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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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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也是男孩子,他会否选我?”小寒轻轻地笑着,“所以后来我都不穿女装了,我要证明给义父看,男孩子可以做的事,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但是你毕竟不是小文,他能做的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可以做得到的。”晚秋幽幽地说。
五
聂小文与风摇柳日夜兼程赶到景夫人的别院。
这处别院在开封附近,规模不大,却很考究,也很僻静。
“小文见过夫人。”聂小文恭敬地向正堂之上的美妇人施礼。
景夫人冷冷一笑:“聂先生最近可风光得很,架子也越来越大,要不是动点手腕,恐怕是请不到我这里来的。”
“夫人说笑了,在夫人和少主面前小文不过是下人而已。”
景夫人看了一眼风摇柳,发现她正关切地看着聂小文,唇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柳儿,今天是第几天了?”
“回夫人,是第七天了。”风摇柳恭敬地说,“请夫人赐我们解药。”
“好吧。我本来就不想要你们的命。”景夫人边说边拿出两粒丹药,“这是解药,先吃了,我再慢慢问你们话。”
聂小文和风摇柳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吞下丹药。于是双双倒地。
晨,日起竿高,冬晖初照。
可惜聂小文和风摇柳看不到。
昏暗的石室中,风摇柳被剧痛从梦中扯回现实。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开始的时候,只是手脚酥麻,渐渐的周身阵痛,牵动内脏,一波一波的袭来,痛入骨髓。她现在宁愿自己没有醒来。痛,痛得无法思考,神智却偏偏越来越清醒。清醒地在痛苦中挣扎,唯一企盼的只有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痛的感觉淡了。她努力集中精力,搜索四周。原来自己在这间石室的角落,中间有一个人双手被分开用铁链吊在那里。
“小文!”风摇柳惊呼。她跌跌撞撞地扑到那人的身边。
此时聂小文的衣衫已被血水染红,身体冰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唇淡如水。风摇柳轻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小文,小文!”风摇柳跪在地上,抱住小文的身体,“回答我呀,小文!”泪早已不受控制,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地上,瞬间就凝成了冰。
微微的,风摇柳感觉到怀中的身体轻颤。她努力站起来,看着小文的脸。像做梦一样,她听到了小文的声音。
很微弱,也不连贯,但在她的耳中却犹如天籁。
“……是……柳儿……吗?”
“是我,是我。”风摇柳下意识的咬破唇,感觉到痛,不是在做梦,“太好了,小文,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聂小文缓缓地睁开眼睛,努力地露出一丝笑容。“傻丫头,……”话还没说完,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顺着唇角滑了下来,“……没想到夫人又研制出了新药……柳儿,你还感觉痛吗?”
“好像不痛了。你呢?”风摇柳关切地问。话一出口,心中却莫名地痛了起来。小文伤成那个样子,又怎能不痛?夫人好像与小文有深仇大恨似的。小文在夫人这里当下人的那五年,受尽折磨,过着非人的生活,幸好少主选了他做侍从,否则早就死在夫人的酷刑之下;如今小文又落在夫人手中,看样子夫人对他的恨意更是变本加厉了。
“应该在痛吧,不过早就习惯了。”小文淡淡地说。他感觉到右胸的剑伤在淌血,痛得有些麻痹,呼吸渐渐困难。原以为自己的身体撑得住,所以选了这步棋,没想到刚一开局就玩掉了半条命,或许是在劫难逃吧。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也由不得他了,只能赌一把。“我不是神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也不必伤心。记得我求你的那件事就好。”小文的话象是在宽慰风摇柳。
风摇柳听了却明白这中别有一番意味,忽然间她想:好像前世和来世压迫得他们太久了,今生便真得无缘了,实在是没有缘由的事情。“夫人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
“如果你好好活着,将来一定会明白。”
人在江湖,命就像旱地的草,只能长那么长,刀忽闪一下,他们就轻飘飘的被风刮出去了。
听到锁链响,石室的门开了。景夫人冷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形容猥琐的跛足中年人。
“柳儿,小文他醒了没有?”
