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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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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谁还愿意沾手这吃力不讨好的武林盟主。说不定,你们拿八抬大轿去请人家,人家也看不上你们。”
  壁流花说完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你们这山就是不够灵气,下次啊,我看还是去天极峰好玩,至少那莲花池看的下去。”
  壁流花说罢,轲戎立刻回应他,笑道:“多谢壁掌门赏脸。”
  要看这武林大会要分成两大派了,小门小派的都不敢开口,形如昆仑、天山、唐门、赢冲这些才敢相互攻击,其他人似乎都要做了陪忖。
  就在凤三和壁流花彼此嘲讽时,靳秋意终于发话了,“各位还请平静下来,慢慢的商量。”
  壁流花冷笑,“商量?打了再说。”说罢,壁流花拔剑出来,直刺凤三心口。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火海炼狱

  其他人见他们打起来,纷纷躲开,凤三骂道:“壁流花!死来!”
  壁流花“唉”了一声,笑道:“你怎么不说死开。”
  众人见他居然还在调戏凤三,掩嘴偷笑,靳秋意在一边冷眼旁观,轲戎看不下去,跃入他们二人中间劝开两人,“两位这是不给靳教主面子,说出去也走损颜面。”
  壁流花轻笑道:“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我谁也不帮。”
  壁流花推开他,笑道:“那就别再多管闲事。”
  说罢,两人又打了起来,毕方在人堆里看戏,一点也不急着出手,他耐心的观察靳秋意,可是靳秋意好像一点也不急,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一边热闹,一边沉默,整个屋子里都乱成了一锅粥,靳九琴从地上起身,壁流花围着他使剑,凤三见壁流花越来越得意,扑过去就抱住靳九琴打了个转,结果壁流花抓紧靳九琴的左手臂,凤三用剑拦在壁流花脖子上,“壁流花,看你嘴硬。”
  壁流花脖子一让,松开靳九琴,凤三连忙抱住他,靳九琴看着凤三的眼睛,凤三道:“公子你还是让开一点为好,我怕伤了你。”
  凤三避开靳九琴,再与壁流花打斗起来,剑来剑往,杀气腾腾。
  忽然,靳秋意的声音响起来。
  “师兄,来者是客,何必鬼鬼祟祟。”
  “斩魔,师弟你果然心怀武林,只不过,玄冥教如何以魔制魔?”只听一声悦耳的男声,紫衣如风,尧清轻笑着以轻功落在靳秋意面前,“别来无恙。”
  靳秋意负手与他相对,“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他人呢?”
  “他去哪里,又何须与我坦白。”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靳秋意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尧清却不挪分毫,“今日动这么大干戈,请来武林人士,难道只为与我谈心?”
  壁流花扑到尧清身边,笑道:“你这个师弟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信,刚才他还当着江湖中人说你以色侍人。”
  尧清丝毫不恼,“我这师弟就爱胡闹,你别信他胡言乱语。”
  “是污言秽语。”壁流花补充。
  尧清回身看他身后的抉衣,抉衣朝他颌首,尧清走近他,“大师兄。”
  靳秋意眯起眼看他们,抉衣见到尧清,就觉得无需再装疯卖傻下来,他拍拍尧清的肩膀,鼓气道:“你来了。”
  尧清欣喜若狂,没想到真如慕容棠所言,他因为迦罗心法保住了一命,尧清想要开口,抉衣却拦住了他,“尧清,过去的事我们不要提,以后你我仍以师兄弟相称。”
  “好。”尧清点头。
  “这是武林大会,不是你们师兄弟相认的地方!”唐林不满的叫嚣,尧清却是眼神一变,问道:“唐门竟然自甘堕落,做了玄冥教的爪牙,真是师门不幸。”
  唐林恼羞成怒,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丁从山笑道:“是不是胡说,你比谁都清楚。”
  要看这两人也要打起来,轲戎立刻站出来问靳秋意,“靳教主,今日你召开武林大会,原意是选出武林盟主,还有讨伐试剑山庄,如今这两件事都没有下文,恐怕不妥。”
  “轲峰主多虑,这两件事很快就会有个分晓。”靳秋意望向毕方所站立的地方,颌首笑道:“毕庄主,有请了。”
  人群里的目光顺着他挪到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身上,丁从山一看,这人不是毕方是谁,刚才人来人往,他还真没发现他来了。
  他们自觉的让开路,尧清、抉衣一同走向毕方,抉衣朝毕方笑道:“你果然来了。”
  毕方淡淡一笑,问道:“如何?大护法可是信了你?”
