。
“忧离,快把我举起来!”
楚忧离没有片刻迟疑将她高举,让她踩在自己的肩上,兰聆拔起一根白羽箭,弓如满月,瞄准阵中骑在马背上,此刻正得意洋洋,趾高气昂指挥千军万马的刘穆津。
“绥羽!”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绥缇猛然间发现身旁的绥羽已没了踪影,心中一阵无主,
难道自己的亲弟弟已被叛军斩杀,绥缇红着眼,疯狂得刺杀迎面冲来的叛军,全然不顾敌军砍向自己的刀刃,狠绝程度一时间让攻击他的叛军不敢靠近。
兰聆身处阵外,却早已看到绥羽孤身一人,手持长剑,突破重重人墙,充分利用一人作战,轻巧灵便的优势,一路冲到叛军将领刘穆津的坐骑下。
兰聆宽大的宫服在空中鼓鼓生风,犹如天降女神一般,眸光森森,抓住风驰电掣的一瞬,弓如满月,箭若苍刀般飞射而出。 利箭破空而来,箭上的绳子利用风动原理,远远超过一般弓箭射程,直射刘穆津的心窝。
绥羽顺势将跌下马的刘穆津,紧紧摁在身下,抽出随身匕首,咧着嘴,发狂残忍的割裂着他的喉咙,刘穆津刚开始还在惨叫,随后竟渐渐没了声响,只有颈部的鲜血飞涌而出,溅红了绥羽整张脸。
绥羽割下刘穆津的脑袋后,没有片刻停留,冲上高地,凝望着自己的哥哥绥缇,高举刘穆津的头颅,口中发出猛兽般的喊声,响彻云霄,传到兰聆耳朵里却是失真的轰鸣。
绥羽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和绥缇对视时,兴奋中带着无助和颤抖,看到远处高立的兰聆时,他将手臂伸出,头颅向前,像是一个孩子在邀功。当他把头颅举过头顶时,他的眼里却呛满泪水,但他仍然高喊着,震慑着底下乱成一团的叛军。
兰聆下颚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泪水冲出眼眶,辛酸微笑着,凝望着绥羽。
叛军一看主将已失,一时间溃不成军,局势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扭转,最后竟变成绥缇带领仅剩下不到三百人,在后面追着一万多叛军四处逃窜。
雍城太守登上城墙,下令打开城门,叛军们一股脑的逃出雍城,慌乱中,踩踏致死致残,掉进护城河淹死的人不计其数,待逃回叛军大营,已剩不到八千人。
“王后娘娘!”韩溪源带领的增援部队赶到,看到战场一旁的兰聆,立即上前行礼。
“释放死囚,编制入军,修缮城墙,共抗叛军。”兰聆稳稳的说出这十六个字,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本宫回宫了。”
韩溪源大感愕然,没想到王后娘娘所说,竟与王上交代一字不差,赶忙招呼内侍近卫护送兰聆和楚忧离回宫。
楚忧离看着坐在对面的兰聆,她半眯着眼睛,没有焦距,沉默着,仿佛化身一座石像,只有身子随着马车微微摇晃着。
“兰聆。”
兰聆转动眸子,最终确定了方向,虽身在酷暑,但仍是不受控制的猛地打了个冷战。
“兰聆!”急促的呼唤中已是担忧。
兰聆终于开口,声音却飘忽不定,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前几日,我还在为覃陌央狠决残忍的守城手段,感到唏嘘不忍,而今日!”兰聆半垂着眼帘,睫毛闪动不定:“而今日……我与他又有何异,果然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乱世无义战,顺势者得天下,只有了结这天下纷争,才会有真正的太平,天下才不会有战争。”
“没错!”兰聆眉眼一动,坚定之色深达眸底:“不能退缩!”
