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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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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棠抱起尧清越过无名湖,将他放到祭台之上,笑道:“清儿,我要是非要你不可,你给不给。”
  尧清的笑声清脆入耳,少年的柔美还未褪去,他俏皮的说道:“我怕你无福消受。”
  慕容棠伸手为尧清戴上铃铛,褪去尧清的衣服,笑道:“清儿,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笑,这要是让别人看去,不知多少人要为你神魂颠倒。”
  尧清却是笑的越发灿烂,道:“那你还让我出去,干脆你就把我锁在这里,我不就只会对你一个人笑了。”
  “胡说,锁上你一个月,你还能笑,锁上你三年,你恐怕要恨爹一辈子了。”
  “不准你称爹,我要是喊你爹,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了?”尧清要推开慕容棠,慕容棠更是风流的调戏怀中的少年,道:“清儿竟然也会害羞了,昨夜里那般缠人怎么也不知道害羞。”
  “我不与你多说,反正你就是不疼我,总是欺负我!”尧清说罢,不穿衣服就跑到了无名湖里,慕容棠看他胆大包天,即刻跃进湖里把他抓了起来,在那祭台上他倒是不管礼义廉耻,好生的把尧清疼爱了个遍。
  那时无名湖四季如春,人间四海升平,没有江湖恩怨,没有人心叵测,一壶清酒,一双人,闲看云起,夜赏风情,摇摇笙歌,佳人痴人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局中人

  顾芩凨一早起来就不见毕方的人影,秦谷主也没看到,谢君诺来找顾芩凨的时候,顾芩凨才发现毕方和秦谷主两人都失踪了。
  “莫非他们是上崖去了。”顾芩凨喃喃自语道。
  谢君诺闻言轻笑道:“毕庄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我倒不是担心他出事,我怕他又要去害人。”顾芩凨无奈道,谢君诺似是想起来什么,问道:“文雲有一事一直不明白,还望顾公子能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
  “那情蛊,毕庄主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他说是钰鎏府里见尧清为你种过蛊,他怕找不到巫毒的解药,留着算是一步退路。”
  “难怪我看毕庄主如此眼熟,原来那一日真的是他。”谢君诺点头道:“毕庄主能为顾公子你留下情蛊,可见待你之心真切,能得一人如此倾心,顾公子当真是有福气。”
  “这是我的福气,却是他的孽缘。”顾芩凨温柔的笑道:“遇到我也算是他倒霉,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但是冥冥之中,我们好像是注定会纠缠到一起,也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缘。”
  “我若是毕庄主也会愿意和顾公子你结下百年之好。”谢君诺轻笑道。
  “为何?”
  “像顾公子这样温柔的人是很难让人拒绝的。”谢君诺笑道。
  “原来如此,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像毕方那样活的潇洒自在,不过真要让我去做,却是做不到的。”
  “也对,这份洒脱有几人能做到。”
  正在他们闲聊之际,毕方却是抓着个胖乎乎的娃娃从阶梯上走了上来,娃娃使劲的抓着毕方的手臂,骂道:“坏蛋,敢欺负我爹,我揍死你。”可惜胖乎乎的手太短,打在毕方手上像是挠痒,毕方把那娃娃倒挂起来,哼道:“再打试试看。”
  娃娃的小断腿使不上劲,嘴上还呼呼哧的要揍毕方,顾芩凨不由得跑上前喊住毕方,“你哪里偷的人家的娃娃。”
  毕方笑着调戏娃娃,挠他痒痒,那孩子被毕方这么一逗,反而是开始哭鼻子,“哇哇哇,爹,有人欺负我!”
  “哭什么哭,大清早的不好好练功,跑这里来做什么。”秦素秋沉着脸走上来,娃娃一见他就吆喝着“爹爹!救我!”
