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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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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方皱眉道:“你用情蛊救人,简直就是害人!”
  尧清轻笑着,“原来是毕庄主,我们可算是冤家路窄。”
  毕方冷笑道:“害了一个接一个,尧堂主这等风流,不知慕容教主知不知。”
  “不关你的事!”尧清使出冰魄攻击毕方,毕方故意把声音放大,说道:“谁不知武堂堂主乃慕容教主的鼎炉,陪着那等糟老头,尧堂主可真是委屈了。”
  尧清收回掌力,淡淡一笑,“莫不解少年事,毕庄主还是少管他人的闲事。”
  “若不是你那不长眼的手下绑了我的人,这里我还不乐意来。”
  屋内君诺口吐鲜血,情蛊还未种完,半途而废最是伤身,尧清甩给毕方一个令牌,道:“这是钰鎏令牌,你拿着这个带顾芩凨离开,否则这里处处都是机关,你们想脱身都难。”
  毕方接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芩凨。”
  尧清但笑不语,毕方拿着令牌把玩,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尧清闻言单衣一扬,从毕方身边的石柱里喷出火,毕方连忙避开,再看尧清,人已经不见了,毕方跑进屋里,除了床边的一滩血迹,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毕方走到刚才他们二人写的字迹边,白纸上短短数字“屋外有人”,却让毕方见识到了尧清的狡猾,原来尧清一直知道屋外有人。
  毕方仔细回忆尧清与君诺的对话,他竟然分不清尧清是在做戏给他看,还是真的不舍得君诺丟命,这个尧清,倒是有点意思。
  毕方走到抽屉边,拿出情蛊收好,虽说是害人的玩意,到了穷途末路,也不失为一个救命的法子,再在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毕方才离开。
  屋梁上,尧清抱着君诺,君诺道:“他的武功很高。”
  尧清道:“终有一日,我会超越他。”
  君诺清咳一声,尧清抱着他落地,开启一扇石门,尧清扶着君诺走进密道离开,回头他按下自毁的机关,才关上石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冰魄

  毕方前脚走出屋子,后脚关着顾芩凨的屋子那边就传来打斗声,毕方立刻奔向那边。
  顾芩凨的脖子被剑指着,阴沉的男子威胁着问道:“谁为你解开的绳索。”
  “就你那破绳索,还不是一碰就断了。”
  男子轻笑着捏住顾芩凨的脸:“看你嘴硬。”
  就在他要下手时,顾芩凨冰魄一出,立刻冻结了他的手臂,男子惊讶的看他,顾芩凨一掌击向他胸口,门外扑来一群黑衣人,喊道:“老大。”
  男子喝道:“还不快过来收拾这个人。”
  于是乎一群人袭向顾芩凨,顾芩凨在房间里左蹦右跳的闪躲,男子想粉碎冰魄冻结的手,却发觉用不上力,顾芩凨跃上桌子上躲开起来的刀,然后逃到窗边。
  屋外传来轻狂的笑声,屋子开始地动山摇。
  顾芩凨道:“你要拆屋子啊。”
  屋外人影一闪,黑衣人纷纷扶住身边的门和墙,那被顾芩凨冻结住手的男子惊道:“不好,钰鎏要坍塌了。”
  毕方背对着顾芩凨现身,顾芩凨问道:“这动静不是你弄的?”