为了天下的统一,为了兰家百年以来的梦想,为了心中的理想,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52细雨温存
雄伟的覃王宫沉浸在夜色之中,细雨淅沥,翩翩然然,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张开巨网朦胧了视线。
兰聆听到身后有了响动,转过身看回床榻上。
覃陌央已经醒来,他看着兰聆站在轩窗旁,像是刚沐浴过,湿润的青丝垂散在一侧,她手中拿着白色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水迹,沐浴后的清芬幽幽随着窗外凉爽的风飘洒过来。
他的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祥和,这也许就是他一生最终的追寻,最终的寄托……
兰聆缓缓走到他身边,坐在床榻边,歪着头看他,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细细打量着。
覃陌央撑开掌心,接住她发梢滴下的水珠,注视着那一汪清泽,一动不动。
“吱——”殿外的门被人推开,绥缇,绥羽和楚忧离三人一起进来。
两人的目光飘向他们。
“他们二个人伤势如何?”兰聆起身,询问楚忧离。
“多谢娘娘关心,臣与臣弟只是些皮肉伤。”绥缇躬身答话,经过今日之战,他对兰聆已是敬佩之致。
绥羽端立在一旁,像一夜之间长大,嘴角线条变得刚硬,眼中透着稳重,话变少了很多。
绥缇几步上前,单膝跪在覃陌央身边,严正禀报战况:“王上,今日一战,我军已损兵折将,只剩不到七千人。”
像是没有深思,覃陌央随口便说出:“每战必精心谋划,集小胜为大胜,方能守城!”
这是概念性的一句话,没有具体的作战策略。
此时的绥缇有些摸不到边际。
覃陌央抬手在绥缇的肩上轻拍了一下,“寡人相信你。”
话只说一半,剩下半句让对方去猜,这就是说话中的最高境界吧。
“臣定当竭尽所能保护王城!”绥缇总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气氛弄的严肃异常。
覃陌央面上却是轻松:“下去好好养伤吧,不出五日也就该结束了。”
闻此言,便知覃王已有退敌良策,快速站起身抱拳一揖:“臣这就下去!”又看向兰聆,恭敬行礼。
带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绥羽,退出殿外。
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的覃陌央,见楚忧离和兰聆站得极近,两人完全把他当做透明,毫不避讳的窃窃私语着,不时传来兰聆的轻笑声;心中瞬间推到了一排醋罐子。
潇洒从容,雍容优雅的覃王生气了吗?但他不会失了风度体面。
“寡人的伤何时能痊愈?”淡淡的声音响起。
“伤筋动骨一百天,王上难道不知?”楚忧离慢悠悠的开口,唇边扯出轻慢。
“忧离!”兰聆拽了拽楚忧离的衣袖。
“庸医!”床榻上的人干净利落的扔出两个字。
“倒是有一个办法。”楚忧离向床榻边靠近边从药箱中摸出一个锦盒:“这是雪玉芷澜,可以使重伤的人快速回复,但服下后,不确定何时能醒来,根据个人体质不同,也许是几日,也许是一个月,不过王上是承天命之人,相信不过五日便可醒来。”
楚忧离这哪是给人治病啊,完全是挑衅!不像是在说药性,倒像是在展示天下至毒的药,最后还不忘再加一句:“王上可愿意一试?”
“好!”覃陌央目光似寒潭般寒意森森,对他浅笑颔首,接过锦盒,然后牵起兰聆的手,语气温雅的说了句:“王后,今夜留下侍寝。”
能把这种话,说得好似在说“王后,寡人想喝水”一般,这世间估计也就覃陌央一人了。
兰聆头顶黑线,挑起眼梢看覃陌央,又看向楚忧离。
覃陌央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张安,送楚太医回太医院休息。”
“诺。”张安移步走向楚忧离,躬身说道:“小的这就送您回太医院。”
“你……”楚忧离瞪目张口的看着覃陌央,再回头看兰聆。
轻唤了声忧离,兰聆双手合十在胸前,背对着覃陌央,搓着手心,用眼神不断告饶,一副想让他放心,自己能解决的样子,用唇语劝道:‘他是病人,【wWw。wRsHu。cOm】离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让着他点吧。’
楚忧离眸光刹时幽深,眼底水汽转动,暗流汹涌,咬起牙关,兰聆左右为难的神情印在眼底,最后他还是压制住内心的不适,对床榻上的人一揖:“臣告退……”拂袖而去。