  顾芩凨有些讶异,这秦谷主竟然还有个儿子,之前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秦谷主向毕方道:“把他放下来吧,这样挂着等会又要借机不练功。”
  毕方把娃娃放到地上,秦谷主喊道:“无雪,说了不准你出静思殿,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你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又没人说话。”秦无雪飞扑到秦素秋怀里,喊道:“爹爹,他刚才欺负你,我帮你出气。”小手笔直的指着毕方。
  毕方把他的手拍下去,道:“小鬼头。”
  “坏蛋!”秦无雪仿佛是和毕方较真了,朝他做了个鬼脸。
  毕方赶上去抱起秦无雪,连拍了他的屁股几下,秦无雪在毕方怀里挣扎,大喊道:“坏蛋!你再打我我爹就毒死你。”
  “毕庄主,无雪年纪笑,别和他较真了。”秦素秋低声道。
  毕方把秦无雪举起来,作弄道:“和叔叔说句‘我错了’,叔叔就放你下来。”
  秦无雪有骨气的说道:“我没错。”
  他才说完毕方就把他望天上一抛,秦素秋脸色一变,顾芩凨也被惊到。
  谁知毕方跃上去一把抓住秦无雪,秦无雪哭着叫了起来,毕方脚踏幻剑让秦无雪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秦无雪本来已经满面泪水,但看着自己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被毕方抱的紧紧的,立刻破涕为笑,欣喜的仰起头问毕方,“坏蛋,这是什么,真有意思。”
  “这啊,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喊我叔叔。”毕方卖关道。
  “叔叔,叔叔,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好厉害,无雪要学。”秦无雪扯着毕方的袖子撒起娇来,毕方却是笑的得意洋洋,开怀道:“这呢,叫御剑术,你太小了,学不了。”
  “我要学,我喊你叔叔你就教我嘛。”
  “那不行,喊我叔叔的多的去了。”毕方俏皮道:“我哪能都当真,等你再过个十年八载再来找我吧。”
  “你是个坏蛋,哇哇哇!”秦无雪扯着毕方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
  顾芩凨看着毕方带着那娃娃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叹道:“这就是个大孩子带着个小孩子,哪里像样子。”
  谢君诺闻言点点头,大笑道:“毕庄主果然是童心未泯。”
  顾芩凨一句话没说出口,差点噎住,童心未泯什么的,那他感情还是在和一个‘大孩子’谈情说爱不成。
  毕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逗那娃娃,反正等他们下来后,秦无雪就缠着毕方不放了。
  毕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两个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毕方,秦素秋看秦无雪又要偷懒不练功,抱起他不管他抓咬啃,扔回静思殿把门一锁就由得他自己练功去。
  晚上,吃晚饭,秦无雪就从静思殿遛了出来,钻进琼海仙蓬的被子里等着毕方回来。
  结果顾芩凨晚上睡觉前掀开被子看着娃娃已经熟睡,便是不忍心把他弄醒,于是他和毕方躺着,把秦无雪放到他们之间,毕方捏捏秦无雪的手,道:“真肥。”
  “你小时候也许就长这样。”顾芩凨笑道。
  毕方再扯扯秦无雪的腿,低笑道:“我看他长大后也是个惹是生非的小鬼。”
  “行了,才睡着你就又逗他,等会醒了又缠着你不依不饶的。”顾芩凨拍开毕方的手,让他别再逗秦无雪,毕方收回手,撑着头好好的看顾芩凨,顾芩凨道:“我看你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天地剑法还有这么厉害的地方。”
  毕方轻笑道:“天地剑法本来本来就是吸收万物的灵气,这无忧谷灵气蓬勃,对天地剑法极有益处,再加上秦谷主的药,好的也就快了。”突然毕方话锋一转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离开无忧谷,免得你一直牵挂雾踪的事。”
  顾芩凨点点头,道:“那明天我们和秦谷主交待一番就启程吧。”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毕方利索的下床去开门,秦素秋在屋外负手而立,道:“无雪有没有来找你们?”