  毕方道:“还真不是。”
  黑衣人携同那位男人跑出门,毕方把顾芩凨一扯,跟着那群人道:“看他们怎么逃。”
  才出房间,巨石纷纷砸下,不知名的水从四年袭来,毕方立刻推着顾芩凨进屋。
  乱箭射中那些黑衣人,于宴以冰挡住箭,连忙退回到屋子里。
  毕方道:“这是五行阵。”
  于宴匆匆看他们一眼,也没心思再和他们拼死拼活,打开背后的窗户往外跑,顾芩凨问着毕方:“他去哪里。”
  “跟着他就知道了。”说罢毕方跳窗而出,顾芩凨也跟着跳了出去。
  落地后顾芩凨发觉地上都是木板,这里还是府邸之内,不过是长廊,尽头已被堵死,顾芩凨准备往前走,毕方拦住他,前面那四根柱子现在看来十分诡异,而于宴也没有再往前。
  “这是个死阵。”毕方下结论道。
  于宴看他一眼,毕方道:“现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我们怎么办。”
  于宴沉着脸不说话,顾芩凨道:“不如我们回屋里去。”
  于宴道:“回不去了。”
  顾芩凨回头,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蔓藤已将窗户封死,顾芩凨用力拉扯,它们越来越紧,顾芩凨气馁的放开手。
  “金木水火土,现在只缺火了。”毕方抱臂说道。
  于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往柱子那边一扔,熊熊火焰从里边喷射而出,地下的木板迅速燃烧起来。
  于宴道:“现在不缺了。”
  顾芩凨看着毕方,火焰已经快烧到他们的脚下,于宴拔出剑往木板上一刺,他用力一翘,底下的水缓缓上涌。
  下面竟然是水,顾芩凨道:“我们可以从这里逃。”
  毕方“嗯”了一声,没说话。
  顾芩凨看他如此冷静,有话想说,但于宴那边他已将木板斩断掀开,一跃入水,毕方见他走了,总结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阵还挺好玩的。”
  顾芩凨准备跳下去,毕方拉着他笑道:“下水太危险,我们还是走正道吧。”说罢毕方一掌劈开前面那被堵死的石壁,越过去后竟然就能听到水声,顾芩凨摸着石壁,这是他们来时走过的暗道,竟然没有坍塌。
  顾芩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路。”
  “机关也要人控制,没人会把自己也困死,再说这里没路,我开路不就行。”
  顾芩凨不忿的看他,“那你刚才还那副要命的样子。”
  毕方随手从地上捡起火把,点燃后自豪道:“不到紧要关头出手,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厉害,倒霉鬼,快走吧,要不然要淹死了。”
  顾芩凨往后看,水汹涌袭来,顾芩凨吓得拔腿就跑,毕方看他一眼,往后一看,也拔腿开跑,顾芩凨咬牙切齿道:“你厉害那你别跑!”
  毕方抓起顾芩凨快速的在暗道里穿梭而过,他笑道:“就这一身衣服,湿了没衣服换,不划算。”
  他的速度一慢,水就直逼而来,在拐弯处毕方一掌击落顶上的石头,石头纷纷掉落堵住通路,虽有水冲过来,但比刚才减慢了许多,待到毕方和顾芩凨从石梯上冲到客栈时,水已经淹没了整个密道,因为高度问题,还不至于涌到上面来。
  顾芩凨把毕方的脸一推,骂道:“就你会想瞎主意,还不如下水呢,累死了。”
  毕方跌坐到地上,揉揉被顾芩凨折磨的脸颊,委屈道:“水里有什么好的,那水深得很,看着是条活路,说不定游出去就要一炷香,那还不是死透了。”
  “水势这么急,不浅。”顾芩凨冷静下来一想,毕方所说的的确有道理,要是下水,指不定还要被憋死在水底,那府邸那么大,上面肯定给盖顶了,再加上就算是活水,它的源头在哪里还不一定,的确不如走洞穴安全。
  看他被自己责怪后委屈的样子,顾芩凨心里升起一股子内疚,他靠到毕方面前,揉揉他的脸,边揉边慢慢的说道:“还疼不疼。”
  毕方连连点头,“疼。”
  顾芩凨干脆把他的脸糊一圈,道:“那就疼着吧。”
  毕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道:“人你也没救成,白跑了一趟吧。”
  顾芩凨左右打量了这个屋子,问道:“你去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线索。”
  “如你所言,那钰鎏的主人的确就是你的师弟,尧清。”
  顾芩凨沉吟一声道,“他还真是什么邪魔歪道都要沾边。”
  “对了,我见到你要救的那个人了,他是尧清的鼎炉,叫什么来着。”毕方想了想,说道:“君诺,对了,就叫君诺,尧清用情蛊帮他续命了。”
  顾芩凨皱眉,道:“情蛊?”