人走后,空荡荡的殿中只剩两人,寂静如默。
一个半卧在床榻上,一个坐在躺椅上,正准备俯身斜卧。
“王后这是做什么?到床榻上来!”覃陌央躺下身子,对着他她动情一笑,不可方物。
兰聆瞠目结舌,呆在那里。
这人是怎么了?那么重的伤,连地都下不了,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兰聆。”良久后,又听到覃陌央轻声呼唤。
“恩。”兰聆应声,目光看向他,灯晕下那样的容姿,那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沿。
“灭灯。”轻松柔软的话语,让她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兰聆有些失神的站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
“睡在里面。”声音再次响起,魅惑至极。
兰聆这回又愣了半响,直到覃陌央轻捏她的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兰聆退下外纱,钻进锦被,将长发撩身后,睫毛随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轻灵颤动着。
两人中间的距离足够再睡下一个人,被子塌陷在中间,天气骤然变凉,兰聆怕冷,忍不住将小脚往他那边伸了伸,正好碰到他笔直的小腿,温暖暧昧的体温瞬间从柔软的脚底上升到她的耳朵,整张脸轻烧起来。
兰聆将被子拉到眼下,盖住自己大半张小脸,眸子尽是皎洁纯真,又透漏着缕缕柔情似水。
覃陌央看在眼底,他爱极了她这样的表情,伸出左手与她十指相扣,右手长指敛过她垂在脸颊上的少许发丝,恰似春风细柳拂面,撩人心怀。
“秦卷。”兰聆轻唤一声。
“叫我的名字。”覃陌央吮吸轻吻着她指尖半透明的月牙。
“覃陌央。”
“不对,重叫。”稍稍用力,咬住了她的无名指,惹来兰聆一声惊呼。
“陌央?……陌央。”
“乖。”
温润的眼底荡漾着月光,覃陌央吻住她的手心,再将她的手引导着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合上自己的眼帘,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一颗泪珠从眼眶涌出,顺着眼角滑落进右眼中,两滴泪酸涩甜蜜的融汇在一起,一路下滑,淹没入鬓角中。
覃陌央睁开双眼,带着点揶揄的意味和若轻若重的挑逗:“王后,还想让寡人如何主动?”
看着尽在咫尺的人间极品,兰聆的小脑袋中有一股火焰四处乱窜,灼烧殆尽着她的羞怯。一下失去理智,翻身跨过他的腰侧,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怎么办?自己从没主动过,先从哪里下手呢?不对!是下口!
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一头青丝顷刻间滑落两侧,兰聆直起身子,略带烦躁的将头发拢到一侧,再次俯下身,没有章法的乱亲一气,手滑到他的腰间,想去接睡袍的腰带,弄了半天却总是拽不开。
底下传来覃陌央一阵轻笑声,似是嘲弄。兰聆感到覃陌央的手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她的脖颈,最后悄然探入她的衣领,肩头一凉,上衣已被他掀开一半,胸前的风光映入他朦胧雾气的眼底。
“这个……怎么解啊?”兰聆指了指他腰间的锦带,眼神略带无助羞怯。
覃陌央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稳定的颤抖,语气清淡的告诉她:“上面有个金掺子。”生怕把她吓跑了。
兰聆终于摸索到了金掺子,握在手中摆弄了一下,啪的一声,金掺子弹开,丝质锦带从里面滑出。
“咦!”兰聆惊叹一声,把它拿在手上,微锁眉头,研究摆弄着,心中不由赞叹古人超凡的智慧。
覃陌央失笑,这种时候都能跑神,也就只有她了!他抬起手撩起垂在她胸前的青丝,握住她的浑圆,柔软滑腻的触感充斥着在他的指间。
手中的金掺子失重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慌乱中,兰聆把他的手一下子从自己的胸前拽了下来。
也许是用力过激,底下传来覃陌央的一声闷哼。
兰聆一惊,难道是牵动到他的伤口了?