  抉衣摇头,叹息道:“我与他从来没有蒙面,是龙慕一为我解开了摄魂大法。”
  “不管是谁,你能清醒过来就太好了。”
  抉衣苦笑,“这段日子,让你们为难了。对了,芩凨,他的伤好了吗?”
  “芩凨回雾踪养伤了。”毕方眼看他们三人被包围,笑道:“今天是你为芩凨和百步尘报仇的大好机会。”
  一提到百步尘,抉衣心死如灰,他朝毕方伸手,冷然道:“毕方,天地剑借我一用。”
  “谈何借,它本来就已经是你的。”说罢毕方立刻把天地剑抛给抉衣。
  抉衣手握天地剑,质问靳秋意,“靳秋意,你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居然开口闭口斩魔,滑天下之大稽。”
  靳秋意坐回他的位子上,轻笑道:“抉衣,你别忘了,你为玄冥教杀过多少人。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抉衣?”
  “既然手已经沾染鲜血,也不怕多你一个。”抉衣冷冷看他。
  靳秋意突然脚底一动,整个屋子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靳九琴大喝一声,“小心,他动了机关。”
  只是他呼喊已经来不及,一听嗖嗖而过的箭声,加上地动山摇的晃动,四周陷入黑暗,惨叫声不绝于耳。
  毕方荡开箭矢,察觉到脚底一空,整个在半空里晃了几圈,等他落地,四周都是火焰,毕方听着一声声惨叫,然后很快就有刀剑相劈的声音,毕方喝道:“尧清!”
  有人撞向他,毕方猛地回头,只见对方脸上爬满了毒蝎,面目狰狞的看他。
  毕方后退一步,那人立刻倒地不起,“毕方!快让开!”轲戎的声音响起来时,毕方立刻侧过身,身后有人拿着剑偷袭,轲戎一个暗器过去,那人倒地。
  毕方抬头看上面,机关已经关闭。
  这个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并不大,轲戎闻着周围的味道,“好重的血腥味。”
  毕方恩了一声,“恐怕死了不少人!”
  “啊啊啊!!!”
  “救命!!”
  “靳……秋意!!你不得好死!!”
  只听惨叫和咒骂声从远处传来,轲戎和毕方立刻前去。
  走到开阔的大阵外,只见赵汝阳被火焰燃烧着,抉衣与靳秋意正在里边打斗。还有不少人已经死了,身上有噬骨粉的痕迹,血肉模糊成一片。
  抉衣厉声道:“靳秋意!你真是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做的出来!”
  靳秋意冷笑,“兵不厌诈,只是你们太笨,要不是利用你,又怎么会轻易的引来毕方。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和毕方会来个里应外合,抉衣,你上当了!”
  抉衣不和他多说废话,直接动手。
  毕方正要进去,靳秋意却笑道:“毕方,这里面只能承受两个人,你一进来,石壁就会坍塌,下面是火海,能把所有人烧死。”
  毕方抽出轲戎的七杀,冷笑道:“你忘了我的御剑术不需要!”