  毕方道:“巫族定情用的。”
  “我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男宠用情蛊,情蛊可以定情生死同契,若是下蛊,两人便不能爱上别人,若是变心,要忍受蛊虫噬咬之苦。一人死,另一人也会连心而亡,这可是害人的蛊术。”顾芩凨不解道:“莫非他当真是爱上了那位君诺。”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假的,可是总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顾芩凨渡步道:“你怎么没把君诺救出来。”
  “正好遇到他们种蛊,没法打搅别人的好事。偏偏尧清趁着这个空跑了,这自毁钰鎏府的机关该是他触发的,此人绝非一般的奸诈。”
  “要不是他,雾踪怎么会被巫教得手,以后遇到他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毕方点点头,默认了顾芩凨的话,那家伙确实太奸诈。
  =================
  二人将在钰鎏府的事理清后便再度上路,毕方快马加鞭还催促着顾芩凨,顾芩凨骑着马脚上的铃铛不停的响,他问毕方:“这个怎么不能拿下来,之前在城门遇到的傀儡没这么麻烦。”
  毕方思索了一下,道:“传说这东西戴上去就拿不下来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钰鎏傀儡最后被丢弃时没能摘下铃铛,反而成了别人识破他们身份的标记,之前也许是意外。”
  顾芩凨想吐血,这玩意挂在他腿上总让他觉得不舒服,不知情的看着,还真会当他是尧清的男宠。
  “那我岂不是要戴着它一辈子。”
  毕方骑着马,悠哉道:“你本来就是有主的人,戴着挺好的。”
  顾芩凨顿时不想和他说话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顾芩凨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信,于是问道:“传说解不开,那你能解开吗?”
  “这个……”
  顾芩凨拍马屁道:“你这种传说中的传说都解不开吗?雾踪的玄铁你都能炼成别的东西,这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毕方揪他一眼,商量道:“先戴一个月吧。”
  感情这家伙是自己想留着,顾芩凨怒目而视,毕方笑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和你的脚很配。”
  顾芩凨沉声道:“半个月。”
  这是他的忍耐极限。
  毕方想了想,点头道:“半个月也可以,不过明晚……”
  “随你。”顾芩凨还怕他不成。
  毕方笑的心满意足,“那就半个月吧。”
  说罢,毕方春风满面的加快脚程,顾芩凨拿着鞭子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想抽他的动作,别人都说得了状元喜开颜,他倒是得了便宜还这么欠打。
  南下的路在这个时候正是风光无限好,毕方骑马逗鸟调戏顾芩凨,一路上玩的不亦乐乎,顾芩凨正在潭水里洗澡,毕方却拿着鱼竿在他身边钓鱼,时不时逗他,喊着:“滋滋,怎么还不上钩,。”
  顾芩凨一把水往他身上拂,他却把水弄成泡泡,全吹到顾芩凨身上,顾芩凨挥舞着手,用冰魄竖起一道冰墙把毕方隔绝到他的世界之外,谁知毕方转眼坐到冰墙上,喊道:“你们冰魄真有意思,遇到水冰也不融化。”
  顾芩凨一巴掌打碎冰墙,毕方跌落到水里,顾芩凨洗着胳膊,朝他笑的开怀,毕方把鱼竿一扔,游向顾芩凨,道:“我们鸳鸯戏水吧。”
  顾芩凨立刻朝他泼水,毕方挡着水,笑道:“倒霉鬼,你这么主动,我都不好意思和你戏水了。”
  顾芩凨可算是被他气的不轻,上岸后,毕方左右两手抓着鱼,顾芩凨看着山谷郁郁葱葱,道:“今晚又得露宿山林了。”
  “不急,明天夜里就该能看到城镇了。”
  入夜后,山里微凉,呜咽的风刮过,带着野兽的咆哮,惊起一层鸟叫。
  顾芩凨靠在毕方身边,问道:“你以前也是这样闯荡江湖的?”