  “在里边睡着。”毕方答道。
  “哎。”秦素秋轻叹一声就进屋去了,他走到床边看秦无雪睡的挺沉的,弯腰就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秦无雪咂咂嘴,胖乎乎的小手挠挠痒,便继续睡了。
  秦素秋眼眸中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便对毕方说:“多有打搅,我这就带他回去了。”
  “好。”顾芩凨和毕方一起点头,秦素秋走后,毕方躺进被子里把顾芩凨一搂,道:“这下又是我们俩了。”
  顾芩凨靠到毕方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毕方也靠着顾芩凨,两人相依相偎,倒也有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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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诺在纸上画出星宿的走向,掐指一算,眼中明暗不定,他从怀着拿出一个罗盘,罗盘颤颤巍巍的转了一圈,落到了西南方位。
  谢君诺身边的香雾呈现出雾色,他闭上眼睛嗅了嗅那香气,便是轻咳了几声。
  起身望西南,眼中虽有担忧,但杀气更浓。
  忽然窗外飞来白鸽,谢君诺接过它脚上的信笺,打开一看信中内容,谢君诺便将其放到火焰之上,一寸寸的相思成灰,谢君诺眼中有疯狂有挣扎,也有一丝执迷不悟。
  坐到椅子上,他研磨写上几笔字,淡淡的墨香浸染了宣纸,短短两行字却是轻易定下他人生死。
  “如见此人,杀无赦。”
  放走白鸽后,天空中惊雷一闪,远处好像是有狂风暴雨,谢君诺极目远眺这无忧谷,轻抿了一下嘴唇。
  不知何处传来箫声,谢君诺眼神一变,再看那远处的飞鸽折返落到窗沿,谢君诺回眸,秦素秋推门而入。
  “谢世子在我无忧谷中做客便是秦某人的客人,不过无忧谷绝不喜欢这饶人清净的信鸽。”
  谢君诺低笑,道:“秦谷主言重,不过是给王府报个平安罢了。”
  “要报平安也容易,无忧谷中有传书的信鸽,我自会帮谢世子把消息传到。”说罢,秦素秋挥袖之间,白鸽喉断落地,血溅五步。
  谢君诺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那明日就要麻烦秦谷主一趟了。”
  “既是客人,有何麻烦。”
  谢君诺道:“秦谷主好像对朝廷怀有敌意。”
  “朝廷若是有朝一日不窥视无忧谷这座金山银山,秦某人自然也愿意客气。”秦无雪道。
  “立场不同罢了,秦谷主何必如此防备。”谢君诺笑道:“文雲一届文人,实在不知道这江湖打打杀杀有何用处。”
  “真不愧是九军府的统帅,谢世子拿着文人的笔杆,操着屠夫的行当,说起来有几人不森然。”秦素秋话语更冷,更有大打出手之意。
  “九军府只为清扫奸臣和为国效忠,屠夫?不敢当。”谢君诺道:“我所做之事皆为天子之命。”
  “你挑拨江湖几大门派争斗,如今把试剑山庄、雾踪、巫教还有无忧谷统统卷入,没有半分私心?”秦素秋看了眼谢君诺的那罗盘,道:“你养了司南蛊?你想追踪尧清,还是想害死慕容棠?”