  说罢,毕方脚踏七杀,冲进火海里,靳秋意大笑起来,狂放至极,靳秋意道:“毕方!你永远都是武功高强,只可惜武功并不能代表一切,更多时候,人需要的是够狠的心。”
  靳秋意用暗器抛到某个地方,他们面前的一堵墙被打开,石壁里有人正在木头架子上,下面都是甘草,轲戎一看被绑在上面的人是于宴,脸色就变得难看,他分离想要去救他。靳秋意一脚踢出一堆火棍子,火落在草上,立刻燃烧起来。
  抉衣一剑划开靳秋意的脸颊,靳秋意笑道:“你要是杀了我,所有人都会死,只有我知道这里的出路。”毕方抓起靳秋意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还有人呢!!他们在哪里!!!”
  “哈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靳秋意得意的看他,毕方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靳秋意落地的力道太大,地上又开始晃动起来。
  轲戎还在那边往火海里扑,他大喊道:“宴儿!!你醒醒!宴儿!”
  抉衣要看火要烧到于宴身上去了,立刻跃出火海以冰魄压制火势,但是这里就是火阵,冰魄没有水,也无法发挥出它的优势,毕方转身而来,他喊道:“抉衣!天地剑给我!”
  抉衣立刻把天地剑抛出去,毕方脚踩天地剑,手拿七杀,扑进了火海,一进入里边就有浓烟让毕方喘不上气,他用剑解开绳子,于宴整个人从里边栽下来,毕方立刻把他抱紧,粘稠温热的血沾染了毕方满手,毕方再看于宴的背,上面都是血。
  “于宴!!于宴!!”毕方红着眼喊他,“你醒醒,你快睁开眼!!于宴!!!”
  轲戎看着毕方在木架上不肯下来,就有些担心,看到那满手的血和怎么也唤不醒的于宴时,轲戎转身去看靳秋意,火还在汹涌,他却不知去了哪里。
  毕方把于宴抱下来,抉衣拉着轲戎要他赶快走,轲戎哽咽着要去碰于宴,毕方低吼道:“他已经死了!!走!”
  抉衣咬紧牙关用内力一掌劈开一道石墙,等出了那个石室,毕方连忙把于宴放到地上,轲戎半跪在他面前,他伸手摸了摸于宴的脸颊,顷刻间,泪如雨下。
  “宴儿。你说话。”轲戎一把抱起他,把他紧紧搂进怀里。
  “宴儿,你别睡。”轲戎低头不断的触摸他的脸颊,手上的血越来越粘稠,直到没有温度。
  毕方站起来,大声吼道:“靳秋意!!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 人世山水

  就在毕方愤怒的吼叫时,有人从一个隐蔽的石门里出来,毕方一看是靳九琴和尧清正扶着重伤的少林寺慧心方丈,尧清进来看到轲戎哭着抱着于宴,立刻把方丈放下,他大步跑到轲戎身边,察觉到于宴已经死了,尧清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毕方道:“靳秋意利用我们想要进来玄冥教的想法,把我们都骗了进来。”
  “宴儿说要陪我来,我让他在山下等,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他等!”轲戎痛苦的说道:“是我害死了他!!”
  尧清仓皇的后退两步,他脸上满是痛苦,靳九琴问道:“教主人呢!”
  “在火阵里突然不见了。”抉衣道。
  靳九琴立刻答道:“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毕方拦住靳九琴,问道:“你不会玩什么花样吧?”