  毕方把摘的果子喂给顾芩凨吃,点头道:“是啊,这还算是好的。难道你以前行走江湖没有露宿野外?”
  顾芩凨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跑过几个地方,道:“我们是内堂外堂的人一起出来,当然不会走荒郊野外了。”
  “你们雾踪还在分内堂外堂?都已经很多年了吧。”毕方又给他第一个果子,顾芩凨含住,边吃边说道:“是啊,还变本加厉了。”
  毕方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问道:“你是内堂的,还是外堂的。”
  顾芩凨道:“内堂。”
  毕方轻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地位嘛。”
  顾芩凨坐直看他,“哪里看出来的。”
  “内堂的二弟子,地位怎么会差。按照辈分和排列,将来雾踪不是你大师兄接掌岛主之位就是你了。”毕方轻笑道:“你们大师兄我还交手过呢。”
  顾芩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最起码也得是五年前吧。”
  毕方摇头,顾芩凨恍然想起来在雾踪出事前,抉衣大师兄出海办过事,却重伤而归。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地牢里。”顾芩凨又靠到他身边,问道:“你们怎么动手了。”
  “他的武功比你要高很多啊,冰魄快到最高层了。”毕方道:“打遍天下,就你们雾踪没打过,当然希望能比一比。”
  “你赢了?”顾芩凨问道,毕竟大师兄后来受了重伤,大概没占到便宜。
  “还没分出胜负,你大师兄就走火入魔,被自己反噬了。”毕方道。
  顾芩凨惊讶道:“不会吧,我师兄内力很深的。”
  毕方轻笑道:“你大师兄武功的确比你强,只不过他练了别的武功,冰魄反噬,走火入魔并不奇怪,你应该知道冰魄是霸道的武功,若是练了别家的武功,冰魄就永远不可能练到最高层,可寒气依然会在体内流转不息。”
  “不可能,大师兄怎么会练别的武功,他的冰魄已经炉火纯青。”
  “如果是天地剑法呢。”毕方反问道。
  “我大师兄练过天地剑法?我怎么不知道,不会的,岛主说过不允许我们偷练其他门派的武功,大师兄严于律己,不会偷练你们的武功。”顾芩凨不相信毕方的话,抵触道。
  毕方没想到顾芩凨还不知此事,笑道:“天地剑法冠压武林,若他想成为天下第一,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不是很好吗,他练不了冰魄了,你们岛主肯定是要把雾踪岛主的位子传给你了。”
  顾芩凨此刻才不在意岛主的位子,他只是惊讶于大师兄为何会违抗师命,再细想雾踪颠覆前,岛主逐大师兄出雾踪,难道和这件事有关系,越想顾芩凨心里越是不安,到底雾踪还有多少他不知道事情,连毕方都知道,他却闻所未闻。
  顾芩凨问道:“如果我的冰魄练到最高层,你会想和我比武吗?”