“夫人,您到底用了什么毒?为什么这样对他,他好歹也是少主的心腹。”风摇柳问。
“问得好。此毒是我近年来最得意的作品,叫‘刻骨铭心’。凡中者,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周身剧痛,痛入骨髓,每发作一次就会比上一次痛苦又增一分。如果有外伤未愈,伤口就会血流不止……哈哈哈哈……”景夫人诡异地笑着,“……一般来说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中毒者不出半年就会活活痛死。当然,如果按月服食解药,半年此毒就可解掉。”景夫人走近了一些,发现聂小文已经醒过来了,“小文,原来身上还带着伤啊,真是很美妙的感觉吧?‘刻骨铭心’的滋味比之以前的那几种如何?”
“真是不错的感觉,夫人的毒术小文佩服之至。不知道夫人要问什么话?为什么连柳儿也不放过?”聂小文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不卑不亢。
“我不喜欢看到柳儿关心你的样子,所以要惩罚她一下。至于你嘛,以前你利用姿色勾引我夫君,迷惑我儿子,这事暂且不提。如今有人告发你是反天帝宫的奸细,想从内部瓦解我们的势力。这你认不认?”
聂小文微微一笑,轻轻地咳着:“小文是下人,主公要小文服侍,小文手无缚鸡之力又何敢不从?跟随少主之后,小文一直尽心尽力,万事全由少主吩咐,无半点越矩之处。夫人此话怎讲?”
“季谦,说说你的想法。”景夫人让那形容猥琐的跛足中年人站了出来。
风摇柳此时才看清那人的面目,以前应该并未见过,却怎么有些面熟。
“是。属下怀疑聂小文利用朦胧剑一事削弱天帝宫的实力。另外当年赵护法突然叛逃失踪也是由他而起。”季谦的声音沙哑,中气不足,似是久病之人。
“这些都是少主吩咐小文做的事,主公也都知晓。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少主。”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他们?”景夫人冷笑,仔细端详着聂小文因为失血而过分苍白的脸,“总觉得小文长得很像那个人,季谦你看呢?”
“季谦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季谦像是在有意逃避些什么。
“少装糊涂。让你看你就看。”景夫人弹指轻挥,点亮了石室内的所有油灯。
“是,是有点像他。”季谦的额上渗出了几滴冷汗。虽然现在是个废人,季谦的眼睛可还没瞎,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惹火了景夫人那几指恐怕就能弹碎他这付老骨头。
“很好,晚上在主公和少主面前,你也能这样说就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
季谦如获重释,接转身之际打量了一下风摇柳,眼中闪烁着光芒,似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可是犹豫了一下,仍是消失在石室外面。
六
聂小文开始并不认识季谦,听了他和景夫人的对话,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季谦就是当初归顺天帝宫的七英中的那两人之一?如果是的话,应该是老六季千英。那么他说自己到底像谁呢?就算看出他聂小文存心削弱天帝宫的实力,诬陷过赵护法,但是他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将来也不怕与主公和少主对质。但是如果长得像某个人,那个人与天帝宫有什么渊源,牵扯到上一代的纠葛,这种事情并非他能控制的。他必须先套出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的底细,知己知彼,这一局方有胜算。“夫人,以前您经常质问小文的家世,您以为小文是什么人呢?小文为什么要混进天帝宫呢?想当年,小文因为弹得一手好琴不幸被夫人抓入天帝宫,被迫挣扎求存,要不是少主赏识,小文不通半点武功又岂能涉足江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像是费了聂小文不少力气,勉强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铁链随着他身子的颤抖哗啦哗啦的作响。
风摇柳心有不忍,插嘴道:“夫人,柳儿不知小文与您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如果没有铁证,硬说小文是奸细,恐怕主公和少主不会信吧。”
“证据嘛,我会慢慢找,编也可以编出来,只要让他承认。当然他一向骨头硬得很,恐怕还能挺一阵。不过迟早他会熬不住的。”景夫人洋洋得意地说,“还是你应该多劝劝你的心上人,让他早点认了,少受皮肉之苦。”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夫人既已把话讲明,小文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果然是聪明人。”景夫人冷笑道,“那就给你半天时间,到时在主公和少主面前可要想好了说词。柳儿,跟我来。”