  靳九琴委屈的看他,“如果是今天之前,我绝对不会帮你们,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说罢,靳九琴黯然转身,“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去找他。”
  毕方紧跟着靳九琴而去,抉衣和尧清商量起来,抉衣道:“你去帮毕方,我就在这里陪轲戎和慧心方丈。”
  “好。”尧清说罢就去追他们。
  ====
  打开石门,泉水叮咚作响。
  尧清眼中展现出瀑布,靳九琴指着山巅道:“他果然在这里。”
  毕方立刻御剑上去。
  靳秋意看毕方和尧清来了,轻笑道:“你们两个果然没让我失望。”
  毕方眼神冰冷的看他,“你杀了我的朋友。”
  “原来你还有朋友。真让人羡慕,像我就没有。就连一个真心待我的人都没有。”靳秋意轻笑道:“江湖中,每天都会死很多人,只要自己还活着,何必为那些事伤心。”
  “靳秋意,像你这种人,没有人在乎才是最应该的,魔教也应该有魔教的样子,你连你师父慕容棠的一半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慕容棠!”靳秋意仰天大笑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我面前一次次提起他。”
  “因为,你辱没师门。”毕方说罢飞剑而出,靳秋意后退数丈,翻身躲过,他握紧他的流霜刀,“毕庄主,秋意再次领教你的功夫了。”
  他们两人在瀑布上,穿梭而过,剑花击水,毕方与他边打边从瀑布上面跃下,尧清脚踏神潭的水面,荡开毕方,尧清道:“毕方,你先退一步,他是我师弟,理应由我处置。”
  靳秋意从水里起来,身上湿透,他狼狈的甩头发,笑道:“师兄,我们好久没有爽快的打一场了。”
  “这一次你犯了大错,我不会再原谅你。”说罢,尧清剑气暴涨,腰间的软剑如同蛇身缠到靳秋意的流霜刀,靳秋意与尧清相对,目光之间,靳秋意眼角都是笑意,“该来的还是要来,师兄,你千万别手下留情。”
  尧清一掌击向靳秋意的肩膀,他根本不躲,口吐鲜血,尧清诧异的看他,“为什么……”
  靳秋意轻笑,“你动手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流霜刀击出水花,却像是一层一层的雪,靳秋意嘴角的鲜血染红了一片衣襟,尧清一剑劈向他的流霜刀上,靳秋意挡住,震开尧清,靳秋意旋身踏水而起,杨柳依依碧水清,飞絮浮萍,谁曾记当年情。
  靳秋意笑道:“师兄,我说过你一定会来玄冥教,你看,你果真来了。”
  “靳秋意,你到底要说什么?”
  靳秋意举刀劈向尧清,尧清躲开,他们在瀑布里穿梭,一路打到崖顶,尧清收起软剑,与他拳脚相搏。
  靳秋意也弃去自己的流霜刀,水流遄急,尧清用斩天诀划出冰刃刺向他,靳秋意这次确实寸步不移,冰刃犹如万箭穿心,直入他的身体。
  一滴滴血砸落,尧清在他要坠入瀑布前扑上去拉住他的手。
  尧清不懂他到底是为何求死,靳秋意面色痛苦,却强忍着笑出来,“师兄,到最后死在你手里,我不后悔。”
  “你不该这么做。”尧清抓紧他,生怕他冲下去了。
  “放手吧。”靳秋意道,“我走了,别太想我。”
  尧清恍然想起来,当年靳秋意从巫教逃走的那夜,他就趴在他床边,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师兄,我走了你想不想我?”