  “不会。”毕方道。
  “为什么?”顾芩凨问道。
  毕方把顾芩凨的头按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毕方道:“芩凨,我不希望和你立生死状。”
  “可你不是放过我师兄了吗?”顾芩凨闷声问道。
  毕方轻笑道:“那是他跑的快,但是踏雪寻梅的契机只有那一次,如果有人再在我面前使出踏雪寻梅逃跑,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凄惨。”
  明明是最温暖的怀抱,却生生说出了最无情的话,毕方总会在顾芩凨对他放下警惕的时候,提醒顾芩凨,他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不过,那个人如果是你,就另当别论了。”毕方接下来冷不丁的冒出来这句话,顾芩凨狠狠的把他的肩膀咬了一口,毕方温柔的笑着,他的笑声在这风声四起的山谷显得十分爽朗,毫无阴冷的杀机,顾芩凨却知道,这是毕方的一面,却不是他的全部。
  “倒霉鬼,你想的太多了,你的冰魄至阴至纯,想要练到最高层,没有十年二十年,那就是在做梦,到时候我一定对冰魄没兴趣了。”
  “你就是看不起我。”顾芩凨把他的话总结一下,不悦的说道。
  毕方备受委屈,不过他要耍脾气,毕方倒是愿意纵容,“我在夸你呢,你看看你们雾踪的几个入门弟子,也就是你在坚持练冰魄,我每天看着你练功,冰魄炼成什么样子我看都得看烂了,哪里还有兴趣再和你比武。”
  毕方的戏弄欢笑,让顾芩凨更是无地自容,他从毕方的怀里抬起头,冷笑道:“你等着,我偏不让你看我练功。”
  “哈哈哈,那行啊,那我可就等着你冰魄登峰造极的那天。”
  顾芩凨看他老不正经的,抓起果子往他嘴里一塞,恶狠狠的说道:“吃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太子

  正在他们打闹之时,林里传来惊鸟之声,顾芩凨心念一动,道:“有人。”
  “不多,他们沿着溪谷往这边过来。”毕方道。
  顾芩凨把毕方一拉,双双跃到树上,毕方脚下一滑差点栽倒,顾芩凨连忙扯住他的手臂,毕方朝他“嘘”一声,而此时,他们身下有人疾步而来。
  “这里还有火光,人刚走。”
  顾芩凨透过树隙看到下面的人均是大红色的官袍,大约六七人,腰间配饰令牌,每人手中都有长刀。
  其中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原地打转了片刻,道:“这里有鱼骨,看脚印,应该不是恶鬼他们一伙。”
  其他人纷纷炸呼道:“追了这么久,还把他们追丢了?”
  “太子和九军府还在追缉,我们加快脚程前往汾锡和他们会和。”男子下令道,一阵风急火燎的脚步声后,他们消失在树林里。
  顾芩凨跃下树,朝着坐在是树上的毕方道:“他们是官府的人。”
  “看样子是的。”毕方道:“恶鬼嗜杀,一般不轻易行动,他们竟然出没在汾锡一带,又有官府的人出面,这里肯定有血案。”
  “他们所说的恶鬼,是江湖杀手?”顾芩凨问道,他在初出江湖时曾耳闻江湖上有杀手,,名为恶鬼,恶鬼之中分三六九等,红衣杀手为上等,白衣为次,黑衣是价钱最低的,但是恶鬼的着衣并不代表他的武功高低,只在于他杀人的方式,黑衣恶鬼手段凶残没有人性,常常被江湖人讨伐和不齿,所以现在越来越少的请黑衣恶鬼出手,红衣价格昂贵,也会充分给死者留有尊严,江湖中人往往觉得不划算,所以最紧俏的还是白衣恶鬼,价格适中,手法也较为可行。
  毕方道:“杀手已经不能算作是江湖人,他们只是为钱卖命的亡命之徒。”
  “我们明天要去的是汾锡?”顾芩凨询问道。
  毕方轻笑,低下头看他,“怎么?又想凑热闹了?”
  顾芩凨席坐于地上,把手臂往后一放,枕着手臂说道:“我没说。”
  毕方抖抖树枝,叶子纷纷扬扬洒到顾芩凨身上,顾芩凨无奈道:“你下来行吗,为什么非得坐到上面说话。”
  毕方道:“站的高看的远。”
  “看的那么远有用吗?”顾芩凨拿出一片叶子射向毕方,毕方看也不看就接住了叶子,然后只听他纵身一跃,人就消失在上面。
  顾芩凨坐起来竖着耳朵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顾芩凨连忙起身往那边赶去。
  树林里的荒草长的比人还深,顾芩凨一边掀开草,一边喊着:“毕方!你在哪里?”