风摇柳跟随景夫人走出石室,关起石门时不舍地看了聂小文一眼,她知道就算聂小文真得承认了所有的罪名也是死路一条,也许这次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聂小文看着风摇柳,眼中竟有一丝笑意,很苦涩,却燃着一种莫名的希望。
风摇柳刹那间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
正月初一。早上还晴着,忽然就开始下雪。
白玉一般的雪片霏霏乱舞,山也隐没在雪片之中,朦朦胧胧。一阵强风吹来,积雪又被刮起来,塞满了天宇。积雪沉沉,压弯树枝,时而听到轻而脆的折断声。
雪终日纷纷扬扬,天地迷迷茫茫,人被锁在风雪之中。
“晚秋,看来咱们只好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雪这么大不便赶路。”聂小寒柔声地说。
晚秋靠在聂小寒怀中轻轻颔首。于是她们找了一处破庙暂时安顿下来,想等雪停后再继续赶路。
聂小寒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堆干草,铺在一处较干净的墙角,扯下供桌两侧的幔布,斗掉灰尘,覆在干草之上。然后她把晚秋抱到这个简单的床铺上。“真的是对不住了,先委屈一晚吧。”聂小寒觉得自己没有把晚秋照顾好。晚秋身子弱,又不良于行,让她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过夜,真怕她会禁受不住。
“谢谢你,小寒。”晚秋不得不承认聂小寒是个十分体贴细致的女子,换作是自己未必想得这样周到,“我身子不好,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这点小事何足卦齿,再说小文嘱托我把你送到大哥那里,一路上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聂小寒边说边点燃身前的火堆,“天冷,咱们靠在一起睡吧。”
虽然聂小寒一直穿着男装,但毕竟是女子,没有任何顾虑,晚秋欣然靠在了她的身上。“小寒,如果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聂小寒犹豫了一下,刚开始照顾晚秋只是因为她是聂小文喜欢的人,慢慢的她自己渐渐喜欢上了照顾晚秋,不是因为晚秋是谁的爱人,不是因为同情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照顾她。莫名其妙的,聂小寒问道:“晚秋,如果我也是男子,我和小文,你会选谁?”
“真是很奇怪的问题,”晚秋看着聂小寒清秀的脸庞,隐隐地体会到了她的感受,“那我选你好了。小文又不能像你这样时时陪在我的身边。”
“知道你是骗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聂小寒轻轻地笑着,“那么这几天你就假装我是一个男子,而你是我的妻子如何?”
“这个游戏倒是蛮有趣的。”晚秋拍手称道,反正旅途漫漫,这个游戏说不定会增添一些乐趣,“夫君,妾身口渴,繁劳夫君找些水来。”
“你还真得肯陪我玩。”聂小寒笑得更灿烂了,她故意压低声音,“既然如此,娘子,为夫这就去找水来。”
聂小寒用水袋装了一些干净的雪,运内力让雪融化,再把雪水焐热,递到晚秋嘴边。“娘子,请慢用。”
晚秋开心的笑了,恍惚间聂小寒的身影变成了聂小文,她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真得是很好喝啊,夫君,你是怎样把水弄热的呢?”
“这个嘛,为夫我功力深厚,一运内力水就自然热了。”聂小寒得意地说,“如果是小文,就做不到了。”
晚秋不禁莞尔一笑。看样子聂小寒真的不知道聂小文会武功。但是如果现在照顾她的换作小文,他会否肯显露功力为她焐一杯水呢?小文大概只会在紧要关头,或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才肯出手吧;亦或者就算是到了生死关头,只要是可能泻露他的身份,对完成任务不利,他应该也会硬撑着不使用武功吧。想着想着,晚秋昏昏睡去。
七
开封景夫人别院的石室中。
聂小文待景夫人和风摇柳走后,才默运内功。内息所达之处伤痛渐缓,血也暂时止住。他闭起双目,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到来。
室石中静得可怕,如果不是油灯亮着,总觉得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外边在下雪吧,偶尔会听到一两声树枝被雪压断的清脆的响声。小寒和晚秋是不是在去大哥那里的路上?小寒是个很体贴的人,晚秋应该被照顾得很周到吧?聂小文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现在应该想想怎样应付晚上的审问才对。但是精神集中不起来,难道是因为中毒太深?还是失血过多,影响了思维能力?