  尧清迷迷糊糊的点头。
  可是这次,这次……恐怕再也没有重逢……
  靳秋意松开尧清的手,笑着跌入深潭。
  毕方眼见此景,只见靳秋意从山崖上坠落。狠狠地砸入神潭,然后消失在水花涟漪的水面。
  靳九琴有些不可思议,大喊道:“教主!!教主!!”没有回应,他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毕方想拉都拉不住,“喂,你回来!!唉唉。”
  尧清从上面跃下,毕方道:“你师弟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孤单的太久,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他不止对别人冷漠,连自己都不在乎。”尧清道:“他是故意求死。”
  靳九琴在里边游了几圈也没捞到靳秋意,尧清转身道:“生死由命,就算没死他也活不了多久,我们走吧。”
  毕方回头看着那谭深水,没有深究,转身便离开。
  ====
  箫声阵阵,夜色如墨。
  毕方和尧清推开大门,一众伤患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屋里,丁从山扶着神情恍惚的轲戎走入院子里,有位女子从房里走出来,毕方和尧清一见到那位女子,皆是满脸诧异。
  濛霜先是一脸担忧的去看丁从山,待看到毕方和尧清时,她脸上也有几分震惊。
  丁从山先去安顿轲戎,濛霜做主给尧清和毕方端上了茶,毕方客气的道谢。
  “公主,为何你会和丁从山一起来到南疆。”毕方了解濛霜和谢君诺有婚约,不过刚才观察她和丁从山的举止,恐怕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简单,不过毕方没有先问出口,而是迂回的问。
  “靖朝战败后,我们瀖濛也受到牵连,父皇顾不得我和君诺哥哥的婚约,执意送我去罗刹和亲。”
  “一路上,我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有人说君诺哥哥战死沙场了,我一听,就觉得了无生意,遂生了寻短见的心思。那天途径蟒山,我偷偷离开送亲的队伍,到山崖边就被丁大哥救了。他听了我的事,就带我逃走,我一路和他回了天山。”
  毕方连连点头,叹息道:“公主你这一路受了委屈。”
  说到这里,濛霜反而有些羞怯,“没有,丁大哥对我很好,他还陪我到处打听君诺哥哥的消息,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毕方轻笑着问道。
  “后来我发觉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丁大哥,反而是觉得君诺哥哥是亲人。”濛霜轻声道,“然后,我听说君诺哥哥没有战死沙场,他和他的意中人闯荡江湖去了,我就想找他,对他说,我不嫁给他了,让他娶了他的意中人。”
  毕方一听,忍俊不禁,轻笑道:“这句话我要是见到他,一定替你转告,让他早日把他的意中人娶回家。”
  尧清闻言唇角都是笑意,他道:“公主,如果见到君诺,我一定把你的话转告于他。”
  “谢谢你们,我去做饭,马上给你们弄好。”说罢,濛霜兴高采烈的走了。
  毕方和尧清相视一笑。毕方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先去见一个人,然后去京都接君诺回巫教。”
  毕方疑惑,“要见什么人?难道这里除了你那个师弟还有相熟的人?”
  “有一个。”尧清道:“故人,我与他有十几年的交情。”
  毕方颌首,“那确实要去见一面。”
  “你呢?”尧清道。
  “把轲戎送回天极峰,毕竟他是弟弟。”毕方叹息道:“于宴的死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我先安顿他,再回雾踪。”
  “你说的也对,这件事对轲戎来说的确打击太大。”尧清道:“不如,我随你们同一段路吧。”
  “也好。免得路途无聊。”
  ====
  三江五湖的门派都已经从玄冥教撤走,留下来的人还在收拾残局。
  尧清走入这座偏僻的院子,有个孩童正在扫地,见到尧清来,孩童稚气的问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我来见大护法。”尧清温柔的问道:“他在吗?”
  “大护法远行去了,有什么话我能转告他,你告诉我吧。”孩童水灵灵的看他,尧清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好。”
  “你告诉他,清儿赠言,江湖不远行,有缘再相见。”
  “好的,我会告诉大护法。”孩童点头。
  尧清看了眼那座木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尧清一走,小孩立马跑进房子里,对着站在门口的慕容棠仰头笑道:“师父,我说了您不在。”
  慕容棠抚摸着他的头发,道:“墨云乖。他说了什么?”