  突然顾芩凨身后传来有人喘息的声音,顾芩凨回头,只见深草丛里有人仰躺着,因为夜黑天高,顾芩凨一步一步朝那边挪过去,他打量着躺着的人,那人的眼睛里有着防备,但是没有闪躲和逃跑。
  顾芩凨心想毕方到底跑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前方的人闷哼一声,顾芩凨才发现他浑身是伤,顾芩凨连忙跑过去,稍稍走近些顾芩凨就发现这个人年纪不大,看样子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眉眼中的戾气却很重,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威严和气势,他身着锦袍,衣冠华丽,浑身几处的血痕,看样子是在被人追杀。
  顾芩凨点住少年的几处大穴,问道:“是谁在追杀你?”
  少年看着他,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正在这时,林间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顾芩凨连忙站起来,林子四处传来刀剑声,匆匆而过,又越来越靠近,就在此时正前方血雾一喷,顾芩凨就见毕方冲破荒草现身,他拿着一把剑割断了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凄喊一声倒地。
  毕方站定后,将剑扔掉,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毕方都说这里危险,顾芩凨连忙看着地上的少年,少年嘴唇微微一动,顾芩凨没听清他说的话,毕方却说道:“不行,带着你上路不方便。”
  少年气息微弱的说道:“我与人,相约,汾锡。”
  顾芩凨连忙转过头看毕方道:“他现在浑身都是伤,留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
  “这里本来就是因为他而变成了死阵,外面全都是恶鬼。”毕方抱臂打量着少年,道:“说出你的身份,我可以考虑救不救你,我绝不救不诚之人。”
  少年挪动身体,慢慢坐了起来,道:“我姓谢,名詹。”
  毕方轻轻一笑,道:“就凭这几个字,我可以救你。”
  顾芩凨连忙扶着少年起身,少年的血虽是被顾芩凨止住,但是刚才已经失血过多,体质十分虚弱,顾芩凨搀扶着他跟着毕方往前走,少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深山里?”
  顾芩凨解释道:“我们途径这里,赶路过来就晚了,于是打算露宿一夜,明早再赶路。”
  “你们有马吗?”少年问道。
  顾芩凨点头,“放到野外了,等会就能找到。”
  少年道:“有马不能骑,你们走官道肯定是有埋伏的。”
  毕方撩开深草,慢悠悠道:“那你打算走哪里?”
  “走深山,越偏越好。”少年道:“你武艺高强,被围攻的话,要突围也方便些。”
  毕方站在顾芩凨身侧,道:“那你带路。”
  少年点点头,道:“这里我虽然来的少,但是水草皆有地域差异,跟着它们走,总不会有错。”
  于是,他们三人走过树林就到了山谷,随着河谷蜿蜒向前,他们根据少年的身体条件走走停停,三天后虽说还未走出河谷,但是一路下来确实没有遇到恶鬼。
  趁着少年歇脚的时候,顾芩凨和毕方找了些吃的东西,毕方挑挑拣拣的寻了好的留给顾芩凨,道:“过了几天山野人的生活,都不知道肉香了。”
  顾芩凨把果子洗净,多递给毕方一些,道:“我们在山里这样兜兜转转不是办法,要不然还是上管道算了。”
  毕方道:“你以为我们是迷路了?”
  顾芩凨不解道:“三天都没走出去,太邪门了。”
  “这小子眼力不差,兴许是故意在这里边兜圈子的。”
  顾芩凨不相信,反问道:“他受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耗时间?”
  毕方吃着果子,道:“芩凨,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朝廷的人也有朝廷的路。不过呢,江湖人走朝廷路是怎么也比不过朝廷的人闯江湖。”
  “你别绕圈子,我不懂这些。”顾芩凨道。
  “这个人看着年纪小,但是心智肯定比你成熟,你只管管好你的脑袋,人家要管的可是万里江山。”毕方轻笑着说道。
  顾芩凨闻言拿着果子没喂到嘴里,他惊讶道:“你说什么?”