  谢君诺道:“呵,我不管九军府已久,奈何秦谷主不肯信我。司南蛊不是我所种,为何也算是我的阴谋?无忧谷与九军府积怨已深,秦谷主对文雲是有成见。”
  “我阅人无数,谁人聪颖谁人奸诈,我还是能看出分毫,谢世子能做太子的智囊,为其智取天下,秦某人也是佩服你的胆量,慕容棠若非念在你真心喜欢尧清的份上,早在巫教就将你了结,何以留你至今日,却是心慈手软留下了祸根。”
  谢君诺笑着摇头,“若我有秦谷主眼中半分的聪慧,也不必沦落到今日有家归不得,尧清也弃我而去,一日为奴,终身为其卖命,我自幼在九军府长大,又身兼朝廷数职,要秦谷主信我没有害人之心,自己想想也是可笑的很。”
  “你不必与我来这招欲擒故纵,我不与毕庄主他们说出你的来历便是为你留下了后路,只要在无忧谷你老老实实别想着和九军府来个里应外合,你在外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管不到那么宽。”秦素秋道:“但是谢世子你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你本领通天,骗术过人,若是他无心,你做再多都是枉然,你能骗的,最多的也不过是那些真心与你相交的人。”
  “哈哈哈哈,秦谷主这番贵言文雲收下了,明日的家书还望秦谷主莫忘了,我爹娘思念的紧,莫让他们等久了。”
  秦素秋慢慢退出屋子,惊雷闪现在谢君诺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真假不明,“砰”的一声房门关上,谢君诺转身是手握成拳,眼中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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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化莲

  毕方走时和秦素秋打了个招呼,秦无雪追着他跑,秦素秋逮着秦无雪不让追,可把小家伙气惨了,哭哭啼啼的,秦素秋也没给毕方说什么饯别的话,要来要走他不待客也不送客,反正他是不欢迎毕方的。
  离开无忧谷,毕方打算去晋阳郡府买辆马车,也好遮风避雨,在街上买马车时,往来的商旅聊着北方的战局,纷纷叹息不已。
  谢君诺眼中也有担忧,顾芩凨知道谢君诺心系靖朝存亡,也担忧平江王在边关的安危。
  “谢世子,虽然有不和,但还没有真的开战,也许事情有转机。”顾芩凨牵着马说道。
  “若是让梵千雪做了罗刹国王,这仗也许打不起来,他奉行仁义治国,对罗刹族未开化的杀戮习性并不太赞同,但是梵钰就不同,我在罗刹南门王府被禁时,听那里的人说梵钰尚武,并且十分支持罗刹王以兵治国铁骑平夷的策略,换句话说,依他的性格,他做了王,一定会生灵涂炭。”
  “难道罗刹国民会支持他吗,两国交战,受苦的是那些平民百姓。”
  “罗刹国地势偏高,西北荒漠成片,国民贫穷,自然是希望得到中原肥沃的土地,他们虽然大多知道战乱会给他们带来死亡,但依然支持打仗,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风沙和寒苦。”
  “罗刹国的人,无论老少都尚武,去过罗刹就知道了。”毕方开口道:“这种事情我们是管不了的,该管的人,他自然会去管,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顾芩凨点点头,便是跳上了马车。
  尧清一身白衣撑着伞从风雨中走来,三江之上,风急云低。
  慕容棠从船舱中走出来,尧清收起伞,道:“卧龙峰就在前方,你在这里等我。”
  慕容棠不愿他独自一人前去,便主动要求陪他,尧清摇头,“你不必去,师兄之死是被我所累,和你无关。”
  说罢尧清不等慕容棠回话,轻功一跃,便消失在风雨里。
  卧龙峰本就陡峭,加上大雨洗刷,泥土顺着山体滑落,岩壁也不好着力,纵是尧清武功高强也颇费了些精力,攀上峰顶的山洞后,尧清已是有些狼狈,他用山涧的雨水稍稍收拾了一番自己才入洞。
  黑暗的洞穴内的确是比外面要冷,尧清拿出怀里的火折子,只见山洞往前走隐隐可见冰凌,尧清慢慢走近,只见前方霍然开朗,巨大的冰凌中间包裹着冰棺,隐约有个人在里边,但是看不清模样。
  尧清顺着冰凌围绕着冰棺走了一圈,而后他坐在一旁的石堆上,灭了火折子。
  冰凌此时反而透出奇异的光,让这一片净土不至于毫无生气。
  尧清对着那冰棺道:“师兄,我该把你带回巫教安葬,但毕方说的对,按照乡俗,我不能再打搅你的清净。”
  山洞内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反而忖的这里一切越发安静。