  “他说江湖不远行,让您珍重。”末了,他又摇头,虎头虎脑道:“不对,他说有缘再相见。”
  慕容棠点头,眼中却不知是泪还是什么,他握紧手中的鎏钰铃铛颤声道:“清儿,你保重。”
  “师父,清儿是谁。您给墨云说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天似海

  “到了分岔路,你要往哪走?”毕方骑着马笑着问抉衣。
  抉衣道:“先去洛家堡给洛堡主报尘儿的丧事。”
  毕方点头,“那我们可要分道扬镳了。”
  “保重。”尧清对抉衣道:“记得回巫教来看看,江柳很想念你。”
  “好,你也保重。”说罢,抉衣策马扬鞭而去。
  相逢总恨别时长,人生总无重逢日。
  毕方看尧清一直盯着抉衣走的那条路,再看看身后骑着马面无表情的轲戎,笑道:“走吧。别看了。”
  轲戎一马当先,毕方立刻追过去,尧清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毕方道:“这马,骑的快意!”
  轲戎回首看他,轻笑道:“那就看谁先到下个小镇。”
  尧清闻言,鞭子一抽,赶超他们而去。
  ====
  寒风凄雨,抉衣仓皇的马停在破败的寺庙前。
  他踩过枯枝败叶进屋,到屋檐下,他看着瓦片那里成片的雨,擦擦狼狈的脸颊。
  忽然,一把纸伞从他身后冒出来。
  抉衣回头,只见白衣少年笑不露齿,面容沉静的看他。
  抉衣愣住。
  百步尘轻笑起来,“这位公子进屋也不打招呼,却不知道别人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该罚。”
  ====
  “下这么大雨,你说抉衣赶到了没有,不会百步尘空等一天吧。”毕方问着尧清,尧清喝着酒,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笑道:“放心,以大师兄的脚程,不会有事。”
  “那就好。”毕方枕着自己的手臂,打个哈秋,就睡着了。
  一夜的雨,嘀嗒嘀嗒不息。
  等到毕方醒来,尧清已经不知去向。
  早上轲戎前来牵马,不见尧清人影。
  毕方笑道:“他走了,不分别当然是最好,我们继续走吧。”
  毕方和轲戎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就回到天极峰,轲戎把于宴的骨灰放入祖坟,这一日风大雨大,毕方看着跪在风雨里轲戎,心里一酸,他仰头看天空,有些恼火,走的太近就是这么烦恼,总是不自觉的就伤心难过起来了,毕方打心里责怪顾芩凨把他的多愁善感分了一半给他。
  安葬完于宴,轲戎就开始闭关,毕方离开天极峰的前一天夜里,他们喝了一晚上酒,喝的醉生梦死,轲戎说,他这辈子可能注定了孤独终老,第一个喜欢的,也是唯一喜欢的,就这么走了。
  毕方知道他心里痛苦,对他说,人生还长,别气馁,轲戎又是哭又是笑,一直念着“宴儿、宴儿”,听得人心都要碎了,毕方觉得他不能再靠近轲戎,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得学靳秋意自我了断了。
  于是,第二天毕方仓皇逃离天极峰。
  一路上他乘风御剑,疾驰回到南海,看着头顶的彩霞和眼前的风光,他心情极好。
  回到雾踪之岛,他直奔顾芩凨的居所,一路上他想着见到顾芩凨的样子,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推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毕方喊了几声芩凨,他也没有回应。
  毕方立马跑出去,他在院子里打转,终于见到一个弟子,那人一看是毕方,手里的东西都掉到地上去了,着急的喊道:“毕庄主,你终于回来了!”
  毕方一听,心里一紧,难道芩凨出事了!
  他立刻走过去,关心道:“你们岛主呢?”
  一说到岛主,这个弟子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毕庄主!!岛主……岛主他被冰封了!”
  “什么?”毕方不可思议的看他,冰封……这是冰魄最后的境界,也是必死的境界。
  毕方整个身体一颤,险些站不稳,那弟子擦着眼泪,委屈道:“毕庄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岛主。”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
  毕方看着寒冰池对面那巨大的冰棱,这似曾相识的样子,让毕方无言以对。
  毕方越过寒冰池,趴伏在冰棱上,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正在调息打坐,毕方敲敲冰棱,喊道:“芩凨,我回来了。”
  万籁俱静,毫无回应。
  毕方抚摸着冰棱,“我回来了,我接你去大江南北,你去不去?”