忽然聂小文听到牢门被人悄悄打开,他抬眼望去,原来是夫人身边的两个小厮,一个叫平安,一个叫守信。当年聂小文在景夫人身旁当差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一直与他过不去。聂小文知道他们也是受了景夫人地挑唆,后来他跟了少主,有许多大事要做,也没再与这两个人计较。今天他发现平安和守信的目光中除了讥讽和嘲笑,似乎还带着一股淫亵的意味。他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平安走到墙角,将悬吊聂小文的铁链放松。
身体突然失去依托的力量,聂小文摔倒在石地上。
守信走近粗暴地揪住聂小文的头发,使他的头仰起。看着那苍白美丽的脸,因痛苦喘息微微张合的唇,守信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再也无法克制。他先用一只手撬开聂小文的嘴,另一只手解开裤带,掏出蠢蠢欲动的分身捅进聂小文的口腔。
“老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平安淫邪地笑着,双手抚上聂小文的身体,在他敏感的部位狠命地揉弄。
聂小文不适地扭动身体,伤痛似乎令他无力反抗,口腔被异物侵入压迫着,连呻吟声都发不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接着会做些什么,但是他在犹豫。以他的功力,虽然带着伤又中了毒,手足被铁链紧紧锁住,但想要眼前这两人的性命并非难事。晚上天帝就要亲自审他,按道理外面的看守不应私放闲杂人等进来,万一走脱了重犯,如何交待?所以平安和守信一定是景夫人故意放进来的,而且并不仅仅是为了折磨凌辱他,或是消磨他的意志,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反正他这具身体早已残破不堪,肮脏无比,再多些人玩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聂小文闭上眼睛,放弃反抗的念头,忍一忍权当是又做了一场噩梦吧。
平安终也忍不住焚身的欲火,一把拽下聂小文的长裤,将膨胀充血的分身猛地刺入那狭小的菊穴。
聂小文痛得弓起了身子,原本跪伏在地上,却因为突然地剧痛刺激四肢发软,险些跌倒。
平安才不管身下人的痛苦,只是疯狂地挺进。守信也残忍地在聂小文的口腔里搅动。
“平安,你悠着点。”守信不满只是在前面干,“过会儿咱们换一下怎么样?”
“嗯。”平安加快律动,似是就要达到高潮,“我也正想试试前面。”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平安和守信先后在聂小文的体内释放。平安抽出肉刃,那上面还沾着混浊的液体和血迹,但是他的淫欲并未得到满足。“守信,快点,景夫人只让咱们在这里待一个时辰。兄弟我还没玩够呢。”
“这小杂种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守信说着也抽出肉刃,想要与平安换过位置。却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头就已经滚落在地上。
平安只是看见风摇柳白晃晃的银戟定在他的额头上,叫都没叫一声,便也去阎王那里应卯了。
风摇柳及其厌恶地踢开那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收起双戟,然后跪在地上轻轻地将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知觉的聂小文扶起,帮他穿好衣服,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小文,小文。”风摇柳心痛地呼喊着。她本想偷偷地拿些吃的过来看看小文,却正撞上如此不堪的场面。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像小文这样纤弱清丽的人要受尽如此的凌辱?这不仅是对肉体地摧残,对精神上的伤害比之肉体上的更加严重。
聂小文的意识很快地恢复,刚才的那番折腾使他右胸的伤口完全绽裂,鲜血不断地涌出,冷空气却迅速地侵入肺部。他感觉每一次呼吸都痛苦得难以忍受。下体有些麻痹,嘴里还残留着腥臭的液体,一阵阵恶心眩晕。聂小文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照平安和守信这种玩法,他根本撑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弄死,幸亏风摇柳把那两个混蛋杀了,否则他就算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会出手取了那两个人的狗命。
“……柳儿……放开我……我身上很脏的。”聂小文断断续续地说。
风摇柳反而将他清瘦的身子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小文,咱们一起逃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害了。”
“……咱们都中了景夫人的毒,就算能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聂小文的声音很微弱,但是比刚才顺畅了一些,“我不会逃走的。逃走就是承认有罪,这正是景夫人期望的。”