  “傻子,当今太子,姓谢名詹,人家都自报家门了你还傻愣愣的,不知道你们雾踪的人都这样不闻天下事呢,还是你比较出尘?”
  顾芩凨瞄了一眼那躺在树边的少年,不可置信的自语道:“他竟是当今太子,为何会被人追杀到荒山野岭,难道没有人保护他?”
  “这就得到了汾锡才知道。”毕方道:“皇家的人人心难测,你莫对他太好,也别欺负他,就这样拖着他,送到汾锡我们就走,别和他纠缠不清。”
  “你答应帮他是因为他的身份?”顾芩凨想起那日毕方要他自报家门,毕方道:“我从见他开始就知道他是当朝太子,不过那时我并不想救他。”
  “那你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顾芩凨不解道。
  毕方轻轻一笑道:“因为,你想救他啊,就是这么简单,你想做的事我当然要去做。”
  顾芩凨闻言心里一阵复杂的情绪涌过,虽然那时他很想救那个少年,但几次三番的让毕方帮忙,他已经觉得很亏欠,没想到毕方并没有等他开口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还那么为他着想,顾芩凨千言万语在心头,却说不出口。
  毕方瞧着顾芩凨感动的样子,笑着吃果子,道:“倒霉蛋,哄你的,我可是牵挂着他报答的奖赏才出手的,试剑山庄银库亏空,我可要想办法补洞才行。”
  顾芩凨才不会听毕方说的那些鬼话,趁着那人已经睡着,主动凑过去亲了毕方的嘴巴一下,毕方被偷袭后愣了一下,顾芩凨道:“不管你怎么说,多亏了你他才免于血灾,虽然我不喜欢看你杀人,但你这次杀的恶徒,也算是为武林除害。”
  “芩凨。”毕方轻喊道。
  顾芩凨应着,“嗯?”
  “善恶之间,界限只在于一念。”毕方道:“总有你不能理解的那天。”
  “我知道。”顾芩凨点头道。
  “但愿那天,你也能如今日这般看淡他人的生死。”
  顾芩凨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善恶虽是一念之差,但是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做了就没办法回头。”
  “是吗?”毕方反问:“你身上有一种想法我很欣赏。”
  “什么?”顾芩凨好奇道。
  “就是纯粹,也能称为一种执念。”
  顾芩凨摇头道:“毕方,我并不是执着,我只是在坚持自己所理解的一切,要不然,我所相信的都会成为虚枉,师傅常说,人生本就如白驹过隙,匆匆几十载的过眼云烟,生所念就是干干脆脆的去追逐,不能留下后悔和遗憾,不能给自己一个解不开的包袱,我生来无父无母,是师父和岛主将我养大成人,江湖常说雾踪诡秘,但我所知道的雾踪,那里碧海青天,明月朗朗,再不会有比那里还美的地方,那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希望看到别人枉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我也一直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不管江湖如何变幻,欺负弱者总是恶人,这不该纵容。”
  “如果你相信这些,就应该去坚持。”毕方伸手抚摸顾芩凨的头发,笑道:“没人会说你错了。”
  “那你呢?”顾芩凨问道,“我总是看不懂你,还有你心中的江湖。”
  “杀戮和斗争,这是我爹教我的生存方式。”毕方收回手,有些落寞的说道:“可又是他告诉我,我对抗的方式错了,他说我的杀戮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事情,所以我自困于地牢里,苦思冥想,我以剑挑天下,生死是两方定下的事情,我并没有强迫任何人,却被他指责杀戮深重,同是剑约,若是死的人是我,他是否也会觉得我做错了。”
  “毕方,人人惧怕你,我也有害怕你的时候,刀剑之下,人命贱如蝼蚁,而你手中握剑时杀气之重,当今江湖找不出几个能够相左的人。”
  毕方叹息一声,却不再做任何解释,顾芩凨看毕方正准备起身,拉住他的手,道:“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想逃避你,就算我会害怕,但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离开过一个人,而我们仅仅相识不到一个月。”
  毕方回头,抓住顾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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