急忙将他上身的衣服扯下,低头观察着他肋骨下方大片的青紫,手轻柔抚摸上去。
覃陌央喉结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低低的如同呜咽一般,柔和眼眸深处闪出湿润的水汽,呼吸微微急促。
素日里的他优雅大气,沉稳内敛,但在床第之间却完全处于主导地位,虽然温柔细腻但却激烈缠绵的让人喘不过起来,此刻却有着难得一见任人摆布的脆弱,反而散发着致命的情/欲诱惑。
他这个样子,完全触动了兰聆的死穴。
53赌坊论战
窗外的雨已停下,满月探头钻出乌云,一片皎洁的月光洒落床榻,照亮他们纠缠的身影,两人皮肤都是极好的,在月光下一片明亮柔和,动情轻颤着……
覃陌央温柔而强硬地托起兰聆的身体,完成两人贴合的动作,被撩拨得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
“陌央……”因为忽然而至的涨满,兰聆忘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聆……”覃陌央温柔的回应着她。
兰聆轻轻动了几下,牵扯着下/身相连之处,酥麻的快感渐渐扩散,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覃陌央双手有力的锢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引导着她上下起伏……
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渭江上那叶小舟里,眼前升起灿烂的烟花,炫目夺丽。
眼中一滴泪珠止不住跌落,正撞入他的眼底,再从他的眼中滑落,覃陌央微微撑起上半身,忍耐着伤口的扯痛,吻住睫毛上晶莹的泪珠,细细轻舔吮吸着。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这一刻,四目相对,身心相依,便已是天荒地老……
雍城,渭江以北,商贾云集之地,雍城外虽是战火连天,但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并非这些六国商贾有恃无恐,而是因为此次为覃国内乱,无论是城内驻扎的军队还是城外的叛军,都不会损害他们的生意。
这一日,晚上酉戌之交(七点左右)
赌门大开,满城如狂。甜水井街道,入口处左右镇守两座貔貅石刻高台,一道青石铺路,往里走挨家挨户皆是大大小小的赌坊。每一家满囤囤的尽是人头攒动,其中最大的一家,叫做
博戏坊。
入门转过鎏金照壁,则是一间十楹大堂,是赌博的主场,当中摆放着许多的长条几案,楼上分割成许多个雅间,这些都是为有身份地位的贵客准备的,他们可以一边怀抱舞姬,一边饮酒作乐,一掷千金的豪赌,曾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但有更多人在这里却是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此刻正是彩头加了又加,众人兴奋上头时,大堂内一片熙嚷声,一浪高过一浪。
“唰!”折扇滑开,在胸前慢摇叙风,兰聆一身水蓝色男装,无比风流倜傥,左脚刚踏进赌坊门槛,便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确切的说是众舞娘的目光,她们更是对她狂送秋波,香粉随着舞娘轻摆的水袖向她飘来,兰聆对她们轻浮的挑挑眉,挥挥扇子算是回礼。
堂下小厮迎过来,问道:“小的有什么可以伺候公子的?”。上下打量起兰聆,目光最后停留在她手握的折扇上,扇面是前朝末代君主赵孟赋的亲笔题字。
啪的一声,兰聆合上扇面,在左手心轻敲几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听闻这里有非同一般的赌局,今日特来瞧瞧。”
小厮自然是有看人的几分眼色,知道此人必定来头不小,忙引着她走上三楼雅间。
刚一推开门,争论之声迎面扑来。
小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兰聆跨步进去,门在身后悄然合上。
雅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方桌,上面铺着一张描画精美的羊皮,所画不是别的,正是雍城内外的地图,最中间从上到下勾画着一条城墙线,城墙以右为覃陌城率领的叛军,城墙以左是覃王率领的近卫军。
方桌周围站着一圈人,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均是非富即贵,说不定其中还有覃国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
兰聆手中轻敲着扇头,围着方桌一边悠然渡步,一边细听他们的讨论。
“你听说了没?覃王都下令撤兵了,现在城墙上站的全是老弱残兵,有的胡子竟都是花白,还参杂着些死囚充数。呵呵……估计是那覃王怕死,把近卫都调到宫里,为他守命去了!”
“这也难说,自从本月十二日,卫尉长绥缇带领兵马击退叛军,这几日对于叛军的攻击,也打了些漂亮的小胜仗。”
“你们有所不知!”一个人挤进两人中间,虽是压低嗓音作势小心翼翼,实则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耳朵:“据我所知,现在雍城内真正的兵马实际已不足五千,可叛军呢!足足有三万兵甲!”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摇着头,但仍有人坚持自己的观点,觉得覃王还是有胜的可能。
“咳咳!”又有一人干咳两声,想招揽众人的视线:“我这儿可是有条千真万确的消息。”
“快说!快说!”众人急忙映衬。
“叛军已经派出两千精兵,阻击赶回来救援王城,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那些都是有去无回的死士,目的不在打胜仗,而是在于拖延时间,到时候叛军攻入覃王宫,生米煮成熟饭,还怕那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戈向叛军,七手八脚的纷纷掷金押注在羊皮上城墙以右的地方。
桌后站着博主,身着华服,头戴高帽,蓄着两撇长须,双手藏于袖中,目光微虚,脸上挂着平淡笑容,仿若置身事外,从这激烈的押注中跳脱出来。
“呵呵……”清亮的笑声响起:“在下倒是愿意押注覃王胜!”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兰聆款款走至桌前。
“下注多少?”博主露出少有的严肃,倾身问道。
一个锦袋掷在城墙以左的地方,里面的珍珠争相滚落出来,个个大小一致,浑圆明亮。
“一百珠!可有人愿意加注?”兰聆扬眉巧笑,一掷万金。
众人哗然,这一百珠,可比他们所有人押的注,加起来的还多不止一倍!