“可是不走,你会被折磨死的。”风摇柳的语气中充满了爱怜,“我带你走,能逃到哪里就到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死亦无憾。”
“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不曾经历,不要就这样轻言生死。”聂小文淡淡地笑了,美丽却带着些许苦涩,“你放心,我能挺得住的。只要主公、少主还有你能相信我,就会有希望的。”
风摇柳含着泪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立刻向景夫人承认错误。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聂小文冷静地道,“晚上你央求少主带你来,审问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帮我。”
“那你呢?伤成这样,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死不了的。你管了我,景夫人会生气的。她喜欢看我痛苦就让她看好了。” 聂小文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如果这一局我赢了,她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风摇柳不舍地离开,聂小文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是强撑着说完那番话的,再多一刻都支持不了。他内功修为虽然常人难及,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那样践踏蹂躏,痛楚早已超出了忍耐的极限。牢门刚关好,他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八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聂小文冻醒过来,越来越冷,快到晚上了吧。没想到正月初一竟然是这样渡过的。隐隐听到石室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是七个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步履轻盈,功力深厚;紧跟着的两人功力稍浅,但也非泛泛之辈;后面的三人武功平平,其中一人步子沉重拖沓,好似旧病缠身。他们终于来了。
室石的门打开了。先进来的是天帝杨涵和他貌合神离的妻子景环芳,后面是杨睿和风摇柳,再后面三人是侍卫打扮,其中一人是季谦。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淫糜的气息,杨涵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说?聂小文一定是为了得些好处勾引了看守。看他那副淫贱的样子还真不知羞耻!”景夫人恨恨地说。
杨睿从风摇柳那里知道是景夫人故意放人进来凌虐聂小文,他简直不能相信母亲是这种阴险的女人,但是看到聂小文四肢被铁链束缚,趴在血污中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他又怎能不信?
“来人,把他弄醒。”景夫人冷冷地发话。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墙角拉紧铁链,将聂小文重新吊起,另一个侍卫提起一桶水泼到聂小文身上。
水,混着冰茬,冷得刺骨。饶是聂小文有内功护体,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牵动胸前伤口,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眼。
聂小文痛苦的样子使杨睿的心一揪,禁不住道:“母亲,就算您怀疑小文,也不必这样对他吧。”杨睿现在真得很后悔给小文单独活动的时间,如果让他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被母亲有机可称。本来母亲就不喜欢小文,后来小文又在平叛的时候杀死了她的许多亲信,如今就算没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也会有一番罪受了。
“这儿容不得你插话。”杨涵冷冷道,“聂小文,你仔细听着,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耍什么花样,有你好受的。”杨涵走到聂小文身前,突然用手撕开了聂小文胸前的衣衫。
本来聂小文的衣衫已经被血水糊到了伤口上,杨涵这一扯,伤口就又裂开了。痛,令人窒息。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缓了一会儿,聂小文才能开口说话:“回主公,是赵护法的女儿刺的。”声音微弱,咽喉被刚才守信那番粗暴的搅动弄得肿痛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袭来。
“赵护法的女儿?难道她还没死?”杨涵狐疑道。
杨睿赶紧解释道:“父亲,是这样的。赵护法的女儿晚秋,天生体弱多病又不良于行,孩儿以为她不会对咱们构成威胁,又觉得她可怜,就放过她一命。几天前小文去找她,说是有她父亲临终嘱托一定要带到。大概是那时候不小心着了晚秋的道吧。”