  “这些年我到底有没有做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样受尽别人欺辱,我只愿他一生活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做人,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尧清的侧脸被那一阵阵流光溢彩的光晕忖的越发温柔,“大师兄,从我入雾踪开始,你便待我亲厚,我与芩凨多年仗你相助,我本想带你回巫教让你继承教主之位,奈何你去意已决,世事难料,没想到我们师兄弟里,最先走的那个人是你。”
  说到这里尧清闭上眼,“你有巫教为家,芩凨有雾踪为家,可我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大师兄,这叫我如何能甘心。”
  尧清站起来走到冰棺的正面,跪下地,问道:“我从不负人,却是负了你,欠我极乐宫的人从不是你,可你为何总是把所有罪孽往你身上揽,我已犯下滔天罪行,再不能赎罪,你救我这一次却救不了这一生。”
  久久的寂静无声,一切再无答案,也再无故人可问?所谓问,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为何所问?因何回答?因果循环,不死不休。
  嘀嗒嘀嗒的水声,随着脚步声靠近。
  尧清回眸,只见慕容棠向他走来。
  “你来做什么?”尧清道:“不是要你别跟过来。”
  “最近总觉得有些奇怪,见不到你就有蚀骨之痛,也许是情蛊的原因。”慕容棠解释道。
  尧清面色一沉,站起身来,却不知为何头有些晕,慕容棠眼疾手快将他揽入怀里,尧清扶着额头,“情蛊种在我身上,和你无关。”
  慕容棠抿抿嘴唇,无可奈何的抱紧尧清,他打量了一下冰棺,眉头一皱,抱起尧清道:“这里有些奇怪,不宜久留,人也见到了,我带你走。”
  尧清靠在慕容棠怀里,问道:“我觉得好像斩天诀又要发作了。”
  慕容棠闻言,立刻跃出山洞,洞外风雨未歇,慕容棠紧抱着他,对他说道:“你种下的情蛊本就会耗费你的精元,斩天诀采阴补阳,自然与情蛊相冲,如果你不与别人交合,会越发虚弱,斩天诀不但不会助你武功大成,反而会要你的命。”
  尧清闭上眼睛,轻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慕容棠皱眉,低头看尧清苍白的脸。
  “我若是死了,你便了无牵挂,江湖武林都是你囊中之物,你布下这天大的局,也不枉费你的苦心。”
  “清儿,你至今还不明白,天大地大,世间万般再好,在我心里,都不如你。”慕容棠低声道:“江湖武林我要,你,我也要,若这霸业不能与你分享,我要来有何用?”
  “哈哈哈,原来你带我来无忧谷,不过是一个精心布下的局,看我为你伤心难过,你很开心?”尧清睁开眼怨恨的看他。
  “是,当然,证明清儿你还爱着我,不是吗?”慕容棠轻笑着,尧清却是把脸转到一边。
  慕容棠大声笑起来,“清儿你还是这般可爱,我这出戏可谓天衣无缝,只等你心甘情愿与我回到巫教相守百年,为何你会看出来破绽。”
  “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算计的那么好,就连你要死,我还能得到远在千里之外才应该有的情蛊。”
  “清儿,你错了,这不是我的圈套,这当真是天意弄人,我当然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过……也罢,告诉你也无用了。”
  “就算不是毕方骗我,那大师兄的死呢,你要救我,方法多的是,我不信解开情蛊的方法只有海棠星魂,而你杀大师兄的动机只可能和一件事有关,那就是武林盟主。”
  慕容棠渡过江水落到船上,他掀开帘子,将尧清抱进船舱,放到塌上。
  慕容棠坐到塌上,“清儿,为何你如此聪明,却又让我不能放下,你若是傻一些该多好,我又何苦百般试探你。”
  尧清墨发散落,他眉间的花印开始显露,慕容棠伸手抚摸着尧清的脸颊,“清儿,你别强忍着,便是让我做你的鼎炉,我也心甘情愿。”
  尧清眼中血色更浓,“刚才你是不是动了手脚,唔……”
  “明明我已经压制了斩天诀,为什么……”尧清憎恨的看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你受苦,我比你难受千百倍,又怎么会害你。”慕容棠主动解开衣襟,“当初给你的功力,你无法消受,用这种法子对你来说更好,清儿,与你性命相关的事,我从不说笑。”
  尧清拉下慕容棠的衣领,便堵住了他的嘴唇,他亲吻着慕容棠的嘴唇,有些意乱情迷的狂热,慕容棠任由尧清爆发出来的欲念,亲手指引着尧清如何获得快乐,不必再压抑自己心中所想,他只愿尧清能从这鱼水之欢中获得极乐。
  粗重的气息交织,尧清翻过慕容棠的身体,看着他那双透着妖异勾人的眼睛。
  “棠……”尧清情动的喊着他的名字,慕容棠轻笑着,突然身体的刺痛让他痛苦的皱起眉头。
  尧清低头亲了他几下,慕容棠抱住尧清的肩,“我曾许诺你三件事,你可还记得?”