“你们也可一起下注!对在下一人!”轻蔑的语气成功挑起了众人的怒火。
很多人开始掏出自己身上尽数的银两,一个哄抬着一个,最后终于凑够注数,全部压在叛军一方。
博主示意一旁小厮清点数目,将押注的凭证分发给众人。
博主双手抱拳,大声说道:“二十日一早,开局分红,博戏坊恭候各位到访!”
众人答应着,仍是不愿离开,站在原地讨论不休。
博主走到兰聆面前,躬身一揖:“请公子随我来!我家主人想见您!”
“好说。”兰聆侧过一步,让他走在前面带路。
再上数层台阶,便是博戏坊的顶层平台,四处都摆设着金丝鸟笼,里面关着各色羽毛艳丽的鸟类,中间立着个人,那人面若朝华,左手中高举着一个鸟笼,右手拿着一管细枝,逗弄着笼中的两只鸟儿。
鸟儿扇起翅膀,互相扑打、叮啄,有时还互相咬住对方的嘴巴久久不肯松开,正是难分难解。
此人正是兰家二公子兰宇炫,他撇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兰聆,咧嘴笑道:“就知道是你!”
“哥哥!”兰聆故意软软的叫了一声。
兰宇炫浑身猛打了个哆嗦:“好生说话!”
兰聆扑哧一声笑出来,将押注的凭证递到他的手上。
兰宇炫放下鸟笼,接过打开来一看,轻笑出声:“兄弟俩打仗,兰家付账,这样的生意,天下真乃少见!”转手将凭证又递回兰聆面前:“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兰聆不接,明显有点生气:“哥哥就拿着吧,覃王若能赢,也能补偿点不是?如若输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兰宇炫面色无奈,示意博主接过押注凭证,坐在一旁古木藤椅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兰聆乖乖在他旁边坐下。
“哥哥,几日后必有大战,兰家的产业还是歇业几天吧,免得遭到无谓的损失。”
兰宇炫点点头,却不撘她的话,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注视着她。
“虽说你我是兄妹,但自小到大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我也能猜得出来,父亲大人在你身上压负了怎样的使命。”
兰聆垂着头,不吭声。
“请你不要埋怨父亲,既然是兰家的人,就要肩负起兰家的使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二哥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手在兰聆肩上拍了拍。
“不!我并不埋怨,那也是我的理想!”虽是这样说,但泪水已经弥漫了眼眶。
帮助帝王统一五国,谈何容易,眼下只是开始,却已是艰难万分!
这条路走下来,必然艰辛!
兰宇炫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向下看,落在她的脖颈处。眼中露出轻挑之色,感叹道:
“没想到,覃王重伤中仍有这番兴致!”
兰聆皱着眉头,身子后仰,顺着他的异样的目光,手不自然的抚上自己的脖子,指腹的触感有些突兀,一下明白过来,小脸刷的一下涨红,原来那里留有激情时的紫红吻痕。
“看来覃王必胜!”兰宇炫点点头,赞叹道,眼睛随着动作发出光芒。
兰聆拉紧衣领,掩盖着羞怯,心中暗暗想:‘必胜?自从服下雪玉芷澜,还不知何时能醒呢!’
54瓮城(1)
雍城外,叛军大营,主帅营帐
“如果估计的没错,派出的两千精兵,应该已经和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相遇在五谷河地界。”军师蔡环说:“但是也只能拖延一日,也就是说,我军必须要在三日之内拿下王城!”
“没错!”覃陌成完全同意他的看法,数日攻城不下,还痛失主将,现下心里已是焦虑不安,问向一旁的齐顷:“公子可有高见?”
“城墙之上,守城的皆是老弱妇孺,覃王已将五千虎贲近卫军,尽数调回覃王宫。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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