  “你不会是怪我回来的太晚了吧,离三个月还差一天,我没食言。不是说好乖乖等我回来吗,小笨蛋,你真是够笨的,打坐都打不好。”
  毕方说到这里弯下腰,声音有些发颤,“这次,是你食言了。”
  “不过,我原谅你。”
  毕方坐在洞口,双眼一直盯着那块冰,他左思右想,想要把那块冰融化。
  几天前,他用热水融,结果融一寸长两寸。
  昨天,他想用天地剑把它劈开,可是他怕用力过度把芩凨劈死。
  今天,他想他就这样等,也许哪天这冰块自己就融化了。
  夜里,月光从洞口撒下来,洞里有流萤在飘。
  毕方靠在木床上,叹息道:“多好的景色,你倒是看看啊。”
  暴雨倾盆,毕方窝在被子里打哆嗦,“顾芩凨,我要被你害死了!哈秋!”毕方用手帕擦着鼻涕,还是盯着那块冰。
  洞外艳阳高照,毕方抱着冰块,“最近我去了一趟天山摘了两颗雪莲,我怕你出来以后身体太虚,到时候给你补补。”
  “秦谷主过世了,你还记得无忧谷吗,留下无雪一个孩子,你说有多可怜。”
  “尧清给我书信,说他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把巫教教主的位子让出来了。他和谢君诺现在在边关,一个当武师,一个做教书先生,多好,这不就是他们当年所期望的结果吗。”
  毕方对着冰块亲两口,“你快出来啊!!”
  大雪飘飘,毕方独自一人下着棋。
  白子进退,黑子守卫。
  有时,他抱着酒坛醉生梦死,他就希望自己醉一场,然后一觉醒来,他就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浅浅一笑。
  越是这种时候,毕方就越是会想起那一夜在天极峰,轲戎对他说的话,毕方不害怕孤独,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东西。
  可是,顾芩凨这个混蛋怎么能在他讨厌起孤独以后,就放手让他一个人了呢。
  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真是……
  毕方笑着摇头,罢了,如果他当真是要睡上个一百年,毕方就只有祈求,祈求老天爷能让他活到再见他的那一天,不过那一天,他或许已经老的不像样子,变的真的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样,满脸胡须,声音苍老。
  但愿,那一天,还是容颜不老的芩凨不会嫌弃他才好。
  这一日,日头正好,毕方在岛上闲散的玩了两圈,和往常一样,他吃过午饭就去洞里,外面炎热,这里边却是十分舒服。
  不管什么在冰里打个转再吃就有胃口了。
  毕方啃了两片西瓜,无奈的说道:“你说我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安慰我自己了,天天对自己说睡一觉你就醒了,夜夜都担惊受怕,怕一个龙卷风过来把雾踪岛卷到海里去,我怕我到时候抱不动你这个大冰块。”
  “唉,劈不得,砍不得,你看看你多宝贝。”毕方跳进寒冰池泡澡,“我问过谢君诺,你这武功有没有破绽,他也弄不明白,都是糊涂虫,明白事理的老糊涂蛋又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你爹跑去哪里游玩去了,唉,能救你的法子我都想遍了,偏偏都没用。”
  “芩凨,一转眼就过去三年了。”
  “告诉你一件喜事,算了,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
  毕方泡着澡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其实毕方不爱自言自语,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顾芩凨在这儿了,只要他在这里,毕方就觉得他不是一个人。
  泡着泡着,毕方就趴在一边睡着了。
  忽然,洞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驻步在池外,看着眼前的那堵大冰块。
  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袭来。
  毕方慢慢睁开眼,天色已经很晚,月光都有些刺眼了,毕方从池子里爬起来。
  他走到池边捡起自己的衣服,回头,那座冰棱不见了!
  不见了!!毕方的第一反应是谁偷走了他的芩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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