  尧清撞击着他的身体,慕容棠喘息道:“你还记得吗?”
  尧清抚摸他的脸颊,再度亲吻他的嘴唇,这柔情刻骨之间,当初的那些诺言仿佛都已经化作乌有。
  太过动人的温柔,和这火热的相拥,情已迷乱了双眼,不知今夕何夕。
  “教主。”尧清亲吻他的脸颊,唇从他的侧脸到耳垂,吸吮一下便到耳根,那炙热的呼吸喷到慕容棠耳边,让他浑身都在发颤,尧清蛊惑道:“痛吗?”
  “啊……不……”慕容棠否认,冷汗却已沾惹了眉间,心中所爱,便是痛彻心扉,也再无苦楚。
  尧清看在眼里,他与慕容棠的唇近在咫尺,身体紧紧相贴。
  “我不要你昔日的承诺,我只要你这一生都在我身边,陪着我,你可答应?”尧清说罢狠狠地吻住慕容棠,慕容棠抓紧他的手,“唔……”
  不给慕容棠喘息的机会,尧清的吻强势霸道,这似乎是要占有他的一切,“教主,我这就算你答应了。”
  慕容棠只顾着喘气去了,“啊……慢点……清儿……哈……”再没有理智,尧清按着慕容棠不让他挣扎,运起全身的功力打通了慕容棠的脉关,尧清聚精会神的将彼此的功力融汇,此刻确实不该再享受欢好之乐,慕容棠睁开眼看尧清眉间的花印从红变为黑,心中一动,凑上去吻住尧清。
  “你答应我,不要妄动杀念,清儿,你答应我!”
  心念交汇,尧清却是到了紧要关头,他脑海里无数画面翻过去,似是要将他活活逼疯,火光里,刀剑来往,有人推着他跑。
  “清儿,你快跑!别回头看,往前跑!!”
  “娘……弟弟不见了……”
  “清儿,快跑,弟弟死了,你快跑……”
  “小老虎,小老虎,娘……弟弟的小老虎……”
  尧清不停的哭,不停的顺着狭小的密道往前跑,他要找弟弟,他的小老虎,弟弟……
  “清儿,清儿……”身后是娘大哭的声音,“清儿……”是那般撕心裂肺,不舍,却又不得不让他走。
  “你哭什么!快过来,让他们发现,清儿就逃不了了。”
  “致远,啊啊啊啊……致远!!”
  悲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尧清脸上已是满脸泪痕,他心中呼喊着,想要冲破那条水道,“娘,你等我!我来救你!”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出去,尧清聚起内力,他不能在这里等待,他要从这密道里冲出去!