“是这样吗?”杨涵扳起聂小文的下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凌乱的发,真的是一种很凄艳的美丽,他慢慢地欣赏着。不知道是哪个守卫,还真懂得享受,聂小文确实是此道中的极品。隐隐的他发现聂小文的眸子中竟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是这样的。属下本对赵姑娘心存一丝怜悯,又被她的美貌迷惑,没想到竟遭她暗算,幸亏柳儿及时赶到,属下这才侥幸脱险。”聂小文说起谎来,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柳儿,聂小文讲的可是实情吗?”景夫人盯着风摇柳的脸问。
风摇柳微微颔首:“正如聂小文所言。奴婢杀了晚秋,救下聂小文,并按照夫人的吩咐把他带了回来。”
杨睿冷冷地瞟了一眼风摇柳,原来你也有一份“功劳”啊。
聂小文心底却明白,只要风摇柳毫不犹豫地帮他,这一局夫人是输定了。
景夫人知道聂小文不会轻易就范,应该上来就出杀招。于是冷笑道:“天帝,我怀疑他是梁秋英的后人,混入天帝宫挑起内乱,削弱我们的实力,企图复仇。”
“你有何证据?”杨涵问。
“聂小文的容貌酷似七英中的梁秋英,这一点季谦可以作证。另外,聂小文居然会弹梁秋英当年自谱的曲子,他们两人定然有什么关系。”景夫人回头示意季谦站出来,“季谦,就是当年七英中的老六季千英。自从归顺天帝宫,一直在我这里当差。”
聂小文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长的像梁秋英。关于梁秋英的事,他听义父讲过。
据说当年梁秋英夜闯天帝宫总坛刺探消息不幸遇袭,身受重伤却被景夫人的侍婢沈月蓉所救。梁秋英为了保住性命,对她隐瞒了身份。天帝杨涵与景夫人的婚姻完全是互相利用的结果,所以成亲后二人一直分居。景夫人青春年少,耐不住闺房寂寞,见梁秋英容貌俊秀,心生爱意,于是也同意把他留下来,偷偷藏在自己的别院中养伤。梁秋英在养伤期间,与善良单纯的沈月蓉渐生情愫。当他向沈月蓉表露心意时,她却死也不从。原来她曾被杨涵强暴,并产下一女。梁秋英得知原委后对沈月蓉的遭遇深表同情,而且并未因此事看不起她,反而发誓今生非她不娶,并特意谱曲一首相赠。沈月蓉被梁秋英的真情所动,终于以身相许。后来得知梁秋英的真实身份,她决定竭尽所能助他推翻天帝。但是他二人的事被景夫人发觉,景夫人本就嫉妒二人的关系,这次更是痛下杀手,梁秋英和沈月蓉终是没能逃过死劫。
聂小文不知道义父从哪里搞来了梁秋英为沈月蓉谱的琴曲,反正六年前他是凭着这首曲子,引起景夫人的注意才成功混进天帝宫的。想来景夫人当年也是喜欢梁秋英的吧,后来恐怕是由爱生恨。聂小文仔细思索,难道自己是梁秋英的后人?如果是,义父肯定会向他提起,应该不是的。那么为何景夫人会说他们容貌相似?对了,一定是景夫人与季谦串通诬陷他。相通了此节,聂小文淡然一笑:“夫人若是想诬陷我是奸细,大可以写张供状,逼小文按下手印,犯不着废此周折。反正当年熟悉梁秋英的人都让您斩尽杀绝,您随便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反驳,何必硬要找个人冒充季千英。”
景夫人明知聂小文在狡辩,却找不到更高明的话来反驳,一时之间气道:“季谦,你是不是季千英?”
“夫人真是英明神武,就算他是根木头,也不敢不承认是季千英。”聂小文知道一般人生气的时候,思维就会迟钝一些,而且很容易犯错误,所以他继续拿话激她,“如果哪一天小文随便找个接生婆出来指证,说少主不是您与主公的孩子,请来主公和少主与您对质,大概也有一定胜算吧。”
景夫人闻言脸色铁青。聂小文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来传闻多半是真的。义父当年收集天帝宫情报时偶然发现伺候景夫人生产的人几乎一夜暴毙。这一定与杨睿的出生有关。所以一直有人怀疑杨睿并非景夫人亲生,或者并非天帝之子。如今出言试探,她果然有些急不可待要杀人灭口。
杨涵也听过这方面的传言。其实他早就怀疑杨睿并非己出。杨涵天生喜欢美少年,几乎不近女色,所以婚后与景夫人分居。要不是误中景夫人的春药,连带她的侍婢荒唐了一晚,如今他与景夫人恐怕还是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所以他并不能肯定杨睿非亲子,又抹不掉心中的怀疑。
景夫人看出杨涵在仔细寻思聂小文的话,她有些害怕,因为杨睿真的并非她亲生。当年她用计让杨涵中了春药,与她同房,想要怀上他的孩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怕只此一晚无法受孕,于是用迷药迷倒自己的侍婢沈月蓉,共同侍候了杨涵一晚。后来二人同时受孕,怀胎十月之后,她产下一女,而沈月蓉却产下一子。为了得到杨涵的重视,她把自己的女儿与沈月蓉的儿子调换了过来,对外谎称自己为天帝生下一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当年知情者都已被她杀死,她仍怕聂小文真得找到了什么证据。她忽然面带微笑地走到聂小文身前,猛地挥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此人必须除去。
聂小文看到景夫人诡异的笑,他明白了景夫人要痛下杀手,她这样迫不及待,更证实了传闻属实。为了不让景夫人发觉他会武功,聂小文并未运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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