  就在尧清聚起手掌时,有人拉住他的手。
  那人的眼睛里是尧清自己的倒影,那双眼正极为痛苦和担忧的看着他,“你别伤害自己,清儿,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别伤害自己,我求求你。”
  我没有,尧清心想,我怎么会伤害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开口。
  “清儿,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活下去,那我可以以自己一命换你一命。”说罢慕容棠闭上眼,任由尧清掐住他的脖子,他赤红的双目和额头间那黑色的花印,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无名湖里有天下至圣至明的神明,可以主宰万物的生命,还可以见证一切的誓约,清儿,我们立誓三条如何?”
  “哪三条呢?”
  “第一,为你报灭族之仇。”
  “那我,永远忠心于巫教。”
  “第二,许你一世富贵。”
  “额,永远听教主的话。”
  “这第三个嘛,我不说你不说,等到我把第三件事做到了再告诉你,你就把你的第三个诺言告诉我,好不好?”
  尧清想了想,点头,“你千万不能忘了,我会记着这个事的。”
  “哈哈。”慕容棠哈哈一笑,仿佛觉得尧清童言无忌,而世事果真如此,童言,不记。
  “尧清。”
  就在尧清痛苦不堪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尧清……”
  尧清费尽全力想看他,仿佛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能撑下去。
  “尧清,你坚持下去,我会在平江王府等你,你还记得要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尧清当然记得,“君诺……”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撑下来,尧清,我等你。”
  “君诺,你别走,君诺!!”
  尧清想要抓住那一抹清影,最后双手却触摸不到他分毫。
  尧清捂住心口,“君诺。”
  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解救他。
  慕容棠看尧清后退,口中吐出一口血,额头的花印由黑变红,便是喜悦不已。
  尧清慢慢睁开眼,慕容棠却是眼中带泪的看他,尧清捂着心口喘息了几下,他们的身体还交叠在一起,慕容棠不知是否是因为合欢所致,眼角含情,而那滴泪,更是让人为之心痛。
  尧清伸手为他擦去眼泪,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很吓人。”
  “不是。”慕容棠道,“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尧清把慕容棠往怀里一搂,拍拍他的背,“对不起,刚才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你没事就好。”
  慕容棠抬头,帮尧清擦去嘴角的血迹,再认真看尧清眉间的花印,已然是一朵莲花绽放的形状,慕容棠摸上他的眉间,轻笑着说道:“清儿,你练成斩天诀了。”
  尧清安静的脸上并没有因此留下太多惊讶或是喜悦,他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慕容棠,似乎害怕他会消失不见。
  每到这生死一刻,他都那么傻的扑上来,尧清就是想责怪他也不知从何开口,只能低下头,抬起慕容棠的下巴,吻上他冰冷的嘴唇,大雨已停,可这江中小船上的温柔却不停歇,风声潇潇,情人成双,尧清怀抱着慕容棠,看船外有客船接近,脸上一片沉静。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雾踪

  碧波之水,浩淼烟波,客船摇摇晃晃从那雾里蹒跚而来。
  顾芩凨和毕方在客船前等候谢君诺与船夫商量价钱,毕方抱臂道:“软的不行来硬的。”
  顾芩凨偷笑,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再等会,雾踪本来就偏僻,一般人是不会去了,看君诺有什么法子。”
  “又是那个什么龟毛子雾踪啊鬼踪的,上次去那里差点丢了我半条命,不去不去。”老渔夫坐在石瞧上连连对着谢君诺摇手,谢君诺轻笑道:“老船家,既然您不愿意去,我也不为难您,可是我们兄弟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要去那里,不如这样,你把船租给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这里有押金,您就不必担心船的问题了。”谢君诺边说便把银票递给老渔夫。
  老渔夫看了一眼银票,道:“你出手阔绰,就是买下我十条船也不在话下,可那雾踪实在阴森的很,还有怪物,去那里,使不得。”
  “店家,雾踪之岛没有怪兽,那里是神兽。”顾芩凨连忙解释。
  船家连忙摇头,“管它什么兽,都是害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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